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劉慈欣的《超新星紀元》?

我看過的科幻小說不多,劉慈欣系列倒是看得差不多了,除了鄉村教師,超新星紀元是最讓我感動的作品。然而我發現許多人因為設定上的問題對這部作品不以為然,所以想看看知乎上人們的看法0.0


嗯,這小說第一稿在198(滑稽)9年寫的

來,我來摘一段《劉慈欣談科幻》,這些在第七章

那是1989年6月1日,參加工作不久的我去京參加全國計算機應用展覽會。與現在不同,那時國內計算機應用的規模有限,這個一年一度的展覽會幾乎囊括了本年度全國所有的計算機製造和應用的軟硬體成果,所以影響很大。由於當時首都的形勢,我懷疑此行沒什麼意義,那一帶交通的混亂也讓人望而生畏。但已先到京的上級來電話說天上下刀子也得去,就坐了6個小時的火車去了。那一天的北京還相對平靜,誰也沒有想到兩天後形勢會發展到那種地步。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在那樣的形勢下,展覽會居然照開不誤。當城市已陷入一片混亂之際,我們在首都展覽館安靜的大廳中,細心觀看那些用dBASE II和彙編語言編製的軟體,這是我一生中最怪異的經歷之一。6月3日的夜裡,華北電力局招待所的那個三人間中只有我一個人,我做了這樣一個夢:一片無際的雪原,狂風捲起道道雪塵,天上有一顆不知是太陽還是星星的東西,發出刺目的藍光,天空呈一種詭異的紫綠相間的色彩。就在這幽幽的藍光中,雪原上行進著一支由孩子組成的方陣,那些孩子頭上纏著白布條,端著上有寒光四射的刺刀的步槍,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整齊地行進著……那景象之陰森之恐怖,現在想起來還心悸不已。我一身冷汗地醒來後,再也沒有睡著,《超新星紀元》的構思就在那夜現出雛形,那一夜很不平靜,直到午夜兩三點,樓下的街道上還不時有人群通過,並聽到低低的語氣,神秘的說話聲。但讓我自己也不可理解的是,這個夢中的場景直到第三稿才在《超新星紀元》中出現。我於1990年開始《超新星紀元》的寫作,第一稿不免打上年齡的烙印。如那個時候的許多年輕人一樣,我也曾熱血沸騰過。記得198(滑稽)9年6月在北京時,在街頭聽到一個頭髮很長的小子在演講,說某某領(滑稽)導人把10萬億元轉移到國外的私人賬戶上,如果是現在,我會冒著被周圍的人揍一頓的危險問那個白痴國民總收入是多少,但在當時,和周圍那些同樣狂熱的人一起,我真誠地向他舉起了V字……在稍早些的時候,有一部在全國知識界影響巨大的電視政論片《河殤》,直到現在,我也不認為它像後來人們所批判的那樣狗屁不通,它畢竟揭開了罩在民(滑稽)族文化上的一層紙,而它的淺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才漸漸暴露出來的,當時的煽動力卻無與倫比。在那樣思潮的影響下,在《超新星紀元》中民族文化只是災難之源,其邪惡要高於自然災難之上。小說中,當大災難到來時,人們首先想到的是在國土的正中央建一條長城,將男孩和女孩們分開來……這一稿並沒有寫完,社會課堂的教學效率是很高的,就在寫這一稿的過程中,自己對中國社會的看法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每天與工人們接觸,廠外就是山村,而在當時的工作中,我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北京這樣的大都市中度過,我沒去過西方,但在俄羅斯待過一段時間,那正是社會主義聯盟的旗幟風雨飄搖的時候……這些經歷不算豐富,但也足以讓我用更理智更科學的眼光觀察中國社會。我明白了人類社會的差異仍然巨大,有些東西在一個地方是美酒,另一個地方則是毒藥。《超新星紀元》的第一稿中所表現出來的淺薄和幼稚讓我一時無地自容,直到現在都沒有勇氣重讀一遍。我緊接著開始了《超新星紀元》第二稿的寫作,並把它寫完了,有三十多萬字,前後耗時兩年,以現在的標準看,速度是很慢的。這一稿在思想上比較成熟,但在技巧上很幼稚,充滿了大段的政論,有些地方很難讀。現在一些朋友看到的,就是這一稿。但它確立了以後這篇小說的框架。由於當時的環境,不可能把這本書寫成一部純粹的科幻小說,只能把科幻內容「像做賊似地加進去」。(何夕語。)小說完成後,第一個問題就是不知把它投給誰,當時我不認識任何出版界的人,對出版社的運作方式也沒有最基本的概念。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它寄給楊瀟。由於對《科幻世界》雜誌命運的關注(當時它不叫這個名字),我很早就知道她這個人。自20世紀80年代的那場災難後,中國科幻當時正處於中世紀的狀態,在市場上幾乎銷聲匿跡,而她居然能夠在這種環境下把這樣一個雜誌辦下去,讓我很驚奇,也很敬佩。當我在當地那個小小的郵局中把那厚厚的稿子寄出後(當時沒有E—MAIL),心裡其實不抱希望的,不是指出版的希望,僅是指得到回復的希望,沒想到那麼快就收到了回信,那封信寫得十分熱情,讓我很感動。以後,稿子在楊瀟那裡放了有近一年的時間,這期間,她一直在做著聯繫出版的努力,還不時給我來信說明情況。記得在一封信中她是這樣說的:「請你再等等,我不相信現在的弟妹們不喜歡看新世紀的文學!」後來,由於當時的環境等完全可以理解的原因,書沒能出版。從退回的書稿那磨損的樣子看,它一定經過了很多人的手。我同時還收到了覃白編輯的來信,他仔細看了全稿,並提出了中肯的意見。我同時期寫的另一部科幻長篇《中國2185》也沒能發表,以後也沒有發表的可能了,因為葉永烈已在港台發表了一部題材構思與之相同的小說,預計將成為暢銷書,據悉這本書還有可能在大陸出版。《超新星紀元》在後來又投了幾個出版社,反應全是一樣:書稿很不錯,但是不可能出。後來由於工作和一些其他的事分心,我便停止了《超新星紀元》的寫作和出版努力。這一停就是十年。

