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哪個朝代的末期最黑暗?
最近重溫東漢末年到西晉末年的動亂,以及唐末和宋末的慘狀,感慨寧為盛世犬不為亂世人,一不小心就當了軍糧,試問,中國歷史上哪個朝代的末期最黑暗?
個人認為這兩個時期最黑暗。
西晉末年:五胡亂中華、世界範圍的小冰河期,大批北方漢人死於戰亂或饑荒,大批漢人南遷。
宋朝末年:蒙古人向一場旋風一樣橫掃歐亞大陸,所到之處血流成河、生靈塗炭。西方史學家認為蒙古人唯一的貢獻只有摧毀了舊有的文明,讓新生的文明有了發展的機會,而中國作為古文明的代表受摧殘極深,之後中國不再有風骨,知識分子和平民普遍流氓化,明朝專制體制也被稱為蒙古化的漢人體制。
下面是給一些朝代末期的洗白
明末:明朝末年雖然趕上小冰河期,北方疫病橫行,飽受戰亂和饑荒之苦,但是江南卻是衣必綢緞,食必烹油,貿易發達,人民富裕。當時的中國至少江南的半壁江山是富裕的,要不你以為清朝怎麼會那麼快就進入盛世。因為與清初的人口統計相差太大,所以這一時期對於死亡人數的記載有誇大之嫌,
清末:清末的動蕩其實是有限的,從人口上看,雖然增長速率不如清朝盛期,但依然保持增長態勢,各個封疆大吏大體上維持了地方的秩序,不至於發生大的混亂。清末和民國時期的災難其實烈度上遠小於古代,只不過由於總數大(人口比古代多太多)再加上記載詳細(還有照片)顯得觸目驚心。其實從數據上看遠不如之前可怕。
唐末吧或者唐朝中後期!一段被人們遺忘的亂世!
安史之亂,
安史之亂是唐朝由勝轉衰的轉折點,同時也是兩百年藩鎮割據混戰的開始(755年安史之亂爆發,960年宋太祖登基建立北宋)。以唐朝兩京洛陽,長安的陷落標誌著我們記憶中盛唐的結束,期間發生了馬嵬坡兵變,唐肅宗在靈武登基,唐玄宗被迫下台,請外援收復兩京,唐玄宗和唐肅宗死亡,宦官開始掌握軍隊,史思明復辟,唐代宗上台,河北藩鎮形成。
涇原兵變
為唐中央朝廷賣命的士兵因為不公待遇在長安附近發生兵變,攻下長安城。唐德宗不得不像他爺爺那樣,帶著皇妃、太子、諸王等倉皇出逃,由咸陽到奉天,護駕的只有宦官霍仙鳴及竇文場。涇原兵進入皇宮府庫,大肆掠奪金銀。朱泚進入宣政殿自立為帝,國號大秦,年號「應天」。皇叔彭王李僅、皇弟蜀王李溯遇害。
涇原兵變後,大唐天子的威嚴完全掃地,中央權力進一步削弱,應對地方的藩鎮割據更顯得無心無力。唐德宗成為第三個逃離長安的皇帝,從此不再信任宰相,對將領猜忌,更為重用宦官。
甘露之變(唐文宗更受到宦官欺凌,一次問當值學士周墀:「朕可方前代何主?」周墀答:「陛下堯、舜之主也。」文宗嘆道,「朕豈敢比堯舜,何如周赧漢獻耳!」周墀:「彼亡國之主,豈可比聖德?」文宗說:「赧、獻受制於強諸侯,今朕受制於家奴,以此言之,朕殆不如!」因泣下沾襟,墀伏地流涕,自是不復視朝。)
公元835年(唐大和九年),27歲唐文宗不甘為宦官控制,和李訓、鄭注策劃誅殺宦官。奪回皇帝喪失的權力。11月21日,唐文宗以觀露為名,將宦官頭目仇士良騙至禁衛軍的後院欲斬殺,被仇士良發覺,雙方激烈戰鬥,結果李訓、王涯、賈餗、舒元輿、王璠、郭行余、羅立言、李孝本、韓約等朝廷重要官員被宦官殺死,其家人也受到牽連而滅門,在這次事變後受株連被殺的一千多人。史稱「甘露之變」。
影響:甘露之變後,宦官一直牢固地掌握軍政大權,君主的廢立、生殺也是掌握在宦官手中,為中國歷史的第二次宦官時代的開始。「天下事皆決於北司,宰相行文書而已」。宦官「迫脅天子,下視宰相,陵暴朝士如草芥」。
黃巢起義
黃巢起義,指的是乾符五年(878年)至中和四年(884年)由黃巢領導的民變,是王仙芝起義的後續。也是唐末民變中,歷時最久,遍及最大,影響最深遠的一場農民起義。黃巢之亂轉戰近半唐朝江山,導致唐末國力大衰。
黃巢起義,採用流動作戰的方式,避實攻虛,走遍今天山東、河南、安徽、浙江、江西、福建、廣東、廣西、湖南、湖北、陝西等省廣大地區
不第後賦菊
唐 · 黃巢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後面唐朝中央政府能控制的地區幾乎僅限於長安城了,甚至唐昭宗躲避戰亂到咸陽都被扣留了,因為那裡已經是藩鎮的地盤了。有人總結了唐朝西京長安陷落的次數,於是有了「長安六陷,天子九遷。
1,安史之亂髮生後,攻佔長安,洛陽。756年,唐玄宗出逃蜀中,唐肅宗在甘肅靈武繼位。
2、763年10月,土蕃入寇關中。唐代宗出逃陝州,今河南陝縣。
3、德宗建中元年(780),涇原軍攻佔長安,建立大秦王朝。德宗逃亡奉天。
4、781正月,朱泚改國號為漢,改元天皇。朱泚親率軍隊圍攻奉天,未下,而唐將領李懷光、李晟等救援朝廷的軍隊已逼長安 ,朱泚被迫解圍,退守長安。不久,李懷光亦叛,與朱泚聯兵,亂事擴大,德宗復奔梁州(今陝西漢中)。直至興元元年(784)五月,李晟等軍才攻克長安。
5、880年,黃巢軍到達潼關,未經過大的戰鬥,唐軍便「喧噪燒營而潰」,長安危在旦夕。僖宗得知後異常恐慌,君臣相對哭泣,束手無策,大宦官田令畋挾持僖宗和部分後宮狼狽逃出長安,後來黃巢軍攻佔長安。
6、885年,李克用對朝廷重用朱溫不滿,起兵南下,大敗朱玫,進逼長安,田令畋再次挾持僖宗和後宮西逃鳳翔。
7、886年,田令畋又劫持僖宗逃到寶雞,準備入漢中。
8、901年,李茂貞和朱溫混戰,朱溫累勝,在此情況下韓全誨劫唐昭宗逃往鳳翔,投靠李茂貞,902年李茂貞被朱溫擊敗,昭宗被挾持回長安。
9、904年,朱溫逼迫昭宗和百官離開長安和關中,並將他們遷往洛陽。
都城如此,皇帝如此,天下可想而知!
在後面唐朝在朱溫的刀下結束了289年的國祚,開啟了五代十國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局面,還造就了馮道這位先後成為後唐,後晉,後漢,後周四個朝代十位皇帝的宰相!
直到北宋統一中國大部分地區之後,這場持續兩百多年的戰亂年代才算結束,直到宋真宗時澶淵之盟的簽訂才使得人民不再受戰亂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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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孫子,唐代宗時期,安史之亂平定才十三年
大唐飛地安西都護府消失
好吧,大鬼小鬼都出來了
唐朝最後7年
最後再看一眼唐朝,一個偉大的王朝一生與長安相伴,卻把最輝煌的時光(唐太宗,唐高宗,武則天,唐中宗,唐睿宗,唐玄宗)和最後的時光(唐昭宗,唐哀帝)分給了他的東都洛陽。
別了,燕雲十六州,中國歷史上最無恥的朝代後晉登台,漢人四百年不再有燕雲地區
禍害中國兩百餘年的藩鎮終於被消滅了,一個文化盛世到來!
西漢末到新朝,東漢末,隋末,北宋末,明末可以並舉。
放數據:①:東漢末減少約70%人口桓帝永壽三年,全國人口統計5648餘萬人而到晉武帝太康元年,則是1616餘萬人(數據來自晉書)②:西晉末晉武帝太康元年,全國1616餘萬人而到了永嘉之亂之後,北方的人口為50萬戶,以一戶6人計算,則只有300萬人(前者數據來自晉書,後者北方來自十六國北朝人口蠡測,作者袁祖亮)
③:隋末,減少73%人口
隋煬帝大業九年,全國人口統計4450萬人而到唐高祖武德元年,則是1235萬人剩下之後補充根據歷史學家凍國棟《中國人口史》的考證以及《太平寰宇記》的記載,宋朝初期,滅北漢之後近幾年的時間,宋初人口戶口已經達到610萬餘戶。 這是經過五代戰亂之戰,宋初仍然有610萬餘戶,再考慮到史料證據以及歷史學家早就證明了的唐朝後期有大量隱瞞人口,那麼唐末的實際人口或許要多於610萬戶。
唐朝被自己嚴重內訌安史之亂削弱之後,經歷了一些對外失敗。但是之後,唐朝又取得了更多的對外大勝。
唐朝後期張仲武、李載義、劉濟還數次大勝契丹、奚;唐朝滅亡前,劉仁恭還令契丹獻馬乞盟。
(甚至在唐朝亡於內訌之後,五代的李存勖在只有河東一隅之地、馬才1萬匹、一面與後梁大戰的情況下,另一面還把雄主耶律阿保機率領的契丹(遼)開國精銳、全國兵力的「空國入寇」打的慘敗。)
(吐蕃趁唐朝內訌安史之亂、朱泚之亂時占隴右、河西,在公元790年以後吐蕃佔西域。)但是唐朝後期郭子儀、馬璘、崔寧、李晟、韋皋、史敬奉等多次大勝吐蕃軍,消滅數十萬吐蕃軍;九世紀中期,唐與吐蕃都有內訌,唐朝廷重占秦、原、安樂、維、扶、河、渭等州,張議潮佔北庭(西域東部)、河西、隴右,歸附於唐朝。公元870年左右,吐蕃王國內外交困先滅亡了。數十年之後,唐朝亡於內訌。
從唐德宗開始,回鶻再次開始稱臣於唐朝。九世紀中期,黠戛斯擊破回鶻,黠戛斯稱臣於唐朝;部分回鶻西遷,大量回鶻南遷。南遷的回鶻與唐朝發生衝突,唐朝張仲武、劉沔、石雄等數次擊破回鶻,殺獲十幾萬回鶻人,還俘獲大批回鶻侯王貴族;
唐朝李晟曾打的南詔吐蕃聯軍慘敗。另外,在唐朝與南詔戰爭的最後階段,唐朝宋威、高駢等數次大勝南詔軍,南詔到了「男子十五以下悉發,婦耕以餉軍」、「屢覆眾,國耗虛」的地步;唐朝高駢數次大勝,南詔失去再戰的勇氣(「南詔氣奪」),不敢再與唐朝交戰,南詔君主驃信送子入朝為質。
唐朝害死南詔三個重臣(南詔宰相趙隆眉、楊奇混、段義宗),南詔也不敢報復。 南詔曾依靠黎、雅間的劉王、郝王、楊王淺蠻部族與唐朝作戰,唐朝西川節度使王建嚴厲對待這些部族,南詔與這些部族不敢侵盜。後來這些部族首領泄露軍機,被王建殺死。最後南詔滅亡比唐朝滅亡還早了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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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紀中期,黠戛斯擊破回鶻,黠戛斯稱臣於唐朝。部分回鶻西遷,大部分回鶻貴族與回鶻部眾南遷。南遷的回鶻部眾大約是西遷回鶻部眾的兩倍。回鶻貴族方面:西遷的只有相1人、外甥龐特勤1人。而南遷的有烏介可汗,特勤11人,相8人,將軍8人,尚書兩人,可汗姊,回鶻公主,彰信可汗的弟弟嗢沒斯(史書上未記載彰信可汗有兒子,而回鶻汗國晚期大多是兄終弟及,因此嗢沒斯很可能是汗位繼承人)等等,包括以上這些貴族在內,絕大部分回鶻侯王貴族南遷了。
南遷的回鶻仍有一定實力。絕大部分回鶻貴族南遷了,跟隨、保護他們南遷的回鶻人里必然有相當一部分回鶻精銳軍隊。
從八世紀末、唐德宗開始,回鶻(回紇)再次開始稱臣於唐朝。九世紀中期,黠戛斯擊破回鶻,黠戛斯稱臣於唐朝;部分回鶻西遷,大量回鶻南遷。南遷的回鶻與唐朝發生衝突,唐朝張仲武、劉沔、石雄數次擊破回鶻,殺獲十幾萬回鶻人,還俘獲大批回鶻侯王貴族(。在俘獲回鶻貴族方面,《舊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記載的「收其侯王貴族千餘人」 與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七記載的「名王貴種相繼降,捕幾千人」 不是同一次作戰,而是後者在時間上比前者晚了幾年,這不只是一次作戰。所以當時唐軍俘獲的回鶻侯王貴族達數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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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專業研究過藩鎮的歷史學家張國剛的著作《唐代藩鎮研究》,唐朝後半段的大部分時期里,絕大部分藩鎮仍然服從唐朝中央,並且不割據,只有河朔等極個別藩鎮割據,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施行唐朝的政策法令,「須借朝廷官爵威命以安軍情」,而且割據藩鎮也曾解除割據。唐末黃巢之亂時才開始出現普遍的藩鎮割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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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宦官專權被誇大了。
歷史學家黃永年指出,唐朝宦官和皇帝的關係只是家奴和主子的關係,中晚唐有些皇帝由宦官擁立,還出現極個別宦官殺在位的皇帝而擁立他們所依附的皇子做皇帝……所有這些實際是家奴在參與皇室的內部糾紛,如同舊社會豪門大族裡各房的奴婢分別幫助其主子爭產業,而並非奴婢的權力真大到可以奪取整個大家族的家產。
如宣宗死後神策中尉準備擁立懿宗時,宰相夏侯孜就曾說「但是李氏子孫,內大臣立定,外大臣即北面事之」(《唐語林》四庫本卷七)。換句話說如果宦官要改事別姓,推翻李唐皇室,那就辦不到。相反,宦官即使貴為中尉、樞密使,其命運在一定程度上還得由皇帝來掌握。首先他們都得由皇帝擢用,條件許可時皇帝也能將他們撤任或誅殺。
即使在文宗朝大殺宰相朝官凶焰不可一世的左軍中尉仇士良,到武宗朝也被迫退休,死後還削官爵籍沒其家。當他退休時,曾向其他宦官傳授經驗說:「天子不可令閑暇,暇必觀書,見儒臣,……莫若殖財貨,盛鷹馬,日以球獵聲色蠱其心,極侈靡,使悅不知息,則少斥經術,暗外事,萬機在我,恩澤權力欲焉往哉!」(《新唐書》卷二〇七《仇士良傳》)這仍是要討好皇帝、想辦法讓皇帝沉溺玩樂不理政事,而沒敢說要欺壓。當時「每歲櫻桃熟時,兩軍(左右神策軍)各擇日排宴,只候行幸,謂之行從,盛陳歌樂,以至盡日,倡優百戲,水陸無不具陳」(《中朝故事》),就是博取皇帝歡心的一種手法。
這種手法即使對誅討宦官失敗後的文宗仍要使用,只是文宗「意忽忽不樂」,才使「兩軍球鞠之會什減六七,雖宴享音技雜遝盈庭,未嘗解顏」而已(《通鑒》卷二四五開成元年十一月條)。
歷史學家汪篯在《漢唐史論稿》中指出,【唐代的宦官專權,對於全國的影響,特別是對州縣地方的惡劣影響,不像東漢和明代那樣嚴重。】
唐代宗廢了李輔國、程元振、魚朝恩。唐順宗幾乎是個全身癱瘓的植物人,太子集團利用俱文珍等宦官在宮裡活動,太子登基為唐憲宗,俱文珍反而失寵,鬱鬱而終。唐文宗廢了王守澄。唐武宗廢了仇士良。唐僖宗只想享樂,田令孜把唐僖宗伺候得很舒服,但後來唐僖宗拋棄了田令孜,田令孜逃走被節度使王建所殺。唐昭宗還廢了楊復恭。
唐朝宦官沒有廢立皇帝。在唐朝唯一最接近廢立皇帝的宦官是劉季述,但是劉季述廢立皇帝仍然失敗了,唐昭宗很快複位,劉季述被殺。而且這已經是公元898年以後的事了,當時全天下早已大亂,各地稱王者不記其數,劉季述也沒什麼權力可專了。宦官劉季述迎皇太子監國,假傳昭宗之命退位為太上皇,讓太子登基。後來,宰相崔胤聯合禁軍將領孫德昭發兵打敗了劉季述,昭宗複位,劉季述被亂棒擊死,棄屍於市。
唐代中後期,李輔國,第一個跳出來想專權的大宦官,靠討好唐肅宗,得到機會,但同時分權的還有張皇后。
張皇后想廢掉唐肅宗所立的太子李豫,改立越王李系。公元762年,肅宗患病,接連幾個月不能上朝視事,四月,玄宗病死,唐肅宗悲慟不止,病情加重到了病危的地步,無法下命令,而張皇后趁機召見太子,要太子李豫幫她殺李輔國、程元振。太子李豫不允許殺李輔國、程元振。張皇后與內官朱輝光等人謀劃廢太子李豫、改立越王李系。張皇后在唐肅宗即將病死時 召太子李豫進宮,準備與越王李系除掉太子。李輔國程元振得知了他們的陰謀,李輔國出兵把太子保護起來,然後率兵逮捕了張皇后與李系的黨羽,將張皇后囚禁在別殿。李輔國、程元振出兵擒獲了與唐肅宗有矛盾的張皇后、保護了唐肅宗所立的太子李豫,唐肅宗病死。李豫(唐代宗)登基,下令貶張皇后為庶人,並殺死了張皇后。(《新唐書》列傳二 記載:張皇后……代宗已立,群臣白帝請廢為庶人,殺之。)
有人造謠說唐肅宗是被嚇死的。但實際上之前張皇后已經與唐肅宗關係不好,唐肅宗甚至「內製於後,卒不敢謁西宮……」(《新唐書》列傳二),張皇后還想廢唐肅宗立的太子,唐肅宗見的大場面多了,何況這最後還是與自己有矛盾、並且還要害自己立的太子、改立別人的張皇后被自己立的太子李豫與勛舊之臣李輔國挫敗,正順應了唐肅宗的意願,這根本不會嚇到唐肅宗。唐肅宗或許還比較滿意。
或許有人問,那唐肅宗為什麼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時死了?搞清楚,這是張皇后等到唐肅宗馬上就要死的時候起事。唐肅宗本來已經病的快死了,張皇后就是等著唐肅宗馬上就死的時候才起事。不是唐肅宗為什麼早不死晚不死,而是張皇后早不起事晚不起事,就在發覺唐肅宗馬上就要死的時候才起事。所以唐肅宗在這時病死是很正常的。
(《新唐書》列傳二:張皇后……繇是太子深畏,事後謹甚。後猶欲危之,然以子佋早世而侗幼,故太子得無患。寶應元年,帝大漸,後與內官硃輝光等謀立越王系,而李輔國、程元振以兵衛太子,幽後別殿。代宗已立,群臣白帝請廢為庶人,殺之。)
張皇后在唐肅宗即將病死時想廢唐肅宗立的太子李豫、改立越王系,張皇后站錯了隊,於是李輔國又成了唐代宗李豫的功臣,加宰相銜,但是李輔國跋扈引起唐代宗的不快,第二個月李輔國就被唐代宗貶職發配,數月後李輔國被「盜賊」所殺,而且未留個全屍。
俱文珍被太子利用罷了。唐順宗用王叔文搞改革,以太子為首的反王叔文的集團形成,太子集團利用俱文珍,唐順宗又是個全身癱瘓的植物人,太子登基為唐憲宗,他與俱文珍的關係,更像李隆基與楊思勖和高力士,真正控制廢立之事的是皇族而非宦官。
憲宗李純之死,郭后(郭妃)母子嫌疑最大。
憲宗晚年又遇到了太子的問題,郭妃是郭子儀的孫女,不論後宮還是朝堂,都形成了極強的勢力,她的兒子不即位是不行的,但憲宗就是不想被牽制,也不喜歡這個兒子,最後兒子逆襲老巀子的故事就上演了。一些新晉宦官又投靠了新主子,郭妃(後來變郭太后了)集團在憲宗最後那年主導了一切。
縱觀憲宗元和一朝,掌權的宦官無一不是憲宗提拔上來的,憲宗的信任和威信是自己的絕對保障。果然等憲宗一死,元和朝的宦官除了依附太子唐穆宗的以外都盡數被誅滅。
唐穆宗短命,死後就是他長子唐敬宗即位。
唐敬宗昏庸。唐敬宗是被宦官所殺,但並不是宦官厲害,而是唐敬宗打獵醉酒缺乏防範。殺唐敬宗的不是當權的宦官,相反正是與當權宦官王守澄有極深矛盾的劉克明等次等的宦官。唐敬宗只關心自己的玩樂,可劉克明等人卻只有扳倒王守澄才有活路,唯一可行的只有敬宗死、絳王李悟登基,自己才能憑李悟的寵信翻身,反正天下人都不看好這個唐敬宗,於是劉克明等人在敬宗外出打獵醉酒缺乏防備時殺了唐敬宗。但他們要擁立的人是絳王李悟,而登基的卻是更合法度的敬宗二弟李昂。結果王守澄等宦官派兵滅了劉克明等宦官,李昂登基為唐文宗。
所謂的廢立,看郭氏(郭妃、後來的郭太后)集團主導的廢立:廢支持改革犯了眾怒的癱瘓者唐順宗,立太子為憲宗,立太子為穆宗,立長子為敬宗,敬宗死了就立他二弟為文宗,後面文宗死了,立他五弟為武宗。從穆宗到武宗,全是郭太后的子孫。郭氏集團的龐大,誰敢立其他的王來試試?
唐朝那些成功的宦官必然是擁立那些水到渠成的皇位繼承人(早就被先帝冊立的太子、沒冊立太子情況下的長子、皇帝的兒子還很年幼時的皇帝之弟),也不存在廢皇帝的權力,更沒有因為自己掌權而任意殺皇帝。唐敬宗被殺純粹是因為次等宦官們狗急跳牆、地位甚至自身性命不保的豪賭之舉。
唐文宗用大臣李訓、鄭注,整倒了宦官陳弘志、王守澄。為什麼文宗沒廢了仇士良?因為大臣李訓、鄭注開始爭功,發展成勢不兩立的局面,仇士良才有了活路。
仇士良眼見一代大宦官王守澄被唐文宗拔掉,毒死暴斃於途,又險些在甘露之變中做了糊塗鬼,已經極端惱怒瘋狂,但是「甘露之變」後,仇士良卻不敢廢掉唐文宗。上有郭太皇太后,下有忠直大臣,在各地還有打著勤王旗號的藩鎮。雖然唐文宗發牢騷說受制家奴,可就在甘露之變後唐文宗依然可以任命李石、鄭覃為宰相,反擊宦官,甚至京兆尹薛元賞也敢公然與仇士良硬碰硬,稍後昭義節度使也聲討宦官。到唐武宗時期,仇士良就被秋後算帳、整倒了。
田令孜依靠唐僖宗的提拔,才得以專權。唐僖宗喜歡玩樂,田令孜就把唐僖宗伺候得舒服,可惜黃巢之亂打破了美夢。過了幾年苦日子的唐僖宗終於成長了一些,加上田令孜誘發藩鎮大戰,他就徹底拋棄了田令孜,田令孜逃跑被節度使王建所殺。
之後是楊復恭,這個人沒田令孜那麼張揚,但畢竟是個宦官頭子,新即位的唐昭宗只要是見了宦官就痛惡不已。唐昭宗弄死了楊復恭也沒走多少彎路。至於劉季述,唐昭宗的時候,唐朝已經陷入名存實亡的境地,各地藩帥牛氣起來,劉季述也沒的權可專了。
唐朝宦官的軍權與權力,仍然是靠討好唐朝皇室得來的,一旦得罪皇室失去寵信,宦官往往就要被整倒整死。而皇帝的生死廢立朝廷官員的任免,根本上也是皇室、大臣等勢力決定的,例如郭后(郭妃)集團,宦官只是被利用的工具與替罪羊。
唐朝宦官終歸是要依靠皇權生存的,皇帝要大權獨攬,你要麼合作當忠心的狗(唐明皇、德宗、憲宗、武宗、宣宗等等時期),要麼與之攤牌就看運氣好不好了(碰上唐代宗的運氣都不好,碰上唐昭宗的也不見得如何)。 要是皇帝喜歡享樂不理政事,那就好辦多了,比如唐僖宗,田令孜只要伺候唐僖宗玩樂,唐僖宗沒空去攬權,田令孜就幫著攬權,皇帝一看權力在身邊就不操心政務,繼續享樂起來,但唐僖宗仍然整倒了宦官田令孜。
說明朝皇帝能收拾權閹,但唐朝的李輔國、程元振、魚朝恩、王守澄、田令孜、楊復恭,不是都被收拾掉么?甚至不用皇帝,宰相出手就行。
仇士良是唐朝第一權閹,又如何,山西的澤潞節度使,甚至近在眼前的京兆尹,都敢「欺負」他,他卻拿二人沒轍。
強如仇士良也怕劉從諫。
(這裡有很多段對明朝不利的內容,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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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李世民起兵時只有太原一地,地盤極小,之後李淵李世民攻滅眾多強敵,統一;唐朝還打敗多個外敵,並且擴張佔據漠南、漠北、西域、安南等等外圍疆域,並且在這些地區真正建立了統治。唐朝是真正統治過漠南、漠北、西域、安南的。唐朝統治漠南、漠北、西域、安南時,不僅在當地設置統治機構,還能在當地任命、處置官員,能在當地徵兵,而且控制了當地的政治、軍事、外交;唐朝還在漠北收稅,包括回紇在內的漠北諸部每年繳納貂皮作為賦稅;而唐朝對漠南、西域、安南的控制還強於對漠北的控制。
唐朝太宗後期高宗時期統治漠北數十年。唐朝太宗高宗時期先統治漠南50年,之後從唐中宗複位張仁願建立三受降城體系開始,唐朝再次開始長期統治河套、漠南(見隋唐史大家王永興的考證)。唐朝後期仍然有三受降城體系,仍然統治河套與部分漠南。唐朝後期仍然統治安南。唐朝統治西域的時間超過120年(唐朝有幾次短暫失去安西,但唐朝每次都很快重占安西,即使減去唐朝幾次失去安西的時間,唐朝統治西域的時間仍然超過120年)。
沒有哪個朝代是對外沒有戰敗的。唐朝也有對外的戰敗,但是認真的看唐朝的對外戰爭,唐朝的大勝遠多於唐朝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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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唐朝開始的允許平民參加科舉,不必非得由公卿大臣或州郡長官特別推薦。
看隋朝楊堅楊廣的詔書,仍然是讓五品以上官員推薦人,並不具備科舉的本質與主要特點,沒有允許平民「投碟自進」參加科舉。隋朝楊堅楊廣那所謂的「科舉」與察舉制沒有本質區別。
【士子應舉,原則上允許『投牒自進』,不必非得由公卿大臣或州郡長官特別推薦。這一點是科舉制最主要的特點,也是與察舉制最根本的區別】。投牒自進」和考試黜落法雖然在南北朝後期已露出了端倪,但正式出現卻在唐朝。隋代儘管廢除了九品中正制,但實行的實質卻與察舉制一樣,具體見研究過科舉制的歷史學家何忠禮的《科舉制起源辨析》 、金錚 的《科舉制度與中國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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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唐朝對海外的巨大影響,在宋代時,「唐」就已經成了東南海外諸國對中國的代稱。[5] [6] 歷宋、元至明,在世界各地,尤其是在日本以及東南亞地區,一直將中國或與中國有關的物事稱之為「唐」。不僅以「唐」作為「中國」之地的代稱,[1] 而且稱中國人為「唐人」,[1] [2] [3] [4] [7] 中國姓氏為「唐姓」,[2] 中國衣飾為「唐衣」,[1] 中國商船為「唐舶」或「唐船」,[1] 而從海舶上轉販得到的中國貨物則被成為「唐貨」。[3] 甚至現代習稱的「漢語」,也曾被宋代海外諸國稱為「唐語」,[2] 中國人留居海外一年不還者,被稱為「住蕃」,而外國人在中國逾年不歸,則稱「住唐」。[6]
參考資料:
[1]汪大淵 (作者), 蘇繼庼 (注釋).《島夷志略校釋》;
[2]趙汝適.《諸藩志校釋》;
[3] 周達觀 馮承鈞.《真臘風土記》;
[4] 張燮.《東西洋考》;
[5]《中國風俗通史.隋唐五代卷》246-247頁;
[6]朱彧《萍洲可談》卷二;
[7]《明史·外國真臘傳》:「唐人者,諸番呼華人之稱也。凡海外諸國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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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的疆域是在變化中的。(其實古代王朝的疆域都是在變化中的。)但是唐朝維持較大疆域的時間挺長。
李淵里死了么起兵時,只有太原一地。之後,李淵李世民打進關中建立唐朝時,疆域還不大。再之後,唐朝擊敗內外眾多強敵,才擴張佔據龐大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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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的和親大多是唐朝處於優勢時和親、其餘是雙方處於均勢時和親。都是靠實力實現和平之後,才和親。
唐朝的和親只有兩種類型:一、唐朝處於優勢時和親,類似蒙古和親吐蕃、吐蕃和親小勃律,是處於優勢的一方嫁出公主;二、唐朝在雙方處於均勢時和親。 唐朝的和親,都是靠實力實現和平之後,才和親。
唐朝的和親,大部分是唐朝處於優勢時和親;其餘(即唐朝和親回紇(回鶻))是雙方處於均勢時和親,而且互有嫁娶,唐朝公主嫁回紇可汗為王后(可敦、可汗之妻),回紇公主(回紇可汗女)嫁唐朝敦煌王李承寀為妃。
唐朝和親出去的公主,大部分是宗室女、外姓(皇家李姓之外的)貴族女被封為公主,唐朝甚至把突厥王族阿史那氏封為公主去和親。 唐朝和親出去的只有3個是真公主,是嫁給回紇可汗。
唐朝的所有和親出去的公主,在別國都是王后,地位崇高。
即使靜樂公主、宜芳公主這兩個假公主,也是在唐軍擊敗契丹、奚,契丹、奚歸降於唐朝之後,才和親契丹、奚。靜樂公主、宜芳公主本來在契丹、奚地位崇高,後來是因為唐朝邊將安祿山為了取得邊功而多次殺掠契丹、奚,逼契丹、奚造反,契丹、奚才造反殺死靜樂公主、宜芳公主。
可見,靜樂公主、宜芳公主被殺否定不了之前她們在契丹、奚地位崇高,否定不了之前契丹、奚歸降於唐朝然後唐朝才和親契丹、奚。
唐朝邊將安祿山為了取得邊功而多次殺掠契丹、奚,逼契丹、奚造反,之後安祿山與契丹、奚交戰,安祿山先敗後勝,擒獲奚王。唐朝後期,張仲武、劉濟、李載義唐軍還多次大勝契丹、奚。
