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話文對中國文化造成了怎樣的影響?
我認為,白話文對中國文化造成傷害的觀點,是說不通的。
如果不用白話文,就是用文言文,但文言文能應對現代交流的需要嗎?
以下是胡氏對改革文言文的建議,也可以看作文言文弊病的總結:
一曰不用典;二曰不用陳套語;三曰不講對仗;四曰不避俗字俗詞;五曰須講求文法之結構;六曰不作無病之呻吟;七曰不摹仿古人;八曰須言之有物。此外,白話文不僅僅是在表達準確性、表達效率、表達自由度上存在優勢,而且還承載著新文化運動中的新思想、新觀念、新事物的使命。文言文中,對汽車、輪船、飛機等工業革命成果,以及民主、自由、人權等現代政治理論,根本沒有對應概念。我們倘若無法表達,就無法討論、理解、傳播、實行,這是無異於脫離人類發展的主流,自我限制、自我矮化、自我閹割。
再次,語言本身就是發展和進化中的,英語也有莎士比亞時代的古英語和現代英語,兩者並不是相互替代,而是共同構成了英語多元化的形式。
所以,白話文是中國為適應發展而必須進化出的形式,文言文雖然使用者減少,但是作為中國古代文化載體並沒有消失,自然談不到白話文對中國文化的傷害。當初,為何有白話運動?
知識分子一擁而上,挖文言的牆角,稍會,文言倒塌,多少人拍手叫好。如@yol 所言,文言,幾千年來保持相對恆定,
蒙童讀先秦典籍、書先秦文字,幾次古文運動,皆以復古為宗旨,且只變其形。
而,口語相較文言,變遷飛快,時人可用文言與古人神交,張口說話,則只得乾瞪眼。以至清末,文言與口語相隔萬里,平民識字困難,新文化人,致力普及知識、平民教育,於他們眼中,文言自是眼中釘、絆腳石。引王力先生一段話,漢語史稿就先秦來說,詩經的國風就是民間口語文學的記載;論語也可能是孔門弟子所記錄下來的當時的口語。當然,其他還有許多接近口語的作品,例如易經的彖辭和象辭就有許多俗諺在內。直到漢代,許多作品還是接近口語的。史記漢書裡面有很生動的描寫,也大多數用的是活生生的口語。劉知幾史通中所批判的「年老口中無齒」,也正是忠實地反映口語的地方。魏晉的文章也和口語距離不遠(如抱朴子)。自從南北朝駢文盛行以後,書面語和口語才分了家。在這時期中,只有世說新語,顏氏家訓等少數散文作品是接近口語的,其他還有一些零篇,如任昉的奏彈劉整等。
從漢以後的情況看來,詩歌往往比散文更接近口語。古詩十九首就很淺白通俗。六朝的民歌,在駢文盛行的同時,更是漢語史的主要根據。唐文和唐詩相比,接近口語的程度相差太遠了。到了宋代,找口語不要向詩中找,而應該向詞中找;到了元代,找口語不要向詞中找,而應該向曲中找。
唐代的變文,宋元的話本,明清的小說,都是漢語史的極端寶貴的材料。隋唐以後佛教的語錄,宋以後儒家的語錄,也都可以參考。
相較文言,白話有另一優勢,
翻譯、引入新辭彙,較為輕易,許多辭彙亦可照搬日本漢字辭彙。西方辭彙的湧入、衝擊,實非文言所能直接承受。古時,漢譯佛經亦有文質之爭,經歷口語轉化為書面語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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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的知識分子,急於擁抱西方文明,果斷捨棄中華文明,救亡圖存,拼音化亦在所不惜,何況丟棄文言。白話自是搶得先機。重症,用了偏方,下了重葯。就似病入膏肓一病人,醫生無力研究病理,對症下藥,只是匆匆更換血液,再移植臟腑。病人勉力苟活,後漸恢復體力,但,捨棄的血液、臟腑,只得放入玻璃瓶中,作為標本。文言漸入故土堆,痛徹心腑,
確是中華文化的損失,也是文化斷裂的罪魁。可,這一過程是不可逆轉的,失去了土壤,再用心呵護也終會枯萎。傳統,無法保護。
正如,文化,無法建設。和諧社會,無法構建。-------------------------------------------------------------------------------------答非所問,只是對文言、白話的個人見解,也針對部分答案中的爭論。其實對於古代文言沒什麼影響過去, 由於教育普及率低下, 識文言的不多, 人們的日常交流是白話現在, 雖然實現普遍教育, 但是識文言的還是不多, 人們日常交流還是白話白話文至少解決了文白分離的問題, 白話文也是現在的標準書面語掌握文言過去和現在都是屬於少數人的事情.
