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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人是通過什麼辦法偷渡到中國的?


邊境上有條河 游過河大概就是大陸了.

之前看介紹偷渡時說的某地的情況 不普遍適用......

邊界上又沒建一道兩百米高的圍牆....為什麼不能偷渡過來......

兩邊都有巡邊的軍人 因為互相不擔心入侵所以人並不多防守並不嚴密 現在由於偷渡問題朝鮮安排比較多人了 但是不能安排太多 以免給中國造成邊境壓力.

而我們這邊的抓到了其實是不太願意送過去的 送回去的結局很難說 有傳說會用鐵絲戳穿手掌捆成一串領回去的 太恐怖了..... 一般睜隻眼閉隻眼看著他們跑進韓國大使館我們就沒事了

不過更多的朝鮮人會以黑戶口形式悄悄地滯留在東北 這些人抓到以後送回去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大概是因為也不能放他們一直留在國內 影響不好


選自《無可羨慕》,是一本採訪「脫北者」寫成的紀實作品。以下是書中一位主人公「金醫生」偷渡的過程:

在死之前,金醫生的父親給了她一個名單,上面有他在中國的親戚的姓名和最後知道的地址。這是自殺之類的絕筆 – 她父親用顫抖的手,在絕食的彌留之際寫成。曾幾何時,金醫生覺得被這張紙條冒犯,但是最終她沒有把紙條扔掉。她找出了裝紙條的小鐵盒子,小心的展開那張紙,看著那些名字。

  「他們會幫你的,」她父親曾說過。

  金醫生獨自一人前往中國。她沒錢雇嚮導或賄賂邊境守衛,所以她只能依賴自己的頭腦和直覺。在一九九九年三月,已經有很多人成功逃離,因此在一些邊境城市,你可以就跨界最好的地點和時機聽見一些小建議。其時,嚴冬剛剛過去,早春的景象剛剛展現,圖們江上有些江段仍然封凍著。金醫生到了一處聽說江面仍然可以走人的地點。每隔幾英尺,她就向前投擲一塊重石,測試冰面的厚度。至少在北朝鮮一側,冰面還足夠結實。她先把一隻腳滑向前,然後是另外一隻腳,動作優雅的像個芭蕾舞演員。她大概來到了江中心的時候,突然石頭在一次投擲中消失在淤泥中。她也隨之掉了下去,刺骨的江水一下子淹到腰部。她好像在爬一座冰山一樣,手腳並用的爬了出來。

  金醫生掙扎的爬上江岸。她的腿包裹在凍硬的褲子裏,完全沒有了知覺。她摸索著穿過了樹林,在晨曦第一縷陽光照亮天空的時候,她找到了一個小村子。她不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 她害怕那樣會死於體溫過低 –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沒有力氣走的更遠了。她只好試一試向當地居民尋求幫助。

  金醫生看見一條土路通往一些農舍。這些房子大多由圍牆圍著,前面有個鐵門。她輕輕的試了試一扇門;門沒有鎖。她把門推開,朝裡面張望。在地上,她看見一個小金屬碗裡面裝著些吃的。她又湊近看了看 – 是一碗米飯,白米飯,還混了些肉在裡面。金醫生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看見整碗的白米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但是一碗米飯放在這幹什麼,就放在地上? 當聽見狗叫的時候,她一切都明白了。

  就在此之前,她還曾有點希望中國會和北朝鮮一樣的窮。她仍然願意相信她的國家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她珍愛一生的信仰會被證明是正確的。但是現在她面對的是眼前不可否認的痛苦事實:中國的狗吃的都比北朝鮮的醫生好。

 在南韓最看重的質素是 – 個子高,皮膚白,財富,聲望,學位,名牌服裝,流利的英語 – 而所有的這些,都是那些新抵達的脫北者所缺乏的,這造成了在這些脫北者當中普遍的自卑,例如玉熙。其實南韓人五十年前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當北朝鮮人提醒南韓人的過去時,他們更願意選擇忘記。脫北者也意識到一個令他們驚駭的事實 – 南韓人害怕金正日政權的垮臺,那將導致在他們的國家裏氾濫著兩千三百萬人,要吃的,要住的。聲稱所有朝鮮人都渴望著他們的離散親屬,是政治上正確的(「統一是我們的渴望,做夢都想」),但是有些人卻對這些的未來感到恐怖。漢城的智庫也定期的發佈報告,估計統一的費用,這個數字通常介於三千億美元至一點八萬億之間。生於戰後多年的年輕人,對於失去的另外一半的朝鮮也沒什麼傷感。他們寧願忽略,在北邊張牙舞爪的這個赤貧的、裝備有核武的獨裁政權。縱觀他們繁忙的生活,有著發達國家最長的工作時間,他們瘋狂的玩樂,他們駕著現代車狂飆,他們聽著ipod的咆哮,其他的都很容易被忘記。

  對於政府提供的所有支持,脫北者們能夠感到這是南韓人對他們的可憐,害怕,歉疚和尷尬。這樣感情複雜的歡迎,讓他們覺得在自己的祖國裏就像是陌生人。

  金醫生本沒什麼意願逃亡南韓。當她於一九九九年跨過圖們江時,她的目的地只是中國。她計畫按照父親死前寫的名字和最後知道的地址找到在中國的親戚。她想他們會幫她找些事情做。她可以吃的好些,恢復體力,然後再給兒子存點錢。最終,她還是要回清津,回醫院工作的。雖然吃不飽,同勞動黨也發生爭執,但是她仍然認為自己虧欠給她以教育的國家。

