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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最複雜的犯罪案件是哪起?


我的飯卡被誰偷了


轉帖:刺馬案與太平軍寶藏

——清末四大奇案之首

清末「刺馬案」牽連的不僅僅是兩江總督馬新貽的被刺殺,還糾結著湘軍、太平天國寶藏下落、捻軍海盜、傳教士等集團,甚至牽扯到慈禧、曾國藩等重要人
物,其中又包含著反清、報仇、財寶、奪妻等諸多傳奇元素,有關「刺馬案」充斥著民間的、官方的,情殺的粉色版本,政治陰謀的黑色版本等等,不一而足。後人
將「刺馬案」與「楊乃武與小白菜案」,「名伶楊月樓案」
「太原案」並稱為「清末四大奇案」。張汶祥為何要刺馬?張汶祥的殺人動機究竟是什麼?其真相至今難求,看看流傳較廣的版本的具體說法,也許我們可以從中找
出一點有關真相的蛛絲馬跡。

案發經過


同治九年七月二十六日(1870年7月22日)上午,上任僅兩年的兩江總督馬新貽來到江寧(今南京)督署西邊的校場演武廳參加閱射。江寧城內駐有綠營兵二
千多人,馬新貽又在江寧練了四營新兵,專習洋槍、抬炮、長矛,每天操演兩次,每月二十五校閱。因七月二十五日下雨,校閱之期便延遲了一日,校場離督署甚
近,馬新貽每次都是走路來回。這一次閱兵完畢,馬新貽依舊像往常一樣在警衛的簇擁下,步行回督署。當時負責警衛的有督標中軍副將喻吉三和替總督傳令的武巡
捕葉化龍及三名馬弁跟著馬新貽。


當行至便門時,他的一位山東老鄉王某突然攔路下跪,要求救濟,馬新貽與隨從護衛的注意力都被此人吸引。這時,道旁突然竄出一人,向馬新貽打千請安,而轉瞬
間,此人已自靴筒拔出一把利刃,只見亮光一閃,直刺馬新貽右脅。匕首由下至上刺入後,此人又急轉刀刃自上而下拽出,據目擊者稱:碎腸隨刃而出,匕首也捲成
螺旋彎刀。行刺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馬新貽大叫倒地,隨行軍士救護不及,待一擁而上捉住刺客張汶祥,張汶祥口中不停地叫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有
來有去。」「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馬新貽此時已奄奄一息,不省人事。延至午夜,馬新貽終傷重不治身亡。


清朝總督,威儀甚重,兩江總督更是國之重臣,執掌清朝財賦的主要來源地江蘇(包括上海)、江西、安徽三省軍事民政,馬新貽既無赫赫戰功,也無
特殊政績,而四十三歲便作了浙江巡撫,四十六歲升至閩浙總督,四十七歲調任兩江總督兼通商大臣。誰都看得出,這是朝廷專門培養出來的政治新貴。慈禧之所以
要培養他以及其他新銳人物,目的很簡單:不能叫天下的大官都讓湘淮系人馬做了。同治初年,八個地方總督席位,湘淮系常佔五位;十六個巡撫席位,湘淮系經常
保持十一位以上,太平天國失敗後,人們傳言曾國藩部下慫恿他謀取帝位。在與太平軍作戰時,清廷不得不依重湘軍,但是太平軍被「蕩平」後,湘軍猶如東南卧著
一隻虎,令治國者寢食不安。


而馬新貽竟然在警衛森嚴的督署重地,被刺客一擊而中。這是清朝開國250多年以來未有之事,自是朝野震動,舉國側目。八月初二消息傳到北京,猶如一顆炸彈
在紫禁城內炸開。同治帝看完奏報,大驚道:「謀刺重臣的事情,此是千年第一案。最近的一件也只在唐朝元和十年的時候(公元815年),丞相武元衡在早朝時
為盜所害。到現在已經一千多年了,今朝身邊又出此事,實在讓朕深為駭異。」當即下旨:江寧將軍魁玉同司道各官趕緊嚴訊,務得確情,盡法懲辦。慈禧更是先一
步得到消息,她當天下午即將曾國藩與李鴻章召到儀鸞殿商量。慈禧太后坐在鸞座之上問道:「這事豈不甚奇?」曾國藩何樣機敏?因為事涉自己原任的兩江之地,
曾國藩急忙誠惶誠恐地回答:「這事很奇。」卻不敢再說什麼。

審理案情


清廷先命江寧將軍魁玉會同兩江「嚴訊」,「務將因何行刺緣由及有無主使之人一一審出,據實奏聞」。魁玉等復奏:「兇犯……直認行刺不諱,而訊其行刺之由,
尚屬支離狡詐」。後慈禧太后又以五百里加緊的上諭,指派漕運總督張之萬(張之洞的哥哥)「馳赴江寧,會同熬審」同時調直隸總督曾國藩接任兩江總督主審此
案,12月再加派刑部尚書鄭敦謹以軟差大臣身份馳赴江寧複審。就這樣幾派欽差重臣,折騰了大半年,到1871年3月14日,曾國藩、鄭敦謹聯銜上奏,以
「漏網發逆(註:太平軍)挾恨復仇」具結該案,刺客張文祥被處凌遲極刑,並剖心致祭馬新貽。一件大案至此,似乎已成定驗。然而,參審官員事後的種種異常表
現,卻令人覺得此案結猶未結,另有不能道破的隱情。


