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時候的好朋友現在還聯繫嗎?


至今都是非常好的朋友。

反正她也不玩知乎,哼,不許轉載,被看見了我不活了!

我們倆是發小,她大我一歲。我們雙方父母的關係極好,所以在我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欽定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關係。

可是我倆的性格極其不對付,準確的來說,就是連吵架都省了,一言不合就打架的那種。

我至今都記得我倆第一次打架是為了爭誰來扮演一部叫「小馬駒」的動畫里那個可以飛的小馬駒角色。

我還記得她媽問她「你怎麼回事兒啊,為啥跟燦燦打起來了。」

她一臉理直氣壯地說「她跟我爭風哨子!我說了我才是風哨子!」聲音大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當時在場的人的表情就是

後來跟這隻哈士奇互毆度過了整個幼兒園,轟轟烈烈地上了小學,要說怎麼結下的革命友誼,也算是兩個熊孩子之間的互相幫助了。

她一直特看不爽我大伯對我那副樣子,覺得他小人得志又欺負弱小,每回我大伯跟我衝突完我跟她一抱怨,她就慷慨激昂地表示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可是我要是問她,我被欺負了你這麼生氣幹嘛?還為了我生氣啊?

她就會不屑的撇撇嘴,誰為了你生氣,我就是不喜歡他欺負小孩子,這樣多不像大人。

具體做了什麼事兒就不說了,熊孩子也做不了什麼好事,反正就是一報還一報,報完還要報。她當時的名號就是「招人煩」。

我雖然嫌棄她,但是也記得她這點好意。

不過她也確實沒少給我惹麻煩。

我從小生的白凈,又是當課代表的,當時的小朋友們眼裡,好學生和老師不可辜負,所以就算我不合群,也沒人找我麻煩。

可她就皮的多,整天嘰嘰喳喳的,成績也是屬於中等晃蕩的小瘋丫頭,老師也不太喜歡她,所以連帶著小朋友們也不太待見她。

當時班上一個小朋友的30塊錢丟了,可是碰巧她身上也有三十塊,班上那群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跟老師告狀說是她偷了錢,這一下就炸鍋了。

老師直接在課堂上說這件事,出乎意料的是當時竟然有十一二個同學都說是她偷的,老師就直接逼她承認錯誤。

可她從小就是個倔脾氣,不是自己乾的事兒哪裡會承認,直接憋著氣一遍又一遍地說她沒有。老師也一下來了火,問她,你要是不承認,那你就找個人證出來,你看看班上有哪個同學相信你,有一個我就算你沒偷。

可是班上居然沒有人說話,他們的頭一個又一個的低下去。我抬起頭看著她,於是自顧自的站了起來。

「王老師,我相信她沒偷。」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玩,別人說她是小偷,說我是小偷的同黨。我們倆也無所謂,就一直兩個人玩,反正最不合就是打一架。

放暑假之前的最後一天,我們倆在公園裡玩,她買了個好像是叫「糯米糰子」的雪糕,一邊拆包裝一邊吐槽我。

「我覺得你就是有病,不幫我就沒事了,還非要站起來,你不後悔啊。」

我就像她當時一樣,也不屑的撇了撇嘴。

「誰幫你啊,我就是不爽她做這種事,你又不缺錢,偷錢幹嘛。」

她愣了一會,第一次沒反駁我,只是抿了抿嘴,然後把「糯米糰子」掰開來分了我一半。

也算是半塊雪糕認下的交情了……。

後來我倆都長大了,進入青春期。

她是文科,我是理科。

她開始發育,173的個子,可我到了160就沒長過。

她變得越來越感性,我卻逐漸傾向理性。

風風火火的東北小姑娘和毒舌面癱的南方小姑娘。

我還記得高中剛分科的時候,她一臉委屈的抓著我。

「燦燦啊,我們以後就見不到了。」

回應她的是我一臉冷漠的表情。

「你要是想我了都沒法來找我,你要是被人欺負了都沒人跟你出主意……」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自己把自己感動哭了。

