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仙俠小說中的門派掌門或者主角的戰鬥力放到西方奇幻世界中大概是什麼水準?

拿誅仙舉例,張小凡姑且不論,他的那些老師和同學們的戰鬥力,跑到魔戒或者龍槍或者時光之輪裡面,能成為魔王級別的嗎?


血紅《升龍道》,秒殺


奶爸在日記里說過的,很喜歡看網文。

如果就問題而言,我決定九流閑人這本書里,對於西方神系基本上是完全碾壓。

推薦這本九流閑人吧,前半本真的很經典。


同學有在幾個月前,在亞馬遜買了一套魔戒,我高三黨不惜一切代價在課堂上囫圇吞棗。如果真要把魔戒和誅仙相比。我覺得誅仙裡面配角的戰鬥力都可以將魔戒里的大陸翻幾翻。其實我覺得魔戒里人物的戰鬥力不是作者想要表現的,而裡面的人物性格,比如主人公佛羅多的心理掙扎,還有風景也不錯,能讓我想到北歐的清新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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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是不是真的很無聊能問這種問題??

呃。高三黨第一次回答,而且使用手機。原來還真不方便。希望大家指教,手下留情。。。。對了,誅仙我沒敢看,因為太多了,10本。雖然同學肯借我,但是,這小說上癮了,那是。。。魔戒的話是幾個月前看的,有些忘了,比如人名,不過情節我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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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能會秒沉的。

2014年2月18日分割。

誅仙是玄幻小說,不是奇幻小說。

魔戒是史詩奇幻小說,故事改編於作者寫的兒童幻想小說《霍比特人歷險記》。

呃。請容我略微比較兩者。

誅仙主人公張小凡和魔戒主人公佛羅多都是天賦平平,但後來張的戰鬥力在師父和其他人的幫助下,逐漸吊炸天。而佛的戰鬥力從起到終幾乎為零。如果沒有他的朋友幫助他,他早就成為大自然的肥料了。最讓我無語的是他唯一的神器,全書的線索,魔戒,居然會有副作用,多次使用會吞噬人的精神。

其實,不難發現,國內的玄幻啊,仙俠啊等有打鬥場面的網路小說,無非都是主人公剛開始都很渣,後來怎樣怎樣又逆襲雄霸天下一類的,再加點感情戲之類的。不用質疑,裡面的戰鬥力絕對把魔戒的中土大陸翻幾翻,配角都可以做回魔王。簡直就是讓人提不起任何興趣去關心這二者誰比較厲害。國內的技能是種接近自然,或是超自然的。而魔戒的是基於人的身體的肉搏,當然,這是從兒童故事改編的,要照顧下花朵嗎。

國內的有些個人的英雄主義,和美國的英雄大片大同小異。魔戒比較注重人文,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友誼,愛情,正義。

其實都有共同點。這些小說的重點不是誰的戰鬥力最厲害,而是,主人公最後能否成長,能否重新看世界。(唉辭窮。)

恩日漫的熱血如火影,海賊,,,,裡面的戰鬥力也不可小視,拿來對比?那是要。。。唉不說。

我只是拿誅仙和魔戒兩者小小的比了一下。不嚴謹,不清晰,請大家見諒,手機碼字。


有一部網路小說,它叫《神墓》,作者辰東。


如果放到一本小說里的話,應該是平級的。像耶穌、奧丁、宙斯這些個神應該與三清、准提、女媧是一個等級的,都是聖人。

在無限流(以無限恐怖為主開創的流派)小說的設定中,西方魔幻世界一般屬於低武世界,東方仙俠絕對是高武世界,不過這肯定不是絕對的,完全取決於作者是更愛魔戒還是更愛誅仙了。


《黑袍李志強》

——徐文濤

楔子

第一次與李志強相遇是在一家板麵店。

也是唯一一次。

窗外斜風細雨,屋內雲霧繚繞。

他坐在我的面前悠然道:年輕人,能請我吃碗板面嗎。

我抬起頭來,嘴裡含著咸香四溢的板面,伸出左手在滿是霧氣的眼鏡片上捻出兩個圓圈,望向那人。

他看起來約有二十歲年紀,穿著一襲黑色的袍子,面相普通得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我吞下麵條,環顧四周,確認沒有潛伏的攝像機與奔進來的精神科醫師。