首先是參與會審的兩位馬新貽親信——江寧布政使孫衣言、營務處總辦袁保慶(袁世凱的叔叔,後過繼為其子)都拒絕在奏結上簽字「書諾」,也就是不承認審訊的
結果。孫衣言更把質疑寫到了馬新貽的墓志銘上:「賊悍且狡,非酷刑不能得實,而叛逆遺孽刺殺我大臣,非律所有,宜以經斷用重典,使天下有所畏懼,而獄已具
且奏,衣言遂不書『諾』。嗚呼!衣言之所以力爭,亦豈獨為公一人也哉?」直指供詞不實,忿忿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其次,欽差大臣鄭敦謹審結出奏之後,不等朝廷答覆,就匆匆離開江寧;未及回京復命,就中途稱病辭官回家。按清制,欽差不回京復命是要受處分的。而鄭竟然置
之不理,不免令人詫異。鄭敦謹翰林出身,先後任左都御史、刑部尚書(相當於今日的最高監察長官和司法部長),因為辦案鐵面無私贏得「鄭青天」之名。他在離
開江寧之日,對曾國藩按官場禮節致送的程儀(送別禮金)拒而不納,如此不給面子的舉動,是不是要表示對與曾國藩會審結果的不滿?而鄭辭官後終身不復出仕,
又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心灰意冷?


清末四大奇案中,其他三案的苦主都是中下層百姓,一旦蒙冤,洗刷不易。但經過家屬不屈不撓的抗爭,以及有良心官員的細加推究,最終都沉冤得雪。而「刺馬」
案,受害者為一品大員、刺客當場擒獲,理當最容易獲得真相,為何竟如迷霧一般,雖有官方說法,卻不為輿論信服,反而成為離真相最遠的一案?


現在的南京國民政府「總統府」舊址,就是清朝兩江總督府舊址,也是太平天國天王府舊址,隨政權更替,反覆修建,都是短命王朝的最高行政中心,確屬不祥之地。

「刺馬」是政治謀殺?


「刺馬案」之所以被列入清末四大奇案,一個是因為馬新貽作為兩江總督的高級官場身份;另一個是因為這個案子背後隱藏的巨大政治軍事秘密——曾國藩平定太平
軍攻陷天京後,收繳了洪秀全的全部金銀,但所上繳朝廷的數額卻非常少,再加上當時湘軍勢力強大,便有傳言曾國藩有野心,於是慈僖太后先把曾國藩調離江寧,
接著召見過馬新貽,升其為兩江總督,之後馬便在其密旨的授權下開始了對湘軍的財政調查。就在馬新貽即將把太平天國財富去向弄清楚的時候,「刺馬」案突然發
生。後世史家,多持湘軍「刺馬」說。認為至少有如下三個理由,令湘軍必「刺馬」而後快:


一、湘軍自1864年攻下太平天國首都「天京」(也就是江寧,今南京)後,就視兩江為自己的地盤。但朝廷卻不容湘軍坐大,1868年把曾國藩由兩江總督調
任天子腳下的直隸總督,派不屬湘軍系統的馬新貽繼任,並落實裁撤湘軍。其時馬新貽不過47歲,資望既淺,又無顯赫軍功。純是朝廷為了制衡湘軍勢力培養出來
的政治新貴,湘軍中人,如何容得下這根「眼中釘」?


二、幾萬湘軍士卒被裁撤後,其中不乏將領。這些人並不回鄉務農,而是到處遊盪擄掠,有些人參加了「哥老會」(又稱「袍哥」,源於四川,是近代中國活躍於長
江流域,聲勢和影響都很大的一個秘密結社組織,傳說中是「天地會」的分支),這樣就擴大了黑勢力,成為社會的一大公害。馬新貽在懲治散兵游勇時非常嚴厲,
尤其是他任命以剽悍著稱的袁保慶為營務處總辦,抓到為害百姓的散兵游勇即就地正法。散兵游勇對他恨之入骨。


三、有聞馬新貽奉有慈禧太后密旨,要他追查太平天國寶藏下落。太平天國在天京經營十年,積聚金銀財寶無數。清廷本指望在攻克天京後,以這筆財富填補歷經十
多年內外征戰空虛已久的國庫。豈料天京在被湘軍「九帥」曾國荃率軍圍困四十餘天陷落後,這筆財寶卻不翼而飛。有傳聞指曾國荃攻進天京後,縱兵將天王府搶劫
一空,然後一火焚之。事後,湘軍中人多有回鄉購田置地,大起豪宅的。當時朝廷曾讓時任兩江總督的曾國藩查報太平天國國庫的下落,曾國藩卻只對以天王府已被
大火焚毀,瓦礫全無。而馬新貽要調查此事,不被殺人滅口才怪。


馬新貽被刺後,執掌朝政的慈禧太后和恭親王顯然看出了一些端倪,急調湘軍老祖宗曾國藩回兩江坐鎮,以防局面變壞。但曾國藩態度卻很奇怪,兩度上折稱病請辭
江督。當時在直隸總督任上的曾國藩正為辦理「天津教案」焦頭爛額,國人責他媚外,洋人責他懲辦不力。如能調任江督,正可順理成章脫離這個裡外不是人的尷尬
境地,而曾國藩竟想賴在天津不走,除非他認為,「刺馬案」比「天津教案」更麻煩,更尷尬。