安史之亂以及之後,唐朝才與回鶻(回紇)和親。但是,唐朝與回鶻(回紇)的和親,是雙方處於均勢時和親,而且互有嫁娶。回紇公主(回紇可汗女)嫁唐朝敦煌王李承寀為妃;唐朝公主嫁回紇可汗為可敦(王后,可汗之妻)。回紇可汗還要站著接受唐朝詔書冊命(而不是坐著接受)。後來,從唐德宗開始,回紇可汗上表稱臣稱兒,回紇再次開始稱臣於唐朝。回紇可汗與唐朝公主接受回紇人的朝拜,開啟了回紇人朝謁可汗時既拜可汗、又拜可敦。
《資治通鑒》:「敦煌王承寀至回紇牙帳,回紇可汗以女妻之。」 《舊唐書 本紀第十》:「冊回紇可汗女為毗伽公主」 《舊唐書 列傳第一百四十五》: 「遣故邠王男承采,封為燉煌王,將軍石定番,使於回紇,以修好徵兵。及至其牙,可汗以女嫁於承采,遣首領來朝,請和親,封回紇公主為毗伽公主……納回紇公主為妃。」《舊唐書 本紀第十》「燉煌王承寀自回紇使還,拜宗正卿;納回紇公主為妃」。
《舊唐書》:「可汗乃起奉詔,便受冊命。翼日,冊公主為可敦」。
《資治通鑒》:「回紇可汗遣使上表稱兒及臣……」,「回紇合骨咄祿可汗得唐許婚,甚喜,遣其妹骨咄祿毘伽公主及大臣妻並國相、趺跌都督以下千餘人來迎可敦,辭禮甚恭,曰:『昔為兄弟,今為子婿,半子也……』」。《舊唐書》:「時回紇可汗喜於和親,其禮甚恭,上言:『昔為兄弟,今為子婿,半子也。』又詈辱吐蕃使者。」「虜先設大輿曲扆,前設小座,相者引公主升輿,回紇九姓相分負其輿,隨日右轉於庭者九,公主乃降輿升樓,與可汗俱東向坐。自此臣下朝謁,並拜可敦」……
和親回紇時的唐朝 不如 和親其他勢力時的唐朝強,但是唐朝公主在回紇仍然是王后,仍然地位崇高。
唐朝沒有和親南詔。唐朝與南詔討論過和親,但是沒有執行,最終唐朝公主沒有去南詔。
唐朝與南詔戰爭的最後階段,唐朝宋威、高駢等數次大破南詔軍,南詔「屢覆眾,國耗虛」「男子十五以下悉發,婦耕以餉軍」,南詔衰落。唐朝高駢的數次大勝使南詔失去再戰的勇氣(「南詔氣奪」),南詔不敢再與唐朝交戰,南詔驃信送子入朝為質。
之後,南詔與唐朝商議和親,一度達成和親的協議,但是最終沒有執行。最終唐朝沒有和親南詔,唐朝的公主沒有去南詔。 反而是南詔三個重臣(南詔宰相趙隆眉、楊奇混、段義宗)被唐朝毒死,導致南詔更加衰落。南詔也不敢報復。 南詔曾依靠黎、雅間的劉王、郝王、楊王淺蠻部族與唐朝作戰,唐朝西川節度使王建嚴厲對待這些部族,南詔與這些部族不敢侵盜。後來這些部族首領泄露軍機,被王建殺死。最後南詔滅亡比唐朝滅亡還早了數年。
《新唐書 列傳第一百四十七中》:「……駢以選士五千度江,敗林邑兵於邕州,擊南詔龍州屯,蠻酋燒貲畜走。酋龍遣楊緝思助酋遷共守安南,以范脆些為安南都統,趙諾眉為扶邪都統。七年六月,駢次交州,戰數勝,士酣斗,斬其將張詮。李溠龍舉眾萬人降,拔波風三壁。緝思出戰,敗,還走城。士乘之,超堞入,斬酋遷、脆些、諾眉,上首三萬級,安南平。」 「帝遣東川節度使顏慶復為大度河制置、劍南應接使,兵次新都,博野將曾元裕敗蠻兵,斬二千級。南詔騎數萬晨壓官軍以騁,大將宋威以忠武兵戰,斬首五千,獲馬四百尾。南詔退屯星宿山,威進戍沱江……蠻聞鳳翔、山南軍且來,乃迎戰毘橋,不勝,趨沱江,為伏士所擊,又敗。城中出突將,夜火蠻營,酋龍、坦綽身督戰。後三日,王師奪升遷梁,蠻大敗,夜燒亭傳,乘火所向,雨矢射王師。威疏軍行,向矢所發叢射之。兩軍不能決,各解去。酋龍知不敵,夜徹營南奔……」 「(南詔)屢覆眾,國耗虛……」「駢至不淹月,閱精騎五千,逐蠻至大度河,奪鎧馬,執酋長五十斬之……」
「築戎州馬湖、沐源川、大度河三城,列屯拒險,料壯卒為平夷軍,南詔氣奪。」
「法遣宰相趙隆眉、楊奇混、段義宗朝行在,迎公主。高駢自揚州上言:「三人者,南詔心腹也,宜止而鴆之,蠻可圖也。「帝從之。隆眉等皆死,自是謀臣盡矣,蠻益衰。」 ……
《新唐書 列傳第一百四十九下》:「……駢次峰州,大破南詔蠻,收所獲贍軍……」「當是時,蠻攻雅州,壁廬山,聞駢至,亟解去。駢即移檄驃信,勒兵從之。驃信大懼,送質子入朝,約不敢寇。」
(《資治通鑒》:「駢以五千人先濟,約維周發兵應援;駢既行,維周擁餘眾,不發一卒以繼之。九月,駢至南定,駢掩擊,大破之,收其所獲以食軍。」 「監陳敕使韋仲宰將七千人至峰州,高駢得以益其軍,進擊南詔,屢破之。」 「是月,駢大破南詔蠻於交趾,殺獲甚眾,遂圍交趾城。」 「駢至,復督勵將士攻城,遂克之,殺段酋遷及土蠻為南詔鄉導者朱道古,斬道三萬餘級,南詔遁去。駢又破土蠻附南詔者二洞,誅其酋長,土蠻帥眾歸附者萬七千人。」 「慶復至新都,蠻分兵往拒之。甲午,與慶復遇,慶復大破蠻軍,殺二千餘人,蜀民數千人爭操芟刀、白以助官軍,呼聲震野。乙未,蠻步騎數萬復至,會右武衛上將軍宋威以忠武二千人至,即與諸軍會戰,蠻軍大敗,死者五千餘人……甲兵服物遺棄於路……」 「高駢至成都,明日,發步騎五千追南詔,至大渡河,殺獲甚眾,擒其酋長數十人,至成都,斬之。修復邛崍關、大渡河諸城柵,又築城於戎州馬湖鎮,號平夷軍,又築城於沐源川,皆蠻入蜀之要路也,各置兵數千戍之。」 ……)
唐朝和親吐蕃,是在唐朝打贏了、而且處於優勢時才和親吐蕃,類似蒙古和親吐蕃,吐蕃和親小勃律,是處於優勢的一方嫁出公主。
松州之戰唐軍擊敗吐蕃軍,吐蕃松贊干布退兵謝罪,吐蕃退出党項、白蘭羌、青海吐谷渾等,唐朝長期控制河西隴右,還逐步向西域(安西北庭)擴張,唐朝對吐蕃處於優勢,吐蕃松贊干布稱臣於唐朝唐太宗,文成公主和親吐蕃、嫁松贊干布。
唐休璟陳大慈等率唐軍擊敗吐蕃軍,唐朝長期控制安西北庭河西隴右,唐朝對吐蕃處於優勢,金城公主和親吐蕃、嫁尺帶珠丹(赤德祖贊)。
《吐蕃歷史文書》記載:「贊蒙文成公主由噶爾.東贊域松迎至吐蕃之地。」「及至羊年(公元683年)…冬,祭祀贊蒙文成公主。」《吐蕃歷史文書》記載:「及至狗年(公元710年)……贊蒙金城公主至邏些」「及至兔年(公元739年)……贊蒙金城公主薨逝」「及至蛇年(公元741年)……祭祀贊普王子拉本及贊蒙金城公主二人之遺體」。
在《吐蕃歷史文書》的記載中,兼有贊蒙尊稱並且去世後享有祭祀這兩項,是地位不低於吐蕃王后的人擁有的待遇,文成公主、金城公主都擁有這待遇,而松贊干布的女人里僅文成公主擁有這待遇。
(學者王堯等人指出,贊蒙即覺蒙、朱蒙。在被用於稱呼贊普的女人時,贊蒙(btsan mo)、朱蒙、覺蒙(jo mo)等頭銜沒有區別。朱蒙有被寫作末蒙。)
而在《舊唐書》《新唐書》等漢人古代史料里,吐蕃松贊干布為文成公主築城、建立宮室。吐蕃松贊干布還稱臣於唐朝唐太宗。 吐蕃松贊干布上書說「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並臣治之。高麗恃遠,弗率於禮,天子自將度遼,隳城陷陣,指日凱旋,雖雁飛於天,無是之速。夫鵝猶雁也,臣謹冶黃金為鵝以獻 」。
關於泥婆羅的尺尊公主,《吐蕃歷史文書》、《吐蕃金石銘刻》等吐蕃原始史料里奇幻荒謬成分較少的部分以及漢人史料的記載里,都有松贊干布娶文成公主,卻都沒有松贊干布娶泥婆羅尺尊公主。松贊干布娶泥婆羅尺尊公主這事僅來源於部分吐蕃書某些奇幻荒謬小說劇情過多的章節(例如柱間史(西藏的觀世音)、西藏王統記等書的某些章節)。甚至有國外藏學家寫了《松贊干布的妻子》,說松贊干布娶泥婆羅尺尊公主是虛構的。實際上,泥婆羅尺尊公主地位比較低。 曾有泥婆羅(尼泊爾)國王。但,漢、藏、泥婆羅等各方的原始史料里都沒有松贊干布娶泥婆羅尺尊公主這件事。松贊干布時期的藏地佛教也不是後世藏地的佛教密教。後世佛教密教興起,編的一些吐蕃書里才出現松贊干布娶泥婆羅尺尊公主這件事(其中很多奇幻荒謬劇情),之後有些書抄這事。松贊干布娶泥婆羅尺尊公主這事僅來源於部分吐蕃書某些奇幻荒謬小說劇情過多的章節(例如西藏王統記等書的某些章節)。甚至有國外藏學家寫了《松贊干布的妻子》,說松贊干布娶泥婆羅尺尊公主是虛構的。實際上,泥婆羅尺尊公主地位比較低,只是被後世宗教密教人為篡改、捧高了。
關於部分吐蕃資料的某些章節(例如《柱間史》、《西藏王統記》等書里的某些章節) 里有貶低文成公主、為難文成公主的內容,藏學家任乃強等指出,系後世漢人輕視蕃人導致蕃人通過編造那些內容以泄憤。
《舊唐書》記載:弄贊乃遣其相祿東贊致禮,獻金五千兩,自余寶玩數百事。貞觀十五年,太宗以文成公主妻之,令禮部尚書、江夏郡王道宗主婚,持節送公主於吐蕃。弄贊率其部兵次柏海,親迎於河源。見道宗,執子婿之禮甚恭。既而嘆大國服飾禮儀之美,俯仰有愧沮之色。及與公主歸國,謂所親曰:「我父祖未有通婚上國者,今我得尚大唐公主,為幸實多。當為公主築一城,以誇示後代 。」遂築城邑,立棟宇以居處焉。公主惡其人赭面,弄贊令國中權且罷之,自亦釋氈裘,襲紈綺,漸慕華風。仍遣酋豪子弟,請入國學以習《詩》、《書》。又請中國識文之人典其表疏。 太宗伐遼東還,遣祿東贊來賀。奉表曰:「聖天子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之國,並為臣妾,而高麗恃遠,闕於臣禮。天子自領百萬,度遼致討,隳城陷陣,指日凱旋。夷狄才聞陛下發駕,少進之間,已聞歸國。雁飛迅越,不及陛下速疾。奴忝預子婿,喜百常夷。夫鵝,猶雁也,故作金鵝奉獻。」其鵝黃金鑄成,其高七尺,中可實酒三斛。
《新唐書》記載:遣大論薛祿東贊獻黃金五千兩,它寶稱是,以為聘。十五年,妻以宗女文成公主,詔江夏王道宗持節護送,築館河源王之國。弄贊率兵次柏海親迎,見道宗,執婿禮恭甚,見中國服飾之美,縮縮愧沮。歸國,自以其先未有昏帝女者,乃為公主築一城以誇後世,遂立宮室以居。公主惡國人赭面,弄贊下令國中禁之。自褫氈罽,襲紈綃,為華風。遣諸豪子弟入國學,習《詩》、《書》。又請儒者典書疏。 帝伐遼還,使祿東贊上書曰:「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並臣治之。高麗恃遠,弗率於禮,天子自將度遼,隳城陷陣,指日凱旋,雖雁飛於天,無是之速。夫鵝猶雁也,臣謹冶黃金為鵝以獻 。」其高七尺,中實酒三斛。
古代史料證據證明文成公主和親是在松州之戰唐軍擊敗吐蕃軍、並且唐朝處於優勢時和親,文成公主在吐蕃地位很高,不低於吐蕃王后。 沒有證據證明當時唐朝無力抵抗吐蕃,沒有證據證明唐朝是被迫和親。 而古代吐蕃史料都不敢提松州之戰,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而且,古代漢人史料、吐蕃原始史料(《吐蕃歷史文書》、《吐蕃金石銘刻》)這雙方史料的記載都證明文成公主在吐蕃地位崇高,遠高於松贊干布的其他女人。
關於唐太宗與松贊干布時期唐與吐蕃唯一的交戰——松州之戰:
先簡單介紹一下松州,松州屬唐朝劍南道,貞觀二年(公元628年),唐朝將松州設為下都督府,主要負責管理党項及其他諸羌的羈縻州。根據嚴耕望先生《唐代交通圖考》的考證,松州是唐朝劍南道通向吐谷渾的交通要道,松州州城西北三百里有甘松嶺,唐代在此曾設置通軌軍鎮守,通軌軍以西就是党項,党項西北通向吐谷渾。
貞觀十二年(公元638年)七月乙亥,吐蕃在打敗党項之後,開始入寇松州。(《資治通鑒》) 當時唐朝方面擔任松州都督的人叫韓威,韓威帶領少量軍隊去偵察,被擊敗。這次接觸戰,唐軍雖然受挫,但是損失很小。原因有二:首先,松州作為一個下都督府,本身的兵力並不多,陳子昂在《上蜀川軍事狀》中說,「臣在蜀時,見相傳雲,聞松、潘等州屯軍數不逾萬」,武則天時期,吐蕃與唐朝正頻繁交戰,唐軍在松州的駐防兵力應遠多於貞觀十二年(公元638年),即便如此,仍不足萬人,據此推斷,貞觀十二年(公元638年)唐軍在松州的守軍也最多也就幾千人;第二,韓威出陣的目的是觀察一下吐蕃軍,帶出的只是全部守軍里極少的一部分。綜合以上兩點判斷,此戰唐軍損失極小。 隨後,唐太宗對吐蕃重兵出擊,「(八月)壬寅,以吏部尚書侯君集為當彌道行軍大總管,甲辰,以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為白蘭道、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為闊水道、左領軍將軍(一說右領軍將軍)劉蘭為洮河道行軍總管,督步騎五萬擊之」(《資治通鑒》)。
參戰的四位唐將,侯君集和執失思力在此不再介紹,兩人在新唐書中都有傳,都是能征善戰之將;牛進達在兩唐書中沒有傳,但是兩唐書和資治通鑒關於他的記載很多,此人後來參加過對高昌和高句麗的征討,也是一員虎將;至於劉蘭,兩唐書在侯君集等人的傳的後面附有他的傳,他參加過對突厥作戰,也非等閑之輩。 牛進達作為唐軍的先鋒,率軍首先與吐蕃軍交戰,「吐蕃攻城十餘日,進達為先鋒,九月,辛亥,掩其不備,敗吐蕃於松州城下,斬首千餘級」(《資治通鑒》)。
首先我們具體到這次交戰斬首千餘級是什麼概念。古代戰爭通常殺敵數遠多於斬首數,舉個例子,平壤之戰明軍斬首就800,但是小西第一軍損失卻超過1萬。然後注意,此戰雙方沒有發生「吐蕃20萬大軍投入只損失1000多人的事情」。實際情況是,5萬唐朝大軍的主力侯君集部還沒有出手,僅僅是先鋒牛進達部晚上夜襲吐蕃大營。軍隊損失數量是指傷亡總數。這次是唐軍先鋒夜襲吐蕃大營,必然是輕兵來去,更加不可能會打掃戰場,也就是順手割了腦袋帶走。也就是說這種情況下,吐蕃軍損失人數對唐軍斬首數的比例,遠高於平壤之戰日軍損失數對明軍斬首數的比例,遠高於「1萬/800」。 這種情況下還能帶回1000多吐蕃軍首級,告訴我此時吐蕃軍總傷亡是多少。
然後注意,此時唐軍主力還沒有投入戰鬥,而僅僅是唐朝先鋒一次夜襲,就能打出這樣的戰績。確實令吐蕃松贊干布大懼。然後吐蕃就慫了退兵了。 唐與吐蕃第一次戰爭——松州之戰,千百年來一直是蓋棺定論的唐朝勝利吐蕃認慫的會戰。 吐蕃松贊干布不僅退兵謝罪,而且吐蕃還退出了党項、吐谷渾、白蘭羌。此後吐蕃松贊干布對唐朝很恭敬,並且派使者帶厚禮求親,然後唐太宗才把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而吐蕃松贊干布還稱臣於唐朝唐太宗。
松州之戰唐軍擊敗吐蕃軍,唐軍主力侯君集部還沒出手,唐軍先鋒牛進達部意見擊敗了吐蕃軍,吐蕃松贊干布懼,退出青海吐谷渾、党項、白蘭羌,然後遣使謝罪,派其相祿東贊帶厚禮請求和親,唐太宗才同意和親,將宗室女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松贊干布稱臣於唐朝,後來還接受唐朝的冊封為西海郡王。 唐朝長期控制河西隴右,還逐步擴張佔據西域(安西北庭)。唐朝和親吐蕃,是唐朝處於優勢時和親,類似蒙古和親吐蕃、吐蕃和親小勃律,是處於優勢的一方嫁出公主,是靠實力實現和平之後才和親加強關係。
松州之戰唐軍先鋒牛進達擊敗吐蕃軍之後,吐蕃松贊干布大撤退,退出青海吐谷渾、党項、白蘭羌,並且謝罪、認慫,表現的比較恭順,再派其相祿東贊帶厚禮請求和親,唐太宗才把宗室女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
也就是說在唐太宗沒有答應和親時,吐蕃松贊干布幹部就已經兵敗,退出青海吐谷渾、党項、白蘭羌等,並且謝罪、認慫。
接下來的證據說明松贊干布退出了青海吐谷渾、党項、白蘭羌。
松州之戰,「弄贊懼,引兵退」(《資治通鑒》)。先看吐谷渾, 從吐谷渾政權的存續方面看,據《資治通鑒》記載,高宗顯慶五年(公元660年),「八月,吐蕃祿東贊遣其子起政將兵擊吐谷渾,以吐谷渾內附故也。」《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大事年表》也記載道,從顯慶四年(公元659年)開始,吐蕃大論祿東贊連續多年駐在對吐谷渾的前線,並曾與唐軍蘇定方部交戰。雙方史料互相印證,說明直到高宗顯慶後期,吐谷渾政權一直存在,而且是一個親唐政權。 從吐谷渾領土方面看,《新唐書吐蕃傳》記載,貞觀十五年(公元641年),文成公主入吐蕃時,「弄贊率兵次柏海親迎」。《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記載,顯慶四年(公元659年)吐蕃軍與唐軍交戰的地點在烏海。烏海在青海西南,距青海很遠,據《資治通鑒》記載,貞觀九年(公元635年),侯君集所部在青海一帶擊敗吐谷渾之後,狂追了2000多里才到達烏海;而柏海又在烏海西南,已達吐谷渾邊界,侯君集到達柏海後,就率軍撤回了。松州之戰前,吐谷渾已被吐蕃打到青海了,但此後卻出現了柏海迎親、烏海交戰,這說明松州之戰後,吐谷渾的大部分領土得以恢復。 從吐谷渾實力方面看,據《新唐書西域傳》記載,「(吐谷渾)既而與吐蕃相攻,上書相曲直,並來請師,天子兩不許。吐谷渾大臣素和貴奔吐蕃,言其情,吐蕃出兵搗虛,破其眾黃河上。」從「相攻」和「天子兩不許」,「吐谷渾大臣素和貴奔吐蕃,言其情」然後「吐蕃出兵搗虛,破其眾」,可以看出當時的吐谷渾並不是特別的弱,所以高宗並未明顯的支持吐谷渾。 根據以上史料,我們可以看出,直到高宗顯慶後期,吐谷渾作為一個親唐政權仍然存在,而且領土較為完整,實力並不很弱。既然吐蕃松贊干布在貞觀十二年(公元638年)的時候就已經打敗吐谷渾,把吐谷渾打到青海湖了,為什麼在二十年後還會出現上述情況呢?原因就是,松州之戰後,吐蕃從吐谷渾撤軍,吐谷渾重新歸附唐朝。
再看党項, 據《舊唐書地理志》記載,「貞觀二年,置(松州)都督府。督崌、懿、嵯、闊、麟、雅、叢、可、遠、奉、嚴、諾、蛾、彭、軌、蓋、直、肆、位、玉、璋、佑、台、橋、序二十五羈縻等州。永徽之後,生羌相繼忽叛,屢有廢置。」上述羈縻州,多是在党項及其他諸羌的居住地設立的。 此外,《新唐書地理志》在介紹諸党項羈縻州時,記載道,「乾封二年(公元667年)以吐蕃入寇,廢都、流、厥、調、湊、般、匐、器、邇、鍠、率、差等十二州,咸亨二年(公元671年)又廢蠶、黎二州。祿山之亂,河、隴陷吐蕃,乃徙党項州所存者於靈、慶、銀、夏之境。」「(党項羈縻州)初隸松州都督府,肅宗時懿、蓋、嵯、諾、嶂、佑、台、橋、浮、寶、玉、位、儒、歸、恤及西戎、西滄、樂容、歸德等州皆內徙,余皆沒於吐蕃」。 綜合新舊唐書地理志的記載,我們可以看出,諸党項羈縻州的大規模廢棄有兩次,一次是在高宗時期,一次是在安史之亂及其後,沒有任何史料記載太宗貞觀時期曾大規模廢棄党項羈縻州。這說明松州之戰後,吐蕃已從党項撤軍,諸党項羈縻州重新被唐朝控制。
最後看白蘭羌等, 《唐會要》卷九十八記載,「顯慶中,白蘭為吐蕃所並,收其兵以為軍鋒。」 《冊府元龜》卷九百九十五《外臣部·交侵》記載,「(高宗)顯慶元年(公元656年)十二月,吐蕃大將祿東贊率兵一十二萬擊白蘭氏,苦戰三日,吐蕃初敗後勝,殺白蘭千餘人,屯軍境上以侵掠之」。 《舊唐書 西戎傳》記載:「白狗、舂桑、白蘭等諸羌,自龍朔已後,並為吐蕃所破而臣屬焉。」 《新唐書 西域傳》記載,「白蘭羌……武德六年,使者入朝。明年,以其地為維、恭二州……龍朔後,白蘭、舂桑及白狗羌為吐蕃所臣,籍其兵為前驅。」 結合史書來看,白蘭羌等被吐蕃吞併的時間不早於唐高宗顯慶年間。這說明松州之戰後,吐蕃退出白蘭羌等。
綜合以上證據,可以看出,吐蕃松贊干布退出了青海吐谷渾、党項、白蘭羌等。
古代漢人史料、吐蕃原始史料(《吐蕃歷史文書》、《吐蕃金石銘刻》)這雙方史料的記載都證明文成公主、金城公主在吐蕃是吐蕃王后,地位崇高。
靜樂公主、宜芳公主被殺這事怪安祿山多次殺掠契丹、奚導致本來已經歸降於唐朝的契丹、奚造反。之前,可突干與契丹王屈烈率契丹、奚造反,唐朝李禕、張守珪多次擊敗契丹、奚,殺獲甚眾,可突干與契丹王屈烈的首級也被送到洛陽。契丹、奚再次歸降於唐朝,然後唐朝把兩個外姓貴族女封為靜樂公主、宜芳公主和親契丹、奚。但唐朝將領安祿山為了獲得邊功而多次殺掠契丹、奚,導致契丹、奚殺公主造反。之後安祿山與契丹、奚交戰,安祿山先敗後勝。
( 《舊唐書》本紀第八:契丹衙官可突干殺其主李召固,率部落降於突厥,奚部落亦隨西叛……信安王禕與幽州長史趙含章大破奚、契丹於幽州之北山……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三 唐紀二十九:禕等大破奚、契丹,俘斬甚眾……詔以張守珪為幽州長史兼御史中丞以經略之。
《舊唐書》列傳一百四十九:詔禮部尚書信安王禕為行軍副大總管,領眾與幽州長史趙含章出塞擊破之,俘獲甚眾。可突於率其麾下遠遁,奚眾盡降……
《新唐書》列傳一百四十四:以禮部尚書信安郡王禕持節河北道行軍副元帥,與含章出塞捕虜,大破之。可突於走,奚眾降……守珪既善將,可突於恐,陽請臣而稍趨西北倚突厥。其衙官李過折與可突於內不平,守珪使客王悔陰邀之,以兵圍可突於,過折即夜斬可突於、屈烈及支黨數十人,自歸。守珪使過折統其部,函可突於等首傳東都……二十五年,守珪討契丹,再破之……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四 唐紀三十:幽州節度使張守珪大破契丹,遣使獻捷。幽州節度使張守珪斬契丹王屈烈及可突干,傳首……守珪到官,屢擊破之。可突干困迫,遣使詐降,守珪使管記王悔就撫之。悔至其牙帳,察契丹上下初無降意,但稍徙營帳近西北,密遣人引突厥,謀殺悔以叛;悔知之。牙官李過折與可突干分典兵馬,爭權不葉,悔說過折使圖之。過折夜勒兵斬屈烈及可突干,盡誅其黨,帥餘眾來降。守珪出師紫蒙州,大閱以鎮撫之,梟屈烈、可突干首於天津之南。
《舊唐書》本紀第八:幽州長史張守珪發兵討契丹,斬其王屈烈及其大臣可突干於陣,傳首東都,余叛奚皆散走山谷。立其酋長李過折為契丹王。
《舊唐書》本紀第九:(開元二十五年)張守珪破契丹餘眾於〈木柰〉祿山,殺獲甚眾。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四 唐紀三十:開元二十八年……幽州奏破奚、契丹……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五 唐紀三十一:天寶四年……安祿山欲以邊功市寵,數侵掠奚、契丹;奚、契丹各殺公主以叛,祿山討破之……
《新唐書》列傳一百四十四:契丹……范陽節度使安祿山討破之。
《新唐書》列傳一百四十四:契丹……以奚為鄉導,大戰潢水南。祿山敗,死者數千。
《舊唐書》列傳一百四十九:契丹……天寶十年,安祿山誣其酋長欲叛,請舉兵討之。八月,以幽州、雲中、平盧之眾數萬人,就潢水南契丹衙與之戰,祿山大敗而還,死者數千人。至十二年,又降附。迄於貞元,常間歲來修籓禮。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六唐紀三十二:天寶九年……安祿山屢誘奚、契丹,為設會,飲以莨菪酒,醉而坑之,動數千人,函其酋長之首以獻,前後數四……祿山獻奚俘八千人……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七 唐紀三十三:天寶十三年……安祿山奏擊奚破之,虜其王李日越……天寶十四年……安祿山奏破奚、契丹。 )
可見,靜樂公主、宜芳公主被殺是唐朝邊將多次殺掠契丹奚、逼契丹奚造反導致的,靜樂公主、宜芳公主被殺否定不了之前她們在契丹、奚地位崇高,否定不了之前契丹、奚歸降於唐朝然後唐朝才和親契丹、奚。
不久之後,契丹、奚再次歸降於唐朝。
唐朝後期,張仲武、劉濟、李載義還多次擊敗契丹、奚。
唐朝滅亡前,劉仁恭還曾令契丹獻馬乞盟。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五:大中元年春,張仲武大破奚眾。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李載義……(太和)四年,契丹寇邊,以兵擊走之,仍虜其名王。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四:貞元四年,(奚)與室韋攻振武。後七年,幽州殘其(奚)眾六萬。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四:大和四年,(奚)復盜邊,廬龍李載義破之,執大將二百餘人,縛其帥茹羯來獻,文宗賜冠帶,授右驍衛將軍。後五年,大首領匿舍朗來朝。大中元年,北部諸山奚悉叛,廬龍張仲武禽酋渠,燒帳落二十萬,取其刺史以下面耳三百,羊牛七萬,輜貯五百乘,獻京師。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七:(劉濟)……奚數侵邊,濟擊走之,窮追千餘里,至青都山,斬首二萬級。其後又掠檀、薊北鄙,濟率軍會室韋,破之。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七:張仲武……大中初,又破奚北部及山奚,俘獲雜畜不貲。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四:「劉仁恭窮師逾摘星山討之,歲燎塞下草,使不得留牧,馬多死。契丹乃乞盟,獻良馬求牧地,仁恭許之。復敗約入寇,劉守光戍平州,契丹以萬騎入,守光偽與和,帳飲具於野,伏發,禽其大將。群胡慟,願納馬五千以贖,不許。欽德輸重賂求之,乃與盟,十年不敢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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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與吐蕃時戰時和200多年: (武德六年(公元623年)攻打芳州的是吐谷渾,不是吐蕃;而且同一年唐朝盧士良、柴紹擊敗了吐谷渾。再後來,唐朝李靖、侯君集徹底打垮了吐谷渾汗國,吐谷渾成為唐朝的附屬國。)
公元638年,唐與吐蕃發生松州之戰,太宗遣吏部尚書侯君集為當彌道行營大總管,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為白蘭道行軍總管,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為闊水道行軍總管,右領軍將軍劉蘭為洮河道行軍總管,率步騎五萬以擊之。唐軍主力侯君集部還沒出手,唐軍先鋒牛進達部已經打敗了吐蕃軍。松贊干布懼,引兵而退,退出了青海吐谷渾、党項、白蘭羌等。松贊干布遣使謝罪,並再次請婚,遣其相祿東贊致禮,獻金五千兩、自余寶玩數百事作為聘禮。公元⑥41年,唐太宗將宗室女(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 另外,吐蕃松贊干布還稱臣於唐朝唐太宗。吐蕃松贊干布上表說「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並臣治之。高麗恃遠,弗率於禮,天子自將度遼,隳城陷陣,指日凱旋,雖雁飛於天,無是之速。夫鵝猶雁也,臣謹冶黃金為鵝以獻 」。
(文成公主,唐朝宗室女,敦煌吐蕃文書里稱她為贊蒙文成公主。 (學者王堯等人指出,贊蒙即覺蒙、朱蒙。在被用於稱呼贊普的女人時,贊蒙(btsan mo)、朱蒙、覺蒙(jo mo)等頭銜沒有區別。朱蒙有被寫作末蒙。) 《吐蕃歷史文書》:「贊蒙文成公主由噶爾.東贊域松迎至吐蕃之地。」「及至羊年(公元683年)……冬,祭祀贊蒙文成公主。」「及至狗年(公元710年)……贊蒙金城公主至邏些」「及至蛇年(公元741年)……祭祀贊普王子拉本及贊蒙金城公主二人之遺體」。 《吐蕃歷史文書》的記載中,兼有 有贊蒙尊稱並且去世後享有祭祀 這兩項是地位不低於吐蕃王后的人擁有的待遇,文成公主、金城公主都擁有這待遇,松贊干布的女人里僅文成公主擁有這待遇。 吐蕃書籍《賢者喜宴》記載「松贊干布登臨歡慶的寶座,為文成公主加冕、封作王后。」)
(《新唐書》:「……妻以宗女文成公主,詔江夏王道宗持節護送,築館河源王之國。弄贊率兵次柏海親迎,見道宗,執婿禮恭甚,見中國服飾之美,縮縮愧沮。歸國,自以其先未有昏帝女者,乃為公主築一城以誇後世,遂立宮室以居。公主惡國人赭面,弄贊下令國中禁之。自褫氈罽,襲紈綃,為華風。遣諸豪子弟入國學,習《詩》、《書》。又請儒者典書疏。 帝伐遼還,使祿東贊上書曰:『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並臣治之。高麗恃遠,弗率於禮,天子自將度遼,隳城陷陣,指日凱旋,雖雁飛於天,無是之速。夫鵝猶雁也,臣謹冶黃金為鵝以獻 。』其高七尺,中實酒三斛。二十二年,右衛率府長史王玄策使西域,為中天竺所鈔,弄贊發精兵從玄策討破之,來獻俘。 高宗即位,擢駙馬都尉、西海郡王。弄贊以書詒長孫無忌曰 :『天子初即位,下有不忠者,願勒兵赴國共討之 。』並獻金琲十五種以薦昭陵。進封賨王,賜餉蕃渥。又請蠶種、酒人與碾磑等諸工,詔許。」
