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馬世芳和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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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第二季在2017年四月上線囉,歡迎關注指教。


馬世芳的《聽說》說起來也是個小眾的欄目,現在第二季了,但回看第一季的播放列表可以用慘淡來形容,平均播放量在單集100W以下,最高的兩期是講李宗盛的兩期《青年李宗盛 上/下》,數據大概兩百多萬,其他的主題《橄欖樹》、《美麗的稻穗》、《台北不是我的家》等等,都顯得文藝而冷清,畢竟這種誰也不討好的名字,很難一眼抓到見多了聲色犬馬的大眾眼球。比起動輒破億、明星撒歡玩遊戲的綜藝來說數據太普通。

並且《聽說》作為2015年優酷推出的垂直類自頻道《看理想》三個主打欄目之一,在播放量和討論率的維度也落後於其他兩檔——梁文道的《一千零一夜》和陳丹青的《局部》。從知名度上說,多數人也不認識馬世芳。

但這確實是一個良心節目,值得抽空好好聽聽。

《聽說》每期節目都是從經典台灣作品出發,由點到面鋪開講創作者的故事、詞曲的故事以及歌曲所反映的時代背景和變遷,更像是一檔以音樂為主線的紀錄片,讓你突然發現原來這些歌曲背後的故事也這麼精彩。

第一季中有一期印象很深——《旅行的意義》,乍一看會覺得節目肯定是在講陳綺貞,但馬世芳卻不是按這個套路,而是從陳綺貞為引子,從1970年代講起,用極具時代象徵性的幾首歌,講明白了為什麼台灣的年輕人熱愛旅行,而他們在各個時代中旅行的意義又有何不同。

| 1970年代 - 流浪

1970年代,歌手洪小喬用一身波西米亞的裝扮、抱著木吉他、靠著歐洲風格柱子的專輯封面,刻畫了那個年代的年輕人對於出走的渴望。

當時的旅行有一個更浪漫的名字,叫流浪。

而歌詞里也告訴我們,當時的文青們流浪時需要三件寶:「心愛的吉他」、「一朵黃色的野菊花」還有「一朵紅色的玫瑰花」。「遙遠的地方」、「過往的夢」··· ···這些當代小清新們最愛的關鍵詞在這首歌的歌詞里都有。

| 1980年代 - 遊子

80年代的島內經濟繼續發展,很多南部地區的年輕人坐車長途汽車來到台北經濟帶,他們背井離鄉但卻充滿了希望,陳明韶創作的《浮雲遊子》用一種輕快的口吻唱出了那個時代特有的旅行經歷,或許有一絲絲鄉愁,並且偶爾鄉愁入夢中,但對未來的信心和朝氣,讓人充滿了願景和期待。

肩負了一隻白背包 / 踏著快捷的腳步 /不知道什麼是天涯 / 不知道什麼叫離愁 / 遙遠的路途無窮盡 / 披星戴月向前程 / 唱起了舊時的山歌 / 想起了故鄉的家園 / 浮雲一樣的遊子 / 行囊裝滿了鄉愁
雖然努力往前走 / 鄉愁一樣入夢中 ——《浮雲遊子》

而七八十年代的台灣也正是三毛《撒哈拉沙漠》風頭正勁的時候,齊豫演唱的《一條日光大道》恰恰反映了這麼一種來自異域的渴望,「拋下未乾的被褥,睡芳香的稻草床,陽光為我們烤金色的餅」,光聽歌都能感受到來自沙哈拉的穿透皮膚的熾熱陽光。

80年代都市新女性的崛起也帶來了張艾嘉的《飛向異鄉的747》,並且刻畫的都市女性的角色也成了李宗盛日後為一系列天后量體裁衣的模板。

| 1980~90年代 - 單飛的女性崛起

80年代末90年代初,王新蓮和鄭華娟共同演唱的《往天涯的盡頭單飛》帶火了一個詞「單飛」,其實是指現在的獨行背包客,並且當時台灣男生必須服兵役後才能申請出國旅行的簽證,所以當時的單飛多數是年輕女孩。

並且時代變了,歌詞里也多了幾分洒脫和看得開,「守侯是為了重逢,過去和未來的夢,在地平線上的盡頭,變成一道美麗的彩虹」。

| 2000年之後 - 離開

到了2003年,已經有了很多旅行經歷的年輕人們,不再糾結於鄉愁入夢、不再困惑於過往的生活與未知的夢,最終旅行變成了單純的離開,沒有了那麼多「為了什麼」的意義,成了一種輕快的對舊生活的解脫。

