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有沒有哪些本該名垂青史,而現實中口口相傳卻變成遺臭萬年的名人?

如題昂~


王朗?王司徒。

明明是漢末至三國曹魏時期重臣、經學家,博學多聞,校注儒家經典的老學究。而後的琅琊王氏是多麼顯赫的士族,或多或少還真這位老哥有點關係。

甚至在會稽被孫策擊敗,孫策因敬重王朗而不作加害,亦曾派張昭勸王朗為他效命,但王朗堅決不肯,然後就放他走了?你想要有多大的聲望才能讓敵人做到這一點呢。

然後孫女王元姬便是司馬昭的老婆,即文明皇后,司馬炎的老媽!

偏偏因為演義成了在孔明面前自不量力的無恥漢賊。

不過好在現在大家又都挺愛戴他的,畢竟是華語鬼畜界的饒舌巨星…


潘美吧,清代尼瑪查同志是這麼說的。

潘美本宋初名將,以功名令終。近世小說所謂《楊家將》者,獨醜詆之,不遺餘力。或以為楊業之死,潘與有責焉。按李廣之死,責在衛青,後世不聞詆青以伸廣者。潘美乃無端蒙惡名,誠所謂有幸有不幸哉!按潘美性最平易近人,有功益謹慎,能保令名以終者,非無故也。潘美處功高震主之地而能謹慎,宜守保令名以終也。獨其身後無端之毀,不知從何而來?


蘇定方。

先是做為先鋒大破東突厥,之後又作為主將滅西突厥,平蔥嶺,征高句麗,夷百濟,是傑出的名將和民族英雄。

然而在《隋唐演義》等民間文學作品裡,蘇定方成了暗算羅成的小人。。。


龐太師

龐籍(988年-1063年),字醇之,單州成武(今山東省成武縣伯樂鎮龐樓村)人。其父龐格是國子監博士。

大中祥符八年進士及第,任黃州司理參軍,後任開封府兵曹參軍,知開封府事薛奎薦為法曹參軍,知州事夏竦甚器重之。遷大理寺丞、知襄邑縣。景祐三年為侍御史,被譽為「天子御史」,累進中書門下平章事、昭文館大學士。

元昊反,他以龍圖閣直學士知延州(今陝西西安),修築寨堡,募民耕種,嚴肅軍令,加強防禦。宋夏媾和後,召還任樞密副使。皇祐三年為中書門下平章事,五年罷知鄆州,以太子太保退休,封穎國公。龐籍通曉律令,擅長吏事。「持法深峭,軍中有犯,或斷斬刳磔,或累笞至死,以故士卒畏服。治民頗有惠愛,及為相,聲望減於治郡時。」嘉佑八年三月卒,年七十六。同年六月葬於雍邱縣(今河南杞縣),追贈司空,加侍中,謚號「庄敏」。子龐元英,官拜朝散大夫。孫龐恭孫。

龐籍於司馬光知遇之恩,司馬光曾作《奉和始平公憶東平二首》

尹志平

啊,不過這個已經改成甄志丙了。


禹的父親,鯀。

鯀的事迹,在司馬遷的巨著《史記》里有記載。《史記·夏本紀》寫道:

當帝堯之時,鴻水滔天,浩浩懷山襄陵,下民其憂。堯求能治水者,群臣四岳皆曰鯀可。堯曰:「鯀為人負命毀族,不可。」四岳曰:「等之未有賢於鯀者,原帝試之。」於是堯聽四岳,用鯀治水。九年而水不息,功用不成。於是帝堯乃求人,更得舜。舜登用,攝行天子之政,巡狩。行視鯀之治水無狀,乃殛鯀於羽山以死。天下皆以舜之誅為是。於是舜舉鯀子禹,而使續鯀之業。

在司馬遷筆下,鯀「負命毀族」,德行不好。再後來,天子接班人舜,在視察時,發現鯀治水無能,把鯀流放到羽山而死。天下都覺得舜做得對。

在《史記》里,鯀是一個無德無才的形象。這段歷史也是今天大眾的普遍認識。

然而,如果讀一讀司馬遷之前的古籍,我們會發現它們的說法與《史記》大相徑庭。

《韓非子·外儲說右上》這樣寫道:

堯欲傳天下於舜,鯀諫曰:「不祥哉!孰以天下而傳之天匹夫乎?」堯不聽,舉兵而誅殺鯀於羽山之郊。共工又諫曰:「孰以天下而傳之於匹夫乎?」堯不聽,又舉兵而誅共工於幽州之都。於是天下莫敢言無傳天下於舜。

