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龍門石窟佛像很多佛首都被破壞？

01-07

前段時間在洛陽，有幸去了一次龍門石窟，可是發現百分之七十多的佛像佛首都被破壞，在網上查詢了一下都沒有很具體的說明。

龍門石窟被破壞的程度相信去過那裡的朋友都深有體會！我曾經在游過雲岡之後，一路南下又去了龍門。之前還感嘆雲岡被風化之猛烈，再看龍門時不得不驚嘆於人類的破壞力遠勝於自然氣候。一路行走，觸目心驚！伊河兩岸，人物造像身首不全者極多。幸有奉先寺等大型造像以清末民國的技術，傖促之間難以採運，得免於難。若以今日的技術付諸清末民國，神州再無石窟可賞！

龍門各部分的破壞與流失的過程難以盡知。美國人卡爾﹒梅耶和謝林﹒布萊爾﹒布里薩克撰寫的《誰在收藏中國》第五章《龍門石窟之殤》對當時的情況有詳細的描述。文章太長，茲簡述和摘錄如下：
最早訪問龍門石窟的外國人是岡倉天心（1893年），之後是愛德華﹒沙畹（1907年）、查爾斯﹒朗﹒弗利爾（1910年）等人，他們都拍了一些照片。蘭登﹒華爾納在瀏覽照片時，被文昭皇后和孝文帝禮佛圖吸引。他把照片寄給波士頓美術館，並附言：「……請留意那些禮佛人物一一它們的構圖與羅馬萬神廟的裝飾雕刻一樣好，至於那些浮雕的線條，我認為它們也毫不遜色……先生(岡倉天心)認為它們非常重要。西方應該能夠接觸到那座頂級的中國雕塑寶庫，那是一座尚未開放的萬神殿，堪稱整座雅典衛城，等待著人們去學習研究。」

1909年，沙畹發表了《華北考古圖錄》，其中的照片刺激了西方的收藏者。斯坦利﹒亞伯公爵寫道：「……外國買家可藉此（照片）在公開市場追求，或有時候『特別預訂』所挑選的作品……」

此後，盧芹齋開始大規模盜竊，並在歐美宣傳和兜售龍門石雕。他資助過孫中山的革命，在國民政府控制文物外流的時候仍然得以藉助政府的關係網向西方大量輸出中國文物。許多世界級的博物館都是在他的支持下得以成功。當然，經營龍門或其它石窟藝術品的遠不止盧芹齋一人，還包括同樣臭名遠揚的岳彬，以及琉璃廠或其它地區的無數文物商。

1914年5月2日，《泰晤士報》發表社論，反對肆意掠奪、破壞中國藝術歷史遺迹的行為。同月，華爾納訪問了龍門石窟，發現那裡連一個晚上也待不下去。洛陽的治安官警告他說，僅在龍門石窟外面就有1000名盜賊。「軍隊每晚都出動，與盜賊發生衝突。兩天前，軍隊遭遇了一場激戰，殺掉了100多名盜賊。」華爾納抵達龍門石窟時，看到牆上掛著被砍掉的盜賊腦袋。華爾納在給妻子的信中說：「……在我看來，我們所熟知的那組女士浮雕人物像，是中國藝術的最佳之作。我所見過的所有東西，都無法與其媲美……至於大平台上面那尊高近23米的坐佛及其8位侍從一一不用說，那是全世界最偉大的聖地之一……龍門石窟最近遭受的破壞，如我們聽說的一樣糟糕，隨處可見被打掉雕塑頭像的新茬兒。有的雕像被蓄意挖出，有的被士兵隨意敲落……那種場面慘不忍睹，幾乎使人感到噁心。」

9年後，華爾納重返龍門。他在報告中寫道：「……古董販子為了我們的博物館，正是從那些佛龕岩石上敲掉了人物雕像或頭像。」此時，在吳佩孚元帥的領導下，故意破壞公物的行為已被阻止，但政府官員仍有把石窟珍寶當作禮物送給外國顯貴和遊客的習慣。