《舊唐書》:「……太宗以文成公主妻之,令禮部尚書、江夏郡王道宗主婚,持節送公主於吐蕃。弄贊率其部兵次柏海,親迎於河源。見道宗,執子婿之禮甚恭。既而嘆大國服飾禮儀之美,俯仰有愧沮之色。及與公主歸國,謂所親曰:『我父祖未有通婚上國者,今我得尚大唐公主,為幸實多。當為公主築一城,以誇示後代 。』遂築城邑,立棟宇以居處焉。公主惡其人赭面,弄贊令國中權且罷之,自亦釋氈裘,襲紈綺,漸慕華風。仍遣酋豪子弟,請入國學以習《詩》、《書》。又請中國識文之人典其表疏。 太宗伐遼東還,遣祿東贊來賀。奉表曰:『聖天子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之國,並為臣妾,而高麗恃遠,闕於臣禮。天子自領百萬,度遼致討,隳城陷陣,指日凱旋。夷狄才聞陛下發駕,少進之間,已聞歸國。雁飛迅越,不及陛下速疾。奴忝預子婿,喜百常夷。夫鵝,猶雁也,故作金鵝奉獻。』其鵝黃金鑄成,其高七尺,中可實酒三斛。 二十二年,右衛率府長史王玄策使往西域,為中天竺所掠。吐蕃發精兵與玄策擊天竺,大破之,遣使來獻捷。 高宗嗣位,授弄贊為駙馬都尉,封西海郡王,賜物二千段。弄贊因致書於司徒長孫無忌等云:『天子初即位,若臣下有不忠之心者,當勒兵以赴國除討 。』並獻金銀珠寶十五種,請置太宗靈座之前。高宗嘉之,進封為賓(賨)王,賜雜彩三千段。因請蠶種及造酒、碾、磑、紙、墨之匠,並許焉。乃刊石像其形,列昭陵玄闕之下。」)
唐高宗中前期,唐朝忙於朝鮮半島、中亞的戰爭,攻滅高句麗、百濟、西突厥汗國,唐高宗忽視了對吐蕃的壓制,而吐蕃趁機吞併整合白蘭羌、吐谷渾。等到唐高宗開始派兵打吐蕃時,已經使唐高宗後期,而且吐蕃已經完成了對白蘭羌、吐谷渾的整合,實力比之前的吐蕃有所上升。 高宗後期、武則天時期,唐(周)多次內訌,削弱了自己的實力,還自己害死程務挺、王方翼、黑齒常之等優秀將領。大非川之戰、青海湖之戰、素羅汗山之戰,高原加之統一的吐蕃,易守難攻,高原反應削弱唐軍、以及唐軍內部矛盾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唐軍戰敗,吐蕃佔領青海西部,但是吐蕃奪取安西失敗,
(670年,吐蕃陷安西;673年,安西復歸於唐;678年,吐蕃取龜茲等四鎮;679年,唐將崔知辯率軍擊吐蕃,佔領龜茲、硫勒等四鎮;687年-6⑧9年,武則天削減安西防務,吐蕃趁機進佔安西四鎮;6⑧9年,西域寅識迦河之戰,唐軍主帥韋待價無將領之才,初戰不利,之後遇大雪,糧運不繼,士卒凍餒,乃引軍還;692年,武威軍總管王孝傑大破吐蕃,復收安西四鎮,重置安西都護府於龜茲,駐唐兵3萬。)
唐長期控制河西隴右與西域安西北庭,論欽陵要求唐撤出安西,被拒絕也無可奈何。
(大非川之戰,副將郭待封不遵薛仁貴將令,兵敗失去輜重,最終唐軍大敗。青海湖之戰,李敬玄非將帥才,懦怯按兵不救,前軍劉審禮戰沒,李敬玄軍被困於承風嶺,黑齒常之夜率敢死之士襲擊吐蕃軍營,吐蕃軍潰亂,李敬玄得以率眾返回。黑齒常之擋住吐蕃軍。後來,武則天害死王方翼、程務挺、黑齒常之等優秀將領。 《舊唐書》列傳第三十三:「以仁貴為邏娑道行軍大總管。率將軍阿史那道真、郭待封等以擊之。待封嘗為鄯城鎮守,恥在仁貴之下,多違節度。軍至大非川,將發赴烏海,仁貴謂待封曰:『烏海險遠,車行艱澀,若引輜重,將失事機,破賊即回,又煩轉運。彼多瘴氣,無宜久留。大非嶺上足堪置柵,可留二萬人作兩柵,輜重等並留柵內,吾等輕銳倍道,掩其未整,即撲滅之矣。』仁貴遂率先行,至河口遇賊,擊破之,斬獲略盡,收其牛羊萬餘頭,回至烏海城,以待後援。待封遂不從仁貴之命,領輜重繼進。比至烏海,吐蕃二十餘萬悉眾來救,邀擊,待封敗走趨山,軍糧及輜重並為賊所掠。仁貴遂退軍屯於大非川。吐蕃又益眾四十餘萬來拒戰,官軍大敗,仁貴遂與吐蕃大將論欽陵約和。」)
(大非川之戰唐軍數量是5萬人。關於大非川之戰唐軍的人數,史料記載不同,所以需要分析。資治通鑒670年沒說,有記載說率眾十餘萬,《冊府元龜 卷一一九》《舊唐書 本紀第五》《新唐書 列傳第一百四十六上》記載唐軍五萬,有人根據作戰過程及李靖兵法分析,唐軍為5萬:大非川之戰的過程,薛仁貴率輕銳出擊,率領的是戰兵,將輜重兵與剩餘的戰兵留給郭待封,郭待封部一共2萬人,所以輜重兵應該不多於2萬。按照李靖兵法,唐軍每1萬人中輜重兵3千,按照這個比例,10萬的話輜重兵超過2萬,10萬之說有誤;5萬的話,輜重兵1.5萬加5千戰兵守輜重正好2萬。所以5萬之說正確。)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九:「……吐蕃論欽陵等率眾十萬人入寇湟中,(李)謹行兵士樵採,素不設備,忽聞賊至,遂建旗伐鼓,開門以待之。吐蕃疑有伏兵,竟不敢進。上元三年,又破吐蕃數萬眾於青海……」
《資治通鑒》:「劉仁軌鎮洮河,每有奏請,多為李敬玄所抑,由是怨之。仁軌知敬玄非將帥才,欲中傷之,奏言:『西邊鎮守,非敬玄莫可。』……」 「河源道經略大使黑齒常之將兵擊吐蕃論贊婆於良非川,破之。收其糧畜而還。常之在軍七年,吐蕃深畏之」 「吐蕃入寇河源軍,軍使婁師德將兵擊之於白水澗,八戰八捷。」 「以于闐國為毘沙都督府,分其境內為十州,以于闐王尉遲伏闍雄為毘沙都督。辛未,吐蕃遣其大臣論吐渾彌來請和,且請與吐谷渾復修鄰好;上不許。」 「以孝傑為武威軍總管,與武衛大將軍阿史那忠節將兵擊吐蕃。冬,十月,丙戌,大破吐蕃,復取四鎮。置安西都護府於龜茲,發兵戍之。」 「武威道總管王孝傑破吐蕃論贊刃、突厥可汗子等於冷泉及大嶺,各三萬餘人,碎葉鎮守使韓思忠破泥熟俟斤等萬餘人。」
(關於素羅汗山的位置, 據《舊唐書》志20記載,「洮州下,隋臨洮郡,武德二年,置洮州」,另據《舊唐書》列傳43婁師德傳記載,「:證聖元年(亦即天冊萬歲元年,是年九月改元),吐蕃寇洮州,令師德與夏官尚書王孝傑討之,與吐蕃大將論飲陵、贊婆戰於素羅汗山,官軍敗績」,《新唐書》列傳33婁師德傳也記載,「證聖中,與王孝傑拒吐蕃於洮州,戰素羅汗山,敗績」。從中只能看出吐蕃入寇洮州後,王孝傑與婁師德率軍征討,與吐蕃戰於素羅汗山,並不能明確說明素羅汗山在洮州境內,因為唐軍完全有可能反擊追出洮州。 另據《讀史方輿紀要》卷60記載,「素羅汗山在州(洮州)西。《唐書》:武后萬歲登封初,王孝傑、婁師德與吐蕃戰於此,敗績。」素羅汗山在洮州以西。 據《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贊普傳記記載,「唐之統軍元帥,王(孝)傑尚書越境,率旅前來,時青海道將軍噶爾欽陵贊婆與之對壘迎逆之」,後面又一次提到「唐之元帥王傑尚書越境前來」。如果素羅汗山在洮州境內,那分明是吐蕃越境,何來唐軍越境之說? 因此,素羅汗山不在洮州境內,而在青海吐谷渾故地,唐軍擊退吐蕃對洮州的入寇後,越境反擊攻入吐谷渾故地,並在素羅汗山與吐蕃主力展開會戰。 此外,據《新唐書》志30記載,「自振武經尉遲川、苦拔海、王孝傑米柵九十里至莫離驛」,振武軍在石堡城,王孝傑米柵在石堡城以西,當在吐谷渾境內。王孝傑米柵,顧名思義,即為王孝傑安排修築的儲存軍糧的地方。王孝傑在吐谷渾地區與吐蕃軍隊的交戰有兩次,儀鳳三年(公元678年)的青海之役和天冊萬歲元年(公元695年)至萬歲通天元年(公元696年)的素羅汗山之役。青海之役時,王孝傑作為前軍出戰,前軍負責修築軍糧屯所不太可能;另外,王孝傑當時只是副總管,其上有總管劉審禮,以副總管命名米柵,也有問題。而素羅汗山之役時,王孝傑作為大總管,修築米柵並以其命名,更合理。這也為素羅汗山在吐谷渾故地提供了佐證。)
論欽陵(噶爾欽陵)雖然贏了幾次,佔了青海西部,但是爭奪安西失敗。唐長期控制河西隴右與西域安西北庭,論欽陵要求唐撤出安西,被拒絕也無可奈何。唐朝繼續控制西域(包括安西、北庭)。
最後,論欽陵評價自己的勝利只是保住了吐蕃不被唐朝吞併,「且四夷唐皆臣並之,雖海外地際,靡不磨滅,吐蕃適獨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上》記載論欽陵說:「……且四夷唐皆臣並之,雖海外地際,靡不磨滅,吐蕃適獨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十姓五咄陸近安西,於吐蕃遠,俟斤距我裁一磧,騎士騰突,不易旬至,是以為憂也……」
論欽陵時期,唐將李瑾行曾經嚇退論欽陵,並且在青海擊破數萬吐蕃軍;黑齒常之在邊境時,曾令吐蕃深畏之。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九:「……吐蕃論欽陵等率眾十萬人入寇湟中,(李)謹行兵士樵採,素不設備,忽聞賊至,遂建旗伐鼓,開門以待之。吐蕃疑有伏兵,竟不敢進。上元三年,又破吐蕃數萬眾於青海……」 《資治通鑒》:「河源道經略大使黑齒常之將兵擊吐蕃論贊婆於良非川,破之。收其糧畜而還。常之在軍七年,吐蕃深畏之」。
薛仁貴在唐朝遠算不上一流將領,更遠不是戰神。論軍事水平,薛仁貴在唐朝將領里連前十都排不進。唐朝的李靖、李勣、蘇定方、王晙、張孝嵩張思禮、李禕、蕭嵩、王忠嗣、哥舒翰、郭子儀、李光弼、李晟、韋皋、高駢、張仲武都比薛仁貴強。 王孝傑、婁師德本來算不上名將,軍事水平在唐朝將領里只能算三流,但是因為之前的唐朝頂級將領李靖、李勣、蘇定方等人早已去世,而剩下的優秀將領程務挺、王方翼、黑齒常之等人被武則天解除兵權、害死,才輪到王孝傑、婁師德這種三流水平的將領。
(大非川之戰唐軍人數為5萬。 關於大非川之戰唐軍的人數,資治通鑒670年沒說,有記載說率眾十餘萬,但是《冊府元龜 卷一一九》《舊唐書 本紀第五》《新唐書 列傳第一百四十六上》說領兵五萬,既然記載有矛盾,那就需要分析哪個記載可信,有人根據作戰過程及李靖兵法分析,唐軍為5萬:大非川之戰的過程,薛仁貴率輕銳出擊,率領的是戰兵,將輜重兵與剩餘的戰兵留給郭待封,郭待封部一共2萬人,所以輜重兵應該不多於2萬。按照李靖兵法,唐軍每1萬人中輜重兵3千,按照這個比例,10萬的話輜重兵超過2萬,10萬之說有誤;5萬的話,輜重兵1.5萬加5千戰兵守輜重正好2萬。所以5萬之說正確。)
(素羅漢山之戰也是發生在青藏高原上的吐谷渾故地。 關於素羅汗山的位置,據《舊唐書》志20記載,「洮州下,隋臨洮郡,武德二年,置洮州」,另據《舊唐書》列傳43婁師德傳記載,「:證聖元年(亦即天冊萬歲元年,是年九月改元),吐蕃寇洮州,令師德與夏官尚書王孝傑討之,與吐蕃大將論飲陵、贊婆戰於素羅汗山,官軍敗績」,《新唐書》列傳33婁師德傳也記載,「證聖中,與王孝傑拒吐蕃於洮州,戰素羅汗山,敗績」。從中只能看出吐蕃入寇洮州後,王孝傑與婁師德率軍征討,與吐蕃戰於素羅汗山,並不能明確說明素羅汗山在洮州境內,因為唐軍完全有可能反擊追出洮州。 另據《讀史方輿紀要》卷60記載,「素羅汗山在州(洮州)西。《唐書》:武后萬歲登封初,王孝傑、婁師德與吐蕃戰於此,敗績。」素羅汗山在洮州以西。 據《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贊普傳記記載,「唐之統軍元帥,王(孝)傑尚書越境,率旅前來,時青海道將軍噶爾欽陵贊婆與之對壘迎逆之」,後面又一次提到「唐之元帥王傑尚書越境前來」。如果素羅汗山在洮州境內,那分明是吐蕃越境,何來唐軍越境之說? 因此,素羅汗山不在洮州境內,而在青海吐谷渾故地,唐軍擊退吐蕃對洮州的入寇後,越境反擊攻入吐谷渾故地,並在素羅汗山與吐蕃主力展開會戰。 此外,據《新唐書》志30記載,「自振武經尉遲川、苦拔海、王孝傑米柵九十里至莫離驛」,振武軍在石堡城,王孝傑米柵在石堡城以西,當在吐谷渾境內。王孝傑米柵,顧名思義,即為王孝傑安排修築的儲存軍糧的地方。王孝傑在吐谷渾地區與吐蕃軍隊的交戰有兩次,儀鳳三年(公元678年)的青海之役和天冊萬歲元年(公元695年)至萬歲通天元年(公元696年)的素羅汗山之役。青海之役時,王孝傑作為前軍出戰,前軍負責修築軍糧屯所不太可能;另外,王孝傑當時只是副總管,其上有總管劉審禮,以副總管命名米柵,也有問題。而素羅汗山之役時,王孝傑作為大總管,修築米柵並以其命名,更合理。這也為素羅汗山在吐谷渾故地提供了佐證。)
(有古代吐蕃史料說素羅漢山之戰吐蕃號稱殺了10萬人,但是,在對唐代時期的事物記載方面,古代吐蕃史料的偏向、吹吐蕃、貶低別人太嚴重,遠比漢人古代史料嚴重的多。漢人古代史料至少記載了唐、吐蕃、突厥、回鶻等各方很多勝敗;而古代吐蕃史料幾乎只記載吐蕃勝利,幾乎不記載吐蕃的失敗、幾乎不記載其他勢力的勝利。所以古代吐蕃史料這說的號稱殺了10萬人並不可信,更不能用來說唐軍的人數。)
大非川之戰,唐軍5萬,發生在大非川與烏海(是青藏高原上的高海拔地區),高原反應削弱唐軍,加之唐軍內訌郭待封破壞了薛仁貴的作戰部署,導致唐軍戰敗; 青海湖之戰,高原反應削弱唐軍,加之唐軍領兵主帥是「非將帥才」、沒有將帥之才的李敬玄,導致唐軍戰敗。但是,青海湖之戰,唐軍損失的是劉審禮率領的少量先鋒,而李敬玄與18萬唐軍的主力在黑齒常之的掩護下返回了。 寅識迦河之戰,這次不是在高原,沒有高原反應削弱,但是領兵的卻是 「無將領之才」、沒有將帥之才的韋待價,結果糧運不繼、士卒凍餒,撤退。 素羅漢山之戰,也都是發生在青藏高原上的高海拔地區,高原反應削弱唐唐軍,加之領兵的是王孝傑婁世德這兩個三流將領,結果唐軍戰敗。 素羅漢山之戰、寅識迦河之戰,缺乏史料證明唐軍的參戰數量。
可見,唐軍被論欽陵擊敗的這幾次,是高原反應削弱唐軍、唐軍內訌、唐朝內訌導致派出的是比較差的將領 等多個因素導致的唐軍戰敗。吐蕃論欽陵在爭奪安西方面的3次失敗、以及論欽陵自己承認自己的勝利只是保住吐蕃不被吞併(「且四夷唐皆臣並之,雖海外地際,靡不磨滅,吐蕃適獨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也說明了吐蕃論欽陵對唐軍並沒有優勢,高原反應削弱唐軍、唐軍內訌、唐朝內訌導致論欽陵沒有遇到唐朝的一流將領……這些因素的作用下,論欽陵才取得那些勝利。
吐蕃論欽陵在爭奪安西方面失敗了,吐蕃3次進入安西,都很快被逐出,唐朝每次都很快恢復了對安西的控制。 (670年,吐蕃陷安西;674年,安西復歸於唐;678年,吐蕃取龜茲等四鎮;679年,唐將崔知辯率軍擊吐蕃,佔領龜茲、硫勒等四鎮;687年-6⑧9年,武則天削減安西防務,吐蕃趁機進佔安西四鎮;692年,武威軍總管王孝傑大破吐蕃,再次佔據安西四鎮。)
關於裴行儉說的「未可圖也」,注意,當時唐高宗是想通過一兩次大戰徹底打垮吐蕃,裴行儉在回答唐高宗時說「欽陵為政,大臣輯睦,未可圖也」,所以,裴行儉說的「欽陵為政,大臣輯睦,未可圖也」的意思是指當時不能通過一兩次大戰徹底打垮吐蕃。並不是不敢與吐蕃打,實際,當時唐朝黑齒常之擊敗了吐蕃軍,唐朝李謹行還嚇退過吐蕃論欽陵。實際當時唐朝仍然佔據優勢(只是優勢不像唐太宗、唐玄宗時那麼大),在經過了吐蕃論欽陵與唐(周)朝的所有交戰之後,論欽陵最後還說自己的勝利只是保住吐蕃不被唐朝吞併。再之後就是唐玄宗時期唐軍不斷的大勝吐蕃。 在論欽陵時期,唐將李瑾行曾經嚇退論欽陵,並且在青海擊破數萬吐蕃軍;黑齒常之在邊境時,曾令吐蕃深畏之。王孝傑婁師德這在唐朝只是三流的將領則擊敗過吐蕃論贊婆。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九:「……吐蕃論欽陵等率眾十萬人入寇湟中,(李)謹行兵士樵採,素不設備,忽聞賊至,遂建旗伐鼓,開門以待之。吐蕃疑有伏兵,竟不敢進。上元三年,又破吐蕃數萬眾於青海……」
《資治通鑒》:「河源道經略大使黑齒常之將兵擊吐蕃論贊婆於良非川,破之。收其糧畜而還。常之在軍七年,吐蕃深畏之」。
吐蕃論欽陵在爭奪安西方面失敗了。吐蕃3次進入安西,都很快被逐出,唐朝每次都很快恢復了對安西的控制,吐蕃論欽陵對此卻沒有辦法。論欽陵要求唐軍撤出西域,被唐朝拒絕,論欽陵也無可奈何。
論欽陵佔了青海西部,卻無法佔據青海東部。
(其實正是唐朝當時的優秀將領程務挺、王方翼、黑齒常之被武則天打壓、害死,以及高宗武則天時期唐朝內訌,才讓論欽陵能取得那些勝利。)
對唐朝,吐蕃論欽陵到最後已經沒有辦法了,在論欽陵沒有被吐蕃內訌逼迫自殺的時候,論欽陵已經對唐朝無可奈何了。即使論欽陵多活幾十年,也無法取得更大成績。
最後,吐蕃論欽陵評價自己的勝利只是保住了吐蕃不被唐朝吞併,「且四夷唐皆臣並之,雖海外地際,靡不磨滅,吐蕃適獨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上》記載論欽陵說:「……且四夷唐皆臣並之,雖海外地際,靡不磨滅,吐蕃適獨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十姓五咄陸近安西,於吐蕃遠,俟斤距我裁一磧,騎士騰突,不易旬至,是以為憂也……」
唐朝唐休璟、陳大慈擊敗吐蕃軍, 不久,唐蕃再次聯姻。 ( 唐朝和親吐蕃,都是在唐朝打贏了、並且處於優勢時和親,類似吐蕃和親小勃律、蒙古和親吐蕃,是處於優勢的一方嫁出公主,這類和親不是那種處於劣勢的一方嫁出公主的那類和親。 松州之戰唐軍擊敗吐蕃軍,松贊干布退兵謝罪,吐蕃退出党項、白蘭羌、青海吐谷渾等,唐朝長期控制河西隴右,還逐步向西域(安西北庭)擴張,唐朝對吐蕃處於優勢,文成公主和親吐蕃、嫁松贊干布。 唐休璟陳大慈等率唐軍擊敗吐蕃軍,唐朝長期控制安西北庭河西隴右,而且唐朝唐休璟、陳大慈擊敗吐蕃軍,唐朝對吐蕃處於優勢,金城公主和親吐蕃、嫁尺帶珠丹(即赤德祖贊)。 )
( 《舊唐書》:「是後休璟入朝,吐蕃亦遣使來請和,因宴屢覘休璟。則天問其故,對曰:『往歲洪源戰時,此將軍雄猛無比,殺臣將士甚眾,故欲識之。』」 《資治通鑒》:「吐蕃遣使獻馬千匹、金二千兩以求昏。」「以上所養雍王守禮女金城公主妻吐蕃贊普。」吐蕃贊普派遣他的大臣尚贊咄等一千餘人前來迎接金城公主。「公主至吐蕃,贊普為之別築城以居之。」 吐蕃通過賄賂唐朝邊官楊矩,取得九曲之地(青海東南部)。「乃賂鄯州都督楊矩,請河西九曲之地以為公主湯沐邑;矩奏與之。」 ) 但是唐朝郭知運等人大破吐蕃於九曲之地,九曲之地成為戰場,吐蕃與唐朝都沒能控制九曲之地,直到後來唐朝哥舒翰大破吐蕃軍、並且使唐朝重新控制九曲之地。
唐玄宗時期,唐朝總體上多次大勝吐蕃,唐朝在東邊攻佔九曲之地與青海湖等地,並將戰線推到青海湖以西,打的吐蕃不敢靠近青海湖;在西北將吐蕃趕出小勃律大勃律,從東到西北壓制吐蕃。吐蕃贊普向唐玄宗求和。唐在河隴戰場上已佔明顯優勢。在西域戰場,唐軍在高仙芝、封常清的率領下,也是捷報頻傳。
( 《資治通鑒》:
「甲子,薛訥與吐蕃戰於武街,大破之。時太僕少卿隴右群牧使王晙帥所部二千人與訥會擊吐蕃。坌達延將吐蕃十萬屯大來谷,選勇士七百,衣胡服,夜襲之,多置鼓角於其後五里,前軍遇敵大呼,後人鳴鼓角以應之。虜以為大軍至,驚懼,自相殺傷,死者萬計。訥時在武街,去大來谷二十里,虜軍塞其中間;晙復夜出兵襲之,虜大潰,始得與訥軍合。同追奔至洮水,復戰於長城堡,又敗之,前後殺獲數萬人。」
「隴右節度使郭知運大破吐蕃於九曲」
「吐蕃大將悉末朗寇瓜州,都督張守珪擊走之。乙巳,河西節度使蕭嵩、隴右節度使張忠亮大破吐蕃於渴波谷;忠亮追之,拔其大莫門城,擒獲甚眾,焚其駱駝橋而還。辛卯,左金吾將軍杜賓客破吐蕃於祁連城下。時吐蕃復入寇,蕭嵩遣賓客將強弩四千擊之。戰自辰至暮,吐蕃大潰,獲其大將一人;虜散走投山,哭聲四合。」
「嵩乃遣疏勒副使張思禮將蕃、漢步騎四千人……擊吐蕃,大破之,斬獲數萬。」
「朔方節度使信安王(李禕)攻吐蕃石堡城,拔之。……自是河隴諸軍游弈,拓境千餘里。」
「吐蕃贊普表稱:「甥世尚公主,義同一家。中間張玄表等先興兵寇鈔,遂使二境交惡。甥深識尊卑,安敢失禮!正為邊將交構,致獲罪於舅;屢遣使者入朝,皆為邊將所遏。今蒙遠降使臣,來視公主,甥不勝喜荷。倘使復修舊好,死無所恨!」自是吐蕃復款附。」
「吐蕃西擊勃律,勃律來告急。上命吐蕃罷兵,吐蕃不奉詔,遂破勃律。」
「吐蕃寇河西,節度使崔希逸擊破之。鄯州都督、知隴右留後杜希望攻吐蕃新城,拔之,以其地為威戎軍,置兵一千戍之。」
「隴右節度使皇甫惟明奏破吐蕃大嶺等軍;戊戌,又奏破青海道莽布支營三萬餘眾,斬獲五千餘級。庚子,河西節度使王倕奏破吐蕃漁海及游弈等軍。」
「皇甫惟明引軍出西平,擊吐蕃,行千餘里,攻洪濟城,破之。」
「以王忠嗣為河西、隴右節度使……與吐蕃戰於青海、積石,皆大捷。又討吐谷渾於墨離軍,虜其全部而歸。」
「隴右節度使哥舒翰擊吐蕃,拔洪濟、大漠門等城,悉收九曲」
「安西節度使封常清擊大勃律……大破之,受降而還。」
「制以仙芝為行營節度使,將萬騎討之。……會吐蕃連雲堡下。有兵近萬人,不意唐兵猝至……自辰至巳,大破之,斬首五千級,捕虜千餘人……仙芝虜小勃律王及吐蕃公主而還。」 (另外,《舊唐書》《新唐書》對高仙芝擊破小勃律的吐蕃軍的記載,消滅了約十萬吐蕃軍。
《舊唐書》卷一百九 列傳第五十九:「 李嗣業,京兆高陵人也……天寶七載,安西都知兵馬使高仙芝奉詔總軍,專征勃律,選嗣業與郎將田珍為左右陌刀將。於時吐蕃聚十萬眾於娑勒城,據山因水,塹斷崖谷,編木為城。仙芝夜引軍渡信圖河,奄至城下。仙芝謂嗣業與田珍曰:"不午時須破此賊。"嗣業引步軍持長刀上,山頭拋櫑蔽空而下,嗣業獨引一旗於絕險處先登,諸將因之齊上。賊不虞漢軍暴至,遂大潰,填溪谷,投水溺死,僅十八鎀九。遂長驅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斬藤橋,以兵三千人戍。……十載,又從平石國,及破九國胡並背叛突騎施,以跳蕩加特進,兼本官。」
《新唐書》卷一百三十八 列傳第六十三:「 李嗣業,字嗣業,京兆高陵人……高仙芝討勃律,署嗣業及中郎將田珍為左右陌刀將。時吐蕃兵十萬屯娑勒城,據山瀕水,聯木作郛,以扼王師。仙芝潛軍夜濟信圖河,令曰:"及午破賊,不者皆死。"嗣業提步士升山,頹石四面以擊賊,又樹大旗先走險,諸將從之。虜不虞軍至,因大潰,投崖谷死者十八。鼓而驅至勃律,禽其主,平之。授右威衛將軍。從平石國及突騎施,以跳蕩先鋒加特進。」 )
《舊唐書 列傳第五十四》:「築神威軍於青海上,吐蕃至,攻破之;又築城於青海中龍駒島……名為應龍城,吐蕃屏跡不敢近青海。」 《冊府元龜卷三百九十八》:「哥舒翰……築神威城於青海上,旋為吐蕃所破。又築城於青海中龍駒島上……名為應龍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復近青海……」 )
從安史之亂開始,之後有朱泚之亂藩鎮之禍等等,唐朝數次內鬥削弱自己,吐蕃趁機擴張,安史之亂時占青海東部、隴右,787年占河西,790年左右佔北庭,唐朝失去與安西的聯絡,不知安西存亡,公元790年以後,唐朝失去安西。(能確定的是唐朝失去安西的時間是在公元790年以後。但唐朝完全失去安西的時間具體在公元790年之後的哪一年,現在缺乏史料說明。)
唐朝長安被外敵占只有一次,是在安史之亂削弱唐朝並且唐朝君臣內訌導致長安缺乏防禦時,吐蕃趁機在廣德元年冬天占長安10餘天,聽說唐朝大軍來了,吐蕃立即逃離了長安。吐蕃本來想劫掠長安士女百工人口,但是因為聽說唐朝大軍來了,吐蕃沒來的及劫掠長安士女百工人口,就逃離了長安。唐朝時期,外敵占長安只有這一次。 後來朱泚之亂(涇原兵變)時,是唐朝叛軍占長安,李晟唐軍收復長安,吐蕃沒有參與任何一方的占長安,吐蕃參與武亭川之戰之後就返回了,沒有占長安。
唐朝後半段,在唐朝被自己數次內訌削弱的情況下,唐朝郭子儀、馬璘、崔寧、李晟、韋皋、史敬奉等仍然在長期交戰中多次大勝吐蕃軍,消滅數十萬吐蕃軍; 九世紀中期,唐與吐蕃都有內訌,唐朝廷重占秦、原、安樂、維、扶、河、渭等州,張議潮佔北庭(西域東部)、河西、隴右,歸附於唐朝。公元870年左右,吐蕃王朝內外交困先滅亡了。數十年之後,唐朝亡於內訌。
(
《舊唐書》:「劍南節度使崔寧大破吐蕃故洪等四節度兼突厥、吐渾、氐、蠻、羌、党項等二十餘萬眾,斬首萬餘級。」
《新唐書》:「朔方朔方先鋒兵馬使白元光合回紇兵於靈台,會雪雰嚴晦,吐蕃閉營撤備,乃縱擊之,斬首五萬級,生擒萬人」。
「崔寧破虜故洪節度、氐、蠻、党項等兵,斬首萬級,禽酋領千人,牛羊廩鎧甚眾,獻之朝。」
「崔寧攻望漢城,破之。山南西道節度使張獻恭戰岷州,吐蕃走。寧破西山三路及邛南兵,斬首八千級。」 ……
《舊唐書 列傳第七十 郭子儀傳》:「 (大曆八年,公元773年)十月,吐蕃寇涇州,子儀遣先鋒兵馬使渾瑊逆戰於宜祿,不利。會馬璘設伏於潘源,與瑊合擊,大破蕃軍,俘斬數萬計。」 ……
《舊唐書 列傳第一百一》:「高崇文……貞元中,隨韓全義鎮長武城,治軍有聲。五年夏,吐蕃三萬寇寧州,崇文率甲士三千救之,戰於佛堂原,大破之,死者過半。」(貞元五年(7⑧9年),高崇文率3000唐軍在佛堂原大破3萬吐蕃軍,吐蕃軍死亡超過1萬5千人。)
《資治通鑒》: 「劍南節度使嚴武破吐蕃七萬眾,拔當狗城。」
「嚴武拔吐蕃鹽川城。」
「(崔旰)將兵擊吐蕃於西山,連拔其數城,攘地數百里」
「東川出軍,自江油趣白壩,與山南兵合擊吐蕃、南詔,破之。范陽兵追及於七盤,又破之,遂克維、茂二州。李晟追擊於大度河外,又破之。吐蕃南詔饑寒隕於崖谷死者八、九萬人。」
……
「韋皋遣其將曹有道將兵與東蠻、兩林蠻及吐蕃青海、臘城二節度戰於州台登谷,大破之……殺其大兵馬使乞藏遮遮。乞藏遮遮,虜之驍將也,既死,皋所攻城柵無不下;數年,盡復州之境。」
「韋皋屢破吐蕃,轉戰千里,凡拔城七,軍鎮五,焚堡百五十,斬首萬餘級,捕虜六千,降戶三千」「吐蕃遣其大相兼東鄙五道節度使論莽熱將兵十萬解維州之圍,西川兵據險設伏以待之。吐蕃至,出千人挑戰,虜悉眾追之,伏發,虜眾大敗,擒論莽熱,士卒死者太半(即三分之二)。」
「吐蕃節度論三摩等將十五萬眾圍鹽州,党項亦發兵助之。刺史李文悅竭力拒守……敬奉自它道出吐蕃背,吐蕃大驚,潰去。奉敬奮擊,大破,不可勝計。」
「張義潮發兵略定其旁瓜、伊、西、甘、肅、蘭、鄯、河、岷、廓十州,遣其兄義澤奉十一州圖籍入見,於是河、湟之地盡入於唐。」
《新唐書》:「秦州刺史高駢誘降延心及渾末部萬帳。」
《資治通鑒》:「拓跋懷光以五百騎入廓州,生擒論恐熱,先刖其足,數而斬之,傳首京師。其部眾東奔秦州,尚延心邀擊,破之,悉奏遷於嶺南。吐蕃由是衰絕,乞離胡君臣不知所終。」
……
)
(
另一版本:
(武德六年(公元623年)攻打芳州的是吐谷渾,不是吐蕃;而且同一年唐朝盧士良、柴紹擊敗了吐谷渾。再後來,唐朝李靖、侯君集徹底打垮了吐谷渾汗國,吐谷渾成為唐朝的附屬國。)
634年,松贊干布遣使與唐朝修好,唐朝遣行人馮德遐入蕃。松贊干布遣使隨德遐入朝,多齎金寶,奉表求婚,太宗未之許。
638年(貞觀十二年)秋,唐與吐蕃發生松州之戰,唐太宗遣吏部尚書侯君集為當彌道行營大總管,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為白蘭道行軍總管,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為闊水道行軍總管,右領軍將軍劉蘭為洮河道行軍總管,率步騎五萬以擊之。唐軍主力侯君集部還沒出手,唐軍先鋒牛進達部已經擊敗了吐蕃軍。松贊干布大懼,率部退出其擊敗的青海吐谷渾、党項、白蘭羌等,遣使謝罪。 貞觀十四年,吐蕃贊普(松贊干布)遣其相祿東贊獻金五千兩及珍玩數百,以請婚。唐太宗以宗室女文成公主妻之。(而《舊唐書》本紀第三記載:(貞觀十四年)吐蕃遣使獻黃金器千斤以求婚。)