於是我扶了扶眼鏡,有禮貌地道:小兄弟,你們這是在拍公益廣告嗎。

他抬起手,叫到:老闆,大份板面,寬的不辣,一個雞蛋。

少時,面好,老闆端上來。

李志強就這樣在我面前吃光了一碗板面。

之後我們在店裡坐了很長時間。

他講了一個自己的故事。

他說的不緊不慢,時間也不長不短。我卻感覺周圍所有的事物不再運動,街上的喧鬧也銷聲匿跡。

我沉浸在他的故事中,彷彿自己坐在一片空寂的雪地里,面前只有一碗熱氣騰騰的板面。那咸香四溢的味道緩緩上升,融入雲霧。

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了一句話。

我醒過來,一看是板麵店老闆。老闆微微咧嘴,露出兩顆尊貴典雅的金牙。

他笑道:別等了,他說你結賬,他有事先走了。

多年以後,我終於將他的故事寫下來,因為我知道,我再也不會遇到他,也再也不會聽到比他的經歷更為傳奇的故事。

一個關於黑袍李志強的故事。

一、先知

李志強站在熱鬧的中華大街上,面前的招牌上寫著幾個遒勁的幼圓大字。

複印列印,名片製作。

他的背後是一片汪洋人海,面前是一所孑立門面。

他抬腳走了進去。

來了。

女主人回過身來,看起來不惑有餘。

她身著絳色點花旗袍,手夾一支修長白嫩的煙,吞雲吐霧中眼神眯起,彷彿屁股下坐的不是轉椅,而是一朵飄飄若羽般的雲。

李志強點頭應答,來了。

他有些猶豫,趕緊補上一句,你就是先知,馬紅梅。

馬紅梅彈了彈煙。

是的,我是馬紅梅。

我是不是先知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不是來印名片的。

她打量了一下李志強,嘴裡喃喃自語,像,真像。

李志強撓撓頭,他繼續問,你知道我會來找你。

馬紅梅說,知道,我是先知啊。

她吐出一口圓潤縹緲的煙圈,道,已經很久沒有人來找我問問題了。

為什麼。

馬紅梅偏過頭來,認真地問,你真的不知道。

李志強點頭,不知道。

馬紅梅仰面倚在轉椅上,她的眼睛又眯了起來。

她說,不知道最好,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明白嗎。

李志強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說,我出生未知,父母不詳,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我聽說你知道的多。

他頓了一下說,所以我只想問一下我的身世。

馬紅梅看著李志強問,就想知道這麼多。

李志強重重點頭,就這麼多。

馬紅梅小心翼翼地放下煙,她拉開抽屜,取出一件東西,雙手捧給李志強。

李志強接過,那是一件普通的黑色袍子,卻不知為何,指尖傳來一陣熟悉的溫暖。

他撫摸了一下黑袍,情不自禁地道,好袍子,多少錢買的。

這是上古六神器之一——同志之袍,非賣品。

馬紅梅淡淡地道。

她又坐回椅子,眼神眯起,猶豫一下,還是拿起了那支煙,幽幽地道,有人寄放在我這裡的,他在我這裡療養了三天。

那三天,是我生命中最愛,也是最恨的一段時光。

李志強茫然道,什麼是愛。

馬紅梅道,你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東西。

李志強又問,什麼是恨。

馬紅梅道,你馬上就會知道的東西。

李志強低下頭,又抬起。

我這樣拿走你又愛又恨的那個人的東西,他不會怪你么。

馬紅梅笑了,這就是給你的東西,不過你什麼都不要問。

她抽了一口煙,眼神眯起,又道,袍子里有三張名片,你去找他們,自然會知道你的身世,無須再問我。

馬紅梅轉過身去,吞吐的煙霧歪歪斜斜地上升,直至消逝不見。

李志強想了想,張了張嘴巴,終於轉過身,大踏步地走出去。

他站在熱鬧的中華大街上,掏出袍子里的三張名片中的一張,上面寫著。

雪馳路87號,益民豬肉批售中心總經理——王益民。

二、遊俠

冷夜。

李志強站在一條昏暗的巷子里,盡頭的鐵牌上模糊地寫著三個字。

回車巷。

天上烏雲糾集,雷聲隱隱作響。

他的面前站著三個人。

三人造型各異,卻都留了一頭長髮。

左邊那人頭髮板直順滑,如一條澈亮的鼻涕。

右邊那人頭髮整齊劃一,如一掛漆黑的鞭炮。

中間那人頭髮蓬鬆下垂,如一樹香甜的爆米花。

只聽左邊那人大喝,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右邊那人跟著大喝,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中間那人左右相顧,撓了撓頭,突然大喝道,買路財。

