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和前五識的關係是怎樣的?

五識合成為意識,還是意識的作用體現為五識?


為了讓大家能夠更深入了解識陰六識的意涵,知道識陰六識—特別是意識—與意根的不同,因此我們接著要為大家說明識陰六識各自的功能差別,也就是說明識陰六識的自性。前五識都只能了別六塵中的某一個部分,而且都不能具足了別那個部分;但是意識所能了別的,遠超過前五識。可是意識又無法「不依賴前五識而了別祂自己對五塵的深細分別」,譬如說眼識,眼識能了別色塵;那麼意識呢?也能了別色塵,那我們現在就針對眼識與意識的關聯來談一下。色塵有幾種?色塵有顯色、形色、表色,也有無表色。顯色是說青、黃、赤、白、黑的影像,這是屬於顯色,顯色是眼識所能了別的。接下去的形色、表色、無表色呢?眼識就沒有能力了別羅!那是屬於意識所了別的了。

  什麼叫作形色呢?譬如說:大小、方圓、上下、遠近等,凡屬於形像的、屬於形狀而非顏色的色塵,都屬於形色的範圍,是屬於法處所攝色,都是在意識所了別的範圍內,所以形色是眼識不能了別的。換句話說,你的覺知心若是分成六個識來說,這識陰中的六識,功能各不相同;眼識所了別的只有色彩,除了色彩以外的色塵,可就不是祂所能了別的。所以你現在知道,你能了別色彩的心就是眼識,這樣大約可以把眼識從六識之中區分出來了。譬如說:以這一尊佛像來說,你的眼識能了別的,是它的色彩,佛像上面有一些比較深的這個色彩,我們說它叫作褐色,也有一些比較淺的色彩說它叫作黃色,你的眼識所能了別的只是這個簡單的色彩。至於說,佛像的形狀是什麼?那就是屬於意識所了別的了!這部分就屬於形色了!又如佛像大概有多大?距離我有多遠?形狀是如何?在我眼前所看到的時候是在我的眼睛上方?或是在我的眼睛下方?或在什麼的上方、什麼的下方位置……等,那就是意識所了別的啦!這些內容都不屬於色彩範圍中的色塵,而是依附顯色等色塵上所顯示出來的法塵(法處所攝色),這叫作形色。

  可是除了顯色與形色以外,還有表色啊!如果從有情上面來講表色,那叫作行來去止、屈伸俯仰;一個人正在做什麼事情,並不是眼識所能了別的;眼識只看到某一個人是什麼樣的色彩,譬如發色、膚色、衣著色等色彩;但是那一個被看見的人,他正在做什麼事情,那已經是屬於意識所了別的,那叫作表色。而這個表色—行來去止等,如果要從無情上面來講,譬如現在人類很會製造器具,那麼當你看到一輛車子時,你說那輛車子正在跑動,那可是意識所知道的,已不是眼識所能知道的,因為眼識只是能看車子的顯色,而且對於顏色的微細內涵也不能了別,得要由意識來了別了。

  那麼再說無表色,如果從有情來講,有情的無表色,就是藉著他的顯色、形色以及表色來顯示;也就是說,藉著這一個人,從他的色彩,他的體形以及他的肢體語言動作等等,你才能領納出來:這個人是有氣質的,還是沒有氣質的;這個人是有學問的,或者是沒學問的;或者說你去領納這個人在佛法上是有實證的,或者這個人看來就是沒實證的。為什麼你能領納出這些無表色來?這都是要從顯色、形色以及表色等的綜合觀察來顯現出來,而你所領納的他所表現出來的神韻、氣質等等就叫作無表色。在色塵上的這四種法中,後三個乃是意識所領受的,屬於法塵,名為法處所攝色,是意識才能了別的,眼識不能了別。

  換句話說,前五識只能了別五塵的粗相,不能領受五塵的細相;五塵的細相屬於法處所攝的色法,都是要由意識來領受的,五識自己無法了別出來,所以意識領受的範圍很廣。可是當意識在領受五塵上的法塵,也就是領受五塵中的各種細相時,意識也不能自己單獨來領受,祂得要由前五識來配合,祂才能領受;如果沒有前五識的配合,意識也不能領受這些五塵上的法塵。然而,凡夫的意識都不知這個道理,所以意識往往忽略了前五識的存在,就把五識的功德據為己有,就說:「我只有一個心啊!叫作覺知心啊!我這個覺知心呢,青、黃、赤、白都看得很清楚!」其實青、黃、赤、白是眼識之所見,然後意識從祂透過眼識所見的青、黃、赤、白中,去作詳細的了別而知:「啊!這個是正黃、這個是橙黃、這個是鵝黃等。」所以單單是一個黃色,對於那些做染料生意的人,對於那些染布的人而言,光一個黃色就可能有一百多種不同顏色的差別,那是由誰來了別這些差異相呢?就是由他的意識來作了別的啊!