⑥41年(貞觀十五年),唐太宗將宗室女(文成公主)嫁給松贊干布。 (文成公主,唐朝宗室女,《敦煌吐蕃歷史文書》里稱她為贊蒙文成公主。 (學者王堯等人指出,贊蒙即覺蒙、朱蒙。在被用於稱呼贊普的女人時,贊蒙(btsan mo)、朱蒙、覺蒙(jo mo)等頭銜沒有區別。朱蒙有被寫作末蒙。) 《吐蕃歷史文書》:「贊蒙文成公主由噶爾.東贊域松迎至吐蕃之地。」「及至羊年(公元683年)……冬,祭祀贊蒙文成公主。」「及至狗年(公元710年)……贊蒙金城公主至邏些」「及至蛇年(公元741年)……祭祀贊普王子拉本及贊蒙金城公主二人之遺體」。 《吐蕃歷史文書》的記載中,有贊蒙尊稱並且去世後享有祭祀 這兩項 是地位不低於吐蕃王圌後的人擁有的待遇,文成公主、金城公主都擁有這待遇,松贊干布的女人里僅文成公主擁有這待遇。 說句本文以外的話,吐蕃書籍《賢者喜宴》記載「松贊干布登臨歡慶的寶座,為文成公主加冕、封作王圌後。」) (……妻以宗女文成公主,詔江夏王圌道宗持節護送,築館河源王之國。弄贊率兵次柏海親迎,見道宗,執婿禮恭甚,見中國服飾之美,縮縮愧沮。歸國,自以其先未有婚帝女者,乃為公主築一城以誇後世,遂立宮室以居。公主惡國人赭面,弄贊下令國中禁之。自褫氈罽,襲紈綃,為華風。遣諸豪子弟入國學,習《詩》、《書》。又請儒者典書疏。 使祿東贊上圌書曰:「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並臣治之。高麗恃遠,弗率於禮,天子自將度遼,隳城陷陣,指日凱旋,雖雁飛於天,無是之速。夫鵝猶雁也,臣謹冶黃金為鵝以獻。」其高七尺,中實酒三斛。二圌十圌二圌年,右衛率府長史王玄策使西域,為中天竺所鈔,弄贊發精兵從玄策討破之,來獻俘。 高宗即位,擢駙馬都尉、西海郡王。弄贊以書詒長孫無忌曰 :「天子初即位,下有不忠者,願勒兵赴國共討之 。」並獻金琲十五種以薦昭陵。)
另外,吐蕃松贊干布還稱臣於唐朝唐太宗。吐蕃松贊干布上表說「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並臣治之。高麗恃遠,弗率於禮,天子自將度遼,隳城陷陣,指日凱旋,雖雁飛於天,無是之速。夫鵝猶雁也,臣謹冶黃金為鵝以獻 」。
西域逐步被唐朝控制。唐朝處於優勢,唐蕃之間總體上維持了和平。唐朝使節王玄策曾借吐蕃兵、尼泊爾兵在印度作戰。唐高宗即位後,冊封松贊干布為西海郡王、駙馬都尉。
《tibеt Past and Present》記載,650年唐軍攻佔拉圌薩。因為《tibеt Past and Present》中錯誤過多,所以不採信此記載。
藏文資料《西圌藏王統記》《西圌藏王臣記》等書記載唐軍攻入吐蕃邏些(拉薩),「並傳將迎回覺阿釋迦像等」,吐蕃「眾皆惶恐」,將覺阿釋迦像「藏於南鏡門內,將門泥封……」,在松贊干布孫芒松芒贊時,「唐廷已知化身大王升遐,乃發兵入藏,直抵神變大寺(大昭寺)……此後又盛傳唐軍入藏,急將覺阿釋迦像迎至神變寺(大昭寺),藏於南鏡門內,以泥封門,別繪一文殊像以掩之……唐軍果至,縱火燒「紅山宮」(後世重建為布達拉宮)……」。但因為這些書里錯誤過多、奇幻荒謬成分過多、並且此「唐軍攻入吐蕃邏些(拉薩)」的記載與漢人史料記載不符,所以不採信此記載。
唐高宗前期忙於用兵於朝鮮半島、中亞,出兵攻滅了西突厥汗國、百濟、高句麗,忽視了對吐蕃的壓制。吐蕃趁機吞併整合吐谷渾、白蘭羌,實力上升。吐蕃已經完成了對白蘭羌、吐谷渾的整合之後,唐高宗後期唐高宗才開始派兵打吐蕃。(但是從高宗時期武則天時期到唐玄宗時期,吐蕃仍然沒能控制青海東部。)
663年,吐蕃吞併青海西部的吐谷渾,吐谷渾可汗諾曷缽和弘化公主帶領數千帳吐谷渾百姓逃至唐朝的涼州。 670年,吐蕃攻陷安西。673年,安西復歸於唐。 (此後20多年雙方對西域安西四鎮的爭奪:670年,吐蕃陷安西;673年,安西復歸於唐;678年,吐蕃取龜茲等四鎮;679年,唐將崔知辯率軍擊吐蕃,佔領龜茲、硫勒等四鎮;687年-6⑧9年,武則天削減安西防務,吐蕃趁機進佔安西四鎮;6⑧9年,西域寅識迦河之戰,唐軍主帥韋待價無將領之才,初戰不利,之後遇大雪,糧運不繼,士卒凍餒,乃引軍還;692年,武威軍總管王孝傑大破吐蕃,再次佔據安西四鎮。)
670年,唐朝以右衛大將軍薛仁貴為邏娑道行軍大總管,左衛員外大將軍阿史那道真、左衛將軍郭待封副之,總共率軍5萬討圌伐吐蕃,且援送吐谷渾還故地。薛仁貴令郭待封率2萬人於大非嶺守輜重。薛仁貴帥部前行,擊吐蕃於河口,大破之,斬獲甚眾。郭待封不執行薛仁貴的計策,領輜重踵進,被吐蕃二十餘萬軍隊打敗,悉棄輜重。薛仁貴部返回大非川,吐蕃論欽陵將兵四十餘萬進攻,唐兵大敗。薛仁貴與論欽陵約和而還。 (關於大非川之戰唐軍的人數,資治通鑒670年沒說,《冊府元龜卷一一九》《舊唐書本紀第五》《新唐書 列傳第一百四十六上》說唐軍5萬,另有記載說唐軍10餘萬,既然記載有矛盾,那麼需要分析哪個記載可信。有人根據作戰過程及李靖兵法分析,唐軍為5萬:大非川之戰的過程,薛仁貴率輕銳出擊,率領的是戰兵,將輜重兵與剩餘的戰兵留給郭待封,郭待封部一共2萬人,所以輜重兵應該不多於2萬。按照李靖兵法,唐軍每1萬人中輜重兵3千,按照這個比例,10餘萬的話輜重兵超過2萬,10餘萬之說有誤;5萬的話,輜重兵1.5萬加5千戰兵守輜重正好2萬。所以5萬之說正確。)
673年,安西復歸於唐。675年,吐蕃遣其大臣論吐渾彌來請和,且請與吐谷渾復修鄰好,被唐朝拒絕。 678年,劉仁軌鎮洮河,每有奏請,多為李敬玄所抑,由是怨之。仁軌知敬玄非將帥才,欲中傷之,奏言:「西邊鎮守,非敬玄莫可。」唐高宗以敬玄代仁軌為洮河道大總管兼安撫大使。李敬玄將兵十八萬與吐蕃論欽陵戰於青海之上。兵敗,劉審禮沒於陣。左領軍員外將軍黑齒常之,夜帥敢死之士五百人襲圌擊吐蕃軍營,吐蕃軍潰亂退兵,李敬玄得以率軍返回鄯州。 680年,吐蕃軍進攻河源(今青海省東部),被唐將黑齒常之率軍擊退。黑齒常之經略河源,廣置烽戍七十餘所,開屯田五千餘頃,由是戰守有備焉。 681年,吐蕃論贊婆率軍3萬屯良非川,黑齒常之率3000騎兵打退吐蕃軍,殺獲二千餘級。收其糧畜而還。常之在軍七年,吐蕃深畏之。
682年,吐蕃入寇河源軍(唐朝駐軍之一,軍治在青海西寧附近),軍使婁師德將兵擊之於白水澗,八戰八捷。 687年-6⑧9年,武則天在平定徐敬業之亂後,一度「不欲廣地,務其安人」,削減了安西的防務。吐蕃趁機進佔安西四鎮。 6⑧9年,周興等誣右武衛大將軍燕公黑齒常之謀反,征下獄。冬,十月,戊午,常之縊死。 西域寅識迦河之戰,唐軍主帥韋待價無將領之才,初戰不利,之後遇大雪,糧運不繼,士卒凍餒,乃引軍還。 692年,武威軍總管王孝傑大破吐蕃,重占安西四鎮。 694年,武威道總管王孝傑破吐蕃論贊刃、突厥可汗子等於冷泉及大嶺,各三萬餘人。 696年,王孝傑、婁師德與吐蕃將論欽陵贊婆戰於素羅汗山(此戰發生在青藏高原上的吐谷渾故地),唐軍戰敗。
(關於素羅汗山的位置, 據《舊唐書》志20記載,「洮州下,隋臨洮郡,武德二年,置洮州」,另據《舊唐書》列傳43婁師德傳記載,「證聖瓇元年(亦即天冊萬歲元年,是年九月改元),吐蕃寇洮州,令師德與夏官尚書王孝傑討之,與吐蕃大將論飲陵、贊婆戰於素羅汗山,官軍敗績」,《新唐書》列傳33婁師德傳也記載,「證聖中,與王孝傑拒吐蕃於洮州,戰素羅汗山,敗績」。從中只能看出吐蕃入寇洮州後,王孝傑與婁師德率軍征討,與吐蕃戰於素羅汗山,並不能明確說明素羅汗山在洮州境內,因為唐軍完全有可能反擊追出洮州。 另據《讀史方輿紀要》卷60記載,「素羅汗山在州(洮州)西。《唐書》:武后萬歲登封初,王孝傑、婁師德與吐蕃戰於此,敗績。」素羅汗山在洮州以西。 據《敦煌本吐蕃歷史文書》贊普傳記記載,「唐之統軍元帥,王(孝)傑尚書越境,率旅前來,時青海道將軍噶爾欽陵贊婆與之對壘迎逆之」,後面又一次提到「唐之元帥王圌傑尚書越境前來」。如果素羅汗山在洮州境內,那分明是吐蕃越境,何來唐軍越境之說? 因此,素羅汗山不在洮州境內,而在青海吐谷渾故地,唐軍擊退吐蕃對洮州的入寇後,越境反擊攻入吐谷渾故地,並在素羅汗山與吐蕃主力展開會戰。 此外,據《新唐書》志30記載,「自振武經尉遲川、苦拔海、王孝傑米柵九十里至莫離驛」,振武圌軍在石堡城,王孝傑米柵在石堡城以西,當在吐谷渾境內。王孝傑米柵,顧名思義,即為王孝傑安排修築的儲存軍糧的地方。王孝傑在吐谷渾地區與吐蕃軍隊的交戰有兩次,儀鳳三年(公元678年)的青海之役和天冊萬歲元年(公元695年)至萬歲通天元年(公元696年)的素羅汗山之役。青海之役時,王孝傑作為前軍出戰,前軍負責修築軍糧屯所不太可能;另外,王孝傑當時只是副總管,其上有總管劉審禮,以副總管命名米柵,也有問題。而素羅汗山之役時,王孝傑作為大總管,修築米柵並以其命名,更合理。這也為素羅汗山在吐谷渾故地提供了佐證。)
論欽陵要求唐軍撤出西域,被唐朝拒絕。 吐蕃論欽陵(噶爾欽陵)說他的數次勝利只是保住了吐蕃不被唐朝吞併。《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上》記載 吐蕃論欽陵說「且四夷唐皆臣並之,雖海外地際,靡不磨滅,吐蕃適獨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十姓五咄陸近安西,於吐蕃遠,俟斤距我裁一磧,騎士騰突,不易旬至,是以為憂也……」
699年,吐蕃贊普欲除去專圌權的論欽陵論贊婆兄弟,集中兵力殺死論欽陵親黨二千餘人,論欽陵自殺。贊婆帥所部千人投降唐朝,唐朝以贊婆為特進、歸德王。欽陵子弓仁,以所統吐谷渾七千帳來降,拜左玉鈐衛將軍、酒泉郡公。
700年,吐蕃將莽布支寇涼州,隴右諸軍大使唐休璟與戰於洪源谷,六戰皆捷,斬首二千五百級,獲二副將。(殺敵數通常遠多於斬首數,例如平壤之戰明軍斬首就800,但是小西第一軍損失卻超過1萬。)
702年,己卯,吐蕃遣其臣論彌薩來求和。 戊申,吐蕃贊普將萬餘人寇茂州,都督陳大慈與之四戰,皆破之,斬首千餘級。
703年,吐蕃遣使獻馬千匹、金二千兩以求婚。
707年,以雍王守禮女金城公主妻吐蕃贊普。710年,公主至吐蕃,贊普為之築城以居之。《吐蕃歷史文書》中尊稱其為贊蒙金城公主:「及至狗年(公元710年)……贊蒙金城公主至邏些」「及至兔年(公元739年)……贊蒙金城公主薨逝」「及至蛇年(公元741年)……祭祀贊普王子拉本及贊蒙金城公主二人之遺體」。
710年,安西都護張玄表侵掠吐蕃北境,吐蕃雖怨而未絕和親。吐蕃通過賄賂唐朝鄯州都督楊矩,取得了九曲之地(今青海省東南部)(但是717年唐朝郭知運大破吐蕃於九曲之地,九曲之地成為戰場,吐蕃與唐朝都沒能控制九曲之地,直到後來唐朝哥舒翰大勝吐蕃軍,並且使唐朝重新控制九曲之地。)。
714年,坌達延將吐蕃兵十萬屯大來谷,唐將王晙選勇士七百,衣胡服夜襲之,吐蕃軍驚懼混亂,自相殺傷,死者萬計,薛訥率唐軍夾擊,斬首一萬七千(通常殺敵數遠多於斬首數),獲馬羊超過二十萬,追擊吐蕃軍,戰於長城堡,又敗之,吐蕃軍相枕藉而死,洮水為之不流。唐軍前後殺獲數萬人。 之後,吐蕃向唐請和,並要求用與唐朝平等的禮節,玄宗不許。
715年,吐蕃與阿拉伯共立阿了達為王,發兵攻拔汗那,拔汗那王兵敗,奔安西求救。孝嵩率軍出龜茲西數千里,下數百城,長驅而進。是月,攻阿了達於連城。孝嵩自擐甲督士卒急攻,自巳至酉,屠其三城,俘斬千餘級,阿了達與數騎逃入山谷。孝嵩傳檄諸國,威振西域。
716年,吐蕃進攻松州。松州都督孫仁獻襲圌擊吐蕃於城下,大破之。吐蕃再次請和。
717年,隴右節度使郭知運大破吐蕃於九曲。
718年,戊辰,吐蕃奉表請和,乞舅甥親署誓文;彼此宰相皆著名於其上。
722圌年,吐蕃入侵其西部的小勃律,小勃律當時是唐朝屬國。北庭節度使張孝嵩遣疏勒副使張思禮將兵四千救之。大破吐蕃軍,斬獲數萬。
727年,唐軍破吐蕃軍於青海之西,俘獲人員輜重牛羊而還。同年,吐蕃軍劫掠瓜州。
728年,吐蕃大將悉末朗寇瓜州,都督張守珪擊走之。乙巳,河西節度使蕭嵩、隴右節度使張忠亮大破吐蕃於渴波谷(今青海湖南);忠亮追之,拔其大莫門城(今青海省龍羊峽),擒獲甚眾。辛卯,左金吾將軍杜賓客破吐蕃於祁連城下。時吐蕃復入寇,蕭嵩遣賓客將強弩四千擊之。戰自辰至暮,吐蕃大潰,獲其大將一人(斬副將一,上級五千首)。吐蕃敗兵散亂逃入山中,哭聲四合。
729年,瓜州都督張守珪、沙州刺史賈師順擊吐蕃大同軍,大破之。 信安王李禕率唐軍攻佔石堡城,分兵據守要害,令敵不得前進。自是唐朝河、隴諸軍得以游弈自如,拓地千餘里。玄宗聞之大悅,更名石堡城曰「振武圌軍」。
730年,五月吐蕃遣使致書於境上求和。贊普上表稱「甥世尚公主,義同一家。中間張玄表等先興兵寇鈔,遂使二境交惡。甥深識尊卑,安敢失禮!正惟邊將交抅,致獲罪於舅。屢遣使者入朝,皆為邊將所遏。今蒙遠降使臣來視公主,甥不勝喜荷。倘使復修舊好,死無所恨!」自是吐蕃復款附。
736年,吐蕃人又進攻小勃律,玄宗命吐蕃罷兵,吐蕃不奉詔,遂破勃律。
737年,崔希逸發兵大破吐蕃於青海之上,殺獲甚眾,吐蕃將領乞力徐脫身走。自是吐蕃復絕朝貢。
738年,杜希望率眾攻佔吐蕃新城,以其城為威武圌軍,發兵一千以鎮之。杜希望又從鄯州發兵奪吐蕃河橋,於河左築鹽泉城。吐蕃發兵三萬反攻。左威衛郎將王忠嗣率所部攻擊敵軍,所向辟易,敵軍遂亂。杜希望縱兵乘之,吐蕃軍大敗。
740年,吐蕃贊普把自己的姐姐吐蕃公主赤瑪祿和親小勃律。
741年,吐蕃攻陷石堡城。
742年,隴右節度使皇甫惟明擊破吐蕃大嶺軍,又破青海道莽布支營三萬餘眾。河西節度使王倕破吐蕃漁海及游弈等軍。王難德陣斬吐蕃贊普之子琅支都。
743年,皇甫惟明引軍出西平,擊吐蕃,行千餘里,攻破洪濟城。
746年,王忠嗣率軍與吐蕃多次戰於青海、積石,皆獲大勝。又伐吐蕃內部的吐谷渾於墨離,平其國,虜其全部而歸。
747年,苦拔海之戰,哥舒翰率軍連破三路吐蕃軍,所向披靡。積石軍之戰,全殲五千吐蕃騎兵。 747年,高仙芝遠征小勃律,大破據險而守的吐蕃守軍。高仙芝繼續進軍,攻佔小勃律,俘獲小勃律王及其妻子吐蕃公主而還。 (根據《舊唐書》列傳第五十九、《新唐書》列傳第六十三 的記載,高仙芝此次征小勃律,消滅了約十萬吐蕃軍。 《舊唐書》列傳第五十九: 天寶七載,安西都知兵馬使高仙芝奉詔總軍,專征勃律,選嗣業與郎將田珍為左右陌刀將。於時吐蕃聚十萬眾於娑勒城,據山因水,塹斷崖谷,編木為城。仙芝夜引軍渡信圖河,奄至城下。仙芝謂嗣業與田珍曰:"不午時須破此賊。"嗣業引步軍持長刀上,山頭拋櫑蔽空而下,嗣業獨引一旗於絕險處先登,諸將因之齊上。賊不虞漢軍暴至,遂大潰,填溪谷,投水溺死,僅十八鎀九。遂長驅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斬藤橋,以兵三千人戍。……十載,又從平石國,及破九國胡並背叛突騎施,以跳蕩加特進,兼本官。 《新唐書》 列傳第六十三: 高仙芝討勃律,署嗣業及中郎將田珍為左右陌刀將。時吐蕃兵十萬屯娑勒城,據山瀕水,聯木作郛,以扼王師。仙芝潛軍夜濟信圖河,令曰:"及午破賊,不者皆死。"嗣業提步士升山,頹石四面以擊賊,又樹大旗先走險,諸將從之。虜不虞軍至,因大潰,投崖谷死者十八。鼓而驅至勃律,禽其主,平之。授右威衛將軍。從平石國及突騎施,以跳蕩先鋒加特進。)
748年,哥舒翰築神威軍於青海上,吐蕃攻破之;又築應龍城,吐蕃屏跡不敢近青海。 (《舊唐書 列傳第五十四》《新唐書列傳第六十》有記載。此外,《冊府元龜卷三百九十八》記載:「哥舒翰……築神威城於青海上,旋為吐蕃所破。又築城於青海中龍駒島上……名為應龍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復近青海……)
749年,哥舒翰攻佔石堡城。該地成了新的唐軍駐地。
749年至750年,高仙芝率軍擊破薩毗、朅師、突騎施等。 天寶十載春正月,高仙芝入朝獻所擒突騎施可汗、吐蕃酋長、朅師王等。 753年,哥舒翰擊吐蕃,攻拔吐蕃洪濟、大莫門等城,佔領了九曲之地(今青海省東南部)。置洮陽郡、澆河郡、神策軍、宛秀軍等。 封常清率軍大破歸附於吐蕃的大勃律,受降而還。
在河隴戰場,唐與吐蕃的分界線已推進到青海湖以西,並且打的吐蕃不敢靠近青海湖。在西域戰場,唐軍在高仙芝、封常清的率領下,也是捷報頻傳,佔據小勃律、大勃律。唐軍從東到西北壓制吐蕃,唐朝佔據明顯優勢。
755年至763年的安史之亂,唐朝抽調青海河西隴右安西北庭等各地兵馬入內地平亂。(而安史之亂後,唐朝還發生朱泚之亂、藩鎮之禍等數次內訌。) 756年開始,吐蕃逐步佔領青海湖附近的要塞,奪取石堡城、雕窠城(青海同仁縣附近)、百穀城(青海貴德縣西南)。 757年,吐蕃佔領鄯州(青海樂都縣附近)。758年,吐蕃陷河源軍(青海西寧附近)。 760年,吐蕃陷廓州(青海化隆西)。 762年,吐蕃陷臨洮(甘肅中部),取秦、渭等州(甘肅境內)。
763年,唐朝廷猜忌平亂功臣,唐軍將士怨憤而不用命。控制朔方軍的唐將僕固懷恩,與唐朝廷的矛盾不斷激化。吐蕃入大震關,取蘭、河等州(甘肅境內),於是青海、隴右之地盡亡。 唐朝被內訌安史之亂削弱。763年(廣德元年)冬天,唐朝君臣將領之間的矛盾導致長安缺乏防禦,吐蕃軍趁機東進,唐代宗出逃入陝,士民避亂,皆入山谷,吐蕃軍佔領長安10餘天,剽掠府庫市裡,聽聞唐朝大軍接近,吐蕃軍迅速逃離了長安。吐蕃本來想掠走士女百工,但是聽說唐朝大軍來了,吐蕃立即逃離了長安,沒來得及掠走士女百工。 (外敵占長安只有這一次,後來朱泚之亂(涇原兵變)時是唐朝叛軍占長安,唐軍李晟收復長安,而吐蕃參與了之前的武亭川之戰之後就返回了,沒有參與任何一方的占長安,沒有占長安。)
《劍橋中國隋唐史》P4⑧9:「763年……由於附近各鎮的節度使和僕固懷恩都沒有響應要求支援的緊急呼籲,吐蕃人進而佔領長安……由於在軍事上和政治上都無力據守京師,吐蕃人在兩周後就撤走了。」
7⑥4年,唐將僕固懷恩叛變。
7⑥4年-765年,僕固懷恩誘吐蕃、回紇、党項、羌、渾、奴剌等三十萬眾入寇,懷恩中途遇暴疾而歸,吐蕃十萬眾至奉天,唐軍夜襲敵營,斬千餘級,生擒五百。又戰馬嵬,斬首五千,打退吐蕃軍。吐蕃軍圌轉而掠醴泉,周智光引兵邀擊,破之于澄城北。吐蕃退至邠州,聯合回紇再次攻唐。 僕固懷恩死,吐蕃與回紇爭長。郭子儀說服回紇,白元光率唐軍精騎與回紇軍聯合攻擊吐蕃軍,大破吐蕃十餘萬於靈台西原,斬首五萬(通常殺敵數遠多於斬首數),生擒萬人。
766年,吐蕃軍2萬進攻靈州,被郭子儀率軍擊破。
768年,吐蕃軍10萬進攻靈武,被馬璘、白元光率軍擊破。李晟將千人兼行出大震關;至臨洮,屠吐蕃定秦堡,焚其積聚,虜堡帥慕容谷種而還。
773年,吐蕃寇涇州,子儀遣先鋒兵馬使渾瑊逆戰於宜祿,不利。會馬璘設伏於潘源,與瑊合擊,大破蕃軍,俘斬數萬計。 (774年-777年,節度使田承嗣作亂。)
776年,西線,吐蕃進攻河西佔領瓜州。東線,劍南節度使崔寧大破吐蕃故洪等四節度兼突厥、吐渾、氐、蠻、羌、党項等二十餘萬眾,斬首萬餘級。
777年,崔寧破吐蕃十餘萬眾,斬首八千餘級。
779年,吐蕃與南詔合兵攻蜀,唐朝髮禁兵四千人,使李晟將之,發邠、隴、范陽兵五千,使金吾大將軍安邑曲環將之,以救蜀。東川出軍,自江油趣白壩,與山南兵合擊吐蕃、南詔,破之。范陽兵追及於七盤,又破之,遂克維、茂二州。李晟追擊於大度河外,又破之。吐蕃南詔饑寒隕於崖谷死者八、九萬人。
(781年,以唐朝魏博、成德、淄青、山南東道4個藩鎮的叛亂為始,到786年才暫時結束內戰,但是削藩未成) 783年至784年,朱泚(硃泚)之亂叛軍占長安。吐蕃與唐德宗達成協議,吐蕃以出兵幫唐朝平定朱泚之亂來換取唐朝遠在西域的伊西北庭。討圌伐朱泚時,吐蕃軍先是觀望不進,後來武亭川之戰曹子達、論莽羅率唐軍與吐蕃軍,打敗朱泚叛軍下屬韓旻的一支部隊,然後吐蕃軍大掠而去,朱泚使田希鑒厚以金圌帛賂之,吐蕃受之。吐蕃軍未參與任何一方的占長安。李晟率唐軍從叛軍手中奪回了長安。(「吐蕃既破韓旻等,大掠而去。硃泚使田希鑒厚以金圌帛賂之,吐蕃受之。」「尚結贊屢遣人約刻日共取長安,既而不至。聞其眾今春大疫,近已引兵去。」「況日者吐蕃觀望不進,陰持兩端,大掠武功,受賂而去」)於是唐朝拒絕把伊西北庭交給吐蕃。
786年,尚結贊率吐蕃軍攻唐,李晟派軍伏擊吐蕃軍,幾乎殺死尚結贊。 李晟派唐軍5000攻吐蕃摧砂堡,遇吐蕃眾二萬,與戰,破之,乘勝逐北,至堡下,攻拔之,斬其將扈屈律悉蒙,焚其蓄積而還。 尚結贊對其下屬說「唐之良將,李晟、馬燧、渾瑊而已,當以計去之。去三人,則唐可圖也。」
787年,平涼劫盟。唐與吐蕃尚結贊約定在平涼川會盟講和,尚結贊埋伏精兵數萬,唐朝使節到達後,吐蕃伏兵盡起,渾瑊逃出,吐蕃軍殺死宋奉朝,擒崔漢衡,殺死唐軍數百人,擒獲一千多人。 吐蕃軍大掠汧陽、吳山、華亭,老弱者殺之,或斷手鑿目,棄之而去;驅丁壯萬餘悉送安化峽西,將分隸羌、渾,乃告之曰:「聽爾東向哭辭鄉國!」眾大哭,赴崖谷死傷者千餘人。 787年左右,吐蕃佔領沙洲,完全佔領河西。
788年,吐蕃發兵十萬進攻西川,韋皋率唐軍破之。
7⑧9年,高崇文率3000唐軍在佛堂原大破3萬吐蕃軍,吐蕃軍死亡超過1萬5千人。 韋皋遣其將曹有道將兵與吐蕃戰於州台登谷,破之,斬首二千級,投崖及溺死者不可勝數,殺其大兵馬使乞藏遮遮。乞藏遮遮,虜之驍將也,既死,皋所攻城柵無不下;不到三年,韋皋收復了巂州及周邊地區。
790年至792年,吐蕃聯合葛邏祿、白服突厥攻佔北庭,回鶻頡干迦斯率兵數萬與節度使楊襲古共同攻北庭,被吐蕃大破,死者大半。節度使楊襲古反被回鶻扣押,後被殺死。唐朝失去與安西的聯絡,莫知其存亡。
792年,吐蕃千餘騎寇涇州,掠田軍千餘人而去。韋皋攻維州,獲其大將論贊熱。
793年,韋皋遣兵出西山,破吐蕃之眾,拔堡柵五十餘。劍南、西山諸羌女王湯立志、哥鄰王董卧庭、白狗王羅陀、弱水王董辟和、南水王薛莫庭、悉董王湯悉贊、清遠王蘇唐磨、咄霸王董邈蓬及逋租王,先皆役屬吐蕃,至是各帥眾歸附唐朝。
797年,吐蕃遣使請和親;上以吐蕃數負約,不許。
801年,吐藩攻陷麟州,夷其城郭,掠居人及党項部落而去。 韋皋派兵2萬進攻,大破吐蕃於雅州。韋皋屢破吐蕃,轉戰千里,凡拔城七,軍鎮五,焚堡百五十,斬首萬餘級,捕虜六千,降戶三千,遂圍維州及昆明城。
802年,吐蕃遣其大相兼東鄙五道節度使論莽熱將兵十萬解維州之圍,唐西川兵據險設伏以待之。吐蕃軍中伏大敗,士卒死亡三分之二,論莽熱被唐軍擒獲。唐軍未攻下維州,撤退。
(806年,西川節度使劉辟、夏綏節度使楊惠琳反叛唐朝,被唐平定。807年,鎮海節度使李錡反叛反叛唐朝,被唐平定。809年至810年,討圌伐成德節度使王承宗,未取得大勝,以王承宗向朝廷服軟認錯、憲宗予以寬恕並重新任命其為成德節度使而結束。814年淮西節度使吳元濟叛亂。打了3年,817年唐軍平定吳元濟叛亂。816年至817年再次討圌伐成德王承宗,花費巨大卻沒有取得決定性勝利。818年唐平定反對朝廷的淄青節度使李師道。此外,808年至846年唐朝內部牛李黨爭持續近四十年。)
809年,吐蕃軍劫掠回鶻使者與商隊。
819年,吐蕃節度論三摩、宰相尚塔藏、中書令尚綺心兒等率軍15萬進攻鹽州,刺史李文悅竭力拒守,吐蕃不能克。靈武牙將史敬奉率軍繞至吐蕃軍背後攻擊,大破吐蕃軍,殺戮不可勝紀。史敬奉與鳳翔將野詩良輔、涇原將郝玼皆以勇著名於邊,吐蕃憚之。
(820圌年王承宗死,其弟王承元繼任成德,歸順朝廷。821圌年,幽州、成德、魏博等藩鎮再次叛亂。835年唐朝爆發甘露之變,宦官派神策軍大殺朝廷官員。843年至844年唐與昭義節度使劉稹交戰。) (842年,吐蕃達磨贊普卒,乞離胡為贊普。吐蕃論恐熱對此不滿,自稱吐蕃國相起兵伐之,吞併吐蕃尚思羅的大軍。之後,論恐熱與吐蕃尚婢婢交戰。)
849年至851年,鳳翔節度使李玭取清水;涇原節度使康季榮取原州及取石門等六關;靈武節度使李欽取安樂州;邠寧節度使張欽緒取蕭關;鳳翔節度使李玭取秦州。西川節度使杜奏取維州……
(吐蕃秦、原、安樂三州及石門等七關來降;以太僕卿陸耽為宣諭使,詔涇原、靈武、鳳翔、寧、振武皆出兵迎應接。
涇原節度使康季榮取原州及石門、驛藏、木峽、制勝、六磐、石峽六關。秋,七月,丁巳,靈武節度使硃叔明聚長樂州。甲子,邠寧節度使張君緒取蕭關。甲戌,鳳翔節度使李玭取秦州。詔邠寧節度權移軍於寧州以應接河西。
……
西川節度使杜奏取維州。 山南西道節度使鄭涯奏取扶州。 )
張議潮發兵取瓜、伊(位於新圌疆東部)、西(位於新圌疆東部)、甘、肅、蘭、鄯、河、岷、廓等州。張議潮歸附於唐朝。(張議潮佔北庭(新圌疆東部)、河西、隴右,歸附於唐朝。)
吐蕃尚延心率部眾及河渭渾末部萬帳投降於唐朝。 唐朝將尚延心等部眾安置在吐蕃東部附近。
866年,拓跋懷光殺論恐熱,傳首京師。其部眾東奔秦州,尚延心擊破之,悉奏遷於嶺南。吐蕃自是衰絕,贊普乞離胡君臣不知所終。
數年後,從吐蕃東部開始爆發了蔓延到吐蕃全境的平民、奴圌隸大起圌義,吐蕃王國滅亡。數十年之後,唐朝亡於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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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與吐蕃時和時戰200多年:松州之戰唐軍擊敗吐蕃軍,吐蕃松贊干布退兵、謝罪、稱臣,吐蕃退出党項、白蘭羌、青海吐谷渾等,唐朝長期控制河西隴右,還逐步擴張佔據西域(安西北庭); 高宗後期及武則天時期唐朝內訌,吐蕃欽陵贏了幾戰佔了青海西部,但是沒能占青海東部,而且爭奪安西失敗,欽陵要求唐撤出安西,被拒絕也無可奈何;吐蕃論欽陵最後還說他的勝利只是保住了吐蕃不被唐朝吞併(,《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上》記載吐蕃論欽陵說「且四夷唐皆臣並之,雖海外地際,靡不磨滅,吐蕃適獨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唐長期控制河西隴右安西北庭,王晙、張孝嵩張思禮、李禕、蕭嵩、王忠嗣、哥舒翰、高仙芝等多次大勝吐蕃軍,有的殺數萬吐蕃軍,有的消滅更多吐蕃軍,有的開拓疆土,在東邊將戰線推到青海湖以西,打的吐蕃不敢靠近青海湖,在吐蕃西北將吐蕃趕出小勃律、大勃律,從東到西北壓制吐蕃; 後來,吐蕃趁唐朝內訌安史之亂、朱泚之亂時占青海東部、隴右、河西,在公元790年以後吐蕃佔西域;但是唐朝後期郭子儀、馬璘、崔寧、李晟、高崇文、韋皋、史敬奉唐軍多次大勝吐蕃軍,消滅數十萬吐蕃軍;九世紀中期,唐與吐蕃都有內訌,唐朝廷重占秦、原、安樂、維、扶、河、渭等州,張議潮佔北庭(西域東部)、河西、隴右,歸附於唐朝。公元870年左右,吐蕃王國內外交困先滅亡了。數十年之後,唐朝亡於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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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起兵之前,隋朝已經統治崩潰、名存實亡。隋煬帝楊廣造成隋末大亂,華夏被嚴重分裂內戰削弱,外敵崛起入侵,形勢非常惡劣。連吐谷渾都返回故地還攻打隋朝河右,隋朝郡縣卻防禦不了。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上:「隋大業之亂,始畢可汗咄吉嗣立,華人多往依之,契丹、室韋、吐谷渾、高昌皆役屬,竇建德、薛舉、劉鎻武周、梁師都、李軌、王世充等倔起虎視,悉臣尊之。控弦且百萬,戎狄熾強,古未有也。」 而dong突厥崛起到「戎狄熾強,古未有也」的程度,把隋朝中原的部分地區納入勢力範圍,突厥可汗想效法拓跋道武帝入主中原……
李淵起兵時地盤極小,只有太原,因為隋煬帝留下的惡劣形勢,為了防止突厥與劉武周攻打,李淵才暫時結好突厥。後來李淵建立唐朝之後,不久就與突厥開戰。
617年,李淵太原起兵,此時還沒建立唐朝(起兵約1年後才建立唐朝),李淵遣劉文靜至突厥,見始畢可汗,與之約:「民眾土地入唐公,金玉繒帛歸突厥」,還提出「願勿侵暴百姓」。(記載於《資治通鑒》卷第一百八十四)。在之後的實際執行中,李淵給了突厥財物,但是並沒有把財物都給突厥,而且李淵把征戰得到的大量女人放回家去讓她們與親屬團聚,沒有交給突厥。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八十四:「丙子,淵引軍西行,所過離宮園苑皆罷之,出宮女還其親屬。 …… 淵命各依壘壁,毋得入村落侵暴。」
唐太宗李世民沒有稱臣於突厥。值得討論的是李淵是否稱臣於突厥。歷史學界有認為李淵沒稱臣於突厥的,例如李樹桐《唐高祖稱臣於突厥考辯》、牛致功《唐高祖傳》;也有認為李淵稱臣於突厥的,但說的是因為隋末的惡劣形勢而偽稱臣於突厥,而且很快就擊敗突厥,沒什麼可指責的,例如陳寅恪,說李淵偽稱臣於突厥,但是很快就擊敗突厥,沒什麼可指責的。 (「初雖效之,終能反之,是固不世出人傑所為也。又何足病哉!又何足病 哉!」)。
