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遇到過一些事,讓你感到世界滿滿的都是惡意?


我頭兩年當記者的時候,每天都守在熱線電話那裡等線索。但有時候,也會有當事人親自找上門。有一天下午,有個姑娘又來我工作的電視台下面晃悠了。這個姑娘其實隔三差五就會來。長得倒是很清秀,梳一個馬尾,瘦瘦小小20出頭的樣子。

但是她的這個事情,沒一個記者敢去接。因為這姑娘頭腦有點不太清楚,經常站在牆邊自言自語。她說很小的時候爸爸就死了,然後跟著媽媽去改嫁。頭幾年,繼父對她還可以,還花錢供她上學。但是等她長大一點,繼父就開始了對她長達幾年的騷擾。最後終於在一個晚上把姑娘給糟蹋了。後來警察也來了,她媽後來又跟繼父生了個兒子,實在不想再改嫁一次讓兒子也沒爸。就跟她繼父串通起來,說這女孩子自己不正經,勾引她繼父。還把強姦的所有證據都銷毀了。所以警察也分不出個青紅皂白,只好不了了之。姑娘可慘了,在當地簡直沒法做人了。沒辦法上學,沒辦法工作,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

從那以後,這姑娘就得了抑鬱症了,精神狀態不太正常。還割腕過,手腕上有好幾道傷疤。因為她來的次數很多,後來很多記者都認識她。但是誰也不想報道這個事,因為這姑娘精神狀態不穩定,大家都怕惹麻煩。

那天下午,不知道為什麼,新聞線索很少。有個女記者,到了下午3點還沒找到題目,眼看今天就要開天窗,完不成任務了。怎麼辦?這個女記者看到小姑娘又在電視台樓下晃悠,靈機一動就想了個主意。

女記者對姑娘說,你去對面大樓10樓頂上站一會兒,假裝要跳樓。只要造成了影響,很多人來圍觀,我就可以報道這個事了。到時候我還在電視上募捐給你治病!這姑娘於是就上去了。很快樓底下就有一群看熱鬧的人,對著樓頂的姑娘開始指指點點。姑娘明顯開始焦慮,不停在樓頂上走來走去。這時候有人提醒女記者,小心她真的跳下來啊!女記者一看,現場圍觀的人還不夠多。省台的同行也還沒有來,公安消防也還沒有完全就位。不行,這時候還不能讓她下來!

女記者就打了個電話給姑娘:你現在必須要頂住,你還想不想伸冤了?你還想不想治病了?那姑娘就不動了,在樓頂上一動不動,站在邊緣。這時候女記者已經開始在樓下做人群採訪了,過了一會兒,又坐電梯往10樓去。

樓下更熱鬧,一幫好好事之徒在下面喊,你跳啊,你倒是跳啊,不跳你就是沒種。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然後姑娘就真的跳了下來。看熱鬧的人群一看,喲,真跳了啊!看熱鬧的人更多了。

姑娘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就沒氣了。現場有個救人的武警小哥,跟姑娘差不多年紀,受不了那個場面,當時就哭起來。差點跟看熱鬧起鬨的人打起來。女記者也沒去醫院,在路邊就跟攝像師溝通,跳樓的鏡頭拍到沒?拍到了,挺清楚的,走吧。

回到台里做完片子,當天晚上播出,收視率好到爆!女記者起了一個特別感人的標題。還在現場做了一段呼籲愛心的演講。結果第二天,宣傳部來了指導意見:不要拿血腥刺激觀眾,違者吊銷職業資格等等。女記者當時確實被表面上停職一個月,實際上拿了台里的收視獎金,去海南足足玩了半個月,這才優哉游哉回來上班。至於那個死去的姑娘,她的媽媽就和繼父一起來過一次。是來台里要賠錢的。但是台里出動了專業的律師,他們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那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從那以後,我就失去了很多對這個職業的自豪感。


