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語たい不用於第三人稱。那圖片上的句子應該怎麼解釋呢?
該用法有明顯問題。屬於誤用。
×「智子さんは旅行會社で働きたいです。」
〇「智子さんは旅行會社で働きたいようです。」
〇「智子さんは旅行會社で働きたがっています。」
看排版長得有些像標日。
儘管標日整體來說還是非常優秀的,但本身亦是有不少細節有待完善,
標日的問題通常出現在習題里,可能是審稿的時候忽略了吧。
切不可盡信書。
「?を/が?たい」も「?が?ほしい」と同様に基本的に主語が話し手の場合しか使えません。
(8)」 {〇私は/×あなたは/×夫は}おいしいコーヒーが飲みたい。
參考:「初級を教える人のための日本語文法ハンドブック」
參考:「基礎日本語文法」
實際上我一直覺得按人稱分這兩個詞的用法是不合適的。我覺得這個區別和人稱關係不大,區別主要是在於「視角」。下面詳細論述。
先直接放結論
「たい」表示句中主語主觀直接的願望,也就是「想」;
「たがる」表示句中主語表現在言行之中被人發現的願望,也就是「看起來想」。
詞典中的解釋
たい (助動)
(1)話し手自身の希望を表す。「おもしろい本が読みたい」「ぜひ私が行きたかった」(2)話し手以外の人の希望を表す。「帰りたければ帰ってもよい」「大學へ行きたくても行けない人もいるのだ」たがる (助動)
〔希望の助動詞「たい」の「た」に接尾語「がる」の付いたもの。中世以降の語〕(1)話し手以外の人が希望?願望する意を表す。「熱があるのに,外に出たがってしようがない」「親はとかく子供に勉強ばかりさせたがる」(2)(條件を表す言い方の中で)話し手の希望を表す。「私がいくら食べたがっても,何も食べさせてもらえなかった」——『三省堂大辭林』
我們可以看出,詞典中對這兩個詞的用例都是兼顧「說話人」和「說話人以外的人」兩方面的。換句話說,純以是不是「我」和「你他」區分並不能解決它們的不同點問題。
我們假設人稱區分確有其道理。在這種條件下,「たい」的義項①和「たがる」的義項②就可以扔在一邊不管了,這就是在假設之下的正確用法。下面對另外兩個情況,也就是「たい」的義項②和「たがる」的義項①進行例句分析。
例句分析
我們先看「たがる」好了。
私がいくら食べたがっても,何も食べさせてもらえなかった。
我不管(表現得)有多麼想吃,(管事兒的)都沒有讓我吃到。
由於後半句授受關係的存在,我們能知道這裡無論是有人管著也好(這個可能性更大),有事情發生也好,總而言之「我想吃」這一點並未能讓自己吃到。也就是說,實際上「我」是將自己「想吃」的這一想法通過直說也好,流口水也好,眼睛直直頂著一眨不眨也好的某種方式表現了出來,而對方的因素可能是不認識你,認識你不想理你,聽不懂你說話等等,總之他get到了你表現出來的信息,但並未對這個信息予以你希望的正面回應。
換句話說,「想吃」這一信息在這裡並非只是限於「我」的心理活動,而是別人通過一些情況獲知了「我想吃」這一信息。
以此為基礎在看「たい」的兩個例句
帰りたければ帰ってもよい
(你)如果想回去的話回去也是可以的
說話人並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回去,只是如果「你」想回去的話,回去是可以的;如果「你」不想回去,不回去也是可以的。
大學へ行きたくても行けない人もいるのだ。
也有想上大學卻上不了的人。
同樣,「想上大學」只是這些人的想法,句中並沒有這個想法表現出來被其他人獲知的內容。
題圖中的句子
很簡潔的敘述,全程都是以「智子」為敘述主體,並沒有提到她這一願望表現出來被人知道。
同樣,這句話也僅僅是加藤的願望。而不是別人通過一些現象,例如送女兒去設計師學校等事情而發現的。這裡要注意一點,看下面。
※注意點
有一個順序請大家一定要清楚:基於句意的不同,才有助動詞選擇的不同。所以我們理解的時候要從這個順序去想:某處之所以使用了這一個助動詞而不是另一個,是因為它要表達那一個助動詞而含義而不是另一個的含義。也就是說
加藤さんは娘をデザイナーにしたい。
加藤さんは娘をデザイナーにしたがる。
兩句其實都是對的。但它們的含義卻是不同的。
我們之所以說如果使用了「たい」,那就一定只是想法,如果使用了「たがる」,那就是這個想法被別人發現了,是因為事實上對於這個句子的創作者來說,句意永遠發生在句子出現之前的。而我們看句子的時候順序正好是相反的。
人稱區分的成因推測