歷史學家李樹桐在《唐高祖稱臣於突厥考辯》中綜合分析了更多史料,證明李淵、李世民、唐朝都沒有稱臣於突厥,證明了是許敬宗偽造了李淵稱臣突厥的說法,又被部分書收錄了。李淵稱臣突厥的說法是來源於許敬宗的偽造。歷史學家牛致功《唐高祖傳》也說沒有稱臣於突厥。
另外,
用「啟」是表示尊重,不是稱臣,例如《答司馬諫議書》:「某啟:昨日蒙教,竊以為與君實游…」;
奏《九部樂》並不是稱臣。唐朝皇帝與自己的大臣宴會時也會奏《九部樂》。例如《舊唐書》本紀第九 記載 唐玄宗「宴群臣於勤政樓,奏《九部樂》」。
「引升御坐」不是稱臣,例如,《新唐書》列傳第二十記載,李淵曾將自己的大臣竇抗「引升御坐」,但並不稱臣於竇抗;
突厥始畢可汗死時,唐朝「上舉哀於長樂門,廢朝三日,詔百官就館吊其使者」不是稱臣。例如,唐朝曾為自己的部分大臣去世而用這樣的禮節,甚至用更隆重的禮節,但不是稱臣於這些人。例如,根據《舊唐書》記載,房玄齡去世,「廢朝三日……」,李勣去世,「帝為之舉哀,輟朝七日……及葬日,帝幸未央古城,登樓臨送,望柳車慟哭,並為設祭。皇太子亦從駕臨送,哀慟悲感左右。詔百官送至故城西北,所築墳一準衛、霍故事,象陰山、鐵山及烏德鞬山,以旌破突厥、薛延陀之功。光宅元年,詔勣配享高宗廟庭」,尉遲敬德去世,「高宗為之舉哀,廢朝三日,令京官五品以上及朝集使赴宅哭……」,魏徵去世,「太宗親臨慟哭,廢朝五日……太宗登苑西樓,望喪而哭,詔百官送出郊外……」,戴至德去世,「輟朝三日,使百官以次赴宅哭之……」,劉仁軌去世,「則天廢朝三日,令在京百官以次赴吊……」;
《資治通鑒》記載:武德八年……先是,上與突厥書用敵國禮,秋,七月,甲辰,上謂侍臣曰:「突厥貪婪無厭,朕將征之,自今勿復為書,皆用詔敕。」
由此記載可知,武德八年之前,李淵與突厥用的是「敵國禮」,這是基本平等的,沒有稱臣;而從武德八年開始,李淵用詔敕,把突厥當臣,把突厥放在了比自己低的位置,這就更不是稱臣於突厥了。之後李世民登基,更沒有稱臣於突厥。
李淵起兵之前,隋朝已經統鎻治崩潰、名存實亡。 李淵起兵時地盤極小、只有太原,因為隋煬帝留下的惡劣形勢,為了防止突厥與劉鎻武周攻打,李淵才暫時結好突厥。後來李淵建立唐朝之後,不久就與突厥開戰。唐朝一面打敗眾多敵人,擴張,進行統一戰爭,另一面抵禦突厥,還消滅突厥支持的割據勢力,削弱了突厥可汗的力量與威望,還分化突厥。
[ 歷史大家王永興《唐代前期軍事史略論稿》指出:隋末華夏弱,而突厥極強,突厥可汗想要做拓跋道武帝第二、取得中原,而華夏有不世出之人傑李鎻世鎻民,李淵李鎻世鎻民數年苦戰,不僅統一,還抵禦突厥,粉碎了突厥可汗想做北魏道武帝第二、取得中原的企圖,因而保衛了華夏民鎻族幾千年的文明;還消滅了突厥支持的多個割據勢力,削弱了突厥的力量,打擊了突厥可汗的威望。 ]
唐朝的力量上升,唐朝還削弱突厥可汗的力量與威望。之後渭水之盟,是因為唐朝內訌(玄武門之變等)導致的偶然情況,建成餘黨羅藝放突厥南下,突厥趁機入寇。
《舊唐書》 卷一百九十四上 列傳第一百四十四上 對渭水之盟的記載: 太宗與侍中高鎻士廉、中書令房玄齡、將軍周范馳六騎幸渭水之上,與頡利隔津而語,責以負約。其酋帥大驚,皆下馬羅拜。俄而,眾軍繼至,頡利見軍容大盛,又知思力就拘,由是大懼。太宗獨與頡利臨水交言,麾諸軍卻而陣焉。蕭瑀以輕敵固諫於馬前,上曰:「吾已籌之,非卿所知也。突厥所以掃其境內,直入渭濱,應是聞我國家初有內難,朕又新登九五,將謂不敢拒之。朕若閉門,虜必大掠,強弱之勢,在今一舉。朕故獨出,以示輕之;又耀軍容,使知必戰。事出不意,乖其本圖,虜入既深,理當自懼。與戰則必克,與和則必固,制鎻服匈奴,自茲始矣!」是日,頡利請和,詔許焉。車駕即日還宮。乙酉,又幸城西,刑白馬與頡利同盟於便橋之上,頡利引兵而退。蕭瑀進曰 :「初,頡利之未和也,謀臣猛將多請戰,而陛下不納,臣以為疑。既而虜自退,其策安在?」上曰 :「我觀突厥之兵,雖眾而不整,君臣之計,唯財利是視。可汗獨在水西,酋帥皆來謁我,我因而襲鎻擊其眾,勢同拉朽。然我已令無忌、李靖設伏於幽州以待之,虜若奔還,伏兵邀其前,大軍躡其後,覆之如反掌矣!我所以不戰者,即位日淺,為國之道,安靜為務,一與虜戰,必有死傷;又匈虜一敗,或當懼而修德,結怨於我,為患不細。我今卷甲韜戈,陷以玉帛,頑虜驕恣,必自此始,破亡之漸,其在茲乎!將欲取之,必固與之,此之謂也!」九月,頡利獻馬三千匹,羊萬口
(《資治通鑒》也有於此基本相符的記載。)
《資治通鑒》對渭水之盟的記載: 武德九年(丙戌,公元六二鎻六年)…… 上自出玄武門,與高鎻士廉、房玄齡等立騎徑詣渭水上,與頡利隔水而語,責以負約。突厥大驚,皆下馬羅拜。俄而諸軍繼至,旌甲蔽野,頡利見執失思力不返,而上挺身輕出,軍容甚盛,有懼色。上麾諸軍使卻而布陳,獨留與頡利語。蕭瑀以上輕敵,叩馬固諫,上曰:「吾籌之已熟,非卿所知。突厥所以敢傾國而來,直抵郊甸者,以我國內有難,朕新即位,謂我不能抗禦故也。我若示之心弱,閉門拒守,虜必放兵大掠,不可複製。故朕輕騎獨出,示若輕之;又震曜軍容,使之必戰;出虜不意,使之失圖。虜入我地既深,必有懼心,故與戰則克,與和則固矣。制鎻服突厥,在此一舉,卿第觀之!」是日,頡利來請和,詔許之。上即日還宮。乙酉,又幸城西,斬白馬,與頡利盟於便橋之上。突厥引兵退。 蕭瑀請於上曰:「突厥未和之時,諸將爭戰,陛下不許,臣等亦以為疑,既而虜自退,其策安在?」上曰:「吾觀突厥之眾雖多而不整,君臣之志惟賄是求,當其請和之時,可汗獨在水西,達官皆來謁我,我若醉而縛之,因襲鎻擊其眾,勢如拉朽。又命長孫無忌、李靖伏兵於幽州以待之,虜若奔歸,仗兵邀其前,大軍躡其後,覆之如反掌耳。所以不戰者,吾即位日淺,國家未安,百姓未富,且當靜以撫之。一與虜戰,所損甚多;虜結怨既深,懼而修備,則吾未可以得志矣。故卷甲韜戈,啖以金鎻帛,彼既得所欲,理當自退,志意驕惰,不復設備,然後養威伺釁,一舉可滅也。將欲取之,必固與之,此之謂矣。卿知之乎?」瑀再拜曰:「非所及也。」九月,突厥頡利獻馬三千匹,羊萬口
有人說唐太宗把府庫里的財物都給了突厥可汗才讓突厥退兵,實際這是錯誤的說法,是把小說《隋唐嘉話》的記載篡改歪曲後得出的。「傾府庫」的原始記載出自小說《隋唐嘉話》,而《隋唐嘉話》記載的是「靖請傾府庫賂以求和,潛軍邀其歸路。帝從其言,胡兵遂退。於是據險邀之,虜棄老弱而遁,獲馬數萬匹,玉帛無遺焉。」根據《隋唐嘉話》的記載,李鎻世鎻民和李靖用財物騙突厥退兵並派唐軍在突厥的歸路上阻擊,立即打的突厥狼狽逃跑,唐軍奪取了突厥的數萬匹馬,還把之前給突厥的財物都奪回了(「玉帛無遺焉」)。如果採信「傾府庫」的說法,那麼也要採信唐軍在突厥歸路上立即打的突厥逃跑,唐軍不僅奪回了給突厥的所有財物,還奪取了突厥數萬匹馬。而如果不採信後者,那麼也沒有理由採信「傾府庫」的說法,否則只能理解成惡意歪曲記載的無腦黑了。而且《隋唐嘉話》這段記載與《舊唐書》《新唐書》《資治通鑒》等史書的記載矛盾,所以空府庫、「傾府庫」的說法並不可信。
渭水之盟的情況是,唐朝發生內訌玄武門之變、內部不穩時突厥趁機入寇,唐朝援軍很快趕到,「俄而諸軍繼至,旌甲蔽野,頡利見縣執失思力不返,而上挺身輕出,軍容甚盛,有懼色」(記載於《資治通鑒》),突厥頡利可汗已經畏懼,此時開戰,唐軍能擊敗突厥軍,但是還滅不了突厥汗國,李鎻世鎻民為了取得更大的勝利,才選擇議和麻痹突厥頡利可汗, 「我所以不戰者,即位日淺,為國之道,安靜為務,一與虜戰,必有死傷;又匈虜一敗,或當懼而修德,結怨於我,為患不細。我今卷甲韜戈,陷以玉帛,頑虜驕恣,必自此始,破亡之漸,其在茲乎!將欲取之,必固與之,此之謂也」。 然後雙方達成渭水之盟,唐朝給了突厥可汗財物(「陷以玉帛」),而突厥可汗給了唐朝馬三千匹、羊萬口。 《舊唐書 卷一百九十四上列傳第一百四十四上》:九月,頡利獻馬三千匹,羊萬口。
渭水之盟這事,放在其他朝代相當一部分皇帝那裡根本不算恥辱。但是,因為李世民給自己定的對外勝利的標準非常高,所以李鎻世鎻民才說那是「渭水之恥」。所以不能因為李世民自己說「渭水之恥」就認為渭水之盟是失敗、恥辱。看李世民給自己定的對外勝利的標準,李世民親征高句麗,戰果遠大於損失,唐朝總損失非常小,而戰果很大,如果是其他朝代征高句麗取得這種結果,會認為這是勝利,但是李世民仍然因為沒有滅了高句麗而認為是沒有成功、因為沒有滅了高句麗而後悔。可見李世民給自己定的對外勝利的標準非常高
( 《資治通鑒》:貞觀十九年……凡征高麗(高句麗),拔玄菟、橫山、蓋牟、磨米、遼東、白岩、卑沙、麥谷、銀山、後黃十城,徙遼、蓋、岩三州戶口入中國者七萬人。新城、建安、駐蹕三大戰,斬首四萬餘級,戰士死者幾二千人,戰馬死者什七、八。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五:「始行,士十萬,馬萬匹;逮還,物故裁千餘,馬死十八。船師七萬,物故亦數百。」
可見,唐太宗親征高句麗,唐軍總損失接近2000人,戰馬死了八千匹,但是唐軍打下高句麗10座城,遷7萬人入中國,還斬首4萬多級(通常殺敵數遠多於斬首數, 例如平壤之戰明軍斬首就八百、但是小西第一軍損失卻超過1萬),唐軍還繳獲大量馬、牛、裝備、物資。
(唐軍多次大勝,其中單是擊敗高延壽高惠真的那次勝利,唐軍不僅消滅大量高句麗軍,還繳獲馬5萬匹,牛5萬頭,鐵甲萬領,以及其他大量裝備。)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八 唐紀十四:高麗(高句麗)北部耨薩延壽、惠真帥高麗、靺鞨兵十五萬救安市……上夜召文武計事,命李世勣將步騎萬五千陳於西嶺;長孫無忌將精兵萬一千為奇兵,自山北出於狹谷以沖其後。上自將步騎四千,挾鼓角,偃旗幟,登北山上,敕諸軍聞鼓角齊出奮擊……上望見無忌軍塵起,命作鼓角,舉旗幟,諸軍鼓噪並進,延壽等大懼,欲分兵御之,而其陳已亂……龍門人薛仁貴著奇服,大呼陷陳,所向無敵;高麗兵披靡,大軍乘之,高麗兵大潰,斬首二萬餘級……延壽等將餘眾依山自固,上命諸軍圍之,長孫無忌悉撤橋樑,斷其歸路。己未,延壽、惠真帥其眾三萬六千八百人請降,入軍門,膝行而前,拜伏請命……獲馬五萬匹,牛五萬頭,鐵甲萬領,他器械稱是。高麗舉國大駭,後黃城、銀城皆自拔遁去,數百里無復人煙。
李世民親征高句麗,實際是大勝,但是李世民仍然因為沒有滅了高句麗而說沒有成功,而後悔。可見李世民給自己定的對外勝利的標準非常高。)
[ 另外,看歷史大家王永興的《唐代前期軍事史略論稿》230頁231頁對渭水之盟的分析:李鎻世鎻民之行為與軍事部署是示之以強、示之以無所畏懼;剛健自強之精神,一方面可以激勵唐之軍民之人心;另一方面可以使突厥可汗及其兵眾將士畏懼。有此二者,則如唐太宗之言「與戰則克,與和則固」也。 ]
渭水之盟並未阻止唐朝實力的上升。渭水之盟之後,唐朝整頓內部,軍事實力迅速上升,唐初攻滅突厥汗國已成為必然,而突厥是否遭受內亂薛延陀之亂、自鎻然鎻災鎻害,都不會改變這個結果,最多只是影響突厥汗國被唐朝攻滅的時間早幾年或晚幾年而已。
何況突厥遭受內亂薛延陀之亂,本身就有之前唐朝削弱了突厥汗國的力量、削弱了突厥可汗的威望的因素,以及唐朝支持薛延陀反突厥的因素。突厥遭受大雪自鎻然鎻災鎻害,但是中原的唐朝也在遭受自鎻然鎻災鎻害。而且古代時期草原上經常出現大雪等自鎻然鎻災鎻害,出現這些自鎻然鎻災鎻害本來會導致游牧民鎻族大肆南下劫掠以彌補其受到的損失,但是唐朝實力不斷上升,導致這時的突厥難以通鎻過南下劫掠獲得補充。
唐朝打擊了突厥的威望,隨後薛延陀等鐵勒諸部叛亂,突厥在與薛延陀等鐵勒諸部的交戰中失敗。而薛延陀的領鎻袖夷男不敢當可汗,直到得到了唐朝的冊封,夷男才敢當可汗,也表現了唐朝在周邊已經比較有影響、威望。
《資治通鑒》:貞觀二年……突厥北邊諸姓多叛頡利可汗歸薛延陀,共推其俟斤夷男為可汗,夷男不敢當。上方圖頡利,遣游擊將軍喬師望間道齎冊書拜夷男為真珠毘伽可汗,賜以鼓纛。夷男大喜,遣使入貢,建牙於大漠之郁督軍山下,東至靺鞨,西至西突厥,南接沙磧,北至俱倫水;回紇、拔野古、阿跌、同羅、仆骨諸部落皆屬焉。
突厥頡利可汗仍然有一定的實力,如果此時不攻滅突厥汗國,那麼突厥有可能在短短几年後再次崛起(類似隋文帝末期dong突厥可汗勢力很弱很馴服,但是數年之後突厥可汗就圍隋煬帝於雁門,還達到「戎狄熾強,古未有也」的程度。) 隨後,唐朝攻滅突厥汗國,生擒頡利可汗,並俘獲、收降大批突厥部眾。
即使突厥碑文也記載,突厥「貴鎻族子弟,陷為唐奴,其清鎻白女子,降作奴婢。突厥之匍,棄其突厥名稱,承用唐官之唐名,遂服鎻從唐皇,臣事之者五十年。為之東征向日出之方,西征遠至鐵門。彼等之克國除暴,皆為唐皇出力也」。
[ 歷史大家王永興《唐代前期軍事史略論稿》評價唐太宗李世民:最重、最知軍事,不世出之人傑,是推進歷鎻史發展、改變亞洲形勢的主要人物。 ]
之前武德年間唐朝與突厥多次大戰,已經削弱了突厥可汗的實力與威望,唐朝還分化突厥(即使突厥碑文所說的突厥瓦解的原因里也包括唐朝用陰謀),突厥可汗威望與實力被唐朝削弱之後,才無力壓制薛延陀回紇的造反。唐朝攻滅突厥汗國。
唐太宗派唐軍攻滅dong突厥汗國、薛延陀汗國、西域諸國,並且使唐朝開始統治漠南、漠北、西域。唐朝真正統治了這些地區,不僅在這些地區設置統治機構,還能在當地任免、處置官員,徵兵,並且控制了當地的政治、軍事、外交,唐朝甚至在漠北收稅,漠北諸部每年繳納貂皮作為賦稅,而唐朝對漠南、西域的控制還要強於對漠北的控制。
唐太宗還派唐軍攻滅吐谷渾汗國,並且使吐谷渾成為被唐朝控制的下屬;唐軍還打敗吐蕃、西突厥、高句麗、松外諸蠻;松外諸蠻歸降於唐朝;吐蕃退出党項、吐谷渾、白蘭羌等;吐蕃、西突厥、高句麗稱臣於唐朝唐太宗。
唐太宗使唐朝開始統治漠南、漠北、西域。此外,唐太宗還派唐軍攻滅吐谷渾汗國,並且使吐谷渾成為被唐朝控制的下屬;唐軍還打敗吐蕃、西突厥、高句麗、松外諸蠻;松外諸蠻歸降於唐朝;吐蕃退出党項、吐谷渾、白蘭羌等;吐蕃、西突厥、高句麗稱臣於唐朝唐太宗。
唐太宗後期,唐朝攻滅薛延陀,設置六府七州,開始統治包括回紇在內的漠北諸部,漠北諸部「歲內貂皮為賦」(《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二上)。唐朝將漠北納入統治。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二下:帝剖其地為州縣,北荒遂平。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九:……鐵勒諸姓、回紇胡祿俟利發等,總百餘萬戶,散處北溟,遠遣使人,委身內屬,請同編列,並為州郡。收其瀚海,盡入提封……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八 唐紀十四:鐵勒百餘萬戶,散處北溟,遠遣使人,委身內屬,請同編列,並為州郡。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八 唐紀十四:敕勒諸部俟斤遣使相繼詣靈州者數千人,咸云:「願得天至尊為奴等天可汗,子子孫孫常為天至尊奴,死無所恨。」 (鐵勒即敕勒,回紇是其一部分。)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八 唐紀十四:「使窮髮之地盡為編戶」。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八 唐紀十四:「取古人所不能取,臣古人所不能臣」。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九:「古人所不能致,今既吞之;前王所不能屈,今咸滅之」。
唐高宗時,唐軍攻滅西突厥汗國,唐朝擴張到中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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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前中期,回紇(回鶻)稱臣於唐朝。而且在唐朝攻滅薛延陀汗國之後,唐朝在漠北建立了統治。唐太宗後期、唐高宗時期,回紇(回鶻)被唐朝統治。 唐玄宗時期,回紇稱臣於唐朝,但是不被唐朝統治。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二下:帝(唐太宗)剖其地為州縣,北荒遂平。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八 唐紀十四:貞觀二十年……鐵勒百餘萬戶,散處北溟,遠遣使人,委身內屬,請同編列,並為州郡……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八 唐紀十四:使窮髮之地盡為編戶。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八 唐紀十四:「取古人所不能取,臣古人所不能臣」。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九:古人所不能致,今既吞之;前王所不能屈,今咸滅之。
《舊唐書》:「太宗幸靈武,受其降款,因請回鶻已南置郵遞,通管北方。太宗為置六府七州,府置都督,州置刺史,府州皆置長史、司馬已下官主之……」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八 唐紀十四:敕勒諸部俟斤遣使相繼詣靈州者數千人,咸云:「願得天至尊為奴等天可汗,子子孫孫常為天至尊奴,死無所恨。」 (鐵勒即敕勒,回紇是其一部分。)
《舊唐書》本紀第三:鐵勒回紇、拔野古、同羅、仆骨、多濫葛、思結、阿跌、契苾、跌結、渾、斛薛等十一姓各遣使朝貢,奏稱:"延陀可汗不事大國,部落烏散,不知所之。奴等各有分地,不能逐延陀去,歸命天子,乞置漢官。"詔遣會靈州。九月甲辰,鐵勒諸部落俟斤、頡利發等遣使相繼而至靈州者數千人,來貢方物,因請置吏,咸請至尊為可汗。於是北荒悉平……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九:鐵勒諸姓、回紇胡祿俟利發等,總百餘萬戶,散處北溟,遠遣使人,委身內屬,請同編列,並為州郡。收其瀚海,盡入提封……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八 唐紀十四:敕勒諸部俟斤遣使相繼詣靈州者數千人,咸云:「願得天至尊為奴等天可汗,子子孫孫常為天至尊奴,死無所恨。」(鐵勒即敕勒,回紇是其一部分。)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二上:即故單于台置燕然都護府統之,六都督、七州皆隸屬,以李素立為燕然都護。其都督、刺史給玄金魚符……渠領共言:「生荒陋地,歸身聖化,天至尊賜官爵,與為百姓,依唐若父母然。請於回紇、突厥部治大塗,號『參天至尊道』,世為唐臣。」乃詔磧南弟鳥泉之陽置過郵六十八所,具群馬、湩、肉待使客,歲內貂皮為賦。
《舊唐書》:「永徽二年,賀魯破北庭,詔將軍梁建方、契苾何力領兵二萬,取回紇五萬騎,大破賀魯」「以賀魯種落分置州縣,西盡波斯。加婆閏右衛大將軍、兼瀚海都督。」
《舊唐書》:「天寶初,其酋長葉護頡利吐發遣使入朝,封奉義王。三載,擊破拔悉密,自稱骨咄祿毗伽闕可汗。又遣使入朝,因冊為懷仁可汗。」
安史之亂等唐朝內鬥,回鶻(回紇)強盛一時,但回紇可汗也只是與唐皇帝約為弟兄,地位從來沒有高於唐皇帝。(之後,回紇再次稱臣於唐朝。)
安史之亂時,唐朝為了加快平定叛亂,而從回紇借兵。雖然不借回紇兵,也能平定叛亂,但是那要用更長的時間,戰亂的範圍會變的更大,破壞遠大於借回紇兵。回紇沒劫掠長安(回紇想劫掠長安,但是被唐朝太子廣平王阻止了),而是劫掠了洛陽。雖然約定是『克城之日,土地、士庶歸唐,金帛、子女皆歸回紇』,但回紇劫掠的是洛陽、而且主要是劫掠財物。 第一次劫掠洛陽時,回鶻劫掠洛陽3天,主要是劫掠財物(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五:「初,收西京,回紇欲入城劫掠,廣平王固止之。及收東京,回紇遂入府庫收財帛,於市井村坊剽掠三日而止,財物不可勝計」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二上:「耆老以繒錦萬匹賂回紇,止不剽」),唐朝的地方耆老給回鶻絲綢1萬匹,回鶻就停止了劫掠。 這些都是史料證據證明的。史料證據也證明回鶻劫掠的主要是財物。第二次劫掠洛陽,之前李光弼早就把洛陽人都撤走了,只剩下洛陽空城,叛軍占洛陽,叛軍駐紮在白馬寺,之後唐軍回紇軍再占洛陽,叛軍來之前洛陽人已經被李光弼撤走,只剩下洛陽空城,又經過叛軍占,以及交戰,洛陽與白馬寺根本就沒幾個百姓,那燒死萬人的說法是假的。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二十一 :「遂移牒留守韋陟使帥東京官屬西入關,牒河南尹李若幽使帥吏民出城避賊,空其城」。「……思明入洛陽,城空,無所得」。 《舊唐書》列傳第六十:「移牒留守及河南尹並留司官、坊市居人,出城避寇,空其城」「賊憚光弼威略,頓兵白馬寺,南不出百里,西不敢犯宮闕」…… 《資治通鑒》還記載當時回鶻「 悉置所掠寶貨於河陽」。以上眾多證據證明回鶻主要是劫掠洛陽財物。 (這當然是負面的事。但是看看歷史就知道,實際在古代歷朝歷代戰爭中普遍發生過軍隊劫掠自己百姓的事、以及外人劫掠百姓的事,戰爭中不劫掠百姓在古代歷朝歷代反而是少數現象。至少唐朝把回紇劫掠控制在較小的範圍內,而且主要是劫掠財物。何況,後來唐朝加數倍報仇雪恥了。 從唐德宗開始,回鶻再次開始稱臣於唐朝。九世紀中期,黠戛斯擊破回鶻,黠戛斯稱臣於唐朝;部分回鶻西遷,大量回鶻南遷。南遷的回鶻與唐朝發生衝突,唐朝張仲武、劉沔、石雄等數次擊破回鶻,殺獲十幾萬回鶻人,還俘獲大批回鶻侯王貴族。)
安史之亂時,唐朝李正己打的回鶻(回紇)大酋不敢為暴。
《舊唐書》列傳第七十四:「李正己……寶應中,眾軍討史朝義,至鄭州……正己時為軍候,獨欲以氣吞之。因與其角逐,眾軍聚觀,約曰:"後者批之。"既逐而先,正己擒其領而批其背,回紇尿液俱下,眾軍呼笑,虜慚,由是不敢為暴。」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八:「李正己……寶應中,以軍候從討史朝義。時回紇恃功橫……正己欲以氣折之,與大酋角逐,眾土皆牆立觀,約曰:"後者批之。"既逐而先,正己批其頰,回紇矢液流離,眾軍哄然笑。酋大慚,自是沮憚不敢暴。」
在阻止回鶻(回紇)劫掠長安時,唐朝太子(廣平王)拜回鶻太子葉護,只拜、沒有跪,而回鶻太子葉護立即跪拜唐朝太子。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二十):「(唐肅宗至德二載 公元757年)廣平王拜於葉護馬前曰:『今始得西京,若遽俘掠,則東京之人皆為賊固守,不可復取矣,願至東京乃如約。』葉護驚躍下馬答拜,跪捧王足,曰:『當為殿下徑往東京。』即與僕固懷恩引回紇、西域之兵自城南過,營於滻水之東。」(當時的「拜」與「跪拜」有區別,拜不是跪,唐朝太子只是拜沒有跪,而回鶻太子葉護立即又拜又跪。)
香積寺事件,回鶻可汗要求雍王行叔侄禮「唐天子與可汗約為兄弟,可汗於雍王,叔父也」,被拒絕,爭執起來「力爭久之」,回鶻打死了雍王的兩個隨從,回鶻可汗的母親親自賠罪道歉。《資治通鑒》:「可汗母捧陛下於貂裘,叱退左右,親送陛下乘馬而歸」。
辛雲京、張光晟防備回鶻。回鶻入寇,唐朝張光晟等擊退回鶻。後來,張光晟等殺死為非作歹的回鶻貴族董突(武義可汗之叔父)等九百多人。
《舊唐書》:「代州都督張光晟與回紇戰於羊武谷,破之,回紇引退。先是,辛雲京守太原,回紇懼雲京,不敢窺並、代,知鮑防無武略,乃敢凌逼,賴光晟邀戰勝之,北人乃安。」
《資治通鑒》:「振武留後張光晟殺回紇使者董突等九百餘人。董突者,武義可汗之叔父也」
安史之亂以及之後,唐朝才與回鶻(回紇)和親。但是,唐朝與回鶻(回紇)的和親,是雙方處於均勢時和親,而且互有嫁娶。回紇公主(回紇可汗女)嫁唐朝敦煌王李承寀為妃;唐朝公主嫁回紇可汗為可敦(王后,可汗之妻)。回紇可汗還要站著接受唐朝詔書冊命(而不是坐著接受)。
(唐朝的和親只有兩種類型:一、唐朝處於優勢時和親,類似蒙古和親吐蕃、吐蕃和親小勃律,是處於優勢的一方嫁出公主;二、唐朝在雙方處於均勢時和親。唐朝的和親,都是靠實力實現和平之後,才和親。 唐朝的和親,大部分是唐朝處於優勢時和親,其餘(即唐朝和親回紇(回鶻))是雙方處於均勢時和親,而且互有嫁娶,唐朝公主嫁回紇可汗為王后(可敦、可汗之妻),回紇公主(回紇可汗女)嫁唐朝敦煌王李承寀為妃。)
(寧國公主已經在唐朝結婚兩次,而且兩任丈夫都去世了,之後和寧國公主才嫁回紇可汗。所以寧國公主嫁回紇可汗的時候,年齡應該遠大於16歲。)
《資治通鑒》:「敦煌王承寀至回紇牙帳,回紇可汗以女妻之。」 《舊唐書 本紀第十》:「冊回紇可汗女為毗伽公主」 《舊唐書 列傳第一百四十五》: 「遣故邠王男承采,封為燉煌王,將軍石定番,使於回紇,以修好徵兵。及至其牙,可汗以女嫁於承采,遣首領來朝,請和親,封回紇公主為毗伽公主……納回紇公主為妃。」《舊唐書 本紀第十》「燉煌王承寀自回紇使還,拜宗正卿;納回紇公主為妃」。
《舊唐書》:「可汗乃起奉詔,便受冊命。翼日,冊公主為可敦」。
後來,從唐德宗開始,回紇可汗上表稱臣稱兒,回紇再次開始長期稱臣於唐朝。 回紇可汗與唐朝公主接受回紇人的朝拜,開啟了回紇人朝謁可汗時既拜可汗、又拜可敦。
《資治通鑒》:「回紇可汗遣使上表稱兒及臣……」,「回紇合骨咄祿可汗得唐許婚,甚喜,遣其妹骨咄祿毘伽公主及大臣妻並國相、趺跌都督以下千餘人來迎可敦,辭禮甚恭,曰:『昔為兄弟,今為子婿,半子也……』」。
《舊唐書》:「時回紇可汗喜於和親,其禮甚恭,上言:『昔為兄弟,今為子婿,半子也。』又詈辱吐蕃使者。」「虜先設大輿曲扆,前設小座,相者引公主升輿,回紇九姓相分負其輿,隨日右轉於庭者九,公主乃降輿升樓,與可汗俱東向坐。自此臣下朝謁,並拜可敦」……
九世紀中期,黠戛斯擊破回鶻,黠戛斯稱臣於唐朝;部分回鶻西遷,大量回鶻南遷。南遷的回鶻與唐朝發生衝突,唐朝張仲武、劉沔、石雄等數次擊破回鶻,殺獲十幾萬回鶻人,還俘獲大批回鶻侯王貴族。
唐朝還把俘獲的回鶻人里的一部分發配到江淮。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時回鶻有將勒那頡啜擁赤心宰相一族七千帳,東逼漁陽。仲武遣其弟仲至與裨將游奉寰、王如清等,率銳兵三萬人大破之。前後收其侯王貴族千餘人,降三萬人,獲牛馬、橐駝、旗纛、罽幕不可勝計。」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五:「幽州節度使張仲武遣弟仲至率兵大破那頡之眾,全收七千帳,殺戮收擒老小近九萬人。」
「烏介諸部猶稱十萬眾……河東劉沔率兵奄至烏介營,烏介驚走東北約四百里外……烏介部眾至大中元年詣幽州降,留者漂流餓凍,眾十萬,所存止三千已下。」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四十七 會昌三年:「雄乃鑿城為十餘穴,引兵夜出,直攻可汗牙帳。至其帳下,虜乃覺之。可汗大驚,不知所為,棄輜重走,雄追擊之。庚子,大破回鶻於殺胡山,可汗被瘡,與數百騎遁去……斬首萬級,降其部落二萬餘人。」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七:回鶻遂衰,名王貴種相繼降,捕幾千人。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五:「回鶻特勒龐俱遮、阿敦寧二部,回鶻公主密羯可敦一部,外相諸洛固阿跌一部,及牙帳大將曹磨你等七部,共三萬眾,相次降於幽州,詔配諸道。有特勒霢沒斯、阿歷支、習勿啜三部,回鶻相愛耶勿弘順、回鶻尚書呂衡等諸部降振武」