在早於司馬遷的韓非筆下,堯想欽定舜,鯀進諫勸阻。堯不聽他的,發兵在羽山誅殺了鯀。後來,天下沒有人敢不讓他欽定了。

韓非舉這個例子,是為了說明君主應當獨斷,對堯的行為持肯定態度。(可以,這很法家。)

與韓非同時代的屈原,則非常同情鯀。屈原的《離騷》有:

鯀婞直以亡身兮,終然夭乎羽之野。

意思是說,鯀因為性格剛直(直諫),才死在了羽山。可以說,屈原在這裡以鯀自比,相當推崇鯀。在《惜誦》、《天問》中,屈原也表達了類似的想法。

綜合起來我們可以發現,在屈原和韓非所處的戰國時代,一種流行的觀點是鯀死於權力鬥爭,而不是因為治水不利。並且鯀這個人的德行還不錯。

(《山海經》、《國語》、《尚書》等還有各色記載,這裡不展開講。)

西周之前的歷史多為傳說,難以確認。不過後世不斷美化堯舜禹和禪讓制,使鯀的壞形象深入人心也是事實。

相關回答:

胡晟:古代中國N女共侍一夫,為何還有許多諸如《白頭吟》、《有所思》等等反應愛情忠貞不二的詩句?

胡晟:西安為什麼沒有成為新中國的首都?

胡晟:古代中國是不是總是領先於世界?

胡晟:歷史上有哪些科技強勢一方碾壓、調戲、玩弄科技弱勢一方的例子?


劉邦

被項羽粉和各種酸溜溜的小文青罵了兩千年。


秦始皇和劉邦太慘了,倆都是開國之帝,夠不容易了,結果被一個司馬遷黑出了翔。

先說說秦始皇,著名的為始皇帝找爸爸的活動就是司馬遷發起的,居然在史書中八卦人家爹是誰,雖然說了一堆司馬遷在最後說我說的也不准我是瞎猜的,但這不就等於說他爸爸可能被綠了你們快來八卦呀。

然後就是焚書坑儒,明明是大規模掃除封建迷信的活動,就硬生生被說成迫害知識分子了,而且還被寫進了教科書。倒是司馬遷崇拜的項羽,要不是蕭何他們入秦宮把書都帶走了,誰知道項羽要燒掉多少孤本。

再說劉邦,其實司馬遷給人的感覺並不是討厭劉邦,而是畢竟我被你劉家騸了我絕不說你們好話。倒是描述劉邦還算符合實際,但對項羽的大吹大擂也是跪了。項羽霸道,到史記里就成了英雄氣概了,項羽好殺在史記里就成了驍勇了。不敢直接罵劉家,就通過項羽的光輝坐實劉邦的猥瑣,劉邦也是慘。還有呂布也有一句mmp,為啥我乾的事和項羽差不多,寫三國的為啥把我寫成了二百五?


必須是陳世美啊

陳世美,又名陳年穀,其為官清廉、剛正不阿,為當時清官。清初遊學北京,順治八年(1651年)辛卯科進士。初任河北某地知縣,後因得康熙賞識,升為貴州分守思仁府兼石道按察使,兼布政使參政。在貴州為官時,同鄉同學來投,謀取官職,他多次接待,並勸以刻苦攻讀以求仕進。後因來投者日多,難於應付,乃囑總管家一律謝絕。家住均州城郊秦家坡的同窗胡夢蝶,昔日與他進京赴考時,曾以錢財相助,因遭總管家回絕,頓生報復之心,遂將社會上一些升官發財、忘恩負義而拋妻滅子之事,捏在一起,加在他身上,編成戲劇《秦香蓮》,在陝西、河南等地演出。然後陳世美就成了千古負心漢了………


尹志平吧,在道教歷史上本來是一個承上啟下的人物,備受尊崇。

奈何金庸的武俠小說過於經典,「有華人的地方就有金庸」更非空談。因此,他也就成為了遺臭萬年的「龍騎士」。要命的是,古天樂版神鵰俠侶更是一代人的童年回憶,所以哪怕金庸將作品中的角色改名為甄志丙,大家提起尹志平,第一印象還是那個下流猥瑣的道士。


