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娛樂真人秀都在走虐星路對此你怎麼看?


今天剛發表的一篇約稿,正好解答此問題:

如果說《爸爸去哪兒》與《中國好聲音》等傳統重頭戲和舊面孔大製作的直接交鋒,讓今年暑期乃至金秋時節的電視屏幕依舊呈現出一派並不新鮮的「老王牌對決」氛圍,那麼剛剛啟幕的第四季度的收視熱戰,卻另尋蹊徑、別闢勝場,呈現出某種「小鮮肉扎堆」的盛況:浙江衛視的《奔跑吧!兄弟》和《星星的密室》、東方衛視《兩天一夜》、湖南衛視《一年級》、深圳衛視《極速前進》、江蘇衛視《明星到我家》、天津衛視《喜從天降》、貴州衛視《完美邂逅》,這些初出茅廬就恨不能攬盡萬千寵愛的真人秀,儘管拍攝場地橫跨都市的燈紅酒綠和村莊的田間地頭,情感路向貫通堅忍不拔的荒原競逐和雋永溫煦的里短家常,卻無一例外地屬於剛剛引入內地的海外模式和剛剛研發成功的原生創意——以前從來沒播過,之後播成怎樣說不好——對大多數中國觀眾來說,它們充盈著陌生感、好奇度和撲朔迷離的未來走向,於是,「新」就成了這個冬天,整個中國電視的關鍵詞。

對看電視的人來說,「新」當然是一個讓人歡樂的辭彙,但盤點這些真人秀不難發現,「新」不單單體現於「女神下嫁」、「萌娃扎堆」、「異國風情」、「八塊腹肌」等窺伺者眼中收穫的新快感、新刺激和新體驗中,也落實在「素顏濕身挨水澆」、「翻牆撕衣扯頭髮」、「智商露怯秀下限」、「挑糞種菜摸田螺」、「洗衣做飯帶孩子」等參與者身上遭逢的新角色、新規則、新困境、新惡搞和新挑戰里,也就是說,或是出國做任務,或是野外求生存,或是下鄉當媳婦,普通人「很美很欣慰」的大快朵頤背後,是藝人們「很累很崩潰」的花容失色,「新」的真諦與內涵,原來是「虐」。

不得不承認,中國通俗文化和市井娛樂的喜好中,長期以來就對強者與弱者的境遇互換抱以極大的欣賞熱情,「公子落難」、「小人得志」、「浪子回頭」這些身份的倒置,早就成為大量戲曲和話本小說中屢用不爽的故事母題。在一個生存壓力劇增、社會群體隔膜加深、無數現世的失意者只能依賴電視編織的逆襲幻夢撫慰自身的時代里,能有幸目睹那些常年在追光燈下炫目如神的個體,在一些日常性或非日常性的折騰里偶然的失措與失據,能有機會感嘆和確信「原來他們也有這麼凄苦無奈、顛三倒四的時刻,原來他們也會像我們一樣狼狽」,是許多人自我代償、如假包換的精神勝利法。於是,傳統的審美習慣性和今日的審美扭曲性實現了合謀,電視綜藝成了「假性階層流動」的開路先鋒,在超女快男好聲音達人秀等面向業餘追夢者、基於草根選拔的造星節目實踐了「草根大腕化」之後,「大腕草根化」的時代也無可抗拒地粉墨登場。最終,在這個深秋,唯恐天下不亂的大眾們,如願看到了鄧超和李晨在撕扯名牌時滾做一團,看到了黃聖依秋瓷炫在豬圈前的尖叫失聲,看到了張豐毅和溫兆倫在漫天風沙里灰頭土臉地推車前行,看到了陳小春鍾漢良徒手攪拌牛糞糊牆,看到了李維嘉王櫟鑫吃著盒飯追女孩,看到了宋佳被熊孩子們鬧到淚奔,看到了陳赫的腰傷和李金銘的羽毛恐懼症。

當真人秀這個概念剛在中國熒屏生根發芽的時候,它原本是二三線和過氣者謀求上位和復出的借力平台,筆者曾經開玩笑說,內地選秀逃不出三種目的:其一,我沒紅過,我想要紅(以李宇春周筆暢陳楚生蘇醒梁博張碧晨等一代代通過選秀脫穎而出的新人為代表);其二,我曾經紅過,我想要再次變紅(以《我是歌手》中重新回到大眾焦點視域內的沙寶亮黃綺珊羽泉韓磊尚雯婕等人為代表);三,我還紅著,但我要告訴你們我紅的原因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以《全能星戰》中證明自己不只是會唱神曲的龔琳娜老師為代表)。然則,「真」意味著對「虛飾」和「包裝」的破除,「秀」則意味著極端、放大和反差的視聽奇觀,這二者共同決定了「呈現你不常見甚至不願被人見的另一面」,才是真人秀的本質和命脈,如果對那些沒紅、不再紅、半紅不紅的人來說,歌喉與舞姿可以構成「不常見」的話,那麼當曝光度本就頗高、人氣本就頗旺、才藝本就很為大家所熟悉的真正明星參與進來的時候,「不常見」的實現方式,也只能剩下陌生職業、陌生環境下「去明星化」的另類體驗了。

問題是,相比好萊塢、日韓和香港無孔不入的狗仔隊窺私文化,中國藝人愛惜羽毛之名舉世皆知,何以在今天一反常態心甘情願地趟入集體遭虐甚至求虐的渾水當中呢?答案大約要從下面三點上加以理解:

