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張楚的新專輯《清楚》?


聽了搶聽版。

首先要說編曲更為精緻繁複「一些」了,之前無論《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還是《造飛機的工廠》,編曲都有些簡單,對比一下同時期的《黑夢》或者說還有詞兒時期的竇唯……而且看張楚之前自己對專輯的說法,也能猜出這是一張編曲實驗的專輯。

然後張楚的聲線感覺沒那麼稚嫩了,略顯滄桑啊。

《天空角落》:作為開場曲氣勢十足,歌詞詩意盎然,編曲也「挺有意思」,還算不錯,但總覺得這樣的作品不應該出自張楚之手。

《2013孤獨的人是可恥的》:這鼓點,總感覺有點DISCO風……而且感覺加了電子音,音質問題嗎……標題,《2013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是否太隨意了?

《到達》:聽第一分鐘時我懷疑我是不是同時在聽兩首歌,感覺聲音跟編曲節奏不搭啊……聽完感覺真是配錯樂了啊……
「 你也喜歡我這一種簡單」(歌詞)剛好這首歌不是這一種簡單吧。

《海邊》:許巍入夢來,我感覺錯了嗎……而且感覺走音啊。不過不影響全曲意境,一種純粹又遼闊的感覺。

《向日葵》:全新編曲,感覺更喜歡這一版,歌詞的情緒完全表達出來了。

總體看來,這張專輯的三首新歌詞是這幾年張楚對生活的感悟吧,意境越來越遼遠深邃,不再那麼著眼於生活的細枝末節。編曲按照張楚自己的說法,是他這一年的「音樂感覺」,朋友說,魔岩三傑的光環罩著,現在已經成負擔了吧。可能顧慮還是太多,這些年的生活狀態也跟90年代不同了,新歌推出得非常謹慎,這次他在編曲上的探索,我個人不是特別喜歡。

最喜歡的還是當年的《愛情》,我覺得我要在婚禮上循環,即使張楚最後喊著「離開,離開你」。


聽張楚以前的歌,我感覺是一個20歲的少年唱著40歲的歌,有一種絕妙的掙扎,比如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終於,20年過去了,變成了40歲唱四十歲的歌了,又唱了一遍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很隨意的感覺,裡面的愛情呢,也許不再了。

但不幸的是,我依然還是20歲。

我一直以為,喜歡什麼東西最好能跟他一起成長,但是沒有辦法,我哪能長得那麼快,唉。


對於一個搖滾音樂人來說,音樂風格的轉變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很多東西都會促成這一切:年齡的增長、心智的成熟、原則與立場的改變、音樂視野的拓寬、技巧的臻於完善或者跟風、對於過去的厭倦或者對於自我重複的難以容忍。我們可以拿出一些不同的例子,左小詛咒、小河、痛苦的信仰、吳吞等。也可以分明地看到他們之間的區別。

對於張楚來說,他選擇了消失卻沒有選擇全新的道路,選擇了平靜卻也同時選擇了停滯。他的自我不再像二十年前那樣有著獨特的印記,讓人過目難忘,他的憂鬱和憤怒,他的善良和希望,都曾經給了那個年代的人們慰藉,彷彿晨星曾經閃亮。

而現在,他的改變是什麼樣的呢?似乎是平靜,其實是空洞;似乎是包容,其實是蒼白;似乎是美好,其實是脆弱。歌詞、唱腔、表演都乏善可陳,和吳吞的隨意一首單曲相比,判若雲泥。至於配樂,如果沒有配樂的話,也許我對於專輯的評價會更高一些。


現在是2014年,世界並不平靜。整個春天,我們如同活在螳螂的胃裡,滿眼是綠色的雨水。當我走過煙水空濛的江邊,一滴雨水從樹梢滴落下來,從我的額頭滾落。耳中響起的是另一個聲音,「真慢啊,這一滴雨水彷彿從另一個星球落下,滾過蔚藍的額頭。」

世間紛擾無不是孤獨之物。當我再次聽見張楚,那纖弱的聲音里竟透著純凈的底子,有一種自內心上升的喜悅在。「山峰伸張開雙手,讓自由擁抱自由
去遠遊,思念從夢中傳帶來問候。我穿過山水相連的清晨,我回到葵花開放門口的午後。」這問候等得太久,像一份遙遠而陌生的信件,在輾轉多年後退回,打著
「查無此人」的印戳。面對人事滄桑,時空流轉,當我聽完張楚的新專輯後,有一種久別重逢的驚喜。

