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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的清官好,還是不廉潔的能吏好?

如題


當年我在燕京大學的時候,是地下工作嘛,不暴露的,公開身份是學生,但是屬於思想比較積極的那一種。有那麼個老師,很落後,滿腦子還是統治階級思想。有一天在課堂上就問我們問題,說「你們是要無能但是清廉的官員呢,還是貪腐但有能力的官員呢?」洋洋自得,很多同學都被問住了。我很氣憤,就和他對著干,當時食堂里偶爾供應日本國的咖喱飯嘛,我就反問他:「先生請問你是喜歡咖喱味的屎,還是屎味的咖喱呢?」同學們就哄堂大笑,那個老師鬧了個大紅臉,以後再也不敢說這個事情了。

很多人在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腦子就進了反動派的圈套了,不要說勞動人民,我看那些受過教育的人們也有被蒙蔽的!有一些同學遇到這個抽象的問題,就先被敵人嚇唬住了。這個時候我就講,不妨拿屎和咖喱做比喻,日常生活中的事情,一想就通了,我們也可以吃正常的咖喱嘛。

——摘自招老《進步與鬥爭:記我的大學生涯》


清官崇拜、能吏信仰,這都是農業時代的名詞了。

不管是第幾共和國里,公務員提供的是公共服務。做得好是應該的,做不好就下台,很正常的事情。沒必要感恩戴德,更無需跳腳大罵。

國有國法、黨有黨規, 公務員在崗位上觸犯了廉政準則,那就要依法依規受懲罰。這跟他做過什麼事情無關,做好事的賊也是賊。

不貪污就做不好事情,這是公務員選拔、評估體制的問題,有待加以完善,不能拿來當貪腐合法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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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太有趣了,容我說上兩嘴。

一、尋常市井小民對政治的理解,總有盲區。

當年,陳水扁當台北市長時,每天剪綵不斷,那時台北市隔三差五,都有牛逼的市政建設項目峻工。陳水扁意氣風發,走路有風,綠媒把他吹到天上去了,說他既有能,又有為。

結果呢,有個藍營記者寫了篇雄文,曆數陳水扁的「德政」,他舉辦的那些大典,給自己吹風拍馬,那些落成啟用的所有項目,都是前兩任市長(吳伯雄和黃大洲),根本是前兩人任內的施政。

你蓋博物館,弄大公園,蓋捷運,總得有時間吧?

蓋好了,換你陳水扁當市長,就成了你陳水扁的德政了?

二、以陳水扁為例,政治這種事,它講一個持續性。

在政治上,有時「施政的持續性」,比「一人任內的作為」更重要。

咱老百姓不明內幕,看到誰沸沸揚揚,牛逼烘烘,以為某人政績可以上天了,其實呢,那可能是前面幾任官員不眠不休的積累,你以為某人搞的經濟下滑了,其實可能是前任拉的屎,後面的接盤俠,得費勁腦子,把屁股擦乾淨。

最好的例子,民國時期,中華民國政治一蹋糊塗,其實換誰,誰也作不好。就是把知乎最牛逼的工業黨、毛左、白右、小粉紅、大五毛、公知全拉上陣,給他們來個臨高啟明,給他們穿越的知識,叫他們回去民國當總統,絕對同樣束手無策。

為什麼?

因為前面有一個政府叫大清朝,國民黨也好,北洋政府也罷,一般人不知道他們的處境有多艱難,雖然推翻了滿清,可滿清對外簽訂的所有不平等條約,全部都得概括承受。沒付完錢的賠款仍然得繼續付,政府借的錢還得還,割地一樣拿不回來,海關在洋人手裡、內行航行權在洋人軍隊手裡,洋人有治外法權,法律一樣管不到他。

那些長篇大論,雄心萬丈的民國穿越小說,我看過 n 本,沒有一本說到這。

滿清得的重病,到了民國就能不藥而癒了?……不打完血淋淋的抗戰,不成為二戰的「戰勝國」,沒有戰後廢除不平等條約,偌大一個中國,四萬萬同胞,再好再牛逼的官員,再有能力的政府,都是一個敗局。

因為,滿清的屁股你擦不幹凈。

三、官員很難被開除,即使他再無能。

若你接受了上面我說的兩點。

那麼,你必需承認,一個官員的能力,是很難判定的,他的功勞可能多一半是前任的遺產,他的過錯,也多一半和前任離不開關係。因為政治有其持續性,也有各種因果,你普通老百姓,不在局裡,能知道個啥?

除了歷史上少之又少,開山闢地的英雄人物,誰都是在一個既定的格局裡,尤其是現代的政治,所有官員都在一個線性的發展里,要貪功,要諉過,都有一定的難度。

當然,無能不作為,尸位素餐的傢伙有沒有?……它當然有,可這時候,大問題就來了。

現代國家的公務員為什麼好混,就是除非你有極大過錯,不然,就是組織也很難開除你。不止大陸,世界上大部份國家的法律,都是向公務員傾斜,保障公務員的就業的,你作的很爛,了不起把你調到不管事的職務或單位上。

這背後的原因之一,是要防止「官員上下級傾搾」,若沒有保護,那麼上級官員可以輕鬆地利用生殺大權(威脅開除你),逼下級官員跟他結黨結派。

所以老話常說「公務員是鐵飯碗」,其實是有一定的道理。

也是因此,無能官員某種程度是被縱容的,這沒辦法,你若把「有能無能」四字整天拿來評選官員,把開除官員當常事,只會帶來更壞的後果:就是政府部門的官員,迅速組成團伙,下級官員輕易地被上級捏住脖子。(不聽上官,就要扔掉工作,下官能不變成上官的家奴?)

政治的弔詭即在於此:因為保護了無能的官員,其實,某種程度,也是保護了清官。

反過來說,有時候清官無能,更是因為不想和貪腐的上級,同流合污。

(無能的清官,他真的無能嗎?),其中道理,你只要細細想想,就能想的明白。

四、好了,說完「有能」「無能」,還有必要說貪腐嗎?

官員有能無能,講真,咱老百姓真說不清。

但官員「初一」貪腐,估計「十五」不到,你就能感受到了。

所以,官員一定要清廉,有再多的理由,也絕不能縱容貪腐。

把自己形容成「有能的貪官」,通常是貪腐官員的藉口。最好例子,可以拿有名的前鐵道部長「劉志軍」為例,此君貪腐下台,網上沒長腦子的屁民悲呼,說他「雖貪腐、但有能力」,大有功於國家。

好吧,我就拿他作例子說兩句。

中國下定決心搞高鐵,是打九零年代就開始的, 不說一般鐵路上六次提速,就說中國自己搞的第一條 200 公里時速高鐵(秦皇島到瀋陽,秦沈客運專線),當年自製的「中華之星」,在秦沈專線上甚至跑出了 321.5 公里的時速。

那全是劉志軍功勞?

此君當上部長,還在第二年 2003 年, 秦沈專線是1999年起造,2002年落成啟用。還記得我上面說的,施政是有「持續性」吧,誰跟你說高鐵是劉志軍一手推動的?誰說沒了劉志軍,中國就沒高鐵了?2011年劉志軍被批捕,到現在中國的高鐵停滯了?