兆惠 儘管他一開始不在前線工作(烏里雅蘇台總理糧餉),勇猛有餘智謀不足(黑水營作死之旅),還搞過大屠殺(真正想殺人的是成袞扎布那幫喀爾喀蒙古人,兆惠背了鍋),但是你得承認,乾隆年間平(zheng)定(fu)西域新疆的戰爭中,他的功勞是最大的。

然而,由於某香港著名清黑武俠小說家dark♂作的風行,兆惠成了搶香妃(妹子是被自動送來的為啥要搶),被霍青桐吊打(勝仗變敗仗真是無fu♂ck說)的清廷走狗和絕對反派 ……

如果兆惠地下有知,一定會從大陸某清粉作家的書里尋找安慰,結果他驚訝地發現,自己被強行續命到乾隆末年,被強行捲入了大小金川之戰,還跟當年西征部隊中的某個小兵強行湊成了cp……


那很多被翻案前的人物都算了。秦始皇、曹操就是其中典型了,雖然有少部分文人乃至於帝王在特定歷史背景下給過正面評價,但主流都是批判的,民間形象也很差。


馭龍真人尹志平

人妻賽高曹阿瞞


這是一個生前被捧上天,而死後又變成鬼的人;一個官方不想提而又不得不提的人,因為不提某段歷史就講不清楚,說不明白;過去是人們批判的對象,而今評價才慢慢趨於客觀的人。

這個人是生於團風,回龍山下,迷信說法是白虎星下凡,我不說名字。


王莽。 。。。。。最可惜的一個


蔣干。

《三國志·周瑜傳》裴注引《江表傳》描述蔣干「有儀容,以才辯見稱,獨步江、淮之間,莫與為對」。

歷史上的子翼兄,應該是風流倜儻的一介謀士,放曠雅緻。

演義里被羅貫中黑慘了,在評書和戲曲等藝術形式里成了盜書的滑稽小丑形象,任世人戲謔調侃。

(圖源百度,侵刪)

不過反正羅貫中黑的人多了

也不差這一個( ?° ?? ?°)?


李道宗

本來是跟李孝恭齊名的宗室名將結果被扣了一頂陷害薛仁貴的帽子,不過他跟瓦崗派那幾個人不和貌似是真的。


投向納粹的挪威作家哈姆森

□傅正明

一個窮極潦倒的人溜進一家破敗的漆黑的院子里,為了保全性命,他撿起一塊帶有令人作嘔的干血味的肉骨頭來啃,咽下去又吐出來,多次反胃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我狂怒地捏緊拳頭,孤立無援地哀號,著了魔似地亂咬。骨頭上沾滿了眼淚鼻涕。我反覆地咬嚼,咒罵,號哭,彷彿心都快要碎了,接著又吐。我大聲起誓,要把宇宙間的全部強權統統打進地獄裡去!」

這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挪威作家克倫特·哈姆森(KnutHamsun,1859-1952)的成名作《飢餓》(1987)中一個片段。小說堪稱新浪漫派代表作,飢餓中的各種幻覺和變態心理刻劃得相當生動細膩。作者自稱這樣的描寫是「對自己挨餓時期的回憶」。

一個曾經發誓要戰勝強權的作家,最後卻投入納粹這一兇惡強權的懷抱。二戰期間,佔領挪威的納粹頭目波特文在挪威統治五年,殘酷地拷問、屠殺挪威人。可是,在哈姆森眼裡,從頭到腳渾身 「武化」的德國人,仍然是一個偉大的「文化民族」。

一、闖蕩出來的文人英雄

哈姆森出身於一個縫紉工人家庭,祖祖輩輩都是農民。九歲那年,他就跟叔父當學徒,整天做繁重的童工,而且經常挨打受氣。兩年後,他成為店鋪幫手,因受不了虐待而出逃,此後一直靠打零工謀生。浪跡天涯的哈姆森先後做過小商販,鞋匠學徒,修路工、小職員和鄉村小學教師……,還兩度隻身遠渡重洋去美國闖天下,在美國社會底層滾爬,當過電車售票員和農業工人。後來,哈姆森貧病交加返回挪威,寫了《現代美國的精神生活》(1889)一書,嘲笑美國的生活方式。

在坎坷路途和繁忙的勞動之餘,哈姆森十八歲就開始寫作。他的作品經常以急速邁向工業化的挪威為背景,描寫新生無產階級如何力求改變自身的社會地位,如何日益變得畏畏瑣瑣,心胸狹隘,或成為有閑階級追逐消遣的犧牲品。他的小說還以細膩的筆觸描繪了挪威農民的生活。

