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人類藝術的主體是悲劇?為什麼悲劇更有力量?

明治時代 有一個女孩跳瀑布自殺。

她不是厭世 也不是失志

是面對這燦爛的青春

怕它一旦消失 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如就跟櫻花一樣

在生命最美的時候 隨風離枝


因為「悲劇是把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而毀滅比創造來的容易。

以下內容神奇的與總句毫無關係~

美有四種最基本的形態:優美、崇高、悲劇和滑稽。從社會的角度來說,我們一般只能看到後三種形態的排列組合。唐吉坷德為了拯救人民於水火而扮演成騎士的崇高、悲劇和滑稽;馬丁伊登為改變自己和親人處境而寫書成名的崇高、悲劇和滑稽;娜娜為了給世間以溫暖而獻出貞潔身體的崇高、悲劇和滑稽;卡列寧娜為了愛情而犧牲家庭與生命的崇高、悲劇和滑稽……

兩位盛名昭著的大鬍子好基友馬恩一致認為,悲劇就是【歷史的必然要求】和【這個要求實際上不可能實現】之間的衝突。 小嘍啰如我不敢苟同,因為這種衝突造成的不僅僅是悲劇,還有崇高的譚嗣同和滑稽的康有為。

題主說「為什麼人類藝術的主體是悲劇」,其實我並不這麼認為。歷史是在矛盾中前進的,矛盾創造崇高、悲劇和滑稽,它們演奏的是交響樂。在這樂章中,滑稽是基調,崇高是高潮,悲劇是靈魂。因為悲劇和無邊的黑暗、永恆的死亡是相通的,渺小的個體在面對自然、社會時有著難以跨越的鴻溝,只能虔誠悲愴地敬畏著。但再深沉的悲劇,你也可以從中看出主人公的英勇和可笑,就像題主問題描述中的那個姑娘。

我一朋友的妹妹,努力學習考了個第一名,在她母親興高采烈的時候,說出了她不要再念書的想法。證明自己可以像英雄一樣功成身退,又怕俗世的雜亂紛擾,其實不過是中二少年唯美的夢想而已。

「世界從來不簡單,歷史何嘗會溫柔」,大自然尚且有碧草紅花、高山飛瀑、枯木凋零與吞子求生,人的生命體驗更是複雜,藝術應該表現出這種複雜,而不是歌唱著優美單調的曲子送我們走向墳墓。。。我們需要的是直面血和骯髒的東西,還有勇氣繼續活下去。

但是這個操蛋的世界真的讓人很不爽啊啊啊!!!還是讓我來做一次任性的孩子吧~

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我想塗去一切不幸

我想在大地上

畫滿窗子

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

都習慣光明

我想畫下風

畫下一架比一架更高大的山嶺

畫下東方民族的渴望

畫下大海——

無邊無際愉快的聲音

最後,在紙角上

我還想畫下自己

畫下一隻樹熊

他坐在維多利亞深色的從林里

坐在安安靜靜的樹枝上

發愣

他沒有家

沒有一顆留在遠處的心

他只有,許許多多

漿果一樣的夢

和很大很大的眼睛

我在希望

在想

但不知為什麼

我沒有領到蠟筆

沒有得到一個彩色的時刻

我只有我

我的手指和創痛

只有撕碎那一張張

心愛的白紙

讓它們去尋找蝴蝶

讓它們從今天消失

我是一個孩子

一個被幻想媽媽寵壞的孩子

我任性


北宋末年的大文豪辛棄疾,在其詞章《賀新郎·用前韻再賦》里,有個名句」嘆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南宋世人方岳也有」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的詩句。

這兩句話在隨後一千年中,可以說傳誦千古,經常在人處在失落或面對挫折時,被有意無意的脫口而出。

這說明,我們社會上據大多數人,日子過的並不那麼舒心,或者說個體的人在絕大多數時間過的很憋屈,總是處在不自在、不快活的狀態中。「不如意」,成為大部分人或某人大部分時間的常態。

而悲劇,就是最極端的「不如意」——人們對大部分的「不如意」採取忍耐的態度,但極端的不如意突破了個人感情承受的底線,讓人有無法忍受的壓抑感。儘管悲劇里描述的不如意還沒有在觀眾身上實現;或者說觀眾所感受到的不如意還沒有發展到悲劇里描述的極端程度,但是人性是相通的,在看悲劇的過程中,導致觀眾產生心理上的「共振效應」,能感同身受得體會到悲劇中傳達的心理壓抑感。