從70年代至今,關於「旅行」用幾首歌穿了起來,感受非常奇妙。歌曲記錄的人生故事,被細細講完,有了更深一層對歌曲和自己生活的了解和思考。

80年代都市新女性的崛起也帶來了張艾嘉的《飛向異鄉的747》,並且刻畫的都市女性的角色也成了李宗盛日後為一系列天后量體裁衣的模板。

最後說說節目主持人——馬世芳。

出生自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作家亮軒,母親是資深廣播人陶曉清。因為母親工作的原因,從小接觸音樂和電台,9歲就開始在電台主持少兒節目,現任News98電台節目主持人、五四三音樂站站長。這也是為什麼《聽說》整個節目看起來很有聽電台的感覺,我會在喜馬拉雅上下載音頻,抽空找出來當背景音樂聽。

他之所以從台灣的流行音樂講起,是因為在過去的三四十年這一波經典作品,至少影響了幾十億人次。「這大概是台灣這個小島有史以來滲透力輻射出去影響最大的文化輸出了,」馬世芳說,「可是這麼多年來,也沒有多少人認真來說這件事。好多故事再不說,遲早要被忘記了」。

並且生長於書香世家,像李宗盛等流行音樂的代表人物,其青年時期就出入馬家客廳,和他父母聊天、談音樂。從小的耳濡目染,讓他講起這些音樂作品背後的故事也顯得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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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聽起來很舒服,人很溫和,我第一次聽到他的廣播節目是音樂五四三,為了聽張懸講話,發覺到旁邊的馬世方,我印象里的節目主持人都是淺淺了解採訪對象的從前事迹,粗略的問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馬世方刷新了我對一個音樂電台主持人的認知,他帶我們看到音樂人的精神世界,不誇張,不用大眾娛樂的方式去搞笑。《聽說》不會為了收視率去接受點歌,他扎身在自己的世界裡,真不覺得他只是在做節目,感覺他在做一件特別棒的藝術品,佩服!


理想君路過這裡,看到大家對馬老師和《聽說》的評價這麼高,真的很開心。

「看理想」團隊會堅持不懈為大家提供優質的內容,認真的視頻節目,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們的支持,一切努力都是值得。

「看理想」目前,除了馬世芳老師的《聽說》,還有梁文道的《一千零一夜》(推介閱讀經典),竇文濤主持的談話類節目《圓桌派》,陳丹青《局部》(美術和經典名畫),楊照的《呼吸》(西方古典音樂)。還有「豆瓣時間」上正在持續更新的兩檔音頻節目:《白先勇細說紅樓夢》和《楊照史記百講》。希望你們也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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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有意義的知識與觀念公之於眾,用文學和藝術,關懷時代的心智生活與公共價值

——「看理想」總策劃 梁文道

前幾天,毒舌電影推薦了馬老師的聽說,評價想當到位,理想君把它搬到這裡,供大家參考哦

豆瓣9.5,這才是我們要聽的高級八卦

原創 2017-08-01 毒Sir Sir電影

Sir發現了個「失眠福音」。

睡覺有了它,太舒服了——

《聽說》

說來你可能不信,這是一部「閉著眼睛也能看完」的網綜。

怎麼講?

首先,它純粹

形式上類似於一檔電台節目,由安靜的美男子馬世芳老師擔任DJ。

不請嘉賓,也沒花招,在微黃的燈光下娓娓道來,就能帶你進入另一片天地。

其次,它好聽

聽過的人都說——懷孕了……

當然是耳朵啦。

關鍵是,聽完了,它更會給你意想不到的發現和感動

如果你已經厭倦了層出不窮的歌星真人秀、音樂選秀節目,那麼《聽說》無疑是一股清流——

它深扒樂壇,卻不見一條八卦;

播著比你還老的歌,卻感覺是久別重逢;

聊的是音樂,卻每每有弦外之音。

這檔調性典雅的網綜,第二季一回歸,豆瓣再次9分+

然後,默默被它的一小撮粉絲欣賞著……

每集的點擊量,就十來萬

好冷啊,是不是?