還真不少,談不上滿滿的惡意吧,但想起來就覺得心寒。

12年我在江西做工程,項目快結束了,有個民工在路基上騎摩托車,為了避讓在路基上亂跑的熊孩子,摔下路基,翻車,死了。

我們就通知家屬來談賠償,結果死者的父母、兄弟姐妹、堂兄堂弟、死者老婆的親戚甚至村長,來了大概有2、30人。

於是我們把這一大家子安排到當地最好的酒店住下了。這些人沒有一個有絲毫悲傷的表情,死者老婆有精神疾病暫且不提,兩個孩子也並沒有一點悲傷,在酒店到處亂跑,冬摸西摸。有人說能理解,這兩孩子應該是第一次出他們的那個大山,第一次住酒店,所以格外興奮。可是一個上小學,一個上初中,怎麼會這麼不懂事啊,自己的爸爸沒有了啊。。。。

我們給出的賠償是100萬,死者家裡人不同意,於是就僵持著,那些所謂的親戚每天都在那胡吃海喝,沒辦法我們只能付錢,看到我們付錢爽快,還笑嘻嘻的叫我們一起吃,我們基本都吃不下飯。

吃完飯死者的哥哥弟弟就帶著死者老婆和孩子到我們跟前,說跪下,他們三個就朝我們跪下了,說哭,他們就開始哭。。。。。

我們被鬧得沒有辦法,同意加了20萬,錢是當場就轉給他們了。

然後那些人就開始在那吵著分錢,差點打起來,死者的父母吵得最凶。

最讓我難過揪心的是,死者的老婆和孩子一共就分到幾萬塊錢。可死者老婆精神有疾病,根本不會去爭取,兩個孩子還這麼小,那些親戚也不會去管他們,他們以後日子怎麼過。

他們分完錢高高興興啟程回家的那天,我一直在哭,心裡堵得太難受了,時隔好幾年現在打這些字心都疼。


這幾天一直在關注震驚中日的東京留學生被害案:

2016年11月3日凌晨左右,在東京中野6丁目20の大內ハイツ公寓附近發生一起殺人事件。目前已得到準確消息,死者名叫江歌,山東姑娘,今年24歲,在東京語言學校就讀後於今年4月份成為法政大學大學院的一名研究生。據警方透露的消息稱,在事件發生之前有附近居民撥打報警電話說有人狂按門鈴,不久之後接到此次事件的報警。死者脖頸右側有刀刺殺的痕迹,手上有抵抗犯人時留下的傷。警方接到報警電話後立即趕到現場,死者被送往醫院後2小時後因失血過多不幸離世。犯人在逃中

死者生前居住的公寓

報警的正是與江歌同住一間公寓的女性朋友劉鑫,報警時她對警察說門外有爭執聲和可疑的聲響。該女性朋友前段時間曾與前男友吵架,江歌竭力維護朋友,與該男性發生過爭執,在事發當天江歌與友人在公寓的門口剛要開門,嫌疑人便找上門來,江歌讓朋友先進去,沒想到遭遇不測。

以下是鄰居向警方提供的證詞原文:

「ギャーという悲鳴が聞こえた」

「少し収まってから再びギャーという悲鳴が聞こえた」

也就是說,案發當時,有附近居民稱聽到了尖叫聲和撞擊聲。並且江歌倒下去時穿的是外出時的服裝。

事件發生後,江歌的媽媽悲痛萬分,一個人坐昨天下午的飛機飛到日本,幸得熱心的在日中國人幫助,在國人的陪同下到達了警察署。日本媒體也進行了報道:

犯人到底是誰?

據一些認識江歌的人說,江歌性格很好,又懂事,做事認真,頭腦靈活,絕對不是好惹是生非的女生,而且交友關係也不那麼複雜,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江歌人緣這麼好,究竟是什麼人對她恨之入骨,以致必須殺死她才痛快?

