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舊社會時期,天津南市食品一條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根據郭榮起先生的打牌論里,怹對二三十年代的南市描述得很悲慘,那麼問題來了:

1.二三十年代的南市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2.那麼,既然當年的南市是這樣子的,為何那些老藝人要在那裡糊口,難道就是因為人多?難道他們不考慮到被人騙,不怕「飛帖打網」么?


南市食品一條街·········那是很晚的事了。

食品街旅館街那是李瑞環的政績工程,84年才有。

解放前,南市那塊地方被稱為「三不管」。法租界日租界都不管,中國官方也不管,所以叫三不管。

跟北京天橋不一樣,北京天橋珠市口,是勞動力市場,由此聚集起來的商業文化區。天津三不管是妓院娼窯的聚集地(因為無政府管轄),還開了很多煙館,它的商業文化是由此而生的。

所以顧客群體有不同。紀錄片《百年笑聲》里說,多高身份的人,逛天橋,不算失身份,去三不管,就說不清了。天橋的觀眾主要以勞動力為主,觀看形式是一幫大小夥子圍觀,所以打把勢賣藝,賣大力丸,拉洋片很多。天津三不管,很多都是嫖客煙客,所以坐在屋裡,倚著二樓欄杆,聽曲聽大鼓(看大腿)的很多。

相聲演員會被人騙?你知道什麼是吊坎兒,就是北五省所有強盜小偷行乞者賣藝者通用的黑話。說得西方化一點,相聲演員彷彿是共濟會成員,有自己的暗號,能與騙子們互相識別。「老合」的「合」,指的就是這個。

再有,「飛帖打網」指的是濫收份子錢,是以前斂財的一種手段。官員或者有勢力的人,家中慶祝一些事情(生日或者什麼),到處邀朋友請客,來了就得交份子錢,認識不認識的都發「請帖」,就好像捕鳥的大網子一樣,這叫飛帖打網。

現在很多多年不聯繫的朋友,突然在微信上加你好友,說自己快結婚了,也算飛帖打網。


南市食品街的立項、建設與發展,要歸功於中共中央政治局原常委、全國政協原主席、時任天津市委書記、市長李瑞環同志。


連闊如先生的《江湖叢談》里談到了「三不管」地界從清末到民國十年前後的變化,摘錄如下。

在我幼年的時侯(時在清末)到過天津一次,那三不管兒一帶凈是水坑,又深又大,較比北京的什剎海還大些,可是不如什剎海清潔。坑的西邊有一片熱鬧場,北邊有一片熱鬧場。坑內凈是小船,供遊人往來乘坐。每至夜內,船上有乘客,或三或五,一人彈弦,一人敲打茶杯,二人對唱靠山調的小曲,什麼《從良後悔》、《杈桿打忘八》,使人聽了能感覺那真是天津的土產,地道的天津味兒。我向本地人問過,那個地方為什麼叫三不管?據他們說,那地方離著外國租界很近,外國人對那裡是不管;市政當局知道那裡是臭水坑子,是垃圾堆,不大注意,亦不管,縣署因為那地方的界限屬於市政所轄,他們亦不管,故此叫做「三不管」。是與不是,亦不敢斷定。不過他們是這麼說,我是這麼講。這個三不管究竟在什麼地方哪?以天津的四馬路說吧。在滿清時代,馬路是天津縣的城牆折(疑為「拆」)去了之後,才修成了四大馬路,那四大馬路之內算是中心地。三不管是在南馬路之南,所隔的不到半里路,有清室某大官員在那裡用土墊坑,修馬路、建民房,設立房產公司。直到民初時代,算是三不管剛發達的時期。那大空場兒之大,為歷來所未有,往西至南關下頭,往南到海光寺,往東到日租界西邊,往北到南馬路以南,較比北平的天橋大有三分之一。最多的玩藝兒是小戲棚子,或用席搭,或用布圈,裡面唱的是《算糧登殿》、《殺狗勸妻》、《翠屏山》、《金水橋》。山西梆子,破鑼破鼓破行頭。坎子上的朋友在外邊把門要錢,威威武武,連叫帶嚷,很是怕人。可是這個小戲棚內都擁擠不動。雖然零打錢、不賣票,較比到大戲園子買票花的錢更多,貪賤吃窮人,是其實也。賣碎布頭的攤子一家挨一家,以白傻子吆喝的最出奇,連說帶唱賣布饒布頭,為歷來所未有,都說他賣的是布鋪里剩下的碎布頭兒,我可看見了他將整匹的布一塊一塊扯碎了,冤那老趕(北平管那鄉下人叫怯杓,又叫做白帽子,天津叫老趕)。其實買到家裡一算計,買的更貴。到了他攤前一站,聽他的「鋼口」一賣弄,全都瞧著便宜。賣布的使老合的圓黏子、賣鍋口、亮托、迷魂掌,就是在那地方。趕上了那年月,如今,可就不成了。

