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有哪些歷史故事?
答一個。發生在哈爾濱的李兆麟血案。
「八一五」光復後,抗聯教導旅隨蘇軍分批回國,搶佔東北重點城鎮,參與軍事管制合法接收東北,迎接關內的中共黨組織和部隊挺進東北,僅剩下的數百人全都撒開了,因而沒有留下一支成建制的部隊。回國前,抗聯人員都發了蘇聯軍官證書,可以用中蘇雙重身份進行接觸,便於合法開展活動,接管城市。
原抗聯教導旅政治副旅長李兆麟回國後,擔任了蘇軍駐哈爾濱市衛戍副司令,協助蘇軍接管哈爾濱。同時以中共代表身份擔任了國民黨委任的濱江省政府副省長、哈爾濱中蘇友好協會會長等職。中共北滿分局成立後,他成為分局委員、中共哈爾濱市委常委,直接受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共北滿分局書記陳雲的領導。李兆麟利用公開身份在哈爾濱建立了東北抗聯辦事處,開展黨和群眾的工作,積極宣傳中共的政治主張,抨擊國民黨當局企圖發動內戰的陰謀,秘密支援組建中共武裝部隊,一時具有很大的影響力。由於李兆麟和蘇軍方面的關係,得以與國民黨方面進行廣泛周旋,竭力維持了國共談判期間的統戰局面。在這種情況下,企圖全面接收東北的國民黨當局坐不住了,對打著公開旗號與他們對抗的李兆麟恨之入骨。於是,國民黨軍統局濱江組就對李兆麟下達了暗殺令。
按照《李兆麟》傳等權威史料的記述, 1946年3月9日下午,李兆麟到哈爾濱市南崗車站街(今紅軍街)1號參加市委會議。會議期間他向市委書記鍾子云報告,說事先安排了一次會見,經過允許後離開會場返回中蘇友好協會。在回去的路上,車子發生故障,司機和警衛員開始修車。李兆麟因為有事顯得有些著急。恰逢《哈爾濱日報》社長唐景陽乘馬車路過,李兆麟便和他同車返回了中蘇友好協會,當時已近下午16時。這之後李兆麟對秘書說自己去一趟水道街9號,等警衛員回來了讓其去接他。水道街(現哈爾濱市兆麟街)9號很近,距離中蘇友好協會只有百餘米。這一去,李兆麟就落入了國民黨軍統特務布下的陷阱,不幸遇難。
那麼李兆麟為什麼要去水道街9號呢?正史中的說法是此前一天女特務孫格齡借口有重要情況報告,另外她的母親也想見見李兆麟,所以請李兆麟去她在水道街9號的家裡去。孫格齡是中蘇混血兒,俄文名柳芭,在國民黨哈爾濱市政府擔任資料保管工作,常為國民黨哈爾濱市長楊綽庵做俄語翻譯。她偽裝進步,混入了中蘇友好協會,還借故常接近李兆麟,贏得了李兆麟的信任(另說李兆麟接觸孫齡恪也為獲得楊綽庵的情報)。
據李兆麟的女兒張卓婭從母親金伯文那裡聽來的回憶,李兆麟在當天離家時曾說同國民黨市長有約,還讓妻子把衣服熨一下。國民黨市長就是楊綽庵,李兆麟長期與他周旋,應該知道他的家在哪裡。即使不知道,也應該了解距離中蘇友好協會如此之近的水道街9號有沒有國民黨要員出入,中共的保衛機關也不是吃素的。那麼李兆麟去水道街9號就不是去見楊綽庵,與市委書記鍾子云所說的事先安排了一次會見應該就是去見孫格齡。可是張卓婭從母親金伯文那裡聽來的回憶又是怎麼回事?