這次我們從江歌最親近的室友開始分析

江歌與室友劉鑫是最近才住到一起的。之前劉鑫交過男朋友,但於2016年9月分手,因此劉鑫搬來江歌這與她同住。事件發生前,也就是11月1號,上述前男友不請自來,於中野公寓與劉鑫發生激烈爭吵,正義的江歌幫助室友趕走了前男友,化解了此次危機。不過也可以說是悲劇上演的開始。

據知情人士透露,劉鑫因與前男友吵架而造成了一定心理陰影,以致下班之後不敢獨自回家,便請求江歌在中野車站等她下班兩人一起回家,那天是11月2號深夜,當時被害者江歌還與自己的母親通著電話,一直打到她倆會合了江歌母親才掛斷電話。時間是11月3號凌晨00:08分(日本時間)左右。以上內容轉載自公眾號 旅日一個單親媽媽,含辛茹苦把女兒養大,和女兒相依為命24載,還把女兒送出國讀書,現在卻一個人赴日本處理女兒後事,用江歌媽媽的話說,就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就是要給女兒討公道!」

江歌母親的微博滿滿是對女兒的思念和悲痛:

最令人痛心的是這條:

看了江阿姨的微博,真的很心痛,只希望早日將兇手緝拿歸案,也希望江阿姨能想開希望在日華人圈能盡量提供幫助和線索

而目前的情況是:與此案關係最大的室友劉鑫卻保持沉默,不給案件提供任何線索,現在也聯繫不上,劉鑫男友在逃中

這樣的室友,這樣的渣男,還有什麼比這更能感受到世間的惡意


我一直認為,這個世界最大的惡意在於無知。

無知的人做出再可惡的事情,自己都難以察覺,他們不知道自己是錯的,不知道會對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因為無知,所以沒有負罪感,所以無畏,所以突破下線。

我小時候膽子非常非常非常的小,舉個例子,我四歲左右爸爸第一次帶我出門跟陌生人吃飯,其實只有四個人,我的父母,我,還有一個叔叔,是父母公司的同事。我全程躲在桌子底下吃完。那個時候桌子有很大的桌布,桌布垂下來桌子底下是一片密閉的空間,黑黢黢的,卻能給我莫大的安全感。父母怎麼喊我我都不出來,媽媽只能把筷子伸到桌布下面一口一口喂我吃飯。

這麼膽小的我,上幼兒園的時候也是經歷了一翻周折,換了三四個幼兒園,每一次去了都不停的哭,一哭至少一個小時。中午也不跟小朋友一起午睡,自己坐著數被子上的線頭。因為適應能力差,所以不停的更換了很多學校。後來父母交了一筆不算少的借讀費把我插在了小縣城最好的幼兒園,我比別的小朋友晚去了三個月。

對於孩子們來說,三個月的時間其實已經很長了,足夠他們打成一片並且分幫結夥。那個時候我可以半天不說一句話,他們有自己的玩伴也不會來拉著我玩,不過這都沒什麼,那個時代的獨生子女,很多都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搭積木。而我還有一門特別的愛好,抽鞋子上的橡筋來玩。自己抽一根橡筋拉長鬆開,可以玩一個小時。

但是後來我被一些孩子孤立了,一群男孩,一群女孩。

那個時候的男生,揪小姑娘的辮子,打壞你搭好的積木,弄髒你的外套,推搡幾下其實都挺常見的,但是我很清楚的可以感受到他們對我表現出的真正的惡意,以至於平時活動時間戰戰兢兢、沉默寡言。

但是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一群女孩子。穿著漂亮乾淨的裙子,扎著羊角辮,清秀可愛的女孩子,看見街邊的小狗一臉害怕又想走上去摸一摸的女孩子,抱著洋娃娃說寶寶媽媽喂你吃飯飯的女孩子。她們在我心中一直是純潔、漂亮、可愛的形象,雖然我怯懦的不敢跟她們說話,但是心裡其實是無比渴望跟她們做朋友的。

那天她們四五一群,把我堵在教室配備的廁所里。我不記得她們是不是真的打過我,但我記得自己被一群人困在廁所里的感覺。你的周圍全都是充滿惡意的人,把你圍住,沒有父母,沒有老師,出不去,哭不出。

這件事情的影響對我有多大呢?當年帶頭圍堵我的那個女孩子,我一直躲到五六年級。

其實我從進入小學之後就脫胎換骨了一樣,參加各種比賽、當班委、永遠是回答問題最積極的那一個。但是我依舊很怕她,看見她就想繞著走。而且直到現在我都清晰的記得她的長相,我不會去記恨一個兒時不懂事的姑娘,但是難以自控的對那些和她擁有相似長相的人抱有偏見,覺得他們面目可憎。

