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亞穆斯林民族是如何形成的?現狀是怎樣的?

希望了解歐亞各地穆斯林民族,比如巴爾幹、高加索等地各穆斯林民族的形成與現狀。


巴爾幹和高加索的穆斯林可就太多了,,,

從西邊說起:

波斯尼亞人:千萬,記住,千萬不要簡單的認為波斯尼亞人就是綠化的塞爾維亞人或是克羅埃西亞人,他們的歷史不一樣。今日的波斯尼亞曾經是一個王國,並且這個王國中有一支波斯尼亞特有的基督教教會,這一支教會不被君堡和羅馬任意一方承認。據早期研究表明這一支教會可能是諾斯替教派的遺留,然而證據不足不夠支撐起該論點。無論如何波斯尼亞人在奧斯曼時代迅速地接受了伊斯蘭教,並且與阿爾巴尼亞或者是魯美利亞不一樣,這裡「貝克塔什教團「的勢力相對來說要少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正統的遜尼派信仰。

阿爾巴尼亞人:阿爾巴尼亞人一開始是居住在東羅馬帝國的西北部軍區之中,然而後來由於帝國漸漸的失勢,阿爾巴尼亞人漸漸獲得了獨立。阿爾巴尼亞人在歷史上曾今有自己的獨立王國、公國,並且被多方勢力統治過。阿爾巴尼亞傳統上來說應該是正教的勢力範圍,然而由於被那不勒斯統治過以及自己內部與西方的外交關係,族群之內既有正教徒也有大量的羅馬公教徒。阿爾巴尼亞在被奧斯曼征服之後變成奧斯曼帝國內「血稅」的重要來源之一,而血稅產生的葉尼切里軍團又與貝克塔什教團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今日貝克塔什教團的總部也在阿爾巴尼亞,由一個大團長(Dedebaba)所帶領。(阿爾巴尼亞人實際上相當不清真)

還沒寫完,以後更新吧。


還真是對不起,一不小心又看到了自居【博古通今第一人】的 @暗黑歷史 先生的答案。然而這回先生的答案是不是靠譜了呢?答案依舊是否定的,他不過是在重複中文網路上流行的大塞爾維亞主義囈語罷了。

前菜

因為穆斯林一向是有教無國的,在天下穆斯林皆兄弟的號召下,只要你是穆斯林,哪怕你是外族人,他也會將你當成自家人;反之,哪怕你是他的同胞兄弟,只要你跟他信仰不同,他也會將你視為外人。

一開篇就是貴乎上流行的恐穆神論。然而黑到極點高級粉,試想,如果伊斯蘭教真能做到如此天下大同,豈不是人類希望了嗎?事實上貴乎上還真有穆斯林以此呼應暗先生,也不知是否自嘲:

第三次世界大戰會不會發生在穆斯林和非穆斯林之間? - 羅奕清的回答

可惜,睜開眼睛看看世界就知道,現在的不同民族的穆斯林非但沒有互相把對方「當成自家人」,反而被不同大國操縱而互相殘殺——難道沙特不是正在用美國武器轟炸葉門嗎?難道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不是正在用俄國武器屠殺敘利亞人嗎?伊拉克人、利比亞人和敘利亞人不是正分成派別乃至部落互相殘殺嗎?連同教同派同族甚至同一家人尚且互相殘殺,哪有什麼「自家人」可言呢?

PS:

而伊朗兩任宗教領袖霍梅尼和哈梅內伊分別是克什米爾人和亞塞拜然人

這句話尤其搞笑,霍梅尼要說了:我祖上一個在印度國北方邦勒克瑙城做官的呼羅珊波斯人(內沙布爾出身),怎麼就成了克什米爾人呢?也真不知他該念什麼聖訓好了。

1、波斯尼亞人的祖先是塞爾維亞東正教徒嗎?

所謂的波斯尼亞人,其實指的是波斯尼亞穆斯林,它的地位大約相當於清朝的漢軍旗人。科索沃戰役之後,塞爾維亞被奧斯曼土耳其人所統治,然而塞爾維亞人堅毅頑強,難以征服。所以土耳其人為了對敵人實行分化瓦解,又使出了穆斯林對被征服的異教徒慣用的一招,提出當年摩爾人對西班牙人曾提出的條件:要麼皈依伊斯蘭,要麼繳納人頭稅,要麼被殺掉。於是便有眾多原本信奉東正教的塞爾維亞農民,因為貪圖蠅頭小利而皈依伊斯蘭,成為穆斯林。因為他們大多居住於奧斯曼帝國的波斯尼亞省,所以又被稱為波斯尼亞人。

好了,重頭戲來了。按照暗先生的理論,波斯尼亞人都是改宗伊斯蘭教的塞爾維亞人。

然而事實是否如此呢?大謬不然。

我們來看穆斯林征服之前的波斯尼亞,它是個什麼國家呢?答案是波斯尼亞王國。

【12—14世紀的波斯尼亞,從波斯尼亞公國到波斯尼亞自治省(匈牙利王國)再到波斯尼亞王國】

那麼這個波斯尼亞王國的信仰是什麼呢?

答案是:獨立的波斯尼亞教會和天主教會。

Kingdom of Bosnia

其中的波斯尼亞教會,有人認為是當時東歐流行的異端派別鮑格米勒派,也有人說就是一種被公教傳教士所妖魔化的本地正統教派。但這也不重要,因為該王國的貴族們還都是信羅馬天主教的,看看首任國王【Tvrtko I】就可知道:

Tvrtko I of Bosnia

這樣看來,波斯尼亞王國根本就是一個天主教國家(廢話,它可是長期以匈牙利為宗主啊),其主要居民理應是後來的克羅埃西亞人。穆斯林征服後就算要改宗,也該是克羅埃西亞人改宗伊斯蘭教么。暗先生大談什麼【東正教農民】豈不搞笑?

事實上,整個波黑中西部的塞爾維亞人反而都是移民。他們與克羅埃西亞的塞爾維亞人一樣都是歷次起義失敗後從本土逃難到此躲避奧斯曼帝國大屠殺的難民,也有一部分是奧匈帝國侵入波斯尼亞之後安置在邊境上對抗土耳其和新生塞爾維亞王國的屯田兵(Bosanska Krajina)。

History of Bosnia and Herzegovina

這一段 @執金吾 的答案已有過簡單反駁,不過他的發言也失之片面。今天波黑東部特別是東南部的塞爾維亞人不是移民、難民,而恰恰是土著居民,因為在奧斯曼征服之前,這裡就曾有過一個半獨立的而且很可能是東正教的黑塞哥維納公國。

黑塞哥維納公國的初代目公爵斯特凡是公開以塞爾維亞東正教會保護者的身份登場的,他的家族也多次贊助黑塞哥維納公國內的塞爾維亞東正教會(這也是塞爾維亞人在伊斯蘭化之前的波黑就存在的鐵證)。當然這個家族因為與西方建交的關係,也會出現一些羅馬天主教徒:

Kosa?a_noble_family

之所以要進行上述說明,是因為這兩位的言論恰巧與波黑戰爭中塞爾維亞方和穆克聯邦方的民族主義宣傳暗合——塞爾維亞方宣傳說穆斯林都是奧斯曼時期叛教的塞奸,而穆克聯邦方則說塞爾維亞人都是在奧斯曼時期被自己這些土著所好心收容的東正教難民。可事實證明雙方都說了謊(或者說都只說了部分事實):波斯尼亞東部和黑塞哥維納(下圖右側的紅色區域)的塞爾維亞人是奧斯曼以前的土著,而波斯尼亞中西部(下圖左側的紅色區域)的塞爾維亞人則是奧斯曼時代的難民或奧匈時代的屯田兵。

總而言之,奧斯曼征服之前,波黑的土地上存在著三個不同的教會:波斯尼亞的羅馬天主教會和波斯尼亞教會,以及黑塞哥維納的塞爾維亞東正教會。波斯尼亞跟黑塞哥維納這國名的兩部分剛好說明了國家原先就存在著兩個不同的民族和三種不同的信仰。

PS:

故而穆斯林每征服一國,都會有大量下層階級以及野心家爭相歸附,助紂為虐,成為穆斯林統治者的幫凶。一手拿劍屠殺不肯服從的異教徒,一手拿古蘭經以利益誘惑你皈依,這正是伊斯蘭得以迅速擴張的一個重要原因。

野心家姑且不論,指責廣大不姓趙的下層群眾歸信伊斯蘭教以求減輕壓迫是【助紂為虐】豈不太搞笑了一些嗎?