有沒有他,地球轉樣轉。

可是劉志軍搞貪腐時,不說別的,早年動車高鐵上面的天價礦泉水,還記得不?

欠了幾萬億人民幣的鐵道部,還拿我們老百姓辛苦的納稅錢,去補貼水公司。

五、說結論吧。

無能的清官好?還是不廉潔的能吏好?

要我說,「有效施政的制度」,「杜絕貪腐的制度」最好。

把焦點,把希望,把問題,糾結在人(官員)身上,都只是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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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邀。

當然是兩者都不好。

這問題本身是個陷阱:憑什麼非得兩選一呢?

把廉潔與能力搞得水火不容,哼哼,提問這位是想說,我們現在的領導要麼貪,要麼庸么?不能兩全其美么?

提問的這位同志,思想很危險啊!

但這裡可以分析出一個傾向。

中國老百姓傳統上,為何格外推崇清官,甚至海瑞這種明顯不適合當國家棟樑的清官?

一方面是,官員們所做的,無非是組成集團,收取百姓納稅,提供公共服務,是所謂人民公僕。

對百姓而言,有公僕自然是好,沒有,其實也無所謂。畢竟許多公共服務,比如修橋鋪路,沒有公僕,老百姓是可以自發做的。

另一方面,孔夫子說,「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中國老百姓苦慣了,不避諱吃苦;但是,不能坑我們。

說白了,是被苛捐雜稅酷吏們坑苦了。

而傳統的文官集團,相對更樂意崇奉「雖然不幹凈,但我們為老百姓做事」、「貪一點也是理所當然嘛」。

第一,屁股決定腦袋。自己在那個圈子裡,自然要這麼說。

第二,在一個半封閉的、有家規的官僚集團里,不廉潔的人用著,反而放心。林衝上梁山,王倫不放心,要他納個投名狀:你也殺個人,自己不幹凈了,我們這些匪類才好認你做兄弟。

越是普通老百姓,越強調平等和清廉,因為被坑苦了,以及,自己也確實無產。

越是上位者,越強調「哪怕不廉潔但是有能力呀!」因為自己上去了,當然就格外信奉社會達爾文主義——以及,當然,因為手裡已經有些產了。

所以對這個問題的看法本身的傾向,也容易看得出階級立場。

哦對了。我上面說的這些,是中國歷史傳統上的概念。

現在可是和諧新社會,人人平等,現在的幹部都是既清廉又能幹的人民公僕,當然不可能像古代那麼腐敗咯!


李贄評價海瑞:先生如萬年青草,可以傲霜雪而不可充棟樑


我很討厭中國的清官崇拜,連帶討厭各種「青天」。

最崇拜清官的國家一定是最腐敗的。因為他們妄圖依靠人自身的自律和道德去行使權力,而不是對權力制衡和監督。如果在一個框架下,人性的惡能得到限制,權力有監督和限制,那麼一個人的道德水平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能力。

我覺得吧,在過去期待就算了,現在還把清官掛在嘴邊,不是真糊塗就是別有用心。


時隔兩年,回答被建議修改了,感謝舉報的朋友,讓我進一步增強了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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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好問題。

猶豫了一天,試答此題。

不少回答里提到,這個問題是一個典型的「謬誤」(rhetoric fallacy)——False Dilemma,因為這個問題其實存在著多個選項,但提問者卻誘使對象必須在其中2個選項中作出選擇。

那麼全部選項是什麼呢?

A.能力強的清官

B.能力強的貪官

C.能力差的清官

D.能力差的貪官

於是選了A,此題可解。

事實上並非如此,四個選項中,理想的A選項非常之少,其產量絕不可能滿足領導崗位的需求,D也是少數,一般翻不起什麼大浪——B、C是主流。

因此在選人用人過程中,這個問題是真實存在,非選不可的。

下面我從自己的見聞來解釋一下,為什麼會這樣。

1.官員也是人民,有什麼樣的人民,就有什麼樣的官員。

這裡必須強調的是,這裡的官員指的是權力中心(經常上電視)以外的,平時處理具體事務,和群眾接觸最多的那些「官員」。

多數時候,人民對於「清官」的要求,是一個換成自己絕逼做不到的畸形道德標準。

具體形容給你們聽聽:為民辦事、任勞任怨、有求必應;不圖升遷、不求加薪、沒有獎金;不用公權、沒有隱私、不能富有。

再具體點:不能滿足我的要求——貪官不作為;工資超過我——官員收入過高;開輛X1——貪官開寶馬;過勞死了——真是人民的好乾部。

有答案提到:清官代表的是一種道德上的高度,是人治社會的產物,其本質上與法治精神相違背。

說得對。但千萬不要認為這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更不要以為這事兒能在短時間內扳正回來,甚至在我看來,這是一件無法扭轉的事實。因為:性善、性惡,是東西方文化的根本差異。

西方認為性本惡,中國偏向性本善。

西方看重他律,注重底線設計,由一套法律、制度規定「什麼不能做」,「性本惡」向上開放,鼓勵行善,只要遵循底線,可以自由發展,多樣性開放導致了分權。

而中國則是頂端設計,修身養性,發展高尚的倫理道德,教育你「應該怎麼做」,「性本善」向下兼容,不問來歷,來自五湖四海為同一個目標走到一起,和而不同,強調的是頂端,導致集權。

西方對權力和當權者始終懷有戒心,一切的制度設置都只基於對其私慾的遏制和防範,中國則相反。對當權者抱有極大的崇拜和信任,對皇權有著天然的接受心理。

仔細回想一下吧,充斥各類媒體的,那些所謂「感動XX」、「正能量」、「最美XX」,在維持一個什麼樣的倫理道德?難道只是鼓勵把部分社會責任轉嫁給個人道德這麼簡單?

儒家思想的斷章取義,兩千多年來一直沒有停止為政治所用。

所以啊, @安雅說的,屎味的咖喱好吃,還是咖喱味的屎好吃,真的是,已經被吃了兩千年,而且還將長久地吃下去……

2.資源分配弱勢一方眼中的「不廉潔」。

我們距離計劃經濟時代只有30年而已。

資源不足的恐慌,在經歷過這段時代的人民心裡,早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

早年我不能理解,為什麼那麼多官員喜歡公款吃喝?

那是因為我沒有經歷過沒有糧票肉票面票就買不到食物的時代。

這些喜愛公款吃喝的官員,有不少是通過80年代的大規模招干進入體制,他們和我們大多數人的父母一樣,讀過大學的寥寥無幾,經歷過苦日子,喜歡存錢,覺得穩定壓倒一切,沒有多少改善自己生活質量的慾望,對於「公家」的東西特別願意揩一把油。

在我居住的城市,至今許多家庭仍然有打開水龍頭緩慢滴水,寄希望於水表不轉賺點免費自來水的習慣。巷子里的公廁,水龍頭必須拆掉,否則十里八鄉的人都會提一個大桶跑過來接「公家的」水。

補張圖:

你說如果換了他們當官員,是不是有很高的可能「不廉潔」?