雖然曾國藩屢辭不獲之下,又受了朝廷幾頂誇他「老成持重,前在江南多年,情形熟悉,措置咸宜」等高帽,不得不勉強赴任,卻是一路拖延。抵達江寧後,每天不
過會客看書,也並不急著審案。而後來在與鄭敦謹共同審案的過程中,曾國藩又往往沉默寡言,極少發問。鄭敦謹進行了將近半個月的審訊後,曾國藩不過是淡淡的
提示鄭敦謹,恐怕案子還得象以前那樣奏結。曾國藩的消極態度中有什麼樣的隱情,耐人尋味。最終,因曾國藩一個「實無指使別情」的奏片,朝廷中止了追求「刺
馬」案真相的努力。這句話雖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但出自勛高柱石的曾國藩,力量非同小可,無非告訴朝中軍機大臣:不要再問了,問下去就沒什麼好結果了。


自始至終,可以說朝廷一直力主「刺馬」案另有主使,並且不斷降旨以推動審訊工作,前後參加審訊的官員多達五十餘人。但直到最終,也沒有審出幕後主使,朝廷
迫不得已接受了審訊結果,只有以死後哀榮來安撫馬家後人,上諭賞加馬新貽太子太保銜,照總督陣亡例賜恤,入祀賢良祠,列國史傳,並賜謚號「端愍」,意思是
為官清正,死得可惜。其子馬毓楨加恩賞給主事,分刑部學習行走。其後代子子孫孫可世襲「騎都尉兼雲騎尉」的職位。又令在馬新貽曾經為官的江寧、廬州等地及
其家鄉荷澤建立專祠,春秋官為之致祭。這些恩賜總算仁至義盡。


1871年4月4日,張文祥被凌遲處死,據說用的是「魚鱗剮」,一片片細切,摘出心臟祭馬新貽,張文祥的兒子也一併被殺。曾國藩罕有地以大學士兼總督之
尊,親臨監斬。有人推測,這是怕沒有他這個「老祖宗」現場彈壓,保不定會有散兵流勇「劫法場」的情事發生,這將沒法跟朝廷及馬家交代,那這「刺馬」案就不
能像眼下那樣,稀里糊塗
「善了」了。


縱觀張文祥一擊即中的「刺馬」過程,明顯是有準確情報的精心安排。而案發後,立即有「刺馬」案戲文上演,讓馬新貽漁色負友之說廣為傳播,還有湘軍將領給張
文祥立碑等等。所有這一切都說明刺馬案是一件有計劃、有組織的政治謀殺事件。從案件的實施,到輿論的有力配合,都說明它出自高人之手。但這高人高到哪一
層,是什麼樣的來頭才能令主審官員噤若寒蟬,令曾國藩一力回護,令朝廷投鼠忌器?已故台灣史學家高陽先生懷疑到曾國藩的親信、長江水師提督黃翼升頭上,還
有人更大膽地懷疑到曾國藩之弟「九帥」曾國荃,甚至懷疑曾國藩亦有可能知情。然而,要把一百三十多年前的懸案推個水落石出,今人力有不逮。


曾國藩(1811-1872)初名子城,字伯函,號滌生,謚文正,湖南長沙府湘鄉(今湖南省雙峰縣)人。官至兩江總督、直隸總督、武英殿大學士,封一等毅勇侯。

刺馬案與太平天國寶藏


  馬新貽,字谷山,號燕門,別號鐵舫,回族,山東菏澤東北五十里馬海村人,生於1821年(清道光元年),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進士,先任安徽建
平(今郎溪)縣知縣,再任合肥縣知縣,廬州府知府,升任安徽按察使(俗稱臬台),再升安徽布政使(俗稱藩台),後升浙江巡撫(俗稱撫台),成為一省行政長
官。同治六年(1867年)升任閩浙總督(俗稱制台、制軍),成為節制浙江、福建兩省軍政的方面大員,同治七(1868年)年,改任兩江總督,節制安徽、
江蘇、江西三省軍政事務,併兼辦理通商事務大臣(虛銜),官居一品。同治九年七月廿六日(1870年8月22日)在督府側門被張汶祥以利刃刺入右脅,次日
隕命。在歷史上,馬新貽還算是有一點兒政績的,在任上廢除了一些無名之費擾民陋規,懲治湘軍游勇,打擊海盜,興修水利等。


  湘軍,是清朝著名的地方軍閥武裝,清咸豐三年(1853年),曾國藩以吏部侍郎的頭銜回湘辦團練,用「營官自招」方式組建一萬七千人的地方武裝,能征
慣戰,與太平天國軍隊惡戰多年,轉戰數省,擴充至十餘萬人,於同治三年(1864年)在曾國藩之弟曾國荃率領下攻破太平天國的天京(今南京),為清廷立下
汗馬功勞,成為清末一支舉足輕重的軍事政治力量。曾國藩以軍功連升高官,後任直隸總督、兩江總督,節制浙、贛、蘇、皖四省軍務,官居一品,並封侯爵。曾國
藩久在江南,蘇、皖、贛各省大小官員均為曾的部下、門生、故舊,湘軍駐防三省各地,而這三省的賦稅收入佔了清廷年收入的三分之一。這樣一股龐大的地方勢
力,已成尾大不掉之勢,清皇室已對此頗為忌憚。


