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楢山節考」里把老人放到山上任其自生自滅的社會習俗?
貧窮是一切罪惡的根源今村昌平喜歡錶達人性中最原始的動物性,並探討以此衍生出的善良與罪惡。
在楢山節考中,險惡的自然環境決定了這個小山村第一需求就是生存。
在這裡嬰兒可以隨意丟棄或買賣,一口飯就能換來媳婦,一次偷竊就會被抄家滅族,道德和倫理可以被肆意踐踏,貼在人類身上的文明社會和高級動物的標籤被扯的一乾二淨,或許殘忍,但這就是生存的現實。如此看來,70歲老人就要被結束生命的不合理行為在這裡完全是理所應當的,何況它看起來要公平多了,每個人都會老,正如男主所說,25年之後他也會被背上山,再後來25年是兒子,這是一個輪迴,沒人逃得掉。但是人終究不是動物,人有感情,人有人性電影中,導演使用了大量動物鏡頭來暗示人的獸性,如三兒子和漁村家的姑娘偷情時交配的蛇,母親要上山時背著孩子的蟾蜍等等,而在大兒子以為母親回去時,使用的是兒子捉住新生的小鳥來表達兒子戰勝了生存的本能,重獲新生,幾十年的養育之恩終究超越了生存的壓力,怎奈何母親的愛更加偉大,早已超脫生死,楢山之巔已然留下一座人性的豐碑。
以前聽說過一個故事:有一種動物生活在極寒的地方,生存不易,但繁殖能力很強,所以每隔一段時間,裡面年老的動物就會成群結隊地跳河死去,把稀有的生存資源留給後代。
這殘酷的生存方式,放在沒有思想的動物上,勉強還能用本能來概述。
而當人也做出這樣的行為後,人性是否就等於被泯滅了。
棄老這個話題並不是太少見,因為在最貧困的地方,都有個例產生過。
梄山節考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人們將棄老當成一種習俗來敬畏並實行,反抗者死。
阿玲婆敬畏這個規則,早早做好祭拜梄山山神的準備,她也許是從身至心地臣服在這個規則之下,也許她只是明白反抗的結果無法承受而不得不屈從。
阿玲婆的兒子辰平,這個角色在片中表現了從不從到屈服的全過程,他孝順,不願送母親上山,但他也軟弱,他對抗不了整個村子定下來的規則。
最開始辰平對送母親上山的事情所表現的態度就是不想多提,最多也只是說可以晚點,但行為上卻表現出不想,他做不到內心所想,因此備受煎熬。
片中他最痛苦卻痛快的時刻就是阿玲婆敲碎牙齒之後,他被徹底激怒,怒吼: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思,然後給阿玲婆和阿玉每人添了一大碗白米飯,叫她們盡情吃。
可惜這點熱血很快被雨屋一家的死徹底冷卻,至此他不敢再生反抗之心。背著阿玲婆上山後看到大雪來臨,趕緊跑回去,嘴裡卻只說:媽媽,真的下雪了,不敢提一句跟我下山。
影片最後,辰平跟阿玉望著梄山的方向,說:我們以後一起進梄山。這代表了辰平徹底的臣服了。
村子裡應該不止辰平一個這樣的人,曾質疑,曾想反抗,最終還是鎮壓住,變成敬畏並實行這個規則的一人。
一個人的貧困滋生出悲劇,而一群人的貧困催生的則是罪惡的悲劇。
片中雨屋一家的死最濃烈地體現滅絕人性的集體犯罪,因為偷糧而被抓的雨屋成了公敵,為了杜絕這個情況和震懾他人,將雨屋一家十二口在夜裡活埋,參與者冷靜而麻木,還絲毫不覺殘忍,甚至還覺得自己是在保護自己及村裡人的利益。
如果說棄老是因為物質匱乏而不得已而為之的生存手段,操作者還在用山神的幌子悄悄掩蓋罪惡的行徑。那麼活埋雨屋一家就是活生生地掀開那一層布,參與者已然無所謂人性天理了。
木下惠介這一版傾向於故事的講述,並沒有過多地渲染個人情緒,而今村昌平那一版改動較大,其中大量動物的鏡頭,也許暗示的就是人性與獸性的博弈。
如果是,很遺憾最終獸性勝出。今天剛看了這個電影,看完結合現在的人來看,其實人始終都與動物有著共性,或者說人與動物沒有太大區別,只是很多時候人類更喜歡標榜自己的優美,不願去承認自己的醜惡,儘管人也有美好的一面,但那也只是一面。就像當年徐崢的電影《無人區》中說的,人與動物的區別只是會使用火。
資源匱乏,人性的惡被激發出來時,善念就尤為珍貴
導演反饋了一種人性與動物的同性。老了在社會資源不能滿足養老時就會被社會遺棄,在非洲湯姆森瞪羚老了也會甘願被獅子,鬣狗吃掉。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方知榮辱。
可能是十幾年前了,我的同學在赫圖阿拉城旅遊時得到一本很厚的旅遊手冊,裡面記載歷史上當地的老人到一定年齡也要被遺棄。有些事情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糧食不夠要不然死老要不然死小,沒辦法的事。
為啥米我看的跟最後百度出來的內容不太一樣,比如,我看的那個版本裡面就沒有大兒子殺了他爹的這部分內容?
這與人們的社會發展程度相關的。人們在當前生存基礎上修建起了道德高塔;卻無權要求許多年前的貧窮人們做得和我們一樣好,我們更應關注的是影片中體現的人文關懷阿玲對辰平對家庭對丈夫的愛,與其它斑駁的愛一起撐起了影片的意義,儘管最後它破碎了 阿玲也終於迎來她命運。可這愛卻更加令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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