我的記憶力一向不錯,現在還能記得一些兩三歲的片段。但是三年的幼兒園結束之後,開心的事情,我能回憶起來的寥寥無幾。印象最深的一次,幾個家長來晚了的女孩兒們一起玩家家酒,扮新娘子,往常我都是旁邊的丫鬟,那一天不知道怎麼了,大家讓我做了一次新娘子,我很開心,覺得心要飛起來了。但是與這些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數不清的灰色的記憶。最喜歡推搡我的精瘦男生,全班都會只有我自己不會的英文單詞,怎麼也記不住用法的算盤,被推到的插片城堡,被撕壞的小人書。

有時候我真的忍不住唾棄自己,明明說好了做一個寬容的人,卻還是會對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耿耿於懷。

那段時間我極度缺乏安全感,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床上放一堆吃的喝的,關上房間門,拉上窗帘,然後用被子把自己圍一圈,可以自己呆一個下午。事實上一直到現在,我也很反感拉開窗帘陽光照進來的感覺,很討厭空曠的房間,我喜歡我的周圍永遠滿滿當當的把我包起來。

你說當年那些孩子壞嗎?現在他們一個個也都長大成熟,很多也成了知性女、精英男,他們長大之後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更談不上違法犯罪,走在路上依舊會覺得小狗很萌,看到乞丐猶豫一下也會放下一枚硬幣。最正常的普通人。

都是因為無知。無知本身已經是最大的惡。他們不知道欺負同學是一件多麼惡劣的事情,不知道他們的行為會對別人的人生造成多麼大的影響,不知道自己會承擔什麼後果。因為無知,所以無所畏懼,所以毫無愧疚,所以為所欲為。

一個真正成熟的人,除了社會道德和法律的制約,更應該學會自我的約束和反省,更應該學會將心比心,推己及人。真正可怕的兇手,都是殺人成性,毫無人性,不知自省的人。為什麼那麼多人肇事逃逸之後會投案自首,因為他們怕,他們愧疚,他們不得安寧。當一個人不知道怕,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的時候,他所做出的事情,一定非常喪心病狂。

這就是我對於一些喜歡沒事兒動動嘴皮子就說話的人非常厭惡的原因。就拿抑鬱症和孩子間的冷暴力來說。我有因為抑鬱症而去世的至親,眼睜睜看著她在生命最後一程的掙扎和痛苦,所以聽不得有人說什麼看看笑話散散步,抑鬱症不用治就可以好了的話。而我自己感受過孩子們所表現出來的惡意,所以聽不得那些說孩子間打打鬧鬧很正常,膽子小的孩子嚇唬一下膽子變大了的話。

你不了解、不知道,你無知,那就保持沉默,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度量別人,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如同你想的那麼輕鬆。在不了解的時候不發表意見,對於事件中心的那些人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善意了。

寫到最後有些雞血沖腦,用詞不恰當的地方見諒。

我只希望,看到這個回答的知友們,有孩子的,即將有孩子的,以後會有孩子的,當你們的小孩有起碼的理解能力的時候,請告訴他們:人生在世,為人需要心懷善意,遇人需要推己及人,做事需要三思而行,對這個世界一定要溫柔一點兒。

以上。


謝邀。

知乎上的一些三無用戶讓我深深覺得世界滿滿的惡意。

在過去兩三周的時間裡,我就遇到有三無用戶在評論區里撕我好幾次。比如在高鐵孩子哭鬧的問題下,就有說我故作公正實則自私的,罵我舉報嫌疑人販子是給孩子父母添麻煩(當然本身罵的比這難聽多了)。

其實,上面說的這個我也是可以理解。最讓我最震驚的是,一個三無小號竟然在我的雅思7分寫作心得答案(花了我不少時間,近三千字的答案,沒有雞湯,沒有故事)里撕我不懂裝懂。剛開始我還傻傻以為他是來討論問題的,還引用wikipedia等給他解釋詞的英語原始意義是可以被靈活使用的,讓他不要太過死板生硬。結果最後對方直接讓我「滾回去好好看字典」(我的評論區讓我滾。。。)。