  太平天國在南方縱橫十餘年,積累了大量的金銀財寶,大部分囤積在天京。湘軍攻破天京,這些金銀財寶被湘軍搶掠一空,自曾國荃以下,人人發了大財,回鄉
買田宅,置產業,國人側目。清政府令時任兩江總督的曾國藩查報太平天國留下的金銀財寶,曾國藩上奏說,破天京時,天王府一場大火燒得片瓦無存,沒有留下什
么財寶。對此清廷心存疑慮,很想查清,又不敢得罪湘軍集團,處於兩難境地。


馬新貽是文官出身,不懂軍務,但以做事精明幹練著稱。清廷把曾國藩從兩江總督任上調開,去任直隸總督,遠離他的老窩,換馬新貽任兩江總督,去一方之霸,安
排一個忠介文官,這恐怕是老謀深算的慈禧太后的一手高招。慈禧太后用馬新貽為兩江總督,有沒有令其查證曾氏兄弟及湘軍集團之劣跡、追查太平天國金銀財寶下
落的密旨呢?對這個問題,縱然沒有找到確切證據,但也有蛛絲馬跡可尋。


  其一,馬新貽實授閩浙總督,在進京陛見請訓時,曾先後十餘次被召見,最後一次是慈禧太后在養心殿住處召見。召見後馬新貽退出來,時值六月,馬新貽大汗
淋漓,朝服都被浸濕,滿面驚恐。據馬新貽的後人說,慈禧太后授以密旨,要其密查太平天國金銀財寶下落。馬新貽深知此事極為重大,極為兇險,故此失態。按說
方面大員第一次進京陛見,理應到處拜見高官、京官,疲於應酬。可是馬新貽在最後一次召見後匆匆離京,回鄉祭祖去了,這是有違常理的,除有重大事務,不會這
樣行事。


  其二,馬新貽離京回鄉時,清廷尚未發出其改任兩江總督的上諭,馬新貽顯然已經知道他要改任兩江總督的信息,因為作為閩浙總督是沒辦法查的。據馬新貽的
後人說,馬新貽回鄉祭祖假滿啟程前,將其兩位兄長招到秘室,反覆叮囑:「我此行吉凶難料,萬一有不測,你們萬萬不得赴京告狀,忍氣吞聲,方可自保。」兩兄
聞言驚恐萬狀,也不敢向家人透露半分。


  其三,馬新貽任兩江總督兩年,幹了許多實事。如何查的案,無據可查。其間清廷大裁軍,湘軍被迫裁軍數萬,裁下的湘軍官兵並未回湘,原在湘軍中「哥老
會」大行,裁下後就變成了地方上的黑勢力,與湘軍、官府勾結,無惡不作,給社會帶來不穩。馬新貽鎮壓了一批地方黑勢力,打擊了湘軍的「地方別動隊」。


  其四,同治九年七月廿六日(1870年8月22日),馬新貽例行閱軍,在督府右箭道檢閱射箭。閱畢,走側門步行回督府。前有數名巡捕開道,後有武弁、
兵丁簇擁,而刺客馬汶祥從旁邊突然衝出,直撲馬新貽。馬新貽右脅中刀,即倒下,被迅速抬入督府,次日傷重不治。張汶祥刺馬後並未趁亂逃走,即被拿下。張汶
祥口中不停地叫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有來有去。」「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其四,馬新貽被刺,幾天後清廷發出上諭:「亟須嚴行訊究,即箸魁玉督同司道各官趕緊嚴訊,務得確情,盡法嚴辦。」江寧將軍魁玉會同藩台梅啟照等人審訊
刺客張汶祥。幾天後,又加派漕運總督張之萬參與審訊。此數人借口案情重大,拖拉時日,也不對刺客用刑,借口是:「案情重大,徒事刑求,倘未正典刑而庾死,
誰任其咎?」最後魁玉、張之萬上奏說:「張汶祥矢口不移其供,只是因私對馬心懷憤恨,為同夥報仇,為自己泄憤,無另有主使各情,尚屬可信。」並以此擬定罪
名結案。


  其五,清廷並不相信魁玉、張之萬的「擬定罪名」,即諭令曾國藩火速回任兩江總督,並加派刑部尚書鄭敦謹為欽差大臣,攜帶刑部兩名郎中(即滿人郎中伊勒通阿、漢人郎中顏士璋)即刻赴江寧複審。


  其六,曾國藩接旨後堅辭再任兩江總督,並上奏以病體請求開缺養病。清廷不予批准,諭令儘快赴任,但曾國藩遲遲不動,拖延近三個月才到江寧接任。


  其七,鄭敦謹是刑部主官,素來有「鐵面無私」的稱號。他受命時正值隆冬季節,大雪阻隔,車馬不能行,鄭即與兩個郎中徒步踏雪而行,趕赴江寧,行程四十
一天,大年初一方到江寧,第二天就關門審案。鄭的本意也想查個水落石出,也不枉其「鐵面無私」的稱號。審了幾日,張汶祥並不改口,曾國藩坐在一旁只聽不
言。鄭敦謹滿腹疑惑,私下問曾有何看法,曾國藩淡淡地說:「看來只好照魁、張原奏之法奏結此案。」鄭敦謹聽後恍然頓悟,明白此案是不能再深究了。於是即按
魁、張原奏之法奏結,仍按原擬罪名定案。參審的江蘇候補道孫衣言、山東候補道袁保慶對此極為不滿,當面質問鄭敦謹,鄭說:「萬一審出是某某人主使,某某軍
隊是後台,此案如何了局?」結案奏章須所有參審人員一一「書諾」(即認可並願意負責),孫衣言、袁保慶堅決不「書諾」。