以上就是悲劇的心理學暗示。

用通俗的大白話解釋上述悲劇的這個心理學暗示,就是這樣——這個操蛋的社會經常強姦我,反正老子也不會懷孕,皮糙肉厚的,算了,忍了吧。但這些面對不公的忍耐並沒有徹底消除,而是成為芥蒂埋藏在內心身處,被雪藏起來。而悲劇就相當於雷管和導火索~

而人性有個特點,對仇恨、痛苦的記憶,遠比對快樂更深刻,恨一個人(或一件事)能恨一輩子,愛一個人很可能只是短期行為


私貨回答:

悲劇表現的是一種破壞,而欣賞不能波及自身的破壞,大概是植根於密索斯的人類審美觀。


有一年的考研英語閱讀聊到了這個話題。我憑印象複述,但是不代表我自己的觀點,因為以我對藝術的無知還無法讓我對此話題有任何觀點~

大意是說,人類對悲劇的審美,並不是向來如此,而是人類歷史發展到目前階段的一個結果。言下之意,人類藝術或者文化作品曾經也有過崇尚美好的時代,那是因為那時候的人類生活在困苦和掙扎中,疾病、貧窮,以及對自然的無知與恐懼,使得人們很少有幸福感,所以就會在藝術作品裡表達對幸福的追求和渴望。為什麼人類發展到當下,反而創作了更多的悲劇作品呢?恰恰是因為幸福來的太容易了,我們開始了解自然的規律,開始利用自然來更多地滿足自身的需求,人類開始控制住很多以前束手無策的疾病,很大程度地延長了壽命,人們擴大了生產,使物質豐富起來,總的來說,人類變幸福了,所以開始在悲劇中尋找美感。

是不是很有趣的一個觀點?


謝邀。個人認同亞里士多德的觀點。

悲劇可以凈化感情( ????? )。

喜劇很難達到悲劇那種震撼人心的心理效果,更適合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之類的迎合某些世俗觀眾的結構形式,更擅長於表現「皆大歡喜」的結局,給人心理上的滿足大於對內心感情的喚醒。

而悲劇可以引起觀眾心中憐憫和恐懼的情緒,然後藉助憐憫和恐懼來使觀眾的這種感情得到凈化。

憐憫是由「這人不應該遭受那樣的不幸」而引起的,它藉助的是人們內心的道德感;而恐懼則是由「遭受不幸的人和我們類似」而引起的,藉助切身感。(因為這個遭受不幸的人和我們類似,所以我們不知道哪天這種不幸就會降臨到自己頭上,由此而產生恐懼。)

——《詩學》

如果說悲劇的演出過程就像在給感情之水不斷加溫,那麼它喚起的憐憫和恐懼就像感情的沸騰狀態,那麼沸騰之後的蒸餾就是凈化了的感情之水。

——《世界戲劇學》

有些人受宗教狂熱支配時,一聽到宗教的樂調,就捲入迷狂狀態,隨後就安靜下來,彷彿受到了一種治療和凈化,這種情形當然也適用於受憐憫恐懼,以及其他類似情緒影響。

——《政治學》

悲劇力圖使觀眾產生憐憫和恐懼,但憐憫和恐懼不是最終目的,而是要通過它們,使觀眾的感情升高一層。當觀眾離開劇場走向自己的生活的時候,不應該繼續處於眼淚、唏噓、緊張之中,他們應該比看戲之前更平靜,而這種平靜與走進劇場之前的平靜相比,感情應該更聖潔一些。

——《世界戲劇學》


謝@紅河谷君邀。

按說喜與悲都屬於人平和情緒中泛起的浪花,為什麼覺得悲劇力量更大,感染力更強,我的猜測一是由於人體感官本身的選擇,這是身體的;二是人能感受到自己生命本身受限,這是精神的。

