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的文風是怎麼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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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文人的文風都是受到了其故鄉的影響,例如新井一二三所著作的中文散文可以看出有很深的日本影響、沈從文的文風有湘西特色等等。而老舍作為有名的「北京味兒」作家,其文章就受到了很深刻的北京話和北京文化的影響。老舍先生本人也有說過:「我能描寫大雜院,因為我住過大雜院。我能描寫『洋車夫』,因為我有許多朋友是以拉車為生的。我知道他們怎麼活著,所以我會寫出他們的語言。明白了車夫的生活,才能發現車夫的品質、思想與感情,這可就找到了語言的源泉。」

例如楊玉秀(著名語言學者)所遍《老舍作品中的北京詞語例釋》中就收錄了老舍在其作品中使用的北京話里特有的辭彙多達1064個。可以說

正是這種民間生活,特別是作為幾代帝京、五方雜處、多族混居,傳統又現代,兼容並包特殊的生活氣息,培育了老舍文化心理結構的核心部分,那就是溫文爾雅、中和柔順、樸實包容的審美氣質和現代語言觀。

老舍的滿族出身也讓他不受傳統中國文人傳統的「文以載道」思想的拘束,而選擇以幽默的方式來書寫他心中所想。而他又有「一半恨一半笑的去看世界」的思想,讓他不至於像魯迅、斯威夫特這樣以刻薄入骨的方式來諷刺、幽默社會百態。

他的幽默是一種藝術的幽默,他曾說過:「幽默是幽默作家『由事事中看出可笑之點而技巧地寫出來』。」這讓他的幽默是有品味的,而不像某些人那樣粗俗的惡趣味。

老舍所受到的嚴謹教育也讓他的文章富有古人的色彩。他在幼時是在私塾里學習的,《古文觀止》和《詩經》對於他而言是基礎讀物。而他14歲以後所入的北京師範學校是一所關注於古典教學的學校。他在北京師範學校就讀時受到了清朝「桐城派」的影響。

對傳統文學的吸收培養了老舍先生良好的語感。他對語言分寸拿捏、節奏把握都非常到位,是漢語言文學得力的傳承和創新者。

正是來自於地域環境、民族出身、教育背景三個獨特文化基因的作用,加上老舍先生主觀勤奮努力實踐,他終於找到了一種最適合他的文學語言表達方式:古典文學的簡潔,章回小說的諷世,民間文藝的情趣,內涵豐富的幽默,北京話的俏皮,讓他的白話文亦俗亦雅,亦莊亦諧,別具一格。現代文學史上,老舍的語言至今無可複製。

——陳莉. 從老舍的語言風格追溯其文化基因[J]. 青海社會科學, 2009, (6): 8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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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京味兒

生於斯,長於斯,寫於斯,成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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