  其八,結案奏章以四百里加急進京,未等聖旨下達,鄭敦謹即攜兩個郎中離開江寧。曾國藩依例奉上「程儀」,鄭分文未取,兩個郎中各受紋銀500兩。行至
清江,鄭敦謹打發兩個郎中回京交旨,自己寫奏摺稱病不能任職,請求開缺。清廷不允,給假兩個月養病。鄭敦謹自行棄官回鄉,終生不再為官。


  其九,刑部兩個郎中回京後不久就悄然離京,漢郎中顏士璋被放蘭州知府然而並無實缺,貧困潦倒,西北大帥左宗棠出身湘軍,深知其中黑幕,對顏無辜受過十分同情,令其軍中幫辦。滿郎中伊勒通阿「給全俸以養天年」,回老家去了。


  其十,江蘇候補道孫衣言,性情耿直,文筆老辣,山東候補道袁保慶,嫉惡如仇,言辭犀利,兩人候補數年均未得實缺,十分落魄。馬新貽到任後知道了孫、袁
二人的才幹,點名保奏要孫、袁到督府任職,成為馬新貽的左右手,號稱馬新貽的一支筆、一張嘴。馬新貽死後,孫衣言應邀為其撰寫《神道碑銘》,慷慨激昂,直
書胸臆:「…..賊悍且狡,非酷刑不能得實,而叛逆遺孽,刺殺我大臣,非律所有,宜以經斷,用重典,使天下有所畏懼。而獄已具且結,衣言遂不書諾。嗚呼!
衣言之所以奮其愚憨為公力爭,亦豈獨為公一人也哉!」此文一出,震驚朝野,輿論大嘩,就連慈禧太后也明白其中大有隱情。然而,清廷不會為了一個死去的人,
甘冒激變地方勢力、動搖大清江山的風險。斯人已經做古。就讓他去吧。

結論


  從上述十個方面的跡象來看,馬新貽之死,決非如同戲文里、《清稗類鈔》里所傳的「桃色案件」,也決非如同當時新聞、邸報里公布的「挾私報復」,可能是與查訪曾氏兄弟、湘軍集團的劣跡和太平天國金銀財寶去向有關,這恐怕才是官居一品的方面大員馬新貽被刺殺的真正原因。


  從整個事件的過程分析,曾國藩極有可能並非「張汶祥刺殺馬新貽案」的幕後主使,而是其弟------湘軍總督曾國荃,但曾國藩顯然知道是其弟和湘軍集
團所為。然而此案關乎曾氏家族和湘軍集團的聲譽、威望,也害怕如若揭穿此案可能會牽連出更多的劣跡、更多的人,引發全面崩潰,因此曾國藩不得不曲為遮掩,
並想辦法消除後患。

後話


  馬新貽死後,張汶祥被凌遲處死,並掏出心、肝在馬新貽的靈柩前致祭。四月,靈柩運至菏澤馬海,七月,葬入馬氏新塋。清廷對對馬新貽賞加太子太保銜,照
總督陣亡例賜恤,入祀「賢良祠」,國史列傳,賜謚號曰:端敏,在江寧、菏澤、廬州、及浙江海塘為馬新貽立祠,馬新貽無子,嗣子馬毓楨加恩賞主事,分派在刑
部學習行走。其後不久,馬新貽的墳墓即被盜掘。


  抗日戰爭戰爭中,侵佔菏澤的日軍曾挖開馬新貽之墓尋找寶物。「文化大革命」中,「紅衛兵」掘開馬新貽的墳墓,拋撒屍骨,墳前的牌坊、御制碑盡被砸碎,石人、石馬蕩然無存。

精彩的刺馬案桃色版本


張汶祥是安徽合肥人,出身農家,從小就喜歡練武術。十八歲那年參加太平軍,屬侍王李世賢的部下。經過南征北戰,成了侍王一員驍將。1860
年,清兵掘壕圍困天京,太平軍總部告急。太平軍各路將領揮師救天京。侍王李世賢主攻天京城東小水關,張汶祥率先攻破清軍江南大營,乘勝追擊清將張國梁,張
國梁逃到丹陽時落水身亡。由於這次戰功,張汶祥被提升為左營主將。後來戰爭形勢對太平天國越來越不利。


1864年天京陷落,天王洪秀全自殺,宣告太平天國滅亡。這時候,張汶祥已隨侍王的軍隊從湖州入江西,一路轉戰到福建,部隊已所剩無幾。張汶祥與結拜兄弟
曹二虎、石錦標商量,決定離開隊伍回安徽,投奔捻軍首領張宗禹。當時張宗禹的部隊駐紮在安徽的西陽集,從蒙城到渦陽都屬於張宗禹的勢力範圍。捻軍是太平天
國的一支友軍,後來歸屬太平天國,但仍保留了自己的軍事結構特色,由幾十個人組成一組叫「小捻子」,一二百人一股叫「大捻子」,集合起來就叫捻軍。捻軍首
領張宗禹十分歡迎張汶祥等三個人的到來,立刻給予重用,委派他們三個人各領西部捻軍下屬的五百人的大股。