正如伊朗祆教社會裡的低等種姓一樣,波斯尼亞教會的信徒作為「異端」本來也不見容於羅馬天主教或塞爾維亞東正教的統治者。當初迫害、壓榨他們時不視作自己人,等人家改宗了伊斯蘭教就指責其認賊作父,實屬可笑!在下層人民心中,這不過是兩個壓迫者之間的鬥爭罷了,尋找一個壓迫較輕也無可厚非。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有許多人改宗了伊斯蘭教。

不過,與暗先生的臆想完全相反,波斯尼亞人在奧斯曼帝國時期依舊是二等公民。即便信了伊斯蘭教,依舊逃不掉血貢(Dev?irme)——事實上,阿爾巴尼亞人也一樣:

當然,儘管是二等公民,波斯尼亞穆斯林的地位比起塞爾維亞難民還是要高一些,其中地主和其他封建上層人物的比例較高,也因此在1920年代中成了大塞爾維亞主義的南斯拉夫王國實施土地改革的對象。

又PS:

@執金吾 說波斯尼亞又稱土耳其克羅埃西亞,這話既對又不對。土耳其克羅埃西亞(Turkish Croatia)特指波斯尼亞的西北部地區,現在又被稱為波斯尼亞克拉伊納(Bosanska Krajina)。這一地區在中世紀為克羅埃西亞一部分,波斯尼亞國家興起後大部分落入波斯尼亞之手,後又被大批塞族難民所佔據,即今天波斯尼亞中西部的塞族聚居區;另有以比哈奇為中心的一部分(今波黑西北角那一片波斯尼亞克族聚居區)一直是克羅埃西亞領土,但在16世紀淪入奧斯曼土耳其之手,當地克羅埃西亞居民慘遭屠殺,剩下的被迫改宗伊斯蘭教。

這更可說明波斯尼亞克族中大部分是克羅埃西亞天主教徒和波斯尼亞天主教徒/波斯尼亞教會信徒而非塞爾維亞東正教徒改宗。

2、波斯尼亞克族(穆族)是鐵托為削弱塞爾維亞族而人造出來的民族嗎?

上面已經證明波斯尼亞穆斯林多數是波斯尼亞教會信徒或者天主教徒改宗,就算其中有塞爾維亞人改宗也是少數,因此也就不可能是塞爾維亞族的一部分,因此暗先生的人造民族說從根子上就不成立了。不過即便我們承認暗先生臆設的前提,其論述中依舊存在自相矛盾的地方——

在強調波斯尼亞穆斯林為助紂為虐的狗腿子時他表示:

在塞爾維亞被土耳其所統治的四百年間,起義反抗始終不絕,故而一次次遭到土耳其的野蠻鎮壓,而在包括尼什人頭塔等一次次血案中,哪一次又都少不了那些皈依穆斯林的塞奸的功勞。於是就在這一次次的自相殘殺之中,原本的塞爾維亞兄弟之間的仇恨越積越深,逐漸成為背道而馳的兩個民族。

而沒幾行之後他又把這個結論吃回去了:

戰後南斯拉夫建立了聯邦制國家,鐵托更是處心積慮的瓦解塞爾維亞民族,打著反對大塞爾維亞主義的旗號,人為製造出了黑山、馬其頓與穆斯林三個民族。尤其是所謂的穆斯林族,是全世界唯一一個按宗教信仰劃分出來的民族

請問暗先生,既然已經」逐漸成為背道而馳的兩個民族「了,怎麼又是」人為製造「呢?到底是逐漸成為的呢,還是人為製造的呢?難不成是鐵托一手導演了」這一次次的自相殘殺「來人為製造了這兩個民族么?看來鐵托還是不斷穿越時空的火鳥一族啊!(笑)

事實上,1939年南斯拉夫王國大塞爾維亞主義搞不下去被迫划出一個比今天克羅埃西亞共和國還大的克羅埃西亞自治省之後,波斯尼亞克族(穆族)就開始了其爭取自治的鬥爭,其同伴還有斯洛維尼亞族、馬其頓族和黑山族。更進一步說,在南斯拉夫王國,穆斯林本來就是在人口普查中被單獨統計的,試看1931年波斯尼亞省人口普查。

【遜尼派穆斯林】是與【塞爾維亞東正教徒】(塞爾維亞人)、【羅馬天主教徒】(克羅埃西亞人)並列的存在。

PS:

暗先生又說了——

順便提一句,黑山人其實原本也是塞爾維亞人,所謂的黑山語和塞爾維亞語的差別還沒有北京話和天津話之間的差別大。

這個神論實在令人瞠目結舌。

從語言學上來說,黑山語和塞爾維亞語的差別確實有限:

標準黑山語屬於印歐語系斯拉夫語族南斯拉夫語支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的舒特方言澤塔-南拉什卡土語群

標準塞爾維亞語則屬於印歐語系斯拉夫語族南斯拉夫語支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的舒特次方言舒馬蒂亞-伏伊伏丁納土語群

這兩者確實是十分接近。

這樣一說,似乎顯得我在給暗先生作註解。但是下面我要就要進行反轉了:暗先生的邏輯是根本不能成立的,因為按照這種謬論,標準克羅埃西亞語將會比標準黑山語更接近標準塞爾維亞語

當代的標準克羅埃西亞語屬於印歐語系斯拉夫語族南斯拉夫語支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的舒特次方言杜不羅夫尼克土語群,因此標準克羅埃西亞語和標準塞爾維亞語是四種基於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的民族語言(標準塞爾維亞語、標準克羅埃西亞語、標準黑山語和標準波斯尼亞克語)中最為接近的兩種語言

兩者接近到什麼程度呢?不但比北京話和天津話(標準天津話是一種中原官話,不但與北京官話不同,與它們周邊的冀魯官話也不同)更接近,而且甚至比標準塞爾維亞語和塞爾維亞語的某些方言更接近!比如說在塞爾維亞東南部重鎮尼什流行的塞爾維亞語就屬於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的托爾拉庫方言。換言之,尼什市塞爾維亞人說的方言與標準塞爾維亞語的差距,比標準塞爾維亞語和標準克羅埃西亞語的差距還要大!同理,大多數克羅埃西亞人因為說的是幾種不同的方言,因此與標準克羅埃西亞語的差距比標準克羅埃西亞語和標準塞爾維亞語的差距要大得多!

蛋疼吧?如果按語言學劃分民族,那麼克羅埃西亞人和塞爾維亞人可比他們與黑山人、波斯尼亞克人(標準波斯尼亞克語是基於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舒特方言的東波斯尼亞土語群)的差距要小得多得多得多,因為現代標準克羅埃西亞語在口語方面受到了奧匈時期根據克拉伊納塞爾維亞屯田兵(他們在奧匈社會地位較高)口中塞爾維亞方言極大地影響;而在書面語方面,則與黑山語、塞爾維亞語、波斯尼亞克語一樣是基於新舒特方言的東黑塞哥維納土語群。

那麼問題來了,克羅埃西亞人是不是人為劃分出來的呢?如果是,由於其在南斯拉夫王國時期就已經獲得了自治,它又是被誰人為劃分出來的呢?更嚴重的問題是,克羅埃西亞人鐵托由於他的語言關係應該比黑山人、波斯尼亞克人(穆斯林族)更「塞爾維亞人」才對,怎麼還輪得到他跑去」人為製造出黑山、馬其頓和穆斯林三個民族「呢?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順便一提,馬其頓人說的是馬其頓語,隸屬南斯拉夫語支東南斯拉夫次語支,比起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來說顯然更接近保加利亞語,也只有大塞爾維亞民族主義者才會腦洞出它是被從塞爾維亞人中人為製造出來的奇談怪論。反倒是大保加利亞民族主義者心心在念的保加利亞-馬其頓一統論還更合乎邏輯一些。

3、鐵托「千方百計打壓主體民族」了嗎?

在鐵托的統治下,塞爾維亞人由佔南斯拉夫剛建國時人口的70%,驟降到南斯拉夫解體時的40%,而鐵托卻沾沾自喜,認為只要千方百計打壓主體民族,日益淡化塞爾維亞人的民族意識,就能讓失去了主心骨的南斯拉夫變得更為穩定。……這也就難怪,直到今天,仍有很多塞爾維亞人一提起鐵托,就咬牙切齒的將其視為肢解大塞爾維亞的罪人了。

暗先生的這一段奇談怪論暴露了其真面目——中文網路上自帶乾糧的大塞爾維亞主義者。然而這段話與事實的差距可謂謬以千里。

首先,塞爾維亞人是南斯拉夫(剛建國)的主體民族嗎?

第二南斯拉夫(鐵托南斯拉夫)的第一次人口普查是在1948年,可以看出剛建國時的南斯拉夫聯邦人民共和國(1963年改名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的塞爾維亞族才佔總人口的41.5%,所謂70%從何而來呢?

就算按照大塞爾維亞主義者的統計口徑,把波斯尼亞克族(5.1%)、馬其頓族(5.1%)和黑山族(2.7%)全部算進【大塞族】,這個【大塞族】也才佔總人口的54.4%而已,稱作【主體民族】豈不是太可憐了一些嗎?

等等,那這個70%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我再一查,終於明白了,原來這玩意兒是1921年第一南斯拉夫建國初期的人口普查數據。這裡的建國說的是【南斯拉夫王國建國】。

Википеди?а, слободна енциклопеди?аПопис_становништва_1921._у_Кра?евини_СХС

然而這個74.36%並非是塞爾維亞族,而是српскохрватски也就是【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人】,而在大塞爾維亞主義語境下更是包括了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馬其頓、波斯尼亞克和黑山五個民族。如果按照這個口徑,那麼鐵托自己也是【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人】這個主體民族的一員了,有什麼必要自己打壓自己呢?事實上他倒是沒少推這個概念,還搞出一個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標準語。然並卵,今天的大塞爾維亞主義者如暗先生之流是不認的,非要把他歸為克羅埃西亞人不可。那麼問題就來了,你怎麼能把人在統計的時候算進去,說事的時候又撇開不認呢?!