但要知道,我們現在的問題不是音樂太少,而是音樂太多、太吵。

就像在一條嘈雜的大街上,為了蓋過隔壁的聲浪,每一家都想把自己的喇叭開得更響。

結果呢,大家想聽的聽不到,聽到的都是不想聽的。

這兩種音樂的區別就是——

一個洗滌你的耳朵,另個一則洗劫你的耳朵。

馬世芳的《聽說》,或許就是你想聽,卻沒來得及聽清的那一個。

李宗盛曾這樣說過他的「世芳老弟」——

在眾聲喧嘩時代中,為盡心儘力的音樂人掙些許尊嚴;在荒謬浮誇行業里,替混沌不明的現象給出諍言補白。

這樣的《聽說》,誰也不能錯過。

《聽說》太卓爾不群了。

它掌握第一手內幕

馬世芳生於1971年,但入行已有37年了,第一次播音是在九歲。

母親陶曉清是著名廣播人,也是台灣民歌運動的重要推手。

這樣的家學背景,讓他從小就耳濡目染,對一票音樂人知根知底。

1976年,李雙澤在淡江大學的西洋音樂會上,向眾人質問:「你一個中國人唱英文歌是什麼滋味?」

這就是華語音樂史上著名的「淡江事件」,當時台上的主持人,正是馬世芳的母親。

而馬家的客廳,堪稱華語流行歌壇的小基地。

從民歌領袖楊弦、李雙澤、胡德夫,到後來的樂壇中流砥柱羅大佑、李宗盛,都是常客。

什麼是台灣民歌運動?

簡單說,它的地位,就相當於一場華語音樂的「白話文運動」——

身影雖已遠去,影響卻潛入了後人行為方式的深處。

「民歌運動」開一時之風氣,才有了台灣歌壇後來鼎盛的時代,乃至今天你到KTV也要唱上一兩首的周杰倫、五月天、S.H.E……都無不在「民歌運動」的長波輻射中。

那「民歌運動」以前呢?

看看《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就知道了,電影的英文名「A Brighter Summer Day」,就來自於貓王的一句歌詞。

那個時候,時髦的是美國駐軍帶進來的鄉村民謠和搖滾。

電影里的「小貓王」,一句英文不會,也要背發音,唱英文歌。

「我們自己的歌」呢?(李雙澤之問)

老歌,嫌土;新歌,沒作品。

民歌運動可以說是,為耳朵找回了聽母語的習慣

其中流傳最廣的歌,你肯定聽過——

《橄欖樹》。

齊豫演唱,三毛作詞,李泰祥作曲。

開頭誰都會唱:「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

但背後的事,你未必了解。

馬世芳說,這首很夢幻、很抒情的歌,居然也政治敏感……

哈?!

沒錯,你只要聯想當年國民政府的處境,再看「不要問我從哪裡來」、「為什麼流浪」這兩句,就知道G點在哪了。

民歌運動中,還有一首深具影響力的歌——《美麗島》。

作者李雙澤因為下海救人,發生意外,他的一生只活了28歲。朋友楊祖珺和胡德夫,在他出殯的前一天,趕錄了他還沒來得及發表的《美麗島》。

聽過這個版本的都會疑惑,結尾一句唱到——

「我們這裡有無窮的生命:水牛,稻米,香蕉,玉蘭花。」

為什麼楊祖珺的歌聲斷斷續續,最後突然消失了?

馬世芳當面問過她,是不是想到亡友,哽咽了?

誰知道她說,才不是咧,我是笑場了,哪有人把香蕉寫進歌詞里的!

對於這些事情,馬世芳都如數家珍了。

《聽說》的好,當然不止於爆料。

它靠開闊的視野、精闢的見解,令你豁然開朗

你看他對羅大佑和李宗盛的評價,是不是說出了你的心裡話——

羅大佑始終是沉鬱而孤傲的,時時把整個時代挑在肩上,連情歌都滿是滄桑的傷痕。

李宗盛則擅長從柴米油鹽的日常生活提煉詩意,煽情而不濫情,輕盈而不輕佻。

當你情傷難抑,羅大佑將讓你感覺凄清悲壯,李宗盛則讓你認清,自己不是世間唯一懂得寂寞的人。

有時他又會窮根究底,告訴我們那些耳熟的旋律是如何漂洋過海而來。

比如《送別》,長亭外,古道邊……

這首歌是李叔同到日本留學時聽到,重新填入中文後帶回來的。

但其實這首歌最初是美國歌謠——《Dreaming of Home and Mother》,一位學醫的年輕人為了排遣思鄉之情所寫,在南北戰爭期間被傳唱。

《玫瑰玫瑰我愛你》追究起來,很不政治正確,原歌就叫《Rose Rose I Love You》,歌詞是白人大兵對亞洲女郎的輕佻描寫。

也有例外,比如「出口轉內銷」的《何日君再來》。

《聽說》對這首歌的來龍去脈,進行了一次全面的爬梳——

最早是1937年出現在電影《三星伴月》中,由17歲的周璇演唱;