1908年,與妻子離異的哈姆森,與比他小二十多歲的瑪麗結婚。婚後,哈姆森創作的小說《維多麗亞》曾轟動一時,這一悲劇故事被批評家列入世界愛情小說名著。由於傑出的史詩般的小說《大地的收穫》,哈姆森於1920年榮獲諾獎。從此,他被視為「挪威魂」和挪威的民族英雄。

二、以諾獎獎章獎掖納粹

哈姆森從 小深受德國文化影響,熱愛日爾曼民族。納粹上台後,哈姆森把當時的德國視為「族長政治」的楷模。二戰爆發後,他公開著文支持希特勒,但他並未正式加入挪威納粹黨。為了給納粹鼓掌,哈姆森把他的諾獎獎章轉 手頒發給了納粹宣傳部長戈培爾文化教育部長戈培爾,在郵寄獎章給戈培爾時,哈姆森還附上他的「頒獎詞」:

「諾貝爾規定他的獎金應當獎給具有理想傾向的作品。我不知道有誰能像你一樣,年復一年,如此不知疲倦,如此帶有理想傾向地通過寫作和演講道出了歐洲和人類的事務,部長先生。」

可是,曾經在柏林大張旗鼓焚燒「非德意志書籍」的戈培爾,並沒有把諾貝爾獎放在眼裡,因為在焚燒的書籍中,就有諾貝爾家族中最能名至實歸的作家托馬斯·曼的作品。戈培爾無恥地宣稱:「他們[「非德意志作家」]也許還可以苟延殘喘一會兒,這些先生們也許正在巴黎和布拉格的移民咖啡店裡,但他們的生命線已經被割斷了,他們只是接近死亡的行屍走肉。」 「猶太人登峰造極的唯智主義時代結束了」,「新智慧的長生鳥從這些廢墟上展翅而起,舊的已化為灰燼,新的將從我們內心的火焰中飛升。」這大概就是哈姆森表彰的戈培爾的「理想傾向」!

1940年納粹侵入挪威後,哈姆森開始直接為納粹效勞。1943年5月,哈姆森前往德國,得到戈培爾接見,6月間得到希特勒接見。從一部以哈姆森為題材的影片來看,被希特勒接見時,哈姆森一方面表達了他對納粹的景仰,另一方面又質疑納粹在挪威的某些不夠人道的行徑,弄得會談不歡而散。希特勒憤怒地表示:再也不要見這樣的臭文人了!儘管如此,哈姆森德國之行的消息傳到挪威,成千上萬哈姆森的讀者涌到書店,紛紛退回他的小說以示強烈抗議。

1945年5月7日,希特勒自殺後,在挪威一家報紙上,哈姆森為希特勒寫下了一則訃告:讚揚希特勒是 「第一流的改革人物……我們,他的後繼者,為他的逝世鞠躬」。在戰後的挪威,八十六歲高齡的哈姆森和他的妻子瑪麗很快就雙雙被捕。

三、從民族主義到納粹主義

從一位傑出作家到投靠納粹,哈姆森的思路歷程值得研究。根據他本人的著作和北歐學者的研究,筆者經過一番梳理,把他的思路歸納為下述幾個重要方面。

首先,是狹隘的民族主義偏見使他中邪。

1947年12月,挪威人民對哈姆森進行審判時,他在法庭上作了這樣的自我辯護:「我想強調,我那時是在一個被佔領的、被征服的國家寫作,在這種關係中,我想提供關於我自己的某些簡單信息:那時候,我們都期待在發展中的日爾曼世界共同體佔據要位,我們或多或少都相信這一點。」

在晚年撰寫的回憶錄《濃蔭小徑》中,哈姆森繼續進行這種自我辯護。他談到,他認同納粹「佔領的權力」,並且在報刊撰寫短文警告挪威人。當時,在他家裡也駐紮著德國士兵。他認為挪威人挑戰「佔領的權力」是愚蠢而徒勞的,只能導致自身的毀滅。因此,他把眼光轉向希特勒和特波文。緊急時他日日夜夜發電報,關注挪威同胞生死存亡的問題。他的妻子瑪麗為他核對,按他的電報打電話,因為他自己近乎耳聾了。他辯護說,他那時可以像許多人一樣拋棄祖國,逃往瑞典或英國,然後回來充英雄。但是,他沒有逃。「我認為,留在這裡為祖國效勞是最佳選擇。我耕耘農田,煩惱中顯示了自己的最佳能力。那時國家一切都缺乏。其次,我用筆杆子為挪威在歐洲日爾曼國家贏得高貴地位。從一開始我就樂於這樣思考。做得愈多,就愈有趣,甚至感到迷迷糊糊。當我獨坐深思,我不知道在這整個時期,我做的是不是兩相抵銷了。我認為這是為挪威著想的一個偉大構想,非常值得奮鬥和工作:挪威,應當是歐洲邊緣一個獨立自強的國家!我和德國人民站在一起,同樣和俄國人民站在一起,這兩個強大的民族把手伸向我,他們將始終不會駁回我的要求。」