到了民國十年前後,我老雲逛起三不管來,能夠天天去,逛個一個多月亦不膩。各種雜技,各樣生意,各大戲棚,應有盡有,無一不全,那坑可墊的都沒了,完全是平川地。翠柏村,德美後,土娼樂戶無不利市十倍。由南馬路往南,有地皮就蓋房,直蓋出好幾里去,成了好幾道繁華熱鬧的街道,由南門往東,第一是榮業大街,第二是東興大街,第三是廣興大街,電影院、戲園子、醫院、澡塘子、照像館、落子館,是一家挨著一家,北平的天橋是白天熱鬧,夜內沒有人;天津的三不管是晝如夜,夜如晝,各有不同的熱鬧。在那個時候,江湖藝人不論是做什麼生意的,亦都發達,個個得意揚揚。


謝邀。舊社會天津不存在「南市食品街」這個東西。


哈哈,因為那個地方已經形成了市,所以都在那兒干,再一個您說飛網打帖啊,老藝人們不怕,因為大勢力,比如袁三爺那個你躲哪去,你也躲不開,鼠道蟊賊們,老藝人們更不怕了,他們不把騙子們騙了就好傢夥兒的,你當怎麼著


餐飲娛樂中心。

那裡有天津最著名的戲園子,飯館和澡堂子,叫三不管,並不是說那裡就無法無天了,只是政府干預更少,更有利於企業發展。

19世紀末,外國租界逼近東南城角和海河東岸,這裡成為中日法三國勢力交匯的地方,舊社會也叫「三不管」。這個名稱說明這一地區統治力量較薄弱,因此成為三教九流、五行八作聚集的地方。算命的、說書的、唱曲的、練把式的、賣野葯的,各種藝人都來這裡謀生。同時,飯館業、娛樂業、服裝鞋帽業、百貨店等也應運而生,南市逐漸發展成一個娛樂購物中心。民國年間,軍閥李純的東興公司,清末貴族榮源的榮業公司在南市廣置房產,更促進了南市的繁榮。由於政府控制力薄弱,南市也成為藏污納垢的場所,妓院賭場雲集,黑幫勢力猖獗一時。解放後,南市已滌盡污濁,但仍然保持著影劇、飲食、服裝、百貨集中的綜合消費中心的特色。


奇人異事輩出的地方


老爺子當初一家是流民剛來天津的時候就在南市那邊的萬德庄搭得窩棚。那地方就底層民眾的世界,老爺子肯定沒想到當初他搭窩棚的地方現在都四萬一平米了,笑哭


舊社會,南市可不是什麼食品街,也不是旅館街。

另外,現在的南市食品街,只要去了就約等於預計被」飛帖打網「了,尤其帶著孩子。


今天我們講一講老天津的黑道風雲。

黑社會、流氓、地痞,這些詞兒在天津衛的如煙往事中叫「混混」,也叫「天津青皮」,他們可能是中國近代史上,最奇葩的一群人,也正是這群人,構成了老天津的獨特風格。

混混們在哪裡聚集?