關於感官本身的選擇,色聲香味觸,人是很主觀的。舒適的、快感的、樂的,主觀選擇是留戀,最後由其自然慢慢消退;不適的、痛苦的、悲的,主觀選擇是剔除,最好人為迅速祛除,比如病痛用藥。也許吧,我說也許,也許是主觀的這種選擇,使悲苦比快樂的感受更敏銳、更強烈、更放大。以至於悲苦可以掩蓋一切快樂的觸感,但喜樂很難洗滌悲苦的因子。比如經常磕瓜子兒,一直磕到好的,一點兒事兒沒有;來一顆壞的,再有十幾顆好的都蓋不過那種苦味。

再者人認識到生命的受限。對世界的探知,有滄海一粟的無力感;對自己的生命的消解,有往不可追的無奈感。總之是受限的,不能由自己意志掌控。所以即使在平和情緒下,沒有外界刺激,沒有身體的不適感的時候,精神上也會衍生出悲苦,會貫穿人的整個生命,本質是無力感。也許這種無力感使人對悲劇有天然的共鳴吧。


part1

part2

part3

and so on

題主需要一本悲劇方面的入門綜述書,比如,朱光潛早年的《悲劇心理學》 。裡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悲劇通過讓人面對困難的人物而喚醒人的價值感。悲劇給人以充分發揮生命力的餘地。

————《悲劇心理學》


謝邀。? ????

開心ing,第一個能夠寫上「謝邀」的答案。

讓我們一起想像一下,你撿到100塊的快樂?

再想像一下,你掉了100塊錢的痛苦?

有木有覺得後者心痛的情緒高於前者快樂的情緒?

行為心理學裡面有一句經典的話:掉100塊帶來的痛苦大於撿100塊得到的快樂。

換言之,人們對得和失的敏感度是不一樣的。

悲劇就是利用了這個原理吧。

悲就是一種破壞,是一種正常狀態的失去。它更容易讓人們情緒波動,因此更帶有衝擊內心的力量。


謝邀。

按照慣例,我先說是不是,再說為什麼。

1.我認為人類藝術的主題是悲劇。

2.我認為【優秀的】喜劇更有力量。

人類的永恆困境是渺小。

人類在上天、在秩序、在政治、在宇宙、在世界面前,什麼也做不了。

這是原罪,是從古至今藝術作品中經久不衰的主題。

悲劇就是將這種人類命運的渺小展現給你看。

然而真正優秀的喜劇是,洞察這種悲劇性,卻將它作為笑話講給你聽。

《亨利四世》的福斯塔夫

《喜劇之王》的周星馳

所以真正優秀的喜劇是諷刺的,也是會讓你深思且虐哭你的


謝邀,這真是個好問題,但可惜我不能給您好答案

我在這提三個想法,給您開闊下思路,期待高人能給您也給我更好的解釋

1、悲劇表達了一種常態的缺失,而喜劇則是依託在常態上的

喜劇往往是架構在現實生活上的,是對現實生活的誇張,因為現實生活的局限性,喜劇就有了局限性,荒誕派的喜劇往往很難有代入感,因為脫離了現實的表現,而悲劇的表達則非常容易,任何一種失常,都可以加工成悲劇,只要表達出主角對常態的需求,再讓這種常態落空,就很能夠展現悲劇了,魯迅先生說「悲劇是把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其實甚至不用有價值,只要是毀滅本身,就是一種悲劇了

2、喜劇的分寸更難控制,而悲劇的表達更加直接

不管是哭還是笑,只要過於誇張,就會讓人有扭曲可怖之感,扭曲實際上就是一種失常,本身就隱含了一種悲劇的意味,而喜劇的表現方法,需要鋪墊,頻繁的笑點設置會讓人疲勞,這點在悲劇上也適用,但是相比之下,程度要輕很多,表達方式也要直白很多,悲喜劇在某種程度上是互相依存的,表達更直接的悲劇的表現力度在喜劇之上

3、相對喜劇,我們對悲劇更能產生共鳴

這點來源於我的臆測,我認為,人總是對現實生活不滿的,所以悲劇更能引起我們的共鳴,更貼近我們的現實,別人的悲劇,能給人帶來狐悲之感,更有感染力,而別人的喜劇,除非關係比較密切或代入感強的設計,感染力總會顯得弱很多


以下觀點僅來自於我個人學習戲劇從事戲劇學習與工作的心得和體會。

本人目前在Columbia University就讀MFA Theatre Acting.