這不是因為真的貧窮,是資源分配弱勢一方眼裡的恐慌。

再看看「不廉潔」的另外兩種說法:

貪污:是刑法規定的罪名。是指國家工作人員和受國家機關、國有公司、企業、事業單位、人民團體委託管理、經營國有財產的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侵吞、竊取、騙取或者以其他手段非法佔有公共財物的行為。

腐敗:是一個社會學名詞。破壞社會大局,導致官民對立,社會矛盾突出。

貪污定義清楚,是一種職務行為,只能用法律衡量;

腐敗涵義含糊,其「惡」在於:造成了和「貪污」一樣地,甚至程度更甚於「貪污」地,影響了社會的穩定———最可怕的是,衡量腐敗的,往往是飄忽不定的道德標準,是被利用了的「民粹」。

拋開那些典型的貪污犯不談,我們平時常說的「不廉潔」,早就超越了「貪」,被偷換概念為「腐敗」,變成了一種沒有邊界、不斷向私德領域延伸的概念。

一個白手起家的老闆,為了給自己年邁的母親看病花重金請來了國內的頂級專家;或者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不惜投資千萬成為校董。——對於這樣的故事,大眾可以接受,最多只能嘆望有錢真好。

一個白手起家的官員,為了給自己年邁的母親看病通過人脈關係請來了國內的頂級專家;或者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通過人脈關係給孩子搞到了「點招」名額。——對於這樣的故事,大眾無法認同這是「廉潔」的官員,甚至會引發社會矛盾。

有想過為什麼嗎?

因為公權力是一種具有壟斷屬性的資源,而財富並不是。

財富人人可以獲得,只是多少的問題;公權力只有少數人可以獲得,沒得選擇。

把錢放銀行,我如果覺得你不靠譜,可以拿回來,換一家銀行。

把權力交給政府,我如果覺得你不靠譜,有什麼別的卵辦法嗎?

中國沒有任何一個企業,能像體制這樣無處不在、無所不能,又獨一無二不準別人開分號。

這種壟斷面前的弱勢地位,恐慌幾乎是必然的,於是人民只能一邊寄希望於官員是聖人,一邊恨自己獲得不了這種資源的壟斷地位。

所以我們眼中的公權力,就好像沙漠里唯一的一灘泉水,要麼大家一起喝,要麼誰也別喝。

所以我們眼中的不廉潔,早就逾越了最基本的公德邊界,變成一種帶有敵對情緒的苛責,向官員的私德領域無限擴張。

3.政治從本質上看,和多數人的利益是對立的。

這個多數人,包括了他們口中最常用的「群眾」「人民」「百姓」。

當然,也包括那些大大小小的「官」。

應該相信,在絕無外在因素干擾的情況下,這些「官」多數都能做到清正廉潔。

但是,體制具備超強的排異功能

只引用 @劉易傑 曾經舉出的一個例子:

一個交警——基層交警,每天早出晚歸,風餐露宿指揮交通,帶病堅持工作,很感人吧,估計很多人會把他歸於「上知乎,有良知」的好公務員。但你問他,迎面逆行特權車他敢攔不?一輛寶馬違章停車該貼單,或者是酒駕被攔住,司機一個電話掛給交警大隊長,隊長打個電話回來跟警察說:這誰誰誰是朋友/領導/關係企業,罰單沒入檔的話這次就算了吧,我讓他下回注意點。——你覺得這種情況在身邊常見不?這個時候有幾個基層交警敢說不行我一定秉公執法?要是來電話的比隊長的職位再高點呢?

……無論你是基層,中層,高層。有幾個敢說堅持該堅持的?有幾個敢拿自己的前途來賭一個正義?

這個排異功能,總結來說就是《黨政領導幹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中的:

黨管幹部原則

沒有「政治覺悟」就沒有晉陞的可能,無位則無為,無為則做不成「能吏」。

一個天然的死胡同。

而底線這件事有很強的「破窗效應」,因此一個清官出淤泥而不染熬出頭來,在做了許多違背「廉潔」本質還能重新洗白,靠自己的能力終於大展才華的故事,幾乎不會發生。

補充一點,2014年1月頒布的新版《黨政領導幹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已經將「民主推薦」結果從選拔任用的「重要依據」修改為了「重要參考」。

體制還有一個超強的功能,叫做「作弊器模式」,主要的運行方式就是:執行兩套規則。

比如說一個崗位,需要研究生學歷了,領導看中的那個人學歷不夠,怎辦?

送去黨校,分分鐘給你發個黨校研究生證書。

黨校學歷的珂珂噠,履歷表拿出來對照《黨政領導幹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幾乎每一步都是違規提拔,但是人民看得懂么?

等會我去取個快遞。

奇怪最近應該沒買東西,還是不要開門為妙。

在三體人眼裡,人民和「官」都是蟲子。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這其他層面的剝削,我們見得還少么?

猴說雞薪水太高——給所有雞們降一點。

猴怨沸騰了——抓幾隻雞吧。

那隻雞整天搞什麼「新政」,這是破壞社會大局,導致官民對立,社會矛盾突出——是腐敗,殺了——都做到一品大雞了,找點黑歷史太容易了。

哎,猴子出生率怎麼這麼低?這將來勞動力和韭菜都得不到保證啊……看來得鼓勵生育了,先允許每對猴子生兩個小猴子。

「官」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為怎樣的力量推波助瀾,卻又捨不得自己好不容易躋身進來的既得利益群體身份——雖然你既得的不多,但絕對是既得利益群體其中之一,即便你的利益也在從其它層面被剝削。

其實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感覺得到,在這場沙漠求生的好戲背後,還有一個我們不願意承認的群體存在,他們可能坐在高台上觥籌交錯地欣賞著人民互相廝殺——然而出於反抗不能的自我保護,我們不願意承認或者有意識地迴避他們的存在。

就像《飢餓遊戲》里的故事一樣。

這是體制之殤,於官員本人何辜?

在這個規則下面,任何人想活得體面一點,都不是什麼容易事,盡量別惹上事,能做到多少,量力而為吧。

人那麼複雜,「好」與「壞」,「清」與「貪」,都是理想主義。

最後回答本題:

不要指望選項A、C、D

「不廉潔」的能吏,總歸讓這個體制有一絲向好的可能。

反正你信不信都沒有什麼卵用。

咦快遞又敲


這是一個典型的「謬誤」(rhetoric fallacy)——False Dilemma。

12年時北京大雨,一個舉辦過奧運會的國際大都市看海了,甚至還有市民被淹沒在車中死亡。全社會上下對北京的城市建設提出了劇烈批評。但當時人人網上一個著名自干五(此人也在知乎上,就不點名了)跳出來洗地說:紐約大雨停電停了三天,居民點著蠟燭生活;北京雖然看海,但你們好歹還有電用能窩在家裡上網啊,知足了吧你們,你們是寧願要一個不積水但不能刷微博的城市,還是積水但愛幹嘛幹嘛的城市?