事實上,我們再一看宗教統計,一切就都露餡兒了。1921年南斯拉夫王國的東正教徒比例只有46.67%,再減去5%的馬其頓人和2%的黑山人,實際上真正的塞爾維亞人也就那40%上下罷了。與第二南斯拉夫相比,既不增多,也不減少。

而第二南斯拉夫解體前的1991年人口普查結果如上,塞爾維亞族比例下降到了36.2%,與此同時波斯尼亞克族和阿爾巴尼亞族的人口比例卻各自上升了一倍(真是穆黑「綠化歐洲論」的好材料!)。但值得注意的是,塞爾維亞族下降的幅度(5.3%)並不比克羅埃西亞族(4.3%)大多少。考慮到克羅埃西亞族較小的原始人口比例,我們只能認為克羅埃西亞族佔全國人口的比例下降得更快。

按這個邏輯,被打壓的應該是克羅埃西亞人才對啊!

等等……鐵托自己不就是克羅埃西亞人嗎?

實際上動動腦子就知道,人口比例下降得快的民族是第二南斯拉夫中經濟社會文化比較發達的那幾個民族,如斯洛維尼亞人和克羅埃西亞人,他們早早進入了少子化階段。相反,較為貧困的阿爾巴尼亞人、波斯尼亞克人和馬其頓人卻在多子多福;居於中流的塞爾維亞人,下降的幅度也同樣小於克羅埃西亞族和斯洛維尼亞族。

於是他一方面清洗南共高層的塞爾維亞籍幹部,一面鼓吹各共和國不分大小一律平等,相對均衡的讓包括穆斯林在內的南斯拉夫各族都在南共領導層中擁有一席之地。死後更是留下了由南斯拉夫各共和國領導人輪流坐莊擔任總統的遺囑,讓人口多達八百多萬的塞爾維亞與人口只有四十多萬的黑山享有同樣的政治權力。

其次,鐵托雖然確實以反對大塞爾維亞主義為名清洗過副總統蘭科維奇等人。但是,他同時也在清洗克羅埃西亞和斯洛維尼亞的民族主義者,更以鐵腕鎮壓阿爾巴尼亞人尋求民族自治的群眾運動。

即使是對於他本人出身的克羅埃西亞族,他也毫不手軟,在1970年代毅然出手鎮壓了被認為帶有民族主義和「走邪路」色彩的所謂【克羅埃西亞之春】(Croatian Spring)。

可是,鐵托對於這些民族主義者還是非常心慈手軟的!不論是清洗大塞爾維亞主義,還是清洗克羅埃西亞民族主義,都遠遠比不上他鎮壓【情報局分子】的大手筆。

讓我們來看看他和卡德爾、德熱拉斯、蘭科維奇等各族修正主義頭目是怎樣瘋狂殘害南斯拉夫各族人民中間真正的無產階級革命派的吧:

僅僅在兩個亞德里亞海小島上的集中營中,鐵托集團就關押了有12名十月革命參加者、36名西班牙內戰戰士、23名部長、36名議員、99名部長助理級、2300多軍隊官兵,1600多政府幹部等……48—52年間被捕的原南共黨員有三萬多人

黑山共產黨幾乎被完全摧毀——

黑山的貝洛—布里州黨委在書記伊里亞·布拉托維奇率領下全部上山,號召人民武裝抵抗鐵托集團的恐怖手段和叛變。由於擔心起義蔓延至整個黑山,國家保安局同起義者談判,假意允諾保障他們投降後不受侵犯並得到自由。在他們輕信謊言回到城裡之後,卻被立即包圍並就地槍殺……黑山原來的黨組織實際上是被摧毀了。戰時和戰後入黨的黨員基本上全部被捕入獄,僅被關入哥里·奧托克集中營的黑山共產黨員就有八千多人。

斯洛維尼亞共產黨損失慘重——

斯洛維尼亞也有一部分黨員上山,在與國家保安局軍隊發生武裝衝突之後,有的犧牲了或被俘,有的則逃跑了。

克羅埃西亞共產黨的領導人遭到逮捕——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後來「自殺」於獄中的原南共中央政治局委員赫布朗

波黑的國家安全機關被完全摧毀——

在當時波黑的國家保安局的大部分機關是擁護共產黨情報局的決議而拒絕進行逮捕的。為此,蘭科維奇專門派他的副手維爾科·米丘諾維奇去波黑,把當地國家保安局的軍官一個個地叫到自己的辦公室,把手槍放在桌上,簡短地問他們:「或者你接受中央委員會的政治路線並完成交給你的一切任務,或者請你吃一顆子彈。」凡是不同意的人被當場逮捕。

聯邦的司法機構被徹底摧毀——

公檢法內部也進行了整肅,以法院院長米爾柯·科爾吉奇將軍(後遇害於獄中)為首的最高法院成員,以及以韋爾科·日日奇為首的總檢察院成員被捕入獄,原因是他們「不承認贊同共產黨情報局的決議的是犯罪行為,而認為完全是黨內事務」。

人民軍遭到徹底改組——

48—53年間鐵托政權一共把約5000名各級軍官(內含5名將軍和30多位上校)逮捕入獄,另有約12000名軍官轉入預備役。人民軍總參謀長阿爾索.約瓦諾維奇上將(他也是鐵托在抗德戰爭時期的總參謀長)等高級將領慘遭殺害。為此,抽調了約五萬名烏斯塔莎和切特尼克的舊軍官充實了軍隊。

甚至鐵托自己的私人衛隊也不能倖免——

鐵托的私人衛隊也進行過大規模整肅,《在南斯拉夫的監獄和集中營里》一書中提及名字的就有二十多人。鐵托私人衛隊軍官連的伊萬·盧什諾維奇少尉及其朋友伏克薩尼克就因被指控謀刺鐵托而被判處無期徒刑。另有警衛營營長庫里利奇上尉在試圖逃亡國外時在邊境被打死。

甚至到了1970年代,鐵托的特務還不辭辛苦跑到羅馬尼亞的布加勒斯特去綁架反修老戰士弗拉多.德普切維奇(他的哥哥佩科.德普切維奇上將則在1953年曾任鐵托的總參謀長)。

【繼承了塞爾維亞社會民主黨-南斯拉夫共產黨光榮傳統的黑山籍反修老英雄弗拉多.德普切維奇,他是活躍至今的反修政黨——塞爾維亞勞動黨的創建者】

同這些殘酷的反共揭批查鬥爭相比,鐵托集團對各路民族主義者(無論是黨內還是黨外的)是多麼地仁慈啊。只有在他們明顯威脅到鐵托集團根本利益(也就是試圖公開地推翻鐵托集團統治)的時候,才會偶爾予以打擊。

(這裡需要指出的是,不是別人,正是大塞爾維亞主義者亞歷山大·蘭科維奇自1948年起親自領導了專門負責鎮壓擁護共產黨情報局決議的南斯拉夫革命派的「反共產黨情報局鬥爭總部」,用南斯拉夫各族革命派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頂子——作為秘密警察頭子的蘭科維奇本人於1952年出任「南共聯盟」中央政治局委員,次年出任副總統,1958年又出任「南共聯盟」中央書記,直到1966年才在南斯拉夫統治集團的內訌中垮台。)

順便一提,鐵托欽定在死後組織各共和國、自治省無論大小一律平等的聯邦主席團不假,讓其各共和國和自治省代表輪流擔任主席也不假。然而,這個體制不但談不上打壓塞爾維亞人,甚至對大塞爾維亞民族主義者恰恰是有利的——因為他們常常能夠在這個主席團里湊齊必要的多數票。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到了1980年代後期,在代表六個共和國和兩個自治省的八個主席團委員席位中,塞爾維亞人常佔三席(塞爾維亞、波黑兩共和國、伏伊伏丁那自治省),而黑山共和國和科索沃自治省的代表也是效忠塞爾維亞的,因此實際上塞爾維亞的方案總是能過半通過,而克、斯兩族的方案常被否決。最後大塞爾維亞主義者的野心,居然還是被代表波黑共和國的波黑塞族代表粉碎的,這不能不說是歷史的一大諷刺。

事實上,肢解南斯拉夫的罪魁禍首從來都是塞爾維亞人中的那一小撮大塞爾維亞主義野心家自己。正因為他們不切實際、不顧其他民族感情的大塞爾維亞民族主義,自贊自畫什麼【主體民族】、【主心骨】之類經不起推敲的概念,進而把南斯拉夫當成大塞爾維亞,其他民族才不願意在南斯拉夫里過下去。第一南斯拉夫如此,第二南斯拉夫同樣如此。如果某些大漢族主義者不吸取教訓,不珍惜我國各族人民反帝反封建革命的遺產,非要去做塞爾維亞激進黨或是米洛舍維奇,那估計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PS:

二戰中納粹入侵,對南斯拉夫各民族採用分而治之的策略,克羅埃西亞人的烏斯塔沙率先投靠,建立了加入軸心國陣營的克羅埃西亞獨立國,而穆斯林聚居的波斯尼亞省也屬於這個所謂的獨立國。但是克羅埃西亞人和穆斯林,這對當年分屬哈布斯堡王朝和奧斯曼帝國麾下,相互征戰了數百年的仇敵,卻不互相敵視,反而因對塞爾維亞人的共同仇恨而結為同盟。穆斯林甚至還建立一個黨衛軍聖刀師,在耶路撒冷大穆夫提的率領下,與納粹和烏斯塔沙攜手共同屠殺塞爾維亞人。而忠於塞爾維亞國王的切特尼克武裝也不遑多讓,同樣對穆斯林和克羅埃西亞人進行血腥報復。

暗先生的這段話也是鬼扯。誰告訴你烏斯塔莎不屠殺穆斯林?

