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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會不會說阿彌陀佛?

和尚經常會念誦南無阿彌陀,那佛會不會也說阿彌陀佛


論撒潑打滾,漢傳愛好者說第二,沒人敢排第一。連我這個佛黑都看不下去了。 "原始人也沒見過火車飛機,就到處告訴人,我們原始人概念中是沒有火車飛機的,你們雖然有火車飛機,但是我們沒見過,所以是沒有的,(有我們也不承認)。"這都什麼狗屁比喻?火車飛機可不只是概念,是實實在在的東西,看得見摸得著。形容你們的阿彌陀佛用火車合適嗎?明明應該用時光機才對嘛。再說了,瞧大饃確實是反對念經頌咒的。你後人過了n年自己造出來的玩意,楞敢瞪著眼說你們祖師爺也念,做人不要太搞笑。


不會,這是大乘佛教後加入的教義,在原始佛經中,從來沒有同世佛,只有過去佛和未來佛,阿尼陀佛依照大乘經典記載是在釋迦牟尼佛同世的他方世界的佛,這在原始佛教是不被承認的。同時依照原始佛經,佛陀從來不會有什麼方便法門解引眾生並讓他們靠信仰往生


當然不會。佛弟子都不會念叨這玩意。

且不說阿彌陀只是一個子虛烏有的外道信仰,就算也是一個「佛」吧,而「佛」本身都是圓滿智慧者,有什麼理由去念叨另一個(所謂「同一」的文字遊戲者請繞道。首先,是否同一,都沒理由去念叨;其次,既是「同一」,多造個莫名其妙的名號有什麼鬼意義!)呢?!笑話嘛。

作為培養定力的初級手段,念叨點什麼倒也可以。這與佛法無關。念叨什麼內容也無關緊要。


《佛說無量壽經》:爾時世尊,諸根悅豫,姿色清凈,光顏巍巍。尊者阿難,承佛聖旨,即從座起,偏袒右肩,長跪合掌,而白佛言:今日世尊,諸根悅豫,姿色清凈,光顏巍巍。如明鏡凈,影暢表裡。威容顯耀,超絕無量。未常瞻睹殊妙如今。唯然大聖!我心念言:今日世尊住奇特之法,今日世雄住諸佛所住,今日世眼住導師之行,今日世英住最勝之道,今日天尊行如來之德。去、來、現在佛佛相念,得無今佛念諸佛耶?何故威神光光乃爾?

  • 這個詞不太準確,應該說佛佛本來相念。不過此言念,「是不念而念,念而不念」。諸佛如來本是「法界身」,即自即他,自他不二。此言念,不存在自念、念他之說。其實諸佛如來」」一切眾生亦是如此。

彌陀教我念彌陀,口念彌陀聽彌陀;彌陀彌陀直念去,原來彌陀念彌陀


會滴,你不見諸佛菩薩,乘願再來,示出家相,在家相,屠夫,商賈,乞丐,皇帝,大臣等等,念佛往生者,在所多有。

地藏菩薩本願經

爾時,世尊舒金色臂,摩百千萬億不可思、不可議、不可量、不可說、無量阿僧祇世界諸分身地藏菩薩摩訶薩頂,而作是言:吾於五濁惡世,教化如是剛強眾生,令心調伏,舍邪歸正,十有一二,尚惡習在。吾亦分身千百億,廣設方便。或有利根,聞即信受;或有善果,勤勸成就;或有暗鈍,久化方歸;或有業重,不生敬仰。如是等輩眾生,各各差別,分身度脫。

或現男子身、或現女人身、或現天龍身、或現神鬼身、或現山林川原、河池泉井,利及於人,悉皆度脫。或現天帝身、或現梵王身、或現轉輪王身、或現居士身、或現國王身、或現宰輔身、或現官屬身、或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身、乃至聲聞、羅漢、辟支佛、菩薩等身、而以化度。非但佛身,獨現其前。


反對最高票原始論

原始兩字用得好,這才是正宗的摸金飯?廣告效果杠杠的,廣告界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

原始人也沒見過火車飛機,就到處告訴人,我們原始人概念中是沒有火車飛機的,你們雖然有火車飛機,但是我們沒見過,所以是沒有的,(有我們也不承認)。

小學也沒教過微積分,所以加減乘除以外的數學他們是不承認的,小學以外的數學不是原始數學,他們也不想學,小學的東西發家致富完全可以啊(阿羅漢),反而是你們大學生打工的比比皆是,老師(佛佗)也是學1十1(四聖諦)的好嘛?!

是,人家不上學成功的不是沒有(辟支佛)。學你們所謂「原始」佛教的出不了輪迴的更多。宇宙這麼大,就你們地球人特殊是不是,特殊到佛單獨示現教導,別處世界的生命活該受罪,哪來這麼大的臉?自以為是。歡迎「原始」教徒來辨,阿羅漢來了,我給他老人家磕頭,磕頭完我就要問上面的問題,哪來的臭毛病,就你們地球人特殊?

最後答題主,阿彌陀佛單這一名號就是一個大秘密,所以有凈土人說過,彌陀念彌陀,沒毛病。


朋友,你說的「佛」是指釋迦摩尼佛嗎?他老人家當然會說「阿彌陀佛」,他說《觀經》、《無量壽經》、《阿彌陀經》就是讚歎阿彌陀佛。從大乘佛教的教義,不但釋迦摩尼佛會讚歎阿彌陀佛,無量的佛也會讚歎阿彌陀佛。為什麼呢?

因為從理上,眾生皆是「佛」,現在有很多人修阿彌陀佛的凈土法門,難道這不是當來之佛在讚歎已成之佛嗎?只是一些人的心量太小,所以看不到自己成佛的本性,也不相信他人能成佛,所以自然不會說「阿彌陀佛」。實際大乘教理講得更深,阿彌陀佛有代表「菩提」、「涅槃」之意,所以後世佛弟子相互之間以「阿彌陀佛」問候,有一種相互鼓勵之意;或是有所體悟時,說句「阿彌陀佛」,則是一種得見「阿彌陀佛」的喜悅。

不過從禮儀上,從事相上,釋迦摩尼佛是不會像後世佛弟子那樣,相互以「阿彌陀佛」問候,或是因某些事相而說一句「阿彌陀佛」。因為釋迦摩尼佛已經成佛,所以他已經和阿彌陀佛是平起平坐,他也不需要去向自己的弟子問詢;而且釋迦摩尼佛已經證悟,都已經和阿彌陀佛是哥們,有事之時,自然也不用再來一句「阿彌陀佛」。


選修課聽了一年佛教史,現學現賣,不認同的敬請指教,不過受累拿歷史書別拿《佛說XX經》

阿彌陀佛好像是大乘佛教中特有的

南傳上座部只認釋尊,不認別人

佛滅百年之後僧團才出現根本分裂,大乘佛教不會比這個時間早

恐怕釋尊是不會說阿彌陀佛的


薩陀波侖菩薩住是諸三昧中。即見十方諸佛為諸菩薩說般若波羅蜜。

諸佛各各安慰贊言。

善哉善哉。善男子。我等本行菩薩道時求般若波羅蜜。亦如汝今。得是諸三昧。亦如汝今。得是諸三昧已了達般若波羅蜜。住阿毗跋致地。我等得是諸三昧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善男子。是為般若波羅蜜。所謂於諸法無所念。我等住於無念法中。得如是金色之身三十二相 大光明不可思議智慧 諸佛無上三昧 無上智慧。盡諸功德邊。如是功德諸佛說之猶不能盡。況聲聞辟支佛。

是故善男子。汝於是法倍應恭敬愛重生清凈心。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足為難。

汝於善知識,應深恭敬愛重信樂。善男子。若菩薩為善知識所護念者。疾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原始佛教徒這會開始和佛黑聯合起來,一定要噴大乘佛教?

