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和子路是不是超出了一般的師徒關係?
今天看到論語一句話
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 大意是說孔子去見了南子(衛靈公夫人,貪權且作風不太好),因此子路不開心了,於是孔子對天發誓「如果我哪裡做得不對了,天會厭棄我!」沒有對聖人不敬的意思,只是覺得有趣而已。子路還會給聖人臉子看。
孔子與子路不尋常的關係導讀
孔子一生曾教過3000多學生,其中可稱為賢人的有72個,而子路是賢人中最有個性,最有色彩,故事也是最多的。在博達學堂的系列課程《&<論語&>讀人》中記載了很多關於子路和孔子的故事,頗有趣味。
子路,姓仲名由,子路(或季路)是他的字。有典籍稱子路是「卞之野人」,卞地(今山東泗水縣泉林鎮卞橋村)當時在魯國國都和鄉郊之外,屬於「野」的區域,棲居在這裡的人稱之為「野人」、「野民」或「鄙人」,他們大多以種田勞作為生。
子路早年家境非常貧寒,一家人常要靠野菜充饑。為了能讓父母吃上米飯,子路曾經「為親負米百里之外」。後來子路當官從政,過上「列鼎而食」的好日子,想到父母已故,再欲奉養而不得,不禁為此感傷不已。
可能是「為親負米」的緣故,子路經常「漂」到都城曲阜,因此得以結識孔子。司馬遷《史記》記載孔子與子路初次相遇,子路「冠雄雞,佩豭豚,陵暴孔子」——頭上插戴著雄雞的羽毛,身上佩掛著野公豬的牙齒,子路這身行頭夠威猛、奇異的。不知什麼原因,他竟對孔子拳打腳踢動起野來。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子路以拳腳作為「見面禮」,跟他未來的老師相識了。當時孔子二十八歲,子路十九歲。
對這位野性的小兄弟,孔子自有一套辦法治他,辦法就是禮樂之類。從小生活在鄉野的子路最初可能只是覺得新鮮,但經不起孔二哥循循善誘,到後來竟卸掉奇裝,穿上了斯文的儒服。不過,子路的秉性還是一以貫之,至死未變。孔子對子路也是知根知底,他對這個大弟子的基本評價是:勇(勇敢)、果(果斷)、喭(魯莽)、野(率性)。
子路因其獨特的個性,因此和孔子有一種特殊的師徒關係。面對「望之儼然」的夫子,子路似乎從來沒有畏的感覺,有時他還要跟夫子頂嘴、抬杠;例如,子路打算讓高柴去當費宰(費邑行政長官),孔子指責他是害那個年輕人,子路不以為然,說那裡有民人、社稷在呢,為什麼一定要讀書才叫做學問?夫子很不高興,罵他是個狡辯的傢伙。又如,子路問孔子如果為衛君治政,先要做什麼,孔子說先得「正名」,子路脫口而出「子之迂也」(「夫子迂腐呵」),夫子立馬回他一個「野哉由也」(「真放肆呵仲由」)。……像這樣和老師抬杠,別的弟子是不敢的。
從《論語》記錄來看,在弟子中間子路是挨罵最多的,不過好在子路不是那種麵皮薄、心理脆弱的人,無論夫子怎麼斥罵和敲打,他都扛得住,並且不在心裡留下一點疙瘩。而夫子也知其直率無忌的個性,且心理素質甚好,因此亦不必太擔心其承受力的問題,有時說話的口氣較重,似乎有點像教訓自家的兄弟。這當中是不是可以看出他們師徒之間,其實有一種特殊的親密關係呢?
這種特殊的親密關係,孔子有一句話尤其昭示無遺,這句話是:「自吾得由,惡言不聞於耳。」王肅對此有註解:「子路為孔子侍衛,故侮慢之人不敢有惡言,是以惡言不聞於孔子耳。」正是因為有子路常在孔子身邊當侍衛,那些傲慢無禮的人便不敢對夫子說難聽的話。
子路與孔子在一起二三十年了,甚至一直到老,兩人之間的對話還是這樣「童言無忌」。這說明了兩人關係的非一般性。
文章素材來源於東方網,原名:《孔子和子路:罵且親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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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絳 我是怎樣讀《論語》的
孔子最愛重顏淵,卻偏寵子路。錢鍾書曾問過我:「你覺得嗎?孔子最喜歡子路。」我也有同感。子路很聰明,很有才能,在孔子的許多弟子里,他最真率,對孔子最忠誠,經常跟在夫子身邊。孔子一聲聲稱讚「賢哉回也」,可是和他講話,他從不違拗(「不違如愚」)。他的行為,不但表明他對夫子的教誨全都領悟,而且深有修養。孔子不由得說,「回也非助我者也」,因為他沒有反應。孔子只嘆恨「吾見其進也,未見其止也。」子路呢,夫子也常常不由自主地稱讚,例如「由也兼人」 「片言可以折獄者,其由也歟?」「子路無宿諾」等。子路聽到夫子的稱讚就喜形於色,於是立即討得一頓訓斥。例如孔子說:「道不行,乘槎浮於海,從我者,其由歟?」「子路聞之喜」。孔子接下就說:「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孔子曾稱讚他假如穿了破棉袍兒,和穿狐皮袍的人站在一起,能沒有自卑感,引用《詩經·邶風》的「不忮不求,何用不藏」,子路終身誦之。孔子就說,這是做人的道理,有什麼自以為美的。又如孔子和顏回說心裡話:「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子路就想挨上去討夫子的稱讚,賣弄說:「子行三年,則誰與?」夫子對子路最不客氣,馬上給幾句訓斥:「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
