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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人性的故事?


人類的試驗品最後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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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中央公園的長椅上,面前無人關閉的噴泉拍上磚石發出嘩嘩的聲響。我抬頭望著漆黑的天,盯著那顆離月亮最近的星星。

「鳥人,你晚上眼睛又不中用,每天坐這看什麼呢?」

長椅往下沉了幾分,刻耳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轉過頭去看他,模模糊糊看到一團輪廓正蹲在年久失修的長椅上,把木板踩出一串顫聲。

「看星星,你知道的,離星星最近的那顆。」

「嘁,那麼遠你能看到個屁,還是回吧,我給你指路。」

刻耳這樣說著,伸手推著讓我站起身子,從長椅一躍跳到我背上。

「前面直走,十步右轉。」

掛在身後的刻耳很輕,埋著臉說話瓮聲瓮氣,蹭了幾下又抬起頭來添了一句,「鳥人你的翅膀很硌。」

大概在出生三十天左右,我就知道我的翅膀發育不完全。倒也不是畸形,只是關節處存在的很多碎骨在扇動翅膀的時候便會一點點鑽進血肉和神經之中,就像是帶著倒刺的箭尖刺入。

隨著我的長大,翅膀部位的神經完全壞死,我能感受到翅膀的存在,但它就像是一個無用的器官,徒然地持續生長著,我不會飛。

這對翅膀顯得十分無用,但卻在病毒席捲中,讓我成為了第三類轉變個體。

那一次的病毒席捲,植物大規模枯萎,動物朝著兩個方向進化:巨大化或者化人。病毒入侵了我的身體,控制著骨骼和皮肉生長再塑,我生長出人類的頭顱和軀幹,但神經早已壞死的翅膀似乎轉化失敗,變大之後未曾被收容進肩胛骨,而是無力地垂下,從背部直到腿部。

背著刻耳回到家的時候,他半睡半醒揉著眼睛就想竄到貓爬架上。

刻耳屬於化人十分完全的那類,矯健靈活,但卻仍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些貓的習性。儘管如此,在這段被主人拋棄的時間裡,他還是成為了那個邊叫我鳥人邊幫忙覓食的角色,亦師亦友。

關於人類的撤離,刻耳把它定義為避難。這場病毒侵襲,除了植物死亡將造成的食物短缺,對人類的影響微乎其微,然而在意識到動物可能陸續將發生異變之後,廣播、新聞,到處都發出了號召人類向稻城集合的指令。

「你們知道稻城裡的動物都怎麼樣了嗎?」

在稻城巨大化後順利出逃的麻雀,在來到這兒後曾這樣問著。

「全滅」,在我聽著問題愣神的時候,刻耳懶懶地睜開眼睛望著老麻雀說道。

「還沒來得及異變的動物被人類輕而易舉地踩著腳底,他們或許在血濺一地的時候,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巨大化的那部分無疑是徹底的移動靶,顯眼又笨拙,倒在地上的時候血液能流出一條小河,身軀便堆成一座肉山……」

