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健和莫言這兩位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誰在文學方面的成就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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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比性高行健的《靈山》向內挖掘,專工知識分子的苦悶內心絕望莫言的《豐乳肥臀》是魔幻現實的筆法去探索中國鄉土的血脈關注點截然不同
高行健的文風不太適合大陸讀者 陰柔 分裂 莫言多少適合點 魔幻 先鋒而且十二年前,政府的襟聲更讓高行健的作品在大陸銷聲匿跡。文無第壹,只能說莫言的知名度略高。都是在文風上獨樹壹幟,別出心裁的大家高是同姓,莫是同鄉。斗膽不自量力的說幾句。
2000年高行健獲獎時剛上大學,算是文學愛好者。第一時間去圖書館找他的書,只找到有隻鴿子叫紅唇兒,挺薄的一本,看了借書卡上的記錄,借之前只有5個人看過,時間跨度已經20年。老實說,寫的一般,僅僅是傷痕文學的表面文章。高獲獎的靈山和一個人的聖經,國內沒有出版,那時只在網上看過盜版。靈山的第一句話就深深抓住了我,"你坐的是老舊的汽車"第二人稱的獨白式的開場很不尋常,感覺一開始就被引導進了心靈旅程。 而靈魂的尋找正是靈山的主題。到今天一共讀過3遍,最後一遍是法語版,不得不說,法語的版本翻譯很美,比英語版要好。大部分人說靈山勝在語言形式,這當然沒錯,但小說讀完讓人深深陷入思考,我們心中的靈山在哪裡? 個體的心靈體驗該如何尋找?高行健你我他的全景式拷問對我們有何意義? 當時年輕不曾體會。後來的人生基本上也是生活在別處,算是略能體會作者流浪法國的心境。靈山表現出的孤獨氣息不僅僅是異國他鄉的苦悶,是自我追求的解脫。雖然作者融合了一些道教禪宗的意象,但他終究是個現代人,宗教式簡單的方法不能讓他信服,這也是書中的我沒有找到靈山的原因。
如果一本小說能描繪出心靈成長的旅程,讓讀者去體驗尋找靈魂的聖地,它的冷文學成就已經很高!
莫言不是靠一本書獲獎,從紅高粱到豐乳肥臀,一貫的高水準。中國的魔幻現實主義他玩的最好。高密東北鄉離我老家不遠,很多習俗故事老家也差不多,能體會,能理解,讀他的書算是對家鄉的再認知。我想單獨說說他的蛙! 家裡親戚是計生口的,我本人也是母親東躲西藏才得以來到這個世界。莫的這部作品最現實,裡面蛙生陣陣讓人心涼,姑姑的命運難以名狀。
莫的大部分小說用魔幻展示了真實的中國歷史,普通人的死生,夠深刻,夠分量,諾獎戰勝村上也給我們長臉。文學成就高,非常高! (題外話,翻譯的版本失去了30%的魅力,莫的語言很接底氣,可惜翻譯不出來)。
對比一下,高行健高冷的自我追求,讓我們追問心靈的方向;莫言深刻的社會剖析,讓我們更了解中國的過往。一個可能帶領我們找到一個人的聖經,一個可能引導我們思考當下的源頭。就文學成就而言,他們都是漢語文學的高峰,算是南慕容,北喬峰。
夫人前天說我欣賞水平低,銅味太濃,嗯,想想同姓同鄉,只能認了! 而經常看看他們的書,可能會好些! 肯定會好些!高行健與莫言被一羣不懂中文的外國人推至文學殿堂的頂端,我不想置評,卻想檢視一下倆人的「創作行為」是否對中國人有「思想」上的啟發。
或許「主張一種冷的文學」的高行健本人,並不認為自己是個思想家罷,就算是,從來都「不喜歡風格這詞」的他可能更為反對甚至痛恨這麼一個「思想家」的辭匯罷,但為何他又喜歡「強調回到繪畫的本性」,在超越自我的企圖裏「依靠直覺,摒斥知性,不在繪畫中玩弄智力遊戲」呢?這個與胡塞爾的「回到事象本身」有關嗎?這種「繪畫的思考」使得高行健感歎自己的「繪畫超越觀念」,以至「在我的畫中,有人看出的是具象,又可以看得出抽象,既是形象,又是形式,這也就是我追求的繪畫性,在筆墨之中,也在筆墨之外」(語出《沒有主義》一書)?這個說法當真絕妙,足以詮釋中國哲學思想,更因為高行健不認為自己是思想家,所以直截契入「思想非思想是思想」的境地,令人稱賞。