張汶祥、曹二虎和石錦標所領的三股捻軍都駐紮霍丘。霍丘與合肥交界,張汶祥的部隊經常與安徽巡撫唐松下屬馬新貽的軍隊交戰。馬新貽曾經做過合肥知府,後來
合肥被太平軍的翼王石達開攻陷,馬新貽被革職。巡撫唐松體察舊情,委派他擔任各鄉團練,改編了地方的地主武裝,歸他統轄。這些部隊根本就沒有戰鬥力,與張
汶祥幾次交戰都是屢戰屢敗。張汶祥掌握了馬新貽的底細後,決定活捉他。


合肥屬平原地區,戰敗後便於逃走,不容易將馬新貽活捉。張汶祥決定,以後與馬新貽交戰時佯敗,引他追擊,乘機把他引到霍山、六安一帶崇山峻岭之中,一舉生
擒。馬新貽得勝氣驕,以為捻軍糧草已盡,喪失了戰鬥力,所以一直追入深山,這時突然金鼓齊嗚,張汶樣率領一支人馬斷了馬新貽的後,經過一場惡戰,果然活捉
了馬新貽。張汶祥坐在石頭上,兩名捻軍把馬新貽押到。張汶祥喝道:「馬新貽!你狗膽包天,就憑几個雞零狗碎的鄉勇也敢與本軍交戰,今日被擒,你要死要
活?」馬新貽說:「本府不幸中計,唯死而已,不必多說。」張汶祥哈哈大笑:「你不過是個團練,什麼『本府』,你那個知府早被你主子革掉了。好吧,既然要
死,那我就成全你!」說完抽出刀架在馬新貽的脖子上。


馬新貽覺得脖子冰冷,不禁抽了口氣,把脖子一縮。張汶祥收回刀又說:「馬新貽,我念你在合肥做知府時沒做多少壞事,今天給你一條生路,放你回去!」馬新貽
絕處逢生,喜出望外,反而大膽地施展了他的嘴上功夫。他對張汶祥說:「閣下驍勇,馬某久仰,今天相逢也算有緣。只是現在天王已死,天國已破,閣下棲身山
寨,終非良策。現在朝廷求賢若渴,我願冒死保舉諸位,以謝諸位不殺之恩。」張汶祥一時竟被他說動,只是還不敢輕信。馬新貽進一步勸說:「閣下若不嫌棄,我
願獻血為盟,結為兄弟,以示誠意。我若負心,天地不容。」就這樣,馬新貽和張汶祥等三人結為兄弟,馬新貽居長,張汶祥老二,以下是石錦標和曹二虎。


馬新貽回到合肥,告訴巡撫唐松,說捻軍首領張汶祥願意率部來降。當時捻軍勢力漸大,清政府怕捻軍成為太平天國的繼續,正採用剿撫兼用的策略。唐松立刻簽發招安文書,由馬新貽送去。張汶祥原來帶領的軍隊沒有受到改編,仍舊由原來帶兵的人指揮,只是在名義上歸馬新貽統一管轄。

第二年,馬新貽因招降有功,被提升為安徽全省總營務處長。這時因為投降的捻軍和太平軍太多,清政府怕這些降兵重新造反,於是進行改編,折散送往各地歸各旗
統轄。張汶祥等三人仍留在馬新貽身邊,各人只領了個下級軍官的虛銜。馬新貽的官做得大了,自然要樹立威信,而張汶祥等幾個結拜兄弟平素自由慣了的,初經管
教難免不滿。這一來張汶祥等三人與馬新貽之間的矛盾已經潛伏著了。這時,曹二虎要把家屬接進衙門裡來居住,張汶祥竭力反對,他對曹二虎說:「兄弟,你以為
這裡是個歸宿嗎?馬新貽哪還把我們當結拜弟兄看,吆五喝六像是對奴才。我們現在手裡沒有兵權,只能忍氣吞聲,說不定哪天就要離開。我看不如還是將弟妹留在
家鄉好。」


曹二虎沒有聽張汶祥的話,還是把妻子王香梅從家鄉接到衙門裡住。馬新貽對張汶祥等三個人,從來就沒有放心過,所謂歃血為盟,不過是誘降策略。馬新貽認為這
三個人能把張宗禹的軍隊拉出來投降,也是見利忘義之徒,當時他們手裡有兵權,只能順著他們,現在他們沒有兵權了,自然要對他們「嚴加管教」。更何況,馬新
貽還有一個老大哥的身分。

再說曹二虎的妻子王香梅,生得年輕美貌,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而且生性好動,初到衙門還受些拘束,熟了以後就四處走動,很快就被馬新貽看中,沒出兩個月,兩人就勾搭上了。而曹二虎還蒙在鼓裡。馬新貽品質雖然不好,但官運亨通,幾年間飛黃騰達,到了
1868年竟升任兩江督,張汶祥等三人也隨他往江寧任所,住進總督行轅。