後來，中國實施了更加強硬的法律，設立了保護機構。但是，收藏家及其「朋友們」在龍門石窟的經營仍在良好運轉。據斯坦利﹒亞伯記載，龍門石窟有96個主要洞窟遭到洗劫，雕像散落到世界各地。

華爾納推薦自己的學生史克曼為堪薩斯城待建的納爾遜美術館去中國收集文物。1931年秋天，當史克曼第一次來到龍門石窟時，那兩幅2.74米寬的《皇后禮佛圖》和3.96米寬的《皇帝禮佛圖》還完好無損。他在那裡待了一個星期，委託人製作它們的拓片，記下大量筆記。1932年末，他開始在北京古董商的店鋪里見到龍門石窟的碎片：「一隻只單手、頭像碎塊、淺浮雕佛龕裝飾和銘文碎塊。」

史克曼找到北京國立圖書館館長、古物保護委員會成員袁同禮，請他在許可權範圍內保護龍門石窟。雙方各陳己見，最終沒有達成共識。

1934年1月底，史克曼聽說伯查德已買下《文昭皇后禮佛圖》的兩個女性頭像，他與伯查德商量後，決定盡其所能收集該浮雕的碎塊。他給華爾納寫信說：「……自公元6世紀以來，那些洞窟一直存在，卻在一年之間消失，而那只是一千四百年中的一年。現在，古董店裡已充斥著龍門石窟石雕。用不了幾年，它們就會變得與古希臘雕塑一樣稀有，一樣有價值。」

華爾納得到福布斯批准，由福格藝術博物館和納爾遜藝術博物館聯合購買浮雕。

1934年5月，史克曼計劃用3個箱子運送兩大塊經過修復的浮雕。他需要在中國海關工作的吉姆﹒普盧默的幫助，以躲避天津港口海關的仔細查驗。他在給普盧默的信中說：「……我得到了完整的禮佛圖。從這裡到那裡，從這家店到那家店，從開封，從鄭州，是的，包括從上海。我一塊接一塊地收集，這裡收半個腦袋，那裡收一條袖子；從夏先生手裡收一隻手，成百上千的小碎塊……不管怎樣，最後，中國早期雕塑最偉大的單件浮雕被組合在一起。我覺得，我們為中國藝術，為全世界做了一些事，其價值只能被後人評估。我們花了3個月時間，把它們一塊塊拼接起來。像一群男孩子整天坐著，試試這塊，試試那塊，哪塊該放哪裡，合不合適？那是一隻眼睛，還是一條服飾花邊？」

5月底，箱子巳經離開。然而，6月再次去龍門石窟時，史克曼吃驚地發現，他得到的浮雕比想像中少很多。更糟糕的是，他擔心自己購買了一些贗品。「……簡言之，情況一團糟，我為此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

伯查德給他寫信說：「……我已派出當地的『原班人馬』，給了他們相當好的報酬，讓他們把仍留在原址的浮雕碎塊一網打盡……」

《文昭皇后禮佛圖》遭受破壞的流言傳到紐約，普艾倫揮舞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研究員的旗號，也來到龍門石窟。普艾倫很多年前便來到中國，並堅定不移地認為自己屬於中國。他成了一名佛教住持，安排將自己葬於中國的一處佛教墓地。最後因政治原因，他的心愿被禁止。他死於日本，葬於京都山中商會（臭名遠揚的天龍山石窟破壞者）提供的墓地。

普艾倫說：「……我愛中國人。有時候，我也會使他們痛苦不堪。但是，我依然熱愛他們。願意在我墓碑上刻上3米多高的大字：『世上有兩個最偉大的民族：希臘人和中國人。」

正是這個「愛中國人」的人，在1934年秋天與岳彬聯繫，同意支付4萬美元購買他手中《北魏孝文帝禮佛圖》的6個頭像。盜賊們則根據與岳彬所簽的合同，將仍留在龍門的浮雕其他部分敲掉。岳彬拿到另外13個頭像時，會得到1萬美元。合同規定：「如果山裡面出事」以及「條款未能履行」，則合同作廢。

