在西方辭彙的引入上,為什麼近代講究「信達雅」,而當代卻往往「零翻譯」?
例如Windows XP在新聞報道中也鮮見媒體將其翻譯成 視窗-體驗操作系統。
而Python、iPhone等等辭彙甚至難以找到合適的翻譯。
嚴格來說「外來詞」指的是「借詞」,主要包括用漢字直接記錄外語發音的「借音詞」(也就是俗稱的「音譯詞」,比如「沙發」、「雷達」、「羅曼蒂克」等)和日本創製後傳入中國的漢字詞——「借形詞」(比如「電話」、「幹部」、「藝術」等)。樓主說的「外來詞」應該是指根據外語詞的含義翻譯過來的漢字詞。我試著從歷史的角度來解釋。
@魔理沙 已經指出了所謂「近代外來詞」並非都講究「信達雅」。實際上,「五四」前後主張廢除漢字、徑用西文(徹底的「零翻譯」= =)的言論是相當驚世駭俗的,真正在翻譯中講究「信達雅」的主要是嚴復——他本人也正是「信達雅」理論的締造者。
如何理解「信達雅」的具體含義有不少分歧,最通俗的說法是「忠實、通順、典雅」。如果我們把「零翻譯」簡單地理解成不加翻譯而直接使用外語(實際上沒那麼簡單),那麼拿它和「信達雅」比較,重點應該是落在所謂「雅」(典雅)的層面。
我們先來看看嚴復時代(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翻譯可以「雅」到什麼程度,摘錄一段嚴譯《天演論》(原題「EVOLUTION AND ETHICS AND OTHER ESSAYS」,題目就很「雅」吧= =),大家感受下:
自遞嬗之變遷,而得當境之適遇,其來無始,其去無終,曼衍連延,層見迭代,此之謂世變,此之謂運會。運者以明其遷流,會者以指所遭值,此其理古人已發之矣。但古以謂大運循環,周而復始,今茲所見,於古為重規;後此復來,於今為疊矩,此則甚不然者也。自吾黨觀之,物變所趨,皆由簡入繁,由微生著。運常然也,會乃大異。假山當前一動物,遠跡始初,將見逐代變體,雖至微眇,皆有可尋,迨至最初形,乃莫定其為動為植。凡茲運行之理,乃化機所以不息之精。苟能靜觀,隨在可察。小之極於跂行倒生,大之放乎日星天地;隱之則神思智識之所以聖狂,顯之則政俗文章之所以沿革。言其要道,皆可一言蔽之,曰:天演是已。此其說濫觴隆古,而大暢於近五十年。蓋格致學精,時時可加實測故也。
很難想像這段文字是翻譯,完全可以冒充中國古人手筆。其實嚴復明確說過,他的翻譯用的就是「漢以前字法句法」,每個重要術語都要「回觀中文,考其相類」,意思是要到中國古書(而且越古越好)里找現成的詞語。他曾以「Right」為例,講述過自己的翻譯過程:
惟獨「Rights」一字……後因偶披《漢書》,遇「朱虛侯忿劉氏不得職」一語,恍然知此「職」字,即「Rights」的譯。然苦其名義與「Duty」相混,難以通用,即亦置之。後又讀高郵《經義述聞》,見其解《毛詩》「爰得我直」一語,謂「直」當讀為「職」。如上章「爰得我所」,其義正同,疊引《管子》「孤寡老弱,不失其職,使者以聞」,又《管子》「法天地以覆載萬民,故莫不得其職」等語。乃信前譯之不誤,而以「直」字翻「Rights」尤為鐵案不可動也。……此「Rights」字,西文亦有「直」義,故幾何「直線」謂之「Right line」,「直角」謂「Right Angle」,可知中西申義正同。
這段話非常生動地再現了嚴復翻譯「Right」的心路歷程:他在《漢書》中讀到「朱虛侯忿劉氏不得職」, 感到「職」字可能適合用來翻譯「Right」,但又覺得容易跟「Duty」混淆,所以暫時沒有採用;後來在《經義述聞》中獲得啟發,找到了可與「職」字互訓(解釋)的「直」字,而且作為形容詞的「Right」恰恰也包含了「直線」、「直角」中「直」的意思 ,所以最終認為用「直」字翻譯「Right」「尤為鐵案不可動也」。
然而,漢語和英語畢竟是兩種差別很大的語言,整個過程是相當相當糾結的。為了找到一個合適的譯詞而耗費的時間有時長達一個月(「一名之立,旬月躊躇」)。那為什麼要費盡心機地追求這種典雅的效果呢?