馬新貽已察覺到張汶樣對自己有所不滿,因此對張汶祥也就更不放心了。馬新貽也是個讀書人,自然知道「關門養虎,虎大傷人」的古訓。這時候如果對張汶祥等人
下毒手,會被世人唾罵,他只能從長計議,先籠絡這三個人,特別是對張汶祥,只能多用攻心之術。有一天傍晚,馬新貽把張汶樣請到上房,頗為知心地說:「這幾
年委屈賢弟了。愚兄無時無刻不想重用賢弟,只是力不從心。今年升為兩江總督,就提升賢弟為參將,當然這還是大材小用,好在來日方長,望賢弟好自為之。」張
汶祥並沒有被馬新貽的話所打動,冷冷地說:「現在官場上你爭我斗,口蜜腹劍,無能之輩榮升,不義之徒做官,我倒想歸隱山林,了此一生。」


這番話聽來是謙詞,實質是當面罵馬新貽。馬新貽佯裝沒聽懂,反而以老大哥的口吻對張汶祥說:「賢弟天資聰明,但生性浮躁,今後一定要戒躁。這樣的話只有我
當哥哥的才肯對你說。今日哥哥我送你一句古訓『欲速則不達』。」馬新貽這番話,倒打動了張汶祥。回家後,他細細回味,心想:人家到底是兩江總督,自己當面
用話刺他,他也毫不介意,還用好話相勸。他到底是哥哥啊。這麼一想,反而覺得有點對不起馬新貽。第二天傍晚,他主動到馬新貽的房裡去認錯。當他經過馬新貽
的窗口時,聽見房裡有男女歡笑之聲,再一聽,是馬新貽和曹二虎老婆的聲音。張汶祥強按怒火,悄悄溜回,心裡罵道:「馬新貽原來是個衣冠禽獸!」他也不及細
想,徑直去找曹二虎,把剛才聽到的情景,如實說了。


曹二虎一聽,怒不可遏,抽出掛在牆上的寶劍就走。張汶祥連忙攔住他,勸道:「你這不是去送死嗎?這裡是總督行轅,能容你揮劍殺人嗎?好兄弟,先把這口氣忍
下去,一旦有機會,我會幫你出這口惡氣的!」曹二虎是被張汶祥勸住了。張汶祥走後不久,妻子回來了。曹二虎也不答話,上去一頓拳腳,將她打了個半死。這女
人只好認錯。曹二虎恨恨不已,心想:事到如今,不如順水推舟,把這個女人送給馬新貽算了,大丈夫何患無妻。不然看到她就生氣,何苦來著!

曹二虎拿定主意。第二天趁馬新貽送客回來,迎上去說:「大哥,小弟有一件事,不知該不該說。」馬新貽心中有鬼,愣了一下,堆出滿臉笑容,說:「你我兄弟情
同手足,有什麼話只管說。」曹二虎吞吞吐吐地說:「大哥若看中小弟的妻子,小弟願送給大哥做個偏房。」這話正戳著馬新貽的痛處。他知道自己的醜事已敗露,
萬一傳出去,可就聲敗名裂了。他靈機一動,以攻為守,當即拍案而起,怒吼道:「混蛋!是人話嗎?朋友妻不可欺,天下女人死絕我也不能娶你的妻,你自己混
賬,還想把我拖入不仁不義的境地嗎?——你給我滾!」

曹二虎萬萬沒有想到馬新貽會倒打一耙,一時竟不知說什麼話才好。扭頭就去找張汶祥,把被馬新貽一頓臭罵的事全說了。張汶祥一聽,臉上失色,對曹二虎說:
「好兄弟,你快遠走高飛吧,馬新貽就要對你下毒手了!」曹二虎呆站著,不知所措。張汶祥再三催促,他才返身回家。曹二虎左思右想,實在找不出個遠走高飛的
去處,他就想看看形勢再說。兩天後,馬新貽派了個差使給曹二虎,給他一份文書,叫他到壽春鎮總兵徐心良那裡去領取軍火。事先和顏悅色地交待他:「兄弟,你
恐怕是閑久了,心裡難免胡思亂想,派個差讓你出去散散心,解解悶,你那天說的混賬話我也不計較了……把軍火取回來,我再跟你談提拔你的事兒!」

馬新貽的甜言蜜語,使曹二虎真假難辨。張汶祥雖然明知曹二虎此去凶多吉少,但他已經領了文書,無法阻攔,只得把石錦標找來商量。張汶祥說:「二虎這次去取軍火,恐怕有殺身之禍,我們三個人情同手足,義同生死,一定要護送他去,萬一發生意外,也可助他一臂之力。」

石錦標對張汶祥向來是言聽計從,滿口答應,和張汶祥同往安徽壽州,暗中保護曹二虎。再說曹二虎拿著文書,往壽州去取軍火,一路平安無事,很順利地把文書交
給總兵徐心良。徐總兵盛情款待,還托曹二虎在總督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倘能榮升,決不忘曹二虎舉薦之恩。曹二虎本來還有點戒心,壽州徐總兵把他當作馬新貽
身邊的紅人,一時竟飄飄然,把戒心全解除了。徐總兵與曹二虎約好,讓他休息幾天後就押軍火回江寧。每天好酒好菜,讓曹二虎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這天,曹二虎還沒起床,徐總兵帶領一隊兵丁,衝進曹二虎房內,把他撳在床上綁了起來,然後宣讀文告:「緝捕私通捻匪,搶劫軍火的要犯曹二虎,驗明正身,立
刻就地正法!」簽發文告的是兩江總督馬新貽。曹二虎連「冤枉」二字都未來得及喊出口,徐總兵帶來的兵丁刀起頭落,死在床上。當張汶祥和石錦標得到消息時,
曹二虎的屍體已經被徐總兵埋掉了。