飢餓的村民砍掉了浮雕，向當地軍隊行賄，把它們裝入麻袋運往保定……1944年，普艾倫寫了關於龍門石窟的文章，他說：「……但是到了夜晚，男人們蹚過腋窩深的河水，從石窟表面敲掉碎塊，把它們帶到鄭州，在那裡賣給北京古董商的代理。在北京，人們對那些碎塊進行拼接，並滿懷熱情地根據照片和拓片製作複製品。你會發現男女供養人的頭像散佈於歐洲、英格蘭和日本，人們認為它們是龍門石窟原作。其實，其中絕大部分是徹頭徹尾的贗品。」

不管怎樣，兩件禮佛圖最終被拼接，並落戶於美國的三大博物館中。1940年，考慮到《文昭皇后禮佛圖》的重量和脆弱性，不應該在兩館之間來回運輸。福格藝術館接受了納爾遜藝術博物館返還的購買資金，使以總價3萬2千美元徵購的皇后禮佛圖永久地留在堪薩斯城。而《孝文帝禮佛圖》也成為大都會博物館的驕傲。

兩件禮佛圖的故事似乎到此結束，它們總算是被「完好地」拼合，各自有了固定的歸宿。事實上並不是這樣。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時，在岳彬北京的家中發現了皇帝禮佛圖的殘塊。據網友的補充資料說，解放初期，在龍門當地石匠的床下又收繳了兩麻袋碎塊。如果仔細觀看大都會和納爾遜的兩件復原作品的細節，會發現很多地方根本沒有妥當地對接，甚至會出現連片的無法交待的混亂區域。至於拼合的作品中所有的碎塊是否都屬於原作，有沒有仿品，有沒有來自其他作品的殘塊，就只能去問佛祖了。

文章寫到這裡，似乎我們關心的只有那兩件禮佛圖浮雕，而對其他部分則毫不在意。事實上，龍門石窟的各個部分都遭受了大規模的洗劫。整個事件進行了很多年，直到解放前夕。即使是當時親歷的人們也無法弄清楚全部的過程，我們只能通過那兩件作品的故事勉強窺其一斑。

新中國的成立終止了龍門石窟的混亂，「文化大革命」幾乎沒有影響到他。在當地一座佛寺遭受破壞後，洛陽市委書記命令洛陽農機學院的師生對石窟提供24小時保護。

岳彬的事情曝光後，被新中國懲處，1959年死於獄中。盧芹齋則好好地生活在巴黎他的紅房子中，他「深感羞愧」，但並不是出自真心。他認為「藝術無國界，那些雕塑走向了世界，受到學者和公眾的讚美。」上海市政府沒收了他未能運走的一批藏品，其中有一件奉先寺的唐代佛頭，異常精美，現藏於上海博物館。

在百度百科查閱「龍門石窟研究所」這一條目時，看到的內容是這樣的：「龍門石窟1500多年來，尚未遭到人為和自然災害的重大破壞。時至今日，雖個別窟龕局部有圍岩崩塌、窟內壁面剝落、少數石刻藝術品被石灰岩凝漿覆蓋、少量文物近代被盜、局部石刻品受風化剝蝕脫落外，大部分窟龕造像及裝飾藝術等保存尚好，基本還保持著原來的規模和風格面貌……」這讓我不知所措，也許我前面記載的一些關於龍門石窟的遺失情況的記載是不準確的。

對於龍門石窟散失的作品和殘塊，各大博物館公布的徵購時間和來源「明確」，少有敢於質疑者。我記得雕塑痴老師懷疑過一件北魏高浮雕彈琴菩薩，因為上述原因，幾乎沒有應和的聲音。《誰在收藏中國》的作者也認為龍門石窟雕塑「供不應求的市場使假貨激增，使藏品出處研究變得極為複雜。」