李志強想了想,雙手抱拳道,三位朋友,我看今天天氣不錯,三位的髮型又是這麼得靚麗迷人,不如放小弟一馬。各自安好,便是晴天。

左邊那人大喝,呸,從回車巷裡過。

右邊那人大喝,竟然不知道我們回車巷三大焗染燙魔發師。

中間那人左右相顧,撓了撓頭,突然大喝道,焗染燙,魔發師。

霎時一道凌厲罡風從李志強耳邊飛過,一支箭直直釘在那三人面前,直沒入羽。

從李志強背後的巷子深處中有一聲冷笑傳來。

離子燙,紋理燙,煙花燙,不好好在你們的一剪美理髮店幹活,又出來欺負人。

左邊的離子燙大喝一聲,是誰射的箭,給我滾出來。

右邊的紋理燙大喝一聲,沒看到這兒有人嗎,是不是眼瞎。

中間的煙花燙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他朗聲道。

一支穿雲箭,艷敏遊俠來相見。

閣下就是傳說中人稱含沙射影的遊俠——張艷敏,久仰久仰。

遊俠張艷敏從黑暗深處走來,她的披風鼓起,背後的廢舊報紙漫天飛舞。

李志強忽然想起了電影《行運一條龍》里的何金水。

張艷敏走近,貼著李志強的臉看了看。

李志強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他尷尬地抱緊了手中的黑袍,卻茫然地閉上雙眼。

睜開眼時,張艷敏已橫弓擋在他面前,偏頭冷冷道,箭氣無情,往後退些。

李志強抱緊黑袍,往後緊退數步。

焗染燙三魔頭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握緊了手中的魔法兵器。

張艷敏提手,三支長箭徑直上弓。

黑暗中弓身氤氳一片白光。

對面中間的煙花燙驚聲叫到,上古六神器之一——團結之弓,你怎麼會有它。

張艷敏弓開滿月,她低聲吟唱著什麼。

弓身驟然變亮。

焗染燙三魔頭再次後退一步。

張艷敏猛然抬頭,眼中精光大盛,半空中炸開一聲咒語。

團結就是力量。

三支箭同時射出,在對面三人的頭上五米處高空飛走,再也不見。

張艷敏轉身,披風兜了個漂亮的圓。

她依舊冷冷地對李志強道,你,替他們收屍。

對面三人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左邊的離子燙笑道,你的射擊術是魔法老師教的吧哈哈哈。

右邊的紋理燙笑道,你的視界術過四級了嗎哈哈哈。

中間的煙花燙笑道,一支穿雲箭,近視遊俠來相見哈哈哈。

張艷敏驚訝地轉身,目睹此景,氣的一跺腳,團結之弓摔在地上。

她懊惱道,你們等著,我找我爸教訓你們。

對面三人忽然變換列陣,口中念念有詞。

李志強不由得後退一步。

頃刻,左邊離子燙舉起手中的剪刀大喝道。

一切為了孩子。

緊接,右邊紋理燙舉起手中的吹風機大喝道。

為了孩子一切。

最後,中間煙花燙舉起手中的燙髮夾板大喝道。

只生一個好。

三人陣形迸發一道強光,卷挾著回車巷內的按摩名片和牛皮癬廣告,衝擊而來。

張艷敏嚇得哭了出來。

李志強忽然感覺時間慢了下來,三人的咒語聲也平息不見。

他從那道強光中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微微俯身向他伸出手。

就像一位父親伸向兒子的手一樣。

李志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光束抵達,轟然炸裂,世界又恢復平靜。

樓上的窗戶打開,一個響亮的聲音傳出來。

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了字拉長,三人不約而同按住耳朵。

咣當一聲,窗關人靜。

三人鬆了一口氣,望向對面。

水汽繚繞中,穿著黑袍的李志強鬆開裹著的張艷敏。

張艷敏驚訝地望著他,愣出了神。

李志強輕輕一笑,颳去張艷敏鼻子上的一滴水。

他轉過身,看著對面更為驚訝的三人。

他的左手成訣,高舉入空。

同志們辛苦了。

一聲咒語,從冥冥九天之中劈下三道叉狀閃電。

電光火石,一片灰燼。

李志強緩緩道,我有事在身,不想傷人性命,你們走吧。

塵埃落定。

離子燙和紋理燙摸了摸身上,發現自己完好無損,於是扶起地上的煙花燙。

煙花燙掏出隨身鏡子看了看,發現三人的長髮全部豎直,扭曲朝上。

他們尷尬地向李志強點點頭。

離子燙說,少俠,往後光顧我們一剪美,我親自給你洗頭。

紋理燙說,從理髮到手機貼膜一條龍服務。

煙花燙想了想,說,辦卡會員打九折。

李志強笑了。

一旁的張艷敏拾起地上的團結之弓,嗤之以鼻。

夜空放晴,新月升起。

焗染燙三魔頭相互攙扶著向巷子深處走去。

回車巷盡頭裡傳來三人的聲音。

這下我知道咱們的新發藝該叫什麼名字了。

叫什麼。

叫什麼。

媽的,就叫閃電燙。

三、戰士

雪馳路87號,益民豬肉批售中心。

王益民將包好的豬肉遞給別人,將跟了自己多年的菜刀別進刀鞘,隨手攜起豬肉攤旁邊的那杯Dry Martiny。

乾澀入口,深奧潤腸。

午後的陽光照在批售中心市場上的每個攤位,大家紛紛舉起手中的雪碧、紅茶和加多寶向老大王益民致敬。

王益民猛然睜開雙眼,口中沉聲道。

黑袍。

遠處的市場入口,兩個身影並肩而行。

人群中自然分辟出一條道。

那兩人走的很慢。

夾道的人們握緊了手中的菜刀,咬緊牙關,似乎連汗滴在地上的聲音都鏘然可見。

兩人站在王益民的攤位前,王益民看清楚,一個男人穿著熟悉的黑袍,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拿著熟悉的弓箭。