當然了,親不親,階級分。在對付南斯拉夫共產黨游擊隊的問題上,穆斯林聖刀師和克羅埃西亞烏斯塔莎又是完全一致了,可是切特尼克難道就例外嗎?不,完全不是這樣的。切特尼克與聖刀師、烏斯塔莎一樣,最終都走上了翼贊納粹佔領軍共同鎮壓共產黨游擊隊的道路。而鐵托在變修之後,也毫不猶豫地加入了這個神聖同盟,共同鎮壓南斯拉夫的無產階級革命派。

當然,在你國也是一樣,沙甸的」紀念碑「之下,是被修正主義者和教權派共同鎮壓的雲南回漢造反派、人民解放軍幹部戰士的累累白骨。

尾聲

暗先生的答案尚未結束,後面不知還有啥奇談怪論。不過我的答案是到此為止,並不願意再花額外的時間去更新了。亦步亦趨搞尾巴主義,並沒有什麼意思。

暗先生不能理解共產主義者的國際主義精神,只好用他腦子裡僅存的民族主義思想去理解共產黨人(或曾經的共產黨人在他還是共產黨人的時候做出來的事情),那就不免於令人噴飯了。這又讓我想起一件關於南斯拉夫的事情。

1944年,當蘇聯紅軍逼近南斯拉夫的時候,已經被西方盟國拋棄、又喪失了納粹支持的大塞爾維亞主義切特尼克分子們在惶惶不可終日之中,居然產生了某種幻想,即曾經的東正教神學院學生斯大林作為一個大俄羅斯的共產黨人,一定會援助他們這些大塞爾維亞主義者反對西方化的、天主教背景的、托洛茨基(猶太人)式的鐵托共產黨人。因此,他們大量地下山去找紅軍指揮員,表示願意幫助紅軍打南斯拉夫人民解放軍。

其結果,我們也都看到了:紅軍把他們繳械後抓了起來,移交給了鐵托。反而是鐵托在若干年後,為了反對斯大林,又把這些人給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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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可夫先生有著名的關於「穆斯林路線圖」的論斷

1、他們首先宣稱自己是「和平的宗教」,通過經商、避難的方式零星遷徙到一個新地方,很低調,很和善,很遵紀守法——除了對吃某種食物有點神經過敏,除了干涉婚姻自由之外(不過我們總是想,哎,不吃什麼食物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內婚雖然很討厭,但不跟他們接觸不就行了嘛)——誰能拒絕這麼一群可憐巴巴的外來人呢?於是,他們站住了腳。

2、既然站住了腳,那麼第二步就是形成社區了。這個進程會持續幾十年,他們的繁殖速度異常迅速,幾十年之後人們會發現,周圍已經到處是「他們」。「他們」遊走於我們的開放社會中,而「我們」卻對「他們」的圈子針插不進——除非「我們」也皈依了「他們」。

3、第三步,你會發現身邊的暴力和犯罪現象突然增加,就象1995年前後人們驚訝地發現周圍突然到處是某族小偷一樣。即便是犯罪,也是在不斷地發展: 1995年我抓住第一個某族小偷,在把他扭送派出所時他用刀片自殘了;2000你年我抓住第二個某族小偷,立刻圍上來幾個人跟我對峙,儘管我沒能把他扭送派出所,但他們也沒敢對我暴力相向;而現在,據說這些傢伙已經動不動就砍人了。

4、第四步,犯罪行為會升級到群體性暴力,「他們」十分善於結為一體對付單個的「我們」,侵佔財產,強佔耕地,讓「我們」生活在威脅的陰影中。

5、第五步,群體性暴力會變得越來越頻繁,無處不在,無時不在,動不動就出動幾十、幾百毆打、騷擾「我們」。在這種情形下,「我們」面臨選擇:如果有可去的地方,「我們」就得背井離鄉;如果沒有可去的地方,「我們」要麼繼續在驚恐中度日,要麼不如皈依「他們」,以免遭迫害。

6、 OK,至此,某個特定地域的綠化已經接近完成,其標誌是,「他們」佔了局部人口的簡單多數,或者是相對多數(即成為多民族中最大的族群)。這時,「他們」 就要鬧獨立、鬧分裂了,「他們」鬧獨立時既有「溫和派」(文的),也有「激進派」(武的),還有「犯罪派」(無間道),你興兵圍剿,「溫和派」就來宣揚和平;你罷兵休戰,「激進派」就來殺人防火,而「無間道」是不管文武,片刻不歇。

7、此時的「我們」面臨兩種選擇:要麼,屈膝投降,看著那塊地方分裂出去,眼睜睜地看著留在那裡的「我們」的同胞被迫害、被驅趕、被屠殺、被同化(無論在車臣還是科索沃,當「他們」控制了該地之後立即都對當地其他民族實行了搶劫、屠殺、迫害和清洗);要麼,奮起反抗。

8、同意他們分裂出去就能乞求來和平嗎?就能結束這綠化步驟嗎?誰要相信這個,那他的智商不會高於60。這個分裂過程永遠不會停止,過段時間你就會發現,現在的進程重新進入了「步驟一」,或者「步驟二」,只不過換了個地方......

另有人這樣說:

一、初期,非穆斯林占絕對多數,有少數的穆斯林殖民者,他們人數很少,和周圍鄰居都能和睦相處,由於人口較少,也會和本地人通婚,只是對婚姻的要求很嚴格,必須讓非穆斯林入教才與之通婚。通過通婚和較高的生育率以及傳教,穆斯林人口漸漸增加。

二、發展期,穆斯林殖民者進一步增加,但是在當地還是少數,圍繞著清丵真寺出現了一定的聚居人口,依然通過通婚和高生育率以及傳教傳播。和周圍鄰居還是能夠和平相處,但偶爾會有些小摩擦。

三、擴散期,穆斯林繁殖民人口已經大量增加,雖然佔總人口的比例還是少數,但是在局部,穆斯林人口已經能夠佔到多數了。圍繞著清丵真寺成為一個團結的群體,和當地的非穆斯林人口經常發生衝突。原因當然是非穆斯林不尊重他們的風俗習慣。沒有組織的當地非穆斯林往往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時候他們會試圖讓當地的元首信仰伊斯蘭教。如果成功,就通過稅收等行政手段迫使非穆斯林入教。如果不成功,就等待時機起事,奪取政權。

四、晚期,已經奪取了當地的政權,通過政權對頑固不肯入教的非穆斯林予以打擊,部分就直接給予消滅,通過回教法,也採用稅收等其他行政手段,壓力和暴力並用,非穆斯林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一個新的伊斯蘭化地區就誕生了。

結合這兩年我在歐洲的經驗來看,這個路線圖的前四步,已經證明是完全正確的。這裡再插一個例子:

在荷蘭發生了一個意外的事件﹐使歐洲人感到震驚﹐他們好像突然覺醒。 歐洲著名畫家的孫子西奧·梵高是一位著名的電影導演﹐出生在書香門第﹐因為對穆斯林的生活方式非常不滿﹐製作了一部紀錄片電影《屈服》。 電影中彙集了許多穆斯林國家婦女不自由的落後畫面﹐並且借用電影中的角色謾罵伊斯蘭是人類的文化「垃圾」。 導演梵高在這部本來應當是具有客觀學術性的紀錄片中﹐表現了個人過份的情緒﹐例如他在一個裸體婦女的肉體上顯現《古蘭經》的經文﹐這個舉動也許對於其它宗教不算過份﹐可以被容忍﹐但對於穆斯林絕對不可能寬容。

電影播放後﹐激起了穆斯林的廣泛憤怒。 11月2日﹐兩名年青的槍手在商場附近打死了電影導演梵高。

更可悲的是事情處理的結局:

殺害梵高的兇手對兩位議員發出死亡威脅,令當局驚恐萬狀。當局自認為無力保護他們,只好把其中一位女議員送到美國去了6個月,把另一個議員送進牢房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在荷蘭的土地上,梵高的孫子被白殺,自己的議員都要去坐牢,就是因為穆斯林覺得他們的主受到了侮辱。

另外再加一些數字和例子:

1. 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三分之一的人口如今是外國裔。

2. 土耳其裔青少年的犯罪率比地地道道的荷蘭年輕人高2到3倍,而摩洛哥裔青少年的犯罪率要高出5到6倍。

3. 在游泳池或海灘上,少女或少婦被阿拉伯男青年掐屁股或亂摸一陣的事並不罕見。萊德市中心一周延長一天商店打烊措施以失敗告終。因為一到晚上,顧客再也不敢出門,成幫結夥的摩洛哥青年把他們嚇壞了。