老麻雀這樣描述動物們在稻城的遭遇,他說話的時候半句間便要夾著一陣重重地喘息。作為順利出逃的代價,他的翅膀根部留下了兩顆子彈,深深的,他開始回憶的時候就鑽心地疼。

然而老麻雀還是向他見到的每一個動物講述,近乎自虐一般。

「鳥人,我們有機會要向北,往離稻城更遠的地方去。」

聽完老麻雀的講述,刻耳便有了計劃,而鴿子天生的歸巢性讓我不確定地望向他。

「你以為稻城裡化了人的動物是被怎麼處理了?」

刻耳像看傻瓜一樣看我,眼睛裡儘是冷冷的光。

殺戮會從稻城持續往外燃燒,為此,我們必須要逃。

和刻耳預料得不同,屠殺比他想像中來得更早。

在一個淅淅瀝瀝的雨夜,八歧叩開了窗戶。「有什麼要來了」,他說。

和其他所有我認識的變異動物不同,八歧是最不適應的一個。他不會像大家一樣,規整地穿起全套的衣服,而是不知從哪兒找了破舊的床單,隨意撕開幾個口子囫圇在身上系著。

更奇怪的是,每當颳起風來,他都會靜靜地在門外一棵高高的樹上蹲著,不斷伸出舌頭來探知著什麼,而我總是會有要被他一口吞下的錯覺。

八歧是鄰居家養的一條蛇,名字是我的主人取的。他熱衷於研究所有神話傳說,比如八歧大蛇,比如刻耳柏洛斯,再比如我的名字晨星路西法。

八歧傳遞完這個消息,便縮回了樹梢。我坐起身子摸開燈,刻耳睜著圓圓的眼睛在客廳中央坐著,「我們現在就逃。」

開門的時候,風帶著雨飄到身上,氣溫似乎降了幾分。刻耳拉著我跑到中央公園,密集的子彈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巨大化的動物奔逃著,不時將化成人形的動物撞飛,無暇顧及反覆踩踏。

城市最中心的噴泉,老麻雀在上面站著向四處張望。

「這是一張大網,我們正在中心,出不去了。」

四處傳來轟響聲,就像是最原始的捕獵,人類扛著炮火,一路將獵物趕到一個既定的位置。我們,被包圍了。

這一天成了人類的第一次反擊,強大的火力線把周邊所有動物都圍困在這座城裡。

在捕獵似乎停下來的時候,站在噴泉上的老麻雀揮動著卡著兩顆子彈的翅膀,高高地飛了起來吼叫著。

「我們都會死的!」

仍然是老麻雀從逃來時便不斷重複的論調,但幾隻原本慌亂地四處奔逃的動物聞言停了下來,明明是一句詛咒似的言論,大家這會兒卻慢慢聚攏了過來。

「想多活一些時間,就衝出去吧。我們都見過不反抗是什麼下場。」

老麻雀說話的時候,重重地喘了口氣,我知道那是他體內的子彈又在折磨著他。

靜下來聽了幾句的動物開始躁動著,有隻斷了條腿的巨犬發出震天的吠聲。這句叫聲就像是吹響的號角,大家開始討論著要怎麼從包圍圈中衝出去。

我望望老麻雀,又望向刻耳,轉頭的時候發現八歧蹲在公園周邊最高的那棵樹上。他裹著的床單似乎又髒了幾分,或許是離得有些遠,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只要知道他平安無恙,那便很好。

「我們要怎麼辦?」

我低著頭問刻耳的時候,隱約覺得腦後便是老麻雀的視線。刻耳先是點了點頭,而後拉起我的手握成拳頭,「不想在成片的彈雨中被打穿、被踐踏,成為地上一塊散發著惡臭的爛肉,就只能這樣。」

刻耳尖銳的指甲,把我的手背戳得有些疼。周圍滿是喧鬧的聲音,有竊竊私語,有大聲爭論,我聽不真切大家說了些什麼,但明白大家只有一個簡單的目標:活下去,或者等我死了,讓你活下去。