恕不知,按照噴大乘的邏輯,哪個阿羅漢能給原始佛教做證明?哪個原始佛教能拿出實實在在、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給別人看?看放光看神通嗎?這叫傷敵一千自損一千,還是你們原始佛教徒根本就是為了一塊毀掉大乘小乘?

當年玄奘法師說過,境界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大乘小乘無不信服,如果你們原始佛教真以南傳經典為基礎,這樣說就是愧對小乘派的祖師爺。

如果以搞垮南傳北傳為己任,我倒不想辯論了。搞垮佛教?如果佛法應該滅盡,救也無用;如果佛法法運還在,任爾翻雲倒海,也是在做無用功。

看有人說,北傳邏輯什麼的有矛盾、超體驗,在外人看來,你們原始佛教邏輯漏洞更大,最後不也是靠實證去驗證的嗎?

就算證果,到時候外人一樣看不到,和你們評論大乘一樣,超體驗,騙人的,一群人窩在一起自我安慰。你辯也無用,十二因緣你就算真搞明白,外人不明白的一樣說你邏輯矛盾,就像你們噴大乘的那套說辭一模一樣,改都不用改。


佛念念都是佛,念念都是眾生的。

自己念自己,念佛也是念自己,念眾生也是念自己。


@Roreuqnoc 我也發現評論不了,所以另開一個吧:如來藏,其實就是真如或說空性從心識的角度的一個描述,如果你把涅槃當成本體,你可以說如來藏就是涅槃本身。當然,這裡指的是無住涅槃,而不是無餘涅槃。從北傳的角度講,無餘涅槃只是涅槃的一種用法,簡單說,就是破了我執後,以空性為身,暫時不起第六識,而甜美的休息,即那是一種定境。而無住涅槃則是另一種,則是有這種休息的能力,然而不去休息,而是繼續在各種現象界自在的晃悠利樂眾生。 所以,如來藏不生不滅,涅槃也不生不滅,本來清凈,從這裡你其實能發現這兩者之間的聯繫了。其實,無法推出來的,是唯識里的一些理論,大塊的自然也能推,然而一些細枝末節就不能推了,比如,玄奘法師的三境說,這個南傳是沒有的。

念佛是能治病啊,尤其是金剛持念佛。因為那種治病的原理實質就是我說的法的醫療一樣啊,用自己念佛獲得的定力,去觀察病灶的無常無我,並讓這種無常無我為自己所用,轉化病灶,然而這是需要極強的定力的,即還是要符合緣起的,如果說怎樣念佛都能治病,那就是扯了,起碼,要足夠堅信念佛的作用吧。而這種足夠堅信,說白了就是我上面說的極強定力了。同時,這裡也會有彌陀本身的增上緣的作用。當然,這個增上緣,你信不信,我就不強求了,因為南傳里沒有彌陀的這個發願。然而念佛治病本身的原理,修的正確的話是符合南傳教理的。

至於極樂世界,其無量壽的原理,還是是依據著無我無常。再補充一下,你千萬不要以為無常只是指的一個東西成住壞空而已,根本的無常,是在說各種名色法是在剎那生滅,即生即滅,即從這個角度說,就沒有所謂的一個東西的存續這種事情,因為所謂一個東西剎那就滅了,接下來的只是一個相似體而已,而這個相似體同樣的剎那就滅了,另一個相似體接上,正因為如此,一個東西的存續時間,說白了是一組不斷生滅的相似現象的可用性的存續,比如一個杯子,其實那是一組看似像杯子的現象而已,然而只要我還可以用來喝水那就是一個杯子,然而,我可不可以不斷延續這個杯子的可用性,即它的使用壽命?比如做保養之類的?所以,一個杯子的使用壽命多少,其實也是無常的啊,可短可長,同樣的一個世界,也是如此,那麼在佛的增上緣的加持下,那麼就可以無限的延長,或至少可以極其的長遠。因為若真有暫時緣盡的時候,那麼也可以通過其他緣續接,即北傳的經文中,是有阿彌陀佛隱沒的一天的,即所用報身因為緣盡,不能繼續,此時彌陀會進入無餘涅槃中。然而,不要以為這個時候極樂世界就會崩塌掉,因為此時觀音菩薩會接任彌陀維持管理極樂世界的責任,只是此時極樂世界不能再叫極樂世界了罷了,然而這個世界的眾生,依然可以繼續在這裡修佛。換句話說,北傳是承認佛所用報身的生滅無常性的,然而,這個彌陀隱沒那天還非常遙遠,即無量壽的意思,是在說,壽命存續,是可以藉助佛菩薩的原理,一直維持其可用性的,因為一個佛菩薩維繫不了,還可以由其他佛菩薩接上嘛。而北傳根據事物的無我性,推出事物的緣盡終究是暫時的,即華嚴經的緣起無盡,正因為如此,佛菩薩,眾生,還有世界,終歸是無量的,所以這無量諸佛若不斷加持凈土,凈土的延續時間,自然是非常非常長。


阿彌陀佛是假的………………認真臉。


眾生念佛,念的是阿彌陀佛的無量光明,無量功德,和彌陀大願。

佛也念佛,念的是眾生的自性佛,念的是諸法畢竟空。這個空性,也就是眾生的佛性。


去來現在佛佛相念,得無今佛念諸佛耶?


佛經里不是一直在說么,阿彌陀經不就是釋迦牟尼說的?