張汶祥哭著對石錦標說:「馬新貽心狠手辣,殺夫占婦,天理難容!我倆不替曹二虎報仇,誓不為人。」石錦標面有難色地說:「馬新貽身為總督,戒備森嚴,我倆
勢單力薄,恐怕難以殺他!」張汶祥見石錦標害怕,嘆口氣說:「好吧,人各有志,我不勉強你。日後我要殺馬新貽替亡弟報仇,你我分道揚鑣吧,不然將來難保不
連累你。」石錦標無言以對,默默地跟他分了手。兩人都沒有再回總督行轅。石錦標往山西,投奔山西總督李慶翔。張汶祥則浪跡天涯,以替曹二虎報仇為己任。


再說馬新貽殺死曹二虎之後,不久就收王香梅為第三房姨太太。只是張汶祥逃跑在外,是他的心腹大患。他知道張汶祥是血氣漢子,一定會替曹二虎報仇,為防不測,他在總督府增派了衛隊,嚴加防範,另外又在江浙兩省懸賞緝拿張汶祥。張汶祥就是在這戒備森嚴之下,冒死殺了馬新貽。

張汶祥殺死馬新貽後被捕,由江寧行政長官梅啟照升堂審問。張汶祥一言不發,用大刑也沒有逼出一句口供。張汶祥說:「要我招供,一定要叫你們將軍來審。」當
時領將軍銜的提督是滿族旗人魁玉。魁玉升堂後,問張汶祥:「我親自來審理你的案件了。你為何刺殺馬大人?是受何人主使,是替誰人報仇?一一從實招供。」張
汶祥把自己和馬新貽歃血為盟的經過,以及馬新貽殺夫占婦的劣跡,全都如實講了。魁玉聽罷,暗暗佩服他是一條好漢。不由又問道:「馬大人防你行刺,內衣中有
兩層厚革保護,你的刀竟然能破革斷骨穿心,哪來這麼大的神力?」張汶祥告訴魁玉,為替亡友報仇,他天天練習,直到練出能刺穿五張厚牛皮,才決定下手的。


後來魁玉特地到獄中去勸說張汶祥:「你現在死罪是難免,望你死前能顧全馬大人的面子承認自己是江洋大盜,被馬大人征剿結仇,才決心行刺,不要提他殺夫占婦之事。馬大人身為朝廷大員,背上這個惡名,子孫臉上也無光。壯士到底和馬大人曾結拜過弟兄啊!」

張汶祥斷然拒絕。魁玉只好在申報給朝廷的奏章中略去張汶祥的供詞,另外捏造情節,說張汶祥是江洋大盜報仇行刺。朝廷雖然又派鄭敦謹複審,但官官相護,他也沒有實錄張汶祥的口供,仍以江洋大盜定罪,第二年開春,被斬於南京城北小營法場。


曾國藩墓曾先後五次被盜,陪葬的頂帶花翎等珍物被盜得片甲無存。據考古人員清理髮現,幾乎每次盜墓都是從墓頂直接打洞進入墓室。


2003年,五個義大利強盜闖進安特衛普鑽石中心地下保險庫,盜走價值1億美元的鑽石、黃金和珠寶。這個保險庫被認為堅不可摧,有紅外熱感應器、雷達、磁場、地震感應器等10重保護。直到今天,警方仍然無法完全解釋這伙竊賊到底是如何得手的。

復該案件的複雜點:

  1. 安置鑽石的倉庫位於鑽石中心下面兩層。它應該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倉庫之一
  2. 它受到多種安全機制的保護,包括一個擁有1億種可能組合的鎖
  3. 紅外熱探測器
  4. 地震感測器
  5. 多普勒雷達
  6. 磁場
  7. 鑽石中心本身有一個私人保安部隊
  8. Leonardo Notarbartolo在搶劫前三年在鑽石中心租用了一個裝備簡陋的辦公室,每月約700美元。該租約包括一個保險箱,位於建築物下方的倉庫,它還包括一個租戶ID卡,讓他24小時訪問大樓。在那裡,他偽裝成了一個義大利鑽石商人,以獲得可信度。
  9. 在搶劫後,Notarbartolo和他的團隊竊取了安全監控視頻錄像來隱藏他們的身份。
  10. 在160個保險箱中,超過123個被打開,每個都是用鋼和銅製成的,並有鑰匙鎖和組合鎖。

領頭的就是下面這個風度翩翩的傢伙 Leonardo Notarbartolo

這傢伙被認為和義大利西西里黑手黨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回答的很詳細,就是把張之洞照片當做曾國藩有點糊塗


肯尼迪到底誰殺得


宋教仁到底是被誰指使殺害的?


我的手機呢?剛剛還在用呢


我的衛生紙怎麼都沒了?!


李連杰,劉德華,金城武主演的投名狀,即以此案改編,但是只取其型,未取其實,裡面的背景還是沒有闡述清楚,馬新貽死於政治鬥爭,而非多妻,兄弟反目!


能夠被梳理清楚並破解的案子應該不會是最複雜的吧


辦公室的筆為何老丟,到底是誰拿走了它


誒,我的橡皮呢,剛剛還在桌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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