4. 在梵高遇害周年日前幾天,他的好友嘆息道:「恐怖分子贏了。他們殺害言論自由的領袖人物梵高,比引爆幾列火車還要有效。如今沒有一個幽默家再敢對古蘭經開一句玩笑。然而,放棄一點點言論自由,就等於放棄了整個民主。

這個是很可怕的。剛來的時候,我住在穆斯林社區有半年,雖然沒有受到大的傷害,可還是零零星星受到過小孩子的騷擾。讓我逐漸開始對這些人有厭惡感的問題是,他們覺得自己騷擾別人,是天經地義的。小孩子隨便去砸人家的玻璃,拿雪球扔路上的行人,大街上調戲個姑娘,在他們眼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然而這在白人小孩中,是非常非常罕見的事情。即使發生了,家長也一定會教育。

有一夥穆斯林的小孩,專門偷人東西,大家都深惡痛絕,一天一個女同學特意把手機放在明顯的地方,引誘小孩小偷上手。果不其然,手機被偷了,埋伏在周圍的男同學一擁而上,準備將小孩帶到派出所。可是牛逼的是,周圍的店鋪里,出來十幾個拿著砍刀的維族人。。。

這個其實是很嚴重的一個問題,雖然漢族人口佔了絕對多數,但是發生衝突的時候,你會發現其實你是絕對少數,或者說你沒有對方更狠。你不敢殺人,對方敢,並且殺了人,他們會振振有詞,不會覺得內心有愧。

在歐洲,你會發現有大片的穆斯林聚集區,經常出現包著黑頭巾,穿著黑長袍,身材便便的穆斯林大媽,帶著一幫看著就很兇狠的小孩,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穆斯林絕對不會讓自己融入當地社會,也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信仰。在大學尤其是研究生和博士生,你會發現幾乎是沒有穆斯林的。對於社會的進步,科技的發展,他們是沒有一點正面貢獻的。相反,他們的繁殖速度,是相當驚人的,而在歐洲這種高福利的地方,孩子多就意味著你可以從政府領導更多的撫養費,於是他們拿著別人的納稅,心安理得的偷竊,搶劫,甚至殺人。最後歸結的理由就是,我們有宗教信仰。

我始終無法理解這種蛋疼的解釋。一方面,你自己是用宗教信仰的,你需要別人的承認,那麼另一方面,別人也是有信仰和言論自由的,當別人對你的信仰提出異議,穆斯林會群起而攻之,這算不算侵犯別人的信仰呢;第二,穆斯林不融入當地的文化,習俗,反而強迫別人接受他們,有消息說一個華裔女曾經拒絕在上班時間佩戴穆斯林特有的面罩,而後便收到死亡威脅;第三,暴力在穆斯林的文化中佔據很重要的地位。甚至穆斯林將他們的信仰凌駕於法律之上。你膽敢侮辱我的主,我就要殺你,而警察在面對這種局面時,通常會感到很棘手,因為一般這個時候,穆斯林的人口已經佔有了相當的比例。如果處罰不當,會立即招致更大規模的極端行為。

極端,不尊重別人的利益,甚至生命,只重視自己的信仰。拿著別人的納稅可以心安理得,回報社會更是天方夜譚。我猜或許也正是基於這樣的特點,基地組織大部分都是穆斯林吧。

最後說一下,這只是這兩年來我在歐洲的經歷,讓我產生對穆斯林的態度變化。以後怎麼樣,我不知道。而且我說的只針對於歐洲和有這些特點的穆斯林,國內的同學請不要對號入座。

      

穆斯林的規則就是:   

我絕對不尊重你的習慣,但你必須尊重我的習慣;   

我絕對不考慮你的想法,但你必須尊重我的想法;   

我可以詛咒你死後下火獄,但你不能說我不講理;   

我們MSL占人口多數時,就可以隨便處置卡菲勒;   

卡菲勒占多數時,必須善待我們。

極端分子甚至放話說早晚要用民主手段在唐寧街10號懸掛伊斯蘭旗幟。其實現在英國已經不知道該掛什麼旗了。2005年英國監獄已經禁止懸掛英國國旗,國旗可能會令穆斯林聯想到十字軍。駕照與車輛註冊局,以及 Heathrow 機場,也都禁止懸掛國旗。恐怖分子如果只是爆炸建築物和交通設施的話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讓你一點一點感覺不舒服,然後慢慢妥協。

歐洲大陸的9/11是2004年3月11日的馬德里。正好在西班牙大選之前,系列火車爆炸案殺死了至少200人。前政府是Popular

Party,支持美國的伊拉克戰爭,而競爭者社會工人黨則要求撤出西班牙在伊拉克的軍隊。恐怖分子顯然是想通過爆炸事件嚇唬西班牙選民。   

結果怎麼樣?西班人人還真把社會工人黨選上台了。"We apologize for catching your eye."

國家打仗都是為了未來,一個生育率只有1.1的國家有什麼未來啊。

美國反恐戰爭是在外面打仗,歐洲也有一系列的恐怖活動,但歐洲的反恐戰爭是內戰。誰能贏?在奧地利的Linz,穆斯林要求所有女教師上課必須帶面紗。英國穆斯林要求取消大屠殺紀念日,因為這個紀念日只紀念被屠殺的猶太人,而不紀念被以色列屠殺的巴勒斯坦人。面對穆斯林的咄咄逼人,各國政府卻只是一味退讓。泰國10%的佛教徒受不了穆斯林乾脆搬家了。

爆炸物搜繳:果園的窩棚旁鏟開浮土,掀起鐵皮,豁然出現幾十枚蘇制手雷和地雷;挖開地道,幾百枚自製手雷閃著銀光散落其中。

圍捕恐怖分子:前略,一恐怖分子竟然潛到了圍捕警察車隊里的一個豐田越野車裡,其拒絕投降,幹警向車裡投擲催淚瓦斯,估計是忍受不了引爆了攜帶的炸藥包,只見越野車一下膨脹起來,紅色的煙霧衝出車窗,到處都是鮮血。

巴黎2001年選了個同性戀做市長,結果被穆斯林行刺。

根據英國一項全國性調查,26%的穆斯林表示,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忠於英國;40%支持用伊斯蘭宗教法代替英國的法律;13%支持蓋達恐怖活動。在有些英國城鎮,穆斯林甚至討論建立「伊斯蘭議會」,為將來在英國境內建立「穆斯林省」做準備。英國的紅十字會甚至把聖誕樹等標誌從他們辦的「慈善中心」拿掉,怕冒犯當地的穆斯林。

六十年代的法國是安全的,但隨著穆斯林移民的湧入,犯罪率直線上升。據「國家統計研究所」(INS)的數字,1960年法國犯罪率是12%,到2000年時增長70%;警方說,法國境內的60%罪犯,90%以上的犯罪活動主謀,都是移民。   

即使在一向平靜的瑞典,其第三大城市馬爾摩(Malmo)因穆斯林移民湧入,強姦、搶劫、燒毀學校,反猶,伊斯蘭私刑(Honor Killing)等,簡直無法控制;很多當地的白人被迫搬離。   

信奉真主的利比亞獨裁者卡扎菲曾宣稱:「已有很多跡象顯示,真主將引領伊斯蘭在歐洲獲得勝利——不是用刀,也不是用槍,也不用征伐;在未來幾十年,五千萬穆斯林進入歐洲,會把它變成伊斯蘭的洲際大陸。」

巴黎有一名23歲猶太人被穆斯林幫派綁架後毆打、虐待,最後被身上噴汽油燒死。幾年前一個穆斯林青年打死一個猶太人後興奮地說,「我殺了個猶太人,可以上天堂了。」

突然又想來自己經歷的一個事情,補上:

在utrecht火車站,我遇到兩個荷蘭白人酒鬼,算是微醉吧。看我是亞洲面孔,還蠻友好的問問我的國籍,專業,還跟我探討了下專業的問題- -後來這兩個人面色突然嚴峻起來,對我說:對於你們中國人,我們很歡迎,你們來學習工作,要麼回去建設自己的國家,要麼在我們的公司工作,對社會的發展是有幫助滴。但是對於摩洛哥和土耳其的穆斯林,我們很擔憂,我們想打他們,可惜他們的人數太多了,我們已經打不過了。。(好悲催),但是你看著,早晚我們跟穆斯林,會有一場war的。


謝邀,簡單講一講波斯尼亞人和阿爾巴尼亞人的歷史。

所謂的波斯尼亞人,其實指的是波斯尼亞穆斯林,它的地位大約相當於清朝的漢軍旗人。科索沃戰役之後,塞爾維亞被奧斯曼土耳其人所統治,然而塞爾維亞人堅毅頑強,難以征服。所以土耳其人為了對敵人實行分化瓦解,又使出了穆斯林對被征服的異教徒慣用的一招,提出當年摩爾人對西班牙人曾提出的條件:要麼皈依伊斯蘭,要麼繳納人頭稅,要麼被殺掉。於是便有眾多原本信奉東正教的塞爾維亞農民,因為貪圖蠅頭小利而皈依伊斯蘭,成為穆斯林。因為他們大多居住於奧斯曼帝國的波斯尼亞省,所以又被稱為波斯尼亞人。