區別在於,

佛說其他佛的名號,多為說給我們聽讓我們獲益的。

普通人念佛的名號,側重點更多在「念佛」,在這個過程中使自己念念相續的憶念佛。


會。佛是念佛成佛的。可以看看藕益大師的說法


淺析古中亞貴霜佛教的影響2012年05月30日 21:50 來源:《山西師範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10年研究生論文專刊 作者:冀培林字型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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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蒙古師範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內蒙古呼和浩特010022)

摘 要: 貴霜佛教在中亞佛教史上處於興盛階段。它適應能力大,包容性強。作為一種社會文化形態必然對貴霜時期的經濟、政治乃至後世佛教文化產生極大影響;並且貴霜佛教與其他宗教文化能夠相互吸收、融合,相互作用,可見其包容性。此外,它也對中國的哲學、道德、詩歌、通俗文學及藝術文化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關鍵詞: 興盛階段;經濟;政治;後世文化;中國文化

  貴霜佛教在中亞佛教史上佔有重要地位,是中亞佛教發展的興盛階段,在中亞佛教史上起著承前啟後的作用。它吸收融合中亞多元文化營養成分,成 為古代及中世紀早期中亞地區流行的宗教,並構成古中亞貴霜及後繼政權各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佛教進入貴霜王朝後不是一成不變的,它的發展同其他文化一樣離不開時間和空間,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中,不斷吸收不同文化營養,依據不同條件變幻著自己的形態,從而形成具有中亞特色的貴霜佛教文化。在其經歷了興衰發展歷程後,作為一種歷史文化形態必然對當時乃至後世及中國文化產生深遠的影響。

1 貴霜佛教對當時的經濟統一、政權鞏固起了重大作用,並為中亞後世政權繼承發展

  貴霜佛教文化對當時的經濟、政治產生了直接的影響。因為「一定文化是一定社會政治、經濟的反映,又給予偉大影響和作用於一定的社會政治、經濟具體體現在如下方面:

  首先,貴霜佛教文化對中亞經濟統一有一定作用。中亞綠洲經濟發展不平衡:有的綠洲以農業為基礎;有的綠洲半農半牧;而有的純粹是牧業。但是佛教傳播,適應了不同的民族和綠洲經濟條件,並滿足其原先或缺的需要,使各綠洲有了統一的共同財產。正如學者拉鐵摩爾指出:「它(佛教)給綠洲社會以其自己不能產生的東西,一種他們在政治統一上所不能表現的經濟及社會統一。」

  其次,貴霜佛教又給綠洲政治權鞏固起到一定的作用。隨著寺院經濟的發展,寺院僧侶權利和威望提高。但他不會像中國內地那樣,其發展會威脅到封建士大夫以致導致多次毀佛(例如,唐武宗滅佛)。相反,這些寺院高級僧侶將綠洲王室緊密聯繫,有利於中亞歷代帝國統治者的有效統治,從而使政權達到鞏固。正如,美國學者拉鐵摩爾指出:「寺院的活動可以彌補政治統一的不足,……寺院的高級僧侶形成一個聯繫各綠洲王室的紐帶。」

  貴霜王朝滅亡後,中亞佛教經歷了停滯期(厭噠、突厥時期)、短暫的復興期(唐朝、西遼)、最終衰落(主要是阿拉伯征服中亞之後)這幾個階段,貴霜佛教文化在不同時間和空間發生了不少變化。但是後世政權佛教的發展繼承了貴霜佛教主流風格。例如,藝術方面,主要是希臘羅馬世紀的構圖、布局、人物形象和創作技法;思想立意方面,也受了希臘羅馬影響;此外,也受到了印度本土傳統雕刻技法的影響。正如學者哈爾馬塔所言:「雖然貴霜帝國衰落了,但它把吸收和感染了希臘文化的混合文明遺留給了匈尼特人,笈多人,厭達人,最終傳給突厥王朝」。

2 古中亞貴霜佛教與襖教、摩尼教和伊斯蘭教不僅相互吸收、融合,而且相互作用

  (1)佛教與襖教相糅,對東傳過程中的襖教產生了積極的影響。襖教自古是中亞各民族的固有傳統宗教,廣泛流行於廣大地區。據考古挖掘發現:在粟特、花剌子模、七河流域等地發現了大批的殮葬死者(拜火教徒)燒余之骸骨的小棺材。前蘇聯學者斯塔維斯基也認為:前穆斯林時期中亞地區襖教可以相對地稱為馬茲達教,它是東伊蘭地區,主要是中亞和北阿富汗地區的特色。前蘇聯考古工作者在中亞粟特地區,也證明佛教傳入前襖教在中亞盛行。《魏書·高昌傳》雲高昌地區「俗事天神,兼信佛法」;敦煌S。 272號「大蕃國庚辰五年二十三日沙州所書《太歷雜古歷》中即有「將佛似襖」的記載。另外,敦 煌也有襖教特徵圖本發現在佛教石窟寺當中,似乎也透露出這幅畫像後來已被看作是佛教圖像唐代中後期,河西路絕,許多中亞胡人轉為佛門弟子,唐代長安一帶有不少襖教徒轉為佛門弟子,從另一面反映出佛教對襖教的滲透。韋述的《西京新記》卷三載「西域胡天神,佛經所為摩醯首羅也」,這正是以佛教的眼光看襖教圖像的結果。

  (2)貴霜佛教對摩尼教也產生很深的影響。同襖教、景教一樣,「摩尼教在東傳過程中,也多依託佛教」。佛教和摩尼教在中亞共存了很長時間,甚至在最古老的帕提亞文摩尼教文書已經包含某些印度佛教術語,在四世紀帕提亞文書中,這種術語的數量有增無減。六世紀巴里黑寫成的一份摩尼教邏輯論文反映出摩尼教與佛教關係非常密切。貴霜佛教對東方摩尼教的神情、術語甚至觀念都有相當大的影響,也影響了它的宗教實踐。例如,東方摩尼教的中心觀念之一懺悔罪惡,這可能是從佛教借用來的,也可能相反。另外,在佛教寺院影響下東方出現了摩尼教寺院,後來也在西方出現。

  (3)貴霜佛教對伊斯蘭教也產生深遠影響。這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表現在教義的影響。古中亞伊斯蘭教徒多為穆斯林兩大派中的遜尼派,伊斯蘭神秘主義蘇菲主義的影響最大。伊斯蘭文化進入中亞,是疊化在當地多種文化層之上,中亞本土的多種文化必然在「改造」伊斯蘭教。依禪的活動有原始薩滿教的東西,蘇菲即阿拉伯文「羊毛」之意,與最初神秘主義托缽佛教僧依禪們身披長袍有關。另外,早期蘇菲主義禁欲主義、倡導隱遁和進化靈魂等都含有佛教教義的成分。阿拔斯王朝政府甚至還任命一個佛教和尚(巴爾馬克)的兒子哈立德為大臣。巴爾馬克人當時曾豪富尊貴,位高權重,享譽天下。

  另一方面表現在建築上。學者潘志平指出「伊斯蘭教清真寺的建築有借鑒佛教寺院的東西」。佛教建築四個大廳的結構在伊斯蘭教清真寺建築中得到體現。例如,伊斯蘭教邁德賽(學校)、清真寺和旅舍典型建築模式———四個大廳結構,充分說明伊斯蘭教的邁德賽與佛教寺院之間有驚人的相似。正如學者科萊斯尼可夫指出:三世紀至八世紀中亞文明或者說這個時代中亞文明的結構所有方面都是以後一些世紀伊斯蘭文明許多主要因素的基礎。其中,貴霜佛教文明是影響伊斯蘭教的重要因素。

  總之,佛教的發展與貴霜王朝的宗教融合潮流分不開。中亞貴霜佛教與其他各宗教互相爭奪信仰者同時也與它們互相融合,吸收其營養成分,體現出很強的包容性,並且對這些宗教產生積極的作用。