我只能說,知乎目前的規則讓認真寫答案的人面對一些三無用戶的惡意簡直無可奈何。答案開放評論區是為了方便大家展開討論,卻不可避免地收到惡意,即使刪除拉黑,我也必須被迫調整我的情緒。


…瀉藥

不知道為什麼要邀請我

哥哥留學前有次聚餐結束開車送我回學校

幫忙拿包搬東西 臨走因為要去楓葉國念書了

就摸了摸腦袋多聊了幾句 好好說了句再見

第二天我在學校聽到了自己被包養的消息

沒當回事兒

後來當時我蠻青睞的男生 在他畢業聚餐喝半醉的時候,打電話問我是不是被寶馬男還是什麼男包養了 說他聽好幾個人跟他說

心痛 攤手

後來喜歡坐uber滴滴 可以送到宿舍樓下

有時候叫的車還蠻好 但是身為一個智障少女只認識幾個車標…平時讓我說這是啥車基本不認識…

後來聽到不停換男友換車的說法

繼續攤手

突然睡不著了 第一次更新

今天白天朋友問我 你是不是以前和隔壁學校的誰認識。是不是我記得他追過你幾天

我說 嗯 是這麼回事兒 有這麼個人 大家也鬧過一些不愉快 不過後來聽說 他當年不久就結婚了

我朋友的原話大概是這樣: 就這人 結婚前瘋狂搜附近的人 加咱們學校妹子微信 能撩的就撩 撩不到的就強撩 然後 各種拿我 作為和妹子的談資

各種低俗 下賤的事兒往我身上安

八卦嗎 我理解 人人想聽

男生這樣呢 我當你神經

女生這樣呢 我全當你愛八卦愛好奇

可是當時都一個快結婚的人 你要是為了找談資 就胡扯我的事兒給要撩的妹子。

這些妹子們又傳給

傳給她在學校所謂的大家都懂的哥哥聽

最後拐了無數個彎兒 版本都開始可笑了…

到我耳朵里 不覺得太悠閑了嗎…

攤手 有這個空去背背單詞考考你們的司考吧


謝邀。

每一秒都有人出生,每一秒都有人死去。

從生到死,就像一條看不見的流水線。這就是人生最大的惡意。


1.為兇手辯解而無視受害者感受的說教

2. 以道德為砝碼,要挾別人或眾人不得不做某些事情

3. 隱私已淪為商家的牟利工具和大眾的娛樂談資,被一次次展覽乃至損害

4. 女性受到傷害,會罵女性不自愛,活該

5.萬事看臉/看錢

6.拿孩子的人生做節目來滿足自已的收視利益

7.不明事情原委就惡語抨擊某一方

8.每年的11.11 提醒你單身,還要你花錢

9.去政府機關辦事

10.精神病患者殺人犯法就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謝邀 ( "ω" )

直到遇到那個德瑪,我才發現這個世界滿滿的都是惡意。

中路團戰,我方死了三個人,唯獨剩下我(璐璐)和德瑪,把兵線推過去後我們站在塔下B鍵回城,這時對麵皮城女警復活,看見殘血的德瑪果斷R。

然後,我還在想,我給他個盾也許不會死,但是我沒藍啊!( ??ω?? )

正在我馬上就要回去了的時候……德瑪吭哧吭哧走到了我前面……

來不及反應,我就被女警……弄死了……

獨留我躺在地上看德瑪順利回城

沒想到他是那樣的德瑪

(?_?)


在今天的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從未這麼直接地感受過一個孩子的無助,這種衝擊感,恐怕等到我自己當了媽媽也不敢忘。

事情是這樣的,晚飯之後,我走向學校東門常光顧的那家路邊水果攤,因為他家一向價格公道,所以有不少像我這種來買水果的學生。

攤主是一家三口,兩個中年夫婦,約莫50歲,還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看對話應該是他們的女兒。

三個人對著來往的客人熱情招攬著,對我這種面熟的客人雖不說笑意盈盈,倒也十分殷切,勤快的幫著裝袋稱重。

正當我低頭仔細挑選水果時,聽到了女攤主的呵斥聲,聲音里夾雜著強烈的不耐煩。我抬起頭看到她身側,有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姑娘,穿著花衣服,膚色黝黑,嘴邊還殘留不少食物的痕迹。