結果後來才發現,原來我們倆爸媽都商量好了讓我們出去住,租的房子就是住一起的。

丟不丟人。

高中三年也是個過個的,回租房的時候兩個人就開始叨逼叨逼自己班裡的八卦,我教她寫數學,她教我寫英語。

語文?語文我倆都不好,交流也交不出來。

唯一一次巨溫情的時候,就是高三畢業那會兒,她帶我去了個叫蝴蝶谷的地方,帶我去爬別墅的房頂,我們倆就著風、星星、月光、燈光,差點來一場相撲大賽。

合著活了這麼多年,又活回去了。

只是在爬下去的時候,這哈士奇突然叫了我一句,我回過頭看著她。

她停頓了一會,對我說了句,謝謝。

切。

我倆可是要打架要打到死的。

誰缺你一句謝謝。


謝 @種瓜得瓜 邀,剛好之前在《人間》發了篇短篇,直接貼上來吧,結局是他坐牢去了,失聯。有興趣的可以看全文,有點長哈~

A君被抓走後的我們和老嘉陵

叫A君吧

第一次注意到A君是在三年級左右,小孩們都喜歡一群人玩,捕蟬,玩水,滿村跑。有次一群小夥伴拿著魚竿,浩浩蕩蕩往河邊走,在河邊一棵竹子下撞見獨自垂釣的A君。

在大人世界到處流傳著水鬼故事的情況下,一個人在野河裡釣魚,四下靜悄悄,在我看來是不可思議的。

那時河水清,可以看到水面下啄蚯蚓的那幾條小魚,A君轉過頭看見我們,一句話沒說,只比了個「噓」的手勢。

感覺兒時好長一段時間裡,A君都不大愛說話,打架下手比較狠,大概是一群小孩中,唯一一個自發享受孤獨的人。

初中時,A君家是我們的大本營。

我們一群人中,有一大半人的父母常年在外工作,長大後有人管我們這樣的人叫「留守兒童」。儘管大多數人的家裡都沒什麼人管,但偏偏就喜歡去A君家。

可能因為A君當時留著長劉海,生氣的時候,能看到咬肌在動。用當時的話來形容就是:帥、傲、冷酷之類。

A君常在跟人勾肩搭背走著的時候,突然把對方放倒,倒到一半又用一隻手把對方吊住,笑著等對方求饒。我清楚的記得他手很瘦,很硬,力氣很大,因為他放我的時候,我在一秒鐘之內直接躺到地上。

那是比較野的一段時間,A君的奶奶管不動我們。有人帶著黃片去A君家看,一群人擠在一張床上,嬉鬧間蹭得牆上的老石灰簌簌往下落,有個人看吐了,被我們笑到現在。

初中學校離我們村5個公里,沒有公車,也不能踩自行車,因為會被扎車胎。扎車胎這件事困惑了我很多年,因為行兇者往往根本不認識車主,只要見到一部自行車停在那兒,就會找機會去扎,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人,幾乎是一種風氣,弄不清是泄憤還是自帶快感,亦或二者都有。

所以初中生得寄宿在學校,每個周末回家拿一次錢。

村裡有個大賭檔,是常年在家的大人們玩的,桌面上的鈔票看得我們心驚肉跳。我們管那叫大澳門,A君家則是小澳門。

當時基本上每個人一周的零花錢是10元,這10元錢周日下午從各個人家裡出來,直接帶往A君家,有一半人的錢要在那陣亡。有次A君扎金花拿到最小的牌,結果通過演技征服世界,把一桌人咋下台,成功完成撈底。對A君的印象中,那次是非常驚艷的一幕。

在小澳門中贏錢的人也不會自己一個人花,當然多數時候贏的都是A君。然後大家一起走去學校,路過鎮上的老虎機廳時,還有一場大戰。贏,所有人可以過豐盛的一周,輸,這一周大家一起嚼菜乾。當年老虎機很流行,有個小夥伴報名那天把學費輸光,第二天便坐車到東莞,加入打工大軍。

有次A君打的老虎機壞了,幣一直出個不停,老闆要收幣。他滿臉通紅,撈起胯下的板凳,耿著脖子就跟高他幾個頭的老闆對吼。

那幾年網吧一家一家連著開,一條不到一百米的街上有三間。我們一群人接觸除小霸王之外的其他遊戲,就是在這些網吧,我還記的B51是CS里調出機關槍用的。

很多新世界都是在網吧里看見的,例如有天在網吧通宵的只有我和A君以及兩個網管,夜裡網管吞了一粒紅色的丸子,然後放大了音樂,坐在凳子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完了另一個網管問他感覺怎麼樣,他擦了一把鼻涕說:「我剛才在開火車去了」然後兩個人就咧著嘴笑,我們也跟著笑。還有一天見到兩個女生在網吧接吻,那時我們用來形容震撼的辭彙很少,只有長長的:「我.......靠!」。

跟網吧開得那麼快的還有撞球室和溜冰場,無論哪一樣,A君都是我們一群人中玩得最好的。我們一群人常在不夠錢在網吧通宵的情況下,勾肩搭背浪蕩在深夜的街頭,我們覺得無處可去,卻不願意回宿舍。走累了就或蹲或倚,在橋頭上抽煙。A君會對那些拿手電筒照他臉的人大喝:「我打爆你電火鏡!」嚇得路人一句話匆匆溜走。

如果下起雨,路燈打到路面的水灘,再被呼嘯而過的摩托車壓得粉碎,映得整個夜光怪陸離,我們會一起唱beyand的歌:「冷雨夜我不想歸.....」

有時我半夜在宿舍醒來,看到A君倚在窗口抽煙,窗外籃球場上只有一盞昏黃的燈泡,燈光透過銹鐵窗子落在他臉上,給了我靈感,讓我寫了很多關於「憂愁」的小詩。我不知道他看到了窗外的什麼,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早上醒來時,他還是那個動作,地上一堆煙蒂。

小夥伴中有個人喜歡拆宿舍里的老式光管的鎮流器,然後摳出銅線賣錢。有天他在學校伙房發現個廢棄的大馬達,他開始每晚調好鬧鐘,半夜裡準時拿根十字螺絲刀出現在伙房。

寂靜的夜,除了對著窗戶抽煙的A君和摸黑偷老師摩托車汽油的人之外,又多了的叮叮噹噹的敲鐵聲。結果在堅持一個多星期後的某天夜裡,該小夥伴回到宿舍,罵了句:「操!被別人拆走了!」