其實這個也不是很難想像。第一人稱是「我」,「我」要獲知「你」或「他」的想法,自然是需要通過「你」或「他」的行為以及表現出的樣子推測的。而這一過程正是「たがる」的過程。這一說法忽略了本身還有為數不少的以「你」或「他」,也就是二三人稱作為敘述主體的全知內在視角句子,自然本身是存在缺陷的。
首先,基本同意 @雨宮観鈴 的看法,以下內容僅為從認知語言學和二語習得--日語教育角度所做的一些補充和擴展。
她想當醫生。 √
She wants to be a doctor. √
(私は)將來、醫者になりたい。 √
彼女は將來、醫者になりたい。 ×
我想這也是題主對「?たい」的用法產生疑問的一個原因,從中文(我們的母語)和英文(大部分人的第一外語)來說是正確的句子,為什麼到了日文中就不行呢?
從語言比較來說,日語和中文,英語一個根本的不同,在於「我」的眼睛--說話人視點的位置。
想像你是這幅圖中的三橋(投手),向阿部君(捕手)投球。在中文和英語中,會怎麼表達?
我向阿部君投球。
I throw a ball to Abe.
但是在日文中,是這樣說的:
阿部くんにボールを投げた。
請思考,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在哪裡?
在中文和英文的表達之中,我們其實是把「我」抽離了整個場景,作為一個旁觀,觀察者,在客觀的敘述整個場景;而在日文中,我是置身於整個場景之中,作為一個當事人在主觀的敘述整個場景。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英語和中文的視點,可以說是「上帝視角」,而這種「上帝視角」不僅可以在客觀的描述現實場景,還可以就像「看透」他人的心理,感情,一樣,進行描述。
她很傷心。 √
She is sad √
而日語語境下,我只是一介凡人,只能看到「我」的眼睛裡能夠看到的東西,而他人的心理活動,是我所不能看見的,我想要表達他人的心理,感情,只能從外在,我所觀察到的東西來推測。因此:
彼女は悲しい。 ×
彼女は悲しがっている/悲しそうだ。 √
在日語中,我看不到「她」實際上的心理,感情,我要表達「她很難過」只能通過她的外在的,我能夠看見的表現,來描寫,推斷。
回到「?たい」的問題上,同樣的,在中文和英文中,我們同樣是在用上帝視角,看穿她想當醫生的心情,所以可以有「她想當醫生。」「She wants to be a doctor.」這樣的表達。但是在日文中,她的心情,不是我自己的心情,是我看不透的東西,我只能通過外在的,比如可能是聽她這麼說過「?そうだ」或者她的行動表現「?ようだ」「?たがる」等等來描寫,推斷。這也就是為什麼教材裡面會告訴我們,「?たい」只能用於「我」,不能用於他人的原因。
如果觀察中國日語入門到中級學習者的作文和談話,會發現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徵:(特別在敘述自己經歷,想法的時候)每句話的開頭都會帶上私は?這種主語。但是實際上在日語母語者的使用中,主語的省略是非常常見的。這種錯誤在中國人日語學習者身上常見,一是因為我們的母語--中文,和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外語--英語,句中都是要帶主語的,受母語和第一外語的負轉移(在這裡可以理解為負面影響),自然會認為日語中的句子也都要帶上主語;同樣是出於這種影響日語學習者在讀,聽日語材料的時候,就算材料中的句子省略主語,也會無意識中給句子加上主語理解;二是因為這種加上主語的句子,嚴格來說不能算是誤用,教師就算不糾正也不影響意思的表達,所以在課堂上很容易被放過,缺少自發和外來的提示,日語學習者很難察覺到在帶不帶主語上日語和中文英語的差別。
這種帶不帶主語的差別這同樣來自於視點所在的不同。在中文和英文中,我只是一個旁觀者,因此我們在每句話之中必須明確的表明動作的發出者是誰,而日文之所以可以省略主語,同樣是因為「我」就是說話人,動作發出者,主語是誰早已默認,因此不需要明確指明。這個話題繼續延伸下去,同樣還可以說明為什麼中英文中,我們會有很多無生命主語,而在日文中卻有較強的使用人為主語的傾向;以及日文中為何頻繁使用被動,使役態等等問題。但由於答主自己明天上課的資料都還沒看完,就不延伸了。
說實話第一次聽到tai不能用於第三人稱的說法我自己也是很詫異的...說那麼多年還能說錯了啊...連日本人都不挑我毛病...