我點點頭,朝著半空中的老麻雀看過去。塔樓的鐘聲按時響起,噴泉冒出股股浪花,在老麻雀身後抹上一彎小小的彩虹。

再一次攻擊之下,漫天彈雨覆蓋中,巨化的動物排成排,堅定地向前慢慢挪動。

一步、兩步,一米、兩米……站在最前方的動物,他們身上有無數個彈孔,血從傷口迫不及待地湧出來,像極了中央公園的那座噴泉。

前排失血過多沒了知覺的動物,長久地站立著,等到後方終於又排成一個完整的陣列,他們才像粉碎的岩石般轟然倒塌。

那些巨化的動物倒在地上,有如一顆顆堅硬的磐石,但他們身上還帶著溫度,和著滾燙的鮮血,排成一個個向前的階梯。

終於靠近了手持著槍械的人類,巨大的動物義無反顧地伸出爪子張開獠牙,蜂擁而上。

奪下的武器被高高拋起,守在最後方的鳥類揮動翅膀,銜過空中的槍械向所有化人的動物傳遞。

他們輸送著武器,但他們也變成了顯眼的彈靶。無數彈火對準了他們,和槍械一起落下的,是大片大片被血液沾濕的羽毛。

「好好拿著!」

老麻雀銜過兩隻槍遞給我們的時候,雙爪觸地發出重重的喘息聲。他已經太老了,翅膀根部原先殘留著兩顆子彈的傷口被再次射穿,但他仍然繼續揮動著翅膀,想向前方飛去。

「先停下」,刻耳收好槍一把抓住老麻雀。

接過槍的化人動物,以面前巨化動物的死屍為掩體,射出一顆顆用命換來的子彈。

人類似乎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大家聽到這樣一條指令:PLAN B。

持槍的人類退到了後面,管狀的金屬管向前移動。混著奇怪顏色與氣味的液體如暴雨般噴射了出來,大家都被澆得濕漉漉的。

幾分鐘後,病毒席捲後的第二次異變,開始了。

「或許他們是想將我們完全扭轉成與原先一樣的生物,但顯而易見,他們沒有完全成功,或者說失敗了。」

刻耳撿起回縮成正常大小老麻雀,捧在掌心。

人為干預下的第二次異變,有部分動物恢復成了正常形態,而另一部分,獲得的卻是人形與巨化的自由轉變。

「攻擊!繼續攻擊!」

空氣里瀰漫著奇怪的色澤,異變掌控失敗之下,人類率先反應過來,槍聲從前方迅速推進。

老麻雀在刻耳掌心掙扎著醒來,他摔倒了兩次,終於揮動著半禿的翅膀,晃晃悠悠地飛了起來。

他蹭了蹭刻耳的掌心,翅膀拂過我的頭頂。最終在連成片的彈雨中,有隻小小的麻雀,堅定著向著前方飛去。

他接連被幾顆子彈射穿,落下的時候,無力地扇動著翅膀。大家抬起頭,望著一團變形的麻雀下落、下落,然後像瘋了似得發出凄厲的叫聲。

那些完全恢復了原本形態的同類,弱小地、徒然地,仍固執地向著炮火進發。

用生命發出一個訊息,衝出去!

在最血淋淋的死中,最血淋淋的生終於向我們靠近。

在城市邊緣處,刻耳一把扔下手中再射不出子彈的槍,前撲著打算撿起地上的槍支。

前方一道視線緊緊盯著刻耳,我探出槍頭確認了位置,叩下扳機。

兩顆子彈同時射了出去,我循著彈道的方向往後看,八歧裹著一身被血跡染得斑斑駁駁的床單,扛著槍,在後方的那棵樹後站著。

刻耳撿回了幾把槍,招呼了八歧過來。我鬆了一口氣,翅膀又開始隱隱作痛。

「這陣一鼓作氣,我們能衝出去。」

刻耳這樣喊著,所有剩餘的同伴舉著槍,射擊、奔跑、躲藏,從原先的笨拙,終於靈活得像是生來便安裝著這項程序。

火力集中地覆蓋下,大家向著一個方向,在槍林彈雨里將包圍圈生生撕開里一個口子。

發泄似地嚎叫聲鼓動著我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刻耳冷靜的聲音傳了過來,「別停,不能停下!」