南市,也是天津衛獨有的混混文化的核心地帶,俗名兒叫「三不管」,相當於老北京的大柵欄、南京的夫子廟,如果不了解「三不管」,可能就不了解老天津。

其實混混並不是一個臉譜化的群體,有的就像吳宇森黑幫片里的小馬哥,也像《速度與激情》系列裡的范·迪塞爾和保羅·沃克。

但別以為混混都是型男級的。

(圖說:真實的混混是介樣兒的。)

他們有著道義的身影,有著江湖的傳奇,也有著不為人知的惡,還是那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今天這篇文字略帶血腥味,膽小者勿入。

好的,開始了。

1. 壯士斷腕、混混斷指

我大學畢業之後,在天津當了兩年公務員,後來跳了槽,當了記者,要是不跳槽,現在也是個老幹部了。

天津工作那兩年,我住在南市食品街對面,當時是個貧民窟,現在都改造成公園了。每天8點騎車出衚衕,走榮業大街,上新華路、建設路,到泰安道上班。

(圖說:標黃處為「三不管」,你能看出方方的上班路線嗎?)

南市是這個地方的「學名」,它的俗名叫「三不管」,「三不管」在天津的地位就相當於北京大柵欄、南京夫子廟吧。

為啥叫「三不管」?那得從1900年說起,之前的天津有城牆和四個城門,這個地方在南門外,是一個市場,所以叫南市,後來八國聯軍把城牆拆了,牆裡牆外連一塊兒,再後來有了日租界,中國人都被趕出了租界,出來之後就在南市聚集,於是這個地方就是日租界不管、旁邊法租界不管、中國政府也不管,民間說法是,民不管、官不管、洋人不管,所以,叫「三不管」。

(圖說:「三不管」,連城管也不管。)

誰都不管了,結果什麼人都來了,這個地區就開始了野蠻生長:做生意的、賣小吃的、江湖賣藝的、賣假藥的、開飯店的都來了,人越來越多,賭場、妓院、鴉片館、戲園子、影劇院、報館、賣鞋的,有錢的、沒錢的都來了。反而變成老天津最繁華的地方。

(圖說:你看出哪個是混混了嗎?)

買賣人多了,利益就多,混混就越來越多了,他們和商家之間,形成了一種非常奇葩的關係。

比如你開了個賭場,突然進來個混混,又砸又罵,主家趕緊招呼夥計們就是一頓打,混混往地上一躺,抱住腦袋,兩腿夾住要害部位,任你打,也不求饒,就是罵。

(圖說:說好了不打臉的。)

他越罵,你越氣,更得使勁打,但你打得越狠,混混好像越高興,一邊罵,一邊說:「哎呀,真舒服,真解癢,給大爺再撓撓……」有的呢,還把罵街編成快板兒,聽過天津快板兒的,都知道那調調兒,你爸爸你媽媽,你們祖上挨個罵——總之,就是和你們家的所有人,發生各種奇怪的性關係。

最後混混被打得渾身是血,腿折胳膊爛都有,但只要他不求饒,那主家就得乖乖叫停,哥兒幾個,別打了,這位是英雄好漢,抬到後面該治傷治傷,以後,我們館子開一天,就有您一份兒錢,您到月來領。

從這天開始,混混就吃上這家了。

(圖說:從此踏上了不歸路。)

這是一種「吃法」,還有的更狠:混混賭錢賭輸了,拿出刀來,對著手指就一刀,然後把斷指放在賭桌上,意思是,我用這跟手指跟你賭,這也是混混們常用的辦法。(這種玩法有上限,只有10個指頭啊,話說六指兒的比較划算)