哈姆森承認,他的行為是喪失理智甚至是近乎瘋狂的。他那時茫然失措,因為挪威國王及其政府也開始流亡了。他強調說,他的目的是為了挪威成為世界上的偉大國家之一,因此犯了錯誤。

面對「賣國賊」的指控,哈姆森自稱他的靈魂至為寧靜,並且有最佳良知。可是,正如挪威《每日新聞》文化編輯本茲朗德在《一半哈姆森!》(1996年4月23日)一文中質疑的那樣,實際上,並非每個人都像哈姆森那樣「相信」一個神話,哈姆森與二戰期間的挪威人民的感情不一致的。難道說,挪威抵抗運動中無數的抵抗者也相信日爾曼人的世界共同體嗎?

四、從自然崇拜到英雄崇拜

哈姆森思想上的兩大傾向,一是自然崇拜,二是英雄崇拜,前者主要繼承了盧梭和康德的傳統,走到極端,他甚至把科學視為空洞的技藝,視為一堆不可理喻的混合材料;後者繼承了尼採的「超人哲學」。他推崇「族長政治」,迷戀血統和種族的奧秘,取消個人對社會的責任。某些批評家把《大地的收穫》視為「尼采主義」在文學上的翻版。的確,這部小說,通篇具有強烈的拒絕現代工業文明、孤獨地返回原始自然的思想傾向,帶有明顯的反智主義(anti-intellectualism)色彩。他對科技、財富積累、工會組織和婦女解放一概持反對態度。對於女人,哈姆森只看重她們生兒育女的社會功能,他蔑視具有朦朧的女權主義意識的易卜生,並且嘲笑易卜生筆下的出走的娜拉,甚至出言不遜,說易卜生使得挪威蒙羞。

哈姆森既陶醉於自然的寧靜生活,又順從自然的野蠻力量,思想上帶有泛神論色彩。在《最近的歡樂》中,哈姆森這樣寫道:「我們處在『整一" 中間。這就是真正的上帝。的確,我們自己就是整一的一部分。」這一思維在政治領域的轉換,便是屈服於無法戰勝的強權,把四時更替的自然規律轉換成黑格爾式的「歷史的必然規律」。當納粹興起,每個人作為自然的一部分的觀念,輕而易舉地轉換成每個人都是他所屬的民族或國家的一分子的集體觀念,從而抹煞了個體的獨立意義。

挪威文學教授阿特勒·吉特堂(AtleKittang)在《哈姆森與法西斯主義》一文中指出:在哈姆森的政治神話中,德國是一個年輕的民族,應當力求發展,而英國則代表著時代的衰老,儘管它用各種手段以求永葆青春。哈姆森的血統論幾乎到了以貌取人的程度,例如,他這樣對易卜生進行生理上的嘲笑:「這個偉大的詩人生產了一種噘起嘴皮的表達形式,把他的雞胸撐到不能再高的地步……」

哈姆森不但嘲笑同行作家的長相醜陋,也嘲笑知識分子的道德關懷。他對易卜生的挑戰,實質上是對西方自由思想的偉大遺產和現代文明進程的挑戰。與此同時,他讚美尚武的「民族英雄」的英俊,甚至視其為形體美的理想。他把人在上帝面前的謙卑和服從,最終替換成對強權的服從,把個性的泯滅視為不可避免的甚至是充滿意義的犧牲。他對人在現代文明中的自由追求進行了冷酷的虛無主義的否定,如他的《水泵旁的女人》中所比喻的那樣,人的形象不過是庸碌的互相推搡搡互相踐踏的螞蟻而已,根本談不上人的尊嚴。