後經「滿洲國」的電影明星李香蘭翻唱,紅到了日本;

我們最熟悉的,當然是1978年鄧麗君演唱的版本。

從上海,到日本,再到台灣,簡直是一首歌的「三生三世」。

更有趣的是,這首歌在不同時代、不同世道中,居然都有一個相同的命運——

禁。

《何日君再來》這首情意綿綿的歌,卻被意識形態多次改寫。

日本侵華時,將歌曲重新填詞,以「賀日軍再來」的名字傳唱。後來,日本擔心「君」字被中國人意會為「國軍」,遂禁之。

不管在解放區還是白區,這首歌都有問題——「君再來」,你是指望誰回來呢?

乃至國民政府遷台後,也長期不能唱,1967年才14歲的鄧麗君偷偷錄過一個版本,改名叫《幾時你回來》;而在大陸,鄧麗君演唱的歌,又被批判為「靡靡之音」「黃色歌曲」。

經過半個多世紀的剿滅和封鎖,這首歌還能流傳下來,被我們聽到,也是件挺不可思議的事。

馬世芳說它是「亂世中的小確幸」。

真摯的情感,溫暖的人性,比任何盛極一時的口號都更有生命力。

他更無不動情地說,不管這首歌被曲解過多少回,現在——

聽到《何日君再來》這個「君」字,我想我們想到的,還是鄧麗君的「君」吧。

《聽說》的可貴,還有它在網綜一派娛樂至死的風氣中,流露出了罕見的社會關懷

馬世芳介紹台灣民歌,有意思的是,音樂史,其實也是社會史。

《聽說》會讓你發現,原來不少台灣老歌,都有那麼厚重的故事。

馬世芳如此評價音樂人對社會的影響——

這片島嶼剛剛歷經70年代的一連串顛簸,正搖搖晃晃迎向一波波更為激烈的大浪。許多人殷切等待足以描述、解釋這一切的全新語言,於是一首歌也可以是啟蒙的神諭,一張唱片也可以是一樁文化事件。

一個音樂人不但可以是藝術家,更可以是革命家、思想家。

羅大佑的《鹿港小鎮》。

他寫下城市化進程中,小鎮青年的無所適從——

聽說他們挖走了家鄉的紅磚砌上了水泥牆

家鄉的人們得到他們想要的

卻又失去他們擁有的……

農村和小鎮凋敝了,城市裡有新家嗎?

《聽說》專門用一期,介紹「北漂」歌,台北的北。

蘇芮的《一樣的月光》。

歌詞太有名了——

誰能告訴我

誰能告訴我

是我們改變了世界

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

這首歌是《搭錯車》的插曲,吳念真編劇、作詞。

電影情節不一定都記得,但再看這一幕肯定似曾相識——

這不也是城市化中,帶血的原始積累?

不會有誰沒聽過鄭智化的《水手》吧,他還有一首歌,同樣悲壯有力。

《老幺的故事》,為礦工而作。

單是1984年,台灣地區就發生了21次礦難。

幸而躲過礦難的,最後也大多死於塵肺病。

有位老阿婆對鄭智化說:「挖土炭哦,不是死在坑裡,就是死在床上,有什麼好可憐的,都是命。」

於是,他寫下《老幺的故事》,講一個礦工的兒子,在父親遇難後去城市找活路。

家鄉的人被礦坑淹沒,失去了生命

都市的人被慾望淹沒,卻失去了靈魂

最近《中國有嘻哈》很火,可是你有沒發現,四個導師中,有三個都來自台灣地區。

不可否認,嘻哈在台灣起步更早一些。

馬世芳也說——

這些年講故事的歌

我覺得歌詞寫的最精彩的

很多都是來自嘻哈的樂手

他提到了一首歌,《兇手不只一個》。

同樣關於我們的社會痛點——

校園霸凌。

2013年放到網路上,點擊超過300萬。

創作者小人,是台灣嘻哈教父「大支」的嫡傳門生。

他彷彿扛著攝影機,記錄下少年遭到霸凌跳樓自殺後,周遭的反應。

有人指責他不孝,有人指責他逃避現實,有人視而不見,校長只想媒體不要公開校名,記者只想從死者雙親口中得到新聞,官員只想藉此轉移自己緋聞的焦點……

最後歌詞說——

這些人是沒殺人的殺人犯

歌詞雖簡單,但它所指出的龐大的社會問題,相信所有人都已明白。

而在我們的音樂節目中,可曾聽到類似的野心和真心?