3 貴霜佛教對中國的哲學、道德、詩歌、通俗文學及藝術也有著深遠影響

  人們談到佛教對中國影響時往往強調印度佛教,而忽視中亞貴霜佛教。事實上,北傳佛教在傳經中亞時已經「中亞化」,要想真正了解佛教對中國影響,不能忽視中亞這個「中間環節」。正如學者蔡鴻生指出:「在中古時代,由於受當時物質條件的限制,來自『文化本原』的直接傳播不可能起主導作用,『輾轉間接』才是普遍存在方式。因此為了探索一種文化因緣在空間上展開,為何從伊朗北部,阿富汗北部,以及巴基斯坦西北部此地傳入彼地,必須找 出這中間環節,才不至於架空力說」。貴霜佛教基本奠定了中亞佛教的未來,我們今天研究中國文化,都能看到貴霜佛教的深刻影響。具體有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貴霜佛教對中國的哲學影響。華嚴經是大乘佛經,全稱為《大方廣佛華嚴經》。它裡面包括了月氏人支婁迦讖的《兜沙經》等。華嚴宗是《華嚴經》的闡揚,對於中國哲學史的影響很大,這在程朱理學中尤為明顯。程頤認為,華嚴宗所謂「理事無礙」、「事事無礙」,「一言以蔽之,不過曰萬理歸於一理」之說,反映了理學家和華嚴宗在理事關係問題上的邏輯關係。

  其次,貴霜佛教對中國倫理道德也有很深影響。中國佛教既承襲了貴霜佛教所包含的倫理精神,又逐步接受了源於儒學的忠孝仁義,從而豐富了中華道德規範。例如,佛教的「慈悲觀」,它包含利他與平等兩個方面。這種慈悲為懷,尊重他者,尊重生命,尊重自然的精神,與儒家倡導「仁者愛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等倫理觀具有共同性。

  再次,貴霜佛教對中國古典詩歌、通俗文學有著重要影響。

  貴霜佛教融入了希臘伊壁鳩魯哲學思想。追求人生「寧靜」的理想。佛教最理想是「涅槃」,它具有「寂靜」特徵。這種「靜」的思想滲入古典詩歌之中。如王維《終南別業》:「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二句寫看時無憂無慮直覺印象,詩人以凈心對外境,以靜極生動,以動極歸靜,動靜不二萬物色相中悟解禪意,意與境結合,神與物融。另外,佛教對通俗文學也有重要影響。例如,《紅樓夢》向人們昭示了一個帶有大乘佛教思想的哲理:人和社會永遠處於無法擺脫命運悲慘劇之中;《西遊記》取材於唐三藏玄奘赴西天取經故事。這個經實際是大乘經。小說有一段玄奘對唐王的對白「尋求真經普度眾生」。解救「眾生」而不是「個人」苦難。很顯然不是早期佛教經(即小乘經),因為早期佛教「追求的是個人『人生涅槃』,解脫的是個人『人生之苦』」。

  最後,貴霜佛教對中國藝術寶庫增添奪目色彩。佛教東傳進入中國,首先是傳入中國新疆,這主要是指龜茲與于闐地區。隨著佛教傳入,佛教藝術諸如音樂、繪畫、建築、雕刻也隨之進入中國,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犍陀羅佛教藝術。例如,新疆最大並且反映龜茲佛教面貌的典型克孜爾石窟寺的洞窟形制之一「大像窟」,其塔柱正面摩崖大龕大立佛像就受貴霜佛龕像影響。正如學者晁華山指出「龕像對我國新疆都有影響,成了那裡佛堂主尊佛像的通用形式」。再如克孜爾壁畫分成兩種樣式或兩種風格,其中第一樣式(第二樣式畫法是克孜爾特有)在稍受伊朗—中亞影響之後,對從「犍陀羅雕刻中繼承下來畫法有所保留和發展」。海馬洞窟中壁畫人物身材粗短,帶有犍陀羅造像特徵;貴霜犍陀羅佛傳「游化說法圖」的布局是後來新疆克孜爾石窟說法圖的典範。另外,壁畫中的佛像大都有頭光和背光,這種佛身光起源於貴霜時期的巴克特里亞。中國佛教雕塑大體說釋迦牟尼的體態穩重健壯,面容寧靜親切,略含笑意,頭上有高出肉髻,一般依飾簡樸,衣紋處理輕盈流暢。整個面型象傳說中的中亞歐羅巴人種,深受犍陀羅藝術中的理想化的佛陀擁有令人喜愛的面容的影響;中國觀音菩薩莊嚴慈祥的形象也源於「犍陀羅式菩薩」的形象。中國塔建築也起源於貴霜「窣堵坡」,「塔」造字形象的表現出中國塔造型,綜合了漢代樓閣和貴霜窣塔坡特點。中國新疆塔里木地區的洞窟寺院與早期印度的洞窟寺院格局不同:洞窟前面有院落、佛堂和塔,這也是貴霜佛教洞窟首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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犍陀羅 初期大乘 阿閦佛凈土與般若法門 阿彌陀佛凈土與瑣羅斯德教,無限光明的神

犍陀羅作為古代地理名詞, 指的是今天的巴基斯坦白沙瓦谷地、阿富汗東部一帶,

是古印度十六列國之一。公元前6世紀被古波斯的阿契美尼德王朝(Achaemenid Empire)佔為行省,公元前326年又被馬其頓國王亞歷山大征服。亞歷山大大帝從印度河流域撤走後,古印度摩揭陀國孔雀王朝的開國皇帝旃陀羅笈多(月護王)率領當地人民揭竿而起,組織了一支軍隊,從亞歷山大的部將塞琉古手中奪回犍陀羅。旃陀羅笈多派自己的孫子阿育王擔任犍陀羅的總督,這個由於目睹了太多的殘酷戰爭和殺戮而幡然覺悟皈依佛教的君王開始在他的領地上傳播和推廣佛教,

佛教被尊崇為為國教,蓬勃發展超過1000年,直到公元10世紀。

緊接著孔雀王朝的沒落, 約公元前190年,巴克特里亞(大夏)希臘人征服了犍陀羅,按照希臘城邦的模式重建了呾叉始羅的西爾卡普城,城市格局成整齊的棋盤式,從遺址上仍能看出普通居民住宅、貴族宮殿、寺廟和商業建築的分布。佛教名著《彌蘭陀問經》(漢譯《那先比丘經》)中的彌蘭陀,

就是巴克特里亞希臘人國王米南德,傳說他曾與印度高僧那先討論佛教教義。除了西爾卡普城北門外的希臘神廟外(圖片2),巴克特里亞人還留下了大量精美的錢幣,這些錢幣一面是國王的肖像,另一面則希臘諸神像和希臘銘文(圖片3),後來逐漸有了東伊朗的阿拉米文字發展而來的佉盧文,也就是犍陀羅通行的文字。漢朝張騫出使西域時於前128年左右抵達大夏時,這裡的希臘人政權已經搖搖欲墜,被移居這裡的大月氏征服了。