剁手指一般很講究,首先要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跟切別人手指似的。手指要不長不短:長了,人家說你是輸不起,想嚇唬人,就不跟你玩兒了;短了,人家說你膽兒小,也不跟你玩兒。

剁下來之後,往賭桌上一擺,傷口對著自己,指尖沖著賭東,意思是:你贏了,只管拿走。

老闆也得裝得跟沒事兒人一樣,接著發牌,如果老闆贏了,混混滾蛋;如果混混贏了,會有人過來,把混混請到後面上藥,然後擺酒,說:「你想要回去是不可能了,從今之後,您就按月領錢吧。」 (人在江湖漂,都得挨一刀啊)

那為什麼不把混混打死?不行,死人要驚動官府,沒準花錢更多,再一個呢,剛開業就死人,這買賣還做不做?

那為什麼不報官呢?因為官府也怕混混,一個混混抓了,一幫混混來了,100多人,一起要求挨打,領導都是文官出身,哪見過這陣勢?打吧,這幫人這麼扛打,累死你也打不完,再說你總不能把100人打死,大清律不允許,最後官府也得求人家混混,哥兒幾個,有話好說,散了吧。

2. 小混混的自殘經濟學

慢著,別以為挨頓打、斷個手指就衣食無憂了,對混混來說,你領錢那天開始,就相當於雙方簽了合同,一旦這家遇到生死關頭,比如有人來搶地盤,混混就得幫主家出頭。怎麼出頭?老辦法,要麼幫著挨打,要麼幫著自殘。

雙方約定,找個地方比武,你抽到什麼簽兒,就得頂什麼簽兒,就是油鍋也得跳,這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有油鍋。

(圖說:如果是火鍋,我願意放手一試。)

油鍋里放一枚銅錢,油燒得滾燙,對方出個混混,伸手把銅錢從油鍋里撈出來,大家一看,說:「好漢、夠爺們兒!」這邊混混,也不能示弱,伸手在油鍋里攪來攪去,說,「油太涼,給我加點火!」對方一看這架勢,一認慫,主家店就保下來了。混混呢,胳膊燙糊了。

(圖說:我是龍母,下油鍋的活放馬過來吧。)

我看到一個更狠的,雙方約架,一邊混混,一刀下去,食指沒了,混混也不喊疼,拿刀還在斷指的地方削幾下,把肉磨平。對方一看,不行,趕緊跑。

這種鬥狠很普遍,在天津衛,從清朝中期就開始有了:爭一條街的保護費,爭一個碼頭的裝卸權,爭什麼的,都可能用這種辦法,就是比著自殘。

外地人可能無法理解,為什麼不砍人,要自殘? 這就是天津混混和上海青幫的區別了,青幫打群架,天津混混也打群架,但自殘這招是獨門。 我天津朋友跟我講,這個傳統現在還有,說前些年有人報警說混混打架,警察到了發現,幾個人正自殘呢……太給黑社會丟臉啦,人家上海青幫,黃金榮、杜月笙,都是殘別人,天津混混智商怎這麼低?

其實不是,這背後是高智商,為什麼呢?因為真的要是打一場群架,雙方連死帶殘幾十口人很正常,沒準還讓別人收漁翁之利。而老天津的混混打架,犧牲一兩個人就搞定了,這是用成本最低的方式解決衝突。

自殘,就是要讓對方恐懼,潛台詞是,我連自己都敢剁,還怕剁你?

天津混混的邏輯,是個經濟學現象,經濟學講究效率,就是處理好成本和收益的關係,天津混混做到了。

不過,這還都是小混混的伎倆,那大混混幹嘛?

