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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評價史可法?


現在流行一種看法,認為史可法雖然有氣節,但於弘光朝廷無益,因其才能有限,亦沒有什麼作為。這種看法是顧誠主張的。

1. 在「南明史」中,他寫道「錢謙益、呂大器固然是擁立潞王的主謀人物,但是真正一度擁有決策大權的是史可法 他在這樣的重大問題上態度游移,沒有斷然決定擁立福王,致使朱由崧求助於鎮將,從此大權旁落,應當負主要責任。」顯然顧誠認為史可法在定策一事中的猶豫造成四鎮割據,所以史可法要負主要責任。並且認為「武將視皇帝為傀儡,朝廷徒擁虛名,文武交訌,將領紛爭,內耗既烈,無暇他顧,根本談不上恢復進取。南明之不振種因於此,這種局面的始作俑者正是史可法。」顧誠的邏輯是,因為朱由崧位置不保,所以求助於四鎮,造成了四鎮跋扈。而史可法是能幫助朱由崧保住位置的人,而史可法猶豫不決,因此史可法要負主要責任。

這個說法是可以討論的。史可法身為兵部尚書,雖然是實權人物,但主力部隊卻不在他手裡,而在馬士英控制中。後來的四鎮,此時皆為馬士英所節制。黃得功本來就是馬士英的部下,其他三人則是北來者,沒有根基,若不是馬士英收留,甚至是喪家之犬。

當時以錢謙益有朝廷重臣高弘圖、呂大器、張慎言等人的支持,力主迎立潞王。但史可法或許考慮到事情的惡劣影響,不願意幫助東林擁立潞王。原因也是很明顯的,若不按照繼承順位行事,則小宗遠支皆可窺伺帝位,唐魯之爭、唐桂之爭,以及各地的小政權恐怕會更早出現。但因為史可法本人並不是東林,所以他不能不考慮東林的態度,因此他覺定找手握重兵的馬士英去討論一下。馬士英認為桂王是個好選擇,所以史馬二人決定福王潞王都不選,而選桂王。若真是史可法實權到可以決定擁立誰的地步,他還何必求助於馬士英?此時馬士英雖然是封疆大吏,但非中央大員,史可法求助於他顯然是因為他掌握重兵,意見甚為重要。因此,說史可法有實權,所以他要負主要責任,這是不公正的。

而四鎮的跋扈,與馬士英也是分不開的。馬士英為了趕上定策的班車,決定出賣史可法。當時馬士英雖已同意和史可法一起擁立桂王,但他得知鳳陽守備太監盧九德幫助福王召黃得功等人幫助協謀擁戴,於是拉上南京守備太監韓贊周和操江劉孔昭一起搭車定策。其實定策這種事,福王僅靠聯絡到黃得功等武將又如何能完成?黃得功等人擁戴福王,無非是為了拿功勞。馬士英作為其上司,若即刻聯絡他們,將他與史可法的決定告知,黃得功等人何須非擁立福王不可?擁立桂王難道不是功勞嗎?但馬士英工於心計,他先同意史可法擁立桂王,以此撇開東林,因為以錢謙益為首的東林是擁立潞王的。隨後又抓住時機擁立福王,因為定策之事僅有武將是不夠的,他將是文官首功。

福王於五月初三監國,同日馬士英即授意劉澤清和高傑約史可法「過江共議」,其目的是把史可法調離政治中心。隨後馬士英將史可法曾否定擁立福王之「七不可」原因揭發。其實這個「七不可」並不是史可法的意思,而是史可法轉述姜曰廣等人的意思。但此時史可法已無法爭辯,馬士英則得到朱由崧信任。到達南京後即參與機務,成為中央大員。

為什麼說馬士英和四鎮跋扈脫不開關係?因為馬士英為了將史可法擠出中央,逼著史可法去督師江北。福王監國後,五月八日史可法上「議設江北四藩啟」,希望以四鎮為屏障,以此自守進取。四鎮的兵馬錢糧可「聽其自行征取」,但四鎮要「聽督臣察酌」。史可法的意思是由四鎮的老闆馬士英去督師控制他們,但馬士英卻想藉此機會排擠走史可法,於是五月十一日確定了四鎮的布置,然後以「我馭軍寬,頗擾民,公威名著淮上」為理由,於五月十二日逼著史可法自請督師江北了。其實這是對四鎮的縱容,卻讓馬士英自己可以有精力對付中央的政敵。而四鎮卻「漸不可制」。

因此,史可法在定策和四鎮的責任上均沒有顧誠指責的那麼大。馬士英才應負主要責任。

2. 顧誠還指責史可法「借虜平寇」的政策,並認為高傑北伐的目的也是這個。

其實這是很不公正的說法。借虜平寇固然存在,但那是「請遣北使疏」的內容,當時南明對於北方的情況不清楚,只知道吳三桂借金人部隊打擊李自成,不知道清朝已經坐鎮中原。隨後南明逐漸了解了這個事實,史可法的態度即改變,「屢得北來塘報,皆言敵必圖南,水則廣調麗舡,陸則分布精銳,盡河以北,悉染腥膻。而我河上之防,百未料理,人心不一,威令不行。復仇之師不聞及於關陝,討賊之詔不聞達於燕齊,一似君父之仇置諸膜外。近見北示,和議固斷斷難成,一旦南侵,即使寇勢尚張,足以相拒,兩者必轉而相合,先向東南。宗社安危,決於今日。」其政策亦變為「吾皇早作夜思,念祖宗之鴻業,懷先帝之深讎,振舉朝之精神,萃四方之物力,以並於選將練兵,滅寇禦敵之一事。」即將農民軍和清軍都作為敵人。