再放眼節目之外——

我們又聽過幾首不偏不倚的時代旋律;幾首不急不躁的搖滾說唱;幾首真正讀到民眾心裡的民謠;幾首記錄當下火熱,也不迴避火熱里困惑的流行金曲。

馬世芳的《聽說》,帶我們發現不只是音樂的寶藏,更是人的寶藏。

Sir真誠建議你們聽一聽。

聽完後,再想想——

可別光顧著聽說,卻留給未來無話可說。


聲音溫柔,娓娓道來,作為一個可以看的電台好得沒話說;音樂選得也好,適合文藝青年;加上資深各種消息多,也漲姿勢。


聽說,你聽馬世芳來說。說什麼?說那些音樂和音樂人的前世今生。

對我而言,《聽說》與其說是一個音樂介紹節目,更像是一個展示台灣當代青年眼中世界的窗口。如果你去過台灣,你就能感受到,台灣文藝世界之龐大。台灣的青年人,除了用「小確幸」和「台灣咖啡」表達安逸,除了用「靜坐」和「遊行」表達反抗,更多的是用音樂來歌唱屬於自己的年代和心聲。

不得不說,台灣人好像本身就有一種會講故事的特質,馬世芳把這種特質表現得恰如其分。那種娓娓道來的輕輕講述,盡量不給聽者以主觀的干擾,但卻讓聽者能夠感覺到音樂人和音樂創作過程中那些微妙的點滴。而從內容上,《聽說》也真地把素人聽眾一般聽不出的音樂的特質剝離出來給我們感受,就好像是把堅果的果仁剝出來給你的愛人。

總之,借著馬世芳的口,在今年這個兩岸關係遇冷的年份,我好像聽到了台灣。至少目前為止,台灣的歌是大部分。


和老婆一起看馬世芳《聽說》第二季,她忽然問:「誰投資他們拍這檔節目?」

我想當然就說:「優酷的《看理想》自頻道呀」。

但仔細想,她想問可能是:

如果《聽說》是自製節目,對比《奇葩說》,為什麼它能在囂喧之下遺世獨立?

如果《聽說》是電視綜藝節目,對比《中國新歌聲》,為什麼它能不消費觀眾的娛樂追求而存在?

如果《聽說》是知識節目,對比《雪楓音樂會》,為什麼它不換個名字叫做「馬世芳的中文流行音樂課」乘勢撈一筆?

是的,這檔節目秉承《看理想》的一貫氣質,談理想與文藝,既沒有請大咖,也沒有植入廣告;既沒有漂亮名字,也沒有營銷推廣,但每一集都凝聚了製作人心血與真誠,電視製作的形式,付費節目的精良,明顯不符合時下風氣。

且看《聽說》第二季的節目單:

第一集《亂世中的小確幸》說的是《何日君再來》的前世今生,你可能以為《何日君再來》是八十年代的作品,但早在 1937 年,周璇就已經唱了出來,只不過彼此抗日戰爭爆發,且這首歌只不過是上海影視工業流水下的電影插曲,到 1939 年,日本人改寫歌詞翻唱傳開,再回到被李香蘭(其實李香蘭也是日本人)翻唱。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這首歌被列為禁歌,為何這首原本只談情愛的歌曲會成為禁歌?只是因為這首歌可傳遞的「詞義」實在太豐富了。

抗日戰爭時期,日軍禁:你唱《何日君再來》是否在企盼國軍再來?國軍禁:你唱《何日君再來》是否在「賀日軍再來」?

國共內戰時期,國軍禁:你唱《何日君再來》是否在企盼八路軍再來?共軍禁:你唱《何日君再來》是否在企盼國軍再來?

如此來來往往,《何日君再來》成為了一首政治尤其敏感的歌曲,到 1957 年年反右鬥爭,這首歌因歌詞問題乾脆被認為是黃色歌曲。到 1978 年,鄧麗君重新演繹,在改革開放時期傳入,不過這首歌又被認為是「靡靡之音」被禁,此後經濟發展,民氣漸開,政治色彩消退,很多人都不知道其中恩恩怨怨,這首歌就自然恢復她原有的樣子。《何日君再來》成為中文流行歌曲經典。

第二季的首期節目呈現形式與第一集的相同,第一季的首期聊的歌曲同樣是中文流行歌曲經典《橄欖樹》,這首歌曾被台灣被禁八年。

這檔音樂清談節目不僅談歷史,也談詩歌,也談人物。

第一季第九集講《詩與歌的相遇》,詩可以歌,歌也可以詩。我曾在卡片創作通訊專門寫過一篇文章推薦。

第一季第二三集是講《青年李宗盛》,你可能只知李宗盛的《山丘》,但可能不知道這首歌與他過去《和自己賽跑的人》競相呼應。這兩期是《聽說》點擊量最高的節目。

到最後,你可能還會問,為什麼還有這樣投資人支持搞這個的節目?