之後的中亞游牧民族斯基泰人(Scythians,《史記》、《漢書》中稱塞種人)和伊朗北方的帕提亞人先後佔領了犍陀羅。前者是養馬和製作乳酪的能手,精於騎術,在南俄草原到鄂爾多斯沙漠之間廣闊的土地上放牧和劫掠;後者則是波斯帝國的後繼者,在兩河流域繼續發展著農業、手工業,在古絲綢之路上建造起一座座商業城市。斯基泰人和帕提亞人都信奉波斯拜火教(瑣羅亞斯德教),仰慕希臘文化,也接受了犍陀羅本土居民的印度文化,這一時期的犍陀羅建築和藝術品,具有融合了希臘化因素、印度因素與中亞因素混合文化的特徵。

直到公元一世紀中期,貴霜君王成為犍陀羅的統治者之前,犍陀羅的藝術中才第一次出現了真正的佛像,之前的幾個世紀,

雖然佛教盛行,大量的寺院、窣堵波已經建造起來,佛教藝術還停留在對印度巴爾胡特、桑奇等地的早期佛教雕刻的尊崇上,從未出現人形的佛像,僅以菩提樹、台座、法輪、足跡等象徵物暗示佛陀的存在。

貴霜王朝時代(公元1-3世紀中葉)是犍陀羅藝術的鼎盛時期。 貴霜人原系中國敦煌與祁連山一帶的游牧民族月氏的一支。西漢時期,受匈奴逼迫先是南遷塔里木盆地,之後西遷並於約公元前130年佔據巴克特里亞。公元1世紀初葉,月氏五部翕侯之一貴霜翕侯庫朱拉?卡德菲塞斯(丘就卻),在喀布爾河流域建立貴霜王朝,中國史籍稱之為大月氏。約公元60年,庫朱拉之子維馬?卡德菲塞斯(閻膏珍),征服了犍陀羅和北印度馬圖拉地區。第三代國王迦膩色迦(約公元78-144年在位)又征服了東印度恆河流域中游,定都布路沙布邏(今白沙瓦),把貴霜統治中心從中亞移至犍陀羅。

迦膩色迦治下的貴霜帝國與中國、羅馬、帕提亞並列為當時世界的四大強國,

國土西起伊朗邊境,東至恆河中游,北起錫爾河、蔥嶺、南至納巴達河。《後漢書.班超傳》中記載了漢和帝永元二年(公元90年)迦膩色迦與東漢之間的一場戰爭,漢軍用計謀以少勝多,迫使貴霜求和,自此貴霜軍退回蔥嶺以南,兩國關係又重修好。

貴霜帝國時期的犍陀羅地處中亞絲綢之路的交通要道,是中國絲綢、漆器、東南亞香料、羅馬玻璃製品、麻織品等貿易中轉站,與羅馬帝國的貿易往來尤其密切。從其鑄造的金幣可以知道其與羅馬帝國的商業關係。另外,這些金幣所表達的各種希臘宙斯和勝利女神奈基、羅馬、祆教祭壇、耆那教的公牛、印度教和佛教神祇可以證明貴霜對發揚於當地的宗教和藝術的寬容和融合的關係。語言文字方面,早期使用希臘文字和語言,後來創製自己的婆羅米文與吐火羅語。迦膩色迦信奉波斯拜火教,也大力支持佛教和印度教,傳說迦膩色迦曾把印度大乘佛教哲學家馬鳴羅致到貴霜宮廷,馬鳴的長詩《佛所行贊》詳細敘述了佛陀從誕生到涅槃的生平傳說。迦膩色迦時代,在克什米爾舉行了佛教經典的第四次結集,在犍陀羅地區建造了大批佛塔寺院,

1908年在白沙瓦近郊的迦膩色迦大塔遺址出土的青銅舍利容器上鑄有佛陀坐像。同址出土的「迦膩色迦金幣」正面有迦膩色迦肖像,手指祭壇的聖火, 表明他的拜火教信仰,背面有佛陀立像,佛像旁鐫刻著希臘字母銘文「Bodda」,這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佛陀形象。(圖片

在此期間,白沙瓦、塔克西拉、斯瓦特和恰薩達(舊稱布色羯邏伐底Pushkalavati

)、喀布爾河流域上游的哈達、貝格拉姆等地成為重要的文化、貿易和教育中心。數以百計的佛教寺院和窣堵波(佛塔)隨著希臘和貴霜城市一起建造起來, 包括塔克西拉的沙棘克泰里、達摩羅吉訶等。在這些中心城市特別是白沙瓦,

發展起來一種獨特的雕塑藝術風格, 被稱為犍陀羅風格。

犍陀羅藝術的最大貢獻是創造了希臘化風格的犍陀羅佛像。佛陀本身是反對偶像崇拜的,涅槃之後500年間,他的弟子和信眾們主要尊崇了他追求自我解脫的教法,以靜修和冥想為主,並不熱衷於佛教的傳播。對佛陀的紀念和緬懷也以修築佛塔和雕刻與佛陀生平相關的象徵物來實現,比如菩提樹代表初次說法,寶座代表得道,蓮花和石階上的腳印代表降誕,佛塔代表涅槃。佛像的出現與公元1世紀以後佛教的傳播和印度大乘佛教的興起有關。佛教傳播到遠方,那裡的人們說不同的語言,無法讀懂佛經,有什麼方法能比形象的佛陀生平故事雕塑和佛陀塑像更理想呢?

「貴霜時代正處於印度佛教從部派佛教向大乘佛教演變的階段。大乘佛教不強調追求自我解脫,而是標榜救度一切眾生,把僅僅追求自我解脫的派別貶稱為小乘,把宇宙的最高本體「如來」當作最高神來崇拜,認為佛陀釋迦牟尼只是如來的暫時化身之一,未來的佛陀——菩薩則是為普度眾生而顯現人形的救世主,是神化的超人或人格化的神。大乘佛教這種把佛陀神化、人格化的觀念,恰恰符合犍陀羅地區流行的希臘、羅馬文化的「擬人說」即「神人同形」的造像傳統。於是犍陀羅藝術家開始打破印度早期佛教雕刻的慣例,仿照希臘、羅馬神像直接雕刻出佛陀本身人形的形象,創造了希臘化風格的犍陀羅佛像」(王鏞,《犍陀羅》序)

最早的犍陀羅佛像出現在公元一世紀,我國的東漢時期。先是描述佛陀生平的佛傳故事浮雕,

是在建造佛塔時圍繞塔基的裝飾。故事浮雕多達一百多個場面,從前世佛本生故事、釋迦牟尼的誕生、上學、宮廷生活、出城見歷生老病死、樹下觀耕思惟、決意出家,到出家後的苦修、成道、說法、神變、涅槃、荼毗、分發舍利和建塔,幾乎表現了馬鳴的長詩《佛所行贊》中的全部情節,而佛傳主人公佛陀的形象完全以寫實的人形刻畫,從中能看到初期佛陀與眾人同等高度,到後期佛陀形象遠遠眾人高大而突出的過渡。