此外對少數野心勃勃的塞爾維亞精英來說,成為穆斯林,就意味著跟你的土耳其主子成了一家人,打開了通向帝國上層的通道。因為穆斯林一向是有教無國的,在天下穆斯林皆兄弟的號召下,只要你是穆斯林,哪怕你是外族人,他也會將你當成自家人;反之,哪怕你是他的同胞兄弟,只要你跟他信仰不同,他也會將你視為外人。所以即使一個外族穆斯林也很容易在一個伊斯蘭國家混的風生水起。例如,馬來西亞前總理馬哈蒂爾就是印度人,而伊朗兩任宗教領袖霍梅尼和哈梅內伊分別是克什米爾人和亞塞拜然人,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們在國內的政治地位。故而穆斯林每征服一國,都會有大量下層階級以及野心家爭相歸附,助紂為虐,成為穆斯林統治者的幫凶。一手拿劍屠殺不肯服從的異教徒,一手拿古蘭經以利益誘惑你皈依,這正是伊斯蘭得以迅速擴張的一個重要原因。

奧斯曼帝國也是如此。隨著帝國日漸強盛,錦衣玉食的土耳其人不再像他們的祖先一樣吃苦耐勞。為了保證軍隊的質量,他們在巴爾幹各國實行一種叫做「血貢」的制度,徵召剛剛七八歲的基督教男孩到君士坦丁堡,給他起新的穆斯林名字,讓他皈依伊斯蘭,一邊接受嚴格的軍事訓練,一邊用古蘭經進行洗腦,讓他忘掉自己原來的基督教名字,成為一名為奧斯曼帝國效忠的穆斯林。這些孩子長大後成為奧斯曼著名的切耶里尼親軍的一員,如果戰功卓著的話,就有機會躋身帝國的上層社會,甚至可以像當年哈里發的馬穆魯克奴隸一樣,逐漸凌駕於那些本國穆斯林之上。這和幾百年後納粹將那些長得像雅利安人的捷克孩子擄到德國,交給那些沒有子女的黨衛軍家庭撫養,讓其成為納粹的忠誠支持者簡直如出一轍。在這種利益誘惑之下,難免有那誓利無恥之徒,貪圖利益,數典忘祖,賣身投靠,成為奧斯曼人的走狗。

小時讀過一部叫做《橋》的南斯拉夫小說,好像是那部著名的南斯拉夫同名電影的前篇。裡邊講的就是一個八歲的波斯尼亞男孩被土耳其人裝在馬背兩旁的筐裡帶往異國他鄉,他的母親一路跟在馬後邊哀嚎哭泣,呼喊他的名字,直到一條大河邊,才被絕望的擋住。那個孩子後來到了君士坦丁堡,一路平步青雲,成為將軍和帕夏(總督),最後成為土耳其蘇丹的維齊爾(宰相)和駙馬,但他始終記得那條河,後來為了紀念他的母親,他在那條河上修了一座橋。

而居于波斯尼亞行省的塞爾維亞人因為勇敢善戰,所以成為血貢的一個重要來源,而這些飛黃騰達的波斯尼亞人回到家鄉後又呼朋引類,提拔幫襯更多的鄉親進入帝國上層,當然作為代價,你就得改變自己的信仰,成為塞萬提斯筆下那種被人鄙視的叛教徒,幫助土耳其人奴役殺戮自己的同胞。在塞爾維亞被土耳其所統治的四百年間,起義反抗始終不絕,故而一次次遭到土耳其的野蠻鎮壓,而在包括尼什人頭塔等一次次血案中,哪一次又都少不了那些皈依穆斯林的塞奸的功勞。於是就在這一次次的自相殘殺之中,原本的塞爾維亞兄弟之間的仇恨越積越深,逐漸成為背道而馳的兩個族群。

在被土耳其人奴役長達四百年之後,塞爾維亞人在19世紀才終於爭取到了獨立,塞爾維亞王國復國。後來又在一戰中站對了陣營,收復了後來從土耳其轉歸奧匈帝國統治的波斯尼亞地區,建立了南斯拉夫王國。但是南斯拉夫的塞爾維亞統治者們一向對波斯尼亞穆斯林以及克羅埃西亞天主教徒等少數民族實行壓制敵視等政策,這自然又遭致他們的不滿。在皈依穆斯林數百年之久後,塞爾維亞穆斯林與信奉東正教的塞爾維亞人之間,風俗心理等已經有很大的不同。在穆斯林看來,塞爾維亞人和其他基督徒一樣是該死的卡非勒,而在終於翻身的塞爾維亞人眼中,這些穆斯林是為虎作倀的偽軍二鬼子。雙方彼此都看不對眼,關係自然好不到哪去。

二戰中納粹入侵,對南斯拉夫各民族採用分而治之的策略,克羅埃西亞人的烏斯塔沙率先投靠,建立了加入軸心國陣營的克羅埃西亞獨立國,而穆斯林聚居的波斯尼亞省也屬於這個所謂的獨立國。但是克羅埃西亞人和穆斯林,這對當年分屬哈布斯堡王朝和奧斯曼帝國麾下,相互征戰了數百年的仇敵,卻不互相敵視,反而因對塞爾維亞人的共同仇恨而結為同盟。穆斯林甚至還建立一個黨衛軍聖刀師,在耶路撒冷大穆夫提的率領下,與納粹和烏斯塔沙攜手共同屠殺塞爾維亞人。而忠於塞爾維亞國王的切特尼克武裝也不遑多讓,同樣對穆斯林和克羅埃西亞人進行血腥報復。

當時在南斯拉夫的各支武裝中,唯一超然於各民族之上的只有鐵托的共產黨游擊隊。游擊隊的主力是塞爾維亞人,但是鐵託身為克羅埃西亞人,自然不會支持大塞爾維亞主義。戰後南斯拉夫建立了聯邦制國家,鐵托更是處心積慮的瓦解塞爾維亞民族,打著反對大塞爾維亞主義的旗號,人為製造出了黑山、馬其頓與穆斯林三個民族。尤其是所謂的穆斯林族,是全世界唯一一個按宗教信仰劃分出來的民族。在鐵托的統治下,塞爾維亞人由佔南斯拉夫剛建國時人口的70%,驟降到南斯拉夫解體時的40%,而鐵托卻沾沾自喜,認為只要千方百計打壓主體民族,日益淡化塞爾維亞人的民族意識,就能讓失去了主心骨的南斯拉夫變得更易統治。

於是他一方面清洗南共高層的塞爾維亞籍幹部,一面鼓吹各共和國不分大小一律平等,相對均衡的讓包括穆斯林在內的南斯拉夫各族都在南共領導層中擁有一席之地。死後更是留下了由南斯拉夫各共和國領導人輪流坐莊擔任總統的遺囑,讓人口多達八百多萬的塞爾維亞與人口只有四十多萬的黑山享有同樣的政治權力。這也就難怪,直到今天,仍有很多塞爾維亞人一提起鐵托,就咬牙切齒的將其視為肢解大塞爾維亞的罪人了。

南斯拉夫時期,鐵托一直依靠其打敗納粹締造國家所樹立的巨大威望,大力壓制各民族的民族情緒。但是他一去世,這種長期壓抑的不滿立即爆發出來。塞爾維亞人對鐵托打著反對大塞爾維亞主義的旗號壓制其主體民族地位憤懣已久,他們強烈要求加強聯邦政府的地位,取消少數民族特權,削弱各共和國的自治,建立以塞爾維亞人為核心的中央集權政府;而各共和國則要求加強自治地位,將聯邦變成由主權國家組成的鬆散邦聯。雙方的矛盾在持激進民族主義立場的米洛舍維奇、圖季曼和庫昌分別成為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和斯洛維尼亞領導人後愈發尖銳。

同時隨著八十年代南斯拉夫開始實行政治公開化,新版教科書開始披露二戰中克羅埃西亞的烏斯塔沙將一口袋塞爾維亞人眼珠送給希特勒等歷史真相,使各族人民意識到鐵托時代鼓吹的各民族自古以來是兄弟的民族團結歷史完全就是謊言,實際上各族自古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敵,隨著各族之間的彼此敵視日益加深,南斯拉夫的解體已經只是時間問題。

1989年米洛舍維奇大幅降低了南斯拉夫的兩個自治省,阿爾巴尼亞人占多數的科索沃和匈牙利人占多數的伏伊伏丁那的自治權,這引發了斯洛維尼亞和克羅埃西亞的恐慌,他們認為,如果不能阻止米洛舍維奇的一意孤行,那麼下一步就將輪到他們的自治權遭到剝奪。在1990年的南共聯盟大會上,塞爾維亞代表提出按照黨員一人一票進行投票,企圖利用塞爾維亞人的人數優勢強行通過議案,而克羅埃西亞和斯洛維尼亞則以退出南共聯盟作為回應。各民族主義政黨在各共和國分別掌權。