A君曾跟我講過,不想念書,想去打工。說他親戚在外邊給人裝空調,一個月有好幾千塊錢。當時讀書好的人會被小集體認為是乖小孩,而乖小孩是應該被鄙視的。我學習比較好,或許想乘機證明下自己,於是約好了一起在下周一離家出走,下東莞。

我很認真地撕下教案本的一頁紙,給家人寫信,我承認我當時並不清楚理想是什麼,但我確定我當時的情感是那麼地真摯和濃烈。我邊寫邊哭,淚珠噠噠噠落在紙上,我還拿著紙左右晃了晃,希望淚水潤散字跡,給看信的人一點線索,知道寫信時我內心近乎壯烈的吶喊,具體記不得信的內容,只記得最後一句是「我混不好就再也不回來了!」。

結果到得周一,只有三個人碰頭,且只有我湊了30塊錢,不夠錢買車票。A君插著兜笑道:「那就先去吃個炒粉吧。」於是我們到鎮上吃了個粉,再到學校旁邊的小賣部喝了杯燒酒,紅著臉回去上課。

雖然沒走成,但打那以後,我知道我成了A君非常要好的朋友中的一個,他們打架也開始會叫上我。我在學校成了個老師和同學都看不懂的人,周五校會上剛拿了第一,上了光榮榜,下周一早會時,名字就出現在通報批評的布告欄上。我跟A君一起到校門口的小賣部時,也開始有人給我派煙。

那段時間,大概是我這輩子最接近黃老邪的境界的時候,真的,有時候,我覺得我走路都帶風。

A君成績不穩定,有天上數學課,我們講小話被數學老師抓教室門口罰站,後來數學老師出來拽了我們兩個人的耳朵,說:「下星期測驗,你們要是再考不好,我就不管你們了。」一般很少有老師敢對我們這種壞孩子動手,但那個數學老師卻是跟我們關係緩和的少數幾個老師之一。

A君回去後說:「來,下次考好了給他看看。」接下來那個星期我們進入了少有的認真投入狀態,那大概是我跟A君一起做的所有正經事中,最熱血的一次。卷子發下來後A君97分,我92分。

如果那種狀態一直持續下去,我想我們的人生都會不一樣。但僅在一個星期後,A君扎金花把我所有的教科書都贏過去了,並賣給了收廢品的大爺。而他自己的書在一天後輸給了最後排的同學,後面我們上了半個學期沒書的課。

A君教了我怎麼用作文本下五子棋,A君教了我怎麼用輸液瓶在教室里養魚,A君教了我怎麼算別人手裡的牌。

那時學校只有一個大鍋燒水,每到傍晚排隊等熱水的同學在一個熱水口處排了里三層外三層,學校洗澡房是公用的,裡面常年瀰漫著尿騷味,沒有燈,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會踩到一些柔軟的讓你頭皮發炸的東西。於是A君帶頭,我們一起到學校旁邊的一條大河裡洗澡,我在課室養的魚就是在那條河抓的,也是在那裡A君教會了我游泳。

後來天冷了,我們回到學校澡堂洗澡,有天很多人提著桶排隊,一個人把A君的紅桶踢倒了,A君撿回來後,那人又撞了下A君,A君喝道:「你想幹嘛!」那人又推了A君一把,然後....我可以作證,A君只打了那人一拳。後來一片混亂,叫老師,叫班主任,叫訓導主任,談話,叫家長,一切按程序走。

第二天是升旗儀式,一群人在看國旗的時候,我回頭看見訓導主任拉著那個受害者,一起在案發現場找東西。後面才知道是在找牙,一顆連著牙根的門牙,最後是負責燒爐子的門叔掃地時找到的。

A君對摩托車很熟悉,什麼機頭什麼缸之類的,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我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把他的車的煙囪打空,恩,就是消音器,打通消音器後的車,開起來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炸裂」。尤其是在夜裡,炸裂的發動機轟鳴聲能讓路上最凶的狗夾尾而逃。

有天夜裡他用五分鐘跑完9公里,第一個到達隔壁鄉鎮的街上,人們看到他過彎的時候,腳踏擦到地板,濺出一片火花。後來我看同款的摩托車時,常想起那個晚上,想像著要讓腳踏擦地是怎樣一個程度,想像著以當時的路況,保持百公里時速以上怎樣一種狀態。

不不,這種思考讓我懷疑生命中是否有過那麼一個夜晚,但是那些細節又如此清晰可見,不戴頭盔的少年,頭髮被吹得像朝天長著又被狗壓過的雜草,停車後的發動機還在夜裡一陣陣發紅,前面車后座上的少年手插著衣兜回過頭,吐出的那口特美思香煙的味道是那麼濃烈。

我終於確定這些都曾真實發生,但我還是不能自已地覺得虛幻,不只是那一夜,那一整段年紀里發生的事,都像電影里虛幻的光影,而缺乏節制的情感也沒有邏輯,常沒來由地突然濃烈,像一根根突兀的刺。

如另一天撞球室里發生的事,那天小集體中只有我和A君在撞球室,對面桌出現了個非主流男生,大爆炸頭,粉紅色深V領T恤,緊到扎眼的牛仔褲,不時轉身還露出一截股溝。A君拉杆的時候猛地往後拖,一把搓到後面的股溝上,然後控制不住地趴在桌上笑,挑起了戰事。

