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論可以被證偽嗎？

01-06

以下內容出自輝格《自私的皮球》：
「經常聽到有人如此責難決定論：
（A）既然一切事情都是被決定了的，那麼無論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什麼，是不是你就啥都別做了？

這種說法貌似還流傳頗廣，但只須稍加留意便會發現，該說法與決定論恰好相反，決定論是這樣說的：
（B）一切事件皆由其前導事件完全決定。
或者：
（C）世界在任一時刻的狀態（S）由此前任一時刻的狀態（S0）完全決定，即，若我們有足夠的知識和計算能力，從S0可算出S。
可見，決定論認為前導事件可充分完備的決定後續事件，而（A）則認為當前的行為對未來沒有影響，這顯然是直接對立的說法，所以說法A不是決定論，稱之為宿命論比較貼切。
對決定論的宿命論式曲解的流行，很可能是出於對「改變」一詞的兩種可能含義的混淆，當我們說「我能改變什麼」時，有兩種意思：設世界在t0時刻的狀態為s0，t1時刻的狀態可能是s1，也可能是s2，取決於t0到t1之間是否發生了行為a。
可是人們在說「改變」時，有時候是指s0與s1的不同，而有時候又是指s1與s2的不同，並且這一切換常常在不知不覺中完成。
決定論者說：從s0可知a必會發生，故t1時刻的狀態必為s1；而宿命論者將其理解為：a無法將s1變為s2，故行為無法改變世界。
對於宿命論者的糊塗責問，或許這樣答覆可以讓他恢復清醒：
不是思想和行為改變不了世界，而是你會有何種思想和行為、以及它們將如何改變世界，是早被決定了的，過去經由你的行動去創造未來。」

這種邏輯算是「套套邏輯」嗎，它似乎沒有證偽的可能性啊。另外，非決定論似乎也沒有辦法證偽。那麼，這個話題本身有價值嗎？

參考 1：
「改變未來」是否是個病句，未來能改變嗎？

參考 2 找了半天找不到了，在此複述一遍：

決定論是一個無法和經驗做出關聯的理論，也就是說，任何經驗證據都不能推翻決定論，同理，任何經驗證據都不能支持決定論。決定論可以闡述為如下形式：

給定 $t$ 時刻的世界狀態 $W(t)$ ，就等同於給定了任意 $t$ 時刻的世界狀態 $W(t$ ，無論 $t<t$ 還是 $t$ 。

好的，決定論為什麼無法反駁呢？比如說量子力學會說，你給定了 $t$ 時刻的世界狀態 $W(t)$ ，但是我們無法推算出 $t$ 時刻的世界狀態 $W(t$ 呀，因為有一個概率波函數在阻礙我們。

決定論者說：不，你不知道不等同於它不是如此。你讓計算機生成一列偽隨機數，整個偽隨機數列都是決定的，只是你不知道種子是什麼。同理，你無法證明量子力學中的波函數所體現出來的隨機性是否遵循某種只有上帝才知道的偽隨機演算法。

因此，量子力學作為一種人類拿來用的知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這並不表明世界本身就是如此。

同理，決定論也無法被證實。

因此這個問題是無意義的。

至於宿命論，宿命論的宣稱是這樣的（請注意區別）：

給定 $t$ 時刻的世界狀態 $W(t)$ ，就等同於給定了任意 $t$ 時刻的世界狀態 $W(t$ ，無論 $t<t$ 還是 $t$ 。並且我知道在未來任意 $t$ 時刻的世界狀態 $W(t$ 。

宿命論在原則上是可以被反駁的，只需要你讓未來不是這樣就可以了。

不能。

所有聲稱從量子物理實驗結果出發就能否定決定論的做法都必須假定：

（1）沒有任何形式的超光速信號傳遞（即使並不能傳遞經典信息的也不例外）

（2）實驗者選擇測量基底的過程本身不服從決定論

從（2）不難看出對決定論的這種「否定」是循環論證。

指出這點的正是約翰·貝爾本人（Superdeterminism）。

無法證實或證偽，因為你無法給出和觀測全集（所有的存在）而且你無法以任意精度觀測事物，導致無法搜集有效的數據去進行驗證，然後就是數學本身還沒發展完，無法對數據進行處理，最後，即使你做到了以上幾點，受計算設備自身的影響，（用於驗證決定論的計算設備本身也是世界的一個子集，導致它無法有效的去計算包含他自己在內的更大的集合）驗證工作也是無法完成的。