撇開嚴復的個人因素不談,從社會的角度來看:白話文運動尚未興起,當時的書面用語本來就是文言。嚴復翻譯的都是西方社科類著作,不是通俗小說(實際上即便是小說,林紓的翻譯用的也是文言,只是比嚴復淺顯得多)。這些書不是給老百姓看的,而是給傳統的士大夫階層看的,典雅的文言其實是再自然不過的選擇。
給嚴復《天演論》作序的吳汝綸有句話很犀利:「文如幾道,可與言譯書矣。」
「幾道」就是嚴復的字。這話的意思是:如果你連文筆都不行,還談什麼翻譯!這和傳統儒家思想有很深的關係,孔子講:「言之無文,行之不遠」,一篇沒有文採的文章,根本傳不了多遠,沒人會看。所謂「文以載道」,「文」(文章,文辭)和「道」(思想,原則)是一體兩面的,雖然「文」是為了「道」,但沒有「文」,「道」不但表達不好,而且流傳不遠。因此,翻譯過來的文章也要講究文辭,只有典雅的文辭才能配合高深的思想,才能得到傳統文人的親睞。
而現在,整個狀況都發生了變化。
首先是文化基礎變了。白話取代了文言的地位,無論是日常溝通還是學術交流幾乎都不再使用文言,「雅」所立足的根基不存在了。大部分譯者沒有能力也沒有必要再從古書里尋找合適的詞語來翻譯外文,即使勉強這麼做,文言水平較弱的讀者也無法理解。
其次,目標群體變了。翻譯面向的不再是熟讀四書五經的飽學之士,而是普通大眾,沒有必要再用典雅的語言去博得文化精英的親睞。僅從交流的角度而言,太過典雅的語言無法有效地發揮溝通作用,反而是最通俗的翻譯能讓最多的人明白——你把「football」翻成「足球」,讀不讀古書的人都能明白;你說「蹴鞠」,大概就只有接觸過一些古文的人才能明白。畢竟,語言是「向下兼容」的~
再次,翻譯內容變了。嚴復就說他翻譯的是義理精深的西學,他面對的往往是「logic」、「ecnomics」、「philosophy」這樣的術語。而在文化接觸變得輕而易舉的現代社會,翻譯無所不在,深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內容的通俗化和碎片化決定了翻譯不能再採用典雅的表達方式。
實際上,縱向的比較沒有太大意義,畢竟語言在變化,每個時代對語言表達的要求和期許也在變化。我認為,翻譯只要實現了那個時代的人們交付給它的任務,也就算不辱使命了吧~可能因為現在信息傳播速度太快,外來詞第一時間進入到人們視野的時候大家就已經接受了,很久之後再來一個信達雅的翻譯大家也不習慣了,舉個不太恰當比如奧巴馬,大家這麼叫好久了,突然美國人告訴你應該念歐巴馬,誰屌他啊?加上很多外來詞語翻譯成中文更繞嘴更晦澀難懂,索性直接上英文縮寫,簡單又上口,不了解的人只要花一分鐘去搜索一下或者身邊的人問一下就好了。在這種問題上抱怨的人,你就算把外來詞翻譯得信達雅了,他還會問:這是什麼意思?