首先,在網路文化的熏陶和鍛造下,受眾口味的多變和泛娛樂化解構心態的盛行,帶來了傳統技藝呈現平台的垮塌和對一切經典嚴肅呈現形態的懷疑,這類以春晚為代表的、富於「唱堂會」色彩的、純表演型傳統直播大綜藝,正在收穫越來越多的詬病之聲,再加上唱片工業的衰落、語言類綜藝的回歸劇場、電視劇的雷作盛行和電影市場的貧富懸殊,一時之間,似乎只有真人秀才是眼球經濟時代投入產出比最高、短時間內獲得話題性(注意,不是美譽度)可能最大的不二優選,既然選擇了這裡,就要接受這裡的規則和訣竅,有人議論的地方才有資本和資源的迅速聚集,哪怕議論的前提,是無窮盡的自黑自嘲。

其次,在自媒體時代里那些迷戀懷疑和吐槽的受眾面前,過於急不可待又拿腔拿調的自我形象營造,已經不再像當年那樣有趣且有效。從《藝術人生》到《魯豫有約》等一系列正坐高論、講述自己打拚不易、感嘆對浮華名利場的厭倦、堅稱道德持守與返璞歸真、爭相扮演生活導師角色的佈道式節目,以及這些節目里曾經渲染和鑄就的勵志詩篇,已經在一次次「誰上台秀過恩愛誰就離婚」、「誰上台談過理想誰就吸毒」的黑色幽默里凋敝成一地雞毛。當全社會對於娛樂圈的態度已經從仰望變異為圍觀,當票房、收視率和廣告代言的吸金神話並不能平移為道德神話,明星們很快意識到,觀眾們正在渴求和等待另外一些東西,一些更質感更具體更重口味的東西——如果讓大家「醉了」的唯一途徑,是拳拳到肉的「拼也是蠻拼的」,那麼,與其在演播室里撫今追昔地強調「我曾經很不容易」,不如到荒郊野店親身展現「我現在有多不容易」,與其慷慨激昂地宣布「我很偉大」,不如汗流浹背或淚流滿面地證明「我很真實」。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於,相比於西方野外生存秀里那種封閉空間下大逃殺般的人性暴露實驗,和某些徹底摧毀自尊自信的瘋狂整蠱,中國式的真人秀,畢竟是有驚無險、分寸得當、哀而不傷、溫情脈脈的(一個很明顯的例子是它們中的大多數都引自韓國,天然地帶有和解與大團圓的東方倫理),如果笨拙是因為不辭勞苦,崩潰是來自以身犯險,傷痛是出在勇於擔當,洋相是由於率性洒脫,那麼「虐星」同樣可以隨時置換成「造星」的一個環節和部分。節目組專業有意識的建構、引導和規避,粉絲團集體無意識的同情、誇讚和哄抬,下嫁的明星們很快融入了新的家庭,奔跑的兄弟們正在建立新的友情,兩天一夜的無所畏懼,極速前進的百折不撓,「公主病」無非是「嬌羞和憨態可掬」的另一面、是保護欲的原點,「巨嬰症」無疑是「爛漫和呆萌」的同義詞、是童心未泯的表徵,即使張柏芝秀出的肱二頭肌,都能以其隱含的勇毅和無畏構成另類的審美召喚——讓電視機前無數以「女漢子」自命的新女性們,找到了全新的價值皈依;即使張豐毅在拍攝時因為遊戲規則過於苛刻發飆要退齣節目的負面新聞,都能被劇組整合成營銷噱頭——「能把硬漢張豐毅都嚇得要退出的節目,到底有多虐」。現代傳媒又一次呈現出了它吞吐萬物的化腐朽為神奇,既然「虐虐也不會真受傷」,那又何妨心照不宣地「虐虐更健康」?

綜上所述,傳統的某種延續、文化的某種異變、電視和真人秀自身的某種演進、觀眾群的某種希冀、娛樂圈的某種需要,共同導出了「虐星」成為四季度中國電視關鍵詞的理由。這裡面,既沒有平民逆襲的快意恩仇,也不必渲染出道德淪喪的杞人憂天,它只是這個時代許多合理與不合理之處,在一個最富有感官煽動性的媒介里,完成的一次相愛相殺的發酵。


兄弟,你是說這個節目嗎?

視頻封面美變態選秀節目逼女選手入蛇池唱歌視頻


交給市場唄。


現在的電視節目就跟二人轉一樣,就是要high,要滿足觀眾的各種慾望,沒節操沒底線,有的還跟邪教一樣,像李陽說英語和一些讓嘉賓對撕逼的節目,就是要讓人失去理性瘋狂地追求效果,看起來簡直是喪心病狂!


星之所以是星,娛樂大眾是其工作。苦其體膚只是最基本的虐。

綜藝要好看,就要遷就俗審美和惡趣味,此二詞為中性。

韓國綜藝為何好看?什麼樣的明星有綜藝潛力?

第一條一定是:

豁得出去。

綜藝感,幽默感,都靠後排。

另外,耀眼的星,與被虐的星,才能形成反差,換成我,怎麼虐也沒人愛看。


▓?


我覺得是大眾的一種看好戲心理 明星光鮮亮麗 在真人秀面前跌倒人仰馬翻 看客是一種滿足與戲謔

而且我發現國內的真人秀節目借鑒外國的太多 只是換了一群人在演 還需發掘自身優勢啊


傳說鄧超因為奔跑吧大兄弟收入三千多萬,你還覺得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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