混戰中我眼角吃了一拳,我和A君打斷了兩根球杆,最後以那男生爆頭告終。

我跨上A君打通了煙囪的125摩托車離開,一路異常亢奮,隨著油門炸裂的轟鳴聲一路呼嘯,迎面灌來風,把我們努力喊出來聲音遠遠地拋到背後。我按了按眼角漸漸浮腫的地方,頓生一種肝膽相照的豪氣。我一直不喜歡的暴戾的發動機轟鳴,在那個瞬間,幾乎令我熱淚盈眶。

彷彿,突然擁有了鎧甲。

那大概是我離A君最近的時候,往後,兩人開始越離越遠。

第一次偏離A君,是在一個沒有任何特點的夜。

幾個低一屆的學生帶了兩個女生到A君家。

一整夜,A君房間泛黃的窗戶玻璃上,不時傳出男男女女的笑罵聲,偶爾會有幾聲尖叫。

A君把門關上了,那扇我們小集體成員,隨時可以進去,從來都不關的門。

第二天,他笑著跟我說,後悔昨晚沒把女生睡了。

我覺得愛情不是那樣的,長期幫小集體成員代寫情書的我,突然覺得心頭堵了點什麼。

多年後,我慶幸那件事情沒在我們那伙人手中惡化。

後來聽說那兩個女生中的一個,跟學校的某個老師關係曖昧。

再後來,學校有個女生懷孕了,一直到女生在學校宿舍把孩子生下來之前,都沒人發現。

女生獨自請假在宿舍把小孩生下,把嬰兒從四樓的防盜網擠出,扔到樓下的水溝。我清晰地記得清晨大掃除的學生們尖叫的聲音,一個個拎著掃把從樓後奔出,被嚇得臉如白紙,更有的女生跑出來直接蹲在地上,捂著臉哭。

當事女生父母匆匆從外地趕回,聚集一幫人鬧事。但女生說不清孩子是誰的,後面便慢慢淡了。沒有新聞報道,沒有領導指示,這些發生在第三世界的事,只能流傳在第三世界人們的飯桌上,哪裡也出不去。