龍門的故事就說到這裡。故事的主角們在事後多多少少表示了遺憾，但都缺乏誠意！

蘭登﹒華爾納說：「如果我們因購買那些浮雕碎塊而遭受批評，那麼我們為拼接它們付出的熱愛、勞動和美元，應該使批評者啞口無言。我們的行為本身，也是為中國事業服務，比中國其他任何人付出的更多。」

憑心而論，那些西方的購買者大多有較好的人品和職業操守，他們熱愛文化藝術，忠誠於自己的服務對象。客觀上，又是他們的購買促使沉睡了一千四百年的石窟毀於一旦。正應了我們現在保護大象的一句廣告詞：「沒有買賣便沒有殺戮。」

這正是當初袁同禮回應史克曼保護龍門石窟的請求時的觀點。他希望外國人停止對龍門雕塑的購買。事實上這種從末端堵漏的努力很難見效。史克曼說，沒有外國人試圖購買任何碎塊，除非它們在市場上出現。他希望中國政府從源頭堵住偷盜。我們也看到了，軍隊的鎮壓並沒有阻止偷盜的繼續，貧困和飢餓讓村民們無懼生死，無視背叛宗教和道德的罪惡感。政府官員和士兵也沒有把石窟雕塑當一回事。

最近幾十年，我國損毀和流失的文物一點都不比清末民國時候少，而發達國家的文物精品則罕有流失的現象。有些問題不便於深聊。但願祖國的文化遺產得以長久保存，我們的子孫不致於要遠涉重洋，藉助西方博物館的收藏才能研究和了解中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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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游多多網）看多了吃住行游購娛的攻略，這次將寫點歷史文化攻略，供大家欣賞，畢竟旅行的意義在於了解和收穫，而對於洛陽的龍門石窟，更應該讓每一位旅遊者，對它的歷史有所認識，從而使我們從內心認可這段文化，用心去珍惜這份歷史文化遺產！

龍門石窟，是世界文化遺產，也是我小時候經常玩耍的地方。那裡青山綠水，東西兩座山中伊河緩緩流過形成了一座天然的門闕，遠遠望去猶如一座也因那條河---伊河，古時候有個更加美的名字——伊闕

隋煬帝時期，那個帝王登邙瞭望，稱嘆這裡：真乃皇家之門戶也！！！伊闕也因此改名為：「龍門」

而我更鐘情於那個古稱。

在佛教史上，曾有過「三武一宗」的毀佛滅法事件，龍門石窟正趕上後三次。

第一次是北周武帝滅佛。公元574年(北周建德三年)，周武帝下詔禁佛道二教:「經像悉毀，罷沙門道士，並令還俗。」洛陽當時屬於北齊範圍，於576年正式併入北周版圖。577年，北周滅北齊，周武帝進一步在原北齊境內推行滅佛令。

公元578年周武帝卒，579年周宣帝即位不久始恢復佛像。龍門石窟未發現北周佛像，印證了周武帝期間推行的「禁佛令」。但北周的禁佛，對龍門的破壞並不大，只是禁造佛像，也因為這個緣故，龍門石窟部分北魏、北齊造像仍完好保存下來。第二次是唐武宗的「會昌滅佛」事件，也稱「會昌法難」，這次比周武帝的滅法嚴重。會昌二年(公元842年)，唐武帝始令僧尼中的犯罪者和違戒者還俗，沒收其財產。第二年，武帝再敕焚宮內佛經、埋佛、菩薩並天王像等。845年，滅佛運動達到頂峰，這年8月，全國所拆的寺院4600餘所，還俗僧尼26萬餘人。到846年，武宗死去，滅佛運動遂告結束。龍門石窟並未倖免這場波及全國的毀佛滅法事件。日本僧人圓珍曾於大中九年(855年)到龍門廣化寺拜謁善無畏塔，石窟當時已經蕭條。