人是由父母完全決定的。

人的基因是父母給的，成長環境是父母給的。這是僅有的兩個決定人的因素。

人無外乎就是靈與肉。靈既思想，從何而來，基因+成長過程，成長過程主導；肉既身體，從何而來，基因+成長過程，基因主導；成長過程是什麼，基因在某種成長環境中的演變過程。

人類決定論可以直接強邏輯推論成為生物決定論。

生物是自然的一部分，雖然看起來很特殊，但其微觀物質組成並不特別。生物的變化是決定好的，整個自然呢，從生物子集推論到自然全集，這隻能是較強邏輯推論，是否強邏輯無法證實。

我以前認為必然和亦然是同層相切、遞進螺旋的關係。

幡然醒悟到我只是個民哲之後，也許是忘了，也許是釋然了，

眼界作為一種出於自身立場認識事實的方式，是不等於事實的；

而認識事實的過程，是不可逆的。

關於貝爾不等式實驗，看到另一位答主的答案，我也說一點個人看法。貝爾不等式在決定論下的違反，的確有兩個可能性：

1 超光速，但是在相對論框架下，超光速通常等同於另一個參考系中的非因果關係

2 不存在自由意志。

但是不存在自由意志是什麼意思呢？

我們好好說一下貝爾不等式這個實驗，從一個很遙遠的地方發射一對糾纏的電子，這兩個電子的角動量總是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但是角動量有三個分量，在量子力學中，它們是不能同時被測準的；不過同時測量兩個糾纏的量子沒什麼問題。如果我們一個測x分量，一個測與x軸成45°角的分量，這兩個測量的值之間會有一定的相關性。這個方向的選擇方法不止一種，比如我們可以選擇xy平面上的45°分量，也可以選擇xz平面上的45°分量。如果說，電子的角動量在發射出來的時候就以某種方式確定了的話，我們之後選擇xy平面還是xz平面，兩者是對稱的，相關性會有一個上限；量子力學預測的相關性卻突破了這個上限。

我們重新用人話來說一下這個實驗，量子力學告訴你，它給你一個電子，自己留一個電子，還給你A和B兩個選項。不管你選哪個，它手裡那個電子呈現出來的信息剛好都跟你選的那個選項對得上，而你選了哪個這件事，由於光速的限制，它是不可能提前知道的。

如果認為超光速不存在，那麼這件事就必須是這個樣子：

分離的電子產生了一個確定性的狀態；由於這個確定性的狀態，接收器一邊的人被強迫選擇了A或者B中的一個，這個選擇是由發射出的電子的狀態來決定的

如果你認為這個事情比非決定論更讓你能接受的話，那大概也沒什麼辦法。我個人的意見是，如果世界是決定性的，它沒有理由長得這麼像是非確定性的。

謝邀。其他人從物理的角度來回答這個問題了，我從數學的角度來回答一下。我自己研究方向之一是反問題，這個問題的核心是「ill-posed problem」，非適定性問題。也就說一個系統，即使它不包含任何隨機，初始值的一個微小擾動也會造成後續的巨大區別，最後的結果也表達出了隨機性，無疑是給「決定論」一個重大的打擊。特別有名的就是Lorentz1963引入的模型：

用榮格庫塔方法算一算之後會發現，它們的軌跡畫出來的圖是這樣的

初始值如果差一點，最後方程的軌道會非常不一樣，它的軌道是不想交的，但是經常這邊轉幾圈然後跑到另外一邊也轉上幾圈，就算一樣的方程，一樣的初始值，你只能預測段時間粒子所在的位置，時間一長，你的預測是完全不靠譜的，你壓根不知道這個粒子什麼時候跑到另外環上去了。而且如果計算精度夠高的話，你會發現系統的位相面（簡單的說吧，軌跡）是高度自我鑲嵌的結構，具有分數次維度，也就說數學上的豪斯多夫維度。值得一提的是，布朗運動的軌跡也是這樣的，也具有分數次豪斯多夫維度（如果我沒記錯的是1/2次）。也就說一個確定性的系統也包含了隨機的表現，即使是很簡單的常微分方程。也就說說當你觀察到隨機行為的時候，也許不是模型本身是隨機的，它只是高度的不適定而已。但是反過來，即使系統是確定的，結果也會表現出隨機。而且這是系統本性決定的。我只問一個問題「不可計算」和「不可知」的區別真的有那麼大嗎？否則，為什麼21世紀的現在，我們還是用骰子來賭博，而不是用電腦的隨機數。後者明明更隨機？一個形而上的可知論，對於「現實的不可計算性」沒有半毛錢的好處。