  當真的跨越國境後,金醫生來到中國的第一個小時,看見一大碗給狗吃的混著肉的白米飯,她的決心就動搖了。每過一天,就有新的見識,也讓她更深一步對自己被灌輸的謊言感到憤怒。所有事物都在驅使她與自己的祖國、曾經的信仰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無法回頭。

  當她推開農舍的大門時,那隻狗開始拚命的狂吠,隨後走過來它的主人。他們都是朝鮮族人,一個老婦和她成年的兒子。他們從金醫生凍結的衣服和憔悴的神情就知道是新到的難民。他們請她進屋,給了她幹衣服和一頓熱食。這些陌生人本可以把她以幾百塊的價格當新娘賣了 – 她才三十四歲,還比較吸引人 – 但是相反,他們卻收留了她兩周,並幫她找到了父親的親戚。在親戚那也是,她受到了讓人驚訝的慷慨招待。她那些從未謀面的親戚立刻把她當家人收留了下來。

  起先,金醫生毫無困難的融入其他朝鮮族人。她還學了一點點中文。她在一家飯店找了份工作,為工人做盒飯。但是到了二零零零年,中國警方加強了搜捕脫北者。金醫生被抓了三次。每次都是親戚們賄賂當地的警官,把她放了出來。在最後一次被釋放後,金醫生認為繼續待在中國東北太危險了。她坐上火車去北京找工作。稱自己是來自於延邊的朝鮮族,她應徵了一個需要說朝鮮語的保姆工作。

金醫生的僱主是個在職母親,一個南韓的教授帶著五歲的孩子來中國進行為期一年的學術交流。金醫生很喜歡這個教授,籍此她也有機會住在舒適的公寓裏幫她帶孩子。她證明自己是個非常稱職的保姆和管家。在一年的交流即將屆滿時,這個教授建議她隨他們全家去南韓。很多富裕的南韓家庭都雇有中國朝鮮族作為保姆。

  因此,金醫生覺得別無選擇只有坦白。她把自己的故事全盤托出 – 離婚還有失去兒子監護權,父親在金日成死後也自殺了,多年的食不果腹,醫院裡垂死的孩子。

  「我的天啊,你是個醫生!」這個教授驚呼道。兩個女人抱頭痛哭。「如果我知道,我早就對你另眼相待了」

  「如果你早知道,我就沒有機會給你工作。我需要這份工作。」

  坦白很快終結了金醫生的保姆生涯,但是教授言出必行。她允諾無論如何都要帶她去南韓。 走了幾個月後,她讓一個中間人聯繫到了金醫生。

  在二零零二年三月,金醫生抵達仁川機場,心滿意足的開始了新的生活。但是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金醫生被一個在教堂認識的人說服,將兩萬美元的安置費投入一個傳銷活動,就是向熟人兜售肥皂和化妝品。金醫生在自己的培訓計畫中沒有學習如何識破騙局;銷售的本質其實就是一個金字塔的騙術,她因此損失了幾乎所有的政府給的錢。之後,她又遭到另一個挫折:她得知南韓政府不承認她的醫學教育。如果想行醫,她就必須從頭開始,申請醫學院,再自行支付學費,因為她年紀太大而得不到政府的獎學金。金醫生沮喪至極。七年的醫學院學習,八年的行醫經歷,這一切歸為零。她變得自艾自怨。內心裡對於離棄北朝鮮也感到隱隱的愧疚,甚至還想到了自殺。

  當我二零零四年遇到金醫生的時候,我問她是不是對於來到南韓感到後悔。

  「如果我知道我現在所知道的這些,我是不會來的,」她回答道,這是我所遇見的脫北者裏唯一這樣承認的,雖然我懷疑很多其他人也有類似想法。我也禁不住注意到金醫生看上去仍然像個北朝鮮人。她的頭髮梳到腦後,用一條天鵝絨絲帶紮起來,她仍然用一九六零年代印染彩色電影裏那種明紅色的口紅塗抹她那弓形的嘴唇。她讓我想到了在平壤城區見到的勞動黨黨員。

  幾年後,當我又遇見她,她已經完全脫胎換骨了。二零零七年的夏天,我都不敢認走進漢城一個新開張的日本餐廳的那個時髦女人了。她留了一個蓬鬆的披肩髮,穿著藍色牛仔褲,耳朵上吊著長長的耳環。

  「我已經厭倦了俗氣的北朝鮮裝扮,」她告訴我。

  她看上去年輕多了,像個學生,實際上她也確實是。在同南韓衛生部抗爭了多年後,她忍受著巨大痛苦,並且在四十歲的時候開始了她的四年醫學培訓。她同那些幾乎小她二十歲的同學們住在宿舍。關於她的學習,她告訴我,很艱難,不是因為她在北朝鮮接受的培訓使她準備不足,而是在南韓醫學院裏用太多的英文術語,而她對這些完全不熟悉。她學過的唯一外語就是俄語。然而,這個過程讓她好像得以重生。在畢業後,她計畫重操舊業,這次她專注於老年保健。她的母親因老年癡呆症,死得很痛苦。金醫生還夢想開個護理中心,甚至可能是連鎖的護理中心。她希望有朝一日,當北朝鮮政權垮臺後,她可以將南韓照料年長者的觀念帶回清津。也許這是白日夢,但是這幫她在自己的過去和現在建立起一個橋樑,而且緩解了自己對所辜負的那些人的負罪感。


你讓我們領袖情何以堪 @鄧文博


鴨綠江,你別說他們朝鮮人偷渡過來了。就是我們中國人在鴨綠江邊上多轉悠擊下,對面朝鮮的軍人就會對我們開槍,毫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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