此前已多次發生過國民黨特務企圖暗殺李兆麟的事情,體態相貌與李兆麟相似的共產黨員、《哈爾濱日報》社總務部長李鈞便因此而犧牲。在這種情況下,中共北滿分局已加強了對李兆麟的保護。然而李兆麟還是隻身去了一個陌生地點,與身份並不十分明確的人接觸,這在當時也是違反組織紀律的。
由於上述比較明顯的硬性疑問,加上孫格齡又是一個外表清純的年輕混血女人,李兆麟去她家裡便有了一層難以說清楚的色彩。李兆麟遇難後出現了很多版本的說法,什麼桃色事件、中共內訌、蘇聯暗殺等,後來一概歸之於國民黨的造謠。關於李兆麟血案的破獲情形,正史中都有明確記載,讀者自可考察。一代抗日名將死於特務之手,令人悲傷嗟嘆。1985年長春電影製片廠曾攝製完成過一部彩色故事片《哈爾濱大謀殺》,描寫了李兆麟之死的悲壯故事,有興趣的網友可以找來看一下。
1946年3月9日,李兆麟在哈爾濱市水道街9號遇害,身中七刀八孔,景象慘烈,終年只有36歲。為了紀念這位抗聯名將,經黑龍江省民主政府批准,將哈爾濱市的道里公園改名為「兆麟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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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崇根刺殺伊藤博文就在哈爾濱火車站發生的
多少年來,提到舊中國的城市繁華時,人們總是不厭其煩地說起上海灘,並稱上海為遠東第一大城市,等等。其實,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地處東北腹地的哈爾濱,早已成為亞洲第二國際大都市了。有資料記載,1927年時,北平、上海、廣州拍發到歐美各國的電報竟然須轉經哈爾濱才可發離中國本土。上世紀20年代末,哈爾濱依託黑龍江省內產糧區的優勢,發展成為亞洲最大的麵粉、麵包、酒精和啤酒生產基地和出口基地,由此使哈爾濱的濱江海關位居全國六大海關之首。同時,全球有34家外資銀行在哈爾濱開設分支機構,全市各類金融營業網店1280餘家,與巴黎、紐約等國際金融中心直接業務往來,哈爾濱的金融動態可以左右全中國和遠東的金融形勢。與此同時,在哈爾濱的外國商業機構多達1809個。當時,連通西伯利亞大鐵路和國內各線鐵路的哈爾濱火車站,也成了當時亞洲最繁忙的客貨火車站,包括日本、朝鮮及東南亞各國的旅客乘火車前往歐陸各個城市都需要轉道哈爾濱。哈爾濱火車站已可以出售直達歐洲各城市的火車票。1926年,中國第一座廣播電台——哈爾濱廣播無線電台成立並開播。1928年5月,哈爾濱車站已經可以出售直達歐洲各城市的客票。 1902年進入中國的外國資本,有27.4%投向哈爾濱,上海僅佔到14%。到1903年,一座近現代城市的雛形已在哈爾濱形成,哈爾濱成為國際性商埠,先後有33個國家的16萬餘僑民彙集這裡,16個國家在此設領事館。經過3次不同程度的移民,到20世紀20年代,哈爾濱會聚了56個國家的10萬餘登記長住的僑民,22個國家在此設立了領事館,成為名副其實的「國際化大都市」! 哈爾濱首座電影院,也是中國第一家電影院,建於清光緒二十八年(1902),故址在今哈爾濱市道里區中央大街與西十二道街拐角處。創建人是俄國攝影技術師考布切夫。這家電影院的歷史,在中國比北京、上海最早的電影院分別早四至六年,比光緒年西太后七十大壽第一次看電影還早兩年。當上海最早的電影院建成時,哈爾濱已經有了五家電影院了。