  可是,話說回來,如果沒有意識現行及存在的話,眼識也無法生起;縱使能夠生起了,眼識也無法自己了別,還得要靠意識在背後支援祂,因此而說意識是眼識的等無間緣;所以,眼識也要靠意識才能了別青、黃、赤、白、黑等顯色,因為意識是眼識的俱有依啊!凡是眼識存在時,就必須要有意識同時存在來支援祂,眼識才能運作。反過來也一樣,意識雖然能單獨住在定境法塵中,不觸外境,不依靠五識而能自己存在,能獨自了知定境中的狀況;可是如果祂想要見外境色塵,就必須有眼識來配合;若是沒有眼識的話,意識就連色彩都看不見,何況能看見色彩中顯示出來的形色、表色、無表色?所以意識是與眼識相依相助的。

  雖然意識在色塵中了別的範圍非常地廣泛,可是只有了別這些嗎?當然不止,意識對聲塵的了別也是像這個狀況,對於香、味、觸塵的了別也是如此啊!可是眾生好像都不覺得自己有這六個心存在呀!都覺得好像就只有一個意識覺知心存在,這是因為六心和合運作如似一心啊!粗心的人面對識陰六識心時,看起來就好像只有一個心,只有學佛以後才會知道說:「哦!原來我的識陰有六個心,那比以前更豐富了嘛!原來我不是單一的,原來我有很豐富的內涵。」知道了這一點!那就是學佛後的第一個收穫了。

  接下來,除了這一個部分以外,還有許多的世間法呀!我們就從世間法中舉一個例子來說好了。比如說插花,一盆花插出來以後,有的人看了喜歡,有的人看了卻不喜歡,因為沒有花團錦簇,所以評論說:「哎呀!這個不漂亮,我不要!」可是有的人看了喜歡說:「噫!這個很有韻味!它看起來有一種很幽雅的氣質。」那是憑什麼說它很幽雅呢?是憑顯色、形色來共同作判斷,因此而看出它的一種氣質韻味。所以插花也有花道,於是某某流、某某流的各個派別,各自推廣自己的審美觀,那也是由意識來分別的;因為那已經不單是顯色的問題了,還包括形色、顯色與表色合併起來,讓意識去綜合領受以後,祂覺得這個插花的人很有品味!所謂的品味或氣質就是這樣來的!這就是無表色,這也是意識所了別的。

  可是意識只有了別這些嗎?不!意識能了別的範圍很廣,所以從這一些法一直到傢具怎麼製造?房子怎麼蓋?汽車怎麼製造?乃至炸彈啦!太空梭啦!將來還可能有超光速的太空梭呢!去別的星球來回一日游,也有可能啊!那都是誰來設計想像了別的?還是意識!所以,意識是三界中最被眾生所重視的法,也是三界中有情所最執著的法,因此沒有一位有情願意讓自己的覺知心(特別是意識)中斷;到了晚上肯睡覺而中斷,是因為已經知道「明天早上我覺知心還可以再生起來!」如果有一個人知道說:「我今晚睡著了,明天意識再也起不來了!永遠斷滅了!」那我告訴你,他絕對不肯上床去睡覺。所以眾生對覺知心的自己是最執著的,是最放不下的,因此便成就了我見─執著意識覺知心自己是常住不滅的。於是常見外道就堅決的主張說:意識是常而不滅的。