……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五十 唐紀六十六:吐蕃、回鶻比配江、淮者……虜久羈旅,所部遇之無狀,困餒甚。(吐蕃、回鶻的那些被發配到江、淮的人……這些胡虜長期被流放看管,看管他們的軍吏對他們兇惡狠毒,導致他們非常睏乏飢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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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征高句麗,唐軍戰果遠大於損失,有利於之後征高句麗、滅高句麗。
高句麗是個強國,但是仍然被唐太宗打敗了,仍然被唐高宗攻滅了。
唐太宗親征高句麗,唐軍消滅大量高句麗軍,攻破高句麗10座城,而唐軍的損失極小,無論在作戰中還是在撤軍的時候,唐軍的損失都極小。只是因為唐太宗在對外事務方面對自己的要求特別高,才因為沒有滅了高句麗而說沒成功。唐太宗是因為沒有攻滅高句麗而後悔。
唐太宗親征高句麗,《資治通鑒》:貞觀十九年……凡征高麗(高句麗),拔玄菟、橫山、蓋牟、磨米、遼東、白岩、卑沙、麥谷、銀山、後黃十城,徙遼、蓋、岩三州戶口入中國者七萬人。新城、建安、駐蹕三大戰,斬首四萬餘級,戰士死者幾二千人,戰馬死者什七、八。《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五:「始行,士十萬,馬萬匹;逮還,物故裁千餘,馬死十八。船師七萬,物故亦數百。」
可見,唐太宗親征高句麗,唐軍總損失接近2000人,戰馬死了八千匹,但是唐軍打下高句麗10座城,遷7萬人入中國,還斬首4萬多級(通常殺敵數遠多於斬首數,例如平壤之戰明軍斬首就八百、但是小西第一軍損失卻超過1萬),唐軍還繳獲大量馬、牛、裝備、物資。
(唐太宗親征高句麗時,唐軍是多次勝利,其中單是擊敗高延壽高惠真的那次勝利,唐軍不僅消滅大量高句麗軍,還繳獲馬5萬匹,牛5萬頭,鐵甲萬領,以及其他大量裝備。)
(唐軍擊敗高句麗的高延壽高惠真15萬軍隊的那次,唐軍是以少打多還做到了包圍敵軍(古代其他頂級將領也有幾個做到以少打多包圍敵軍的),並取得大勝,高延壽高惠真率餘眾依山自固,沒有退路,於是投降於唐軍,高延壽高惠真率領的餘眾是三萬六千多人,這是之前高延壽高惠真15萬軍隊被唐軍包圍並打的慘敗之後的餘眾,這之間少了的那11萬多軍隊大部分是被唐軍消滅了,唐軍在這一戰消滅的敵軍遠超過2萬數倍,還有三萬六千多敵軍投降於唐軍。唐軍還繳獲馬五萬匹,牛五萬頭,鐵甲萬領,以及大量其他裝備。)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五:高麗(高句麗)北部傉薩高延壽、南部傉薩高惠真引兵及靺鞨眾十五萬來援……帝夜召諸將,使李勣率步騎萬五千陣西嶺當賊,長孫無忌、牛進達精兵萬人出虜背狹谷,帝以騎四千偃幟趨虜北山上,令諸軍曰:"聞鼓聲而縱。"……帝望無忌軍塵上,命鼓角作,兵幟四合,虜惶惑,將分兵御之,眾已囂。勣以步槊擊敗之,無忌乘其後,帝自山馳下,虜大亂,斬首二萬級。延壽收餘眾負山自固,無忌、勣合圍之,徹川梁,斷歸路……延壽等度勢窮,即舉眾降。入轅門,膝而前,拜手請命……獲馬牛十萬,明光鎧萬領。高麗震駭,後黃、銀二城自拔去,數百里無舍煙。
《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八 唐紀十四:高麗(高句麗)北部耨薩延壽、惠真帥高麗、靺鞨兵十五萬救安市……上夜召文武計事,命李世勣將步騎萬五千陳於西嶺;長孫無忌將精兵萬一千為奇兵,自山北出於狹谷以沖其後。上自將步騎四千,挾鼓角,偃旗幟,登北山上,敕諸軍聞鼓角齊出奮擊……上望見無忌軍塵起,命作鼓角,舉旗幟,諸軍鼓噪並進,延壽等大懼,欲分兵御之,而其陳已亂……龍門人薛仁貴著奇服,大呼陷陳,所向無敵;高麗兵披靡,大軍乘之,高麗兵大潰,斬首二萬餘級……延壽等將餘眾依山自固,上命諸軍圍之,長孫無忌悉撤橋樑,斷其歸路。己未,延壽、惠真帥其眾三萬六千八百人請降,入軍門,膝行而前,拜伏請命……獲馬五萬匹,牛五萬頭,鐵甲萬領,他器械稱是。高麗舉國大駭,後黃城、銀城皆自拔遁去,數百里無復人煙。 )
唐太宗的退兵原因,《資治通鑒》:上以遼左早寒,草枯水凍,士馬難久留,且糧食將盡,癸未,敕班師。
(唐太宗征高句麗,戰果遠大於損失。最後唐太宗是從容班師。班師時唐太宗還耀兵於安市城下,安市城的人皆屏跡不出,安市城主登城拜辭,唐太宗讚賞安市城主的堅守與忠誠,賜給安市城主縑百匹。之後的返迴路上,唐太宗聽說太子來了,為了儘快見到太子,唐太宗還騎馬賓士,這種情況下騎馬賓士,由此可見,在征高句麗以及班師過程中,唐太宗顯然沒有受傷。
《資治通鑒》:「上以遼左早寒,草枯水凍,士馬難久留,且糧食將盡,癸未,敕班師。先拔遼、蓋二州戶口渡遼,乃耀兵於安市城下而旋,城中皆屏跡不出。城主登城拜辭,上嘉其固守,賜縑百匹,以勵事君。命李世勣、江夏王道宗將步騎四萬為殿……」「丙辰,上聞太子奉迎將至,從飛騎三千人馳入臨渝關,道逢太子」。
而那些說唐太宗在征高句麗時受傷被射瞎一隻眼的說法是近代朝鮮半島小說偽造出的謠言,之前的古代漢人史料、朝鮮半島史料里都沒有這事。)
之後,唐太宗派出李勣、牛進達、李海岸等征高句麗,也都取勝了。
再之後,唐高宗時期,唐朝攻滅了高句麗、百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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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時期,契丹臣服於唐朝。
《舊唐書》:「貞觀二年,其君摩會率其部落來降。」「太宗伐高麗,至營州,會其君長及老人等,賜物各有差,授其蕃長窟哥為左武衛將軍。二十二年,窟哥等部咸請內屬,乃置松漠都督府,以窟哥為左領軍將軍兼松漠都督府、無極縣男,賜姓李氏。顯慶初,又拜窟哥為左監門大將軍。其曾孫祜莫離,則天時歷左衛將軍兼檢校彈汗州刺史,歸順郡王。」「又契丹有別部酋帥孫敖曹,初仕隋為金紫光祿大夫。武德四年,與靺鞨酋長突地稽俱遣使內附,詔令於營州城傍安置,授雲麾將軍,行遼州總管。」 ……
武則天時期,唐(周)朝內訌,武則天內訌害死程務挺、王方翼、黑齒常之等優秀將領,削弱了軍事。公元696—697年,契丹李盡忠(盡滅)、孫萬榮(萬斬)反叛,李盡忠自稱「無上可汗」,推孫萬榮(萬斬)為帥率部起兵,擊敗唐(周)軍,攻破唐朝控制少數民族的營州、幽州,李盡忠病死,孫萬榮(萬斬)代領其眾。 蘇宏暉、王孝傑率軍征孫萬榮,王孝傑率少量先鋒,且戰且進,而後方的唐軍主力沒有跟進、沒有來支援。王孝傑以少打多,被孫萬榮擊敗,所率的少量先鋒死亡殆盡。此戰,「虜甚眾」,王孝傑「率精銳之士為先鋒」「深入寇境,以少御眾,但為後援不至,所以致敗」(見《舊唐書》列傳第四十三),深入敵境以少打多,兵數遠少於孫萬榮,王孝傑所率的是少量兵力。而「既無後繼」「後援不至」(見《舊唐書》列傳第四十三),說明蘇宏暉與大軍主力沒有前去支援王孝傑。最終王孝傑率領的少量先鋒覆沒,而唐(周)大軍主力沒有覆沒。
後突厥默啜掠契丹老弱婦孺,唐(周)朝楊玄基擊破契丹,萬榮(萬斬)被殺,其頭顱被送到唐朝東都。 公元700年,武則天用李楷固、駱務整率軍平定契丹余部。
《舊唐書》:「俄而奚及突厥之眾掩擊其後,掠其幼弱。」
《資治通鑒》:「時萬榮方與唐兵相持,軍中聞之,恟懼。奚人叛萬榮,神兵道總管楊玄基擊其前,奚兵擊其後,獲其將何阿小。萬榮軍大潰,帥輕騎數千東走。前軍總管張九節遣兵邀之於道,萬榮窮蹙,與其奴逃至潞水東……奴斬其首以降。」
《舊唐書》:「萬斬窮蹙,乃將其家奴輕騎宵遁,至潞河東,解鞍憩於林下,其奴斬之。張九節傳其首於東都。」
《資治通鑒》:「以楷固為左玉鈐衛將軍,務整為右武威衛將軍,使將兵擊契丹餘黨,悉平之。」 ……
唐玄宗時期,契丹再次歸降。
《舊唐書》「開元三年,其首領李失活以默啜政衰,率種落內附。失活,即盡忠之從父弟也。於是復置松漠都督府。封失活為松漠郡王,拜左金吾衛大將軍兼松漠都督。其所統八部落,各因舊帥拜為刺史,又以將軍薛泰督軍以鎮撫之。」 ……
之後,可突於率契丹、奚造反,打敗郭英傑率領的1萬唐軍。唐朝李禕、張守珪數次大勝契丹、奚,平定契丹、奚,可突於被傳首唐朝洛陽。
《舊唐書》本紀第八:契丹衙官可突干殺其主李召固,率部落降於突厥,奚部落亦隨西叛……信安王禕與幽州長史趙含章大破奚、契丹於幽州之北山……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三 唐紀二十九:開元二十年……禕等大破奚、契丹,俘斬甚眾……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九:詔禮部尚書信安王禕為行軍副大總管,領眾與幽州長史趙含章出塞擊破之(契丹),俘獲甚眾。可突於率其麾下遠遁,奚眾盡降,禕乃班師。
《新唐書》列傳一百四十四:以禮部尚書信安郡王禕持節河北道行軍副元帥,與含章出塞捕虜,大破之。可突於走,奚眾降……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三 唐紀二十九:時節度薛楚玉遣英傑將精騎一萬及降奚擊契丹,屯於榆關之外。可突干引突厥之眾來合戰,奚持兩端,散走保險;唐兵不利,英傑戰死……
《舊唐書》列傳一百四十九:契丹……幽州長史薛楚玉遣副將郭英傑、吳克勤、鄔知義、羅守忠率精騎萬人,並領降奚之眾追擊之。軍至渝關都山之下,可突於領突厥兵以拒官軍。奚眾遂持兩端,散走保險……
《新唐書》列傳一百四十四:帝擢張守珪為幽州長史經略之。守珪既善將,可突於恐,陽請臣而稍趨西北倚突厥。其衙官李過折與可突於內不平,守珪使客王悔陰邀之,以兵圍可突於,過折即夜斬可突於、屈烈及支黨數十人,自歸。守珪使過折統其部,函可突於等首傳東都……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四 唐紀三十:幽州節度使張守珪大破契丹,遣使獻捷。幽州節度使張守珪斬契丹王屈烈及可突干,傳首……守珪到官,屢擊破之。可突干困迫,遣使詐降,守珪使管記王悔就撫之。悔至其牙帳,察契丹上下初無降意,但稍徙營帳近西北,密遣人引突厥,謀殺悔以叛;悔知之。牙官李過折與可突干分典兵馬,爭權不葉,悔說過折使圖之。過折夜勒兵斬屈烈及可突干,盡誅其黨,帥餘眾來降。守珪出師紫蒙州,大閱以鎮撫之,梟屈烈、可突干首於天津之南。
《舊唐書》本紀第八:幽州長史張守珪發兵討契丹,斬其王屈烈及其大臣可突干於陣,傳首東都,余叛奚皆散走山谷。立其酋長李過折為契丹王。
《舊唐書》本紀第九:(開元二十五年)張守珪破契丹餘眾於〈木柰〉祿山,殺獲甚眾。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四 唐紀三十:開元二十八年……幽州奏破奚、契丹……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四:(開元)二十五年,守珪討契丹,再破之。 ……
契丹、奚臣服於唐朝之後,唐朝將兩個外姓貴族女封為公主,和親契丹、奚的首領。 但是,安祿山為了取得邊功,多次殺掠契丹、奚,導致已臣服於唐朝的契丹、奚殺死兩個公主(假公主,不是皇帝的女兒。而且不是宗室女,而是外姓貴族女)而造反,安祿山率軍多次與之交戰,先敗後勝,擒獲奚王李日越。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五 唐紀三十一:天寶四年……安祿山欲以邊功市寵,數侵掠奚、契丹;奚、契丹各殺公主以叛,祿山討破之……
《新唐書》列傳一百四十四:契丹……范陽節度使安祿山討破之。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六 唐紀三十二:「天寶九年……安祿山屢誘奚、契丹,為設會,飲以莨菪酒,醉而坑之,動數千人,函其酋長之首以獻,前後數四。至是請入朝,上命有司先為起第於昭應。祿山至戲水,楊釗兄弟姊妹皆往迎之,冠蓋蔽野;上自幸望春宮以待之。辛未,祿山獻奚俘八千人……」
《新唐書》列傳一百四十四:「以奚為鄉導,大戰潢水南。祿山敗,死者數千。自是祿山與相侵掠未嘗解,至其反乃已。」
《舊唐書》列傳一百四十九:「契丹……天寶十年,安祿山誣其酋長欲叛,請舉兵討之。八月,以幽州、雲中、平盧之眾數萬人,就潢水南契丹衙與之戰,祿山大敗而還,死者數千人。至十二年,又降附。迄於貞元,常間歲來修籓禮。」
《資治通鑒》卷第二百一十七 唐紀三十三:天寶十三年……安祿山奏擊奚破之,虜其王李日越……天寶十四年……安祿山奏破奚、契丹。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四:「奚……安祿山節度范陽,詭邊功,數與鏖斗,飾俘以獻,誅其(奚)君李日越,料所俘驍壯戍雲南。」 ……
不久,契丹、奚再次歸附於唐朝。 唐朝後期,張仲武、劉濟、李載義還多次大勝契丹、奚。
唐朝滅亡之前,劉仁恭還曾令契丹獻馬乞盟。
(甚至在唐朝亡於內訌之後,五代的李存勖在只有河東一隅之地、馬才1萬匹、一面與後梁大戰的情況下,另一面還把雄主耶律阿保機率領的契丹(遼)開國精銳、全國兵力的「空國入寇」打的慘敗。)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五:大中元年春,張仲武大破奚眾。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李載義……(太和)四年,契丹寇邊,以兵擊走之,仍虜其名王。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四:貞元四年,(奚)與室韋攻振武。後七年,幽州殘其(奚)眾六萬。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四:大和四年,(奚)復盜邊,廬龍李載義破之,執大將二百餘人,縛其帥茹羯來獻,文宗賜冠帶,授右驍衛將軍。後五年,大首領匿舍朗來朝。大中元年,北部諸山奚悉叛,廬龍張仲武禽酋渠,燒帳落二十萬,取其刺史以下面耳三百,羊牛七萬,輜貯五百乘,獻京師。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七:(劉濟)……奚數侵邊,濟擊走之,窮追千餘里,至青都山,斬首二萬級。其後又掠檀、薊北鄙,濟率軍會室韋,破之。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七:張仲武……大中初,又破奚北部及山奚,俘獲雜畜不貲。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四十四:「劉仁恭窮師逾摘星山討之,歲燎塞下草,使不得留牧,馬多死。契丹乃乞盟,獻良馬求牧地,仁恭許之。復敗約入寇,劉守光戍平州,契丹以萬騎入,守光偽與和,帳飲具於野,伏發,禽其大將。群胡慟,願納馬五千以贖,不許。欽德輸重賂求之,乃與盟,十年不敢近邊。」 ……
(補充:安史之亂後奚崛起,並壓倒契丹,這一時期契丹與奚很少犯邊,常有入朝奉獻。後依附於北方強盛起來的回鶻,又有進犯,主要是與唐朝的盧龍方鎮作戰,但此時契丹因為實力問題只是擔當鋪助,奚才是主角。但兩族都為盧龍軍所壓制,幾任有作為的盧龍節度使如劉濟、李載義、張仲武都壓制住了契丹與奚。這種強勢一直持續到五代前期。由於幽薊一帶地處偏僻物產資源不夠豐富,盧龍軍每次獲勝之後似乎都不忘瘋狂搶掠一通,以供軍需。 劉濟在任時期因奚犯邊,劉濟率軍攻擊,大敗之,深入千餘里,虜獲不可勝紀,次年奚再反,又被劉濟所擊敗。邊境遂安。唐朝宗室盧龍節度使李載義於830年破奚,擒奚王茹羯,同年又擊敗契丹。唐武宗會昌年間盧龍節度使張仲武派兵強行進駐契丹,迫使契丹脫離回鶻重新向唐稱臣,張仲武847年大破北奚、山奚,奚族徹底衰落,自此奚開始被契丹壓倒,最終在耶律阿保機時期被契丹吞併。唐末契丹實力已經開始上升,但在與盧龍劉仁恭的戰爭中仍然失利,當時作為契丹聯盟盟主的痕德堇可汗在與劉守光父子戰爭中失利,其子被俘,在「納馬五千以贖之」遭拒絕後,只好「乞盟納賂以求之」,不敢南進。痕德堇對劉氏每歲秋霜落後燒其牧地草場,牲畜多飢死的行為,反而「以良馬賂仁恭求市 牧地」。)
)
炮黨民國。
貨幣貶值、外債激增、官僚腐敗、邊境盡失、多國駐軍、內戰頻頻……
北宋末、南宋末。
北宋本來就是個大號的割據,南宋更是慘到了只有南方那麼小的割據了。
宋朝確實弱。宋朝軍事確實弱。實際上宋朝對外戰爭是勝少負多。不是謠言里吹的勝多負少。
宋朝那300多年就別拿來吹了,前半段缺了幽雲十幾州,不久還丟了靈州,連中原都沒能統一;後半段被外敵打的連中原這漢人根本之地都丟了還收復不了,最後被外敵打的連南方這漢人的大後方也丟了。哪來的臉跟其他前期後期都有中原與南方的王朝比?
即使宋史泰斗鄧廣銘、王曾瑜也承認,宋朝弱、 軍事弱、軍隊差,並且承認是宋朝自己造成的。
《鄧廣銘全集 第六卷》240-241頁指出:宋朝軍隊的數目龐大,而在宋太祖以後,卻大部分都是分布在對內鎮壓以防民變的崗位上,缺乏應有的教閱訓練, 素質很差,作戰能力很低 ……
《鄧廣銘全集 第六卷》656頁指出,宋朝對外軍事能力弱是由宋朝一系列「守內虛外」的政策造成的。
王曾瑜《宋朝軍制初探(增訂本)》也指出宋朝軍事弱是宋朝自己造成的,宋朝守內虛外、崇文抑武,由於宋太祖以武將黃袍加身的來歷、宋朝守內的第一要旨就是猜忌和防範武將;宋朝軍制以束縛武將才能,降低武將地位和素質,削弱其指揮許可權和主動性、靈活性,犧牲軍事效能為特徵;
王曾瑜《宋朝軍制初探(增訂本)》還指出,宋軍招剌太濫、揀選不實、訓練很差、軍法廢弛、軍政腐敗、軍紀敗壞、官員對軍士役使和刻剝、軍隊營利性經營、輕視騎兵建設、以文制武、兵權分散、將從中御,這些是宋朝積弱的重要原因。
幽雲(此處指燕雲十六州)這事其實怨不了其他朝代,只能怪宋朝自己太弱。
宋初面對的形勢遠好於劉邦李淵朱元璋起兵時。宋朝趙匡胤直接接手強大的、已經統一了大部分中原的後周,其他割據勢力又弱(要麼軍事弱、要麼君主昏庸)又不聯合抵抗宋朝。而劉邦李淵朱元璋起兵時,地盤極小,幾乎沒有地盤,還面對內外眾多強敵。
有人說宋朝沒有幽雲、沒有產馬地,然而劉邦李淵朱元璋起兵時沒有幽雲,沒有產馬地(而宋初有產馬地),但是漢唐明擊敗眾多強敵,擴張佔據了幽雲,還佔據了產馬地,還擴張佔據龐大疆域。而宋朝卻連幽雲都占不了,連統一中原都沒做到。
劉邦起兵時馬很少,李淵起兵時臨時買的2000匹馬,也很少,朱元璋起兵時馬仍然很少,都遠少於宋初的戰馬數量。即使在後來明朝在漠北取得捕魚兒海大捷之後,明朝馬匹仍然不多,根據《中國養馬史》、《明史》記載,1390年,明朝清點全國軍隊,只有馬45080匹,這還是在驅逐蒙古、基本統一之後,才有這些馬。
但是漢唐明擊敗強敵,自己擴張佔據產馬地,發展馬政,馬匹數量增多。
而宋初官方掌握的馬匹曾超過20萬匹,遠多於劉邦李淵朱元璋起兵時的馬匹數量。
宋朝戰馬曾經很多,《文獻通考》兵考四 記載宋朝:「今天下甲卒數十萬眾,戰馬數十萬匹……」
宋太宗之後,《文獻通考》記載宋朝:「坊監及諸軍馬二十餘萬匹……」
宋朝曾有戰馬數十萬匹, 後來宋朝坊監及諸軍馬曾超過20萬匹。然而,朱元璋統一全國、並且取得捕魚兒海大捷之後,才45080匹馬。而宋朝擁有更多的馬匹,卻連幽雲等地這中原的一部分都沒能佔據。
宋朝本來有戰馬產地,宋初有靈武,靈武既是戰馬產地又是輸入戰馬的通道,但是後來宋朝自己犯錯誤丟失了靈武。
即使這樣,宋朝還有河東路和永興軍路等戰馬產地,
《宋史》兵制馬政記載 「河東嵐、石之間,山荒甚多,汾河之側,草地亦廣,其間水草最宜牧養……河東一路,水草甚佳,地勢高寒,必宜馬性。又京西唐、汝之間,荒地亦廣。請下河東、京西轉運司遣官審度,若可興置監牧,則河北諸監,尋可廢罷。」
然而宋朝後來自己搞砸了馬政,導致缺馬。
(甚至江浙也有可以養馬的地方。宋朝之前的五代時期,江浙還有養馬的地方,杭州近郊還有馬場,「馬蕃息至盛,號為馬海」。五代時江浙割據者在杭州近郊設馬場,《夢梁錄》記載:「昔吳越錢王牧馬於錢塘門外東西馬塍,其馬蕃息至盛,號為馬海,今(南宋)餘杭,臨安,於潛三邑,猶有牧馬遺迹也。」 南宋就在臨安(今杭州)、饒州(今江西省鄱陽縣)設置馬監。
然而宋朝後來自己搞砸了馬政,導致缺馬。)
宋朝幾乎一輩子在送歲幣,長年送給遼、金等大量財物,但遼仍然占著宋朝家門(幽雲十幾州),金直接把宋朝的卧室(中原)都佔了。 而且宋朝送歲幣根本不解決問題,不省錢。 宋朝送了歲幣,遼、金的威脅仍在,宋朝仍然要養著大批軍隊(坑爹的是這大批宋軍大多戰鬥力很差),頻繁調防發財物花費巨大,宋朝即使不打仗,經費上仍等於經常動員、經常打仗。
宋朝才約160年就被外敵金打的丟了中原這漢人核心疆域的地盤與百姓,再也沒能收復,宋朝太后皇帝皇后后妃公主宗室女宗室女眷宮廷女子超過7000人給金人為奴,宋朝中原百姓被害者更是多的不計其數,而且金人還搜山檢海殺掠了宋朝江南的部分地區。
面對靖康之恥這奇恥大辱,宋朝竟然仍稱臣納貢於金。 而且,後來宋朝沒能報仇。後來是蒙古打垮了金,擄走了金人皇族宗室,而南宋只得了金末代皇帝的屍體,與靖康之恥比,完全不足以報仇,而且南宋連中原都沒能收復。
別拿 游牧、組織帝國 、高度中央集權、體制國家、封建國家 給宋朝洗地了。在古代,組織帝國 、高度中央集權、體制國家、封建國家 不一定比匈奴這種汗國強。(何況遼、西夏、金、蒙古並不是嚴密組織的帝國,沒有達到組織嚴密的程度。)遼這「組織帝國 、高度中央集權、體制國家、封建國家」 被還是部落的金迅速攻滅了。後來金變成「組織帝國 、高度中央集權、體制國家、封建國家」之後,又被部落的蒙古打垮了。
別吹什麼宋朝的對手遼、西夏、金強了。實際遼、西夏、金並不強。
契丹(遼)已經建國之後,雄主耶律阿保機率領契丹(遼)開國精銳、全國兵力「空國入寇」,卻被小小的李存勖打的慘敗。當時的李存勖只有河東一隅之地、馬才1萬匹、一面還與後梁大戰,卻仍然把雄主耶律阿保機率領契丹(遼)開國精銳、全國兵力的「空國入寇」打的慘敗。 可見遼是個什麼水平。 而且宋初接手強大的、已經統一大部分中原的後周,其他割據勢力又弱(一些是君主昏庸、其他的是軍事弱小)又不聯合抵抗宋朝。而遼正是內部3個勢力內訌、昏庸的睡王當政、遼下屬各部反叛……宋卻連幽雲也占不了。後來遼內部多次內訌,宋卻因為自己太弱而無力利用。
正是宋朝犯錯誤導致西夏(党項李繼遷及其後裔)崛起的。宋初,李繼捧把夏、綏、銀、宥、靜五州之地獻給了宋朝。而李繼遷只有幾十個人奔入地斤澤,還不如個小部落。但是宋朝竟然被小小的李繼遷折騰的把五州之地給了李繼遷,宋朝又犯錯誤導致中立以及偏向宋朝的部族投靠了李繼遷,李繼遷實力上升,攻佔宋朝靈州,李繼遷坐大,其後裔建立西夏。
但是西夏仍然不強。西夏地小、軍隊少、缺乏戰略迂迴空間(不像匈奴那樣有漠南漠北廣大的戰略迂迴空間),而且西夏就在中原西北離中原核心太近,大幅降低了中原王朝打擊他的難度、距離(不像漢朝打匈奴那樣要遠征漠南、漠北等地)。
金完顏氏起兵時,還是部落狀態,而且才2500人,還不如個中等部落。但是他們卻迅速攻滅了那個長期占著幽雲十幾州的產出還讓宋朝無可奈何長期送歲幣的遼。可見遼、宋是什麼水平,臭棋簍子下棋、菜雞互啄。(更奇葩的是,遼被金打的快滅亡了,宋趁機攻遼,結果宋竟然被殘遼打的慘敗,可見宋的戰鬥力差到了什麼地步。)
宋朝經濟比不上明朝,更比不上清朝。
弘治年間,明人丘浚曾就宋明兩朝的財政結構和收支及儲積方面作過比較,指出:「竊惟我朝疆宇比宋為廣,而百年以來無甚鉅費,凡宋所謂郊賚歲幣祠祿皆無之,其最費者宗祿養兵蔭子耳,然蔭子止於武職,文臣無幾焉。臣考諸司職掌,洪武中人民一千六十五萬二千八百七十戶,墾田八百四十九萬六千五百二十三頃,稅糧二千九百四十四萬石,戶口之數較之宋雖略相當,而今日墾田則過之遠矣,所入既多,而所費比之又少,是宜國家儲積數倍於宋焉,……況今日之全盛庶富,非宋可比(《足國用議》,載《明經世文編》卷72)」。也說明明代比宋代財政收入多,支出又少,故儲積宏厚,非宋可比的。
根據黃啟臣教授的研究,北宋皇佑年間(1049—1054 年)年產生鐵7,241,000 斤,南宋初年(約1127—1162 年)年產生鐵2,162,144 斤,明洪武初年(約1368 年)年產生鐵18,476,026 斤。洪武初年的產量「相當於北宋的2.8 倍,相當南宋初年的8.1 倍。」永樂初年(十五世紀初),官營鐵冶的生鐵產量是9237 噸,宣德九年(1434年)民營鐵冶的生鐵產量就達到13831 噸,嘉靖以後更達到45000 噸。可見鐵的產量,明代比宋代增長了八倍。
明代白銀大量湧入,因而實現了白銀的貨幣化,突破了唐宋經濟發展的瓶頸。明代出現了全國性市場、大商幫和錢莊,這是商品流通和資本積累超越前代的反映。
在商業規模、商人數量、商人地位等方面,宋朝大大不如明代尤其是晚明。(萬明《晚明社會變遷》p.90)
明代中國拓展了海外貿易的範圍,這方面相比起宋代也是進步。「中國絲綢不僅泛監美洲市場,奪取了西班牙絲綢在美洲的絲路,甚至繞過大半個地球,遠銷到西班牙本土,在那裡直接破壞西班牙的絲綢生產。」(樊樹志《晚明史》p.53)
宋朝將太后、皇后、后妃、公主、宗室女、宗室女眷等等上萬名宮廷、宗室和京城婦女明碼標價地賣給了金人為奴、為娼,宋朝還允許外敵金人劫掠、殺掠宋朝首都以及整個宋朝中原的百姓婦女與財物,允許外敵金人長期佔據、壓迫宋朝中原的地盤與百姓,宋朝還被金人一度殺掠了江南的部分地區。 後來蒙古打垮了金人。而宋朝連中原都沒能收復,反而稱臣納貢求和於蒙古,最終蒙古仍然攻滅了宋朝,宋朝被外敵打的連南方這漢人大後方的地盤與百姓也丟了。
《「靖康之難」被擄北宋宮廷及宗室女性研究》
原作者 張明華
[關鍵詞] 靖康之難;宮廷女性;宗室女性;洗衣院
[摘 要] 北宋末年,金兵第二次南下包圍了汴京城,為了苟鋣延鋣殘鋣喘,宋徽宗、宋欽宗竟以上萬名宮廷、宗室和京城婦女為抵押品,明碼標價地抵押給了金軍。在金軍的營寨中,她們遭到強鋣暴和蹂躪。北宋政鋣權滅亡後,金兵北撤,這些女性在金軍的押解下隨同北遷,在途中歷經磨難、大批死亡。到達金國都城上鋣京以後,她們被遣送到供金國君臣享樂的洗衣院、金國皇帝的各大御寨,賞賜給金軍將領,甚至流落民間,被賣為奴、娼。
A Study on Northern Song Dynasty Royalty Women Kidnapped in Jing Kang Calamity
ZHANG Ming-hua
Key Words :Jing Kang calamity ;royalty women ;ladies ;washing court
Abstract :At the end of Northern-Song dynasty ,soilders of Jin surrounded capital of Northern Song. In order to keep the government ,Song Hui-zong and Song Qin-zong mortgaged royalty women to their enemy. These women suffered rape and injury in Jin』s camps. When Northern Sung dynasty was ended ,the women were forced marching with their Emperors to the north and a lot of them died in the journey. After they arrived in the capital of Jin , they were distributed to washing courts , Emperor』s camps ,Jin』s Generals ,or sold as slАVes and prostitutes.