五、從浪漫主義到納粹主義

歐洲浪漫主義從來就不是一個統一的文化運動。德國浪漫派,與雪萊代表的英國浪漫派,雨果代表的法國浪漫派均有所不同。以消極浪漫主義佔主導地位的德國浪漫派,是對西方文藝復興以來的人文主義和啟蒙主義的一種反撥。這一流派擔憂現代化過程將把傳統社會分裂為獨立個體,擔憂物質文明摧毀精神文明,因此強調具有民族特色或集體色彩的人生觀和美學觀。在他們看來,包括北歐諾曼人、英國人在內的日爾曼民族,即雅利安人種,是全世界最智慧、最健康、最完美、最有組織能力的民族。只有日爾曼民族才能引領全人類擺脫「世界末日」 的厄運。因此,維持民族的純凈成了他們的共同理想。

德意志浪漫派對二十世紀初葉的北歐,對瑞典學院,均有深刻影響。諾獎評選標準,最初把諾貝爾遺囑中提到的「理想傾向」解釋為「一種崇高而純潔的理想主義」,就是這種影響所致。瑞典學院諾貝爾委員會主席埃斯普馬克在《諾貝爾文學獎》一文中承認:「頒獎給布雍斯捷尼·比昂松、拉迪亞德·吉普林和保羅·赫斯,卻拒絕了列夫·托爾斯泰,亨利·易卜生和愛米利·左拉,就是由於這一以保守的理想主義(黑格爾哲學在本國的一種變體)為特徵的評選標準,它所主張的是教會、國家和家庭的神聖性,其理想主義的美學發端於歌德和黑格爾時代(十九世紀中期由F·T·費希特加以整理)。」頒獎給哈姆森,也可以作如是觀。

浪漫主義同樣崇拜自然。美國批評家利奧·洛溫塔爾(LeoLowenthal)在《文學與人的意象》中指出,「哈姆森對自然整體的認同可以無需費力,並且無幻滅之虞而達到極致。那些空想家們想像中的人與自然的潛在統一,被表現為早已實現的統一:人生意義是在諸如洪水和大地等自然因素中發現的。當這樣一種神話有意識地被運用於一個強大的黨政組織的利益時,例如在法西斯主義情況下,人們被告知:他們的不可避免、無法改變的分享自然的情形,無異於他們對『種族"或民族的共享。」

將浪漫主義的哈姆森與現實主義的易卜生進行比較,我們可以發現,易卜生以其冷峻的觀察和思考提出了十九世紀末葉尖銳的社會問題,他筆下的許多人物,如出走的娜拉,處在權威控制(家庭專制)與自由追求的兩難之境中。易卜生的高明之處,在於他只提出問題,並沒有提供救世的答案。如果說易卜生表現了自由追求的困境,那麼,哈姆森暗示了走出困境的解決途徑:投靠權威,服從權威。這樣一來,哈姆森就拋棄了、違背了並且挑戰了西方的自由主義的精神遺產,終於投向納粹懷抱。

六、從無產階級到恐怖主義

哈姆森筆下的工人階級,並不像馬克思主義者所描繪的那樣先進,那樣大公無私,那樣有組織紀律性。在他筆下,工人階級中的不同階層,人物形象形形色色。這是哈姆森小說中真實性的一面。在《漫遊者》中,哈姆森寫道:「無產者中間的那些紳士們為他們自己想得很多;他們蔑視農場工人,不想與他們打任何交道。」哈姆森筆下,除了農民之外,另一類重要形象就是漂泊無根的流浪漢。流浪漢喜歡波西尼亞式的浪漫生活,作為邊緣狀態的流氓無產者,他們絕不會循規蹈矩。他們既可能捲入無產階級革命運動,也可能捲入納粹運動。在小說《神秘》中,哈姆森心愛的人物奧古斯特,就是一個殘酷的雞鳴狗盜式的流浪漢。他以偽浪漫主義請調,把都市風光視為缺乏驚雷閃電的「非英雄」的平庸生活。他呼喚「龐大的半神半人」式的英雄豪傑,他崇尚急風驟雨式的政治鬥爭和暴力行為。作者寫道:「這個大恐怖主義者是最偉大的,這一尺度,是撬動、提升世界的巨大杠杠。」這句話使人想起馬克思主義的「革命是推動歷史前進的火車頭」之類的比喻。