之後逐漸出現了單獨禮拜的佛像,有石雕也有灰泥、赤陶的材質,造型採用了希臘化藝術的形式,表現的卻是印度佛教的觀念。可以說犍陀羅佛像等於希臘化藝術的寫實人體加印度佛教的象徵標誌。犍陀羅佛像從整體上來看是由希臘太陽神阿波羅式的頭部,披著羅馬長袍的身體,與某些標誌著佛陀的印度偉人身份的相貌特徵(三十二相中的肉髻、白毫、光環等)混合構成(圖片8)。有些佛像深受印度文化的影響,袈裟是袒露右肩的。而佛陀的髮髻,

也經歷了大髮髻直發, 到中等髮髻曲發、小髮髻螺發的發展過程, 面貌則是從有鬍髭的粗壯男子漸變到細眉垂目沉思的女性化表情。

犍陀羅藝術的另一貢獻是創造了菩薩像。菩薩是梵語菩提薩埵(Bodhisattva)的音譯略稱,義為

「覺悟的有情眾生」,即未來佛陀。在犍陀羅彌勒菩薩的信仰頗為興盛,菩薩為救度眾生而推遲自己進入涅槃的時間,把眾生從此岸的生死苦海拯救到彼岸的極樂世界。菩薩的出現代表了佛教從小乘向大乘發展,有上求菩提、下化眾生的雙重追求。一方面要自己積世修行,

達到徹悟的境界; 另一方面要在現實的苦難中救助他人, 使他人走向覺悟的世界。菩薩的裝束和面目體態無疑是當時犍陀羅地區民族特徵和藝術手法的完美體現, 他們都是尚未脫離塵世浮華王侯般的人物。相比已經悟道的佛陀的離世遠遁,

菩薩更接近世俗世界, 也更具有親和力;一般上半身裸露, 下半身穿著裙,應該就是至今仍在巴基斯坦和印度流行的「陀地」(Dhoti), 腳下是有珠串裝飾的鞋子(圖片9)。

唇上留須, 長發綰在頭頂, 有豪華的束髮珠串和敷巾冠飾, 這是印度河恆河區域的貴族裝飾。胸前佩帶的三、四重繩狀項飾, 常有一對龍型怪獸口銜寶石, 卻是取材與北方中亞游牧地區。「活潑而華貴,酷似貴霜時代印歐混血的風度翩翩的王子。」

(王鏞,《犍陀羅》序)

除了大量佛傳故事浮雕和佛像、菩薩像以外,犍陀羅藝術中也有一些異域諸神和凡人的雕像,諸如希臘雅典城邦的守護神和智慧女神雅典娜、放誕不羈的葡萄酒神狄俄尼索斯、埃及神話中的哈爾波克拉提斯(Harpocrates)、好色之圖薩堤羅斯、穿著希臘式的基通

(Chiton)和希馬申(Himation)的飲酒男女、扛花環的希臘羅馬童子、戴尖頂帽的斯基泰戰士、印度財神般遮迦與他的配偶生育女神訶梨蒂(鬼子母)等等。這些異域形像的造型都受到希臘化藝術的影響,也從一個側面表明了犍陀羅藝術融會東西方文化因素的特質。

犍陀羅藝術伴隨著佛教的傳播而從中亞向東擴散,東漸中國、朝鮮、日本,為遠東佛教藝術提供了最初的佛像的範式。貴霜王朝開始,來自犍陀羅或克什米爾的高僧在中國西域絡繹於途;從公元4世紀起,中國朝聖者開始前往佛教的起源地印度,以求獲得原始的佛教經文典籍,

其中最著名的有法顯(公元 395-414年 )和玄奘( 公元629-644年 ),他們的旅行筆記中描述了犍陀羅佛塔、佛像的莊嚴壯麗。中亞佛教傳播者在絲綢之路沿線的努力也帶來了藝術風格的影響,新疆樓蘭地區米蘭佛寺的佛像和于闐地區拉瓦克塔院的佛像、菩薩像,明顯取自希臘化風格的犍陀羅藝術。克孜爾石窟的塑像和壁畫則雜糅了希臘化、波斯與印度的因素;有些泥塑的佛像、菩薩像與呾叉始羅和哈達的塑像相仿。犍陀羅時期迦畢試的樣式甚至影響到中國內地敦煌、雲岡、龍門石窟的佛教造像,

形成了大量與漢地風格高度融合的藝術作品(圖片10 – 圖片12)。這種吸收了犍陀羅佛像因素的中國式佛像後來又傳到朝鮮、日本。

到約公元465年,嚈噠人(白匈奴)入侵犍陀羅,徹底毀滅了這裡的佛教寺院,以及之後的500年間從烏鐸迦漢荼城(今阿托克附近)的內扎克王朝、喀布爾的突厥沙希和加茲尼帝國逐步的伊斯蘭化,加茲尼帝國的蘇丹馬哈穆德佔領時期,

犍陀羅的佛教寺院已經成為斷牆殘垣和廢墟,犍陀羅藝術已被遺忘,從此塵封地下近千年。 直到 19世紀初, 一些駐紮在北印度的年輕的英國軍人, 在當地人的農田和果園中發現了一些呈希臘風格的佛教藝術品,

那時的這一地區是半獨立的部落統治,英屬印度的英國士兵和行政官員開始關注印度次大陸的古代歷史。 19世紀30年代發現阿育王時期的硬幣,同時古代中國旅行者的遊記被翻譯成英文。

1838年,天才的建築師、冶金專家、錢幣和文字學家詹姆斯?普林塞普(James

Prinsep)在為英屬印度的加爾格達造幣廠工作時,和當時的英國士兵亞歷山大?坎寧漢、查爾斯?馬松一起等破譯了佉盧文,坎寧漢後來成為英屬印度的考古局的首任局長,而馬松則是第一個發現了古代印度河文明遺址哈拉帕的歐洲人,在他的《俾路支斯坦行記》(Narrative

of Various Journeys in Balochistan)一書中詳細地描繪了這一發現的詳情。隨著大量古代錢幣的被發現(圖片13),和中國古籍中記錄了的古代佛教聖地的地點和地圖所提供的必要的線索,從而聯結起犍陀羅的歷史。坎寧漢於1848年在白沙瓦以北發現了犍陀羅雕塑,他還在19世紀60年代確定了塔克西拉遺址所在地。從那時起,大量的佛像在白沙瓦谷地被發現。從1912年至1934年,

英國考古學家約翰?馬歇爾對塔克西拉遺址進行了發掘。他發現了獨立的希臘、帕提亞以及貴霜時期的城市遺址和大量的窣堵波和佛教寺院。這些發現有助於建立更多的犍陀羅歷史和藝術的年代表。

1947年巴基斯坦獨立以後,艾哈邁德?哈桑?達尼教授帶領白沙瓦大學考古系在白沙瓦和斯瓦特谷地有了一系列新發現。目前, 白沙瓦和世界各地的大學和研究人員正在對許多犍陀羅文明遺址進行發掘工作。

犍陀羅藝術被發現的的一百多年來, 特別是被系統發掘的一百年來,引起了東西方各國學者廣泛的研究、探討和爭論的興趣。斯坦因在1896年陪同法國東方學家阿爾弗雷德?富歇(Alfred