小姑娘拉著攤主的手,近乎懇求的說:

陪我玩兒嘛,陪我玩兒一會兒。

我立刻理解了眼前的這一幕——一對忙於生意的爺爺奶奶,無暇理會「無理取鬧」的孫女的故事。

本以為到了這裡,這件事會以敷衍的哄樂收場,結果遠非如此。

女攤主對著自己不到一米高的小孫女,皺著眉頭推搡著,甩開被拽住、無法收錢的手,把小女孩兒推離身邊。

這個時候,我已經把手裡的水果交給了男攤主,趁著他稱重的時候,回頭有些同情的看了看那個年幼的小姑娘。

這時候她已經因為無人陪伴而變得有些憤怒,坐在水果攤旁、一家飯店撐起的臨時桌椅上,用力地用小腳踢著桌背,塑料椅子也被她搖得直晃。

然後突然,椅子傾倒,帶倒了桌子,小女孩被實實地壓在了桌子下面。

我瞬間驚呼,還沒來得及把孩子拽出來,孩子的姑姑已經就近把孩子抱了出來。小姑娘大聲哭喊,估計是砸疼了也嚇到了,滿臉通紅的搖晃著站不穩。

這個時候,孩子奶奶一個箭步走到孩子身邊,沒有問孩子有沒有砸疼,更沒有安撫孩子嚴重受驚嚇的情緒,而是對著屁股重重打了幾下,大聲呵斥道:你來幹什麼!就知道搗亂!

這個時候孩子已經不僅僅用哭泣能形容了,彷彿是在用全身力氣撕裂的哭喊,看得我這個外人都特別特別心疼。我更沒想到的是,孩子奶奶此時對著自己孫女大吼一句:

我不要你了!你走吧!

小姑娘聽到這句話,帶著哭的通紅的臉轉身就跑,跑到了不到十米外的超市門口回頭張望,可這個時候她的爺爺奶奶卻彷彿什麼也沒發生,繼續賣他們的水果。換了一張笑臉招徠顧客,任孩子哭累了躺在超市門口。

而孩子跑的一路上,是擺著高溫爐子的各類小吃攤和來往的車輛,我目瞪口呆,也看得心驚膽戰。我更不敢想像的是,一個經歷了親人的冷漠和惡意的三歲女孩兒,未來對於愛和陪伴的看法會被如何扭曲。

她在最需要關懷、也最柔弱的時候,被一句「我不要你了」氣得轉身就跑。但是她又早被兩個老人吃透了,他們料她不敢離開、也不能離開,因為離開了這個小小的水果攤位,這個孩子就成了無人管顧的流浪兒,甚至連要到飯的能力都不具備。

於是就出現了之前的一幕威脅——你還不聽話是么?那我們就不要你了!

這句話,我不止一次的在北京的大街上聽到。而對話的接受者,往往是小小的孩子,他們會以在地上嚎哭打滾來反抗父母的這種「權威」,在他們絲毫不懂得什麼是「權威」的時候。

買完水果回去的路上,我看著已經停止了哭泣的孩子,心被緊緊的揪著。她依舊趴在距離自己爺爺奶奶十米的超市門前,好奇地看著周圍玩耍的孩子們,眼睛裡的憤怒已經隨著眼淚消逝。

最純真不過孩子,可大人的惡意啊,卻真真是叫人害怕。

生而不養,養而不教,皆是罪孽。

等未來的我們,為人父母,定要以此為戒啊,sigh.