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這檔節目讓我再一次感受到,生命中最美好的東西都是免費的。

馬世芳的中文流行音樂課 = 看理想 · 馬世芳《聽說》

免費報名開放中 = 永久免費,正版在線,隨時可看,歡迎報名。

報名鏈接:馬世芳《聽說》全集

相關推薦:梁文道《一千零一夜》全集

附《何日君再來》歷史版本

  • 《何日君再來》周璇第一版本
  • 《何日君再來》李香蘭版本
  • 《何日君再來》鄧麗君經典版本

ChangeLog

  • 2017-07-30 修訂增補節目說明與《何日君再來》故事
  • 2017-07-28 純推薦節目


聽了會愛上他。


我無法理解為什麼聽說的評分在三個中最低


第二季最新一期《指尖上的九萬個念頭(上)》入坑

1950年代,搖滾從西方傳來,電吉他跟搖滾划上等號,馬世芳一個人在廣播錄音廳裡面給我們娓娓道來關於音樂的故事,「The Ventures」樂隊,駐台美軍電台,吳盛智,苗栗客家話,張雨生,姚蘇蓉,羅大佑……

以及那個聽到《熱情的沙漠》會心一笑的表情

沒有某個音樂節目的那些觀眾那麼「高超」的響應情緒,只是聽到喜歡的音樂每個人臉上都會露出的那種淡淡的微笑,很真實。以及馬老師談到1980年蔡琴的《恰似你的溫柔》:「很麻很辣的電吉他前奏,讓原來抒情的歌曲有了很摩登的質感。」紮實的音樂素養加上飽滿的描述,讓人聽了很舒服,既開闊了視野也不至於給人一種晦澀難懂賣弄知識的感覺,我覺得,這就是馬老師的魅力吧。還有談到羅大佑的《盲聾》最後雙吉他的競飆,馬老師不自主地感嘆:「過癮極了。」平添了幾分可愛平易近人,說出了觀眾聽眾的共鳴,哈哈。

那到底該怎麼評價馬世芳和聽說這個節目呢?其實,他不過是做了一個音樂節目主持人該做的事,說了該說的話。讓聽歌的人回歸音樂本質,給對音樂感興趣的人多了一扇窗去窺探一下上個世紀台灣中文流行樂壇的世界,乃至可以看到曾經的整個台灣年輕一代的精神風貌。這個節目在豆瓣上,連續兩季都獲得9.0以上的高分。(可能對豆瓣的群體比較喜歡,但也一定程度上客觀反映了一些東西)

馬世芳帶著他的《聽說》來,很大程度上給大眾上了一節「中文流行音樂鑒賞課」

曾經聽過李宗盛大哥的《我是真的愛你》的live版,就是那個理性與感性作品音樂會的版本,大哥唱這首歌之前有一段話,「做我們這一行的要出頭都是一些很傑出的人。可是當中我們不少人只能成為人們剔牙埋單後的話題。」道出了一點點悲傷,對啊,如果聽歌的人多花一點點時間去尊重一下歌手的作品,而不是只希望看到歌手那些花邊新聞的話,那真是極好的。但是理性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不少節目就是喜歡讓歌手說說他們無關音樂的事,因為很多人認為,像音樂製作啊音樂元素啊這種正襟危坐的話題,是極少人去關注去了解的,也就沒有了宣傳的意義。所以現在馬世芳和聽說就給大家帶來了一點不一樣的感覺,說是一股清流也不為過。

為什麼對這期節目入坑呢?主要是因為馬老師在節目里提到了張雨生的最後一張專輯《口是心非》裡面的一首歌《河》。雖然這首歌的主題有點敏感啊,是關於情慾的。可是當中的編曲放在當時也真是超前。開頭樂章式的編曲,抒情的唱法,到後面畫風一轉,「我們可能聽到張雨生整個演唱生涯裡面讓你最難忘的一次高音,然後就是兩把電吉他開始狂飆,左邊是黃中嶽,右邊是張雨生,兩個人彈奏的風格是不一樣的,黃中嶽彈的是更現代更摩登的質感,而他自己則是屬於比較老派的硬式搖滾。」這麼一個行雲流水的解說,讓人不禁「哇」一聲感嘆出來,說得真好。