很多人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哦。

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我們不能要一個既不積水,又能有電有wifi的城市?

這就是False Dilemma。它創造兩個對立的概念逼迫人選擇,卻故意隱藏了這兩個選項之外,還有其他更多更好的選項。這種邏輯的核心在於創造虛假的對立,以營造其中一個選項雖然困難,但必須被選的合理性。殊不知,當我們發現更多選項時,這種詭異的對立根本不存在。

就正如這個問題。憑什麼我們必須在無能的清官和腐敗的能吏之間做選擇?憑什麼我們不能選擇能幹的清官?憑什麼我們不能選擇精幹高效又廉潔的公務員隊伍,必須要屈居在能幹和腐敗的怪圈之間?

你說呢?你選哪個?


一個人是否廉潔非常難以在選用之前就發現,如果是否有能力可以輕易分辨的話。必然要選用有能力的那個。

以「廉潔」為選用的標準,如果官員在任上變得貪腐了,那為廉潔官員準備的體制就對他不會有任何限制,也就是說他可以無法無天了。

官制的設計就要預設上任的官員是「貪腐」的,所以要準備一系列監管、限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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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領導了獨立戰爭,戰後卻主動交還了戰時武力和權力。這樣既有能力又有紳士風度的謙謙君子,按理讓他做國王都該放心。可十三州政府依然疑心重重,不僅吝嗇給總統權力,連整個聯邦政府也要費盡心機架空。「總統先生,您當然是聖人。可誰能保證你的繼任者都不是些混蛋呢?」——美國人不想剛送走一個國王,又迎來一個新的國王。

腐國二戰中最艱難的歲月,是法國淪為納粹的傀儡,整個大陸被納粹佔領。此時美蘇還未參戰,整個世界只剩下三個脆弱的島嶼與納粹帝國抗衡。希特勒的亨德爾轟炸機在天空恐嚇轟鳴,是丘吉爾站在考文垂大教堂的廢墟里嘶吼:「決不投降!!!」然而丘吉爾雖然帶領英倫三島從最絕望的歲月里扛了過來,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勝利在望之時被腐國人民毫不留情地一腳踢下台。

對於這一尷尬的事實,丘吉爾是這樣說的:「對他們的英雄忘恩負義,是一個民族成熟和偉大的標誌。」

何等精闢!君子華盛頓只不過是另一個潛在的皇帝拿破崙,對付英雄丘吉爾並不能比對惡魔希特勒更掉以輕心。人性並不是那麼靠得住的東西,誰也不知道「廉潔」有多長的時效,誰也不知道正直到底是真實還是面具的人皮。

與「成熟而偉大的忘恩負義」相反。對「青天大老爺」的信任和期盼正是幼稚和卑微的表現。被壓迫幾千年的老農,膽小卑微那也無可厚非。但我們不是老農,該學學現代的方式——就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權力者,把權力關進籠子里,關得死死的,即使是惡魔也取不出來。而不是祈禱次次都碰見聖人。

你是個聖人,這很好,但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你是個混蛋,這很糟,不過不妨礙我們壓榨你的能力,因為比你糟得多的情況我們也早有準備。


尼克松水門事件,被迫下台。

福特總統赦免了尼克松,舉國嘩然,福特也為此背鍋,連任失敗,慘淡收場。

幾十年過去了,肯尼迪家族頒發給福特總統肯尼迪精神獎,以表彰他在所有人反對的時候做出了對國家正確的決定。

如果福特不赦免尼克松。

當時的民意,就是要把尼克松翻個底朝天啊,這一翻還了得,多少和尼克松有直接的,間接關係的官員,都會受到牽連,整個國家陷入一片恐慌,誰還會在意國家的經濟計劃,誰還會在意大政方針,官員每天想的不是如何做成績,而是如何才能自保。所有的輿論都旨在懲治違法貪官,輿論手握政治正確的大寶劍所向披靡,有誰在意這個國家未來到底會怎麼樣……

熙熙攘攘,皆為利來,有錢的地方就會聚集人,人聚起來自然而然就產生了政治,不可避免的就會有政治家,官員和錢本來就是共生體,當官當到一定層次,誰都經不起倒翻賬!

可是他們腐敗嗎?自甘墮落嗎?

不見得,確實是有自甘墮落的,目的不純的,可我們站在外部看這些官員,我們無法理解,這些官員其實也身不由己。

政治就是權衡利弊,政治哪有千篇一律,清官和貪官,能力和無為,哪有這麼清晰的界限,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權衡利弊,

梁家輝在寒戰裡面說過的一句話,

我服務了香港警隊30年,認識不少人,也得罪不少人。不過在這30年,我學會了一件事,就是每一個機構,每一個部門,每一個崗位都有自己的遊戲規則。不管是明是暗,第一步學會它,不過好多人還沒有走到這一步就已經死了,知道為何?自以為是。第二步,就是在這個遊戲裡面把線頭找出來,學會如何不去犯規,懂得如何在線球裡面玩,這樣才能勉強保持性命。

當官的如果不懂遊戲規則,命都保不住,何來實現政治理想與抱負。

老百姓不懂,反正殺殺殺,看個熱鬧,如果現在有菜市口,一樣會有人在那討人血饅頭。

而且,那些罵貪官罵的越凶的人,如果讓他們當上了官,可能更貪。

因為他們在意的,根本不是有沒有能力,只是嫉妒他們能貪而已!


屎味的咖喱好吃,還是咖喱味的屎好吃?

別琢磨了,為什麼咱就不能把它們全部扔進廁所然後做飯吃呢?


大鬧天宮容易,西天取經難。

從事破壞性活動,跟從事建設性活動,所需要的投入,人力物力上差好遠。

一棟大樓,不考慮後果,一個人搞點炸藥就能把它玩塌了。但是一個人不可能用炸藥炸出一棟樓來,多少噸都不行。

要蓋一棟樓出來,就得找一群人來協作,有設計的,有施工的,有提供原材料的,這就涵蓋了好多個行業好多種性格人生追求各不相同的各種人。

還有這個過程中各個審批的流程…

作為一個主持蓋樓的人,首先你要懂得跟這裡面各種不同的人打交道,你要明白他們不同的喜好和追求,你才能對他們進行有效的調度和安排,不然你這樓蓋個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蓋完。

然後,假如在這個過程里你有超出常規的要求,比如工程進度要加快,包工頭要帶著手下加班加點;比如你資金不足,要欠著材料的帳;比如按流程走,你這地十年也未必批得下來,所以審批這邊要加快…

那你是不是需要有相應的利益交換?比如給工人加工資?比如給欠帳的公司再單獨送個工程?比如給審批的部門送個辛苦費,加班審批也不容易。

請注意,一旦你打交道的群體複雜化,用所謂的「職業道德」是沒法讓他們協同一致地按你的想法來工作的,假如我就是個工地上的小工,憑啥加班加點不給我加錢?假如按照審批的流程,你就是要環保土地面積測算等等啥的都過了才能給批,而國家公務員又不是機器人周末也要休息,每天要審的人那麼多負責審批的人那麼少我幹嘛要加班加點先忙你的?總要給個理由吧?