洛溫塔爾指出:「紮根土地的農民和那些與無根相系的波西尼亞式的流浪漢,似乎是互相排斥的寵兒。但是,哈姆森之所以同情這兩種截然對立的類型,有其特定的邏輯;他們的共同特徵是拒絕有組織的都市文化,崇尚粗糙的難以調和的『自然』力量的運轉。偶爾也有些社會上的無根文人(他們已被稱為『武裝的波西尼亞人")為德國法西斯主義披荊斬棘,鼓吹英雄崇拜,維繫在土地上的根。」為共產主義披荊斬棘的文人,有其追求社會正義和人生理想的一面,但是,納粹主義和共產主義均與恐怖主義有著密切的關係,容易走向嗜血的極端。

七、半是清醒半是糊塗

在《濃蔭小徑》中,哈姆森竭力為自己的叛國罪行進行辯護,表現了異常清晰的思路。但是,在審判期間,哈姆森因精神異常被轉移到奧斯陸精神病院,被診斷為 「一個精神能力長期被損害的人」,在這裡接受了四個月的檢查和治療。後來帶罪住進老人院的哈姆森逃脫了牢獄。

一個人的某種程度的清醒和糊塗,並非水火不容。我相信哈姆森的神經早在二十年代就是不正常的。關於他獲得諾獎,據說哈姆森的朋友、瑞典學院常務秘書卡爾菲爾特起了關鍵作用。因此,當哈姆森領了獎金支票回到旅館時,堅持要把獎金與卡爾菲爾特以及另一位賞識他的院士均分,這當然遭到他們的拒絕。哈姆森繼而揚言或戲言,要把支票和獎狀送給照顧他的旅館服務員。可是,他把獎狀和支票都給弄丟了,第二天,別人在電梯里給他找回來。哈姆森的病態,還可以從他的新浪漫派作品中發現一點端倪,一種病理上的轉換為納粹信徒的可能性。在他的筆下,浪漫的愛情,變成了男性施瘧狂和女性受虐狂的變態,弱者似乎只有在對淫威、強權和暴力的順從中才能找到一種做愛的愉悅,生命的愉悅。

八、哈姆森的教訓

1945年希特勒垮台後,當挪威傀儡政權頭面人物奎斯林被判處死刑時,哈姆森被判處通敵叛國罪,因病免除囚禁,罰款四十二萬五千挪威克朗(當時約摺合為八萬美元,無異於剝奪了他的全部財產)。他留給世人的教訓是值得探討的。

諾貝爾獎曾經使不少名不見經傳的作家,甚至使得某些平庸作家暴得大名。哈姆森就是一個暴得大名的作家。無論是金錢的暴發戶,還是榮譽的暴發戶,一般都容易飄飄然,失去精神的定心力而濫掉、垮掉。

從一部以哈姆森為題材的影片中可以看到,在拘禁期間,警方讓哈姆森觀看了奧斯維辛囚徒受迫害的紀錄片,哈姆森驚異地發現,這是他前所未聞,難以置信的。他當時住在挪威一個小鎮,消息閉塞,耳朵聾了,聽不了挪威廣播,手頭只有一份德文報紙,對於當時局勢無法全面了解。由此可見,在緊要的歷史關頭,全面掌握各方面的信息,對於參與者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另一方面,哈姆森的時代意識形態滿天飛,有害的思潮,像細菌一樣腐蝕人的感官,侵蝕人的肌體,加以包裝後,容易使人誤認為良藥因而中邪,高級知識分子也難以倖免。除了人所共知的海德格爾之外,在諾獎作家中,西班牙小說家卡米洛·何塞·塞拉,義大利劇作家皮蘭德婁,都曾和法西斯主義有這樣或那樣的瓜葛,甚至T·S·艾略特也曾被視為一個隱蔽的法西斯分子。

在哈姆森的悲劇中,他的妻子瑪麗扮演了極為重要的角色。這是一個女強人,一個道地的納粹分子,是她牽著哈姆森的鼻子走。訪問希特勒的第三帝國,完全是在她的安排下進行的。她原本是一個漂亮演員,兒童文學作家。據某些批評家的分析,瑪麗在劇團曾經很想扮演某個角色,卻被導演和劇團拒絕了。數年後,她終於找到報復的機會,找到表演大角色的世界舞台。她利用了哈姆森耳聾的弱點,充當他的發言人,卻無需詢問他究竟要說些什麼,完全由她自己即席發揮。同時被捕後,夫妻兩人被隔離審訊,判決後得以見面,相對無言,但哈姆森對瑪麗顯然有責怪之意。瑪麗再次憑她的交際手腕,幫哈姆森出版了最後那本自我辯護的書。最後,夫妻達成諒解,在夕陽黃昏中,帶著遺憾離開了人世。