「靖康之難」是北宋滅亡過程中的重大歷史事件。在以往研究中,學者們往往著眼於它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意義,對在「靖康之難」中被擄往金國的北宋宮廷、宗室女性的研究很少涉足。除何忠禮先生的《環繞宋高宗生鋣母韋氏年齡的若干問題》① 和王曾瑜先生的《宋高宗生鋣母韋氏》② 兩篇文章對其中個案韋氏進行過研究外,目前學術界對這一問題尚缺乏總體的揭示和研究。筆者認為:造成這種現狀的主要原因是史料匱乏。中古時期,女性在歷史的記載中沒有自己的話語權,而我們今天所見到的史書中有關女性的記載都是經過掌握話語權的男性選擇過後的結果。為了掩蓋「靖康之難」中大量宮廷、宗室婦女遭到凌辱及在金國為奴、為娼的屈辱歷史,減少執行投降政策的壓力,南宋高宗禁止私人修史;而傳統史家為「尊者諱」,在史書中極力迴避這一問題,如《三朝北盟會編》中雖然反映了民間女性所遭到的金兵侮辱,有關宮廷和宗室女性的遭遇卻不見記載。儘管官方資料極力掩蓋、迴避這一問題,如果我們披沙揀金,仍能在殘存的南宋人筆記中找到可以信賴的史料,由南宋人確庵、耐庵編定的《靖康稗史》就是一本被人長期忽略、極具史料價值的史書。該書輯錄了當時尚存的七種筆記,其中《開封府狀》、《南征錄匯》、《青宮譯語》、《呻鋣吟語》、《宋俘記》五種筆記從不同角度記載了北宋都城陷落、宮廷宗室女性北遷及北遷後的情況,其內容可與《宋史》、《金史》互證,且能補正史之不足。該書最大的特點是保留了宋、金雙方的記載,作者們大都是這段歷史的見證人。[ 1 ] (p2) 由於該書不屬於傳統史學觀念認定的正史範疇,其史料價值一直沒有得到充分的利用。本文立足於對這些尚未開發的史料的甄別使用,力圖廓清這一歷史事件的真相。
①《文史》第39 期,中華書局1994 年版。
② 《岳飛和南宋前期政治與軍事研究》第608~623 頁,河南大學出版社2002 年版。
一 被擄宮廷、宗室女性的類別、人數、年齡分析
從靖康元年(1126) 十一月金兵第二次包圍京城到靖康二年四月張邦昌偽政權建立前,宋徽宗、
宋欽宗及北宋官員一直幻想不惜任何代價、通過斡旋方式保留政權。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雙方達成協議,該協議規定: (金國) 准免道宗(宋徽宗) 北行,以太子康王、宰相等六人為質,應宋宮廷器物充貢;准免割河(黃河) 以南地及汴京,以帝姬(公主) 兩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宮女二千五百人,女樂等一千五百人,各色工藝三千人,每歲增銀絹五百萬匹兩貢大金;原定親王、宰相各一人,河外守臣血屬,全速遣送,准俟交割後放還;原定犒軍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錠,須於十日內輸解無缺。附加條件是:「如不敷數,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錠,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錠,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錠,宗婦一人准銀五百錠,族婦一人准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准銀一百錠,任聽帥府選擇。」[2 ] (p136) 從正月二十八日起,北宋政府開始履行以上協議,按照金人的要求向金軍營寨輸送女性,最早送去的是蔡京、童貫、王黼家的歌妓各24 人,其中福金帝姬(公主) 作為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被送往皇子(斡離不)寨。史載,福金帝姬見到斡離不後「, 戰慄無人色」[
2 ] (p139) ,斡離不下令奴婢李氏將福金帝姬灌醉,乘機對其實施強暴。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難」中第一個被金軍統帥蹂躪的宋朝公主。
儘管開封府官員刮地三尺,卻無法滿足金人的索求。為苟延殘喘,宋徽宗、宋欽宗開始拿婦女
抵債。開封府官員除對照玉牒將宮廷、宗室婦女全部押往金營外,還搜括京城民女甚至已經嫁人的宮女充數。這些被強行抓來的女性「皆蓬頭垢面,不食,作羸病狀,覬得免」,而開封府尹徐秉哲為了邀功, 竟「 自置釵衫、冠插、鮮衣」[3 ] (卷七七,p584) ,將上自嬪御、下及樂戶的5 000
名婦女盛裝打扮送出京城,交付金軍。以勝利者自居的金軍從選送的5 000名女性中「選收處女三千,余汰入城」[2 ] (p139) ,當然,被淘汰的2 000名女性應屬於被金兵糟蹋後由於身體虛弱等原因不便帶走而已。
二 關押在青城寨、劉家寺女性的遭遇
從被送入金軍營寨的那一刻起,這些女性就開始遭到金軍將領的蹂躪,她們被迫更換舞衣,給金軍將領勸酒,稍有反抗就被當場斬首。二月七日晚,3 名女性被斬首示眾;1 人因不堪侮辱,用箭頭刺穿喉嚨自殺;另有3 名貢女拒不受辱,被金兵用鐵竿捅傷,扔在營寨前,血流三日方才死去。斡離不指著這3 名女子的屍體警告王妃、帝姬要以此為鑒,否則同樣下場。他們還強令福金帝姬安慰、說服剛到的人梳妝打扮、更換舞衣,供金軍將領享樂。不久,保福、仁福、賢福3 名帝姬和2 名皇子妃被折磨而死。在金軍將領強迫宋徽宗參加的宴會上,斡離不向宋徽宗提出把富金帝姬嫁給設也馬(真珠大王) ,遭到宋徽宗「一女不事二夫」的拒絕。粘罕不勝惱怒,竟下令在場的金軍將領每人拉走兩名女子,任意發泄。[ 2 ] (p155~156) 為了滿足金軍將領們的淫鋣欲,斡離不甚至下達了「元有孕者,聽醫官下胎」[2 ] (p154) 的命令。
金軍將領如同分配牲畜一樣瓜分這些特殊的戰利品。在第一批被押解到金營的婦女中「, 國相(粘罕、斡離不) 自取數十人,諸將自謀克以上各賜數人,謀克以下間賜一二人」[2 ] (p139) ,其後隨著宮廷、宗室、貢女的陸續到來,除選定貢女3 000人以外,金國朝廷「犒賞婦女一千四百人,二帥侍女各一百人」[2 ] (p154) 。到金軍撤離,粘罕、斡離不領人觀看從京城搬運北宋皇宮的器物時,身邊已是「左右姬侍各數百, 秀曼光麗, 紫幘青袍, 金束帶為飾」[3 ] (p623) 。同時,分贓不均也引發了金軍將領的內部矛盾:萬戶賽里指使千戶國祿都投書帥府,申述他的弟弟野利已經和多富帝姬定情,要求元帥府歸還多富帝姬。兩位元帥聽後勃然大怒,將野利斬首。[ 2 ] (p160)守城千戶陸篤詵殺死哥哥尚富皂,起因也是因為尚富皂奸鋣污了陸篤詵搶來的宗室婦女。[2 ] (p170)在金軍將領的淫鋣威之下「, 各寨婦女死亡相繼」[2 ] (p156) 。
也有個別王妃不甘接受這樣的屈辱,與金軍將領發生爭執。斡離不理直氣壯地說:「汝是千錠金買來,敢不從!」王妃爭辯道:「誰所賣? 誰得金?」斡離不回答「: 汝家太上有手敕,皇帝有手約,准犒軍金。」該王妃還幻想自己身分尊貴,不在受辱之列「, 誰須犒軍? 誰令抵准?我身豈能受辱?」斡離不反詰道「: 汝家太上宮女數千,取諸民間,尚非抵准? 今既失國,汝即民婦,循例入貢,亦是本分。況屬抵准,不愈汝家徒取?」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在金軍血腥殘鋣暴和皇帝懦弱無能的現實下, 這位想捍衛貞節的王妃最終也「語塞氣恧」[2] (p174~175) ,只能忍氣吞聲、任人擺布。
三 押解途中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的遭遇
據《宋俘記》記載,從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起,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被分作7 批押往金國都城上鋣京(今黑龍江阿城市) ,途中歷時1~2 個月,除忍飢挨凍、風餐露宿外,她們既要克服身體的特殊狀況(月鋣經或懷鋣孕) ,而且隨時還會遭到押解官員的騷擾和侮辱。
《青宮譯語》完整地記載了第二批押解女性從東京出發到上鋣京的全過程,從她們的經歷可以比照其它六批女性的遭遇: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八日,韋妃(宋高宗的母親)、邢妃(宋高宗的皇后)、朱妃(鄆王之妻),福金、嬛嬛兩位帝姬和兩位皇子在真珠大王、千戶國祿和5000名金兵的押解下北遷。二十九日,邢朱二妃、二帝姬因「墜馬損胎」[7](p177)。四月初一日,她們與寶山大王押解的第三批女性宋欽宗的朱皇后和朱慎妃等人會合。四月二日,行程途中,國祿先後猥褻朱妃、朱皇后,隨後與嬛嬛帝姬同騎一馬。蓋天大王見色起心,殺國祿,棄屍於河,妄圖霸佔嬛嬛帝姬,被真珠大王阻止後,又把凌辱的矛頭指向邢妃,「邢妃以蓋天相逼,欲自盡」[7](p178)。十一日到達真定府(治今河北正定縣)後,金軍將領聽說朱妃、朱慎妃擅長填詞歌詠,逼鋣迫朱妃、朱慎妃為他們填詞演唱。兩人無奈,就填詞哀嘆自己生不如死的悲慘處境,其中一首為:「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濕。屈身辱志兮,恨難雪,歸泉下兮,愁絕。」[7](p179)四月十九日,真珠大王強娶富金帝姬為妾,大擺宴席,邀請北宋后妃參加。四月二十九日,真珠大王押解韋妃等先行,與蓋天大王分別,蓋天大王「送至三里外,悵然而別」[7](p182),對這些女性仍心存覬覦。從燕山登程以後,進入沙漠,路絕人煙,金人日行150里,壯年男子都感到疲於奔命,這些女俘們更是苦不堪言。過兔兒渦(今遼寧北鎮縣境內)、梁魚渦(今遼寧新平縣東南)沼澤地時,儘管她們躺在駱駝、馬匹兩側的兜袋裡,衣服也全部濕透,「地獄之苦,無加於此」[7](p185),以致人皆病困,直到十幾天後到達烏舍(今吉林農安縣東北)時,病者才死裡逃生。然而,等待她們的是更悲慘的命運。除富金帝姬等4人被賜給真珠大王為妾、陳桃花等4人賜給真珠大王為奴婢外,韋氏、邢氏等18人被遣送到洗衣院。
由於史料缺乏而不能進行完全統計,從第一批押解的情況可以大致看出有大批女性死於押解途中:第一批被押解的人員中有宗室婦女3400多人,她們三月二十七日從青城寨出發,由於途中「長途鞍馬,風雨饑寒,死亡枕藉,婦稚不能騎者,沿途委棄」,「十人九病」,[8](p1⑨8)有1500名婦女在途中死亡。[9](p244)四月二十七日到達燕山時,僅存婦女1900餘人,死亡率為44%,到達上鋣京的死亡率應在50%以上。至於民間貢女,其處境更是慘不忍睹。固新押解貢女3180人、諸色目人3412人從青城寨出發,四月初八到達相州(今河南安陽),由於連日下雨,貢女所乘的車大多已經破漏,她們被迫到金兵的營帳中避雨,結果遭到金兵的輪鋣奸,以致「多嬲斃」[8](p194)。被掠者每日以淚洗面,而金軍將領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弦,喜樂無極」[8](p195)。
四、總體結局
這些女性在途中受盡屈辱和折磨後,最終到達上鋣京。她們被強行遣送到洗衣院、御寨或分給金軍將領,有的甚至淪落為娼。金朝統鋣治者不僅自己享用這些戰利品,還把她們賜給南宋出使金朝的大臣以示侮辱。天會六年(1128)正月,南宋使者王倫等出使雲中,被金國扣押,粘罕賞賜王倫內夫人及宗女四人,甚至還賞賜隨行使者朱績一位宗室女。朱績因不接受賞賜,竟被粘罕處死。[8](p206)
天會六年八月二十四日,北宋宮廷的后妃及宗室女性們經歷了她們北遷以後最恥辱的一幕。作為戰俘,金朝皇帝命令宋徽宗、宋欽宗、兩位皇后、皇子和宗室婦女改換金人服飾,拜謁金人的祖廟。史載「后妃等入宮,賜沐有頃,宣鄭、朱二後歸第。已,易胡服出,婦女近千人賜禁近,猶肉袒。韋、邢二後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8](p209)。發送前,金國統鋣治者再次命令20名醫官對暫不發送的94名宮眷「孕者下胎,病者調治,以備選進」[8](p211)。從字面看「洗衣院」好像是洗衣的機構,其實不然。從與韋氏一同被遣送到洗衣院的朱風英、趙嬛嬛第二天「並蒙幸御」[7](p191)來看,洗衣院實際上是供金國皇帝消遣的場所。由於當時南宋與金處於交戰狀態,金人將韋氏、邢氏送入洗衣院以示對宋朝皇帝的侮辱。在異族統鋣治者的眾目睽睽下,宮廷、宗室婦女遭受的集體侮辱使欽宗的朱皇后感到絕望,面對金朝統鋣治者的野蠻暴行,作為戰敗民鋣族女性的代表,為了捍衛自己和所代表民鋣族的女性的尊嚴,履行母儀天下的職責,她選擇了以死抗爭。受降儀式結束後,朱皇后即「歸第自縊」,被人發現後救活,她「仍投水薨」。[8](p209)在所有北遷的女性中,朱皇后最具有反抗精神,她的這種剛烈行為其後還得到了金人的褒揚。金世宗下詔稱讚她「懷清履潔,得一以貞。眾醉獨醒,不屈其節」[8](p217),追封她為「靖康郡貞節夫人」。這無疑是對徽、欽兩位皇帝和大多數宋朝皇族宗室苟且偷生的最大嘲諷。
宋徽宗在世的21名公主中,除死於劉家寺的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賢福帝姬3人外,富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強迫為妾、惠福帝姬被寶山大王聘為妾,剩下的16人中沒入洗衣院的9人、遣送到各大營寨的6人、雲中御寨者1人。[9](p274~278)
宋徽宗的皇后皇妃5人,鄭皇后和其它3位皇妃一同和宋徽宗遷至五國城(今黑龍江伊蘭縣),韋氏流落洗衣院。嬪位的31名女性中,4名移居額魯觀寨,4名移居蕭慶寨,3名移居葛思美寨,其它20人隨宋徽宗第四批北行,3人生子,其餘人員情況不明。其它封號的108人中,其中婕妤、才人、貴人、美人41人,先入青城寨,跟隨第五批北行,曹小佛移居葛思美寨,到燕山以後,新王婕妤等5人歸宋徽宗,其餘35人居燕山御寨,至上鋣京以後此35人又被分散,奚拂拂等10人入洗衣院,莫青蓮等21人分別入斜也、訛里拐⒋鏹恪六^母、希尹、兀朮及諸郎君寨,邱巧雲等4人死於途中。至於國夫人、郡夫人、夫人封號者67人,李春燕被金人賞賜給張邦昌,陳桃花等4人歸真珠大王寨,鄭佛保等4人歸寶山大王寨,霍小風等2人歸高慶裔寨,鄭巧巧等2人歸餘覩寨,王貓兒等4人歸兀室寨,費蘭姑等4人入婁宿寨,沈金男等2人歸劉思寨,韋月姑等44人第七批北行,途中死亡11人,其餘33人歸雲中御寨。[9](p254~261)
除柔嘉公主隨宋欽宗至五國城外,其它29名皇孫女,死於壽聖院及途中的14人,過沼澤地時被水淹死的4人,沒入洗衣院的6人。剩下的5人中,肅王的女兒玉嬙被封為帝姬,景王的女兒嫁給了韓昉的兒子,益王的女兒嫁給了克錫的兒子,其餘2人下落不明。[9](p284~285)
宋欽宗1後1妃,朱皇后死於上鋣京,朱慎妃隨至五國城。10名有封號的姬妾,其中4人入真珠大王寨,盧順淑等4人入寶山大王寨,鄭慶雲等2人到燕山以後歸宋欽宗,流落至五國城。另外作為奴婢封職的27位,其中6人途中淹死,1人自刎,2人病死,顧頑童等3人歸寶山大王寨,楊調兒等2人被賞賜給真珠大王,朱淑媛等13人入洗衣院。[9](p263~266)
34名皇子妃中,第二批北行者5人,3人發配到洗衣院(其中高宗皇后邢氏、田春螺死於洗衣院,朱風英後至五國城),1人配真珠大王,1人封紹興郡夫人。第三批北行者1人,先入寶山大王寨,後敕配偽建安郡王趙梴。第五批北行者28人,入洗衣院者9人,其中4人於天眷十三年遷往五國城,另外5人死於洗衣院;被遣送到各大營寨者10人,賜給偽相國李浩為妾者1人,另外8人無考。可見,在34名皇子妃中,除8人下落不明外,絕大多數女性仍然被遣送到各大營寨(12人)和洗衣院(12人)。[9](p278~283)
史書留下的有關宗室記載,惟有燕王趙俁、越王趙偲、義和郡王趙有奕三支。其中燕王妻至五國城,妾2人入洗衣院,兒媳4人、女兒及孫女6人中,只有女兒趙飛燕被封為次妃,其餘下落不明。越王趙偲,妻歿於韓州;妾2,1歿於燕山御寨,1歿於洗衣院;兒媳6人,女兒3人,孫女1人,其中女兒檀香入宮為夫人,兒媳陳艷入兀朮寨,其餘下落不明。郡王趙有奕妻歿於道。[9](p286~288)由於宗室女被沒入洗衣院或分給參加侵略戰爭的金軍各級首領,她們的處境各不相同,「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金國一個鐵匠竟以「八金」的價格買下一位兼有「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三種身分的女性。這些女性「甫出樂戶,即登鬼錄」,[8](p199)命運大致相同。
從以上數字可以看出,在對北宋宮廷、宗室女性的瓜分中,獲益最多的是金朝統鋣治者。首先是金朝皇帝,佔有被送到洗衣院和各大御寨的女性;其次是發動戰爭的軍事貴鋣族,粘罕、斡離不在離開北宋都城前身邊女性已達百人以上,到上鋣京以後,他們又參與了對押解到上鋣京婦女的再分配;再者是參加戰爭的各族軍事首領,據以上有限、具體的數字統計,遣送到各大營寨的女性:額魯觀寨4名,蕭慶寨4名,葛思美寨4名,真珠大王寨11名,寶山大王寨12名,高慶裔寨2名,余覩寨2名,兀室寨4名,婁宿寨4名,劉思寨2名。
隨著南宋抗金力量的不斷增強和宋金議和的進展,這些被擄女性的處境稍有改變,少數宗室女性被召入金國的皇宮,也有一些女性嫁給了金國貴鋣族,還有個別女性作為金國的友好使者遠嫁異域,如在金國出生的全福帝姬嫁給了西夏國的李敦復。就整體而言,除了紹興十二年(1142)五月伴隨宋徽宗、鄭皇后、邢氏的梓宮南歸的宋高宗的母親韋氏外,其它女性全都留在金國。正隆六年(1161)七月完顏亮南侵之前,殺掉遼朝後裔耶律氏和宋朝子男130餘人。此時距「靖康之難」已30餘年,從年齡上推算,這些女性大多已經在30~50歲之間,最小的也在30歲以上,她們或已客死異鄉,或已人老珠黃被人拋棄了。
「靖康之難」中,北宋後宮嬪妃、宗室婦女全部被擄往北方為奴為娼的歷史,既是南宋人難以啟齒的恥辱,也是激勵南宋人抵抗金兵南下的動力。對於南宋道學家來講,這場災難也給他們敲響了警鐘:在民鋣族矛盾異常尖銳的南宋時期,金軍的頻繁入侵隨時都會使女性們遭到貞節不保的噩運。如何鋣在戰場失利的情況下保住婦女的貞節成了道學家們關注的問題,他們捨棄北宋時期重生存輕貞節的觀念,提倡婦女捨生命保貞節,這種觀念也逐漸被士大夫們所接受。經過道學家們的反覆說教和統鋣治者的大力宣傳,到了明清之際,女性的社會活動和生存空間日益縮小,而標榜她們殉節的貞節牌坊卻日益增多,在生存與貞節之間,女性們除了殉節外已別無選擇。
作為社會的弱勢群體,戰敗國的女性成為佔領者的戰利品和蹂躪的對象,她們不僅要承擔國破家亡的精神痛苦,還要承擔身體被辱的身體痛苦、受人歧視的心理壓力,勝利者為了掩蓋暴行而篡改歷史,亡鋣國者為了掩蓋屈辱而隱瞞歷史,被擄往金國的北宋后妃及宗室女性在歷史記載中就這樣被忽略了,而資料的缺乏又使得這一歷史問題在以往的研究中被遺忘。
這數千宋朝皇后后妃公主宗室女宗室女眷等貴族女子尚且如此悲慘,宋朝中原廣大地區的百姓被金人、亂兵禍害,其慘狀更甚。
辛未,金左副元帥宗翰,命諸路州縣同以是日大索南人及拘之於路;至癸酉,罷籍客戶,拘之入官;至次年春,盡以鐵索鎖之雲中,於耳上刺官字以志之,散養民間。既而立價賣之,餘者驅之夏國以易馬,亦有賣於蒙古、室韋、高麗之域者。時金既立劉豫,復以舊河為界,宗翰恐兩河陷沒士庶非本土之人,逃歸豫地,故有是舉。
在完顏阿骨打(旻)起兵抗遼之初,生女真社會很明顯地存在著三個階級:一是奴隸,即「奴婢、部曲*;二是平民,即「庶人」;三是奴隸主貴族,即「有官者」⑩。金朝滅遼破宋,進據中原後,落後的奴隸制經濟規律不可能自行消滅,而是依然在廣大的高度發展的封建文明地區起著反動和例退的作用。
很多漢人被金軍抓去當奴隸,用鐵索鎖住,耳朵上刺「官「字,立價出售,在燕山府等地甚至專設買賣權隸的市場。驅擄的漢人過多,就大批大批地坑殺,或者轉賣到西夏、蒙古、室韋和高麗。奴隸價格極為低廉,十個被俘的奴隸,到西夏只能換得一匹馬⑾。女真貴族還大放高利貸,「下令欠債者以人口折還」,使很多入淪為債務奴隸⑿,有時則乾脆「豪壓貧民為奴」⒀。按照女真社會的法律,罪犯的家屬可以充當奴隸。在金朝戶籍中,「凡沒入官良人,隸宮籍監,為監戶;沒入官奴婢,隸太府監,為官戶」。此外,還有屬於私人的「奴婢戶」。這些都算是金朝的正式戶名⒁。在奴隸制下,奴隸的來源不外有戰俘奴隸、罪犯奴隸、債務奴隸等等,金朝初期幾乎是應有盡有。貪婪的女真貴族通過軍事、政治、經濟等手段,部分地破壞了中原農業社會固有的土地租佃關係,而擴大其奴隸制經濟。
金朝前期,很多女真貴族都是擁有幾百名以至成千上萬名的奴隸⒂。金廷也往往以成百名、上千名的奴隸,賞賜給女真貴族⒃。由於奴隸數量很大,在社會成員中佔有相當的比例,金朝進行戶口的「通檢推排」時,規定必須「驗土地、牛具、奴脾之數」⒄,奴婢和土地、牛具一樣,成為各戶財產登記的重要項目。奴隸主們把奴婢和金、銀、羊、馬同等看待,用作博戲時的賭注⒅。貴人們死後,還有「生焚所寵奴婢」殉葬的殘酷陋習⒆。金軍中擁有大量奴隸,缺乏軍糧時,奴婢居然也和騾、馬一樣被殺戮作食⒇,真是慘無人道到極點。
⑩《金史》卷2《太祖記》。
⑾《會編》卷98《燕雲錄》,《要錄》卷40建炎四年十二月未,《靖康稗史箋證·呻吟語》。
⑿《要錄》卷132紹興九年秋。
⒀《金史》卷84《耨碗溫敦思忠傳》。
⒁《會編》卷3,《金史》卷15《刑志》,卷46《食貨志》。
⒂《金史》卷46《食貸志》載,金世宗在金海陵王末年,尚有「奴婢萬數」。《金史》卷80《突合速傳》說,完顏突合速有二千名奴隸。
⒃參見《金史》卷72《彀英傳》,卷77《宗弼傳》,卷80《濟安傳》,卷82《烏延吾里補傳》。
⒄《金史》卷46《食貨志》。
⒅《說乳》卷101洪遵《譜雙》。
⒆《會編》卷3。
⒇《會編》卷215《征蒙記》。
女真貴族宣稱「搜山檢海已畢」,④又殘酷地進行焚戮,用以發泄其氣惱和獸性。最先遭殃的是明州,州城裡的居民基本殺光,除東南角的幾所佛寺外,房屋也全部燒成灰燼。金軍又派兵四齣,在整個州境搜剔殺掠,即使是人人跡罕至的深山窮谷,也罹其荼毒。接著,金軍又在臨安府城縱火,連燒三天三夜,煙焰不絕。臨安府在南宋初幾經兵燹,戶口只剩下十分之二、三。⑤在平江府,縱橫百餘里的大火,五天方滅。金軍的殺掠,加之官軍的騷擾,建炎四年夏季的瘟疫,平江府人民喪生者近五十萬,只有十分之一、二的人口幸免於難。⑥ 此次金兵渡江,東路軍所蹂躪的面積比西路軍小,約為兩浙路的一半和江東路的一角,但這個地區卻是宋朝最豐膄的穀倉,是當時全世界最富庶的地區,飽受了如此酷烈的戰禍,非短時期所能恢復。
④《要錄》卷31建炎四年二月丙子。
⑤臨安府戶口的變化參見《宋會要》食貨38之19,《要錄》卷173紹興二十六年七月丁巳。
⑥金軍北撤時的破壞,參見《要錄》卷31,卷32,《揮麈後錄》卷9,卷10,范成大《吳郡志》卷1《戶口稅租》。
「西湖雖好莫吟詩」,宋朝的「特務」,文字獄等,
「熙寧五年(1072)春正月,置京城邏卒。皇城卒七十人,開封府散從官數十人,巡察謗議時政者,收罪之。」[103]
早在宋仁宗末年,司馬光就抨擊邏卒:「妄執平民,加之死罪,使之幽縶囹圄,橫罹楚毒。」[104]
熙寧年間,退居洛陽的司馬光又上奏宋神宗,極力反對:「潛遣邏卒,聽市道之人謗議者,執而刑之。又出榜立賞,募人告捕誹謗朝政者。臣不知自古聖帝明王之政,固如是耶?」[105]但並未產生任何作用。
元祐元年(1086),御史中丞劉摯上疏彈劾道:「(領皇城司石)得一恣殘刻之資,為羅織之事,縱遣伺察者所在棋布,張阱而設網,家至而戶到,以無為有,以虛為實,上之朝士大夫,下之富家小戶,飛語朝上,而暮入於狴犴矣。」一旦入獄,「凌辱棰訊,慘毒備至,無所求而不得,無所問而不承,被其陰害,不可勝數。」
[101]《司馬光奏議》卷7《皇城司廵察親事官札子》,第58頁。
[102]《續資治通鑒長編》卷74大中祥符三年三八月庚午,第1687頁。
[103]陳均:《皇朝編年綱目備要》卷19熙寧五年正月,中華書局2006年版,許沛藻等點校,第451頁。
[104]《司馬光奏議》卷7《皇城司廵察親事官札子》,第59頁。
[105]《續資治通鑒長編》卷252熙寧七年年四月甲申,第6162頁。
[106]趙汝愚:《宋朝諸臣奏議》卷63《百官門·內待下·上哲宗彈劾王中正等四宦官之罪》,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北京大學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校點整理,第697-698頁。
[107]《宋史》卷473《奸臣三·秦檜傳》,第13765頁。
宋代文字獄較多,諸如奏邸之獄、烏台詩案、同文館之獄、車蓋亭詩案、胡銓奏疏案、李光《小史》案、《江湖集》案等等,幾乎盡人皆知。