顧誠還認為高傑北伐的目的是執行「借虜平寇」的政策,依據是史可法的奏疏,「陳潛夫所報,清豫王自孟縣渡河,約五六千騎,步卒尚在單、懷,欲往潼關,皆李際遇接引。長驅而來,刻日可至。據此,李際遇降附確然矣。況攻邳之日,未還濟寧,豈一刻忘江北哉?請命高傑提兵二萬,與張縉彥直抵開、雒,據虎牢,劉良佐貼防邳、宿」。但既然所謂的「借虜平寇」的結論是錯的,那這份奏疏也不能如此簡單地理解了。其實那句「長驅而來,刻日可至」就已經體現一些史可法的意思了。他認為情況緊急,急需做好準備應對清軍。在「弘光實錄鈔」中還有一份記錄,「北兵自孟縣渡河。大學士史可法奏:我於□所隔者一河耳。□處處可渡,我處處宜守。河長二千里,非各鎮兵馬齊力捍禦,不能固也。故興平伯高傑欲自赴開、雒,而以靖南侯、廣昌伯之兵馬守邳、徐。久知□之乘必在開、雒,無如各鎮之不相應何?今□已渡河,則長驅而東,刻日可至。御之河以南,較御之河北,其難百倍矣。」被挖去的字是清朝定中原後有可能導致政治迫害的字眼,即虜夷奴韃這類字,不影響閱讀。可以看出史可法的真正用意根本不是企圖與清軍合兵打農民軍。

而高傑的北伐自然也不是為了打農民軍。在「明清史料」已經從中收集的「南明史料」中的「河道總督楊方興揭帖」記載了當時清方為抵禦高傑北伐所做的準備,當時「該職看得,豐沛逼近河干,高、劉兵馬不時窺伺,今且稱兵犯順矣。」當時沛縣的情況,根據沛縣知縣的報告是「本月貳拾日戍時高兵匝地南來,於三更在沛城之外紮營。於四更時,卑職巡視,有馬千騎,步兵無數,見今在於沛城之下及四門困圍,水泄不通,系至急至危。」如此怎麼能說高傑北伐的目的是借虜平寇?捨棄這些情況,只以高傑給豪格的書信就斷定高傑北伐是借虜平寇,未免太草率了。

因此,我們不難看出,所謂「借虜平寇」只是在南明對北方局勢不了解的時候的政策,隨即就改變了。史可法正確判斷了形式,並積極組織北伐抵禦清軍。這不僅不是史可法的黑點,反而應該是加分項。

3. 顧誠還指責史可法保衛揚州不力,甚至與江陰都無法媲美。誠然,史可法在揚州保衛戰中沒有出彩的表現,但他也著實沒有更多的可做。

三月,清兵開始向南方的弘光朝廷進發。四月,史可法移駐泗州,準備北上。此時因左良玉兵變,朝廷召史可法勤王。史可法到燕子磯時,左良玉被黃得功擊敗,史可法則開往盱眙。還沒到就得知目的地已經降清,史可法奔回揚州。後來清兵到了,史可法檄諸將來援,卻只有劉肇基來了。在這種情況下,史可法還能做什麼?


當無數後來者在給史可法、文天祥等人潑髒水時,他們都忘記了那些屠戮民眾的真正罪人,他們以為 這些人都是在拿蒼生給自己搭戲檯子,卻根本不了解沒有這幾位高潔之士,敵人照樣會演戲,是這齣戲成就了聖人,不是聖人導演了這齣戲。


比唐生智還是要強一些的,遠不如閻應元


明代文臣表演式人格障礙的代表人物

最大的人生理想是給自己造個華麗的祭壇


《明遺民錄》遺民是這樣評價史可法的:史公好賢而不能擇,用人而不能任,外無良將,內無智士,是豈撥亂才耶?


在自己的恩師慘遭屠戮之前。

見的最後一面。兩人聊的也只是國家安樂和民族大義。

他是一個懦弱的人。面對兇狠的多鐸。他不退縮。為什麼?

因為他更怕辜負那個人,那個面對酷刑面不改色的人。

也許每天晚上。他都會想起那天。想到那天。

他不敢退縮。哪怕是多鐸。哪怕是千軍萬馬。

可是誰又能理解他?總是說揚州十日。可是如果不知道結局。多少人又和他一個選擇?

國破家亡。民族尊嚴掃地。他還在流著淚堅持著。直到最後還在捍衛自己的理想和尊嚴。

讓這個人安安靜靜的失敗吧。別再無情的說那麼多了。


氣節大於能力


什麼時候黑史閣部成了知乎通識?說他重名節,導致了揚州城被屠。鍵盤俠們恐怕到了那個時候,怕是清軍托我給您帶個話兒了吧。


他有骨氣,但也只有骨氣。


有骨氣但也經此而已了。


如果說歷史當中要評一個靠名氣不靠實力吃飯的人,史閣部算一個。


民族英雄。手動at @塗樣


身為南明史研究者我提問三個問題:第一:史可法真是拒降被殺?第二:理性看待史可法守揚州和閻應元守江陰,無論兵力還是城池揚州完爆江陰多少?史閣部好手段,一個守了81天一個幾個時辰就被破了,史閣部乃奇人,揚州的哥們可以看下揚州地形,我想說換個在無能的渣渣也不至於此,要不是史閣部死了(怎麼死的?且為南明陣亡高官)我看誰歌頌他??第三:史可法的功績和他職位成正比嗎?


名不符實,據顧誠《南明史》。


史嶺紅梅花瀝血,盧溝曉月天飛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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