混沌現象可以預測嗎? - 匿名用戶的回答 - 知乎

當然了，哲學上這個問題可複雜了，從休謨，康德到哈耶克都對「認識論」（人的認識能力邊界在哪裡）有自己的一套論述，他們不同於理性主義（笛卡爾）或者機械主義（拉斯普斯）那麼樂觀，一般喜歡分成現象界，本體界等等等等。到了薩特，他對於人更是認為人本身是「存在先於本質的」。

還有，我給有興趣的同學附上matlab的code，大家過年的時候可以玩一玩。

以上的code來自於Roland Potthast的「Inverse modeling」。

還有我覺得很多人讀書太少了，看一下下面這本書，會讓你對「自由意志」這個哲學概念得到很多心理學和物理學上的回答，很有趣的。我覺得脫離很多實際的東西談哲學都是在扯淡，以上。

自由意志：用科學為善惡做了斷_百度百科

滿足決定論的系統

首先，什麼樣的系統滿足決定論？一個系統有時刻 $t_0$ ， $t_1$ ， $cdots$ ，後一個時刻的狀態完全由前一個時刻的狀態決定，而整個系統完全由初始時刻 $t_0$ 的狀態決定。這就是一個滿足決定論的系統，比如著名的拉普拉斯妖。

再舉一個反例：一個投票系統有時刻 $t_0$ ， $t_1$ ， $cdots$ ，後一個時刻的狀態不僅由前一個時刻的狀態決定，還與投票人的行為有關。比如每個人可以投通過，反對，或者棄權；如果票數一樣，下一時刻將重新投票，直到票數不一致為止。所以即使初始狀態給定了，整個系統的狀態也無法確定，比如 $t_0$ 時刻票數一樣多。

一個系統是不是滿足決定論將會很關鍵：拋一枚骰子，如果啥信息沒有，每個面朝上的概率為 $frac{1}{6}$ ，這是一個不滿足決定論的系統；如果再告訴你周圍環境是真空，地面是平的，只有重力，再加上一些速度和加速度，那就可以通過物理計算確切知道哪個面朝上。

決定論的宿命論式的矛盾

在一個不滿足決定論的系統中，你使用了決定論的觀點思考問題，就會得到決定論的宿命論式的矛盾。

比如在上述的投票系統中，大家已經投了 $99$ 輪，每輪票數都一樣。而你恰巧是一個物理學家，信奉宇宙是由原子組成的，且以為宇宙萬物滿足牛頓運動三定律，於是宇宙的初始狀態決定的一切。因此你認為 $t_{101}$ 時刻是否要投票完全由 $t_0$ 時刻確定，而與自己在 $t_{100}$ 時刻的投票決定無關。然後你投了棄權，結果發現又是票數一樣。

那麼你的那一票重要麼？當然重要，因為 $t_{101}$ 時刻的狀態不僅是由 $t_{100}$ 時刻的狀態決定的，還與投票人的行為有關。而你卻忽略了投票行為本身對下一時刻狀態的影響。

最後

不同層次的系統的狀態是不一樣的。物理上，封閉系統中的牛頓運動力學是滿足決定論的；而概率論，社會學，心理學中的系統往往是開放的，所以最好不要用決定論的思維來思考。
純屬個人觀點，如有錯誤，歡迎指正。

我很討厭這個問題。先說個笑話。 @Amare.K 提到的一個笑話：S·溫伯格有一次等電梯時候，和菲利普·坎德拉斯（PHilip
Candelas，德克薩斯大學物理系的）交談，談論起了一個年輕的理論學家，曾是一名很有希望的研究生，但是後來不見了。溫伯格問老菲，那位同學的研究
遇到了什麼麻煩，老菲遺憾的搖搖頭誰：「他想去弄清量子力學。」