小時候超愛看卡通片的,誇張的肢體和表情,搞笑的音效,各種讓人捧腹的片段相信在記憶中都能找到些零碎的印象。但記得最深的,至少對我來說,卻是那些在無厘頭和捧腹間讓我流淚和心碎的瞬間。小時候可能不懂什麼叫心碎,只能說體會到了一種「怎麼可以這樣」然後奔向媽媽懷抱的驚嚇,比如小鹿斑比里,斑比的媽媽被獵人打死。當時看斑比的時候一直會對號入座,認為自己是斑比,斑比的媽媽那麼美麗善良溫柔優雅,自然而然地代入了自己的媽媽的形象,所以那一聲槍響,讓我有那麼一瞬間認為自己失去了自己的媽媽,至今都覺得是童年裡的小陰影。不過細想為何它能有那麼大的力量,可能是因為這些悲愴的瞬間將我們打回生命最初柔軟的模樣,給了我們的心臟一些皺褶,就如同母親之死之於斑比。於是斑比在體會了孤獨痛苦之後,成為了一個英姿颯爽內心強大堅韌的鹿王,而不是成天嘻嘻哈哈無憂無慮沒頭沒腦的某哺乳動物。

說悲劇是藝術的主體,可能是因為 痛苦是人生的主體。我們伴隨著哭聲降臨到這個世界;然後伴隨著他人的哭聲離開這個世界。

古今中外,眾多悲劇都有著一些驚人的相似,千年以前的悲劇拿來現在讀,心臟還是會被戳到。這大概就是 悲劇打破時空,將人與人勾連的能力吧。令人發笑的事情可以有千千萬萬種,一個人的經歷不一定能引起另一個人的共鳴;但令人痛苦的事情,身而為人,總會有那麼些雷同。孤獨、不得、失去、愛欲、仇恨,自從人類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就再也不可能和這些東西脫了干係。想想古希臘悲劇,美狄亞、厄勒克特拉、特洛伊女人,想想莎士比亞,麥克白、哈姆雷特、羅密歐與朱麗葉,想想薩拉·凱恩。寫到這裡,我想說,好的悲劇作品一定不是為了讓我們身陷絕望和痛苦,而是將所有的絕望痛苦撕開給我們看之後喚醒我們重塑的能力。

我的哥大導師Andrei Serban在和我的private evaluation中告訴我,Theatre is therapy. 在那之前,我是個依然抗拒血腥暴力黑暗面的演員,我害怕,雖然內心深處有一塊地方被那些黑暗所吸引,但是害怕被同化,害怕exposure,害怕走得太遠。所以初讀薩拉·凱恩簡直不能接受覺得這一定是在開玩笑像是怕染上傳染病一樣地放下劇本。再讀是因為這是我們MFA第一學期的material,不得不做,於是又仔仔細細地讀了,戰戰兢兢地選了片段選了角色決定放手一搏,然而越是深入,越是著迷的同時身心也在不斷地遭受到摧殘,每次演之前都覺得鬱悶地要死,演完都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掏空,然後想著還是演喜劇吧,可能不用那麼心累。然而還是死性不改地痴迷於那些悲劇中閃爍著光芒的靈魂,看他們掙扎,求生,充滿張力的人生。在對薩拉·凱恩進行了相對深入的解讀和詮釋之後,我發現,縱使她描繪的世界那麼黑暗噁心,但是她劇中的所有角色的所有行動都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追尋愛,追尋希望。她不是為了毀滅而毀滅,她在毀滅中尋找重生。光明是她所有劇本中的關鍵詞。細心閱讀,你一定能體會到。「Remember the light and believe the light.」 真正重要的東西是肉眼看不見的。所以我將自己完全打開,對那些黑暗的,痛苦的,悲壯的一切說「來吧」。回過頭髮現,這些可怕的戲劇作品,身陷悲劇命運的角色們並沒有像我當初害怕的那樣使我也變成一個可怕的人,反而使我更有了悲天憫人、感恩感激的情懷,讓我更願意理解人類,這一脆弱的生物,讓我更勇敢地追尋愛,享受生活。這大概就是戲劇治癒的能力。