王益民哈哈一笑,伸手道,兩位,來幾斤。

張艷敏聲音凌厲,我們不是來買豬肉的。

李志強微微一笑,我是來問你一個問題的。

王益民也微微一笑。

無論你是誰,無論什麼問題,打贏我,悉聽尊便。

李志強點點頭,能和中土三王中的戰士王益民交手,是我的莫大榮幸。

王益民笑了,可是如果我贏了,你們要告訴我,上古六神器中的同志之袍和團結之弓,是如何到二位的手中的。

他離開豬肉攤,左手輕輕一送,偌大的攤位連桌帶肉齊齊平移出數丈。

人群自覺倒退數步,中間空出一個自然的圓。

李志強擋在張艷敏前面,偏頭冷冷道,刀法無情,往後退些。

張艷敏扶了扶近視眼鏡,噘嘴道,我不。

她想了想,附在李志強耳邊悄聲道,戰士王益民手裡拿的是上古六神器之一——先鋒之刃,傳說中的神匠王麻子親手鍛造,你要小心。

話畢退下。

王益民抽刀出鞘,將那杯Dry Martiny淋到那把菜刀上。

刀身散發出一股莫名炎氣。

張艷敏打開隨身攜帶的礦泉水,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口。

王益民弓身踏步,左手握拳,右手架刀在左手上。

一股灼熱感衝擊而來,李志強彷彿聽到一聲嘶吼。

他仔細尋找,發現聲音竟然來自戰士王益民手中的菜刀——那把先鋒之刃發出的。

他右手攤開向前,用自身的靈力抵住熱浪。

王益民身上彷彿也燃起火焰,身後,一條炎龍的身形徒然變大。

人群中爆發一陣歡呼。

炎龍式。

王益民大喝一聲。

爭做先鋒人。

身後炎龍巨口一噴,一顆隨風暴長的火球疾速而來。

火球內,正是舉刀飛進的戰士王益民。

他身上的范思哲牌牛皮圍裙喝喝作響,眼中,是要燒盡一切賒賬買豬肉的人的憤怒火焰。

李志強感覺灼熱感越來越強,他甚至有些後悔。

今天不該穿深色的衣服來的。

噗得一聲,王益民穿過李志強的身體。

他收刀站定,立馬有人端上一杯Dry Martiny。

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乾澀入口,深奧潤腸。

張艷敏看到李志強的全身都流出帶著蒸汽的紅色血液。

她發瘋一樣地脫掉自己的披風抱住李志強止血。

李志強的面色漸漸蒼白如紙。

王益民低頭道,沒用的,炎龍式是我的成名技,一共七七四十九刀,刀刀致命。

他想了想,放下酒杯,道。

小姑娘,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的上古神器從哪裡來的嗎。

當然不能。

李志強的聲音不大,卻彷彿要把王益民的耳膜震破。

王益民的眼裡,張艷敏漸漸鬆開抱著的李志強。

李志強的全身血液開始倒流入傷口,傷口與身上穿的黑袍一般,慢慢癒合,直至恢復原狀。

王益民手中的先鋒之刃悄然落地。

他的眼裡有幾分頹然,又有幾分讚許。

李志強和張艷敏站在王益民的豬肉攤前。

王益民苦笑道,我輸了,你可以問你的問題。

李志強道,我的身世是什麼。

王益民從鐵鉤上取下一塊豬肉,道,我不認識你的母親,但是我認識你的父親,他是一位了不起的牧師,他雖然已經去世,但是他的精神永遠留在我的心中。

李志強忽然有些悲傷,他想起了在回車巷中看到的那個身影。

王益民手起刀落,一塊豬肉齊整包好,遞給李志強,道,剩下的你可以去問別人,我要忙了。

張艷敏正欲再問,李志強卻說道,謝謝你。

陽光普照,市場上又擠滿了來買豬肉的人們。

走出批售中心的市場,李志強下意識地摸出第二張名片。

張艷敏好奇地拿過來,念道。

市紡織三廠五車間技術指導——趙秀蘭。

四、法師

李志強和張艷敏站在市紡織三廠的大門外。

門衛處里伸出一隻夾著煙的手,一個滄桑的聲音問道。

幹嘛的。

來找一個人。

誰。

法師趙秀蘭。

誰。

法師趙秀蘭。

進去吧。

沉重的大門向兩邊緩緩打開,盪起一陣飛塵。

老頭的聲音不弱。

順著大道直走,右手邊就是五車間。

李志強往門衛處看了一眼,那裡面只有一個握著青色雨傘的老頭,腳搭在桌子上,臉上蓋著帽子。

他邁步走了進去。

張艷敏跟了上來。

李志強腳下不停,偏頭問道,你為什麼還要跟著我。

張艷敏一拉披風,拍拍手上的團結之弓道,因為我是一個遊俠啊。