近代外來詞的引入講究「信達雅」?不一定哦:
辟克匿克 picknick
理弗留里 revolution賽恩斯 science
德謨克拉西 democracy愛斯不難讀 esperanto德律風 telephone 水門汀 cement額勒金德elegant美亞 mayor哀的美敦書 ultimatum刀客特爾 doctor家爾墩 garden伯理璽天德 president
阿格立克球 agriculture喀尼伐爾節 carnival被阿魯琴 piano來複槍 rifle羅曼蒂克 romantic為了表達一個本族語言本沒有的外來概念,不同的譯者可能會發明不同的譯法。在馬丁路德之前,就有過各種版本的德語聖經譯本,裡面的宗教術語譯法也是五花八門,有時一個詞的譯法竟達幾十種之多,而馬丁路德骨灰級的譯本問世後,所有這些舊譯法就統統被擠兌掉了。
歷史發展中,比較優雅合理的譯法會理所當然地漸漸佔據了主流,併流傳到後世,而那些拗口詭異的譯法則終將被遺忘在故紙堆中了。這就是優勝劣汰的道理,不夠好的譯法會自然被淘汰掉,往往只有優秀的才能倖存——而這也給了很多人一種誤解,錯認為過去的譯法都是好的經典的。
當前對於外來詞的引入卻往往「零翻譯」?至少我覺得以下翻譯都很有才:
電腦
滑鼠互聯網超市迷你家樂福草根超市獵頭簡訊(我就不吐槽德語里簡訊還要用英文縮寫了)手機(我就不吐槽德語里的手機一詞很不德國了)
(歡迎補充)事實上,即便是不顧「信達雅」而純音譯的詞,也可以無礙地成為漢語的一部分:漢語自古以來本身就不乏這樣的詞:涅槃、剎那、酪、塔、佛、把式、高爾夫、巴士、威士忌等等。我想,哪怕今日又有人給這些詞重新創造出新的、非常天才的、音意兼備的漢文譯法,恐怕也無力取代這些深入人心的舊譯法了。語言是不講道理的。
關於零翻譯:
我現在接受盛夏的說法,零翻譯指不加處理而直接用外文文字。
現代人能這麼做,是因為當今社會畢竟大部分人都認識拉丁字母,所以沒受過什麼教育的人也會說NBA(ēn bì āi)和GPS(jī pì ái si)。近代的把president翻譯成佶屈聱牙筆畫繁多的伯理璽天德的人或許未必不想直接引用字母,既省事也避免誤解,可是當時懂得拉丁字母的人畢竟有限。
翻開十八九世紀的德文俄文著作,裡面零翻譯的英文法文義大利文的例子比比皆是。畢竟有的概念在本族語裡面還沒有,與其花時間創造一個對應的譯法,並等待這個譯法得到其他語言使用者的認可,還不如直接用外文來的方便。在現代中國恐怕也是同理。
我甚至認為,在找到可以被普遍接受的漢字化譯法之前,即便在漢語里夾雜上帶英文字母的外來詞比如IC卡,GPS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至於U盤么,寫作優盤當然可以更順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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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帶說一句「語言純潔性」的問題,絕對純潔的語言就和絕對純潔的種族一樣,只有到深山老林里與外界老死不相往來的原始村落里去找。評判優秀的語言的標準是精確、簡潔、優雅:過度使用令人云里霧裡的外來詞是非常不值得提倡的,而斤斤計較地跟那些已經被群眾廣泛接受的外來詞過不去,也同樣不理性。信達雅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從日本傳過來的,日本學者當年翻譯西方辭彙時的那種態度是非常值得我們學習的。本土的翻譯很多音譯到完全搞不懂的,例如德律風什麼的,在競爭中敗給了日本的翻譯。
當代對於外來詞的引入傾向於不翻主要是因為已經進入到信息時代,當代信息流動的速度較之以前快了無數倍,很多詞語根本來不及經過專業的翻譯就已經被廣泛運用。
事實上這並不見得是個壞事,一是隨著大家英文能力的提高,很多外來詞不進行翻譯也可以無障礙的閱讀理解。二是以很多人和磚家的水平,翻譯出來的結果丟失的意思太多,還不如不翻譯。
這是一個隨著互聯網興起而產生的全球性的現象,我覺得根本不用過於憂心。因為中文吸納外來辭彙,甚至吸納拉丁字母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正是中文充滿活力的表現,只有死掉的語言才能保證自己的純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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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憂 在評論中提到的應當鼓勵文化和科技發展,讓新辭彙從國內向國外輸出,才是正宗的解決方案。我深以為然。在信息流動如此迅捷的今天,一味的強調自己語言的純潔性,還不如把這些時間用在把自己的文化發揚光大,去「污染」別人家的語言。
事實上古代中國的文化輸出是非常牛逼的,那時候整個東亞地區的文字都是中國輸出的。甚至今天英文中的tea等詞也都是中國輸出的,有那麼多時間研究國學,捍衛血統,怎麼不整點自己發明的東西去污染別人家的語言呢?互聯網又不是單向的。
很簡單 因為自身姿勢水平上去了 大家都學習了一個
懂英文的越來越多 iphone成了時尚的標籤 活躍在各大都市與城鄉結合部
而python只需要程序員圈子裡的人懂就行 廣大勞苦大眾知不知道python並沒有什麼意義 所以沒必要翻譯大家的漢語素養變差了。
看見「漢語退化論」和「日語優雅論」不得不來答題,直接用是因為你們英語水平提高了,能走路拄什麼拐杖!