十九世紀末俄羅斯大規模建設西伯利亞鐵路,這條鐵路應該連接俄羅斯的中心和遠東地區。鐵路方案原本是從經濟的角度出發,但是隨著國際形勢發生的變化,鐵路具有了戰略意義。那個時候,路基已經鋪到了貝加爾湖,為了使這條線路經過蒙古和滿洲里走直線,需要中國的同意。很快就得到了同意,而且同中國政府簽訂的合同的條件對俄羅斯來講簡直是「金色」的。中東鐵路公司(實際上就是俄羅斯政府)獲得了條形土地的徵用權利,為了保護這塊土地還設立了警察部隊。公司有權「無條件和絕對地管理自己的土地和建在這塊土地上任何形式的設施」。經營權為80年,從開始使用算起,80年後鐵路連同所有的財產歸中國政府所有。過了兩年,在未來的中東鐵路和松花江的交匯處,出現了哈爾濱市。哈爾濱是未來鐵路幹線的行政管理中心。1898年從哈巴羅夫斯克來了中東鐵路建設局-這個日期成為了哈爾濱的誕生日。現在中國政府拒絕承認這個日期,堅持認為,在俄羅斯人到來之前哈爾濱就已經存在了。他們的理由是,哈爾濱是中國的城市,而它在俄羅斯歷史中的一部分毋庸置疑是哈爾濱歷史上很重要的一筆,但它只是一部分而已。他們拒絕接受俄羅斯研究人員提供的很多的文獻證據。漸漸地城市的誕生日成了一個大的政治問題,這樣,也許哈爾濱是世界上唯一沒有自己正式生日的城市。事實上,在哈爾濱未出現之前,那個地方的確散落著幾個貧困的村莊,而且整體上沒有一點美感可言。與這些事件同年代的人這樣描述這個地方「一個接一個的粘土坑,長滿苔草和蘆葦,那裡可以看見很多鴨子、鷂、沙騅鳥,春天和秋天當地的獵人經常獵捕他們」,松花江邊上唯一的建築是已經荒廢的生產地方酒的酒廠,離廢墟不遠的地方為建設者築起了第一批板棚。城市建設的速度可以和共青團建設突擊隊相比。城市建設的方案在聖彼得堡獲得通過——在哈爾濱甚至設計了寬敞的大街和中心廣場。在屈指可數的幾年裡就建成了龐大的鐵路管理綜合樓,鋪設了遠東地區最寬敞、最長的大街,又為中東鐵路的服務和工作者建設了醫院、學校和住宅樓,有中央供熱和排水管道-這對那個時代的歐洲文明來說都是沒聽說過的事情。
第一批哈爾濱的名勝之一是由實木建造的聖-尼古拉耶夫大教堂。老居民見證「它是俄羅斯師父在沃拉格齊內完成,然後在哈爾濱重新組裝」。但是這個觀點沒有文獻來證實。不過可以準確地知道,教堂於1899年建成,1900年12月18日舉行了隆重的儀式。聖-尼庫拉耶夫大教堂矗立了半個世紀,在1966年,被紅衛兵燒成了灰燼,這讓俄羅斯人非常的氣氛。在它的位置——教堂廣場中心很快建造了「文革英雄紀念碑」。哈爾濱很快住進了很多來尋找高工資的工作的工人;管理鐵路建設的工程師;被招來進行培訓、治病的知識分子;當然還有被招來的文化和藝術人員。在那個遙遠的時代,哈爾濱人就看過芭蕾「好彈指作響的人」、「天鵝湖」,聽過交響音樂會,聽過威爾金斯基和沙里亞賓的演出,看過歌劇演出。在尼古拉耶夫大教堂里演出過德·波爾特尼亞斯基和波·切斯科夫的唱詩班作品。此外,科學思想也有所發展,到30年代的中期哈爾濱人們研究方誌學、考古學、東方學和民族學。 似乎這樣的生活會永遠下去。甚至俄羅斯的革命浪潮也沒有波及到哈爾濱,他們悄悄地隱沒在廣闊的西伯利亞。留下了一些書面的來源,裡面註明了中東鐵路的員工沒有感覺到政治上的變化。證據之一:「1917年在俄羅斯發生的事情到了這裡得到了非常微弱的相應」。唯一明顯變化的是新人的湧入。革命以後從俄羅斯跑到哈爾濱近20萬人。所有的研究人員注意到這樣一個事實,在哈爾濱形成了獨特的情形,那時不是國家改變僑民,而是僑民改變國家。到了20世紀中期,這裡事實上是世界上唯一保留著老俄羅斯文化的城市,而不像在蘇聯那樣被毀滅,和像在巴黎和紐約那樣幾乎失真到了荒謬的程度。這是俄羅斯革命之前一座神奇的小島,一切保留了原來的模樣:東正教堂、老式中學、報紙、劇院。在城市裡所有的東西都是俄羅斯式的——「現代」賓館、龐大秋林的商貿中心(到今天仍舊存在)和掛著俄羅斯牌匾的私人小商店。冬季馬車夫收起他們的三輪車,在冰凍的松花江上孩子們滑著冰刀,聖誕節和主顯節在冰窟窿里舉行傳統的集會。在報攤上照舊擺著地方報「曙光」和哈爾濱時光」,可以買到俄文版的報紙「真理報」、「新聞」、「鱷魚」。從蘇聯時期來的俄羅斯僑民在哈爾濱不僅僅是期待著工作和棲身之處,還有業已習慣的俄羅斯生活方式。和那些去往歐洲和美洲的逃亡者不同,僑民-哈爾濱人沒有自己被遺棄的感覺。