  那麼這個意識會被眾生所執著,是因為意識能了知自己的存在。能了別自己的存在,這才是最重要的,然而眾生正在執意識覺知心等六識時,自己卻都不知道正在執著;只有心理學家稍微知道這一點,所以提出了「高等有情能夠自覺」的說法,認為凡是能省覺到意識自己存在這件事的有情,才是高等動物。由於人類的意識能了六塵的細相,也能夠了知自己的存在—能夠反觀;然後從自己出發去作種種的了別,到最後,意識想一想:「我來到人間,五十年了,錢也賺夠了,五子登科也圓滿了。」你們女眾也一樣有五子嘛!對不對?把那個妻子改為夫子就可以啦!也是五子登科啊!好!你說:「啊!我現在五子登科了,可是就只是這麼混生混死嗎?我來這一趟人間,究竟是為了什麼?」欸!這表示你的日子挺好過的;如果每天要為三餐營謀,你就不會想到這個羅!好!當你已經想到這個部分,你要開始探索:「人生真的是苦!苦在哪裡?」弄清楚了,然後想:「我這些苦是為什麼會有?苦的原因是怎麼自己去搜集來的?導致今天有苦!」想一想:「這些苦,搜集這些苦的種種行為都要滅掉;滅掉以後,那『我』不存在了,『我』不存在了就沒有苦了嘛!」

  眾生有苦,原來是因為有「我」!都是因為有這個蘊處界我。好!那我把自己滅掉!不再搜集種種後有的苦因,就得要遠離對三界中的一切法的執著,那就是「解脫」。可是要達到這個解脫,得要用方法呀!用什麼方法?這就是「苦滅之道」啊!這個道是什麼?有八個方法,叫作「八正道」,這就是聲聞法講的四聖諦啊!當然這只是簡單地說啦!好!現在大家想想看,去探討苦的原因:苦為什麼會繼續不斷存在?如何滅苦?你所探討的這些內容究竟是世間法,還是出世間法呢?噢!原來是出世間法!這還是要由意識來了別啦!其他的五個識是無法了別的!你若是叫眼識來了別,眼識根本不會說:「我不會了別。」祂連這個語言文字都不相應,祂也不會思惟,所以祂不會了別這些出世間法;耳、鼻、舌、身識也是一樣。那你能叫意根來了別嗎?意根的了別慧很差,祂也不會了別這些出世間法的;意根如果會了別這些法,那你每天晚上就沒覺好睡羅!所以意根也不會了別。那你說:「我叫入胎識來了別好了。」第八識入胎識也不行,因為入胎識根本就是離六塵分別的,你能叫祂了別什麼?所以這個出世間法,仍然是由意識所了別的法,這叫作二乘出世間法。

  至於世間法,當然更是意識所了別的羅!所以人一出生就當學生,不是進了學校以後才當學生欸!一出生就當學生,是怎麼學的?當他尿片濕了就哇哇大哭!哭了以後,欸!有人幫他換乾的尿片了,舒服了啊!他學到這一點了,以後凡是尿片濕了,他就哭。同樣的法子當然可以沿用,當他肚子餓了,又哭!又有人來幫他餵奶嘛!於是他就開始當學生了,他從這裡開始學習怎樣生存。然後漸漸長大了,需要學的更多了,就入幼兒園,入小學、中學、大學、研究所、博士班;等到四、五十歲時,五子登科了,想一想:「哎!我當學生學習生存也學夠了,該學佛法了!」學佛法時,你可別再說「我來這兒當『學生』」,你應該說:「我來這兒當『學死』。」學佛法是要學死欸!不是學著怎麼在三界中生活,而是要學著怎麼痛快地死、爽快地死、乾淨利落地死、不拖泥帶水地死,乃至像阿羅漢要死得徹底,蘊處界一絲一毫都不剩下,所以變成無餘涅槃啦!所以,來到正覺講堂要說自己是來學死的,不是學生;「死」才是一門大學問喔!

  那麼,這個二乘菩提的出世間法,是學死啊!所以辟支佛修學十因緣、十二因緣觀,也是學死。那你說:「我們學大乘好了,我不要學死,我學生好了!」可以!那就學「永生」,可是永生該怎麼學呢?等到你親證了般若以後,你會發覺不是從今天開始才永生欸!而是本來就沒有生。本來沒有生才可以叫作永生,這是因為從來沒有出生過,所以將來就永遠不會死嘛!凡是有生的,未來一定會死啊!現在存在的法卻是不曾有生的法,就是本住法;本住法當然是常住不會有死的法,這才是真正的永生。