遊俠就要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這是一個遊俠的自我修養。

張艷敏扶了扶眼鏡,歪頭看著李志強認真地說。

李志強無奈地搖了搖頭,腳步加快,張艷敏趕緊跟上。

五車間內,陳淑芬忽然感到身旁的青傘在微微顫動。

她手上不停,股線加捻得飛快。

青傘顫動加劇。

她仍然不停,熟練地將加捻好的股線繞在筒管上。

青傘顫動戛然而止。

陳淑芬的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好,我找趙秀蘭。

陳淑芬將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隔著口罩,在轟鳴機器的運轉聲中問道。

誰。

李志強淡淡地道,中土三王之一,法師趙秀蘭。

陳淑芬捋捋頭髮,眯著眼睛微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們這裡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李志強也笑了,他撓撓頭說,這裡有。

陳淑芬依舊微笑道,小同志,這裡沒有你要找的法師趙秀蘭,你看我叫陳淑芬,她叫周素麗,她叫孫貴芳。

沒有你找的趙秀蘭的。

李志強看著陳淑芬身旁的青傘道,不,你就是趙秀蘭,她是,她也是。

整個熱鬧的車間突然靜下來,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所有的機器也停止運轉。

陳淑芬依舊微笑道,為什麼呢。

一旁的張艷敏也偏頭問道,對呀,為什麼呢。

李志強不緊不慢地道,傳聞法師趙秀蘭到哪都不離一把青傘。

他頓了下繼續道,你們每個人身邊都有把青傘,長短,樣式,新舊,甚至連傘柄的磨損痕迹,都一樣。

卡擦一聲,車間的大門被人重重關上。

陳淑芬摘下了口罩。

周素麗摘下了口罩。

孫貴芳摘下了口罩。

所有人都摘下了口罩。

所有人都長得和陳淑芬,不,是和趙秀蘭一樣。

李志強點點頭,是了,所有人都是你的多重鏡像。

趙秀蘭微笑道,你很不錯,我聽說王益民的事了。

她站起來,拿起手中的青傘道。

可是你也得過我這關,過得了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偌大的車間和所有趙秀蘭的表情一樣,變得極為安靜。

她們列隊成兩排,留出中間一塊矩形空地。

張艷敏搓搓雙手,拉一拉李志強的黑袍,她小聲道,我冷。

李志強愣了愣,他轉身用黑袍裹住張艷敏,將靈力注入她的體表,然後鬆開。

現在還冷嗎。

不冷了。

張艷敏羞紅了臉。

她依舊趴在李志強的肩膀,悄聲道。

趙秀蘭手上拿著的是上古六神器之一的躍進之傘,小心。

李志強點點頭。

趙秀蘭尷尬地輕咳一聲道,別再虐狗了,快來接招吧。

她舉傘向天,輕聲道。

暴,風,雪。

萬點寒芒從車間頂部落下,所到之處,皆被凍結。

李志強迅速用黑袍裹住了張艷敏,漫天的暴風雪將他們鑄成了一個雪人。

趙秀蘭放下青傘,鬆了一口氣。

她終於扭頭揮揮手道。

開工。

轟。

一聲巨響,雪人炸裂,飛出去的雪片紛紛打在圍觀的趙秀蘭身上,瞬間凍結。

鏡像倒地,直接汽化,周圍視野開闊起來。

趙秀蘭望著安然無恙的兩人,面色微微慍怒。

她撐開青傘,不知何時,她的背後,已經多了數不清的青色冰箭。

冰箭成圓,隨傘的轉動緩緩旋轉。

趙秀蘭手中結訣,口中念咒。

張艷敏不禁失聲驚呼。

寒冰箭。

趙秀蘭忽然停下,她擺擺手道。

錯了,是八八六十四把寒冰箭。

風吹箭動,趙秀蘭手中的躍進之傘飛速旋轉,她的臉色也漸漸變青。

李志強雙手揮動,袍袖無風自鼓,呼之欲出的靈力暗自蠢動。

趙秀蘭左腳踏步上前,輕聲頌唱道。

躍進歌聲飛滿天,歌成海洋詩成山。

太白斗酒詩百篇,農民只需半袋煙。

好詩,張艷敏鼓起掌來。

李志強根本看不到八八六十四把寒冰箭飛來的過程,因為實在太快了。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插滿了箭。