張雨生也是一個讓人唏噓的人啊

「張雨生,我們認識他當然是我的未來不是夢,或者天天想你這樣抒情的歌曲。但是他最早是在玩重金屬樂隊的,他當年參加熱門音樂大賽,就是一個叫the Metal Kids 的樂隊嘛。所以在他最後一張專輯中回歸到這樣的一個路線,也算是回到他玩音樂的初衷吧。在此之前張雨生一直在這兩端擺盪為難,到了口是心非這張專輯,他算是反正豁出去了。」

(圖自網路)

總而言之大體還是很棒的音樂節目,給人一種「午夜巴黎」的感覺,讓人很想回去那個華語流行樂壇遍地開花的年代,黃金的一代。

心情煩躁的時候聽著也不錯。那個《今天不回家》也真是搖頭甩腦抖腳轉圈的很好的背景音樂,老聲音給人一種新鮮的感覺。(哈哈,這句話深深的矛盾)

悄悄地@馬世芳 會看到我嗎?


三個脫口秀裡面最溫馨的一個,馬世芳聲音和口音很溫柔。介紹的音樂屬於文藝卦,同時也是很好的了解台灣文化的途徑。適合晚上聽~~


一直在找大哥上的綜藝節目,在網易雲音樂下面的評論中才知道聽說,看完兩集,覺的很好,聲音很棒,聽他娓娓道來,真是一種享受,準備把其他幾集也看一遍


都說「身體和靈魂,必須有一個在路上」,是說要麼旅行,要麼讀書。而我卻在馬世芳的《聽說》中,找到了旅行的第三種方式:跟著聲音,讓耳朵去旅行。

馬世芳的聲音是一面湖水,平靜卻寬廣,容得下不同風格的音樂,娓娓道來。通過《聽說》知道馬世芳的存在,四十多歲的年紀之下有歲月的風骨與從容,這種從容是豐富的閱歷練就的。

1971,馬世芳出生於台灣,或許是母親是1970年代台灣校園民歌的重要推手、資深廣播人的緣故,他在9歲的時候就有了在電台說故事的機會,在母親的節目中對音樂耳濡目染,他喜歡上了Bob Dylan,儘管那個時代Bob Dylan的唱片里沒有歌詞,他仍能耐著性子從母親那裡找來《鮑勃·迪倫圖文作品輯》研究。

除卻90年代初期入伍的那段時間,他似乎一直與音樂相伴。1999年,他選擇順著時代創辦音樂社群網站五四三音樂站,並跨足獨立音樂製作、發行。

到了2006年,出版散文輯《地下鄉愁藍調》,開始嘗試以書籍形式介紹音樂。

優酷出品的文化節目【看理想】系列之一《聽說》上線,製作了16集節目,每一集由一首歌或一位音樂人出發,串起台灣歷史或當下的人物與故事,展現各個時期青年人的思想,生活,於2017年又推出第二季。

可以說《聽說》這個節目讓更多人認識了馬世芳,然而回顧他的經歷,才覺這是一種變相的厚積薄發,而更讓人欣喜的是,馬世芳通過他獨特的文字和聲音魅力,模糊了文字與音樂的界限,讓二者達到微妙的平衡。

在第二季《聽說》第一期節目《何日君再來:亂世中的小確幸》中,他談大眾熟知的鄧麗君的歌曲,從這首歌的前生今世入手,談及背後的歷史,甚至連探戈的音樂風格為何會在1937年來到中國這樣的細枝末節也加以介紹。

可以說,觀眾原本需要一滴水,他卻在節目中傾其一片海,實在難得。

馬世芳說的是音樂,卻給聽眾「誤入藕花深處」的驚喜。

在《聽說》第二季節目中,他提及鄭智化,卻微妙地引入那個時代,他說「八十年代末,是台灣的後解嚴時代,那段時間台灣的整個社會力,幾乎是在壓抑了幾十年之後,噴泄而出。

有很多生毛帶角的創作歌手,都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橫空出世。他們不見得符合唱片工業的標準規格,但是在那樣特殊的時代,都能夠找到瘋狂擁戴的樂迷。鄭智化就是在這樣的時代崛起的。」