花了本該屬於別人自己的時間精力金錢關係,你是不是需要給點什麼?畢竟這個世界不是由雷鋒組成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是為了你這一件事活著的。

那接下來就是涉及到利益交換,請問你有什麼可以拿來交換的?

很多時候,你要做事,是必然要積累做事所要的資源的。這就跟蓋樓需要磚和水泥一樣平常,你去跟這些資源提供者們談道德談奉獻談義務,是蓋不起來樓的,你連個豬圈都蓋不起來。

而一旦你開啟了這個「做事」的流程,你會發現,不濕鞋是不可能的。你要做的,本來就是在水裡趟過來趟過去,把這塊石頭放那邊,把那堆沙子移這邊——做事的過程,本身就是個利益(水)再分配的過程,你做的事情越大,涉及到的人群越繁雜,水就越深,你在裡面泡著的過程就越長。這時候你要考慮的早就不是濕鞋不濕鞋的問題,而是自己的泳技是否嫻熟,能不能保證在做完事情的前提下自己還不會淹死…

拋開在這個過程中拿了多少東西不談,單就個人來說,每一個下決心做事而又真正邁出去那一步的人,都是真正的勇者(或者叫冒險家、投機客、貪得無厭的小人,其實都是一個意思),因為做事過程所耗費的精力時間,足以讓人心力交瘁,遠遠不是當一個「清官」所能比的。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這些小人冒險家投機客,我們還會不會有現在的生活?還真是不能想像。

只有兩種人是可以不用濕鞋的,一種是所做的事情流程少,涉及到的人群面小,比如直接發放東西給某些群體,幾個環節就搞定了;還有一種是根本什麼都不做,專門站在岸上往水裡丟炮仗的。

你去看看海瑞的官職,看看他當年都具體做了些什麼,你就知道他為什麼是「萬年青草」了,因為他做的就是那個丟炮仗的工作,他貌似也沒打算跳下去疏浚一下河道讓水流到更多的地方滋潤更多的青草。

當孫悟空還是齊天大聖的時候,抄著鐵棒一路掄就能天下聞名,然而那時候的他,除了傳出去個名聲,還給那個世界帶來過啥東西嗎?只是破壞而已。而一旦他準備給這個世界留下點東西,哪怕是一套經書,也是折騰了個死去活來。

我常常想,假如沒有唐王送的那個紫金缽盂,歷經八十一難後的唐僧該怎麼去湊那筆錢,來買那套經書呢?

這還真是個耐人尋味的問題啊。


大家自然都希望清官有能力,但這要滿足兩個條件之一:1、國家制度是白板,不存在路徑依賴,制度設計與實施過程完全信息,且存在動態最優;2、存在大量效用函數以公共利益為最大化的個人。

這兩個條件任何一條都是不可能存在的。

首先,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完全信息,因此人和人之間才充滿謊言。我想每個人小時候沒少騙自己的父母,慌說學校繳費,或者偷父母的錢包。父母都騙,何況是上下級,制度的實施又怎麼可能按字面走呢?

其次,這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會有舊制度,都會形成相應的利益群體,因此也就會形成相應的改革路徑,而這種改革本身可能不是最公正的,從而造成制度性腐敗。比如冷戰期間中國軍隊規模特別大,後來必須大裁軍,還要同時削減軍事支出,可是許多軍官如何安置?任何一個政府,會讓軍官批量下崗么?然後這批人就批量安排進公檢法系統,那麼現在司法改革,這批人又怎麼處理,任何一個國家會讓自己公檢法系統的中年幹部批量退休么?高層官員在制定政策的時候,肯定為下屬的未來考慮了,這就是以權謀私,就是制度性腐敗,但現在把你放在那個位置,你怎麼改?無非就是這批轉業軍人進那個部門的事。

再次,任何制度都不可能是最優的,因為約束條件在變。加上信息不對稱的原因,動態最優很難實現,這就必然造成很多灰色空間。比如營業稅和增值稅的問題,顯然增值稅有利於防止腐敗。問題的核心是,很多年前中國剛開始改革,別說企業建立正規的財務系統,就是大學也沒培養像樣的財會人員。加上當年政府部門採購涉及行業比較小,通過政府建立逆向的增值稅系統,痴人說夢。因此對大量消費類企業用營業稅,是當時最好的辦法。可是營業稅就必然給當地稅務人員非常的量裁權,腐敗難以避免。不說這些,讓你當領導,你在當年非要推行增值稅,讓小賣部必須有自己的發票信息系統,你猜老百姓會怎麼罵你?

最後,可能存在大量以實現公共利益為最大化為己任個人么?如果有大量這樣的人,知乎上就不會有一大片體制內的人抱怨收入了,從公務員到高校。所以我想只要不是豬腦子,都知道制度永遠比人靠譜。可前面也講了,任何制度都不可能是最優的。別說制度設計時的問題,就是動態約束的改變,也會讓舊制度不再合理。

傻瓜都知道幹吏清廉最好,但既然制度必須存在缺陷,那麼「清官庸吏和幹吏貪官孰優孰劣」問題就值得討論。比如中國加入WTO對很多企業產生衝擊,他們不得不壓低售價,採用更多的促銷手段。企業的成本提高了,用之前的營業稅稅率自然不合適,可是政府根本沒有規定新形式下的稅率。同樣的問題,還出現在去年的營改增上面。按照老稅率執行,很多企業就死了。

現在有三種官員,傻子都知道,不收錢,給企業降低稅率的官員最好。問題是如果很多企業撒謊呢?想想每個人都會騙父母,官員咋知道企業不是騙自己,萬一出了逃稅案,官員還不是要扛?改稅率自己要扛風險,不改稅率,企業死了很自己沒關係,你怎麼選?

同樣的道理,最近特別熱的《人民的名義》中,反映銀行給民企貸款有收回扣。在中國國企依然還很多的情況下,現實是怎麼樣的?在現實,國企有政府兜底,破產風險自然小於民企。再加上國企往往都是行政壟斷,行業破產風險本身就小於民企。於是別說銀行給國企貸款,出問題銀行高層沒有責任,給民企貸款,出問題銀行高層就要擔責任,這樣的潛規則。就說按風控,銀行本身就應該多給國企貸款。可對民企來說,你想要什麼樣的官員?你是希望有返1%點的貪腐銀行高層,給你放8%年息的貸款,還是希望民間借貸最低12%?