大家機械式地跑著,前方的八歧卻突然停住,然後一刻不停地向著右後方跑去。

「石飛!石飛!」

八歧這樣叫喊著他主人的名字,我停下來轉過頭去看,石飛提著槍茫然地望向八歧。

石飛身旁有彈火紛涌而出,而八歧仍是直直地向他跑了過去。

刻耳提起槍為八歧掩護,我才反應過來,瞄準石飛身後的人類,射出一顆又一顆子彈。

在靠近石飛幾丈前,八歧發出一聲嘶鳴化成通體漆黑的巨蛇模樣。石飛叫著八歧的名字,遲疑地向前走了幾步。

就這幾步,八歧迅速捲起石飛,和我們一道迅速向著原定方向奔逃。

石飛手中的槍掉了下來,伸手撿起了一塊八歧化蛇時掛在鱗片上的破床單。那是他的舊床單,八歧還是一條小蛇的時候,冬天便被緊緊裹進這條床單中冬眠。

「石飛,你不能跟它走!說到底他只是個沒有溫度的畜生!」

熟悉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不要回頭」,刻耳拉住我的手,用命令地語氣叮囑著。

我不敢回頭,只能把視線從前方和八歧身上逡巡而過。

八歧將腹部最靠近心臟的部位,緊緊地貼合著石飛。他想帶他離開,甚至不敢勒得太緊。

那道熟悉的聲音又說了些什麼,但不知為何我沒有聽清。我只見到石飛從袖中取出一個刀,狠狠扎在八歧七寸的位置。

八歧轟然一聲砸在地上,成片的彈雨射了過來。掉落下來的八歧將身體繞成一道圈,圍成堡壘的形態,高高的,把石飛牢牢護著。

八歧終於死了,他的主人濺得滿身是血,在堡壘里茫然地癱坐著。

我的翅膀開始劇烈疼痛,一身的冷汗中我終於回過頭。

主人舉著槍,在一群人的簇擁中,意氣風發地站立著,他終於成為了所有神話故事中都存在的那類救世英雄。

八歧像一座守護著寶藏的山,高聳著,離我們越來越遠。

月亮悄悄爬上了頭頂,在這場奔逃中,比翅膀的無因疼痛更為棘手的狀況來了。天黑了,我看不見了。

「跟緊我,我給你指路。」

刻耳在我耳邊這樣說著,我在身後紛亂的腳步聲中,分辨出他輕輕的腳步,終於安定下來。

我不知是否有其他同類逃了出去,但從身後聲響來看,我和刻耳又遭遇了一場包圍。

「晨星你聽我說,你能飛!你能飛出去!」

有子彈傳透血肉卡在骨骼的聲音傳了過來,刻耳沒有出聲,只是踉蹌了一下,隨即又拉著我繼續奔逃,第一次鄭重地叫著我的名字交代。

鼻腔里湧進了咸濕的氣息,嘩嘩的水聲從耳邊淌過。

「別逗了,你知道的,我這個鳥人不會飛。」

鑽進鼻腔的咸濕氣直衝進眼眶,熏出滿滿的淚水,我壓著喉嚨,故作隨意地這樣回答,但眼淚還是混著鼻涕一瞬間都跑了出來。

後方射過來幾束白色光線,遠遠地把黑夜照成了白晝。刻耳一瞬間被強光刺得閉上眼睛,我向前方望了一眼,撈起袖子擦了把眼淚。

前面沒有退路了,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海。

「剛才翅膀的疼痛應該是二次異變,你會飛的!告訴我,你會飛的!」

刻耳轉過身子完完整整地面向我,我才知道那顆子彈埋在了什麼地方。

他的顴骨被完全打穿,臉頰整個塌陷下一塊。他半邊臉淌滿了半凝固的血液,因為面部神經的損失,嘴唇歪到一邊無法閉合,有口水不斷順著縫隙流出,但他毫不為意地張嘴繼續向我交代。