在長達七十年的筆耕生涯中,哈姆森留下大量作品,其中不少作品仍然被視為挪威的文化財富,並且在世界文學史上佔有一席之地。許多人不得不承認這一矛盾現象:一位傑出作家,一位「挪威魂」,最後成了納粹的幫凶,成了「挪威奸」。

今天,奧斯維辛已解放六十周年了,可是,新納粹和新法西斯主義在歐洲有死灰復燃之勢。挪威乃至北歐的的新納粹「光頭幫」,當然希望從哈姆森那裡吸取靈感。因此,我們有必要區別哈姆森文學中的法西斯細菌和有益的文學成分,總結歷史教訓


蔣介石。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名留青史,但絕不該遺臭萬年。人們對他的批判主要在於:

1.應該是背叛革命(國民大革命,國共第一次合作)。其實但凡是執政的,都不可能任由其他勢力做大,無論是否蔣介石會發動4.12政變 ,即使現在的共產黨執政也一樣,軍政合一,黨指揮槍,其他黨派也存在,不過真的是有名無實。

2.抗日前期太過消極,前期(主要指九一八事變至七七事變)是過於消極,其實在我看來大政方針還是可以,就是對日本太過於放鬆,前期蔣的方針就是空間換時間,實行不抵抗政策,要是深入了解1931年前後就知道中國的實力太弱,經過國民大革命和中原大戰後和養精蓄銳的日本來比較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就是想抵抗估計也無力抵抗,加上對共產黨革命根據地的圍剿,內耗太大,經濟得不到恢復。於是在經濟上,國民黨發起了國民經濟建設運動和幣制改革,促進了民族資本主義的發展,軍事上積極和德國合作,籌備德械師,建造軍工廠,聘請德國軍事顧問,為後來抵抗日本侵華髮揮了重要作用。

3.抗戰時期正面戰場的失利(重要原因)。剛開始抗戰爆發時便被打的丟盔棄甲,一潰千里,連首都都淪陷,其實蔣介石肯定很鬱悶,他也沒辦法,中國的積貧積弱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說變就變,更不是在他手上導致的,身為國家總統,即使再獨裁,這也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加上戰爭後期和共產黨的不斷摩擦,反民主和所謂的抗日方法(例如為阻止日軍炸開黃河,淹死幾十萬百姓),這些確實是蔣介石一生的詬病。

4.最多的應該是領土問題吧,比如現在的沖繩釣魚的島,其實在二戰後原本要歸還中國,因為蔣總統忙於內戰,無兵駐守,結果讓美國代為管制,然後就變成歷史遺留問題(無奈……)還有就是外蒙的獨立,當初蘇聯陳兵東北的條件之一就是不干涉外蒙的獨立,然後好好的蒙古就分成外蒙和內蒙。可是仔細想想,當時的國際環境容不得蔣介石不答應,不管答應還是不答應,外蒙的獨立中國絕對無能為力,抗戰都使國力急劇下降,再和蘇聯開戰嗎?所以有些事不是蔣介石一個人能改變的

至於其他什麼原因就不一一列舉,總體來說,當時的中國內憂外患,內憂一個就是各地軍閥割據加上經濟欠佳 ,外患就是日本虎視眈眈。縱觀中國近現代史,如果沒有蔣介石,當時中國的台灣、東北被日本佔領,中國將被各地軍閥分割小國家,當時中國唯一可以控制有全國各地軍閥、中央軍、黃埔系、准嫡系和嫡系擁有幾百萬軍力的國民政府黨、政、軍非蔣介石,沒有第二人,所以蔣介石的存在促進了中國領土完整的重要作用。晚年的蔣介石即使敗退台灣也一直反對台獨,反對美國分裂、「託管」台灣,比起現在的「中華民國總統」蔡蔡來說不知強了多少倍,這也是我欣賞蔣介石的地方,即使敗退,他也絕不賣國絕不搞分裂,做人還是有底線有原則的。

娘希匹的……哈哈哈

放一張蔣公的瀟洒照片,不錯,勳章挺多,畢竟是自己造的,想頒發多少就頒發多少,哈哈哈


汪兆銘算一個吧

要是他當時刺殺攝政王成功了或者失敗被殺、現在就是烈士了


潘美,龐籍,蘇定方,張士貴,李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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