觀眾走進劇場,好的悲劇讓他們的靈魂震顫,let thier soul beautifully hurt. 你會感到痛,但是痛過以後,你會感激你現在還擁有的還未崩壞的一切。所以我喜歡做噩夢,哪怕哭得喘不過氣醒來都心有餘悸,但你還是醒來了,你知道,那是夢,還好是夢。說來有些諷刺,我如今真心感激我生命中遭遇的所有痛苦,它們塑就了現在的我,對於做戲劇的我來說,它們是無價之寶,它們讓我更能理解他人的苦難。我希望世上的人們能少些苦難,雖然我們不得不承認,苦難塑就人格,苦難使你悲天憫人,使你不再認為幸福快樂都是理所應當,而是要努力去掙得。所以我們走進劇場,在平淡的流水賬的或喧囂的浮躁的人生里讓自己的靈魂沉寂一兩個小時觀看別人的苦難,然後走齣劇場,換一個角度看這個世界,或哪怕只是換一個角度看一條街、一個人、一棵樹、一株草,然後微笑著承認個人在茫茫宇宙中的渺小,繼續勤勞而充滿希望地努力活著。

突然想起幾年前國話還是人藝《雷雨》公益場大學生笑場門事件,在這個看大悲劇都可以嗤嗤發笑的年代,我們更需要悲劇了——前提是,打破時空,勾連人心的好悲劇。(微笑)


我不覺得啊,我覺得主體是樂觀,喜劇才最有力量,


把美的東西毀了給你看,這就是悲劇。


曾經看過一句話,大意是說,優秀的藝術家都是對世界有著深刻了解的,並且彷彿都有著某種使命般的責任感,他們就像是社會的主治醫師,整天都想著如何切下那些影響人們健康生活的頑固腫瘤。

就算是曾經的喜劇,也大多是以諷刺或是誇張的手法來表達的。

也就是說像現代的很多完全輕鬆的喜劇是很少見的,或者說實際上只要能輕鬆歸類到「喜劇」範圍內中的藝術作品,那麼它的創作者的初衷大概也是和那些創作悲劇的作者是一樣的。

本質上這些作品都是想要揭開社會的陰暗面,或是向人們闡述某些顯而易見的嚴重錯誤,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麼多半就是悲劇,如果是後者那麼多半就是喜劇。

傳統意義上的悲劇和喜劇應該都是同源的,本質上都是出自作者強烈地想要改造這個世界的美好願望。

而現代的某些輕鬆喜劇的作者,從感覺上來看的話大概更像園藝師吧,我並不是說這樣的作者不好,反而是能夠去描述更細膩更美好的故事越來越多地出現,才證明我們的生活正在慢慢變好,我不太認同某些朋友說的「悲劇是人們過得太好所以想要尋找刺激」的這種觀點。

因為就算有「過得太好所以想要尋找刺激」的人,創作者也絕不會迎合這樣的人們去創作作品,雖然怎麼解讀一部作品是觀看者們的自由,但是用這種簡單的觀點去揣磨無數偉大作品的創作者們的初衷,我認為多少還是有點不敬的成份在裡面。

傳統意義上的悲劇都是想要激起人們的情緒,因為只有從「悲」之中,人們才會反思,因此也只有藉由這樣的故事,作者才能更深刻地傳達自己的思想,才能讓人們最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想法,自己想要改變什麼,什麼是錯誤的,什麼是正確的。

「看了故事中主人公的如此令人悲傷的結局,你們難道沒有任何想法,你們難道不想改變這個世界!?」——我想所有悲劇的創作者肯定都在內心深處咆哮地喊著這麼一句話。


通俗一點說,我們不會因為一個笑話,一遍又一遍的笑,但是卻會因為一件傷心事,一遍又一遍的難過。所以,悲劇更具有力量。


詳情請見 尼采《悲劇的誕生》


我想起了周星馳。

周星馳是喜劇大師,但是他的電影其實是喜劇荒誕外殼下的悲劇,小人物的滑稽下的悲涼。

「我是一個演員。」他想讓人在喜劇的外殼下看到悲劇的內核。

悲劇是真正蘊含引發人思考的東西,蘊含著作者的想傳達的思想與價值。無論是喜劇的外殼還是荒誕的外衣,悲劇的內核是不變的,悲劇讓人類不斷思考,文明不斷進步。


悲可以讓人專註地思考,所謂的喜則會讓人散亂,得意忘形。


因為星空和黑夜


你得試著去生活才能體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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