謝邀。

我無時無刻不感受到世界的惡意。

小學時父母離異,父親舉著刀威脅我母親簽下離婚合約;

被母親抱著上天台自殺未遂;

被戀童癖連續騷擾;

被跟蹤,差點遭遇性侵;

被露陰癖嚇得不敢回家;

被朋友欺騙背叛導致全班孤立;

高中物理老師的騷擾;

等等……

然而人都是這樣活著的啊。這世界有惡意,必然也會有善意。

下雨天,陌生人遞過來的一把傘;

心情低落時,朋友的安慰及微笑;

認為所有人不信任你的時候,有個人走過來告訴你她相信你;

默默哭泣時,一個溫暖的懷抱;

幫助別人後得到的誠懇感謝;

等等……

所以我依舊熱愛著生活,即使它總是很調皮。


第二杯半價


說個我學前班時候的事兒,那時候大概五歲。

我從小手腕就帶了串紅珠子,當時很喜歡那個手串,簡直就是視若珍寶。我也不知道它具體什麼材質的,但是晶瑩剔透的很可愛。

以上為背景。

我每周末都會去一個遊樂場裡面玩兒,就是很多小孩子在裡面滑滑梯啊蹦蹦床啊的那種遊樂場。有天偶遇一個大概比我大兩三歲的女孩子,玩過家家玩得特別開心。

可能出於小孩子喜歡跟大孩子玩的心理,當時我以為我找到了好朋友,我小時候屬於喜歡誰就對誰掏心掏肺的那種,想把所有的快樂都跟她分享。玩兒累了我倆都坐在地上歇著,我就神神秘秘的跟她說你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她湊過來,然後我就把那串我喜歡到不行的小手鏈摘了下來給她看,她伸手去拿,我毫不猶豫地就給她了。

她好像也很喜歡,拿在手裡端詳了片刻,然而她接下來的舉動讓我簡直永生難忘。

她抬高了手,惡狠狠地把珠子摔在了地上,掉頭就跑。

可能線已經有些磨損了,她這麼一摔手串當時就散了架,紅色的小珠子彈起來又落下去,在地上滾動著。我腦海一片空白,連珠子都不撿就開始撕心裂肺的大哭,哭到氣都喘不上來,覺得渾身冰涼,連脊椎都在顫慄。印象里我小時候從來沒有那麼難過,那種從心底湧上來的像洪水一樣足以把我淹沒的難過。隱約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連世界都崩塌粉碎了。小部分是為了手鏈,更多的卻是被人傷害的心痛。

後來我媽幫我把珠子一顆顆撿起來收好了,還叮囑了工作人員幫我留意一下,不過還是少了幾顆,再也穿不成手鏈了。

可能不是什麼大事,但我到現在想起來那種人類最原始的惡意還是讓我不寒而慄,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怎麼可以惡毒到這個地步?如果只是嫉妒或喜歡的話她直接跟我要我說不定都會給她,就算是出於佔有慾搶走了,據為己有我都可以理解。她到底是抱著怎樣一種巨大的單純的惡意去這樣歇斯底里破壞別人心愛的東西、去傷害別人的?

想想都覺的心很冷。


每個人都會死,這就是最大的惡意了


謝邀..

不過我不太想回憶那些哎,本來想要寫好長好長,但是後來想想我都決定忘掉好好過生活了..

所以不寫了,我不要那麼多負能量~

就算滿滿的惡意那又怎麼樣呢,還是有很多人對我好的啊,那些壞蛋就去壞他們的好了?( ˙ ? ˙ )?我不在乎


前段時間加進了一個投稿群。

說實話,雖然我寫的方向和那些孩子不一樣,但是每天看他們說寫東西,就有種被鼓勵的感覺,也讓我寫文不至於太拖沓。

昨天照例去看了看記錄。

有個十五歲的孩子在群里說她恨她媽媽。

然後就有人出來說,你怎麼能討厭你的媽媽呢?她養了你十幾年啊。

那個孩子又說,她從小就被媽媽丟掉,最近才撿回來養,一年都沒到。

群里又有人說,可是她至少生了你啊,她本來可以把你直接弄死的,她都沒有誒,她把你扔到別人門口,還算給了你一條生路。你要懂得感恩。

那孩子有點激動了,說要不是這個媽,她也不用離開她特別愛的養父。

群里的人也變多了,七嘴八舌,全是指責她的。他們說,可是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媽媽啊。他們說,她生了你,你自然就欠她的。他們說,你的觀點太幼稚了,等長大就懂了。