世界上有哪種制度,可以解決無效制度問題?又有哪種制度,可以解決腐敗相對最優的情況?美國不是照樣有大量的遊說集團,而且合法化了。我當然不是想維護中國存在的制度,而是想說,既然中國存在大量相比於美國不合理的制度,那麼合理腐敗情況就應該更多。中國最先改的應該是制度,而不是批評官吏貪贓枉法,寄希望於個別清官幹吏,不如讓政府精政放權。所以如果銀行體系還是如此,國家依然對利率進行控制,那麼銀行官員貪腐,給民企貸款就是比按風控程序批貸好。

老百姓真的不蠢,人家知道清官幹吏最好,但問題是,這天底下能有幾個清官幹吏啊。


中國有這麼一幫奇怪的人,

他們罵東林黨,罵文官集團,鄙視傳統上的「清流」,他們推崇閹黨,推崇魏忠賢,推崇傳統上的「濁流」。

他們認為東林黨是無能的庸臣,閹黨是貪污的能臣。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傳統上對於對於「清流」與「濁流」的區別並不是濁流就貪贓枉法,清流就廉潔自律。清流也貪,只不過不是貪贓枉法,而是在合法的前提下,利用自身的政治影響力大規模土地兼并,比如清流領袖徐階,也包括東林黨高層錢謙益;濁流也不代表有能力,比如放任蒙古劫掠的嚴嵩,國家危困卻忙著修三大殿的魏忠賢。

清流、東林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們就認為和東林對立的閹黨就是相反的,可惜,三黨組成的閹黨在立場上和東林黨是一致的,之所以反對東林黨並非反對他們的政策,而是爭奪政治、經濟資源,兩者一丘之貉。他們腦補的、利用國家機器干涉經濟領域、威壓大官僚大地主的那個人並非魏忠賢、閹黨,而是當時清流、濁流一致抵制,現在人們一致反感的——海瑞。

一條鞭法是種制度創舉,但再好的制度也是人實行的,就如同西方民主制在20世紀初嫁接到中國,結果卻蛀蝕得千瘡百孔,搞成了「憋尿議會」「賄選總統」,90年代嫁接到俄羅斯,成了總統開著坦克炮轟國會的笑話,社會主義制度嫁接到朝鮮,成了社會主義特色的「兩班貴族」王朝。

任何「制度決定論」者最後都會被無情打臉,張居正亦然,一條鞭法後來執行不利,大地主大官僚千方百計將國家攤牌給他們的稅務轉嫁給小農,大明GG。而海瑞在實行一條鞭法的同時,也對大地主大官僚的進行重創——逼迫他們退田,從根本上觸動大地產,瓦解其勢力,擴大作為國家財源的自由農的比重。

「夫青松翠柏,在在常有。經歷歲時,棟樑遂就。噫!安可以其常有而忽之!與果木斗春,則花不如;與草木斗秋,則實不如。吁!安可以其不如而易之!世有清節之士,可以傲霜雪而不可任棟樑者,如世之萬年青草,何其滔滔也。吁!又安可以其滔滔而擬之!此海剛峰之徒也,是亦一物也。」

明末思想家李贄看的很清楚,能拯救大明的是海瑞一般的人物,而有些居心叵測者故意對這句話進行閹割,去污衊海瑞,果然無論「清流」「濁流」一旦被人指著錢袋子就跺腳罵娘了,醜態百出。

鐵齒銅牙紀曉嵐中,和珅對紀曉嵐那「貪官能臣,清官庸臣」的論調也廣為流傳,竊以為這句話挺傻逼的,更傻逼的是編劇史航讓和珅說了那句話,豈不知正因為乾隆末期充斥著和珅般「有才華的貪官」,爆發了川楚白蓮教?和珅臉疼否?——史航編劇的這對話簡直是打臉神作啊!《滑稽。

而宰相劉羅鍋的編劇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和珅同樣對劉羅鍋說了類似的話,劉墉你為什麼要這麼刻板呢?劉羅鍋卻嚴肅地予以反駁。千叟宴上,劉墉指著和珅叫罵,從他身邊過去了那麼多官員卻無動於衷,虎狼宵小盈朝,朝廷一片暮氣,劉羅鍋輸了,和珅之後無數的和珅,那些和珅們也輸了,因為被他們蠶食的大青果藥丸。如果一個國家連清官都無法立足,一片貪官污吏當道,那麼這個政權也進入了倒計時,我所喜歡的大明隨著海瑞的離去也已經「亡了」,只不過在等誰來推倒它……

其實在現代政治中,對貪污腐敗更是0容忍,對政客的個人操守比起古代更為嚴苛,南北戰爭的統帥、戰爭英雄?格蘭特當上總統後縱容腐敗,被民眾罵的親爹誰都不認識,柯林頓正處於事業巔峰期,拉鏈門事件照樣遭彈劾。反倒是當下有些國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出了現代社會不看好清官的結論,我是怎麼也搞不懂他們的腦迴路,可能我不姓趙吧!


嘉靖帝:「你們要把這句話記住了,所謂江山,是名江山,而非實指江山。君既不是山,臣民便不是江。古人稱長江為江,黃河為河,長江水清,黃河水濁,長江在流,黃河也在流。古諺雲『聖人出,黃河清』,可黃河什麼時候清過?長江之水灌溉了兩岸數省之田地,黃河之水也灌溉了數省兩岸之田地。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也只能不能因水濁而偏廢,自古皆然。這個海瑞不懂這個道理,在奏疏里勸朕只能用長江而非黃河,朕豈可乎?反之,黃河一旦泛濫,朕便治理,這就是朕為什麼罷嚴嵩殺嚴世蕃等人的道理;再反之,長江一旦泛濫,朕也要治理,這便是朕為什麼要罷黜楊廷和、夏言,殺楊繼盛、沈鏈等人的道理。比方這個海瑞,自以為清流,將君父比作為山,水卻淹沒了山頭,這便是泛濫。」 《大明王朝1566》

長江水清,清官也,黃河水濁,貪官也。長江黃河灌溉兩岸數省天地,為清官中的能者,和貪官中的能者。山泉小溪裡面的水至清,但是山泉小溪連大魚都養不了,何談養育百姓人民?至於爛泥潭那就更不用說了,啥都養不了,只能養蚊子等害蟲。所以要點在「能」,而不在「清」,不在「貪」,清而無用,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臨了一死報君王,歷朝歷代的「清流」,或者是現在的「知識分子」,最慣於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大道理說出來一個比一個厲害,做實事一個比一個無能,這種人,韓非子在《五蠹》裡面說的很清楚,這些就是「亂國之術」。

今人主之於言也,說其辯而不求其當焉;其用於行也,美其聲而不責其功。是以天下之眾,其談言者務為辨而不周合於用,故舉先王、言仁義者人盈廷,而政不免於亂;行身者競於為高而不合於功,故智士退處岩穴,歸祿不受,而兵不免於弱,政不免於亂,此其故何也?民之所譽,上之所禮,亂國之術也。《五蠹》

漢宣帝劉詢也批評自己的兒子說他「亂我家者」,為何,因為漢元帝的做法就是典型的「柔仁好柔」,所謂矯枉過正,柔弱剛強本位一體,陰陽二氣也,孤陽不長,獨陰難活,這是不可分割的本質。

漢元帝即劉奭,史稱他「柔仁好儒」。毛澤東講的那個故事見之於《漢書·元帝紀》。劉奭的父親宣帝在晚期濫殺好人,被殺的或是能臣,或是賢人,不過是講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就慘遭殺身之禍,當時震動很大。年少的太子劉奭有些看不下去,就利用一次吃飯機會提意見,說「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變了臉色,說:「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任德教,用周政乎?!」接著批評了一通儒生的無用,說 : 「俗儒不達時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於名實,不知所守,何足委任!」。說完嘆了口氣 : 「亂我家者,太子也!」


需要在這二者之間做選擇,我覺得很多時候是分配和激勵機制出了問題。一個真正有才幹的人,投身公務員行業,做出很大貢獻,憑什麼就要受窮?