3. 大混混打架,講究

在「三不管」,大混混之間也火併,經常是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打,每次打架,都很壯觀。

打之前,兩撥人先給各個商家送信:哪天哪天哪天,我們在這兒打架,張老闆、李老闆,到時候把門關好,外面發生什麼事,都別出來,就半天時間,明兒您該幹嘛幹嘛,這給您添麻煩了,這人情以後再還。很客氣。

打架那天,大街上一個人影兒都沒有。時辰一到,滿大街全是混混,說一聲,上!然後叮叮咣咣,飛沙走石,天昏地暗,跟鬧妖精差不多。(斧頭幫,黃風怪)

商家呢,關上門打麻將,聽外面沒聲兒了,你也別開門,因為混混們正打掃戰場呢,把牆擦了,街道掃了,砸壞的東西換新的,到晚上混混們到各家賠禮:打擾您了,明天你開張開張,五年之內我們就不打了。

他們到底為何而戰?不知道,也別問,只有大混混才知道,小混混們,該幹嘛幹嘛,該在哪家吃在哪家吃,五年之內,也不會有大混混要你打群架了。

從這裡可以看出,在老天津的混混界里,還是有規矩的,只不過大家端的飯碗不一樣,而且在混混里,也出過讓人尊重的人,留下一段佳話,他是誰?

4. 大混混形象大使

李金鏊,是民國時天津的大混混,形象,那是正面的。

(圖說:李金鏊,混出了名堂。)

有一年,號稱「南方四大名旦」之首的上海京劇大腕兒小楊月樓,在南市慶雲戲院演戲,但趕上發大水,二十來個人坐吃山空,幾個月走不了,沒辦法就把行頭道具押當鋪了。最後沒錢贖當,楊老闆一籌莫展,有人建議說,你找李金鏊,這個人仗義。

(圖說:楊老闆:黑道並非我想像。)

而小楊月樓從來不沾黑道的人,這次實在沒辦法,只能找李金鏊,小楊月樓介紹完自己,說明了來意,李金鏊說:「您到天津衛來唱戲,是咱天津有耳朵人的福氣!這樣,您明兒後晌去拉東西去吧!」那口氣,好像天津衛是他們家開的。

(圖說:幸好沒碰上葛老闆這種貪色的。)

第二天一早,李金鏊到了當鋪,見老闆就一句話:「我朋友楊老闆有幾個戲箱押在你這裡,沒錢贖當,你先叫他搬走,交情我記著,咱們往後再說。」說完就走了。

到了午後,小楊月樓一到當鋪,箱子已經準備好了,高興得都快跳起來了,開開心心回了上海。

其他混混們聽說李金鏊這麼義氣,就跑到當鋪,幫著小楊月樓把錢墊上了,為什麼?就是說,不能讓人覺得李金鏊沒信用。

小楊月樓回到上海,不出三個月,銀票就寄到天津,當鋪老闆趕緊把錢給李金鏊送來,李金鏊分文不取,叫人把筆分給墊錢的混混們。

轉年冬天,上海特別冷,正好李金鏊來上海,發現碼頭上很多天津苦力,因為沒活干,餓了幾天了。李金鏊就找到小楊月樓,請他幫忙,說:「你也不用出錢,就把上海所有名角兒約到一塊兒,義演三天!戲票全給我,我叫弟兄們自個兒找主家去賣。這麼做難為您嗎?」

小楊月樓二話沒說,二哥,又不讓我出錢,這點事好辦,第二天小楊月樓,把大上海所有名角兒約齊,在黃金戲院義演,一連三天過去,上千個天津苦力算是活過來了。

李金鏊回天津,小楊月樓設宴送行,拿出一大包銀子送李金鏊,說去年您幫我,這是我一點心意,李金鏊有點不高興,說:「楊老闆,我這人,只交朋友,不交錢。您跟我這段交情,有來有往,咱們誰看見過錢?」這個故事,就是天津作家馮驥才寫的,叫《小楊月樓義結李金鏊》。

李金鏊可能是天津混混界,最正面的形象大使了。但總體上來說,混混現象,只要是政府機構,都是要打擊的,我看過資料,我覺得混混們最怕三種人,那是哪三種人?