Foucher, 1905-1923)前往英屬印度西北部(今巴基斯坦)考察犍陀羅遺址,富歇後來出版了《犍陀羅的希臘式佛教藝術》三卷本(L』Art Greco-bouddhique du Gandhara. 3 vol),是世界上最大的一部研究犍陀羅佛教藝術的專著,主要採用圖像學方法詳細說明犍陀羅雕刻的圖像題材和形式要素。

而約翰?馬歇爾退休回到英國之後, 發表了考古調查報告《塔克西拉》(1951),他去世後由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的《犍陀羅佛教藝術》(1960)主要採用年代學和美學風格分析方法研究犍陀羅藝術,試圖建立考古年代與藝術風格的聯繫。涉及佛像起源的問題,希臘、羅馬起源說和印度本土起源說兩派觀點仍各執一詞,英國、德國、法國、日本等西方專家和印度、巴基斯坦、斯里蘭卡等亞洲的專家眾說紛紜,各有不同見解。由於犍陀羅時代的印度次大陸各個王國都鮮有文字歷史,因此關於犍陀羅藝術的各種觀點還都缺乏考古學的確鑿證據和年代學的準確判斷的支撐。

關於犍陀羅藝術的外文著作的中譯本,已有英國學者馬歇爾的《塔克西拉》(秦立彥譯)和《犍陀羅佛教藝術》(王冀青譯)、日本學者宮治昭的《犍陀羅美術尋蹤》(李萍譯)等書,2009年新出版的《犍陀羅》(陸水林譯)是犍陀羅的故鄉巴基斯坦的考古學家穆罕默德?瓦利烏拉?汗(1905-1992)的是僅有的的烏爾都文著作(1986),根據作者親自在犍陀羅地區長期從事考古調查工作的經驗,以犍陀羅藝術為中心,全面介紹了犍陀羅的歷史、文化、宗教、雕塑和建築藝術。並由中國攝影師張超音在犍陀羅文化遺址和各博物館實地考察時拍攝的大量珍貴的高質量照片,直觀和詳盡地展示了這一人類歷史上的文化瑰寶。

人類對佛的永恆懷念,從多方面表達出來。一、佛涅盤後,佛的遺體──舍利s/ari^ra,建塔來供奉;佛缽等遺物的供奉;佛所經歷過的,特別是佛的誕生地,成佛的道場,轉法輪與入涅盤的地方,凡與佛有特殊關係的,都建塔或紀念物,作為佛弟子巡禮的場所。這是事相的紀念,也有少數部派以為是沒有多大意義的,但從引發對佛的懷念,傳布佛法來說,是有很大影響力的。這是佛教界普遍崇奉的紀念方式,雖是事相的紀念,也能激發「求佛」、「見佛」,嚮往於佛陀的宗教信行。二、在寺塔莊嚴,敬念佛陀聲中,釋尊的一生事迹:傳說讚揚,被稱為佛出世間的「大事」、「因緣」;更從這一生而傳說到過去生中修行的事迹:這是「十二分教」中,「本生」、「譬喻」、「因緣」的主要內容。在這些廣泛的傳說中,菩薩的發心,無限的精進修行,誓願力與忘我利他的行為,充分而清晰的,描繪出一幅菩薩道的莊嚴歷程。菩薩大行的宣揚,不只是信仰的,而是佛弟子現前修學的好榜樣。佛的紀念,菩薩道的傳說,是一切部派所共有的。三、在佛一生事迹的傳說讚揚中,佛與比丘僧間的距離,漸漸的遠了!

「大乘佛法」,傳出了現在的十方佛,十方凈土,無數的菩薩,佛與菩薩現在,所以「佛涅盤所引起的,對佛的永恆懷念」,形式上多少變了。然學習成佛的菩薩行,以成佛為最高理想,念佛,見佛,為菩薩的要行,所以「對佛的永恆懷念」(雖對釋迦佛漸漸淡了),實質是沒有太多不同的(念色相佛,見色相佛,更是「秘密大乘佛法」所重的)。大乘的興起,為當時佛教界(程度不等)的一大趨勢,複雜而傾向同一大理想──求成佛道。

「凈土法門」:阿閦佛凈土與彌陀凈土──東方與西方二大凈土,為初期大乘最著名的,當時大乘行者所嚮往的凈土。阿閦佛土是重智的,與『般若經』等相關聯;重信的阿彌陀凈土,後來與『華嚴經』相結合。二大凈土聖典的集成,約在西元一世紀初。二大凈土,各有不同的特性,流行於大乘佛教界,大乘行者有不同的意見,反應於大乘經中,這可以從大乘經而得到正確的答案。

在「傳說」中,菩薩思想的發達,以釋尊過去的「本生」為主。有關佛陀思想的開展,主要是「譬喻」與「因緣」。如七佛事是「大譬喻」──『大本經』。釋尊的涅盤故事,是「涅盤譬喻」。彌勒Maitreya未來成佛,是『中阿含經』的『說本經』。南傳也有『佛譬喻』。從「□尼」中發展出來的佛傳,如『修行本起經』、『太子瑞應本起經』,本起(或「本」或「本末」)正是因緣的義譯。所以與佛有關的問題,主要屬於十二分教的「譬喻」與「因緣」。

以前有過去佛,以後就有未來佛。未來彌勒成佛,也在第二結集前成立。

西元四世紀,傳說無著Asan%ga上升兜率問彌勒,傳出『瑜伽師地論』,也是這一信仰。現在兜率天的彌勒菩薩,多少彌補了佛(彌勒是未來佛)與信眾間的關切。但見彌勒菩薩,主要是法義的問答。能適應一般信眾的,如沮渠京聲所譯的『佛說觀彌勒菩薩上生兜率陀天經』。以歸依、持戒、布施作福,稱名的行法,求生兜率天上,可以從彌勒佛聽法修行。將來彌勒下生,也隨佛來生人間,成為易行道的一門。

「過去未來今諸佛,一切我皆稽首禮。如是我今歸命佛,亦如恭敬三世尊」。

   這一經偈,暗示了釋迦佛以外,還有現在佛。有無量世界,無量眾生,應該有同時出現於無量世界的佛。同時多佛說興起,佛教界的思想,可說煥然一新!無量世界有無量佛現在,那些因釋尊入涅盤而感到無依的信者,可以生其他佛土去。菩薩修菩薩道,也可以往來其他世界,不再限定於這個世界了。多佛,就有多菩薩。一佛一世界,不是排外的,所以菩薩們如有神力,也就可以來往於十方世界。佛世界擴大到無限,引起佛菩薩們的相互交流。於是,十方世界的,無數的佛與菩薩的名字,迅速傳布出來,佛法就進入大乘佛法的時代。

第十一章 凈土與念佛法門

第一節 東西二大凈土

   第一項 阿彌陀佛極樂凈土

   大乘佛法的興起,與凈土念佛法門,有密切的關係。原則的說,大乘是不離念佛與往生凈土的。在初期大乘佛法興起聲中,西方阿彌陀佛凈土,東方阿閦佛凈土,也流傳起來。讚揚阿彌陀佛凈土的經典,有三部,可簡稱為『大(阿彌陀)經』、『小(阿彌陀)經』、『觀(無量壽佛)經』。『大經』是彌陀凈土的根本經,