女孩很生氣,說她媽就是長舌婦,一天到晚編造自己沒有乾的壞事給家人說小話,污衊自己。

群主出來了,她說,我的群不太希望有太多負能量的東西。

她說,這個妹子是這樣,不用勸她。說了她也聽不進去。

後來那孩子退群了。

【其實我此生已過的這些日子裡,我常常陷入這樣的思考,愛是人所必須具備的道德嗎?】


坐標北費城,韓國城附近的黑人居民區

開車快到一個stop sign,突然聽見車頂被小硬物砸到的聲音。當時正是掉橡果的時候,費城小松鼠也多,平常車停在樹下經常會有果子或者松鼠扔的果子掉到車上。

但是那天不太一樣。

聽到聲音我很自然的以為又是橡果砸到車頂沒太理會,甚至還和男朋友開玩笑。但是停車等stop sign的空檔,發現路兩旁一群小學一二年級模樣的黑人小孩兒追上來了,為首的小姑娘踩著滑板車,在人行道上,一邊跑一邊看我的車,一邊嬉笑。小姑娘長得黑,一口小白牙,鬆鬆卷卷的頭髮揪成兩坨頂在頭頂。另外一些小孩兒一樣的跑又笑。

這下我笑不出來了。我立即明白過來,是小孩兒朝著路過的車丟石子。

轉過彎來我停在路邊,想下去查看車有沒有太大損傷。一群小孩兒又追了上來,隔著一條路,還是那個小姑娘為首,笑的更放肆得意。她看著我我看著她,她是惡作劇得逞的熊孩子,我是受氣的外國人。我多想下車哪怕朝她比個F**K。結果是我鎖上車門迅速開遠了。

所幸後來查看車沒事。

但是那種恐懼。腦子裡全都是歌手叢飛的遺孀駕車被高速公路旁小孩子扔的石塊砸中身亡,那件舊事。

我不能下車,因為不知道他們還能做出什麼惡劣的事。她也不再是什麼小學生,她是谷阿莫里的大魔王,夏有喬木里的富二代,盜墓筆記里的裘德考,甄嬛傳里的皇后,是一切的罪的惡的臉孔。

不提黑人在美國的權利地位那些。在費城學習生活一年多,感受到他們一部分人與生俱來的憤怒與暴戾,貧窮與偏見,令人膽寒。上一周天普大學周圍聚集上百名十四五歲青少年,「快閃」襲擊路人,不分國籍不分種族見一個打一個。當然費城尤其北費是以黑人居民為主,青少年裡多數甚至全數都是黑人小孩子。犯罪行為對於他們來講家常便飯。這個群體以散漫懶惰和威脅示人,但真正當他們受到歧視,「被歧視」似乎又成了他們墮落與施暴的借口。

回想Zaker老是讓我閱讀的那些社會頭條,初中生校園霸凌,女孩兒被室友拔頭髮y拍裸照威脅,高中生打球搶場地起衝突叫黑社會打手,妙齡少女高跟鞋虐貓稱自己其實很愛它們…

你看電影里殘虐暴戾的小孩子,他們可能是報復戀童癖怪大叔吧,不清楚,但是現實里遇到的暴戾青少年,他們在報復的可是整個世界。本該是一個民族的希望,有些小孩子殘暴起來卻讓你感到荒誕,遇見這樣的小孩子時的確能感受到惡意,甚至絕望。


當我坐在路邊哭泣時,聽到的都是有病。


七歲的小表妹來我家玩,挺鬧騰的到處亂翻。我回房間的時候看到海報被撕了書扔了一地甚至連畢業照都撕的粉碎,我被氣的發抖。很兇的把她趕了出去,大概是家裡太寵他了所以她聽見我一吼就哭了出來,我沒在意。

吃飯時她笑得特別可愛遞給我一杯飲料說表姐你喝,當著那麼多大人的面我不好拒絕就喝了。

吃完飯感覺特別困,我平時又是圖個涼快在沙發上睡,迷迷糊糊走到沙發邊看了看突然有些強迫症,整理了整理沙發,才看到沙發上的枕頭正中央插著一根針,針頭朝上,明晃晃的。

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瞬間清醒。

我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到表妹的房間,看見桌子上一瓶開了口的安眠藥。

你說小孩子的惡意有多可怕。


看到有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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