多年後回想起來依然後怕,如果事情出在A君身上,或者是小集體里任何一個成員身上,那麼這輩子也不會安心了,觀者皆有餘辜。

當過完那段天空總是很藍,時間無限拉長的日子後,生命的進度條開始快進。

大概是在A君賒了校門口小賣部一千多塊錢之後,小集體里的小夥伴開始陸續輟學,有人結婚,有人當兵,更多的人南下打工,到最後,小集體還在校的只剩我和A君。

初三第一學期,A君父親在家,有天下午A君突然說不念書了。

我跟A君一起逃課回到他家。A君坐在客廳的凳子上,靜靜抽著煙,等他父親回來,電視機里放著天龍八部。一直等到凌晨,在外打麻將的A君父親終於回來了。

A君說:「爸,我不想讀了。」

A君父親沉默,空氣彷彿暫停,好一會兒後開口道:「去睡。」

第二天,A君父親開著摩托車送我兩回校,一路上三個人沒說過一句話。

還是沒走成,現在每年跟朋友們聊起這件事依然會笑。

但終於,在第二年新學期開始的時候,我沒在學校見到A君。

有朋友說,A君年初五跟親戚去深圳了。

對於A君沒先跟我打招呼,我好長一段時間耿耿於懷。

我到縣城上高中後,外出打工的A君又回來了,幾番輾轉最後進入縣城的一個技校。

在一個周末,再見A君。

A君瘦了,頭髮也電過,栗黃色,很長,劉海厚厚蓋在額前,有點像那年在撞球室被我們打的少年。

我在山園路用塑料桶打了五斤楊梅酒。

A君晃著酒桶,笑著說:「夠嗎?」

彷彿一切都回來了,他拿出諾基亞5300播放熟悉的歌曲:「冷雨夜我不想歸家……」

那晚我們聊了很多,A君說:「打工沒用的,只有做生意才有變,做生意得做點別人沒想過的東西,人家改良那個可樂罐拉蓋都能掙幾個億。」

我說:「是啊,必須當老闆才行。」

A君說:「如果能發明一種杯子……」

A君陷入了思考中。

我酒意上腦,踉蹌著起身把燈關了。

突然,滿房子亮起各種夜光星星,牆上、天花板上、蚊帳上。

A君笑了笑說:「啊麗弄的。」

我第一次在A君臉上看見那種笑,有點靦腆,有點幸福,有點自豪。

阿麗是他女朋友。

我在的高中離他的技校很遠,聯繫漸漸少了。

隔了好久,他來找我借錢,給女友打胎。

又隔了好久,我們碰頭打遊戲。

我發現,那個我們同時接觸的CS,他漸漸打不過我了,他所向披靡的光環在慢慢褪去。

再好久,我從我們共同的朋友那聽來一件事。

某天,A君逛街,在街上看到他女友跟別的男生手牽手,他打電話給女生,女生撒謊了。

A君在電話里說:「我在你後面。」

下面這段是A君親口支支吾吾地告訴我的。

A君說那天他在街上當場讓女生選跟誰走,結果女生跟著那一個男生走了。

那晚,我又打了楊梅酒,只是我的酒量下降了,打得少些。

生活繼續,

只是A君把頭髮剪了,而且從那以後頭髮再長長,就自己拿剪刀隨手剪下。

我上大學後,A君去了S市,幾乎一年見一次。

有一年聽說某個銀行的信用卡中心發函到村裡,是找A君的。

那年A君很早歸年。

我也放了寒假,跟他去水庫釣魚,他似乎沒用過新式魚竿,一開始就把桿稍折了。

期間,我看見A君時不時拿出響個不停的電話看一眼,按掉又放回口袋。

我問他是不是欠了很多高利貸,他瞪著眼睛道:「都什麼時候的事了,早就還完了!」

後來我沒有再問,再後來A君常一百兩百地跟我借錢。

而我發現曾經的小集體里的成員都有意疏遠他。

那年年二十九夜裡,我躺在床上翻笑傲江湖,A君來找我,我很訝異,因為往年的這個時候他應該在賭檔。

我已經不大能喝酒,兩杯酒下肚,脖子以上都開始發熱,A君兩瓶青島下肚:「兄弟,有些事我只跟你說。」

原來那幾年他賺了不少錢,只是六合彩賭紅了眼,紅波、綠波、平碼、特碼、包單、包雙,九千一期地砸,都敗了。

A君說只希望能收一把,只收一把就買部車回家,威一回,讓長年在外給人干裝修的父親回家。

「我爸這兩年腰疼得厲害,醫生說該動手術了。」A君目光離散地望著酒瓶嘴道。

我問A君既然掙得那麼多錢,幹嘛不老老實實地存?

A君說都不是長久事。

最初是跟著人做不鏽鋼防盜網,太苦熬不住。辭了,廝混一段時間,後面做加油員、賣保險、做網管、帶過豬肉湯。

豬肉湯是道上切口,毒品的一種。村裡有個哥哥就是走上這條路,幫人帶,自己也玩。

眼看著家道中落,一輩子就毀了。我不知道怎麼勸,他見我神色說:「放心,有分數,沒再搞了。」

轉了話題,跟我講做網管時的趣事。

老闆開網吧也開公寓,有時讓他拿優盤到競爭對手網吧里植病毒。有時讓他到競爭對手公寓里開幾個房間,什麼也不做,就把熱水打開,開個一天一夜,把熱水都用完。

最後實在撈不到錢,就跟幾個顛仔廝混,某天一個顛仔從人家車底下拆了個電池回來,幾個人拿去賣了,發現還挺值錢,於是發現了新財路,開著車沿路拆人家電池,越是大貨車電池越大,越值錢,甚至拆過勾機的,那是最滋潤的一段時間。

「直到有一天,在派出所旁邊的酒店門口拆一輛車,被保安看到了,保安一喊,酒店和派出所就咚咚地出人,我抱著電池就跑啊!電池又大又重,來接的人開著女裝摩托車,見人追來,死命地按喇叭,那時候我真怕他先跑了,還好最後還是等到了我,但那個女裝車你知道嗎?」

A君頓了下,看著我,雙手比個環狀:「女裝車有個尾箱,那麼大個!我一下跨不上去,那時也笨!死死抱著電池就是不肯放手,還好他媽的最後跑掉了!」

我看著邊講邊笑得喘不過氣來的A君,想像著他抱著電池奔跑的樣子,也覺得好笑,但一顆心只砰砰直跳。

A君笑累了,咋咋嘴,目光又開始離散:「那次真是嚇怕了,再也不敢跟那群顛仔混。」

年後我到A君所在的S市玩,A君帶我去見他的朋友們。

眾人尊敬的F哥,並不是電視里戴條粗金鏈的模樣,而是很瘦,很高,手背的靜脈血管高高隆起。

F哥看起來很溫和,微笑著問我:「要不,我喊幾個姐妹過來,大家開心開心?」

我一時弄不清他這句話的含義,坐直了腰板,深吸了口氣,淡定地笑了笑。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的那個笑是什麼意思。

後來五六個人在宵夜檔喝粥,來了兩個女孩,其中一個腿很白。

飯後兩個女孩開著改裝過的雅馬哈走了,F哥告訴我們一個賓館的房號,讓我們先上去。

其中一個小夥子到旁邊的美宜佳買了打錫紙。

在賓館裡,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豬肉湯,雖然高中時有同學帶K粉到宿舍,但這次不一樣。

有個小弟在門外守著,另一個小弟熟練的給礦泉水瓶扎個孔,把打火機拆了蓋,調了火,整出一套設備,看起來有點像化學課做實驗。

那小弟小心地燒著錫紙底部,錫紙上面的粉末開始冒泡,升起一股白煙。

白煙通過吸管再通過礦泉水,咕嚕咕嚕地被人吸進嘴裡。我想,那應該是冰毒。

有人問我玩不玩,我婉拒。

「那麼好人!」那人說完便坐到一旁,自顧自吸著。

我躺在床上,捏著雪白的被子,看著房頂瀰漫的白煙,第一次對A君感到一絲陌生和恐懼。

那一整年,我失去了A君的消息,直到又要過年時,他開了部小車回村。

晚上他來找我,給我派中華,留下一疊錢,讓我拿著花。

我問他現在在做什麼,他說:「賣貴金屬。」

之後,我再沒見過他。

有人說,他被抓了。

是外省警察跨境抓的。

村裡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判,判幾年,只知道罪名是詐騙。

至此,A君杳無音信。

今年年前,我回到老家,翻出一輛老式嘉陵摩托,火花塞都已生鏽,修整一番後,卻還能開。

風吹過耳際,突然想起A君。


一日是天氣很冷的午後,我吃過午飯,坐著喝茶,覺得外面有人進來了,便回頭去看。我看時,不由的非常出驚,慌忙站起身,迎著走去。

這來的便是閏土。雖然我一見便知道是閏土,但又不是我這記憶上的閏土了。

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圓臉,已經變作灰黃,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皺紋;眼睛也像他父親一樣,周圍都腫得通紅,這我知道,在海邊種地的人,終日吹著海風,大抵是這樣的。他頭上是一頂破氈帽,身上只一件極薄的棉衣,渾身瑟索著;手裡提著一個紙包和一支長煙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記得的紅活圓實的手,卻又粗又笨而且開裂,像是松樹皮了。