我覺得題主想搞明白的問題更揪心。

首先表明觀點：我是不贊成決定論的。

當我們想要討論一個理論的時候，比如決定論。我們必須先要解決幾個問題：這個理論有沒有定義了什麼概念？這個理論做出了什麼假設？它用的是什麼數學結構來描述的？它與現實符合的好不好，能不能給出預言？至於為什麼我們要用數學結構來描述，因為自然語言和數學語言相比不可能做出精確的預言，如果一個理論只能解釋已經發生的事情，但不能做出預言那麼它在科學上就是沒有意義的。這裡簡單解釋一下預言，其實預言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比如根據經典力學，我們可以預言扔出去的一個小球，我們在扔之前就可以提前算出來它的軌跡方程，然後再做一個實驗，嗯，實驗吻合，預言成立。但如果是宗教的話，信徒可能會說這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上帝決定的，但接下來上帝會怎麼做，信徒不知道，那麼上帝決定這個世界在科學上就沒有意義。這也就是我們為什麼通常對一個理論能不能被證偽很感興趣的原因。

我們從描述開始：首先，一個時刻的狀態是什麼？

描述里沒有給出定義。

在經典力學裡面讓我引用一句話郎道《力學》卷中一句話：實驗表明，同時給定系統所有廣義坐標和速度就可以確定系統的狀態，並且原則上也可以預測以後的運動。從數學觀點看，在某時刻給定所有廣義坐標和速度就唯一的確定了該時刻的加速度。加速度與坐標，速度的關係稱為運動方程，對於函數q（t）來說，這個關係就是二階微分方程，原則上，將其積分可以求出函數q（t），即確定系統的軌跡。

我猜，題主說狀態的時候，估計想說的是這個狀態吧。估計這也是拉普拉斯闡述此觀點的時候想表達的意思。

但是，很抱歉，事情不是這個的樣子的。在量子力學裡面，我們說狀態的時候，實際上用的是態這個概念。態又是什麼意思呢？推薦你看一下這個答案：如何用大媽都能聽懂的話介紹量子物理？

如果題主承認量子力學的話，那麼很抱歉，拉普拉斯的那一套就錯了。薛定諤表象下的確給出了態隨時間的演化方程。也就是題主所說的：世界在任一時刻的狀態（S）由此前任一時刻的狀態（S0）完全決定。其中決定的規律就是物理規律。但是根據這個規律你只能得到有關位置，動量的概率。而不是題主本身想知道的狀態。如果簡單給個總結大概是：量子力學說這個世界本質上是概率的，而物理規律則可以告訴你概率的大小。不錯，我們的確有一個決定論，不過決定的是概率的大小，不知題主對這個決定論是否滿意呢？

我們繼續看描述：可見，決定論認為前導事件可充分完備的決定後續事件，而（A）則認為當前的行為對未來沒有影響，這顯然是直接對立的說法，所以說法A不是決定論，稱之為宿命論比較貼切。我不覺得這是一個直接對立的說法，我也沒搞明白輝想要表達的意思。按題主描述的決定論，所有的狀態在整個時間軸的尺度上都是確定的。這是一個實在的存在，所謂的當前的行為是這個存在在某一個時間點上的表現而已，它顯然不能改變整個的存在，因為整個的存在在時間軸的0點處就已經完全決定了，即對未來的時間點上那個存在的表現沒有影響。個人認為輝可能是想熬一碗雞湯吧。

如果不認為它們是對立的話，後面的描述也就可以不用分析了。但是結合前面的答案，題主想要的那個確定的實在是不成立的，現實中我們只有概率的實在。

最後對決定論再說幾句，題主可以看看在物理學層面解釋決定論、否定人的自由意志，有沒有邏輯上的突破口？中 @andrew shen 的答案，我就先引用幾句好了。決定論不能被完全證明. 能被完全證明的是數學和邏輯學. 只要是對「現實世界」的斷言, 都是不能被完全證明的. 無論世界是否是決定論的, 人類也不可能對世界上的所有現象做出精確預測. andrew shen是從混沌的角度說的，這個問題還可以補充一個視角：你如何去解關於自己的方程。世界是個方程，誰能推翻我的邏輯？這個問題里 @汪澍環解釋的更為詳細，個人認為這是關於自指的問題。關於自指引發的悖論，這又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

接著引用andrew shen的答案：決定論也不能被證偽. 只要是對「世界」整體的斷言都不是科學問題. 因為它根本沒有限定條件. 科學的理論都是有限定條件的, 告訴你某個定律的適用範圍, 否則就是宗教和神話. 如果在物理中發現了一個現象和決定論不符, 但是決定論者會說: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探究到這個現象背後的原因, 它背後也由一套力學規律只支配著. 只是太複雜了, 你不知道罷了. 這樣決定論不能被證偽. 按照波普爾的觀點, 決定論不是科學. 決定論只是一種信仰.