現在的他像是一隻高冷的蒼耳。

趙秀蘭喘著氣,緩緩放下青傘。

她眼前浮現那個人的高大身影,她曾經愛他,所以現在更恨他。

她把這恨意全部注入到了八八六十四把冰箭里。

她想起了王益民電話里的最後一句話。

蘭妹,手下留情。

趙秀蘭忽然有些後悔,用自己最狠的殺著對付一個孩子。

然而沒等她平復心情,李志強身上的冰箭已經開始融化。

趙秀蘭喃喃道,不可能的,那是恆大冰箭啊。

李志強甩著衣袖上的水,張艷敏歡呼雀躍地上前幫忙擰乾。

李志強望著趙秀蘭道,我身上融化的冰箭有六十三把。

還有一把沒有融化。

趙秀蘭忽然感覺有些寒冷,她低頭看到自己的左腿上插著一把冰箭。

她頹然坐下,面無血色,輕聲道。

我要置你於死地,你既然反射一根冰箭,為何不入要害。

李志強慢慢走上前,伸出右手,以靈力催化著那根冰箭。

他頭也不抬地道,剛才有個聲音在我耳邊告訴我。

什麼,趙秀蘭驚奇地問。

手下留情。

趙秀蘭腿上的冰箭漸漸融化,她低聲道,你母親是魔族的公主,你父親是人族的牧師。他墮入魔道,不能自拔,只能有一個結果。

死。

李志強緩緩起身,輕聲問道。

是誰殺了他。

趙秀蘭揉了揉睛明穴,她慢慢地道,剩下的你得問別人,我說的太多了。

李志強想了想,他站起身來,微微向趙秀蘭鞠了鞠躬。

他走到車間的門口,偏頭道。

倘若我知道你和王益民也是兇手之一,我還會回來找你們的。

李志強猶豫了一下,對還待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張艷敏道,你走不走。

張艷敏回過神來,扶了扶眼鏡道,走。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趙秀芬撥通了手中的電話。

嗯,是他,還有他的黑袍。

建國哥,手下留情。

五、術士

羅城頭是中土最大的城區,這裡生活著無數能人異士,無論陰晴,總糾結著一片霧靄。

當李志強踏入羅城頭境內時,他知道,他已經回不了頭。

身後的張艷敏卻停住了。

她拉著李志強的黑袍低聲道。

不去行不行。

李志強頭也不轉,道,想清楚,別再跟著我,去幫助更需要幫助的人,那才是一個遊俠的自我修養。

張艷敏的淚水在眼裡打轉,你就這麼嫌棄我。

李志強心裡一軟,他轉身從袖中取出一把青色的箭,遞給張艷敏。

中土三王之一——法師趙秀蘭的成名技八八六十四把寒冰箭中的一把。

張艷敏摩挲著那把青色寒冰箭的箭尾,上面清晰地刻著幾個字。

恆大冰箭。

李志強微微一笑道,我騙了趙秀蘭,其實有一把也中在了我的胳膊上,只是我留作紀念了。

張艷敏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李志強打住她,他淡淡地道。

羅城頭不是普通之地,你我就此別過吧,若我能活下來,總有機會再見面。

他轉身走進羅城頭的迷霧裡,再也不回頭看一眼。

不能回頭。

他心裡對自己說道。

迷霧越走越濃,李志只覺得過了一座橋,看到了一個公園。

公園裡的長椅上擺著一副象棋殘局,旁邊坐著一個老頭,腳踏綠色塑膠拖鞋,下著亞麻布系帶褲衩,上身白色純棉背心。

背心上面的紅字寫著,羅城頭一區籃球隊。

李志強問道,大爺您好,請問張建國的家怎麼走,這是名片。

老頭接過,念道,羅城頭生活委員會會長——張建國。

他放下名片,作個請的姿勢,道,張建國家可不是隨便問個人就知道的,我正好知道,來來來,贏了我,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李志強想了想,問道,那輸了呢。