失語15年後,張楚以一張《清楚》EP回應了所有的質疑、好奇與期待。2002年,何勇在接手《新京報》採訪是說,張楚死了,何勇瘋了,竇唯
成仙了。出語雖偏激但也似乎道出一種真實的無奈和辛酸。魔岩三傑以各自的方式向一個時代謝幕了。自《造飛機的工廠》之後,張楚便消失於人群與時代的浪潮之
中。世事蒼茫,人來人往,這15年,張楚在隱居與短暫露面中愈發沉默,在質疑與期待中漸漸失語。他不再唱《姐姐》,甚至重新張在舞台上緊張到手都不知道往
何處放,新的專輯也在一次次的跳票中消磨了很多人的耐心與信心。他曾說,「搖滾還是要表達些什麼,達到些什麼,而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表達。」

作為中國最具人文精神的搖滾歌手,在我的印象中,張楚一直是一個孤獨的旁觀者,在時代的變遷中,他自有他的敏感纖弱與悲天憫人的情懷。只是這
孤獨是自由的,也是虛無的,他從中間穿過,冷眼觀看世態人情,冷暖自知。甚至對於愛情,在他的歌聲中也蒼白冷靜得讓人震悚:「我想著我們的愛情它不朽它上
面的灰塵一定會很厚」。而在新專輯《清楚》中,「趙小姐」、老張、工人和農民、姑娘和民警、小資產階級紛紛從張楚的眼裡消退,他不再冷眼旁觀,他退守到內
心深處,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新歌中泛起的溫暖漣漪和內心深處的喜悅。

「夕陽在炙熱中滑落,繁星在夜空殿堂中飲火。沙丘上落葉被風吹拂,微小的笑聲從遠處傳過。」《天空角落》中那無窮的詩意猶在,只是剔除了像之
前《西出陽關》中那種厚重的意向與象徵,因這象徵之重的剔除,這首歌變得非常輕盈。也許他真的不再想表達什麼,只是想純粹地歌唱。「跨越田野,看星辰閃
爍,給我信心,讓我收穫。」有一種空曠遼遠,在自然中重新找回自我的滿足喜悅之感。而《到達》一歌亦是這種簡單的喜悅的延續,「我依賴大海,並且信仰高
山」,山海讓張楚獲得依賴和信仰,於此孤獨和苦痛才有寄存慰藉之處。如此想來,或許他是對的。表達是由內而外的,當面對紛繁萬物與時代變遷失語時,尋求內
心的安寧與慰藉更適宜於他此時的狀態與心境。「這生活一直在改變」,這生活才是他自己的,這歌聲,這喜悅也是源自於內心的。放棄象徵,放棄沉重,放棄表
達,放棄冷眼旁觀,熱烈去擁抱真實的屬於他自己的生活,並因此重獲內心的慰藉與寧靜。對此,他人又有什麼權利置喙指責呢。《海邊》與《向日葵》都是寫自於
張楚青島隱居期間。「我付出的一切都來自於自然,所以我也不能得到它。伸開手我卻發現我心中,所有歡樂都來自於天涯。」一種與過去,與生活和解的淡然心態
讓人動容。

有時我會想,在這15年里,張楚所受到的質疑、嘲諷甚至辱罵大概超越常人想像。一個人如何在盛名之時隱退,在退守內心時抵禦外界誘惑與攻擊,在平靜中觀察世事變遷,在喧囂紛擾中保持內心完整,這些大概你我都不得而知。畢竟這些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我穿過山水相連的清晨,我回到葵花開放的午後。「一個清清楚楚的張楚,一份平平淡淡的心境,過往的一切似乎皆不足道。如長久的痛苦自省自覺
後重獲新生,自有大悲傷後的大喜悅在。這讓我想起我曾寫下的一首詩,」一個人因固執而顯得溫柔多情。泥胚變成白瓷的日子看起來很遙遠。他發出月亮一樣的光
暈。他憎惡神諭和指引。他終究要向下,往俗世中去,擁抱真實的愛人。「以此為結,祝福張楚。


有些東西,時間無論如何改變不了。


覺得他不再刻意想表達什麼了。如樓上某位說的,唱40歲的歌了,但是非常喜歡。第一次聽《2013孤獨的人是可恥的》被驚艷到,單曲循環了一天。私心把這張專輯這首歌拿來和朴樹《平凡之路》做了對比,兩者要表達的心境其實有些相似,但更喜歡張楚的表達,不聲嘶力竭非常地自然,而朴樹其實是有點大聲出氣的。當然歌本身確實沒有之前的詩意迷人,但這是自然的轉變,再跟從前一樣就太不真實了。總之,四十歲的時候唱四十歲的歌。


我個人還挺喜歡這些編曲的,感覺通過它們,看到了一個更陽光也更有想法的張楚,挺好的啊


還是挺不錯的,張楚現在比何勇爭氣多了。何勇晚期一生黑


很喜歡


剛去噹噹搜了一下,竟然沒有這張新專輯。

還有就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去成去年張楚在上海的演唱會,還是現場會更有感覺。希望2014張楚會考慮在北京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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