斯洛維尼亞在奧匈帝國時期屬於其奧地利部分,在文化與傳統上與奧地利最為接近。也是南斯拉夫最為富裕的部分,90年時其人均GDP已達九千美元,是塞爾維亞的兩倍。它早就不願與這些窮親戚們混在一起了,所以它率先獨立。斯洛維尼亞獨立後與南斯拉夫人民軍之間爆發了十日戰爭,但是因為斯洛維尼亞境內人種比較單純,塞爾維亞人只佔總人口3%,所以戰鬥很快結束。同樣,聯盟內經濟最為貧困,人均GDP只有塞爾維亞二分之一的馬其頓,也在貝爾格萊德的默許下平靜獨立。

而經濟僅次於斯洛維尼亞的克羅埃西亞就不那麼幸運了。彪悍善戰的克羅埃西亞人在奧匈帝國軍隊中擁有重要地位,與拉德茨基元帥和溫迪施格雷茨元帥一起並列被稱為從1848年革命中拯救奧地利的三巨頭之一的約西普·耶拉契奇就是克羅埃西亞人,正是因為克羅埃西亞人的忠誠與奮戰,哈布斯堡王朝才得以鎮壓如燎原之火般的匈牙利起義。他們雖屬於匈牙利王國的聖史蒂芬王冠領地,但是卻一向瞧不起時叛時服的匈牙利人,至於土耳其人統治下的塞爾維亞蠻子,就更不入他們的法眼了。所以克羅埃西亞人一向是反塞爾維亞的急先鋒,當年南斯拉夫國王亞歷山大一世就在法國馬賽訪問時死於克羅埃西亞刺客之手。

在圖季曼的領導下,克羅埃西亞獨立的勢頭如火如荼。而以米洛舍維奇為首的塞爾維亞民族主義者,眼看保住聯邦的夢想難以實現,便轉而支持各共和國境內的塞爾維亞人同塞爾維亞合併,建立統一的大塞爾維亞國。克羅埃西亞宣布獨立後,其境內的塞爾維亞人在塞爾維亞族士兵佔主體的南斯拉夫人民軍的支持下,建立了塞爾維亞克拉伊納共和國,佔據了克羅埃西亞三分之一的國土。直到塞爾維亞軍隊遭受北約空襲重創後,克羅埃西亞才趁機收復全部國土。

而局勢最為複雜的則要屬波黑了。因為波黑的三大民族穆族、克族和塞族無一超過半數,所以三族之間矛盾重重。人數最多的穆族要求建立獨立的集權國家,人口次之的塞族要求留在南斯拉夫,而人口最少的克族也贊同獨立,但要建立鬆散的邦聯國家。此後的歷史就是大家所熟知的了,雙方進行了一場殘酷的內戰。塞爾維亞人聲稱他們是在同德國人和烏斯塔沙分子所支持的恐怖分子進行戰爭,而在北約和伊斯蘭聖戰者支持下的穆克聯邦則聲稱是在同進行種族滅絕的獨裁國家進行戰鬥。

順便提一句,黑山人其實原本也是塞爾維亞人,所謂的黑山語和塞爾維亞語的差別還沒有北京話和天津話之間的差別大。平原地區的塞爾維亞人被征服之後,居於黑山的山地塞爾維亞人就成為整個巴爾幹唯一沒有被土耳其人征服的地區。藉助當地險峻的地形,彪悍的民風,他們一直捍衛自己的獨立於奧斯曼帝國始終。當然,當地貧困的物質環境,對土耳其人誘惑不大,也是一個重要原因。但在長達四百年的分離期間,這些獨立的塞爾維亞人與被奧斯曼帝國所統治的塞爾維亞人之間也發生了隔閡,風俗習慣等也逐漸出現了差異。而這種差異,在南斯拉夫時期,又被故意人為地擴大,最終分裂形成了兩個民族。

阿爾巴尼亞人的祖先是伊利里亞人,和西班牙的巴斯克人一樣是歐洲歷史最悠久的原著民,其語言與周邊的其他民族都不相同。羅馬帝國時期,伊利里亞行省曾經人才輩出,誕生了羅馬歷史上著名的伊利里亞諸帝。但是拜占庭後期,隨著帝國的衰落,後起的斯拉夫人大量湧入巴爾幹,伊利里亞人逐漸被邊緣化。

土耳其人入侵歐洲之後,阿爾巴尼亞人曾在其民族英雄斯坎德培的率領下進行了長達二十五年的不屈抗爭,建立了獨立的阿爾巴尼亞公國。但是終因寡不敵眾而被奧斯曼帝國所征服。但是土耳其人也因此見識了山鷹之國強悍的戰鬥力,所以此後並未難為阿爾巴尼亞人,反而對其進行懷柔,大量徵召其加入帝國軍隊。作為帝國軍隊的精華,拜倫曾稱阿爾巴尼亞士兵是奧斯曼最為精良的步兵,從中誕生了大量的著名將領與帝國顯貴,曾經威震中東的埃及帕夏穆罕默德.阿里就是阿爾巴尼亞族人。直到今天,阿爾巴尼亞人與克里米亞韃靼人也是土耳其政壇上最為活躍的兩大外來族裔。

與波斯尼亞人一樣,大量阿爾巴尼亞人在物質利益的誘惑下轉而改信伊斯蘭,最終成為歐洲唯一一個集體皈依穆斯林的民族。作為對帝國效忠的獎賞,阿爾巴尼亞人也獲得了豐厚的利益。其中最大的錦標則非科索沃莫屬。

與貧瘠多山的阿爾巴尼亞不同,科索沃土地肥沃,物產豐饒,曾是中世紀塞爾維亞王國的發祥地和塞爾維亞文明的搖籃。但自科索沃戰役之後,科索沃就落入了奧斯曼土耳其人之手。在土耳其人的殘酷壓迫下,當地信奉基督教的塞爾維亞人紛紛向北逃亡,而改宗伊斯蘭的阿爾巴尼亞人卻在土耳其人的支持下大量湧入。19世紀塞爾維亞王國復國之後,土耳其眼見在高漲的民族獨立運動的打擊之下,帝國在巴爾幹的統治已難以維持,於是轉而支持同為穆斯林的阿族人,進一步加緊對科索沃塞族人的迫害,掀起了塞族人外遷的第二輪高潮。到第一次巴爾幹戰爭後塞爾維亞終於收復科索沃時,阿族人已成為科索沃的主體民族。

南斯拉夫王國時期,塞族統治者對這些鳩佔鵲巢的阿族二鬼子進行了堅決打擊,這又進一步遭致阿族人的不滿。二戰中,南斯拉夫遭到瓜分,科索沃成為墨索里尼卵翼下的大阿爾巴尼亞的一部分。阿族人在義大利法西斯的支持下,對當地塞族人大肆迫害,導致塞族人口的進一步外流,到二戰結束時,當地塞族人已不到科索沃總人口的三分之一。

二戰後南斯拉夫與阿爾巴尼亞兩國都被共產黨游擊隊所控制。但是兩黨很快就因科索沃的歸屬問題而反目,鐵托與霍查兩位領袖更因此成為終生不共戴天的仇敵。西哈努克回憶錄里曾說:霍查在他的面前先以十分惡毒的語言咒罵了美帝國主義,然後以更為惡毒的語言咒罵了蘇聯社會帝國主義,最後則以無比惡毒的語言咒罵了鐵托的南斯拉夫帝國主義。而努克從南斯拉夫帶來的乳酪和香腸,也被阿爾巴尼亞人以對身體健康有害為由扔掉了。

二戰末期,科索沃的阿族起義者曾經決議要加入阿爾巴尼亞,並以反對塞爾維亞王國的支持者為由,禁止二戰中逃亡的當地塞族人返回。但最終卻在南斯拉夫人民軍的鎮壓下失敗,大量阿族人被迫流亡土耳其。戰後鐵托在南斯拉夫實行扶持少數民族的民族團結政策,但唯有科索沃的阿族人未能從中獲利。雖然其人口大大多於黑山,但卻未能成為南聯盟的自治共和國之一,而只成為塞爾維亞共和國下屬的一個自治省。這一方面是由於科索沃在感情上對塞爾維亞人的重要地位,另一方面也源於二戰後南阿兩國長期的緊張關係。

二戰後,鐵托憑藉其在中東歐諸小國中唯一獨自趕走法西斯,贏得國家獨立的超高威望,一時在巴爾幹各國中風光無限。而南斯拉夫在斯拉夫諸國中,語言文化與俄羅斯最為接近,兩國領導人可以不用翻譯就順暢交流,這種同文同種的親近感,也使鐵托在戰後初期成為克里姆林宮的座上客。斯大林一度支持其與保加利亞合併,建立大巴爾幹聯邦。只是由於鐵托堅持保只能成為南斯拉夫的第七個共和國,而非保加利亞人主張的二元制聯邦國家,兩國才沒有談攏。而位於卧榻之側的弱小的阿爾巴尼亞,自然也成為鐵托吞併的對象。而一山不容二虎的霍查,自然對此大為反感。

據鐵托所說,戰後初期他去見斯大林時,老大哥對阿爾巴尼亞這個文化宗教都與俄羅斯大不相同的異族國家感情十分冷淡,完全贊同南斯拉夫自行其是。但是很快,南斯拉夫就因其堅持獨立性而與莫斯科發生分歧,進而被開除出歐洲九國共產黨工人黨情報局。而霍查則趁機抱上了斯大林的粗腿,率先與南斯拉夫斷交,並在兩國邊境大修堡壘。蘇共二十大以後,斯大林主義受到批判,霍查又轉而與蘇聯反目,而與萬里之外的中國結盟,成為歐洲的一盞社會主義明燈。而南斯拉夫則成為受到抨擊的修正主義者。