老頭一努嘴,那不是有超市嗎,誰輸誰買兩瓶冰鎮汽水。

李志強點點頭,斂起黑袍坐下,也不謙讓,執手黑棋先行。老頭紅棋沉著應對。

你來我往間,李志強額頭滲出汗珠,老頭卻越下越精神。

李志強忽然看到老頭一個空當,他深吸一口氣,提子入陣。

三五步後,李志強將軍。

老頭面不改色,繼續前行。

啪得一聲,李志強吃掉了老頭紅色的帥。

老頭嘆了口氣,道,老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

李志強拿起紅色的帥,直視著老頭的雙眼,道,你就是中土三王之一——術士張建國。

老頭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什麼中土三王,還不只是一個普通的術士。

李志強道,我贏了,你該回答我的問題。

老頭打斷他的話,你知道術士最擅長的武器是什麼嗎。

李志強想了想說,是毒。

老頭道,錯了,是葯。

李志強低頭看見自己雙手絳紫,臉色不禁驟變。

張建國慢條斯理地道,紅色帥子上的葯和其他棋子的葯不一樣。兩種葯混在一起,便是毒。

李志強站起身,退後數步。

張建國微微一笑道,你放心,這毒藥不是傷人性命的,而是用來抑制你體內的靈力的。

他嘆了一口氣道。

我老了,不想做沒有把握的比試。

李志強氣息微弱,他確實提不起來任何靈力。

他忽然感到絕望,於是對張建國道,反正我也是一死,能不能告訴我,我的身世之謎。

張建國拍拍自己的禿腦殼,自言自語道,你是輸的人啊。

他看著自己的右手,問李志強道,你知道什麼武器最為致命嗎。

李志強直視著張建國道。

最尋常的武器,最不像武器的武器。

張建國哈哈一笑道,你很聰明,相信你已經知道了上古六神器。

李志強點點頭。

張建國舉起右手微笑道,這就是上古六神器之一——革命之手。

是我師傅臨終前,移植給我的。

他的右手發出莫名的紅光光芒,身體周圍纏繞著流動的汩汩鮮血。

李志強沉聲道,血術士,名不虛傳。

張建國道,你很不錯,我要用我的獨門絕技——生命分流,來結束你的一切,你就算死,也死得其所了。

李志強的眼中看到,張建國的手周圍凝結一股嫣紅之氣,那氣漸漸幻化作一條猛獸。

他彷彿能聽到近在咫尺的磨牙聲。

張建國的身形暗下去,漸漸隱匿在右手那隻越來越大的猛獸中。

天上烏雲翻滾,驚雷不斷,周圍的霧靄愈加濃重。

那隻巨大的猛獸忽然安靜,彷彿在聆聽著什麼。

猛獸體內傳來一句清朗的咒語。

革命戰士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吼。

猛獸張開血盆大口撲來,李志強彷彿看到了它牙上的一片韭菜。

天地晦暗,動則動,靜則靜。

李志強在猛獸的嘶吼聲中閉上雙眼,腦中浮現百家村的大爺大娘們和藹的笑容。

錚。

最為隱秘的迷霧裡忽然射出一把箭。

箭身所略之處,霧靄盡消。

那箭直直插入猛獸的眉心,破空而嘯。

猛獸喟然潰散,周圍一片視野開闊。

李志強頭頂處忽然露出些許陽光,他看到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那人的臉隱在陽光里。

他的手落在李志強的肩膀上,一個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李志強耳邊。

聖光,將賜予我勝利。

李志強忽然感覺全身的靈力都開始流動、翻滾、沸騰。

他的身體騰空,全身被黑袍之中散發出的聖光包裹。

他雙手合十,口中喃喃念到。

同志們辛苦了。

遙遙雲層之上,九天蒼穹之中,傳來數以萬計人的聲音。

為人民服務。

一道聖光迸射而出,撞擊在張建國的胸口。

張建國踉蹌退步,坐在長椅上,一口鮮血噴出,濺在白色背心上,分外妖嬈。

他再也站不起身。

李志強緩緩落地,黑袍愈黑,他的眼睛卻愈加得明亮銳利。

那隻突如其來的箭還停留在張建國的手中。

他摩挲著那把青色寒冰箭的箭尾,上面清晰地刻著幾個字。

恆大冰箭。

他滿懷疑慮地抬起頭喊到,是蘭妹嗎。

霧靄中走出一位姑娘,她的披風鼓起,背後的廢舊報紙漫天飛舞。

李志強忽然想起了電影《行運一條龍》里的何金水。

一支穿雲箭,艷敏遊俠來相見。

張艷敏站在張建國面前,淡淡地道,爸,我回來了。

張建國突然發笑,他的笑聲喑啞,比哭還要難聽。

他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竟然敗在我女兒的手中,早知道就不逼你嫁人了。

張艷敏關切地上前,扶住張建國,輕輕地道。

爸,打敗你的不是我,也不是李志強。

那是誰。

是你的貪婪。

張建國的眼睛變得微弱,他想起了舊日一起並肩作戰的盜賊,薩滿和魚人們,心中悲憫不已。

李志強上前一步,問道,張伯伯,多有得罪。

他猶豫了下說,我只是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張建國看著李志強的眼睛,慢慢地說道。

你的父親是中土四王之一的牧師李向前,身穿上古六神器中的同志之袍,以悲憫靈力,普渡眾蒼生。

二十年前,他被安排打入魔族內部作卧底,卻愛上了魔族的公主鄭香芹。數年前稽山一戰,李向前攜手國風,康德,北國等數個門派一舉消滅了魔族。魔族首領死前震怒,一掌拍向李向前。

你的母親鄭香芹,替他擋下了那一掌。

李向前懷中躺著鄭香芹,他看著自己雙手的鮮血,失聲痛哭。

最後,他抱著鄭香芹的屍體合焚於稽山。

奇怪的是,他好像知道這一切會到來。

那天,他並沒有穿他的黑袍。

張建國頓了一下,沉重地道。

至此,人間失去了一位偉大的牧師。

李志強早已熱淚盈眶。

張建國望望李志強道。

你很不錯,就算你不是牧師李向前的兒子,我們三王看到熟悉的黑袍也不會痛下殺手,我們只是想讓你得到一種磨鍊。

為了一個更偉大的牧師。

現在的你,比以前更加強大。

辟開迷霧的視野能清晰地看到天邊燃燒的雲霞。

它像某種渴望,永不熄滅。

張艷敏情不自禁地站起來,她輕聲道。

你們看,多美啊。

李志強望向天邊,他的耳邊持續回蕩著那句熟悉的話語。

聖光,將賜予我勝利。

羅城頭公園回蕩著張建國的聲音。

艷敏,去,到對面超市,買兩瓶汽水,要冰鎮的。

六、遠遊

術士張建國的家,院落不大不小,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氣派,卻也乾乾淨淨。

從門外走來兩人,站在被張艷敏扶著的術士張建國身側。

正是戰士王益民與法師趙秀蘭。

李志強斂起黑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他在術士張建國的家裡住了九九八十一天,將炎戰,冰法和血術的技法要髓反覆研習。