第三次是後周世宗的滅佛，始於955年，此次持續多長時間，不得而知。

民間也有一次毀佛事件，據《洛陽古物記》手抄本記載，趙匡胤在洛陽夾馬營誕生時，天紅三日，當時人們認為是龍門石佛成精所致，因而百姓「去打石佛，殘去多數」。

再加上歷代的戰亂，至元朝後期，龍門破壞的程度已經非常嚴重。據《洛陽龍門記》記載，「諸石像舊有石釁及為人所擊，或碎首，或捐軀，其鼻耳、其手足或缺焉，或半缺全缺，金碧裝飾悉剝落，鮮有完者。」

1907－1918:毀佛無虛日

龍門石窟近現代被大規模的破壞、盜鑿始於何時？據關百益所注《伊闕石刻圖表》所言，「共和以來毀佛鑿字無虛日。」據另一研究龍門石窟的專家關野貞描述，「從民國三年(1914年)起，洞窟雕刻的多數佛頭，能取下來的都被摘取掉賣給了外國人。」

這一時期遭到破壞最嚴重的是古陽洞。從關野貞的兩次照片對照中可以看到，代表古陽洞北魏藝術最精華的南北壁上、中兩排的16個大龕成為首先被掠的對象。第一次照片是在1907年照，照片顯示，這些大龕中，兩壁外端上下兩層因磚牆將其掩蓋情況不明，楊大眼龕主尊坐佛原來已經殘缺，北壁中排內側第二龕主尊菩薩像的頭於1906年前失去。其餘的10尊主像頭部均系完整。第二次照片是在1918年，在此二次照片里，原先10尊完好的主佛像頭，有9尊的頭部被鑿去。

在同一時期被破壞的還有蓮花洞。關注龍門石窟的沙畹曾不止一次到龍門石窟拍照，通過他所拍照片的比對，可以看到，該洞龕中，有3例頭像被毀於1918年以前，七佛龕左上側的唐代圓拱龕中的主尊坐佛頭像也在此期間被鑿去。

1918－1935:土匪縱橫龍門

王振國說，在1918年至1935年間，是龍門石窟遭破壞最為嚴重的時期

先是窟、像的盜鑿。對龍門窟、像的盜鑿在此時期全面鋪開，重點劫掠的對象集中在古陽洞，其次為賓陽洞、萬佛洞、蓮花洞，以及其它如老龍洞、藥方洞、魏字洞、唐字洞等。

賓陽中洞的盜鑿活動始於十九世紀二十年代，集中在三十年代前期。1965年11月，文化部文物博物館研究所王輝、王世襄與龍門文物保管所溫玉成聯合組成調查組。據調查，約在1930年至1935年期間，參與盜鑿賓陽中洞《皇帝禮佛圖》的有偃師楊溝村石匠王光喜、王水、王惠成3人，他們是按照北京古玩商岳彬和美國人普愛倫簽訂的合同，由洛陽東關的古玩商馬龍圖出面，在楊溝村保長王夢林、該村土匪王東立等人持槍脅迫下進行秘密盜鑿。3名石匠在夜裡借著手電筒燈光作業。王光喜說:「常去的有我們3人，主要是鑿賓陽洞北邊下面的身子(指《皇帝禮佛圖》)。」根據石匠的說法，先將佛頭鑿下，然後再鑿其他部位。1920年後的一段時間，龍門的潛溪寺洞、賓陽洞曾被用作兵營。1921年有遊客到龍門一日游後寫下:「土匪縱橫龍門。」當時的破壞程度，關百益寫道:「比歲以來，伊闕之破壞日甚，僧侶被驅逐，東西寺(指香山寺、賓陽洞)看守無責，林木盡戕伐凈盡，廟宇亦強半頹殘，大有不已之勢。」兵去匪入，龍門石窟被破壞也就有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