  只有大乘法可以這麼說:「我既是學生,又是學死。」因為要學斷兩種死:分段生死怎麼死?變易生死怎麼死?講一個現成的例子好了,我們台中共修處有個老學員,是這個月初或是上個月底才走的,他走得好爽快喔!他剩下最後一口氣,即將要走的時候,還笑著跟大家說:「再見!再見!」然後才走人,很高興地走了。你們有看見人們很高興地死嗎?(大眾搖頭)有!我們正覺同修會裡就是有!因為他知道真正的自己從來就不曾死,下一世還可以依照自己的願力,繼續受生於人間延續這一世的道業,也可以上品上生往生極樂世界,這些都是他的意識所能了知的。這就表示說,出世間法也是意識所相應的,其他七個識不能相應。可是,這種意識所相應的法,譬如出世間法,在二乘法中,祂了知的只有出世間法;在世俗人中,祂了知的只是世間法;在大乘法中,祂了知的卻是世出世間法,因為包括世間法的內涵也要具足了知。可是你也許想:「哦!那就難羅!那麼學佛也要知道怎麼製造汽車哦?」我說:「不用!」因為所謂的世間就叫作五陰,在《雜阿含經》中說:

  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世間集;

  有因有緣滅世間,有因有緣世間滅。

  講的是五陰世間啊!你的五陰就是你的世間;可是世間會生成,是由於因和緣共同配合才能出生,否則就沒有你這個五陰世間可以出生。可是人的死亡(有情的死亡也是一樣),也是要因與緣配合才能滅掉,否則五陰就會永遠存在。

  假使滅掉世間的因或緣欠缺了,成了植物人那可慘了—他得一直受苦,可是沒有辦法表示意思,那是人間最苦的事。如果痛苦時還能夠哇哇大叫,還算是幸福的,因為能夠表示痛苦的意思,就會有人來幫忙;可是正當痛苦的時候,連表示痛苦的意思都沒辦法,他最多就只能淌眼淚,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痛苦,都不知道應該來幫他解除痛苦,那是人間最苦的事。但是他想要死而不能死,因為死的因和緣還沒有具足,他就死不了而要繼續長期受苦下去。所以五陰世間要滅也得要因和緣具足啊!所以佛才會說這「有因有緣世間滅」。可是在大乘法中,你不只要了知這個五陰世間的全部內容;你還要了知出世間法,那就是「你這個五陰是怎麼來的?」推究到源頭時,原來源頭是入胎識如來藏。那麼如來藏裡面還有什麼呢?祂所有的種子無量無邊,你都要一一親證才能成佛;需要歷經三大阿僧祇劫的修行來弄清楚如來藏中所有的種子了,你的一切種智便成就了,那就恭喜你─成佛了!

  不過,講到這個恭喜,一般人是要到三大阿僧祇劫以後,而諸位可能這一世就可以超越第一大阿僧祇劫的三分之一,乃至有人可以超越得更多,那就看你的因緣以及你怎麼樣去修行了。這意思就是說:大乘法,它是世出世間法,是函蓋了世間法以及出世間法的;可是這些世出世間法,仍然是意識相應的法,仍然是意識所能了別的。這就是意識所能了別的法,顯示意識所能了別的法範圍非常廣泛,不是像前五識只能了別五塵的粗相。

第七意識與第八意識?


感覺李吉瑞的回答很好了,提醒題主在注意前五與六的關係時更應該注意六,七的關係。例如我想減肥,可是看到美食,又沒控制住,明天再減,這個過程如何分析。

這個老偈子說得好「八個兄弟共一胎,一個伶俐一個呆,五個門前作買賣,一個家裡把帳開。」這首偈的意思就是在顯示八識心王和合運作的道理,也就是說:我們身中有八個心,因為這八個心的運作,跟我們的生活太密切了,形影不離的好像兄弟一樣。老八是如來藏,因為人太好了顯得有點憨,總是隨順著聰明伶俐的老七意根,而沒有自己的意見和想法。老大眼識、老二耳識、老三鼻識、老四舌識、老五身識,這五個兄弟都在家門口開張做生意;老六意識就像總管一樣,透過前面五個兄弟的幫忙,收集信息,然後不斷地分析歸納、思惟整理,把所收集到的資料,提供給意根兄弟作參考,讓老七意根去裁決應該如何進一步去取捨與應對。