1930年哈爾濱生活著差不多50萬俄羅斯移民和總共50萬中國人。中國代表雖然領導當地的行政管理,但在城市裡沒有真正的權利。這個時期的前蘇聯正在進行集體化、沒收生產工具和土地、公審和鎮壓,而在哈爾濱秋林百貨商場里甚至冬天還賣著草莓。但這是哈爾濱的俄羅斯人最後的幸福和無憂無慮的生活。1932年日本人佔領了滿洲里,並建立了傀儡政府——滿洲國,開始從中東鐵路中排擠蘇聯人。佔領軍制度的確立標誌著俄羅斯移民生活的一個新時期的開始。哈爾濱的記者這樣描述這個事件:「俄羅斯人對於新的主人是個包袱和障礙,越早擺脫他們就越好」。這些人的政治、經濟和社會權利被剝奪,1935年3月23日蘇聯方面被迫賣出自己經營中東鐵路的權利之後,日本人加強了對俄羅斯移民的壓力,並驅使俄羅斯人大量遷移到上海、天津和中國的南方。一些人奔向了南美或者北美、澳大利亞和非洲,其他人則很不幸,決定回蘇聯。那些留下來的人開始密切與日本政權合作。這樣一直到1945年9月2日發生了兩件具有世界和地方意義的事情。第一件事情——日本簽署了投降書;第二件事情是悲劇性的——蘇聯代表在哈爾濱舉行了為慶祝戰勝日本人的招待會。儀式上召集了城市裡所有的知識分子——學者、工程師、音樂家。這些人直接從這個隆重的晚宴上在護衛隊的押送下到了火車站,壓上火車被帶走了。到目前為止,誰也不知道,這輛火車開到了什麼地方,這些人究竟怎麼樣。老哈爾濱人還記得,1945年的晚秋時節,蘇聯的軍隊離開了哈爾濱,當時哈爾濱的人口還不到一百萬人。俄羅斯的移民城市哈爾濱已經死掉,儘管這種垂死的狀態還持續了10年——到斯大林的死和「文化大革命」開始。50年代的中期最後一批俄羅斯人離開。但是有900人沒有離開滿洲里,他們是在哈爾濱出生的,不知道有另外的家園,移居到其他國家對他們來說是可怕的。這些人經歷了最後的噩夢:飢餓、「文革」和中蘇珍寶島衝突。到了21世紀在600萬人口的城市中僅生活了10個俄羅斯人,大部分已近暮年——最年輕的也已經70多歲了。現在的哈爾濱——由玻璃和混凝土構成的城市,寬廣的街道,這裡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俄羅斯人了——有這樣的印象,從這個城市實際上屬於俄羅斯的時候起,過了不是50年,而是500年。但「俄羅斯題目」對於旅遊業來說仍是有利的。中國人會很高興地給旅遊者展示「俄羅斯市場」——一條有很多家商店組成的街道,那裡賣俄羅斯的巧克力和白酒、蘇聯的紀念幣和巴拉菜卡琴。而俄羅斯的旅遊者和「倒爺」這樣描述城市:「……當你在哈爾濱中心漫步的時候,會產生一種感覺,你是在特韋爾斯基或者阿爾巴特大街,只是那些愛開玩笑人到處掛上了中國字」,「很多房子帶有圓頂和男像柱」,「漂亮的樓房的外立面,大概是過去的貴族的獨家住宅,透過塗料伸出帶有皇冠的雙頭鷹。此外,到過哈爾濱的人一定帶回用革命以前樣式的瓶子裝的「哈爾濱」牌啤酒。那個時候,建立啤酒廠的商人赫林尼科夫,曾因這種琥珀色的飲料在巴巴林和比利時獲得兩塊金獎。對於那些想到哈爾濱尋找異國情調的俄羅斯人最好選擇別的城市。因為這裡沒有中式傳統建築。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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