第二項 阿閦佛妙喜凈土

   第二項 阿閦佛妙喜凈土

 阿閦佛凈土的經典,華譯而現存的,有一、後漢支婁迦讖Lokaraks!a,西元一七八──一八九)譯的『阿閦佛國經』,二卷。二、唐菩提流志Bodhiruci,西元七0五──七一三)所譯,編為『大寶積經』第六『不動如來會』,二卷。這二部是同本別譯,譯出的時間,距離了五百多年,但內容的出入不大。漢譯的分為五品,唐譯的作六品;就是漢譯的第五『佛泥洹品』,唐譯分為『涅盤功德品』、『往生因緣品』。漢譯的末後部分,顯然是殘缺不全,唐譯是完整的。這部經在長期流傳中,沒有太多的變化──隨時代而演化,所以在初期大乘思想中,能充分而明確的表示出早期的經義

第四項 法門傳出的時代與地區

   論到阿彌陀mita^bha與 阿閦佛凈土法門,流行與集出的先後,平川彰『初期大乘佛教之研究』以為:「原始般若經與

阿閦佛國經」,「般舟三昧經與大阿彌陀經」,為「最古的大乘經」,約形成於西元一世紀末。並略述學者間,對阿彌陀佛國思想,或遲或早的不同意見

。靜谷正雄『初期大乘佛教之成立過程』,以『小品般若經』為「初期大乘」;『小品般若經』以前的,『大阿彌陀經』與『

阿閦佛國經』等,為「原始大乘」。而『大阿彌陀經』的成立,在『 阿閦佛國經』以前,這就達成了『阿彌陀經』最古的願望。『阿彌陀經』是古老的,但不能說是「最古」的,試略述我們的看法。

如上面所說,『 阿閦佛國經』與『般若經』,由於重自力的,智證大乘的共同性,關係密切。智證大乘,本為少數「法行人」的深證。發展而流布起來,繼承「法行人」的「四預流支」,而成為聽聞、讀誦、解說、書寫、供養、思惟、如法行等(十法行)方便。

『阿彌陀經』是重他力的信願大乘,適應「信行人」,繼承了「信行人」的「四預流支」──念佛、念法、念僧、戒成就。由於佛教界「對佛的永恆懷念」,特重念佛

般若與 阿閦佛凈土法門,雖同樣的一般化,成為善男子、善女人所能學的,但到底是適合於能讀誦、能書寫,能多少理解的根器

阿彌陀凈土的齋戒念佛,是更適應於一般人的。不同的法門,有不同的適應,不同的方便,不能依據同一標準來分別先後的!如同一講者,對不同的聽眾,講不完全相同的問題,內容當然不一樣,這是不能用同一標準來衡量的

該書所舉的理由,都不足以證明『阿彌陀經』是最古的,如1.貶抑聲聞:『

阿閦佛國經』也是三乘同學的,聲聞一定究竟入泥洹的。舍利弗說:「如我所知,當觀其佛剎為阿羅漢剎」,毫無毀斥的形跡

『阿彌陀經』主要是勸人往生極樂凈土,並不想說明菩薩與阿羅漢的差別;而『

阿閦佛國經』重在勸學菩薩道,所以說「不發弟子,緣一覺意」,這怎能作為先後的區別

2.空:『 阿閦佛國經』說到空,而『阿彌陀經』沒有說。然「空」是『阿含經』以來固有的術語,如「諸行空」、「勝義空」等都是。『中阿含經』『拘樓瘦無諍經』說:「知法如真實,……此行真實空」,與『不動如來會』的「安住真實空性」(『

阿閦佛國經』作「諦住於空」),有什麼差別?『 阿閦佛國經』說:菩薩得受記的,與菩薩生 阿閦佛國的,「是適等耳」。在這中間,插入須菩提觀佛剎如虛空一小節,應該是受『般若經』的影響而附入的

3.「僧那僧涅」,見說出世部的佛傳──『大事』

4.「一切智」,是說一切有部、化地部、法藏部等所同說的

5.「迴向」,在相當早的原始大乘經,『舍利弗悔過經』,已經說到了

6.「法師」,從「唄者」bha^n!aka演化而來。在通俗教化中:「唄者」是主持(通俗)說法、讚頌的;在大乘的經典書寫流行時,就負起經典的讀誦、講說、書寫等任務,轉化為「法師」。這些『阿彌陀經』所沒有的術語,或是『阿含經』所固有的,或是部派佛教所有的,或是重智大乘(讀誦經典等)所有的

『般若經』與『阿閦佛國經』多了這些術語,是不能證明為後起的。

經上來的檢討,『阿彌陀經』在先的論證,是沒有充足的理由來證成的。『阿彌陀經』、『阿閦佛國經』、「下品般若」,我贊同『初期大乘佛教之研究』的意見,這都是早期成立的。

般若法門淵源於南方,流傳到北方而興盛起來。般若在北方流行,是經文自身所說到的。

以烏仗那Udya^na為中心,向東(包括犍陀羅)西延申的□賓Kas/mi^ra區,說一切有部、化地部、法藏部、飲光部Ka^s/yapi^ya、大眾部Maha^sa^m!ghika──「五部」,也就是大眾、分別說Vibhajyava^din、說一切有──三大系,都在這裡流行。這裡,民族複雜,部派眾多,所以思想比較的自由,富有寬容的特色。如說一切有部的西方師,就是這樣。『阿佛國經』,重願行與凈土,是般若法門以外的一流。在流傳與集成中,有了相互的影響,所以『阿閦佛國經』的傳出,也應該是這一區域的。

阿彌陀凈土法門的引發與集出,可能更西方一些。初期大乘的興起,主要是佛教自身的開展,與適應印度神教的影響;這點,阿彌陀凈土也不應例外。但『阿彌陀經』,可能為了適應西方的異教思想,而更多一些外來的氣息。太陽崇拜,原是不限于波斯Pa^rasya的。但阿彌陀佛的凈土在西方;「當日所沒處,為彌陀佛作禮」,確為佛在西方的具體表現。『阿彌陀經』二十四願以下,說明國土莊嚴以前,廣說阿彌陀佛頂的光明,結論為:「阿彌陀佛光明,名聞八方上下,無窮無極,無央數諸佛國,諸天人民,莫不聞知,聞知者莫不度脫也」。阿彌陀佛的原始思想,顯然著重在「無量光」Amita^bha,以無量光明來攝化眾生。在波斯的瑣羅斯德(Zoroaster教,無限光明的神,名Ormuzd,是人類永久幸福所仰望的。

安息人不識佛法,卻曾有念阿彌陀佛的信仰,也許是說破了阿彌陀凈土思想,與波斯宗教的關係。與波斯──安息宗教的關係,不必遠在現在的伊朗Iran。瑣羅斯德教的光明崇拜,是以大夏Tho-kor的縛喝,今Balkh為中心而發展起來的。在大乘興起的機運中,適應這一地區,而有阿彌陀凈土法門的傳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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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讓基督教的人都改說ramen吼不吼啊


「大家好,我姓金名佛,阿彌陀佛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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