意識和前五識,從橫面來看,是一種並列的關係。因為此六識的作用,都是了別粗境。如眼識依於眼根了別色境,耳識依於耳根了別聲境。乃至意識依於意根了別法境。所以說此六識的共同點,在都能了別粗境。粗的意思是說,粗顯易了知。既然它們都有自己所獨立了別粗境,那麼他們的關係在這方面來說就是並列的,是互相獨立,不混淆的。比如,...的這個.是平等的。也所以,一般在經論中都直接說前六識,為什麼?因為他們的作用類似,都又都是獨立的,所以不能光稱做意識,也不能叫五識,所以總稱或略稱前六識。

然後,從豎面來看,他們也是互相影響的。比如意識不能直接的了知外境,而要通過五識所了知的色等做為原材料來分別。這中間看似有一種傳遞的作用,但他們不是一體的關係。比如我傳個東西給給旁人,並不能證明我們不是獨立的個體。

總得來說,前六各有各的作用,各有各的了別。我們覺得意識為主,是因為意識我們容易了知。而由於意識在我們清醒時幾乎不停,我們也不能了知前五的似現量境。


謝 @李難 邀。

前五識是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是藉由五根的力量而產生的心理現象。前五識的特點是必須依賴五根作為緣才能產生,而意識一般來說並不依賴於五根。這首先是二者的差別。

但事實上,人的心識並不是能這麼簡單地就可以區分。心識本身是沒有形體的,也就無法從外形上分成一個兩個三個,所謂的「六識」之所以是六個,也是根據上面所說的他們的差別而作出的大概的描述,實際上,他們之間的邊界,也並不是那麼涇渭分明。

比較好的理解方式,可以分出「本質」和「作用」兩個角度。比如麵粉,從作用上可以作包子、餃子、饅頭、麵條,但其本質,都是麵粉沒有變化。

六識也是這樣。「識」的本質是了別,可以對其所對的對象進行感知和分辨。這種本質,與眼根一起作用,就成為眼識;與耳根一起作用,就成為耳識。六識就是這麼分出來的。

其實還可以延伸一下。一旦從原理上了解了六識,能解釋的問題就很多了。

中觀學派認為有六個識,唯識認為有八個識,難道學中觀的就比學唯識的人生理結構上少一部分嗎,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在不安立第七識和第八識的中觀學派、有部等的宗義中,他們認為有六個識,但是他們會發現,有一些問題並不能圓滿解決。

比如第六意識本身是剎那生滅的,那在悶絕位或者非想非非想處天的第一念和最後一念心之間的狀態,意識暫時不起作用時,為什麼眾生的我執還在?在六識相續滅的過程中,業是如何相續流轉下去?為什麼在無色界中色法消失,而眾生墮落到下二界時色法又重新出現,色法本應由同類因產生,為何出現間斷?為了回答這樣的問題,各個部派的理論中,會有各種方式來解答,比如微細的意識心,比如無表色,比如無色界還存在微細的色法。

事實上,唯識學派對第七識和第八識作用的解釋,就是唯識學派對「六識模型」很好的補充,對上面這些問題就做出了很好的解釋。說到底,各個部派的差別,並不在「六」和「八」這種數字上,而是在對空性的理解上。那些聲稱「阿賴耶識」是無用的宗義師,事實上並不理解,在他們的部派中,只是換個名字和解釋方式而已,目的都是同樣的。

正如同上面的對前六識的一樣,第七識與第八識也並不是與前六識斷然無關的。第七識我執的強弱變化,直接會在第六識的煩惱中體現出來,剎那滅去的眼識等所留下的慣性力量,也在第八識中無時無刻進行著作用。

說到這吧。


不是五識合成意識。如果只說六識的話,意識居於主導地位,比如一邊寫作業一邊播放新聞聯播,當專心寫作業時並不知道新聞聯播播的是什麼,即沒有耳識,只有當意識轉向新聞聯播時,才形成了耳識。楞嚴經說是心見心聽不是眼見耳聽。

如果從唯識的八識說,是阿賴耶識幻化成了前七識,第六識及第七識相當於意識及深層的「執」意識,所謂的「我在看電視」是阿賴耶識化成的一念、一識,而這一識卻認為是「我」在「看」「電視」並有了「識」這三處。


知乎的佛教板塊里,兩種特有意思的現象,

一個是提問者按住標準答案不讓講,非得想聽其他的。

二是答題者照著書念就行,偏偏扣著書本自己口若懸河……

就像出題的非不讓寫正確答案,答題的開卷考試都不知道抄哪本兒……

答金剛經的題閉口不談般若,

答念佛的題死也不說觀經和圓通章,

講戒律的題死也不說優婆塞戒經和五戒相經,

講因果的時候啥也不說首迦長者業報差別和地藏……

擦屁股不用紙——都是高手!!!