書寫系統也由此改變,由文言文變至白話文。在書寫系統方面,主要的主張是就是「我手寫吾口」。然而需要注意的是,我們握著標準化流程生產的筆,但是我們口裡的語言,卻並不是標準化流程的產物。因此,書面語與口頭語掛鉤,但是,應該以哪個口頭語以及如何與口頭語掛鉤?他們選擇的是新文學與北方官話相掛鉤[1]。至此,暫且忘掉那些關於「書寫系統」的贅述,那些和我們的生活沒有關係,我們來看看近些年來大陸在地文化所發生的變化吧:
- 如果你是南方人,你應該可以感受到從祖輩到父輩再到我輩,許多地方上的特有的講法,特定的句式,地道的遣詞,正在慢慢消逝,上至七十歲下至七歲,基本上沒個隔十歲,你就可以感覺到兩人遣用方言的水平有著顯著的差異,甚至於在我們的下一代,幾不能或者不願傳承方言。各地方言的處境幾可以說是「岌岌可危」(因為一些原因,粵語區狀況稍好)。
- 如果你是北方人,那麼你應該從哪裡感受到文化多元性正在消退呢?或許你根本分辨不出南方人和南方人的區別,又或者你不大了解中國大陸大致上又多少個方言區,並且也沒聽說過——這些,其實都是方言式微的明證。又或者,你可以來看看這位上海人(上海是強制推行普通話的重災區)對上海話窘境的描述,或許也會心有慼慼焉:http://zhi.hu/GcHg 。
按照使用人數來算,世界前百種語言中有十一種來自於中國[2],然而卻有很多人未曾聽說過此間方言的名字,又或者對某種方言嗤之以鼻,可見,他們社會地位的高低和使用人數的多寡並不構成比例,我們可以來反思一下發展了幾十年的「白話文運動」給他們各自帶來了甚麼,不知道當年仍還年輕的激進主義的急於醫治重症的先哲們[3]是否考慮到了這樣一種從文字到語言,揉合進了政府權利的吞噬力。
歷千年未變的書寫系統在一夕改變,在類似的時間點上,長久青春的多元的地方文化也在幾乎一瞬的時間裡急劇地衰老下去,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人考慮過此兩者之間的相關性。
對於書寫系統的改變,我們且不討論以白話文為語體的書寫系統較之文言文有何優劣,僅僅從文字、語言以及書寫系統平衡性的角度切入來談談它的流弊之處。對於此,他們給出的解決方案還有待完善,比較單薄,甚至於略顯粗暴:- 第一,如一山野村夫,不懂官話,那麼他即不能書信,亦不能閱讀書信,如若一個人意圖閱讀書信,或者與他人書信往來,那麼他就必須得學習官話。正是因此,中央政府如果選擇推廣白話文這一書寫體系,就必須同時加強方言區的官話推廣(這個推廣甚至必須強制執行以達到目的,除了硬性規定文教系統、廣播電視使用官話之外,還包括對各個方言區域方言文學、方言作品的打壓),以及意識形態教育(這也是本文開頭所提,學校不會教授語言、文字以及書寫系統的區別之原因所在)。所以,此前贅述的官話和方言的關係有多了一條:
- 流通性的必要;
- 處於對權力或者經濟強勢的崇拜;
- 中央政府強力的文教措施;
- 中央政府政治干預。
- 第二,如一山野村夫,略懂官話,白話文書信時,在他的腦子裡,需要有這樣的轉化,先用當地方言思考要談什麼內容,如「許向天色訾奈概?熱弗會?有空調冇?」,再者,需要思考如何講所談內容官話應如何來講,如「那邊天氣怎麼樣?會不會熱?有沒有空調?」,再者,寫下來——閱讀時則需反向三步。書信期間,雙方雙向都需假借官話而顯得變扭。這個現象,改變了過往權威方言和地方語言對壘的局面,兩者由平等關係進入到了依附關係,要進入書寫系統,後者必須依附前者方可。這個現象造成了許多民眾心理上的弱勢地位,認為「自己的方言不如官話」,認為「自己的方言沒有文字,屬於『土講』」,認為「講官話是有素質以及時尚的表現」,認為「中國話/漢語即是官話」,認為在「中國人講中國話理所當然(他們理解的此處的中國話為且僅為官話)」,等等。諸如此類的一些觀念的產生,是書寫系統改變造成的(當然也有一些保有權力的聲音長期馴化的原因),而這種觀念本身也是造成地方語言式微的重要原因(危機未來,卻自動繳械的話,那就註定不會有外人幫你死守城池),這是一個正反饋(Positive Feedback)的過程。