宋代的文字獄以宋高宗一朝最多,據趙翼《廿二史札記》卷25《秦檜文字之禍》考述,不下20起。宋代禁書、焚書的事件不時發生,私史往往是禁毀的主要對象。如崇寧二年(1103)四月,「詔毀刊行《唐鑒》並三蘇、秦、黃等文集。」[109]諸如《東齋記事》、《湘山野錄》、《劉貢父詩話》、晁補之文集以及程頤的著述都在禁毀之列。又如紹興十四年(1144)四月,禁私史,其理由所謂「私史害正道」。十九年十二月,再度明令「禁私作野史,許人告」。在朝廷的壓力下,司馬伋言不由衷,公然說「《涑水記聞》非其曾祖光論著之書」。其後,「李光家亦舉光所藏書萬卷焚之」[110]。再如嘉泰二年(1202)二月,禁行私史。李燾《續通鑒長編》、王稱《東都事略》等書特許「存留」,但「不許刊行。其餘悉皆禁絕,違者坐之。」[111]因文得禍者往往貶往遠惡州軍,並株連甚廣。如紹興二十年(1150),原參知政事李光因「妄著私史,譏謗朝廷」罪,遠貶昌化軍(治今海南儋州),「前從官及朝士連坐者八人」。[112]「其弟寬亦被羅織,除名勒停。長子孟傳、中子孟醇皆侍行,死貶所。仲子孟堅以私史事,對獄掠治百餘日,除名編管。」其季子孟津「亦抵罪。田園、居第悉皆籍沒,一家殘破矣。」[113]因文得禍者還有被處***死的。如紹興年間,「進義副尉劉允中坐指斥謗訕,棄市。」[114]原宰相趙鼎遠貶吉陽軍(治今海南三亞),他對其兒子說:「(秦)檜必欲殺我。我死,汝曹無患,不爾,禍及一家矣。」於是「不食而死」[115]。
紹興十四年(1144),「太學生張伯麟嘗題壁曰:『夫差!而忘越之殺而父乎?』杖脊刺配吉陽軍。」[116]張伯麟觸痛了宋高宗內心深處的瘡疤,慘遭嚴懲。這與後來清人將「陛下」筆誤為「狴下」,即被視為對皇上「大不敬」之類,並無根本不同。
宋代文字獄的罪名大致均為「謗上」。元豐二年(1078),烏台詩案,蘇軾的罪名便是:「凡上所施為,皆作詩詆訾,無所不至。」[117]慶元年間的所謂「偽學之禁」,以專制手段禁止一種學說和學派,並迫害學者,更是典型的文化專制。
由於宋代文禍較多、懲罰較重,蘇軾在熙寧年間前往杭州時,其表兄文同告誡他:「北客若來休問事,西湖雖好莫吟詩。」「蓋深恐其賈禍也。」 蘇軾後來仍不免「烏台之勘、赤壁之貶」[118]。難怪宋代有這樣的俚語:「聞事莫說,問事不知,閑事莫管,無事早歸。」[119]
[109]《宋史》卷19《徽宗本紀一》,第367頁。
[110]《宋史》卷473《奸臣三·秦檜傳》,第13760-13761頁。
[111]李心傳:《建炎以來朝野雜記》甲集卷6《嘉泰禁私史》,中華書局2000年版,徐規點校,第149頁。
[112]《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61紹興二十年三月庚寅,第2608頁。
[113]《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168紹興二十五年四月己丑,第2747頁。
[114]《宋史》卷30《高宗本紀七》,第574頁。
[115]《宋史》卷360《趙鼎傳》,第11294-11295頁。
[116]《宋史》卷473《奸臣三·秦檜傳》,第13759頁。
[117]《續資治通鑒長編》卷301元豐二年十二月庚申,第7336頁。
[118]羅大經:《鶴林玉露》乙編卷4《詩禍》,中華書局1983年版,王瑞來點校,第188頁。
[119]胡仔:《漁隱叢話》前集卷54《宋朝雜事上》,四部備要本。
宋朝「民間苦賦重」,「王稅何由備?」
學者趙翼指出宋朝「恩逮於百官者,惟恐其不足;財取於萬民者,不留其有餘。此宋制之不可為法者也。」「民之生於是時者,不知何以為生也。」
不必查閱卷帙浩繁的《全宋詩》,僅在錢鍾書《宋詩選注》中就有宋代百姓苦難的大量證據。
北宋王安石《河北民》曰:「今年大旱千里赤,州縣仍催給河役。老小相依來就南,南人豐年自無食。悲愁天地白日昏,路傍過者無顏色。汝生不及貞觀中,斗粟數錢無兵戎!」
劉攽《江南田家》云:「官家不愛農,農貧彌自忙。儘力泥水間,膚甲皆疥瘡。未知秋成期,尚足輸太倉。」
南宋徐照《促促詞》曰:「東家歡欲歌,西家悲欲哭。丈夫力耕長忍飢,老婦勤織長無衣。」
戴復古《庚子荐饑》云:「餓走拋家舍,縱橫死路歧。有天不雨粟,無地可埋屍。劫數慘如此,吾曹忍見之。官司行賑恤,不過是文移!」
至於梅堯臣的《汝墳貧女》、蘇舜欽的《城南感懷呈永叔》、張舜民的《打麥》以及范成大的前後《催租行》,更是描述宋代百姓苦難生活的名篇。
宋朝人一再嘆息:「開工作民良久艱,誰知不如牛馬福!」「人賤不如泥,三嘆而已矣。」 北宋張詠《愍農》詩曰:「春秋生成一百倍,天下三分二分貧。」[33]
南宋利登《野農謠》云:「今年二月春,重見勸農文。……一年三百六十日,念及我農惟此日。」[34]
梅堯臣《田家語》詩云:「誰道田家樂,春稅秋未足。里胥扣我門,日夕苦煎促。」[35]宋詩中這類抨擊官府壓榨、盤剝百姓的篇章為數不少。宋代尤其是南宋,苛捐雜稅多如牛毛。
北宋李覯浩嘆:「役頻農力耗,賦重女工寒」;「產業家家壞,誅求歲歲新」。[36]
南宋朱熹指出:「古者刻剝之法,本朝皆備。」[37]
連宋孝宗也不得不承認:「稅賦太重。」[38]
百姓哀嘆:「王稅何由備?」[39]
總之,宋代的實情是「民間苦賦重」。[40]
學者趙翼指出宋朝「恩逮於百官者,惟恐其不足;財取於萬民者,不留其有餘。此宋制之不可為法者也。」「民之生於是時者,不知何以為生也。」
《朱子語類》指出宋朝:「古者刻剝之法,本朝皆備。」而且,宋代官府不但承繼了五代以及以往各朝的苛捐雜稅,而且還增加了許多斂民新法。
黃震指出宋朝真實情況是「民窮、兵弱、財匱、士大夫無恥」。
明林大欽《廷試策》指出宋朝「昏混衰世之政……冗員、冗兵、冗費」。
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導致宋朝出現廣泛的殺嬰現象、殺嬰習俗。「不舉子」即生子不育現象,古代社會一般發生在極少數極端貧困的家庭之中,或發生在自然災害和戰爭動亂的民不聊生時期。但是在宋朝,宋朝對百姓的沉重壓榨導致:即使是沒有災害與戰爭動亂的階段、宋朝仍然出現廣泛的「不舉子」即生子不育現象(殺嬰現象),並演變成一種社會習俗——殺嬰習俗。
蘇軾在《與朱鄂州書一首》中說:荊湖北路(今湖北一帶),「岳、鄂間田野小人,例只養二男一女,過此輒殺之。」東坡被貶黃州(今湖北黃岡縣),見「黃州小民,貧者生子多不舉,初生便於水盆中浸殺之」(《東坡志林》)。朱熹父親朱松《韋齋集·戒殺子文》說,在江西婺源,民「多止育兩子,過是不問男女,生輒投水盆中殺之。」福建一帶殺溺幼嬰的風俗最盛。朱松在福建為官,「聞閩人不喜多子,以殺為常……雖有法而不能勝。」陳淵《默堂先生文集·策問》也說:「不舉子之習,惟閩中為甚。」王得臣《麈史·風俗》謂,在一般情況下,「閩人生子多者,至第四子則率皆不舉」,「若女則不待三,往往臨蓐,以器貯水,才產即溺之,謂之洗兒。」據《道山清話》載,宋神宗、哲宗時的宰執大臣章惇,家在建州浦城(今屬福建),「初生時,父母欲不舉,已納水盆中,為人敕止。」《宋會要輯稿·刑法二》載,江南東路(今江蘇、安徽、江西一帶),「東南數州之地……男多則殺其男,女多則殺其女,習俗相傳,謂之薅子,即其土風。宣、歙(今安徽)為基,江寧(今南京)次之,饒、信(今江西)又次之。」而兩浙路(今上海浙江一帶)是宋代社會經濟最發達的地區,其一些地方殺嬰棄嬰之風也很嚴重,「衢、嚴(今浙江建德)之間,田野之民,每憂口眾為累,及生其子,率多不舉。」
從上述史料歸納,宋代東南地區,主要包括今天的湖北、江西、安徽、浙江、福建等地,溺殺嬰兒的現象與風俗已相當普遍。「不舉子」之風嚴重敗壞了社會的倫理道德,當時一些士大夫曾加以嚴厲斥責,「東南不舉子之俗傷絕人理」(《宋史·范如圭傳》),要求政府嚴刑禁止。官府確也採取多種措施,企圖加以制止。但不舉子風俗並不見好轉,禁而不止,甚至一些地方還愈演愈烈。
宋代官府不但承繼了以往各朝的苛捐雜稅,而且還增加了許多斂民新法,其中丁賦(人頭稅)成為廣大民眾的沉重負擔。其丁賦承繼五代,以東南地區最重。蔡襄《端明集》卷二六談到,福建「泉州、漳州、興化軍,人戶每年輸納身丁米七斗五升」。《淳熙三山志》卷十載,三山地區(今福州)「咸平初,夏稅及身丁錢總二萬九千七百有餘,大中祥符四年,詔放身丁錢,獨夏稅七千六十九貫有奇」。身丁錢高達夏稅的三倍之多。《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百四說,南宋初期,荊湖南路(今湖南一帶)「道州丁米,一丁有出四斗者」。朱熹《朱子語類》中也說到,兩浙地區「丁錢至有三千五百者」。可見宋代的各色人頭稅花樣百出,沉重不堪。蔡襄接著說:「南方地狹人貧,終年佣作,僅能了得身丁,其間不能輸納者,父子流移,逃避他所,又有甚者,往往生子不舉。」范成大也說:「處州(今浙江麗水)丁錢太重,遂有不舉子之風。」《宋會要輯稿·食貨》也載:「湖州丁絹最重,至生子不舉。」趙善燎《自警篇·濟人》云:「浙民歲輸身丁錢絹,民生子即棄之,稍長即殺之。」江南東路的太平州(今安徽當塗),「民生子必納添丁錢,歲額百萬,民貧無以輸官,故生子皆溺死」(《生生四諦》)。
宋朝統治者殘酷的人頭稅壓榨,是民眾生子不育的重要原因。統治者一方面立法想制止這一風俗,一方面又以超強剝削法推動這一風俗,連皇帝都承認,「民為身丁錢,至生子不舉」(《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一五二),但宋朝統治者根本不會有改變這一賦稅結構、來「救救孩子」的念頭。
范仲淹《答手詔條陳十事》記載宋朝「江南不稔則取之浙右,浙右不稔則取之淮南,故慢於農政,不復修舉。江南圩田、浙西河塘,大半隳廢,失東南之大利。今江浙之米,石不下六七百文足。至一貫文省,比於當時,其貴十倍,而民不得不困,國不得不虛矣。」
歐陽修《原弊》指出宋朝:「耕者,不復督其力;用者,不復計其出入。一歲之耕供公僅足,而民食不過數月。甚者,場功甫畢,簸糠麩而食秕稗,或采橡實、畜菜根以延冬春。不幸一水旱,則相枕為餓殍。此甚可嘆也!」
纏足習俗開始於宋朝。
歷史研究著作《纏足史》考證眾多史料,證明了宋朝之前不纏足,北宋初期也不纏足,但是北宋中後期出現纏足。纏足習俗開始於宋朝。宋朝纏足已經造成很大痛苦,「受無限之苦」。 而且纏足習俗在南宋已經興起了,南宋婦女纏足已經不是個別現象,「小腳」已經成為婦女的通稱
北宋歐陽修表彰過被陌生的男人拉過手就砍掉自己手的寡婦。
北宋後期程頤主張「餓死事極小,失節事極大」。
實際上,宋朝沒有經濟革命。歷史學家、經濟史大家李伯重的《「選精」、「集粹」與「宋代江南農業革命」——對傳統經濟史研究方法的檢討》,徹底否定了"宋代經濟革命說"這種觀點。文章指出宋朝並沒有出現可以稱為"革命"的重大變化。宋朝經濟革命只不過是一個"虛像"而已。
宋朝農民起義才是從宋朝開始到結束,就沒有結束過。
根據《兩宋農民戰爭史史料彙編》,宋朝民眾起義極其頻繁,僅北宋160餘年就發生民眾起義203次,宋朝這麼頻繁的民眾起義,在其他朝代是罕見的。可見宋朝對自己的人民的壓榨是多麼殘酷。
宋朝為什麼沒被農民起義滅?因為北宋、南宋還沒活到矛盾積累到農民起義足以滅掉王朝的程度,就被外敵滅了。北宋約160多年,被金人滅了,南宋約150年,被蒙古人滅了。
即使宋史大家鄧廣銘也承認:如果不是出現了民族矛盾激劇上升(金滅北宋)的情況,北宋政權勢必是要被農民起義軍所推翻的。(記載於《鄧廣銘全集第二卷》25頁)
宋朝初期竟然爆發了王小波李順起義這種中等規模的起義。而其他幾個長壽王朝初期是沒有發生這種中等規模的起義的。
宋史大家鄧廣銘指出宋朝:1、冗官太多、政費太大、行政效率太低,2、冗兵太多、軍費太大、作戰能力太低,3、「積貧」局面造成。
宋朝幾乎一輩子在送歲幣,長年送給遼、金等大量財物,但遼仍然占著宋朝家門(幽雲十幾州),金直接把宋朝的卧室(中原)都佔了。 而且宋朝送歲幣根本不解決問題,不省錢。 宋朝送了歲幣,遼、金的威脅仍在,宋朝仍然要養著大批軍隊(坑爹的是這大批宋軍大多戰鬥力很差),頻繁調防發財物花費巨大,宋朝即使不打仗,經費上仍等於經常動員、經常打仗。
宋朝才約160年就被外敵金打的丟了中原這漢人核心疆域的地盤與百姓,再也沒能收復,宋朝太后皇帝皇后后妃公主宗室女宗室女眷宮廷女子超過7000人給金人為奴,宋朝中原百姓被害者更是多的不計其數,而且金人還搜山檢海殺掠了宋朝江南的部分地區。
面對靖康之恥這奇恥大辱,宋朝竟然仍稱臣納貢於金。 而且,後來宋朝沒能報仇。後來是蒙古打垮了金,擄走了金人皇族宗室,而南宋只得了金末代皇帝的屍體,與靖康之恥比,完全不足以報仇,而且南宋連中原都沒能收復。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 卷二六》記載,宋高宗在給金人的「乞哀」中說:前者連奉書,願削去舊號,是天地之間皆大金之國,而尊無二上,亦何必勞師遠涉而後為快哉。
《續資治通鑒》卷第一百二十五 記載宋朝進誓表於金。表曰:「臣構言:今來畫疆,合以淮水中流為界,西有唐、鄧州,割屬上國。自鄧州西四十里並南四十里為界屬鄧州,其四十里外並西南盡屬光化軍,為敝邑沿邊州城。既蒙恩造,許備籓方,世世子孫,謹守臣節。每年皇帝生辰並正旦,遣使稱賀不絕。歲貢銀絹二十五萬兩匹,自壬戌年為始,每春季差人搬送至泗州交納。有渝此盟,明神是殛,墜命亡氏,踣其國家。臣今既進誓表,伏望上國蚤降誓詔,庶使敝邑永有憑焉。」
宋人寫的 《蒙韃備録》 也承認是蒙古打垮了金,蒙古打的金耗盡了金百年兵力,造成經過衰弱,「 罄金虜百年兵力,消折潰散殆盡,其國遂衰 」。
《蒙韃備録》: 忒沒真(鐵木真)忿其欺凌,以此犯邊,邊州悉敗死,長驅犯燕。虜謂韃人曰:我國如海,汝國如一掬沙,豈能動搖?韃人至今老幼皆能記此語。虜(金)軍臣因其陷西京,始大驚恐,乃竭國中精銳,以忽殺虎元帥統馬、步五十萬迎擊之,虜大敗。又再刷山東、河北等處及隨駕護衛等人馬三十萬,令高琪為大元帥,再敗。是以韃人迫於燕京城下。是戰也,罄金虜百年兵力,消折潰散殆盡,其國遂衰。後來凡圍河北、山東北諸州等處,虜皆不敢攖其鋒。
之後,外敵蒙元滅宋,宋朝稱侄納貢、稱侄孫、稱臣納貢以求和,但蒙元仍然滅了宋朝。
《宋史》卷四十七 本紀第四十七:「 陸秀夫等至大元軍中,求稱侄納幣,不從;稱侄孫,不從。戊辰,還。太皇太后命用臣禮。己巳,嘉興守劉漢傑以城降。庚午,同簽書樞密院事黃鏞、參知政事陳文龍遁。以謝堂為兩浙鎮撫大使,文天祥知臨安府,全永堅浙東撫諭使。辛未,命吳堅為左丞相兼樞密使,常楙參知政事。日午,宣麻慈元殿,文班止六人。諸關兵盡潰。 遣監察御史劉岊奉表稱臣,上大元皇帝尊號曰仁明神武皇帝,歲奉銀絹二十五萬,乞存境土以奉蒸嘗。癸酉,左司諫陳孟虎、監察御史孔應得遁。熒惑犯木星。甲戌,大元兵至瑞州,知州姚岩棄城去。乙亥,以賈餘慶知臨安府。丙子,命吉王昰、信王昺出鎮。丁丑,以夏士林簽書樞密院事。己卯,加全永堅太尉。參知政事常懋遁。三學生誓死不去,特與放釋褐出身。以楊亮節為福州觀察使,提舉吉王府行事;俞如珪為環衛官、提舉信王府行事。大元兵入安吉州,知州趙良淳自經死。月暈東井。庚辰,簽書樞密院夏士林遁。辛巳,祀太乙宮。癸未,升封吉王昰為益王,判福州、福建安撫大使;信王昺為廣王,判泉州兼判南外宗正事。以留夢炎為江東西、湖南北宣撫大使。 甲申,大元兵至皋亭山,遣監察御史楊應奎上傳國璽降,其表曰:"宋國主臣謹百拜奉表言,臣眇然幼沖,遭家多難,權奸似道背盟誤國,至勤興師問罪。臣非不能遷避,以求苟全,今天命有歸,臣將焉往。謹奉太皇太后命,削去帝號,以兩浙、福建、江東西、湖南、二廣、兩淮、四川見存州郡,悉上聖朝,為宗社生靈祈哀請命。伏望聖慈垂念,不忍臣三百餘年宗社遽至隕絕,曲賜存全,則趙氏子孫,世世有賴,不敢弭忘。"
蒙古不是無敵的。馬穆魯克、德里蘇丹多次打敗蒙古。但是宋朝就沒資格那蒙古說事了。蒙古分出的5個部分之一的蒙元(元朝),很快攻滅了宋朝。
至於拿南宋抵抗蒙古45年來說宋朝厲害的,更是大錯特錯了。南宋佔據地利,而且蒙古被西征、多次內訌內戰分了力,這些是南宋能多活那麼多年的重要原因。
列舉一下蒙宋戰爭時期蒙古方面一些主要的大事記:
1234年 南宋端平入洛;1235-1236蒙古三路征宋,同年蒙古忽里勒台大會,窩闊台決定主力西征——長子西征,這次西征一直持續到1243年;
1241 窩闊台死,脫例哥攝政,蒙古開始爭奪汗位;
1246 貴由汗繼位,久久內亂的蒙古終於開始統合,這時候貴由要做的不是南征,依然面臨巨大的內部問題;
1248 貴由率領十幾萬大軍西征同拔都大軍對峙,期間莫名其妙死亡,被毒死嫌疑最大,蒙古再次陷入爭汗;
1251 在拔都支持下,蒙哥繼位;
1252-1256 蒙古忙著整頓內部,以及遠征大理雲南;
1257-1259蒙哥南征,結果蒙哥病死於釣魚城外,蒙古撤退;
1259-1264阿里不哥同忽必烈爭汗,爆發內戰,雙方各自數十萬兵馬廝殺數年,期間還有山東李璮叛亂;蒙古忙於內部整頓;
1268 蒙古再次南征,用兵襄陽。
1276年(德祐二年)南宋投降;
1279崖山海戰,南宋余部徹底被滅
某些人吹宋朝抵抗蒙古45年,但是其實真正的抵抗時間又有幾年呢?可見,是南宋佔據地利,而且蒙古被西征、多次內訌內戰分了力,南宋才能多活那幾十年。
宋朝對外的奇葩戰績:
2000宋軍去突襲17個金人,結果2000宋軍被17個金人打的慘敗,死亡近半。
《三朝北盟會編 卷三十六》: 和議已定 金人遣十七騎持文字報其國中 經由磁州 李侃以身為兵官 且承掩殺之旨(初金人抵京師也。淵聖詔河北州軍略曰:种師道姚平仲遠提西兵以助天討云:云:深恐其宵遁令河北州軍盡行掩殺) 乃率禁軍民兵二千往擊之,與十七騎相遇,金人曰:不須用兵今城下巳講和矣。我乃被太子郎君差往國中幹事。侃不信 欲與之戰 十七騎者分為三 以七騎居前 各分五騎為左右翼 而稍近後前七騎馳進官軍少卻左右翼乘掩之,且馳且射,官軍奔亂死者幾半。
宣撫副使折彥質12萬宋軍(其中有多少騎兵不明)外加李回1萬宋軍騎兵,被河對岸的金軍的戰鼓嚇的潰逃。
《續資治通鑒 卷第九十七》: 金宗翰自太原趨汴,官吏棄城走者,遠近相望。癸酉,至河外,宣撫副使折彥質領兵十二萬與之對壘。時僉書樞密院事李回以萬騎防河,亦至河上。敵發數十騎來覘,回報其帥曰:「南兵亦盛,未可輕渡。」或欲整兵俟戰,洛索曰:「南兵雖多,不足畏也。與之戰則勝負未可知,不若加以虛聲,盡取戰鼓,擊之達旦,以觀其變。」眾以為然。黎明,河上之師悉潰,遂長驅而南。甲戌,金兵悉渡。知河陽燕瑛、西道總管王襄皆棄城走,永安軍、鄭州並降於金。」
不到100個蒙古人打的2000宋軍騎兵慘敗,宋軍死500人,被生擒數十人,兩個領軍的宋將一個被殺,一個被生擒。
《元史卷一百二十七 列傳第十四》: 伯顏、阿術殿後,不滿百騎。十月戊午,行大澤中,郢將趙文義、范興以騎二千來襲,伯顏、阿術未及介胄,亟還軍迎擊之。伯顏手殺文義,擒范興殺之,其士卒死者五百人,生獲數十人。
宋朝宋軍本來有科技優勢的。但是宋朝自己把兵器搞的粗製濫造。
《宋史》志第一百五十 兵十一 記載宋朝兵器【 京師所制軍器,多不鋒利 】【 天下歲課弓弩、甲胄入充武庫者以千萬數,乃無一堅好精利實可為備者 】【 諸州作院兵匠乏少,至拘市人以備役,所作之器,但形質而已。武庫之吏,計其多寡之數而藏之,未嘗責其實用,故所積雖多,大抵敝惡 】【 因循弛廢,兵不犀利 】
歐陽修指出宋朝兵器「僅能成器,全不堪用」「鐵刃不剛,筋膠不固」「精好堪用之器十無一二」,賈昌朝指出宋朝兵器「多脆狀,造之不精,且不適用」,張方平指出宋朝兵器「徒有其數,實皆濫惡,不足為用……」,華岳指出宋朝兵器「類皆苟簡滅裂,而不中用」……
中華民國
民國。民族主義徹底觸底反彈。沒這波觸底反彈的話就真成隔壁三哥兩熊弟了。
死的最慘的大概是東漢,多慘呢?大家可以去查一查那個時候的人口減少數量,而且慘完了還沒完,西晉之後繼續慘。最亂的我認為是唐末,簡直了最黑暗的應該是元末,以至於摩尼教這種最強邪教都能造反成功最危險的可能是光緒二十七年或者民國20年或者民國二十六年……差點亡國滅種(這次跟以往的外族入住中原完全不同)
王朝倒台有從外部倒的,比如秦朝元朝;有從內部倒的,如西漢北周。外部勢力搞掉的王朝更黑暗,內部勢力搞掉的王朝相對好些。
肯定大清帝國啊, 何止是末期黑暗,是一路都是黑的不見五指,偉大的民族融合,不參考拓跋家宇文家的方法,也不參考黃金家族的方法,大清號稱史上無昏君的完美十二帝,其中康乾是千古帝,據說教育的非常好,體恤百姓,以至於到現在好多人還懷念大清盛世,你看,起兵是七大恨,明朝無道,殺他們祖宗,以至於連明將李成梁的看不下去了,堅決的擁護了努爾哈赤,之後洪承疇吳三桂范文程這些歷史上著名的民族英雄也不願意助紂為虐,紛紛北迎王師,大清入關了,拍手,此時已是多爾袞聖君時代,第一個讓老百姓歡欣鼓舞的好政策就是改變你們形象啊,因為太LOW了,自古以來滿洲的藝術造詣為全球之最,衣服換旗裝,長期要跪著生活,這玩意方便,頭髮換金錢鼠尾,到後期簡直讓全世界大開眼界,嘆為觀止,7,8個國家帶著軍隊前來瞻仰,為這種酷似麻花又像豬尾巴的設計擊節讚歎,剃髮易服這種深德民心的融合政策百姓響應不絕,爭先恐後的排隊剃頭,以至於被一些不懂得欣賞藝術的分裂分子利用形成了小規模的騷亂,規模小的還比不上鹿晗粉絲的影響力,多聖君出色的甄別了沒有品位的愚民,清除了這股幾百萬的毒瘤,這是中華歷史乃至世界史都罕見的藝術成就,拿破崙去世前說,此生最大的遺憾不是滑鐵盧,而是沒有留過一條大清的辮子········希特勒屠殺猶太人純粹是為了收集他們的頭髮,讓黨衛軍和國防軍都能帶上清軍的假髮戰鬥,嚇死蘇聯人,此乃後話,話說清軍入城的那一刻,許多百姓控制不住興奮的心情而過於激動,又死去了一些,也是少量的,比如,逗留揚州十日,去世的才幾十萬,後來日軍進南京,百姓看見他們遠不如大清這麼激動,再加上嘉定啊,四川啊,全國加起來還不到1000萬而已。接下來的康熙千古一帝,那不能隨便寫,看看書先
這問題很好回答啊
肯定是元
而且不是末期,前中後全湊齊,也是元
仔細看看歷史,你要是普通老百姓,真心沒活路啊
錢穆覺得是唐末(攤手)我覺得東漢末、西晉末、唐末可以互相比比
每個朝代的末期都沒法去想,如果讓我穿越回去,我估計要立即自殺,並不會搞風搞雨。
有個答主給了點數據,好幾個朝代,經歷過末期之後,人口直接減少70%,這中間的N多年還在不停出生人口呢。
大概看了看,大家都覺得清朝還不錯。
列一點數據,給大家看看大清的後期。
1851年大清人口大概在43600萬,三十年後,也就是1880年,人口是36400萬,減少7200萬,這7200萬是抵消了三十年的新生人口後得出的數字。而再三十年之後,在1910年,大清人口43600萬,回到了1851年的人口水平,中間又增加了7200萬。
想想,在1851年到1880年之間,大概能死多少人?
三十年的相對和平,就能增加7200萬人口,那麼會是14400萬死亡人口?不是的,肯定高於7200萬,但會低於14400萬,因為人口已經減少,加上戰亂環境,新生人口也會減少。很多人說,一億死亡人口是少不了的。
1851年太平天國起事,和朝廷殺了十幾年,然後是太平天國的殘餘部隊繼續戰鬥,加上捻軍和西北回民叛亂,最後人口就變成這樣了。
我是看到西北回民叛亂的事才開始計算的。
從1862年開始,西北的回民,主要是甘陝(也有寧夏青海和新疆)回民發動叛亂,你叫起義也行,然後就殺漢民,最後回漢互殺。
1851年陝西人口1300萬,甘肅人口(含寧夏和部分青海地區)近1900萬,而1880年陝西人口700萬,甘肅近500萬。三十年後,陝西減少人口600萬,甘肅減少人口1400萬,湊成2000萬了。是的,在人口出生的情況下,還是減少了2000萬,這就是西北回漢仇殺的結果,而二戰中國一共也死了2000萬,是同一數量級。
據說,叛亂的第一年漢民就被殺了1100萬(這個數據來自互動百科,以上其它所有數據來此復旦大學出版社的《中國人口史》第五卷)。
奧斯威辛集中營在1944年每天焚燒6000具屍體,要來處理2000萬的死亡人口,大概要3333天,也就是差不多十年。這麼看的話,回民叛亂的十年,就是相當於一個奧斯威辛集中營高效工作的十年,持續不斷。
我去了鼓樓的回民街,坐在老米家泡饃館吃泡饃的時候,外面人來人往,安詳和諧,我怎麼也不會相信,150年前這塊地面上居然還有過那麼大的仇恨,死過那麼多的人。
再想想那時候的中國,這塊地面上總共一億左右的人就那麼沒了。
清末那個時代黑暗不黑暗?
兩腳羊時期,北方遊牧民族專門研究出如何吃漢族人,女的白天殺了吃肉,晚上還可以啪啪啪,那時候北方漢人軟弱可欺,幾乎屠殺殆盡,後來北方漢人推出殺胡令,直接把五胡亂華的北方民族殺的乾乾淨淨,可見那才是中國最黑暗的時期。
一般認為是東漢末、西晉末、唐末。死人數量上是明末,主要還是因為明朝人口基數要大些,死亡比例還是不如上三朝。其實本朝那「十年」和德國1933年前後那幾年,並列全世界人類政權瘋狂、混亂、失去理智之最。(請原諒我用三個詞替代你想表達的那個詞語)。
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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