在中阿蜜月時期,阿爾巴尼亞作為中國在歐洲的唯一盟國,受到了中國傾盡國力的支援。援阿與援越一樣,成為了中國援外最為沉重的兩個負擔。中國不但支援了人口只有兩百多萬的阿爾巴尼亞足夠人手一槍的充足武器,而且還支援了大量的優質鋼材與高標號水泥。後來阿爾巴尼亞人用這些鋼材去做電線杆子,而用水泥在全國各地修了四萬多座碉堡。東歐巨變之後,這些碉堡因為質量堅固,難以拆除,大多被改成了倉庫甚至豬圈。

尼克松訪華的消息公布之後,霍查大發雷霆,指責中國在如此重大的外交問題上竟然不與他磋商,沒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與美帝頭子見面。從此又與多年來供其吃喝的恩主中國反目,徹底成了孤家寡人。到了八十年代,霍查徹底喪心病狂,以自殺的名義害死了其多年的親密戰友,阿爾巴尼亞的第二號人物總理謝胡。

霍查死後留下的是一個風雨飄搖的阿爾巴尼亞,接替他的阿利雅資歷淺薄,威望不高,只是因為霍查殘殺了他的眾多戰友之後,因為朝中無人才得到閃電提拔。面對蘇東劇變之後洶湧而來的局勢,他根本無力應對,只得乖乖將權力交給了反對派領袖貝里沙。

貝里沙原本是霍查的私人醫生,與霍查家族關係親密。但是蘇東巨變之後他眼看風頭不對,於是便轉而支持自由民主,搖身一變成為自由派領袖。他掌權之後,為了與昔日身為霍查親信的過去撇清關係,對霍查家族進行反攻倒算,拆掉霍查銅像,搗毀霍查陵墓,將霍查的兒子、女婿與前總統阿利雅統統關進監獄。因為實在找不到罪名,最後以多年來公款喝咖啡的荒唐罪名將霍查的遺孀也關進監獄。為了表示自己漢賊不兩立的決心,這廝還給占將近阿爾巴尼亞人口十分之一的二十多萬前勞動黨黨員,像冉阿讓一樣改發藍皮身份證,在就業等各方面對其進行歧視。導致醫生教授等阿國內各行業精英幾乎被一掃而空。

但是這廝的瞎折騰卻並未讓貧弱的阿爾巴尼亞迅速舊貌換新顏,仍然穩坐歐洲第一窮國的寶座。眼看自由民主一抓就靈的承諾沒有實現,反而因為國內劇變的動蕩導致大規模的失業現象,民眾的不滿情緒正在日益增加。提振經濟乏力的公知總統靈機一動,從義大利找來一個女騙子號召全體國民投身非法集資。在總理親自上電視做廣告為其背書,老大媽痛哭流涕的聲稱利息每月來的比自個的例假還準的強烈刺激下,山鷹之國全國都投入了這種月息高達百分之二十的火熱遊戲之中。工人不再做工,農民不再種地,教師不再講課,全民都陷入了天上掉餡餅的白日夢之中。

短短一年之中,騙子就從這個這個經濟水平相當於非洲國家的窮國里搜颳走了20億美元,相當於人均損失上千美元。當最後天塌地陷的時刻來臨之時,隨著利息支付中斷,阿爾巴尼亞全國都陷入恐慌之中,憤怒的人們遷怒於縱容庇護騙子的政府,他們衝上街頭,搗毀車輛,焚燒房屋,攻擊政府。政府急忙出動軍警進行鎮壓,但是因為包括軍警在內的國家工作人員也大多在這次災難中傾家蕩產,他們也開始全員罷工。眼見局勢無法控制,最終總統貝里沙無奈下台,政府官員紛紛出逃。政府機構癱瘓,無人維持秩序,阿全國迅速陷入無政府狀態,老百姓砸開遍布全國的大型軍火庫,當年中國支援的大量武器而今終於派上了用場。人們人手一槍,洗劫商店,打劫銀行,為了爭奪一口食物而互相殘殺,而有產者們也紛紛拿起武器自衛。整個國家徹底成為人吃人的叢林社會。

好在阿爾巴尼亞到底是個歐洲國家,隨著大量難民湧入義大利等歐盟國家,歐盟不能再對近在咫尺的火藥桶視而不見,最終派出維和部隊進駐,控制住了局勢,進行大量經援,阿爾巴尼亞的局勢才逐漸步入正軌。

儘管在鐵托治下,處於前線地帶的科索沃阿族人受到壓制和監視,但卻未能阻止其在當地人口比例上的猛烈擴張。因為穆斯林實行一夫多妻制,同時不採取任何避孕措施。這導致阿族人雄冠歐洲的超高出生率,以相當於南斯拉夫人口平均增長水平四倍的速度迅速增長,到前南解體前,其人口已佔科索沃總人口的九成。而與此形成對照的是,其經濟水平只相當於聯盟平均水平的二分之一,而文盲比例卻是聯盟平均水平的兩倍。經濟上的貧困進一步導致當地阿族人的不滿,認為是塞族人進行迫害的結果。

鐵托去世後,當地阿族人認為時機已到,利用群龍無首的政治真空,在阿爾巴尼亞的煽動下展開大規模示威抗議,要求建立獨立的科索沃國,結果遭到南聯盟中央政府的強力打擊。此後,當地阿族分離主義分子改變策略,轉而利用人口優勢對當地塞爾維亞少數群體進行排斥和騷擾,同今天的東突分子一樣,企圖逐漸將當地的世居民族逼走,從而實現當地的伊斯蘭化。

1989年科索沃的塞族與黑山族等少數民族舉行大規模的抗議活動,抗議當地阿族人對少數族群的迫害。當時執政的民族主義領導人米洛舍維奇雖無法阻止克羅埃西亞與斯洛維尼亞的分離,但仍決定堅決捍衛科索沃這塊塞爾維亞民族的發祥地。指出:科索沃作為第一個塞爾維亞王國的發源地,誰放棄它,誰就是塞爾維亞民族的千古罪人。跟將漢唐故都丟給西安斯坦一樣不可接受。

而阿族人則來自中東各地的伊斯蘭聖戰者的支持下,不斷對塞族平民發動恐怖襲擊。並在北約空襲的支持下轉敗為勝,終於驅逐了當地的塞爾維亞土著居民,建立了繼阿爾巴尼亞與波黑之後,歐洲第三個穆斯林國家,為歐洲的伊斯蘭大廈進一步添磚加瓦,在歐羅巴斯坦的征程上又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哦,對了,有部電視劇叫《巴爾幹最後的貴族》,對歐洲的穆斯林有一個簡略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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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答主的答案給出的伊斯蘭教傳播模式看起來很聳人聽聞,實際上反而沒有抓住伊斯蘭教的黑點,反而把現代的伊斯蘭教現狀生搬硬套到古代。

伊斯蘭教一向的黑點就是武力歸信,哈里發才沒了多少年啊,你們就真把伊斯蘭教當和平教了啊?事實上穆黑一直長期強調而且本身也是事實的「伊斯蘭教擴張破壞了中東文明」不才是關鍵么?巴爾幹,高加索,小亞細亞,這些地區都很顯然是伊斯蘭教從基督教手裡硬搶下來的地盤,先有伊斯蘭政權和對卡菲勒的歧視再有伊斯蘭皈依。實際上,為了多收點稅,伊斯蘭統治者往往還不希望卡菲勒們皈依。

而阿拉伯帝國一般觸及不到的地盤,伊斯蘭教能和平傳播的,則往往是落後的游牧甚至是部落社會,伊斯蘭教對這些後進生來說就是一套速成法,用一套死板生硬但有效的封建社會生活模式讓他們短時間構築起一個社會體系。

宣揚這個,反而是在誇伊斯蘭教,而且還鼓吹了伊斯蘭教腦控論,我相信真穆粉會很喜歡這種論調。

伊斯蘭教就是一個普通的宗教,沒有什麼魔力,信了伊斯蘭教既不會立馬捨生忘死,也不會立馬關愛教胞敵視卡菲勒,伊斯蘭的趙家人一樣會和卡菲勒商人一起盤剝虔誠的貧民,順便吃點烤豬肉,晚上享用孌童。

同樣的,哈里發大人被蒙古人當成人肉拖把的時候,教徒們也不會誓死保衛最高領袖,而是打開城門迎大汗,過兩年再給大汗套上新的哈里發頭銜。

有什麼好特殊的,不過都是同樣高尚而卑微,善良而邪惡,偉大而渺小的人罷了。


巴爾幹穆斯林的歷史,就是奧斯曼帝國的歐洲入侵記錄,一步步同化賤民。幸好,上天偏愛匈牙利人,作為東歐守門人,匈牙利人擋住了穆斯林,還彷彿擋住了蒙古騎兵。


穆斯林什麼時候變成民族了


不是,這不是問塞爾維亞的事嗎?你們都偏題到中國去了!這是道送分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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