無能的清官或者貪官,都不好。不廉潔的官員風險係數都極高(不知道哪天就會造成嚴重損失)。

其實能力往往是有層次和體系的。有些人的能力在於堅持原則,適合做看門人和衛道士,有些人則適合做開拓性的事,還有些人擅長搗蛋。給合適的人適合的待遇,不適合的就清除出去。

其實公務員就是一個職業,人都有慾望,永遠不要考驗人性。常見的誤區是宣傳兩袖清風又有能力的官員生活困難,無私奉獻,這難道是值得稱讚的么?做出貢獻的人理應獲得更多回報,否則便是制度的恥辱。

常見的說法是你不願干就下來,有的是人願意干。但實際上,願意乾和能幹好是兩回事,現實的情況下,往往是混日子的和干實事的一樣的待遇,這本身也是問題。在企業里,能力高低、績效高低,收入水平有很大差異,但是政府部門中,明面上的收入差異卻不大,在無比強大的人性面前,這太無力了。

所以這個社會真正需要的是清廉的能吏,讓能吏能夠光明正大的掙到錢,陽光的過上體面的日子,讓成為清官變成符合利益的、自然而然的選擇,而非做出巨大犧牲和人性做鬥爭。有能力就應該多拿錢,沒能力就只能少拿錢,聽上去這麼熟悉,按勞分配。


視頻封面紀曉嵐與和珅的經典對白視頻


  • 個人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 首先看到這個問題,我想很多人都會自然而然地在裡面做出一個選擇,即有的認為無能的清官好,有的認為不廉潔的能吏好。
  • 然後呢,也會有些人批評,這是簡單的二分法。我看有個答案說的挺好玩,難道非要在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中間選擇一個嗎。有些答案也說,我們對公務員的要求應當是精幹高效又廉潔,而並非要屈居在能幹和腐敗的怪圈之間。這種觀點當然是正確的。但是我想說的是,有時候討論問題呢要適度的貼近現實,不能太過於理想化。廉能都能做到當然好,但是畢竟現實中這樣的幹部還是少。
  • 以剛才的巧克力和屎的比喻來說,巧克力味的巧克力當然是最好的,但是很遺憾的是,現實中這樣的巧克力很少。大部分的都是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當然還有不少的屎味的屎。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討論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哪個好,怎麼說呢,我認為是一個挺有意思的話題。
  • 所以我覺得,有些朋友看似簡單的兩分法,誰知道這是不是經歷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之後又回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呢?所以不宜直接就加以否定。
  • 因此我說這個問題這是一個好問題,好在什麼地方呢?就在於很接近於我們的幹部隊伍現實。即現在想找出既廉潔又有能力的官員不太容易。

  • 以前段時間的全國優秀縣委書記評選來說,全國2800多名縣委書記,經過層層選拔,選出了102名優秀縣委書記。這些人據報道,是「各省區市黨委層層篩選、嚴格把關、好中選優推選出來的。有22個省區市進行了差額考察,10個省區市進行了差額公示,31個省區市共考察181人。初步人選確定後,各省區市黨委組織部調集專門人員進行考察,無一例外地徵求了紀檢機關和信訪、審計、衛生計生等部門的意見,對有反映的一律做到有疑必查、存疑不用。一個推薦人選,考察組往往要面對面聽取五六十人的意見。中央組織部對初步人選又進行了複核,對與評選標準和條件有出入的人選,多次與有關省區市黨委組織部溝通協調核實。而公示則更是產生熱烈反響,絕不走過場的「曝晒」,讓每名擬推薦表彰人選都接受「陽光」的檢驗。」

  • 就在這麼慎重和隆重的情況下,還是出現了幾條意味深長的後續報道。比如:

全國優秀縣委書記陳崗調任河北張家口市人防辦主任

再比如:江門市委常委王積俊被免職 系2015全國優秀縣委書記

  • 因此,我們要知道,廉且能,並不容易。這當然有很多原因,很多答案也說了,制度上有缺陷、現實中有需要,就造成了很多人「想辦事就要會來事」,「不會來事就辦不成事」。這些我們都只能說,盼望著未來有所改善。

  • 當前,隨著十八大以來的反腐風暴,應當說,大肆貪污的為官亂為現象得到了一定的遏制,但是目前在很多的幹部身上,為官不為的現象又非常嚴重。很多人因為怕出事,所以乾脆不干事。他們說,做多錯多,不如不做。不做最多不提拔,但是做了搞不好還要進去。所以中央才三番五次強調,幹部要「敢於擔當、清正廉潔」。
  • 不擔當的現象現在有多嚴重呢?對基層公務員而言,以前有些人是「門難進、事難辦、臉難看」,那麼現在很多人是「門好進、臉好看,事情干脆不辦」。對領導幹部而言,現在很多人不敢負責,不敢拍板。很小的一件事情,層層簽報,原本一個處長可以決定的事情,基本上都要一個廳長乃至省長去決定。很多幹部,哪怕是知乎上絕大部分人接觸不到的高級幹部,都成了一個「二傳手」,或者說「踢皮球高手」。那這對於我們很多事情而言,其實非常糟糕,是非常有害的。