更為奧妙的是,高行健所闡述的「人進入創作狀態的心理過程大抵一樣,所謂悟性便是這種直覺的昇華」,似乎與我以前所說的「『語意記憶』的『文字般若』不在文字呈現之『外』的任何它處,而正是在文字呈現之『內』最平實直樸的敘述裡面」隱隱印證了起來,真是妙不可言。
如果這個觀察屬實,「繪畫性」與「文字般若」就有了異曲同工之妙,於是「繪畫性」不得不跳出具象與抽象,否則「繪畫性」必受制於「形式的表現」,在不屈解「藝術本體」的情況下,要求「藝術家的自我表現(在藝術裏)表現自我」,於是不免質疑「繪畫的意義在於這一行為本身?還是在於它的表達?」
高行健這兩個問題乃「大哉問」,一如「文字般若」直趨造字原理的精髓,更如「文字般若」嘗試詮釋文字做為一個「意識的載體」原本在一個「能所兩忘」的「緣起性空」狀態裏如如不動,故「非離意識流轉外,而別有一『文字』實體」,因此就文字的「入流亡所」意義而言,「書寫的意義不在這一行為本身,也不在於它的表達」----這麼一來,「繪畫的意義不在這一行為本身,也不在於它的表達」這麼一個深具「表別狀態的存在」的藝術內涵就可以被推衍出來。
職是,「繪畫性」的意義乃「非離意識流轉外,而別有一『繪畫』實體」。但這個說法聽起來多麼弔詭,於是藝術家多半憚精竭血在這個弔詭上掙扎,卻不料越掙扎越掉入高行健「思而不得其解」的「大哉問」裏;其實「繪畫性」的真諦蘊藏著人類破除繪畫藝術矛盾的契機,但稍一不注意,即非常容意走入岔路,在跳出繪畫「二度空間的限度」的表達裏詆譭繪畫(觀念藝術的濫觴即是),或在堅持「繪畫的平面限度」過程裏戕害「繪畫這一行為本身」----此即為何高行健「做畫時總傾聽音樂,等音樂喚起內心衝動,方纔動筆,圖象便油然而生」,不然就是醞釀一個「禪狀態……排除語言意念,有時甚至閉目靜坐,意象尤(兀?)然自深處湧現」。
我必須很坦率地指出,任何一位稍有佛學概念的佛弟子都知道,這麼「一種近乎迷狂的狀態,高度興奮」的作畫景況不可能是一個「禪狀態」,甚至在其「潛心加以控制,別走火入魔」的心境中連「非禪」狀態都不是,而已進入一種「魔境」,難怪高行健在這種情景裏作畫,「之後渾身關節都疼,一個星期都難以恢復」----這種作畫過程與乩童起乩、神壇做法的招魔引鬼,其實相去不遠。
我這個說法絕非胡言亂謅,連高行健也承認「用過我自己在中國錄到的民間道士和彝族畢摩送葬時的唱經」,所以「不太能忍受自然光,那怕白天,也窗扉緊閉,將燈光打在畫桌上」。這是多麼詭譎的一個作畫場景呀!更何況,高行健說「最能出畫的時間是夜晚十點到凌晨三點」,卻不料這段「子時與丑時」的時間正是鬼魂四處遊盪的時刻,於是與鬼魂結緣可說是大有可能的。
顯而易見,音樂在這裡只是一個媒介,用來引導自己走入「能所兩忘」的「入流亡所」狀態,於是繪畫者「只隨音樂,信手下筆」所創作出來的一種「心象的縱深感」就充滿了假象;如果在這個假象裏執著,然後在這個執著裏衍生「已成為一種必不可少的儀式」假象,那麼「把心象處理為不同的層面和不同的視角,又統一在似乎是同一空間裏」就只能是唯一的出路,於是「畫完成之後,成為異己的存在」就不是那麼地不可思議了。
這麼一個繪畫行為,在「一盤磁帶連續轉上幾天,直到我開始不覺追隨業已變得熟習的樂句」作用下,其意識其實已進入一種類似入定的狀態,而在這種精神極為恍惚與脆弱的情景裏,《大佛頂首楞嚴經》裏所描述的「五十一種陰魔」都很容易上身,於是「在內心不明何處來光下顯現,所據有的實體感也是虛幻的,但這種視象又確實可以達到」就很容易可以明瞭了。
更有甚者,「繪畫祇不過努力有意為之,把這心象的種子變成為畫面」就是為何高行健「下筆極快,不容思索,瞬間便是幾筆」的原因,也是他「第一筆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倘第一筆失手,這畫通常總畫不太好」的原因----綜觀此景,此即高行健「有時甚至忘了是我在畫,還是畫自然生成」而「無法解釋我的畫」之故。