信仰顯然不是理論。兩者是互為排斥的。

最後的最後就回到因果律了。描述中給出的決定論大概就是確定的因就有確定的果。前面的答案大致想說的是確定的不是在哪裡，有多快，而是概率。但是因果律真的對么？說實話，因果律也只是一種信仰而已吧。

好問題。很早就想過這個問題，最終我的答案是：

世界是決定的，但同時也是未知的。

所以，只有當我們去經歷了未來，才能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

不能證明也不能證偽的問題，就是信仰問題。

自由意志和決定論是彼此矛盾的。如果人有自由意志世界就存在不確定性。

我的努力如果是過去所有相關因素所決定的，那麼我的不努力也同樣。

所以如果決定論是正確的，那麼我現在不努力，我就無需為此承擔任何責任。

如果你相信決定論，你就選擇了犬儒。所以不想相信。

這樣來：

記錄時刻A點，進行一段時間t後記錄孤立系的狀態。將時間逆返回至A時刻，再進行相同的時間t，看一看這個孤立系與之前記錄的狀態有何不同。

若相同，則決定論是正確的。
若不同，則決定論是錯誤的。

當然，當前主流觀點認為時間旅行被認為是行不通的，觀測這個行為本身對世界也是有影響的。故上述實驗無法實踐。

不能被偽證，但是並沒有什麼影響。

你要知道，世界上一切都是被決定好的事情，包括題主突然有一天想起這個問題然後來知乎上提問，也包括我看到了問題進來回答。也包括任何事情，比如說我今天早上突然想吃包子了，有個人今天突然莫名其妙地生氣了。這些都是決定好了的。

但是混沌性和測不準原理說了，不管他是不是決定好的，你肯定是不可能測得準的。

就算有一天這個世界電腦的計算能力突破天際了，真的能精確計算出混沌的方程了，而且測不準原理也偶然被發現是錯的，並且人類真的極其精確的把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物質的狀態都錄入好了，那也要知道，任何一個改變都會影響未來，因為你預測的狀態是你沒預測的時候的下一秒，而當你測出來的時候，其實這個基礎狀態就變了，所以說就算能精準的計算一切因素，你也是不可能預測未來的。

而且你還需要知道，你預測未來的這個動作，以及你測出來的結果，都是已經在宇宙形成的那一瞬間被決定好了的事情。

題主問題裡面提到了，有人說既然未來都是確定的，那就不需要努力了，反正也改變不了。其實呢，這個人的這個想法，包括他想到這個問題之後就不努力了的這個舉動，全部都是註定好了的事情。

可能說的有點啰嗦了，總結一下其實就是，因為所有事情都是決定好了的，包括你的任何想法以及想法產生的影響都是決定好了的，所以，大家該吃吃該喝喝。該幹嘛幹嘛，這個決定論並不會對我們的生活有任何影響。

我認為，決定論與自由意志論在同一個根本上，只是認識的角度、方法不同。

由於語言、邏輯的問題，使得上述理論有些不對頭。

這麼說吧，「一加一決定二」「一再加上一決定二」有點不對，但「一加一等於二」合理。

所以，「過去決定現在」的問題在於「決定」這個詞有時候存在價值傾向。

「自己決定自己的選擇」的問題在於忽視了在現實狀況下價值選擇的複雜性。比如記憶的缺失和能力的不足。

微觀的角度來看決定論存在問題吧，因為微觀粒子的運動是具有隨機性的，確定的初始條件未必會有確定的結果（科學家們是願意相信這一點的，儘管愛因斯坦認為上帝不擲骰子）。不過，決定論在邏輯上暫時是沒有可證偽性的，因為我們沒法讓同樣的初始條件兩次出現。

決定論先來把第一因的矛盾解決再來叫囂吧。

最熱門那個回答是錯誤的。決定論是不可以被證偽的，但是可以被證實。最簡單的決定論的例子就是多米諾骨牌了么。區分決定論和宿命論我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其實上沒有一個人敢宣稱他能準確預測未來。

決定論不可證偽，但是仍非常符合直觀，也有意義。意義就在於把宗教宣揚的「終極解脫」給否定掉。這些終極解脫包括:佛教的成佛，基督教萬能的上帝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