信達雅,拐杖再結實精美,有自己腿好用么?
德語、法語、西班牙語不照樣得依靠翻譯么,你寫個「香榭麗舍」原文我看看,寫個「香頌」我看看,寫原文不是裝逼一點么。
至於日語,你知道米國是哪國嗎?知道露國是哪國嗎?你知道酵素是什麼嗎?知道水素是什麼嗎?優雅?我呸!呃呃,官媒較少,至於各種軟體,是為了降低閱讀成本。
不過坊間信達雅的典範還是比較多的。
2010年在一個叫推什麼特的網站上看到一篇文章,很有趣,摘錄學習下:
(推什麼特這個網站很不穩定,在國內完全訪問不到,一天24小時的崩潰死機,沒辦法我用SSH代理訪問的,湊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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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原文
My enemies are many, my equals are none. In the shade of olive trees, they said Italy could never be conquered. In the land of pharoahs and kings, they said Egypt could never be humbled. In the realm of forest and snow, they said Russia could never be tamed. Now they say nothing. They fear me, like a force of nature, a dealer in thunder and death. I say I am Napoleon, I am emperor… Burn it!
評價:霸氣十足,好一個拿破崙!
普通翻譯版
我樹敵無數,卻從未逢對手。在橄欖樹蔭下,他們說義大利永遠不會被征服。在法老和國王的土地上,他們說埃及永遠不會臣服。在森林與暴雪的國度,他們說俄國永遠不會被征服。現在他們已無話可說。他們畏懼我,如同畏懼帶來雷霆和死亡的自然力量。我就是拿破崙,我就是皇帝……. 燒掉它!
評價:中規中矩,忠實原文。
文言文版
朕之仇寇多矣,然敵手則未之有也。大秦、大食、羅剎,皆自詡不可勝,而今寂然。彼畏朕,猶若畏天。朕,天之子也…… 焚!
評價:整段譯文,朗朗上口。非常精簡,然意境不失。「寂然」二字,深得古典史籍之精粹。武俠版
仇人。
曾經我有很多仇人。摘葉手,不死法王,綠眼人熊,這些人平生未嘗敗績。但現在,他們都死了。而我活著,活得很好,很快活。我即江湖,江湖即我。燒吧。評價:古龍看了一定會很欣慰。
長沙話版
老子出手就冇得輸。意爹叫腦殼,埃及板硬。俄國也咻人,恆之都是屁彈琴。於至今皆送我赫倒,只扮得矮的。我是侖爹我怕哪個 —— 燒!