每聽他吐出一個字,我的翅膀根部便鑽心地疼,他長久地望向我。我張了張嘴巴,開口便是顫聲,我說:「是的刻耳,我會飛。」

刻耳聞聲便笑了,半邊上揚半邊崩塌的臉顯得十分詭異。他重重地推了我一把,「晨星,從現在開始你就飛吧!」

我被推到海邊,再回頭,我們被圍困在這片海灘,他扔下再沒有子彈的槍,化成一隻巨大的貓,牢牢護在我的身前。

槍林彈雨中,血腥氣蓋住了海水的咸濕。

「一、二、三……」

我忍著骨刺深深扎入血肉中的疼痛,揮動著翅膀默數。刻耳中了近三十彈,順著他長長的毛髮流下的血液,將我腳下的海水染得通紅。

我飛起來了,我終於伸展開巨大的翅膀,轉過頭向著刻耳大喊。

一道道向我射來的子彈飛了過來,刻耳甩動著身後長長的尾巴,擋住多數子彈的軌跡。

他的尾巴斷成兩截,一半掉到海中,似乎還跳動了一下。

「鳥人,我其實還是喜歡叫你這個名字。」

刻耳的身音很輕,混在震天的槍響中,又很快被一聲嚎叫蓋過。

貓的嚎叫近似於哭泣,但刻耳最後發出的叫聲卻更像是猛虎下山時的吼叫。

我知道的,他不跪著死,更不為死亡悲鳴。

「就讓他跑吧。」

我往海平面那邊飛去,聽見主人的聲音這樣說道。

他們罵罵咧咧地呆了一會兒,最後三三兩兩轉身走了。

我轉過頭望著離海邊最近的那個人類,俯衝著將他撲倒奪下他手中的槍支,末了對準膝蓋朝他的腿部補了兩搶。

我記得他,那隻斷了條腿的巨犬在躺下之後,剩下的三條腿被他掃射得血肉模糊。

槍聲響了,原本離去的人類提著槍轉過身來。

「竟然不跑?」

在從我手畔傳出來轟響聲中,我聽見主人笑了笑,這樣說著。

我揮動著翅膀,直直地向他飛了過去。前面的子彈織成一張密密的網,可我一刻也不能再等了,我現在就要讓他去死!

我的翅膀中了一彈,我的腿部幾乎失去了知覺,而最疼的一彈來自於我的主人。

他將子彈射進了我右邊的臉頰,和刻耳完全對襯的位置。

我終於接近他了,在白色的翅膀幾乎被血液染紅的時候,我把最後一顆子彈射向我的主人他持著槍的手腕。

他的槍掉下了,沒了槍的救世英雄像一個老舊又可悲的笑話。我抱著他高高飛起,曾經圍簇著他的人類,儘管他現在是我的人肉沙包,仍是一個接一個地舉起了槍。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槍聲響起,我數到三十五,在海岸邊拋下了這團稀碎的爛肉。

起風了,好聽的海浪聲陣陣響起,上漲的海水一點點爬上刻耳龐大的身軀。

我望了一眼漸漸被海水完全覆蓋的刻耳,揮動著殘缺的翅膀,在廣闊的海平面上飛翔。

「是的,刻耳,我會飛。」

離月亮最近的那顆星星沒了蹤跡,太陽從海平面慢慢升起,照亮了整個世界。

文章作者:姚一十

首發於腦洞故事板公眾號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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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健說過這麼一件事:他已經成了名人,有一天傍晚他騎著車急急忙忙去幼兒園接孩子。迎面碰見個老街坊,老街坊喊:「嘿,哥們兒哪兒去?」李雪健的時間排得挺緊,隨便應了一聲,腳下沒放鬆蹬車。老街坊不樂意了,在背後叨咕了一句:「怎麼著哥們兒,牛啦?」李雪健一聽,不成,連忙調頭回來作一番解釋:「我他媽有什麼牛的?我得接孩子去,這都快晚了。」老街坊轉怒為喜,一揮手:「快去快去。」

——史鐵生《印象與理解——寫好人李雪健》


拿了別人二十多年的田地 等到別人要的時候 卻不給 還說欺負他沒有女兒 他的大女兒辱罵我的父親 看低我的父母 只因為我們想拿回自己的東西 就這樣 二十多年的兄弟情 就毀在了老大的手上


早些日子,和同樣滿臉興奮的室友們,住進了陌生、老舊的大學宿舍,這可把期待美好大學生活的我們,給打擊得不要、不要的!

一次卧談會裡,也不知道誰提出:『每個學校都有鬼』的老梗?這話匣子一打開就不得了!

什麼留級學長跳樓?什麼學姐宿舍紅衣自殺?什麼老師猝死啊?

你來我往之間,我們都被嚇了?自己嚇自己果然是最嚇人的。

「再不睡覺?明天你們高數睡吧!這學校本來是沒這麼多故事的,希望你們不要發生事故啊?」

就在這個時候去,一盞幽暗的燈光進入我們寢室,一個鴨公嗓嚇得我們連忙縮進被子里,不敢再說什麼。

原來在學校里,有比鬼更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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