我這時很興奮,但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是說: 「阿!閏土哥,——你來了?……」

我接著便有許多話,想要連珠一般湧出:角雞,跳魚兒,貝殼,猹,……但又總覺得被什麼擋著似的,單在腦裡面迴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凄涼的神情;動著嘴唇,卻沒有作聲。他的態度終於恭敬起來了,分明的叫道:

「老爺!……」

我似乎打了一個寒噤;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說不出話。

他回過頭去說,「水生,給老爺磕頭。」便拖出躲在背後的孩子來,這正是一個廿年前的閏土,只是黃瘦些,頸子上沒有銀圈罷了。「這是第五個孩子,沒有見過世面,躲躲閃閃……」

母親和宏兒下樓來了,他們大約也聽到了聲音。

「老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實在喜歡的不得了,知道老爺回來……」閏土說。

「阿,你怎的這樣客氣起來。你們先前不是哥弟稱呼么?還是照舊:迅哥兒。」

母親高興的說。

「阿呀,老太太真是……這成什麼規矩。那時是孩子,不懂事……」閏土說著,又叫水生上來打拱,那孩子卻害羞,緊緊的只貼在他背後。

「他就是水生?第五個?都是生人,怕生也難怪的;還是宏兒和他去走走。」

母親說。

宏兒聽得這話,便來招水生,水生卻鬆鬆爽爽同他一路出去了。母親叫閏土坐,

他遲疑了一回,終於就了坐,將長煙管靠在桌旁,遞過紙包來,說:

「冬天沒有什麼東西了。這一點干青豆倒是自家曬在那裡的,請老爺……」

我問問他的景況。他只是搖頭。

「非常難。第六個孩子也會幫忙了,卻總是吃不夠……又不太平……什麼地方都要錢,沒有規定……收成又壞。種出東西來,挑去賣,總要捐幾回錢,折了本;不去賣,又只能爛掉……」

他只是搖頭;臉上雖然刻著許多皺紋,卻全然不動,彷彿石像一般。他大約只是覺得苦,卻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時,便拿起煙管來默默的吸煙了。

母親問他,知道他的家裡事務忙,明天便得回去;又沒有吃過午飯,便叫他自己到廚下炒飯吃去。

他出去了;母親和我都嘆息他的景況:多子,饑荒,苛稅,兵,匪,官,紳,都苦得他像一個木偶人了。母親對我說,凡是不必搬走的東西,盡可以送他,可以聽他自己去揀擇。

下午,他揀好了幾件東西:兩條長桌,四個椅子,一副香爐和燭台,一桿抬秤。他又要所有的草灰(我們這裡煮飯是燒稻草的,那灰,可以做沙地的肥料),待我們啟程的時候,他用船來載去。

夜間,我們又談些閑天,都是無關緊要的話;第二天早晨,他就領了水生回去了。

又過了九日,是我們啟程的日期。閏土早晨便到了,水生沒有同來,卻只帶著一個五歲的女兒管船隻。我們終日很忙碌,再沒有談天的工夫。來客也不少,有送行的,有拿東西的,有送行兼拿東西的。待到傍晚我們上船的時候,這老屋裡的所有破舊大小粗細東西,已經一掃而空了。

我們的船向前走,兩岸的青山在黃昏中,都裝成了深黛顏色,連著退向船後梢去。

宏兒和我靠著船窗,同看外面模糊的風景,他忽然問道:

「大伯!我們什麼時候回來?」

「回來?你怎麼還沒有走就想回來了。」

「可是,水生約我到他家玩去咧……」他睜著大的黑眼睛,痴痴的想。

我和母親也都有些惘然,於是又提起閏土來。母親說,那豆腐西施的楊二嫂,自從我家收拾行李以來,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里,掏出十多個碗碟來,議論之後,便定說是閏土埋著的,他可以在運灰的時候,一齊搬回家裡去;楊二嫂發見了這件事,自己很以為功,便拿了那狗氣殺(這是我們這裡養雞的器具,木盤上面有著柵欄,內盛食料,雞可以伸進頸子去啄,狗卻不能,只能看著氣死),飛也似的跑了,虧伊裝著這麼高低的小腳,竟跑得這樣快。

老屋離我愈遠了;故鄉的山水也都漸漸遠離了我,但我卻並不感到怎樣的留戀。

我只覺得我四面有看不見的高牆,將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氣悶;那西瓜地上的銀項圈的小英雄的影像,我本來十分清楚,卻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母親和宏兒都睡著了。