評價:雖有惡搞成分,但能翻出這等意境,林語堂也得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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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當年在邪惡八進位的灌水板塊看到的。我的理解是,這是翻譯者文言水平下降,以及語言粗鄙化的後果。
文言水平,在當今,表現為兩點:
1. 詞語之順序。今漢語語序受英文影響巨大,「英式漢語」漢語橫行,是使漢語典雅的遣詞造句難以進行。2. 文字的應用。白話漢語中,詞的數量,自是大大的豐富,然而用字量,數千字而已。然而要達到「雅」的境界,則遠遠不夠。舉個例子:- 唐代的「匭使院」,就相當於現在的「中央巡視組」。
- 宋代的「育嬰堂」,則是如今的「棄嬰安全島」。
當今中國人自己尚不能達到雅(或者說,是社會統治階層),而在翻譯的時候,詞語貧乏,欲信,則不能雅;欲雅,則不能信。究其根本,一則是文言素養的低下,二則是語言整體的粗鄙化。
借用幾本書的名字,來說說解決之道:
執正中文,中文解毒,中文起義。英語在技術和科學上逐步取代別國語言是世界性的現象。在香港,日本,韓國,歐洲的頂級大學裡,用英語教授計算機,生物,數學,物理等等的學科是非常普遍的現象。很多時候,不用英語是很難理解這裡面的知識結構的。所以並不是因為翻譯不再重視信達雅了,而是因為漢語(以及所有英語以外的語言),在技術上的競爭力落後於英語太遠太遠。
過去是翻譯成本國語言。
而現在是融合的語言。當中國的中青年具有英語基礎教育,可以認識和記憶基本單詞的時候。中老年具有漢語拼音教育,可以辨認英語字母的時候。英文字母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是融合式的可識別的符號系統了。換句話說,NBA你可以不翻譯成美職聯大家就能慢慢理解。
但是一個阿拉伯詞語,一個德語,一個俄語,必須要進行翻譯,或者用英語轉寫,才能成為大家的日常語言。
因此,不是不要信達雅,而是在一定程度上我們已經可以理解英文原文了(哪怕是當象形符號的識別)。
當然我主要說的是英文字母的廣泛使用,而不是單純的音譯。但是你可以想到,普通青年說iPhone,中老年人叫愛瘋。。2BAV會一本正經的叫蘋果手機。由此可見,念法還是取決於自己的認知系統。至於蘋果手機這樣的念法,也是政治正確的執念。自己看法,那時天朝上國怎麼會容忍夷文混入,必須無條件的翻譯成中文呀,哪怕是音譯。現在仰視看人家,生吞活剝的拿過來才覺得夠逼格呀。
看NBA比賽,解說突然改成「美職籃」,一開始那叫一個各種黑,幾天以後覺得還沒有那麼難聽,也不比NBA難叫。別矯情說什麼IPO什麼的沒有辦法對應簡短翻譯過來,「美職籃」也不是一個全稱吧,你翻譯成「美國職業籃球聯賽」當然啰嗦----------------------------------------說是翻譯,還真是老祖宗的翻譯,確實很注重「信達雅」。單說國名音譯:美國--直觀好印象就來了。翻譯成「哎每瑞坑」試試。同理還有:英國,英吉利。義大利(早期有叫:義大利)等等那些文字入侵,其實都是文化,技術的入侵,治本才是王道。你要是開發一個新技術超 WIFI 10倍速度,價格低廉範圍廣使用方便無危害,它的名字一樣可以殺出去~~~誰說零翻譯就是好的?現在媒體偷懶罷了……
honghuangzhili
記得當年Facebook有個非常不錯接地氣的翻譯——臉譜現在都在叫臉書 咱覺得low爆了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為什麼」。但是可以說明的是,這個問題不僅僅出現在中國。比如隔壁日本在近代也是一一翻譯的。例子:自動車(汽車)電卓(計算機)化學直線度(線性度)……------時過境遷的分界線------現在卻變成:卡姆普郵達(電腦)普拉斯七苦(塑料)奧西勞斯考普(示波器)麥路(郵件)……某本書上對此的解釋是:過去新知識較少,可以一一翻譯,保證質量。現在新知識爆發,翻譯速度根本跟不上。。其實,有些翻譯,意譯未必就能好理解:舉個典型例子:多項式的理想(我靠多項式也有理想)。音譯則是畫蛇添足:李雅普諾夫定律可以翻譯成里雅普諾夫李亞普諾夫梨牙鋪諾夫你丫撲懦夫(怎麼罵人啊)顯然對於用baidu的時代,對於查詢非常不利。