透過《聽說》這扇窗戶,了解的不止是音樂,更是台灣音樂發展背後一代人的生存狀態和思想發展。


在優酷上偶然間看到了這個節目,第一感覺就是這個聲音真的好好聽啊,那種感覺就像一汪清泉慢慢流入你的心田,也像美妙的音符輕輕的踏入你的耳中,覺得,怎麼能有人有這樣好聽的聲音啊! ,其次,聽馬老師那種娓娓道來那些歌背後的故事,覺得也是特別漲知識的一件事情啊。總之,就是覺得這是個很好的節目,很值得大家一看。好了,不說了,我要去補第一季去了。


非常好的節目,了解華語音樂背後的故事。節目的編排很好,製作精良,馬世芳的聲音非常好聽,很認真的在錄製,讓人從屏幕那頭都能感受到的專業和精準


聽了就陷入了,尤其是龍的傳人和美麗島這首歌


非常喜歡。


很不錯哦值得一看


今晚最大的驚喜是在優酷發現了《聽說》的第二季。

聽說是馬世芳先生在優酷主播的一檔音樂節目,也是我唯一喜歡的音樂題材類節目。馬先生的母親是台灣民謠時代重要的見證人,而馬世芳本人柔性低沉的嗓音和乾乾淨淨的長相,也可以讓我在這個喧囂的世間寧靜下來,具有較好的療愈功能。雖然我也看曉說這樣的脫口秀,但除了「聽說」之外,我從來沒有興趣把一個視頻節目重複收看兩遍甚至三遍。

馬先生是典型的文藝小清新。然而「聽說」最可貴的,是選題完全來自主講人的個人經歷。在「聽說」的第二季第一集,主講人開始涉及和大陸流行音樂史關聯甚大的鄧麗君,但「何日君再來」雖然宛如天音,整期節目卻第一次有為貼近聽眾感受而偏離主創個人情懷的危機。甚至在這一季的第二集,主講人不得不提及了周杰倫。然而馬先生還是在問答環節堅決拒絕點歌的要求,並透過木吉他這樣好聽的樂器,最及時把節目的主線拉回到了台灣。

最初,我以為台灣的故事之所以好聽,是因為我本人沒有太多音樂的素養,而談論過於流行的東西總沒有逼格滿滿的質感。從胡德夫到張懸,從李宗盛到羅大佑,後來我發現真正感動我的絕不是一種「高階聽眾」的自我優越感。主講人本人在一檔面向中文觀眾的音樂節目中適當加入必要的時代背景,使得我這樣完全不了解對岸的老文青可以對整個對岸有一個基本的觀感。同時主創者絕無「文以載道」的想法,畢竟音樂永遠只是個人的感受,而個人評價的好聽才應該是個人對音樂最頂格的褒獎。所以並不是周杰倫,王菲這些名字對音樂而言份量不夠,而是因為最引發共鳴的是馬先生人生四十多年的情感共鳴,是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寶島。

二十世紀的中國史,缺了台灣是無法成立的。甚至可以說,至少在三十年的時間裡,台灣在中國歷史中的份量是超越一個省份的——只有到二十一世紀這種情況才發生了變化。然而我們在大陸這邊所了解的台灣一般只有兩種版本。第一個版本的台灣歷史,是民國史的延續;第二個版本的台灣歷史,則純是全球化在太平洋中一個島嶼的投影。直到聽說,作為海峽這邊的我們,才有機會讀到第三個版本的台灣歷史,既透露著大中華的情懷,又可以聞到南台灣陽光的味道。而這一段音樂史,又牽連了整個世界在1960年代之後各種思潮的碰撞,這檔節目,同時也起到了對我這樣音樂世界裡的盲流科普的效果。因為有了第一季的「聽說」,我在台灣的旅行才充滿意趣。恆春古城只有在月琴的思想起里才會活過來,才不輸給任何一處中國其他的古鎮。而烏鎮,古北水鎮這些地方的遺憾之處,就是至今也沒有誕生一個馬世芳這樣的人物,讓塵封的鄉音鮮活起來。


上午為各種事情而煩悶,偶然中午在優酷看到和聽到《聽說》,聽著聽著,心就靜了,很舒服,感謝遇見《聽說》


學術性很強,很小眾,很專業的節目,而且看理想這個欄目做的很好,涵蓋了文學 美術 流行音樂 古典音樂 還有討論熱門話題的圓桌派,而且講師都是實力大咖。


可惜一直再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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