我躺著,聽船底潺潺的水聲,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想:我竟與閏土隔絕到這地步了,但我們的後輩還是一氣,宏兒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我希望他們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來……然而我又不願意他們因為要一氣,都如我的辛苦展轉而生活,也不願意他們都如閏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願意都如別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

他們應該有新的生活,為我們所未經生活過的。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來了。閏土要香爐和燭台的時候,我還暗地裡笑他,以為他總是崇拜偶像,什麼時候都不忘卻。我所謂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只是他的願望切近,我的願望茫遠罷了。

我在朦朧中,眼前展開一片海邊碧綠的沙地來,上面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我想:希望本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瀉藥

不聯繫了。

小時候不覺得,隨著長大,慢慢意識到智商,三觀,思維方式,家庭環境,這些變成人和人打交道的必須要克服的東西。

而大多數時間,是克服跨越不了的。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大家終究漸行漸遠。


都活著,謝謝關心,請題主修改題目說清楚話,下一題

——————————————

幼時最好的朋友,兜兜轉轉搬家、失聯、再會,現在他在我微信里,沒事一起膜一下;

初中最好的朋友,也是幾經離散,曾經音訊全無,直到在街頭上碰見,迫不及待約著一起喝酒,還是十分親近;

高中最好的朋友,一直都保持著有事沒事閑扯幾句的默契,雖然早不在彼此生活里占那麼重篇幅,但終歸是難以取代的故友。

我記得以前我媽說過,不同階段會有不同的朋友,固然不假的。可總有那麼些人,大浪淘沙後依然在那,你說成命運也好,或者只是彼此不願放開也罷,拉拉扯扯把友情延續著,沒事一起發發酒瘋,緬懷完過去又用只有你們知道的梗噁心噁心人。

在這世上一遭,便算被記住了。


最近又聯繫上了

起因是我買了一把拆信刀

然後找人給我寄信

就想到了小學時候關係最好但是上高中以後斷絕來往的朋友

她很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我就收到了她的信

然後給她回信

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最近也有偶爾聊兩句

可是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意義是什麼


我小時候也就只有兩個朋友。大家都很有默契,你不聯繫我,我也不聯繫你。

他們很好,就這樣吧。


都還活得好好的呢。


聯繫,還好。


謝邀哦~基本上每一個都在~

從幼兒園就認識的一個,學前班認識的三個,小學認識的四個,我們幾個人一直一起玩~一直到現在還是每次寒暑假都回去一起聚會啊逛街啊,夏天一起坐在江邊喝茶吃田螺。

大概是隔多久不聯繫只要一見面就升溫成熱戀的那種狀態吧。每個人的性格都了如指掌,一起洗過澡一起睡過覺的閨蜜,家裡出了什麼事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們,我在上學家裡爺爺生病會有人去幫我看我爺爺告訴我狀況讓我放心。大概我死前最想說遺言的朋友就是他們了。

我們都深知對方的喜好,知道對方每一次情感經過,即使不喜歡也會陪著另一個人看她喜歡的電影~有時候一起在QQ群語音視頻什麼的~馬上放假啦,火鍋串串烤魚什麼的還是要約起來了~~

有這樣的朋友的感覺就是時間好快啊,21歲的我,跟最早認識的朋友已經認識快20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實我沒弄明白怎麼邀請我答這個[捂臉],不過沒關係

小學3年級認識的一個朋友,性格挺合得來的,雖然從4年前上高中就沒怎麼見過了,但聊的很多。不像一些朋友對自己什麼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但至少在我心裡,這算是一個真正的朋友。我們聊天基本只聊我們感興趣的話題,但這也足夠了,只要沒什麼其他事,一聊起來就是幾個小時。雖然現在我們上了大學離的更遠了,但反正聯繫不斷,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見見。

還有一個家住隔壁的,我和他關係不錯,兩家關係也不錯。偶爾還相互送一點吃的什麼的,雖然現在和他聯繫不多了,但我們之間還是算好朋友

至於現在一有機會就天天見的,都是高中和大學這幾年認識的,還沒有經過多長時間,自然無從談起。不過等很多年以後,如果我還記得這個問題,或許還能再回來說說和他們的故事


謝邀。

初中以前有過的好朋友幾乎都不聯繫了,只剩一個因為是超級近的鄰居,放假還會一起去游泳,但本質上不是一類人,僅僅因為空間距離近。

其實有幾個來找過我,但是聊了聊也聊不下去,彼此身旁的景色都換了幾波了,我也漸漸沒有興趣去追回以前、磨合現在,所以也疏遠了。

初中到現在就不算小時候了吧,不說了。能算得上朋友的不多,但是我很喜歡他們。

小時候大家都還未開化,一起玩的就算「朋友」,但是長大以後路是會越走越遠的,相同的地方只有相遇的起點而已。

朋友總是來一波走一波,不要去擔心未來他會離開,有些事阻止不了,好好珍惜當下,有緣自然會相伴一生,我相信有些羈絆是斬不斷的。


只有幾個,因為那個時候根本沒有qq大家都是單純善良的人,如今找回來幾個。我非常慶幸。

有一個從小學開始就想當飛行員,是個非常非常努力的小胖墩,也是我相當欽佩的人。為了一個目標,每天堅持跑步,從初中開始,為了這個目標,不斷奮鬥,達到了飛行員的標準,要知道飛行員對體格的要求,付出了多少努力。自考上了大學。如今出國訓練了。

還有一個出來工作了,還和一個小學的小夥伴玩得很好,一口你個傻逼,但誰都能看出來,他們的關係真的很好。除了不睡一張床。

每次看到他們,我都覺得特別溫暖,因為不管過了多久,你們都還是我認識那個傻逼,這點一直沒變,這不就挺好的嗎?