不如直接用原文。。所以個人認為,零翻譯是適應時代潮流的。問題在於一些縮寫,確實不太適宜於大眾傳播。比如:我造了一隊va送到他的bo門口,他出了兩個sa來infer我。我心想我個hm還怕你ne不行,去年lad上面你這樣的fa流見多了。apm沒到1k也趕過來zb,va挨個速放qf,後來他的sa掉了uq級的rog,剛要撿sb開ping了,我就2666了。......真能一點都看不懂。有人覺得「這本來就是給能看懂的人看的」,但是從大社會的角度講,雖然某報方法殘暴措辭惡劣,但是從【盡量消除國家各個圈子之間的隔閡】來說,「盡量說大家都能聽懂的話」是有意義的。語言是用來交流的,大眾傳媒自然也還是讓更多的人能看懂比較好吧。。有點跑題,看不懂其實這也不光是外文的問題,中文一樣存在看不懂的。例子:高大上的鬼地方,我等屌絲搞不定有木有?這貌牛實般的神馬啊,簡直是毀三觀么。尼瑪昨天發了個來信砍,得瑟半天就一戰五渣。……某種意義上,縮寫,變異,簡寫,音譯,意譯其實都是翻譯。零翻譯有時反而更加準確。好吧。一激動說多了。
1近代的信達雅顯然講究的是我方為主,雖然我們是在向西洋學習,但骨子裡的傲慢勁是有的,精英在做翻譯時也是卯足了勁想要西洋的東西顯示出符合我天朝上國的審美趣味,反應的是背後的世界觀問題;2現代零翻譯倒不如說是我們在經歷了一個半世紀多的學習之後終於意識到語言與文化息息相關,也逐漸承認了這種多元性,變得謙虛和放下身段來。理解他者不再是將之轉化自我熟知的文化元素,而是嘗試去其原本體系中去理解。就像語言學上的薩皮爾-沃爾夫假說一樣:語言不單純用來表述世界事務,更是反映如何表述這種思維的。有時候,真的很難在兩種語言中找到心領神會的對照。3.「零翻譯」也是一種大勢所趨,每個人都有對外文的引申理解,沒有人喜歡別人越做代庖地告訴自己某一固定的意義,也是打破解釋壟斷的嘗試。
因為與國外交流更多了,等不及好的翻譯出來……乾脆先用原文算了……。然後……可能一直沒有等到吧……聽說過費厄潑賴嗎……
因為沒有必要。
語言就是為了交流。能方便快捷,不產生歧義就好了。
再說信達雅主要是只整體的翻譯質量吧,單就名詞而言其實很難信達雅。金剛經里有一個「阿褥多羅三藐三菩提『,你覺得這個信達雅了么。這麼翻完全是因為中文沒有與之完全對應的概念,直接寫梵文大家都看不懂。英語里也有很多中文,陰陽,功夫還有城管什麼的,之所以寫成拉丁字母是因為方塊字太多了,老外不認識。近代中國很少有人懂英文,所以外來詞要麼是日本引進的,要麼就是音譯,很多都音譯的很蛋疼,現在基本沒人用了。現在初中生都學英語了(可能小學也開始學了吧),和老外對著罵街做不到,26個字母總還認識吧。比如NBA,本來就是美國聯賽,看轉播的時候到處是NBA的標誌,恰好這3字母大家認識,那就叫它NBA好了,其實多數人都未必知道每個字母對應什麼單詞,反正這個聯賽就叫NBA。習慣成自然,現在你要強行翻譯成美職籃,我還要腦補一下才明白。
windows XP 用的時候上面就這麼寫的,其實一般都讀成」插屁「(寫出來就不太文明了),很少讀成」埃克斯屁「,因為音節少,好讀啊。某種程度上說這也算翻譯吧。其實有多少人知道XP到底啥意思(我就不知道)。現在叫他」視窗體驗「,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啥。
Python 這個這有編程的才會用到,就算起個中文名,難道代碼你也能寫中文?對外行來說,不管你叫他什麼,多半都不知道有這麼個東西。
至於iphone,還有有不少人叫它」蘋果手機「的。
還有一些縮寫是因為原文不文明或者不和諧來著,這個自行體會吧。
有時候」信達雅』也未必就好。比如「民主」,看字面就是「人民做主」么,於是就有人認為批鬥會就是最民主的形式。
其實方塊字常用的就好幾千,很多字也是慢慢加入的,多加進26個字母還不能說就不是中文了吧。個人認為能用漢字方便表示的,當然漢字好(你非把蘋果叫成apple基本屬於裝13行為)。有時候個把英文用著方便,也不是不能用。而且用的人多了,有些還會自發形成中文。想看信達雅看小說之類的翻譯啊.python iphone這種單詞我實在腦補不出什麼高雅的翻譯.現在的年輕人總想搞個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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