明白了這些概念和因果鏈條之後,我們可以知道,現成的書寫系統並不是一個穩定的系統,更不是一個穩定的解決方案,還遠待我們補充。
至於我們最終需要一個怎樣的書寫體系,應該怎樣去完善現行體系,才能既照顧各方方言,又不失去溝通之便利,暫時都沒有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1]:掛鉤的表現是大量啟用北方方言字和方言研究,以及廢弛南方方言字和方言研究,[http://d.pr/wlkP](http://d.pr/wlkP) 。
[2]:此十一種分別是官話漢語(Chinese Mandarin, 1)、吳語(Chinese Wu, 10)、粵語(Cantonese, 16)、閩南語(Fukienese, 21)、晉語(Jinese/ Chinese Jin, 22)、湘語(Chinese Xiang, 28)、客家語(Hakka, 30)、贛語(Chinese Gan, 45)、閩北語(Chinese Minbei, 78)、北部壯語(Zhuang, northern, 80)、維吾爾語(Uyghur, 98)。
[3]:新文化運動中主張廢除漢字的胡適、陳獨秀、魯迅以及錢玄同等人。....
我只知道,白話文的出現,使得教育的成本降低,讓更多的人開始掌握知識...
跟簡體字的出現一樣...能讓普通百姓學習,掌握的文化,才是文化的發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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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死抱著貴族文化不放呢??!!有些朋友希望我把最後一句去掉,我也同意大家的觀點。說話有些過了...沒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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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物,都是相對的,不可能不帶來壞處。白話文給中國文化帶來的負面影響,無非以下幾點:
一、破壞了文言文的「密碼性」。
文言文是一套發展完整的密碼系統,掌握這套系統,可以脫離日常語言的持續變化,歷幾千年幾百年,保持恆定,不因時代不同,而無法閱讀。不管是哪朝哪代的人,只要掌握密碼,就能輕易閱讀數千年傳承的古人著作,這是中國文化源遠流傳的根本原因。
二、損傷了「文言文」的民族統一作用。
正因為文言文脫離語言而存在,不需要統一的口語教學,不管你任何方言系統,都能夠共通地閱讀同一份文件,中華民族千百年來,特異於外族,強大的融合統一能力,正是來自於此。
漢字,還有文言文,居功厥偉。
(不信的人,別以什麼香港台灣為例,兩岸分隔時間太短,就看美語和英文差別好了,相離不過兩百多年,如今差異多大?從發音到用字,已有多少變化?)