誰慈悲點兒把八識規矩頌給抄上?

要是能再發發善心把南公懷瑾的八識規矩頌講記寫上去,我讚歎您功德無量……


因緣湊巧,我獲得了幾個「關注」、幾個「感謝」以後,就進入各自的「主頁」去看看究竟是誰讀了我的文章,卻不料只看到一些不具文字意義的「暱稱」或「諧名」。這不能不說是當代的「網際網路」所製造出來的獨特現象。

做為「網際網路」一個重要的交流平臺,「社羣網站」以其「設定」左右了參與者的溝通形式,先是「暱稱」的設定運作,其次是「瞬間偶遇」的心理造次,最後是「抽象人」的現象造作。這裡只說「暱稱」的設定運作對各人的心理影響,或為何各人會有取「暱稱」的心理運作。

「社羣網站」的暱稱不似親友之間,因為親密,所以藉著身體上某個顯著特徵(如胖子、大頭等)所取的綽號或別名,而是因為曾經做過某件令人難忘的事情(如太陽鳥、吉光、LOG等)、或以英文來隱藏中文名字(如sfsf、Zhen-Liang、gm-zeng等)、或以個性或氣質來表現之(如阿傻、大黃等),甚至只是名字的簡化或變形(如阿隆、阿亮等),諸如此類,可能有貶意,但也無傷大雅,當然也有直截以真名示之者(如卲德鵬、林彬懋等);另外就是「社羣網站」的暱稱,也不似戀人由於關係親暱或為了增進感情而取的稱呼,更不似古代文人或今日藝人為了表明對事物、學識、理論的了解、立場或喜愛所取的字號。

其之所以不同,即因這些為了表示幽默感或只是為了展現嘲弄目的而造作的稱謂或諢名,大凡不能變更,起碼不能隨著因緣的變動而變動,但「社羣網站」以網際網路瞬息萬變的功能,造作了參與者一個加大「瞬間偶遇」的捉狹心態,其中以參與者進入一些「聊天室」時,依環境的變化而取得暱稱,最為殊勝,譬如進入時正在下雨就稱「正在下雨」,卻茫然不知已經逕自以「邏輯語言」之缺失而進入了維根斯坦(L. Wittgenstein)的「邏輯哲學」與其命題,而如果連日傾盆大雨就取暱名為「雨下個不停」,諸如此類,所反映者,就是一個「自然人」不帶思維造作,只就生活層面而反映出來的一個「鏡像」,不止破除個人政治、民族、國家、倫理、社會或家庭的關係,甚至破除個人與詩歌、藝術的關係,而從個人所處的「環境」出發,赤裸裸地將「自然」呈現出來,而不容迫害,不容打壓,只是呈現,是謂「如如」,逕自訕笑其它種類繁多卻自敗於其政治性、民族性、國家性宣言的暱稱。

「自然人」非常接近「天人合一」的境界,而「天人合一」也只有「自然人」可以達到,以其無天地之羈絆,甚至令「天、地」於其分開了以後,再度結合為「天地」,是以《老子》曰:「天地之間,其猶橐籥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屈者,出也,從屍出,屍,人也,象臥人之形,人不動之貌也,出者,進也,象草木益滋,上出故達也,故屈者,不動而動也,不屈者,動而不動也,是以老子所言,不外「天地之氣充盈天地之間,猶若一個風箱,氣盈而不漏,而人揹負天地之氣,也只能動而不動,一動愈動,再動益滋」,說的就是「天、地、人」一體的形貌,沒有過程,只有狀態。

在這個「天、地、人」一體的狀態裏,其實是沒有文字的造作空間,「天、地、人」只是如實地存在,但當「人」認識了「天、地」的存在,而後嘗試在已然分出的「人」身上,找出「天、地、人」重新回復為一體的可能,文字就開始造作了。這是所有「社羣網站」以其設定所創造的偶遇機制,也是「社羣網站」以「私密」或「公開」決定這個「天地」的大小,以令「人」浮沉於其間的機制。