語法書我是沒看過,但是簡單的一句「不用於第三人稱」肯定是大量知識簡化後的結果,所以可能以訛傳訛地就變成第三人稱只能tagaru了吧...
以下是我的理解,如有不對請一定指出來...
首先得說這個garu,接到一般的形容詞後面是啥意思呢,就是覺得怎麼怎麼地。然後回到tai。說起來tai確實是一個能表達主觀想要幹啥的東西,但這個主觀並不一定就是指第一人稱啊...我並不是他,所以我並不知道他主觀真正想幹啥,所以我站在我的角度說話,說他想幹啥,就不能用tai了,只能加上我個人感情推測了,所以這個tagaru本質上看其實就是「我看他是要幹啥」的意思,可以算是一種委婉。假如一個人在燒烤攤面前盯著烤串流口水,我和一個盆友經過看到了,這時盆友問我,「你說這貨幹啥呢」,我就會回答「這貨想吃烤串唄」,這個時候,就是這個tagaru。
然鵝,假設這貨在盯著烤串的同時一直念叨,「好想吃啊好想吃啊」(他自己說想吃肯定是用tai),這時要是朋友再問我,我回答「他想吃」的時候,雖然正規來說還是tagaru,但此時用tai也沒毛病了。這麼顯然的意思還委婉個啥,他主觀就是要吃肉啊。
回到你提供的兩個例句,這個又不一樣了。這種行文所處的角度,是超脫於一個具體的說話人的,既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一個「敘述者」,也就是第三人稱小說里那個「無所不知的上帝」,任何時候任何地方發生什麼事,全在於作者怎麼寫。既然無所不知還tagaru幹啥呢,所以就tai了,我就是想表達智子想去旅遊公司工作啊,我就是想表達加藤想讓他閨女當設計師啊,沒毛病。假設這段文字,是我再向第三個人介紹智子或這個加藤,那麼恐怕又得用tagaru了。
綜上,愛怎麼用怎麼用吧...我覺得tagaru才是特例,該用tagaru的時候你自然會感覺到的...上帝視角。
たい:自分がそうすること、そうあることを希望する意を表す。
たがる:そうしたい気持ちが言動に表れている意を表す。
全知的上帝可以讀心,所以即使是沒有通過言行表現出來的願望,也能看穿,自然就可以用たい來進行客觀描述了。
教科書上的句子因為沒有「視點」所以可以用,同理,你要寫小說的話也可以用
但是日常對話不能用,甚至第二人稱也不好用,因為「たい」是默認視點在主語這個人這裡的,用在他人身上的話,是「強加想法給對方」的行為,非常不禮貌
議論文也不行,因為「たい」是主觀的感情日語很多語法現象都被研究過了 那麼我們就直接來看語法書吧!這本語法書是:現代日本語文法1
你應該用的標日吧,標日適用於二外的學生學習,有很多細節錯誤
She wants...
It seems that she wants...我覺得真的是意思本身的區別吧我真的沒有聽說過第三人稱不能用たい這種說法小說裡面翻開很多啊用たがる只是表現得不是那麼確定而已吧,一般第三人稱確實很多情況下都不怎麼確定tai的確只用於第一人稱,tagaru用於第三人稱。日語中稱自己,也會直接叫名字,特別是女性。圖1很明顯,全文都是第一人稱。翻過來就是我(智子)是初中生。我以後想去啥啥公司工作。所以用這沒毛病。圖二的意思是誰誰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設計師,不是女兒想成為設計師。至於tagaru為啥很少見,個人覺得是因為你又不是別人,怎麼會知道別人想幹嘛,所以用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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