三、白話文,迄今沒有產生一套好的「教學方法」。
用科舉取士制度,一個學習傳統文言文,不過數年時間,就能在「童子試」上,賦詩為文,熟練運用中文,只因,中國人使用了千百年的教育方法(百家姓、三字經一脈以承,直到四書五經),早被證明是非常有效的。
(童子試,雖然採的「上不封頂,下不保底」的應試辦法,但,按我計算,一般也就是中學左右)
轉用白話文後,我們改採了西方式語音文字的教育方法(有別於傳統中國象形文字),從拼音(注音)開始學,然後,學字,再學例句,再學文章,(整個和傳統象形文字的中文教法顛倒而行),反而使得學生的閱讀中文及中文寫作能力,大幅退化。
大學生,還寫不好一篇策論。
中學生,還無法如裕地閱讀一篇古文。小學生,即使畢業了,在閱讀、書寫和演講上,都有偌大問題。換言之,白話文表面上的簡易,事實上,卻是造成現代中國人,運用中文能力的大倒退。
(關於白語文的教育方法,反思的討論盈篇累牘了,可以隨意搜尋出來。回復中國始於宋朝的傳統中文教育方法,是近年來許多專家學者的提倡。有空在討論串中批評的人,應該也有空查查網路吧,建議呢,兼聽則明。)-1、造成文化斷層,雖然已經翻譯出來大部分文言,但一般翻譯的質量都很差,翻譯造成的流失還不如不翻譯2、語言變化速度加快,短短100年大家看看我們的「白話文」已經變化很大了,外語、方言、網路辭彙都在加速這種變化,或許再過兩三百年,到時侯的中國人讀現在的文章也會晦澀難懂,到時侯還需要翻譯。這樣走下去,會流失越來越多的文獻。3、學文言難么?竊以為一點都不難,我只用了半年背誦和閱讀一些文言文,就可以讀懂大部分文言。古人是讀不起書,不是讀書難。清朝13歲的小孩讀寫漢唐的文言是很輕鬆的,與其讓小孩天天學人口手上中下,看解放時期的鄉土文章,遠不如去背諸子百家、各朝史書有用。4、新文化運動那個時期的各種改革,破壞傳統的目的遠大於普及教育,比起讓老百姓學知識,政府更關心的是防止封建復辟。5、 大家看香港的「香港文」,就是白話文的惡果之一。一旦發生領土分裂,時間長了就會造成語言不通,不僅是時間層面出現斷層,空間層面也會造成斷層。
反對@merlin 和@yolfilm 的答案(後面還有很多想反對的但只抓支持最高兩個)
@merlin首先,白話文不等於白話文運動。白話文產生比白話文運動早得多,明清小說,哪一篇不是白話文?再看看宋代朱子的文字,就像口語一樣說來,不也是白話文嗎?自以為白話文運動的知識分子挖牆角,其實牆體早就被掏乾淨了。所謂重症下重葯,這個說法很荒謬。即使在清代,以文言為工具的學術正迅速滅亡,用文言寫下來的八股文章,除了好看之外,有什麼用。支撐傳統思想的經學已經自我崩塌,文言的低效率早已顯現出來。這時候難道不是白話文運動應該發展的時期嗎?這個本身是語言的一個流變過程,不是強制干預的。文言的死不是被迫害致死,而是早就老死了,就是奉著個屍身還在吃著活人的供奉。白話文運動只不過是把文言從屍位請入棺材。
文言的死去並不意味這文化斷裂。文化是個連續性的過程,文言對它的作用無功無過。自以為會用文言文就繼承了中華優秀文化了?解釋解釋「粵若稽古帝堯曰放勛欽明文思安安」什麼意思?你看不懂唐代人也看不懂,至少是不全懂。韓愈《進學解》就在吐槽「周誥殷盤,佶屈聱牙」,他們也覺得以前的你們所謂的「文言」看不懂。怎麼不說周代的文化跟唐代的文化發生斷裂了?