創作時渾然忘我是很多創作者經歷過的,更有一些也藉助音樂來達到這個境地,產生「入流亡所」的效果;莫言就曾說過:「有一段我曾戴著耳機子寫字,寫到入神時,就把音樂忘了。只感到有一種力量催著筆在走,十分連貫,像扯著一根不斷頭的線。」(語出〈我與音樂〉一文)不難想見的,莫言「只隨音樂,信手下筆」的書寫狀態與高行健「作畫離不開音樂」的繪畫狀態是了無差別的,因此這個「帶來流動感,動中求靜」的音樂就「像扯著一根不斷頭的線」對「心象的縱深」不斷地刺激。
無獨有偶地,虹影寫小說時,也總是把音樂放得震天價響,並宣稱:「我寫《阿難》時,就聽『阿難』的音樂。」(語出《阿難》的新書發表會)奧妙的是,「『阿難』是虛構,也是存在」,更是佛經裏常伺佛陀左右、「聽聞第一」的人物,於是「『阿難』的音樂」就成了一個「非存在」的媒介,類似小說本身的「不可靠敘述」;如此一來,長期浸淫於一個「非存在媒介」的虹影隱身於一個「文學想像的敘事裝扮」的《阿難》裏尋找一個「經過中國整個社會變遷過程的人,都是『阿難』」的過程,就只能令虹影不斷地「把心象處理為不同的層面和不同的視角,又統一在似乎是同一空間裏」----這對「一派天真」的虹影執意注釋「敘述的危險性與不可靠性」而全然不顧「異己的存在」是多麼殘酷呀!
在這麼一個「非存在媒介」裏任由意識流動的創作者,其實都已經進入了一種精神高度集中的「假禪定」狀態(state of quasi-meditation),其「帶來流動感」的音樂在「震天價響」的音量裏,非常容易令浸淫其中之人「不覺追隨業已變得熟習的樂句」,漸漸沉入一個「動中求靜」的強大氣場裏;此時何止會產生「有時甚至忘了是我在畫,還是畫自然生成」的混淆,任何其它奇奇怪怪的舉措都有可能發生,所以高行健作畫「寧可赤身」,也就不是那麼稀奇的了。
這個「震天價響的音樂所匯集的強大氣場」景況,在後現代社會裏其實比比皆是,從六○年代嬉皮聚會的吸食毒品、到搖滾樂音樂會上的赤身露體、到酒廊舞廳搖頭俱樂部中的神經高亢,其嘗試製造「速成涅槃」的企圖與藝術家突破「在現實生活中,個人的自由總要受到社會的制約」的動機,殊無二致,其追求「自我表現的自由」最後演變為恣情縱慾也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更為弔詭的是在這個「動中求靜」的強大氣場裏,「流動」這麼一個物理運動本身會產生類似「入聲音流」的「超弦狀態」假象,對「心象的縱深」不斷蠱惑,直到這麼一個萬流匯聚的「主體」無法在其本具異化勢能的「宮籟」裏解析「異同辯證的變化邏輯」,於是「意識流動」就減緩,甚至停歇,而逐漸讓「音樂流動」操控了識覺,進而消弭時空理則的束縛、產生一種類似宗教上的迷狂;難怪莫言會說,「我快速寫作時,有時也能產生一種演奏某種樂器的感覺。我經常在音樂聲中用手指敲擊桌面,沒有桌面就敲擊空氣。好像耳朵裏聽到的就是我的手指敲出來的」。
解析到這裡,我們或許可以清楚地看出,這些創作者為了在「創作的意義在於這一行為本身?還是在於它的表達?」弄個水落石出,而藉由一個「非存在媒介」來達到「能所兩忘」的境地,非常容易陷入思維困境;至於一些藝術家藉由一個實質的媒介,譬如毒品、醇酒、美人,並在這些媒介裏麻痺神經,以製造「速成涅槃」的境地,或僅僅只是為了進入「一種近乎迷狂的狀態,高度興奮」的景況,則其實早已徜徉於「魔境」裏而無法自拔了。
這種「與魔道眾生打交道的情境」在文學裡的描繪甚多,歌德著名的《浮士德》即是,而文學界人士的實例則更多,如波特萊爾、濟慈與拜倫即是。不論是虛幻或實在的角色,這種「魔境」對人的戕害有一個共同現象,那就是在達到「能所兩忘」之前,大多離不開「所緣」,並因其「能緣」對「所緣」不得不挹注巨大的關懷,以至人體或意識都產生強大的流失作用,所以高行健才會說,創作「之後渾身關節都疼,一個星期都難以恢復」。
其實,在我們對「入流亡所」必須消泯「所緣」的瞭解下,「創作的意義不在這一行為本身,也不在於它的表達」是很容易就可以理解的,因此不至為了執著「創作形式的表達」,而在創作過程裏戕害「創作這一行為本身」。正是米蘭昆德拉所說的:「回憶(創作形式的表達),不是對遺忘(創作行為本身)的否定。回憶(創作形式的表達)是遺忘(創作行為本身)的一種形式。」