(請盡情胡亂聯想,別明說就是)

……也許有些文不對題了?


未出版的最後幾章的交換國土部分非常強,像個寓言。


前面有幾個評論認為小孩打真仗過於誇張,但我卻認為這點非常可信。可能城裡的孩子沒那麼多自由玩耍的場地吧,我在農村長大,可供熊孩子們自由作死的場地不要太多,在沒有大人看管的地方,玩起來那真是一個比一個嗨。什麼廢棄樓房徒手攀爬大賽,盲人抓鬼高空版,極度深潛猛鬼水庫之類的,有些遊戲用現在的眼光看那真是自己都覺得後怕。

那麼孩子們為什麼會對這些危險遊戲情有獨鍾呢?因為他們覺得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都是勇敢的人,單純的覺得「我要是能成功,那就牛逼了」。危險性根本就不在考慮範圍內,無論是對人還是對己。事實上,用槍突突人對十來歲的熊孩子來說,只是「我他媽要上哪兒才能弄到真槍」的問題,而不是「我這麼純潔的孩子不應該幹這種事情」的問題。


這是一部被嚴重低估的作品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當時大劉各方面的能力都不成熟

不過讀過幾個不同版本的《超》之後你會發現裡面有很多之後作品的影子

如果有這一日這部作品能被仔細修改以後好好出版的話(當然因為和諧原因這種題材的書能出版的就不錯了不可能被大規模宣傳)是絕對比什麼飢餓遊戲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前部分像《三體》,後部分像《皮皮魯》。


只說一點,這些孩子們不符合實際小學生情況,太早熟。

總體來說,這篇是讓我感動的。感動在大劉描寫的成人群體,以及「中國的處世態度」。


人物描寫基本靠硬捧,事件基本靠強調。

出場寫的很牛逼,後來也沒有啥事發生。

人物扁平,情節開篇很贊,越寫越覺得寫不下去,都替作者尷尬。

最後的結局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爛尾可以形容,就是編不下去然後就很多年以後了。