@yolfilm
「密碼性」?這個詞是自創的吧?至少我還沒聽過有這個詞。不過可以給你介紹另一個相似的專業名詞「超時空性」。這個詞不是形容文言,而是漢字。漢字具有超時空的意思通俗來講就是你看得懂兩千年前的字,即使你現在說的話跟古人不同,用的方言跟別人不一樣,你還是能看懂幾千年前人們寫什麼。這跟你所謂的「密碼性」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所謂輕易閱讀幾千年前的書,上面引用韓愈的話已經說明了閱讀並不輕易。
第二點所謂統一作用,看不懂在說什麼。你說的不管什麼語言都看得懂那是漢字的超時空性啊,跟文言毛關係都沒有。你認為白話文就看不懂么……照樣看得懂。然後你舉了英語和美語的例子,你就是現在跟一百年前中國的話相比,差別有多大?不亞於英語美語吧?想穿越到更前的時期?你完全聽不懂當時的中國人在說什麼好吧,就像到另一個國家一樣。當然你可以藉助文字翻譯,但你以為普通的百姓講的就是你所謂的文言么?還是當時的白話啊。
所謂「沒有一套合適的教學方法」更為荒謬。先不說古代從蒙學開始教是不是「非常有效」,就學習的目的而言,為了經學。但經學死了多久你知道么,從先秦的童年期,漢代的少年期,唐代的青年期到宋代的壯年期開始出現分化,明代人不讀書,到清代是晚年期,雖然研究非常透徹,但這種透徹意味著整個經學的消亡,經學轉變為史學。到了晚清則是末年,皮錫瑞寫的《經學歷史》就是對兩千年經學的大總結。這時候離五四運動還有十多年呢。一套已經死去的文言去解釋已經死去的經學當然沒問題,我現在在看的各種經學的書,還是需要比較強的文言基礎的。但是!現代是什麼時候語言並不是為傳統的經學服務,而是現代科技,文言文非常沒有效率。看看維基百科所謂的文言版「維基大典」,對於各種詞條解釋得不文不白,不說錯誤,看了就覺得特別彆扭。文言文解釋現代科學的效率之低可見一斑
從拼音開始學完全沒問題。白話是什麼,我筆寫我心。而文言則不是想什麼就寫什麼。你以為從文章開始學就好了嗎?連字音都沒讀對,反切、直音是中國傳統用得比較多的兩種表音方法,但需要積累在認識一定數量的字上。而拼音就沒有這問題。還有,中國傳統不是象形文字,是意音文字,這兩個是不同的概念差別好遠。所謂寫不好策論、讀不好古文真為荒謬,現在科舉考試朝廷制度都沒了誰還寫策論啊?古文只要知道基本的就行,並不需要掌握太多,你值得學的是現代的科技,現代的制度,而不是死了那麼久的古文。當然,專業研究和業餘愛好除外。
另外發現你是那篇繁體字和正體字問答被支持了422票的作者,甚至@周源 等大號都支持了。但那篇寫的非常荒謬,有空寫個回復反駁,現在沒時間。
歡迎吵架、拍磚;歡迎踩,歡迎沒有幫助,歡迎拉黑。不歡迎約架(因為我打不過)讓中國人對自己國家的文化比對外國文化還陌生
罵人的難度降低,威力上升。甚矣,汝之不惠。 VS 你個傻X!你們感受一下。
經常有國人以中華文明是世界上傳承至今唯一沒有消失的古文明而自豪,可是有沒有人想過之所以讓其傳承不絕的載體是什麼?
是靠口口相傳的嗎?那簡直可笑。是靠文字。文明的定義:文明是使人類脫離野蠻狀態的所有社會行為和自然行為構成的集合,這些集合至少包括了以下要素:家族觀念、工具、語言、文字、信仰、宗教觀念、法律、城邦和國家等等。(見度娘)如果覺得這不足夠的話,那我可以再問一句,其它三大文明的文字有留存嗎?沒有。只有中華文化傳承至今,靠的文言文固定的使用語法。你如何與2千年前的古人建立直接的思想連線?靠的就是你可以直接讀懂他寫的話,難道是靠口口相傳嗎?口口相傳有用的話,要文字幹嘛?有人說中文系的另一個名字為外文系,實在貼切的很!如今讀文言有專門的文言文譯文,不信你去百度上搜搜有多少求某某篇文章的白話文翻譯的!翻譯後的白話譯文讀起來味同嚼蠟,只有稍有文言底蘊的人去讀文言原文不求甚解的情況下或能領略文言的優美之處。正如英語原著翻譯成中文之後讀起來各種彆扭,其中的許多妙處都無法體會一樣,我們現在學文言文跟學英語又有什麼區別?我們學的難道不是一門外語嗎?更別提英語至少有他們的本語種的人民在用,是活的語言。文言文早被我們束之高閣,是實實在在的一門被我們晾乾成殭屍的語言!有人扯到簡體字改革之於繁體字使用時期的國民文化程度提高上面,這些人的觀點就更加深刻的詮釋了什麼叫做知識的灌輸了。尼瑪你的知識還真是純灌輸啊!你動動腦子跟香港台灣比較一下會死啊?!說簡體字改革是為了識字率的提高,我就問問你,如今台灣香港等地區的識字率比你大陸低多少?你又拿出數據說簡體字改革之後我們的識字率提高了百分之多少多少,我再跟你解釋明白點反正你不動腦子嘛,稍微有點說不到的你那大腦就想不明白,我們的識字率提高是因為我們普及了教育,是因為中國結束了戰亂紛爭的局面終於穩定了,中國社會開始發展了。跟你拿來類比白話文改革之於文言文的必要性沒有半毛錢關係!