孔子對其他弟子總很有禮,對子路卻毫不客氣地提著名兒訓他:「由,誨汝知之乎?……」 子路對夫子毫無禮貌。孔子說:「必也正名乎?」他會說:「甚矣子之迂也。……」孔子不禁說:「野哉!由也。」接著訓了他幾句。顏回最好學,子路卻是最不好學,他會對夫子強辯飾非,說「何必讀書,然後為學。」孔子對這話都不答理了,只說他厭惡胡說的人。但是在適當的時候,夫子會對他講切中要害的大道理,叫他好生聽著:「居,我話汝。」(坐下,聽我說。)夫子的話是專為他不好學、不好讀書而說的。一次,幾個親近的弟子陪侍夫子:閔子是一副剛直的樣子,子路狠巴巴地護著夫子,好像要跟人拚命似的。冉有、子貢,和顏悅色。孔子心上喜歡,說了一句笑話:「若由也,不得其死然。」孔子如果知道子路果然是「不得其死」, 必定不忍說這話了。孔子愛音樂,子路卻是音樂走調的。子路鼓瑟,孔子受不了了,叫苦說:「由之瑟,奚為於丘之門。」門人不敬子路,孔子就護他說:「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以上只是我的見解。據《孔子家語》:子路鼓瑟,有北鄙殺伐之聲,因為他氣質剛勇而不足於中和。我認為剛勇的人,作樂可以中和;子由只是走調。)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
同時代和范蠡一起泛舟歸隱的可是西施。
瀉藥。是的。個人認為諸多弟子里,孔子最喜歡的就是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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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我常常覺得,孔子看子路,跟看自己家的傻兒子似的。
傻歸傻,總是兒子不是嗎?
由,你太野了。
由,他呀,有點小聰明,沒有大學問。(沒有就沒有吧)由,要是我的道走不通了,我們就去泛舟海上!子,你們的志向是啥?
由,內憂外患還受氣的小國家,我三年就能讓這個國家的人勇敢又善良。子,哂之。(由,你得了吧!)子,你喜歡什麼?
由,我喜歡劍。傻孩子。子路臨死前說,君子死,冠不免。
老師,您說的,我都記著呢。孔子聽說子路死後被剁成肉醬,至死不肯再碰醢。
關於孔子和子路的關係想做一個系統的分析,手機打的,以後補充。
《論語。公冶長》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子路聞之喜。子曰:『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孔子的學說不能推廣,很傷心,於是就對子路說,沒人聽我的道理,我想乾脆造船出海,浪跡天涯算了。能陪我出海的非你莫屬?子路聽到很開心,心想,lucy~lucy~老師這麼喜歡我。孔子是看他當真啦,就說,你的勇敢超過了我,但是我們現在找不到做船的材料啊?如果按照這種遁詞翻譯,假如孔子真的要出海了,還會帶著子路嗎?當然就不會了。可是子路的勇猛是有目共睹的,孔子遠走海外,需要這樣一個在武力上厲害的人。那麼「無所取材」翻譯成「找不到做船的材料」就不合適了。楊伯峻道:"『材』,同『哉』,古字有時通用。"所以「無所取材」的意思是子路除了好勇以外,別無優點。「子路呀,你也就能打打架了」
子路在論語里經常和孔子辯論,不聽話。但是內心是尊敬孔子的。子路行為上維護老師的地方很多,只是嘴上和孔子吵。論語裡面孔子,和子路出現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是批評子路,難得出現一句老師誇獎子路,所以子路特別高興。這是子路的可愛之處。《論語。先進》閔子侍側,誾誾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貢,侃侃如也。子樂。「若由也,不得其死然。」閔子騫在孔子的旁邊侍奉,非常恭敬正直;子路則昂首挺胸,五大三粗;冉有、子貢,顯得很隨意。孔子大笑道:「呵呵,像子路這樣,怕是早晚被人砍死啊。」後來孔子一語成讖,衛國內亂,子路為了救主,不顧危險,最後慘死亂軍的刀劍之下。死之前,子路系帽的帶子被他們的戈給擊斷了,子路自語:「君子死,冠不免。」將帽帶系好,從容赴死。孔子聞衛亂,料到子路必死。後果有使者奉獻奇味,打開看是肉醢,孔子知是子路的肉,痛哭道:「子路啊子路,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勸告呢?告訴你多少次要行五者於天下,你就是不聽!」,於是讓弟子厚葬了子路。子路監督孔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當年公山不狃的事他就有很大意見,所以孔子知道這個直男會那樣死去。
這有什麼好奇怪呢,你讀讀論語,頂撞孔子的人不是只有子路啊。言語科的宰予,後期的學生顓孫師都這樣的。當仁不讓於師嘛!孔子教育學生跟我們現在的上課是不一樣的。比如幾個人游泳完坐在岸邊,有學生彈琴,然後大家各自抒發問題看法,孔子最後做總結髮言。是很自由的學術討論
我對子路的感覺是:
這傻逼
要是沒他還真捨不得。
我猜孔子也是這麼覺得的吧。畢竟正直的人總是可愛的。有點像王重陽和周伯通
參見鄉村愛情里的宋曉峰和王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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