大劉好像是看了蠅王有感,然後想要是有一個只有小孩子的世界會是怎麼樣。

蠅王只有一個島,所以怎麼都好說。

大劉想寫全世界,然後寫崩了


我32歲,丁克,但在我讀到大人離開孩子到終聚地,公元鍾亮起之前的部分,我的眼角濕潤了好幾次。我邊讀邊捫心自問,如果超新星真的爆發,我能給我的孩子留下點什麼?我發覺這一切的擔憂都落空——我並沒有孩子。

前半段,父母之愛子女知情,躍然紙上,看的我幾乎想一下飛機馬上和LD造一個孩子,還好,航程很長,足夠我讀到超新星大戰的部分。

全書構架起的溫情默默的基調、無數本來可以深挖的哲學思考,全部都崩塌了,其實,如果社會進入到一個完全沒有成人、沒有性、沒有家庭的狀態,可以寫很多很多小事情去挖掘孩子的天性,甚至可以在這樣一個構架里,去討論「人之初 性本善/惡」這樣一個深刻的哲學問題,然而劉大沒有這麼干,他花了無數的筆墨去寫孩子怎麼玩的無法無天,玩的視死如歸,玩的草菅人命,玩的烽煙遍地,玩的驚天動地。

當然,胡扯總要收場,互換國土那一段,那一株被帶離故土的小草,又感動了我,是的,我們的力量源於我們植根的故土,我們傳承了千年的文字、詩歌、四書五經、還有數不盡的美食和節日。

《超新星紀元》算不上一部優秀的作品,比起《三體》確實太生澀了。

《三體》之所以吸引人,是除了在寫作大格局的同時,不忘關注普通人,而《超》,就是借孩子之名,拿國家命運開玩笑。

我不後悔看過《超》,但我並不太喜歡。


我只想說,大劉太不了解手塚治虫拿筆之後的日本了。


看到虛擬世界中的全公民大會時,我總是跳戲到《烏合之眾》。


這本書開頭給了我很大的驚喜,當我合上書頁時卻感到,非常的失望。

劇情上我感到不自然,像是故意的設計。中國的眼鏡和美國的沃恩,就像是預言家,真實嗎?我認為並不。設計出來的震撼並不震撼。口號太多,動不動就是時代的結束新世紀的開始,大劉的作品似乎就是這樣。在看到孩子們要建造一個以玩為主體的世界是我很期待接下來的走向,然後就用武器去南極打了一架?說是公園時代不可能出現的「偉大壯舉」?全劇終?大寫的生無可戀。

我也不知道這本書想要表達什麼,兒童的陰暗面嗎 好可怕,我還是個孩子。


我會說我看那版只有三十頁,到如圖的位置就沒了?


我也是在十三歲的同齡第一次接觸到這篇小說 當時只讀了百分之二十左右 覺得它的思維很新穎就一直念念不忘 知道昨天我才完全把它看完 並不完全贊同樓上各位大神的觀點(可能是因為我文章讀的不夠多的緣故)

我讀的大劉的第一排科幻是《山》 然後就開始接觸他的其他科幻和另外一些作家的科幻

直到最近因為放暑假的緣故才終於有時間開始看《三體》(我和大家還真是不一樣哈)

但在我看過的科幻中我個人認為最能引起別人思考的卻是那篇《超新星紀元》縱然它政治性很強,但依舊可以帶給人一些深刻的思考,宇宙如此之大 也肯定有各種文明 雖然我們發現不了它們 但它們肯定如我們的文明一般絢麗多彩 而這麼大的宇宙同時也就造就了各個文明的不確定性 而科幻小說也就提供給我們想像的空間 誰能說得清這篇小說裡面的內容是否會在宇宙的某一個角落發生

而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反而是未發表的部分 交換國土裡面提到隨著人類的強大 人類卻把自己藏在鋼鐵森林裡,並沒有如先輩一般勇敢的去開拓 這點我很贊同 而在《中國太陽》里大劉同樣提到了這個觀點

大劉總能帶給我們瑰麗的想像和深刻的思考

所以是否應該如當時西部的美國人一樣 去開拓呢?