要拿二者對比,只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動機是一樣的——急於求成。簡體字改革就是為了迅速提高國民識字率(當然這出發點沒錯),為此尋找出了「繁體字書寫太難,不容易記識「這一原因。白話文改革就是因為當時的中國被西方的大炮打的在各個方面都處於嚴重的自卑狀態,中國文人也在迫切的尋找我們文化的劣勢,當時的社會風氣無論從各個方面都是西方的東西一股腦的往裡照搬,包括提到的胡適說的語法之類的概念。所以我還是那句話,白話文改革根本就不叫什麼白話文改革,應該叫西話文改革。中國的白話文在明清的小說里,在宋詞元曲里。一個這樣的問題底下都是些學理工的回答也是醉了。
這個問題本身就不科學。白話文本身並沒有對錯好壞,關鍵在於我們如何對待和使用之。語言文字的發展自有其規律,隨著社會的發展,白話文是應運而生,通俗易懂,使更多的人由此掌握了知識,不僅有助於生產發展、社會進步,還有利於文化的傳承。但是,此消彼長,注重白話文的同時我們忽略了文言文,對文言文了解甚少,這是教育的責任,是人的錯誤,不應歸罪白話文。
我覺得最大的傷害在於學了白話文後,很少有人能讀懂或者多古文感興趣啦。慢慢地,中國的傳統文化和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漸漸被遺忘啦。換言之,白話文是不利於文化傳承的。
就像簡體字對中國文化的傷害一樣,使一部分文化流失…
文言文和白話文是兩個天差地別的東西,沒什麼可比的,比了也沒意義。個人寫東西時經常覺得白話文很蠢,像爛泥一樣,笨重又粘乎乎的,也就罵人時特別好使。
就是自廢傳承,彼時文化自卑的極端體現。
高考多了十五分的文言文閱讀王后雄、曲一線又可以多出幾本專題練習
白話文運動在當時的影響,遠沒有我們今天想像得那麼大。白話文運動的影響是在49年以後顯現出來的。我們搞了簡化字,搞了第一套簡化字方案還不夠,還搞出了第二套簡化字方案,並且在理論上論證簡化字是漢字發展的規律,也有很多證據表明,我們之所以要搞簡化字,並不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識字,而是為了完成漢語的拼音化,我們曾認為,拼音才是世界的語言,是世界通用的規則,一如我們現在還在教科書中寫著共產主義必將代替資本主義。我們在搞簡化字的同時,也在大力地推進白話文普及。而我們要推廣的白話文,其實是新白話文,而非紅樓夢水滸傳這樣從文言文中生髮與文言文一脈相承的白話文。我們的新白話文,是土語和生硬的翻譯語言結合的產物,我們借鑒了西方的語言系統,搞了漢語的歐化。這幾套動作下來,我們的新白話文新則新矣,與傳統的文言文也有了分道揚鑣之勢。所以,白話文與文言文的割裂是人為的,而非自然的。白話文比起文言文,各有優劣,但事實上,白話與文言,並非對立。而很多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中國人會認為白話與文言是對立的,視文言為畏途,學文言文還要翻譯……明明是同一種語言,何來翻譯之說?所以,最大的影響莫過於中國人的自我設限,把文言文想像成難以攀登的巔峰,視文言為畏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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