持平地說,「文明枷鎖」的不存在是「社羣網站」一個值得稱頌的特質。這在所有現實的社會裏是難能可貴的,唯一可能的「文明枷鎖」是參與人士手裏所使用的文字,而在文字的遮掩下,所有的文明以及隱藏在文明背後的倫理禮教又逐一浮現,其自然紓發就成了文字擺脫文字的強悍存在,所有的交談、分享、張貼也因此必須有一個「入合二」的過程,於是就有了一個或暗或明的「督察」維持「網際網路」與「社羣網站」的文字秩序,但也因此使得「文明枷鎖」再度呈現。

「入合二」是個很有意義的觀察,以「暱稱」、「稱謂」、「名稱」等,凡所有「稱」的設定均有「總持」的意義,而其之所以能夠「總持」一個人的氣質與個性,或佛菩薩之功德,卻因「稱」本作「偁」,從人從爯,而今日之「稱」其實為「秤」,乃計量物體重量的器具,但因「稱」的倡行而使「偁」或「爯」廢矣,實為不幸,以「爯」之一字,可直截涉入「總持」的原始意義。

何以故?「爯」從爫,從冓省,爫為手,卻是一隻由上掌控全局的手,其所掌控者,「冓」的「對交之形」也,以「冓」本義即有交接之意,如路上交遇曰「遘」,木材接合曰「構」,竹材交錯曰「篝」,姻緣締結曰「媾」,水道相通曰「溝」,買賣交易曰「購」,心和緣交曰「覯」,凡總總從「冓」之字,皆因所描述的對象必須交接,或不交接則不能產生文字上的設定,曰「入合二」。

「冓」之一字,學界爭論不已,有作「交積材」解,有作「交魚」解,其實沒有必要,以其字的構造或結構只是闡述一個「交接」的圖騰,可以是器物,也可以是動物或人類,見諸史冊甚早,如《易?繫辭下》有曰:「天地絪縕,萬物化醇。男女構精,萬物化生。」其「構」在此或為「媾」,但其實更有以「冓」之「對交之形」來說明「天地絪縕」的自然現象與「男女冓精」的人倫締結也自對交在一起,甚至這些「天地」、「男女」的概念一起皆起,原本不可分,是之謂「入合二」,直涉「陰中有陽」、「陽中有陰」等「陰陽」概念,藉以闡述伏羲造「八卦」的原始意涵。

「冓」字既然有著如此深邃的交接之意,那麼那個由上掌控「冓」的交接之「爯」,又作何解呢?一手將「入合二」併舉,是為「爯」也,故《爾雅?釋言》曰:「舉也。」以其「爯」所舉者,揚也,一手併舉「對交之物」,故謂「總持」;「總持」在佛學裡有特殊的意義,修行人也因此借佛菩薩的功德來薰習或化除自己從無始劫所帶來的氣息,是謂「借果修因」,而這個借佛菩薩的稱名來消除過去世中,眾生因懵懂或蒙蔽而不歡喜佛出世所造作的種種罪業,就稱為「善名稱功德」。

「社羣網站」的暱稱沒有這個「善名稱功德」,是很明顯的,以其多變,甚至為變而變故;持平地說,「社羣網站」裏這些不斷變換暱稱的參與者,如果不是心不安,那就是心太活了,所以只想藉著不同的暱稱以掌握「社羣網站」瞬息萬變的訊息,但也因其多變,而戕害了內心欲求「不動」的機緣。

暫且不論「社羣網站」是否有所謂的「善名稱功德」,也暫且不論徜徉其間者以多變為其訴求之心態,其以暱稱為己身者,多不見眾緣之合成,是為其病。何以故?暱稱為假名,故暱稱無主,假名為己身,假名亦無我;暱稱或假名,因眾緣合成,起唯緣而起,滅唯緣而滅;緣各不相知,隨緣顯現矣,起不言我起,滅不言我滅。這是我輩參與「社羣網站」,以暱稱行,應揚之「因緣觀」,而以這樣的「因緣觀」來看真名,其實真名的意義也只僅於描述一個「抽象人」而已。

這就是「社羣網站」集結「抽象人」的意義,也是「抽象人」在「社羣網站」的因緣造作。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一步一步講吧。

1、

意識,和前五識,都是識。

一般談唯識,講八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末那識、阿賴耶識。

識,是怎麼產生的呢?