我覺得這就是大劉講給女兒劉靜的睡前故事,後來編輯一攛掇就出版了。


沃恩看著牆上那金色的狂草說:我只能理解大概意思,更無法向你們傳達詩的神韻,它的大意是這樣的:

在小小的地球上

有幾隻蒼蠅碰到了牆壁

它們可憐地嗡嗡叫著、抽泣著

螞蟻以為自己的王國是何等廣大

小蟲子要搖動大樹,哪有那麼容易?

在長安城秋葉紛紛落下

如紛紛中箭的騎士

很多的事情都是來去匆匆

時光飛逝,世界變得很快

一萬年太長了,我們也應快些

在所有的大海上雲在滾動水翻起巨浪

在各大洲狂風怒呼電閃雷鳴

要在地球上掃除一切害人的昆蟲

沒有誰能戰勝我們!

——引用自《超新星紀元》(被刪減部分)

可見大劉的「中譯英譯中」水平很高……

這個部分講的是新八國聯軍進京,各國首腦參觀毛主席紀念堂的故事。這劇情,想想就覺得夠刺激!(雖然現在能看到的就一點點,估計大劉本來也寫得不多。如果能擴展一下的話……)

(突然想看沃恩和眼鏡智斗的外傳故事)


我是很喜歡《超新星紀元》這部的,大劉的作品(不考慮短篇)里我最喜歡的前三名是《三體》系列、《超新星紀元》、《全頻帶阻塞干擾》。

南極戰爭那部分大家應該都能想到,其實原本戰場不在南極(在中國),不過後來為了出版才改到南極,也因此變得更魔幻了,考慮到原來的版本里戰爭更殘酷不太像小孩子的行為,改成這樣我倒是覺得也挺好的。

(原來版本里那些對戰爭的描寫,很多「轉移」到了大劉的其他作品裡。特別是《全頻帶阻塞干擾》,有個坦克壓人的橋段和《超新星紀元》的刪節部分是完全一樣的。)

(然而,《全頻帶阻塞干擾》也面臨出版問題,最後出版的版本都改成了俄版——但是我買的那本小說集里雖然是俄版,但是有個地方好像忘了改,出現了一個中版的人名,可見大劉一開始寫的是中版)

開頭那首詞,我覺得大家都懂吧,不懂的人我們不承認他理解《超新星紀元》好吧(

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

嗡嗡叫,幾聲凄厲,幾聲抽泣。

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

正西風落葉下長安,飛鳴鏑。

多少事,從來急;

天地轉,光陰迫。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

要掃除一切害人蟲,全無敵。


去年看的,朋友發給我的pdf,不知道是哪一版。結尾有一點點交換國土,然後就是幾十年後,在外星了。

開頭很精彩,設定帶感,世界上只有小孩。但是看著看著就感覺有點莫名其妙。我看的那個版本在我看來結局是爛尾的。沒有任何交代。

幸好這不是我看的電工的第一部作品,不然可能就粉不上了……


先佔個坑……還真是13歲左右讀的,是接觸電工的第一部作品。有空試著答答。


感覺大劉在構思三體前是不是先拿這些中篇短篇開腦洞的。超新星中集權那一點真的像是一次實驗,對於這個腦洞的實驗,完成後感覺不錯,在三體里就用上了。


原版的最後幾章寫的很有感覺。交換國土。更像是寓言,引人深思。

國內出版的版本後面有點爛尾的感覺,讓人印象不深。


嗯 剛把這本書看完了 來寫點東西

開篇確實很贊 但是寫到後來邏輯我是不敢相信了 中國說 人之初 性本善

以戰爭遊戲 那麼多孩子以命開始玩兒 我覺得這個太誇張了一點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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