謝@種瓜得瓜 腰哈哈么么噠

這個我回答很合適啊

有倆發小,一個男生一個女生

我比他們倆大幾個月,他倆生日隔一天

我們三個的爸爸媽媽關係都一直很好

生了我們之後我們三個的關係也很好

不是那種喜歡天天聊天打電話的人

偶爾會給我打電話

我過生日會給我買禮物

會來我學校蹭飯找我玩

過節會給我發紅包

放假會一起嗨一起吃吃吃一起逗比

另一個回答里提過的那個發小

哈哈在外面屬於特別高冷的性格

在我們面前我只想呵呵他

上大學不在一個學校

大學之前呆一起的時間挺多的

二十年了

還要在一起很久

啦啦啦


我很幸運,小學同學還有聯繫,大家基本都是出國黨,假期總湊不在一起,但是肯定會想辦法只要在國內就會出來聚聚。除了幾個特別好的以外,別的其實感情並沒有想像中的發小之情,但是彼此心中都有一種老朋友的感覺。我覺得這樣挺好。互不打擾,但心中從來都會有那份情誼在。


頭一次被邀請回答,謝邀。

小時候一起翻山越嶺玩泥巴的小夥伴兒,如今再見的時候已經只剩頷首了

從幼兒園到小學一直在打我小報告的鄰家閨女,如今已經嫁做人婦了

人的經歷就像海水,潮起潮落,每一次漲落,都會帶走一些東西,留下一堆泡沫

人生匆匆幾十年,剛踏入社會,人際關係層層遞進,疏於聯繫的人們,聯繫不到的人們

終究會有人消失在你的通訊簿

也會有老友,時隔二十多年,重新聯繫,相聚一起敘敘舊情,參加彼此孩子的婚禮

當然,這是上一輩兒人的交情了

現在的我來說,某時某刻有過想要聯繫的兒時玩伴,翻個身便不再有什麼念想了


謝邀

很少聯繫了。

小時候有兩個玩得很好的朋友,那時候租房住在老街,大家家都離得很近,穿過一條巷子就能見面。

說來好笑,那個時候沒有電腦,手機還是直板機,也都沒什麼錢,有時候買個蒸饅頭呀還得我出五毛你出一塊的湊…明明感覺很苦,但是想起來那應該真的是最快樂的時光了——就算是看一本書都能一起看上一天,明明老街的巷子也只有那麼多條,到後面閉著眼睛都能走出去,但我們就是翻來覆去地走了一整個童年。

後來我讀了師範,一個朋友去了長沙,一個朋友去了日本。每個人都有了新的朋友圈子,見識與經歷都各不相同。漸漸的換了號碼,便也斷了聯繫。到現在就算是重新有了聯繫,大家也都只是安靜的躺在對方的列表裡,唯一的消息,應該也就是過年群發的祝福簡訊。

看到這個問題,我突然想起以前,我們約好要住在一個小區里,休息的時候一起出去玩,吃遍大江南北,賞盡萬里江山。

現在看來,人啊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深情到關於未來的每個夢裡都有彼此,又薄情到轉眼一別咫尺即是天涯。


作為外來務工人員子女,即便生活條件所謂相對好了那麼一丟丟的情況下,小學初中都不在學校附近,剛巧自己居住地方一街之隔就是老區各種流動人員,小時候認識的沒過幾年就都不見了。

後來又搬家直接從市區到了郊區,高中還是住校,嚴格來說小時候一起玩的基本沒有了,當然除了跟我同樣經歷的老鄉。老鄉當中,上完大學之後又各地發展一批,所謂學歷又隔絕一批,小時候玩到大的還在本地的屈指可數,初中高中的到現在聯繫的不超過10分之一,有聯繫的也不密切,也是我個人原因。

總結下來,基本沒有。


怎麼說。。。我的發小。。應該是我妹 沒錯,親妹 哈哈哈哈

小時候的好朋友大多都散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交集慢慢變少了,經歷的事情不一樣,關注點不一樣,所以即便是聊天也聊不到一起。。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過高中的摯友都還有聯繫,一有時間就會聚一下,畢竟三觀相合聊的來 雖然天南地北


我童年期最好的朋友 他小名叫老五。 最後一次見是 13年,那時他是個礦工,每天要下到一百米深的礦井裡採煤,他本來就黑,但是那臉上的,我覺得還是沒有洗掉的煤渣,那幾天他總會誇耀自己扛著風稿等設備在井下移動的體力,然而我知道他扛不動我剛買的杠鈴。 我打開電腦,和他一起看 老電影《導火線》,他感概於釋行宇拳砸馬桶的兇悍,然而他並沒有聽說過UFC,在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也許去了別的地方工作,為了他的妻小。

我少年期最好的朋友,最後一次見面是在04年,他去了廣州,當時就過得很好,那是他最後 一次回北方這個小城,現在的他也許是移民了,也許在廣州安家了吧。那時他不用QQ ,我不用MSN,所以聯繫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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