需要兩個條件:根、境。

根境和合,生識。

眼識的生起,是眼根和色境的和合。

或者,用「十二處」表示,眼處、色處和合,生眼識。

記住這句話:「諸識生長門,是處義。」

我們說「某處」、「某處」,是因為它們是相應的「識」生長的門。

2、

那麼,意識是怎麼生長的呢?

同理,意處、法處和合,生意識。

什麼是意處呢?

意處不像眼處,我們還可以想像。我們有眼睛,雖然眼睛不同於眼處,但我們可以憑藉眼睛想像有眼處這麼個東西,但意處你怎麼想像呢?什麼是意處?

意處是一個安立的名字。

記住這句話:「意處,即是識蘊。」

我們講五蘊:色蘊、受蘊、想蘊、行蘊、識蘊。

意處,就是識蘊。

依眼處、色處生出的眼識,它是識蘊——換言之,它可以成為意處的。

意處,就是前面滅掉的那個識。

比方說,我看到一個穿紅衣裳的姑娘,我想,這個姑娘真漂亮啊。

看見穿紅衣裳的姑娘,這是眼處、色處和合,生眼識。

這時候,還沒有分別計度,和照相機一樣,只是「咔嚓」,把這個畫面照下來,還沒有研究。

一研究——這個姑娘真漂亮啊!——這就不是眼識了,這就是意識。

漂亮不漂亮,不是眼識能夠解決(了別)的。

那麼,這個意識怎麼生起的呢?

前面的眼識做鋪墊。依前面的眼識生起的。那麼,前面的眼識,就是「意處」。

3、

這個「意處」,也可以叫「意根」。就像眼處,也可以叫「眼根」。

但是,把意處叫意根的話,有點複雜。

我們聞到一股氣息,覺得好臭。

前面的那個,叫鼻識,後面的那個,叫意識。

前面的鼻識,是後面意識的「等無間依」,也就是它的「意處」。

所以,意處可以是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當中的任一種,所以說,「意處即是識蘊」,但它不是某個固定不變的眼識或者耳識或者意識。

不過,既然意處是識蘊,論師們不嫌麻煩,又給它取了一個名字——末那識。

所以,凡是在前一瞬間滅掉的,引發後面意識生起的,都可以把它叫末那,無論它是眼識、耳識、還是意識。

是不是比較複雜?

還有更複雜的。

4、

剛才說了,意識的生起,需要兩個條件:意處、法處。

說了意處,還沒說法處。

法處是什麼呢?法處包括三個方面。

五蘊里,色蘊、受蘊、想蘊、行蘊、識蘊。

法處的第一方面:受蘊、想蘊、行蘊。

我正打遊戲,別人從後面打我一拳,我感到疼。——啊唷,疼得不得了!

這是意識。它生起的意處就是,在感到疼的前一剎那滅去的識,比如依眼處和屏幕畫面色處所生動眼識;它生起的法處就是,我感到疼的受蘊。受蘊分為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這是苦受,在這個具體的例子里,是法處。

法處的第二方面:色蘊中的無表色等。

無表色,就是沒有辦法表現出來的色,包括有表業所生的無見無對色,三摩地所生的無見無對色。

不細說了。

法處的第三方面:無為法。

五蘊都是有為法,這一方面的法處,是在五蘊之外的。

以上是背景知識。了解這些,問題就好回答了:

意識和前五識是什麼關係?

有由前五識生出的意識。

也有並不由前五識生出的意識。

不由前五識生出的意識,就是由意識生出的意識。

這裡的生出,指的是在前一瞬間滅掉,給馬上要出來的意識騰出位置。

無論是由什麼識生出的,都可以把它叫做「末那識」。

因此,可以說,第六識一定是由末那識生出的。但不可以說,第六識一定是由前五識生出的,也不可以說,第六識一定是由第六識生出的。


瑜伽師地論前兩地已經講的很清楚,可以上網查閱。


五個外面耍,意識是幹啥的,我也搞忘記了.一個來往跑,還有一個在家,什麼都要,什麼都要.

六七因中轉,五八果上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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