這個論說可以總結為普賢菩薩所倡導的「創造性思想」必須以「思想」甚至「般若」為依歸,因為倘若沒有了「思想」,卻任憑「創意」、「創作」、「創作形式」、「創作行為」等藝術表達來蠱惑思想,其著魔的危險性是很大很大的,遑論進入「自我覺醒的旅程」了。
----節錄自《遺忘與記憶》,《象學無象》第三輯
就以此二人在獲獎時發表的演講而言,莫言樸實,專註與故事與人;高行健談及尊嚴、自由,高屋建瓴。個人覺得至少這一點而言,高行健略勝一籌
瀉藥,感覺評論這兩位的藝術成就的話,只有一句話能夠精確表達:
當我登上山頂,只有滿天閃爍的群星
實際上,隨著閱讀的層次的提高,人生領悟的深化,進入到一個足夠高的閱讀層級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世俗的喧囂不過是稍縱即逝的夢魘"——皮特拉克,而人類歷史上那些才智卓絕的天才們的作品就會像閃爍的群星一樣在你面前一覽無遺。
相比較於莫言的還不成熟的魔幻現實主義的模仿,高行健的《一個人的聖經》和《靈山》在我眼裡,藝術的高度基本上和黑塞的《蓋特露德》,福克納的《我的彌留之際》《喧囂和躁動》,萊蒙托夫的《當代英雄》,雨果的《海上勞工》,莎翁的《暴風雨》,陀氏的《九封信》,托氏的《復活》,喬伊斯的《尤利西斯》在同一個程度上面。
在我看來,莫言固然已經獲得了諾獎,但是始終無法原諒《生死疲勞》明顯的爛尾,總覺得應該會再修改一版,或者直接乾脆砍掉改革開放後的變狗的那一段,也許主題會更加深厚,至少高的作品的成熟度更加地完整。
現代小說的寫作技巧以及思想的豐富程度受限於文化的開放性和傳承性,東方的作品尤其是國內作家的視野只是在新文化運動之後才有所打開,因而相比較於西方大師們,東方的大師們還需要歲月和時光的沉澱——倒是看好《活著》《許三觀賣血記》的作者能夠沉心寫出更加出色的作品
高行健的書我看了第一句就棄書了。莫言的《紅高粱》感覺還不錯,有躍動的生命力。所以高行健的逼格更高。
高行健的《靈山》中,史志、巫術、民謠和江湖故事,禪宗、道教以及西方式的哲學思辨交替呈現,但這只是連接現實、記憶和幻想的一種方式,迫使讀者對所有人的告白產生質疑。和所謂魔幻現實主義一點關係也沒有。《靈山》是一部心靈朝聖小說,也代表一個反思的過程。
言歸正傳,莫言和高行健誰優秀?這本身就不是個可以討論的問題。每個讀者都有自己的尺度,但也只是他自己的。文學畢竟不是比武或競技體育。
但以我自己的準繩說,我個人的視野里,高行健是最好的。具體怎麼好,我在這兒來不及多說了,有機會細聊。我的閱讀經驗中,近幾年獲諾獎的小說家作品中,最讓我欽佩的是兩個人的兩個小說:高興建的《靈山》和帕慕克的《我的名字叫紅》。單從文學成就來說,莫言肯定比高行健的成就要高。
莫言從《紅高粱》、《豐乳肥臀》到《蛙》、《檀香刑》,沒有一部小說不是精品。可能是因為我也是濰坊人的原因,我對莫言的小說比較能理解,也有親切感。
但是,我對莫言的觀點不是很贊成。就如計劃生育來說,我個人是持肯定觀點的。但是我支持的是民眾自發的進行計劃生育,反對強制,因為這是對人性的一種壓迫。對我來說,高行健的書都沒什麼親切感了,但高行健的文學水平確實很高,就《靈山》來說,不在莫言任何書之下。但是,很多人批評高行健的作品缺少中心思想。很多人看了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看了好幾遍也是不知所云。但我覺得這並不嚴重。
高行健有更多對社會現象的個人看法,這些看法都打著鮮明的有點偏執的個性色彩。而對相同的事物莫言表現的似乎冷靜些,也客觀點(一i個人的聖經偏執了)。一個被封一個被承認能夠理解。作為一個農村的八零後,早年成長的過程中是被那個時代先輩們的成就所激勵過的。
絕對的高行健,堪比托爾斯泰
莫言的批判有尺度,總感覺像是兩面討好
這兩位都是實驗性極強的作家沒有高低之說誰更對你的口味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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