第八十二天。

李志強抬起頭,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戰士王益民道,什麼問題。

李志強道,上古六神器中的革命之手,躍進之傘,先鋒之刃,同志之袍,團結之弓我都見過,那剩下那一把神器是什麼。

法師趙秀蘭笑了笑,其實剩下的那一把不是武器。

那是什麼,李志強問道。

術士張建國道,那一把叫做靡靡之煙,使用之人會忘記一切煩惱,無憂無慮地度過餘生。

他咳嗽了一下道,不過據說已經失傳很多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

李志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推開門,回身向三位師傅又磕了三個響頭。之後從容起身,走向院落大門,隨身所到之處,霧靄均被辟散。

李志強在術士張建國的門外站定,也不前行,也不回頭。

他忽然想起幾句話。

什麼是愛。

你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東西。

什麼是恨。

你馬上就會知道的東西。

門後閃出一個身影。

她站在李志強的身後,扶了扶眼鏡,猶豫了一下道。

不去行不行。

李志強想了想,偏頭道,不行。

張艷敏有些失望。

為什麼。

因為我要去幫助外面的世界,讓世人都知道黑袍的傳承。

這是一個牧師的自我修養。

那我跟你一起去。

李志強忽然轉身,敞開黑袍,抱住了身後的張艷敏。

他在張艷敏耳邊輕聲道。

放心,我會回來的。

只為了你。

李志強轉身大踏步向前,再也不回頭。

背後的張艷敏早已淚雨滂沱。

她伸手摩挲著懷中的青色寒冰箭,大喊一聲。

我等你。

我等你呀。

尾聲

我幾乎都要忘卻黑袍李志強的故事。

多年以後,我又路過那家板麵店。

我想了想,徑直走入,坐下。

我抬起手,叫到:老闆,大份板面,寬的不辣,一個雞蛋。

少時,面好,老闆端上來。

老闆微微咧嘴,露出兩顆尊貴典雅的金牙,他仔細地打量一番,道。

小夥子,你姓徐吧。

我點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老闆搓搓手,回答道,有位穿黑袍的小夥子剛走,結賬時多給了我七塊錢。他說一會兒會有一位姓徐的人來,這板面就是請他的。

我衝出店外。

天上的雲彩依舊,地上的行人匆匆。

而黑袍李志強只是那茫茫人海中的一個普通身影罷了。

背後傳來老闆的聲音,別等了,他說他結賬,他有事先走了。

我回到店裡坐下,板面入口,咸香四溢。

我終於想起來,那天黑袍李志強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的那句話。

你一定會寫出來的。

因為這是你的信仰。

(全文完)


如果從仙俠來看的話,參考《神墓》這種的話,那直接完爆西方的哈利波特了,但是如果以《聊齋》、《西遊記》這種傳統的仙俠來看,和西方的差不多了


作為一名資深的網路小說讀者,我推薦一本《人皇》


無限恐怖啊,鄭吒一個解開基因鎖四階初級的人去到魔戒等世界就算無敵的了,更不用提解開五階的聖人和修真者了。當然,這隻能說每一部小說的設定不同,但至少給了我們一個想像的空間和參考對象。

另,這個問題我覺得還是主要參考其中東西方聖人的爭鬥靠譜點,總體來說是不相上下。


截教教主一言不合要重煉地火風水再開世界。。。。

也就是說他一言不合就毀滅世界在開一次天。。。。。

感覺沒啥好比的。。。


如果不會水土不服,用不出太極玄清道,大梵般若什麼的的話,應該是在魔王之下,和法師們持平,其他人之上。

如果水土不服,用不出太極玄清道,大梵般若什麼的的話,應該是小兵等級左右徘徊(印象中沒有在誅仙中看到過他們修鍊外功招式)。

因為魔戒中,

魔王通過邪眼和戒指展現出來的能力應該是控制人心,激發佔有慾,貪慾什麼的,讓人黑化。。。顯然誅仙中幾乎沒有人可以抵擋:

法師神神秘秘,也不知道能量是哪裡來的,勉強和能用出太極玄清道,大梵般諾什麼的,也是不曉得能量之源是哪裡的誅仙諸掌門持平吧(感覺他們都快成仙了);

其他人嘛,就都是練體的,揮舞著劍鏘鏘鏘的。。。而沒有太極玄清道,大梵般諾什麼的,誅仙諸掌門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又沒有搏擊技巧。。戰鬥力只剩5了。。怎麼可能打的過肌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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