  • 《明史》裡面說到一位名將,叫做殷正茂:「正茂在廣時,任法嚴,道將以下奉行惟謹。然性貪,歲受屬吏金萬計。初征古田,大學士高拱曰:吾捐百萬金予正茂,縱乾沒者半,然事可立辦。時以拱為善用人。
  • 殷正茂貪財,每年都收數以萬計的賄賂。大學士高拱卻力挺他出征,高拱的理由很簡單,我給100萬殷正茂,哪怕他貪掉50萬,但是事情能辦好。潛台詞是什麼,就是說別人可能1分錢不貪,但是事情也辦不了。
  • 這個故事對我們應當是有借鑒意義的。現實中,我也見過一些這樣的幹部。
  • 我原來所在市的市委書記,作為一隻大老虎,他曾經公開在講話中說:「官員不要怕跟商人交朋友」,我當時就斷定他會折戟,為什麼,因為講話膽子太大,雖然這是實話。而他不光作驚人之語,也的確狠抓建設,大搞項目。工作態度也非常積極,晚上都工作到深夜,周末都不休息。的確給那個城市面貌帶來了很大改觀。現在被抓後跟他的身邊工作人員交流,他們也說他可能預感到自己下場不會好,所以真的是在拚命干,想用乾的成績來換取平安。
  • 對這樣的幹部,雖然他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可能貪財好色,但也不可否認他還是為城市作出貢獻。相比之下,有些幹部就碌碌無為,什麼政績也沒有,官聲也不好,最後卻能有個高位,平安退休。
  • 所以我想說的是,一切果都有因,種什麼因就有什麼果。事實上,現在的局面為組織部門選人用人帶來了很大的挑戰。比如,我們看到很多現在的超常規用人,比如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直接升縣長啦,比如清水衙門一把手直接調重要崗位啦,比如長期在二線崗位的放到第一線啦,從中央到地方,從省部級幹部到科級幹部不一而足。說明現在選人用人還是把「不出事」放在第一位,「辦成事」放在第二位。我沒有要否定這樣選人用人導向的意思,但是我想說的是,有些這些任命,這些人選,可能並不是最合適的、能力最強的人選,但是一定是目前最安全、最不會給組織丟人的人選,這也是現實的無奈。
  • 所以作為老百姓,我覺得我們要有一種客觀的態度。如果是無能的清官,我們既要肯定他的清,也要批判他的無能。如果是貪腐的能吏,我們既要批判他的腐化,但對於他的貢獻,也要客觀去肯定,去表揚他。
  • 對從事公務員行列的同仁而言,我覺得大家還是要樹立一種意識,即自己要為自己的行為所負責。每一條路都是自己選擇,自己要走好。如果最後真的是風雨兼程,也只能走下去。當然我也要說,有些人享受當皇帝的感覺,頤指氣使、改天換地的時候,也就是他即將滅亡的時候。薛蠻子在網上享受皇帝感覺尚且遭遇一大難,何況有些信奉「朕即國家」的幹部。自作孽,不可活,有時候也是自己的選擇。
  • 人啊,是複雜的。官場,也是複雜的。我們只有寄希望於體制機制的修補完善,寄希望於法律規範,寄希望於各種各樣的犧牲品少一些。歷史的車輪終歸要壓過去,總要有人墊背,希望當中沒有你,也沒有我。

安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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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答案是廢話。如果有廉潔的能吏當然最好。

而現實中這個很難實現。李贄說海瑞「萬年青草,可以傲風霜不能為棟樑。」作為一個官員,做事兒是需要同僚配合的。你所做所為逆著所有人利益,是成不了事情的。因為絕大部分人,都是俗人。別聽著他們每天說為人民服務,為共產主義事業奮鬥終身。骨子裡還不是要升官發財,名利雙收。那位沒事兒干就舉報我,恨某黨入骨的,本人就是黨員。讓人家退黨人家馬上又拿「今上是我校友」來恐嚇我,然後把這句話也舉報了。你入某黨的時候宣誓是放屁嗎?既然如此哀民生之艱,退出來反對它不是更好?自私的演員而已。

戚繼光、關天培本人都比較貪財。張居正敢用戚繼光才平倭寇。而林則徐這樣本身瑕疵也少的人,對關的事情不深究。宏偉的事業是需要一些代價的。抓大放小,這才是好的政治家。海瑞這樣自律律成完人,還要逼著下面人也喝湯不吃肉,在大環境下是非常不現實的,其實也是非常不人性的。

也別給我講法治社會發達國家不存在腐敗。制度會增加違規成本而已。人生在世為名為利。海大人愛的是清譽。大部分人還是想雙收。日本核事故暴露了監管不利。你看利益鏈條,監管部門的領導退休就去東電當董事,年薪天文數字。但是在技術上,人家在任上可是清廉得很。這個社會本來就是等價交換的社會,想不透看不透的人就適合活在童話世界裡,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所以人真的是天然分三六九等的,所以我也不回複閱讀障礙和理解障礙的人。

做的事兒多,錯的事兒多,把柄亦多。所以中國現狀就是很多不作為的廉吏大行其道。而是否真的廉潔是普通人能知道的?

我一直不反感劉志軍。

下圖是中印鐵路里程比較。直到94年中國才超越印度。而今天中國已經接近印度兩倍了。

說劉志軍幾百個情婦的我也呵呵了。夜夜笙歌不重樣也的積年。反正這是喜聞樂見斗臭人的法寶。有些事情有些人,時間會給他一個公道的。


政治正確的話說就是:為什麼不能有廉潔的能吏呢?官員廉潔是應該的,能幹也是應該的,干不好就應該滾下去。前面某兩個高票就這麼說的。如果作為理論論述或者說展望未來的話,這個說法無懈可擊;如果立足現在就事論事的話,這種論調就是標準的公知流了——說的全對,屁用沒有。

也許有一天,中國是得發展到清官兼能吏的地步,但現階段不可能普遍做到。這不是什麼人們意識不夠現代化之類的論調,而是現階段發展情況做不到。中國現階段發展需要威權政治,要保證經濟的高速發展,政府就無法做到像美帝那麼簡政放權;政府的權力大,但整體財政收入及現有架構的緣故,不可能做到公務員享受高薪。這個矛盾下,有能力的官員,當面對遠低於同等能力人的收入時,讓他們憑著信仰來踏踏實實埋頭苦幹,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所謂對反貪風暴或者人民監督有幻想的人,就算這個幻想實現,那也只是把這些能吏擠出政府而已,然後換上無能清官,根本做不到二者合二為一;何況,這個幻想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

言歸正傳,現階段清官和能吏哪個好?我認為:大部分時候必須重能吏輕清官,但是周期性的要有一個重清官輕能吏的階段。這樣是較好的螺旋形上升模式。

因為,現階段發展是要務。要發展,就得憑藉優秀的人才。制定和執行各種發展政策的大小官員,必須得有足夠的能力勝任。如前文所述,在現階段情況下,國家既要堅持政府主導的發展模式,又無法給政府內的優秀人才提供相應的待遇,這些「能吏」自然鮮有清廉。對此,大多時候只能對大部分人一定程度的寬容,從而維持社會的發展。

但是,社會除了經濟的硬發展,還有種種道德性的軟建設啊。大的方面有公知們的良心,小的方面有百姓們的期望。所以,如果一味求發展,不適當緩和一下社會氣氛,發展就會受挫,社會上的反政府思想就會蔓延,這對國家的長治久安是不利的。這時候,就必須打擊一下太過分的能吏了,而人畜無害的清官就是好的模範了。所以,每一段發展周期後,都會進入這麼一個階段:政府對官員不認功只認過,大批卸磨殺驢,從而建立導向,這時候各級官員大大收斂,多數都向清官靠攏——這麼做的代價是庸人政府情況同比嚴重,大家也都不敢做事了。但至少在這麼個時刻,對於收聚民心是很有好處的。起到了整合社會情緒的作用。嗯,也就是公知們感慨的:中國停下來等等自己的人民時間。

然而,這種情況是不可持續的。因為發展終究必須是第一要務。所以,在進行一定的緩和之後,依然必須回到提倡發展鼓勵作為階段。這時候,能吏的價值又大於清官,成為發展的中流砥柱了

這是一個循環的過程,不同時期,二者價值高低不同。總體來說,在相當長時間裡,能吏對於整個社會價值更大的;但每個長時間段後,都會有一個短時間,清官來收攏社會信心,這時候,清官價值就更大了。

當然,總會有個別集清官能吏於一身的人。很少,也因此珍貴。這種人哪個時期都得是宣傳的重點標杆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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