5. 混混們的終極結局

1900年那年,天津衛來了一個更厲害的主,就是袁世凱,他任命了一個叫楊以德的人當警察頭子,外號」楊邦子「。

(圖說:混混終結者之一」楊邦子「。)

」楊邦子「逮著犯事混混,給出兩個選擇,一是,鑽妓女褲襠,二是「站籠」,站在一個籠子里,總之會難受到死,受不了就去鑽褲襠。而江湖有規矩,鑽妓女褲襠,就別在混混界混了。

「三不管」一批混混,生生站死了。

第二個是洋人。看過一個故事,混混和洋人約 「決鬥」,混混還是那一套,往那兒一躺,你打我啊,我吭一聲算我輸。洋人一看,哦?什麼情況?上去就一槍,混混一聲沒吭,死了,但其他混混一看,我的媽媽桑啊,真殺人,跑吧!一鬨而散。

(圖說:出來混,怎麼能不帶槍?)

(圖說:打……)

第三個就是人民政府。有一部老電影,叫《六號門》,老混混地盤被沒收了,他又來這一套,拉貨的車過來,直接往地上一趟,你壓我啊,大家一看都樂了,現在不是過去那時候,你混混這套不管用了!再躺地上算你阻礙交通破壞生產,找警察逮你,一會兒警察真來了,老混混立馬爬起來滾蛋。

電影的最後是,老混混腦袋上掛了一個大牌子,被揪出來批鬥。而上海的黃金榮呢?青幫大佬,直接被送去掃廁所。

這就是曾經的青幫大佬黃金榮,掃黃金。

很多混混的故事,來自林希先生的《其實你不懂天津人》,書,非常好看。


天津幾個有名的幾個雜巴地兒之一。天津文化主要由三部分組成:1,老城裡文化,人們文質彬彬,有文化,有傳統。2,五大道文化,洋派。3,碼頭文化(雜巴地文化),刺青、大耍、流氓文化。南市屬於典型的碼頭文化。

南市可以被稱為中國民俗代表地,一提南市就打架的我不說了,天津的老話,做買賣的吆喝起自南市,馬三爺住群英對過,與老城裡,黃家花園被人稱為津門三大文化代表,總之哪哪兒都有好壞人。

三不管,過去下九流的人都聚在那兒了 跟老城裡不一樣 混混 榜爺 碼頭混子 妓女 說相聲撂活的 可熱鬧了

換一句話說

天津南市可以說是天津重要民風之地,出過很多名字,(瑞蚨祥,老美華,利茹餐廳,白記水餃,永元德涮羊肉,朋英樓,富華,等等,能體現天津的與當時中國代表,北京天橋,上海城隍廟,南京夫子廟,

你說的第二個問題顯而易見,南市那塊地兒過去叫三不管,顧名思義因為不在周邊各個行政單位的管轄區所以沒人管,只有黑道幫派混混兒所運行維持的另一種社會秩序。久而久之變成了燈紅酒綠的紅燈區,脫衣舞廳、妓院、大酒樓、名菜館、茶肆、澡堂林立,造就了該地的繁華和娛樂餐飲業的興盛,因為人多熱鬧和娛樂放縱性質養活了大量的以娛樂為業說相聲唱曲兒的賣藝人


朋友,你聽說過紅葉村、翠柏村嗎?


真正的江湖。

養不活自己的人最後活命的地方。

江湖裡面沒有刀光劍影,有江湖黑話,陰謀詭計,設局騙人和貪慾。


推薦閱讀:

動漫可以改編成評書嗎?
評書界的贊兒將來會失傳嗎?如果失傳了,是因為什麼呢?
怎樣評價單田芳的近代史評書《亂世梟雄》和《千古功臣張學良》?
京劇演員為什麼要戴點翠頭面?
如果大量的在評書里植入其他曲藝或演藝形式,是否會革新現有的評書藝術?

TAG:相聲 | 曲藝 | 天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