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評價辯壇常青樹熊浩的辯論風格?
未成名時期,但凡是他打的比賽,幾乎場場都是最佳辯手。他被黃少爺稱為最好的四辯,沒有之一。從華政到墨爾本大學,從墨爾本大學,到香港大學,他一直活躍在辯壇之中,亦師亦友,幫助了很多辯手一步步成長。他的人人日誌可以看出他細膩的感情,以及濃烈的家國情懷。他的立論經常被人們認為「不好用,不好操作」。他在場上,總能帶給人們一種步步為營的感覺。如何評價他的辯論風格?以及如何看他創立的實驗辯論?以及他對年輕辯手的影響呢?
題主的問題有點大,我只能就我所知道的簡單書寫。如果有表述不當之處,還請學長的粉絲們見諒。
熊浩學長是一個充滿浪漫主義氣息的辯手,確實如題主所言充滿了「家國情懷」。光看他的日誌可能覺得他是一個純粹的文藝青年,但其實他對學術的涉獵很廣很深,是哈佛的訪問學者,也在鳳凰衛視的寰宇節目擔任觀察員。我覺得從實驗辯論這個項目就可以看出,熊浩學長是一個多麼富有理想主義氣息的人,他願意把資源投在這樣一個看起來沒有什麼利益產出的項目,去探索人與人之間的心靈溝通,和經驗共享。如果不是工作抽不開身,真的很想去接觸一下實驗辯論。不過,如果是帶著去學習辯論技巧的同學也許會發現自己撲了個空,因為實驗辯論和傳統的辯論賽並沒有什麼直接聯繫,這是一個獨立的新穎的交流活動,當然在撲空之餘,會收到意外的收穫和驚喜。
熊浩學長來自雲南,其實他的母校出過許多知名的辯手,比如木其堅等。後來,熊浩學長在本科時期就在上海打出了名氣,帶領華政稱霸上海,並在全辯拿了單場最佳;之後去了墨爾本,帶動了澳洲地區的辯論風氣,並拿到了亞太的季軍和單場最佳(我在另一個答案寫過此事,其實他本來應該是全程);後來到了港大,參加了世辯等國級賽,也拿過最佳。因為幾乎在所有的國際A級賽都拿過單場最佳,熊浩學長被稱為「辯壇常青樹「,還記得在貴州的夜郎爭鋒一戰,熊浩學長雖然惜敗武大,但從陳銘學長手裡搶到了最佳。所以我一直認為,如果熊浩學長能參加國辯,一定能成為新的傳說。當然現在,也沒差到哪裡去~其實看起來Bear學長一直沉迷於學術,但他對於辯論的執念也是非常深的,譬如11年亞太賽禁止研究生上場,熊浩學長聯合了八所學校希望主辦方更改這一條款,但被死板無情的主辦方以「國辯也不能上研究生」的愚蠢理由拒絕。但受到這件事的影響,兩年後,亞太賽新一屆的籌委更改了比賽的規則,允許研究生上場,辯手們歡欣鼓舞,稱這一改變為「熊浩條款」。但可惜的是,此時熊浩學長本人已經畢業了,他原本想打一屆亞太畢業的,未能如願。前人栽樹,後人享蔭。
我不大喜歡隨意評價一個前輩辯手的實力或者風格,但如果要我用一句話形容熊浩學長的辯論,我會這麼說:熊浩是辯論圈對辯論美學最為追求的人。學長打比賽,從來不像我這種功利主義教練那樣做各種切割,他對於每個辯題的理解都非常宏觀而深邃。由於他的學術背景和對佛教文化的研究,他的立論一般都有一種「佛性」,譬如著名的浮屠之辯【浮屠之辯】全澳大學華語辯論邀請賽 中,熊浩學長用實驗的方式給辯論帶來了新的可能,讓打過至少五百場辯論賽的黃執中學長都驚嘆:「辯論還可以這麼打」。因此,熊浩學長對於辯論,是有著特殊的情懷和追求的,他並不滿足於現有的理論和模式,他希望用自己的努力開創一片新的綠洲。
但是,這種開創一定不會太順利。就像題主說的,熊浩學長的立論太深,非常難以駕馭。他的一個學弟曾和我們開玩笑說:「熊浩學長的論分為兩種,第一種是我執行不了的,第二種是鬼神都執行不了的。」即便是熊浩學長親自上場,也在世辯等比賽輸給了一些操作攻防流的隊伍。但是,就像黃執中學長十幾年前開發新劍宗初期也經常失利,我不覺得現在就該定論說熊浩學長的做法不可行,相反,應該繼續支持學長探索,並逐步完善理論和體系,形成屬於自己的帶隊風格。
學長現在回到了上海,在復旦大學執教。我相信,這片他最初成長的地方,一定會在他的帶領下變得更好。畢竟,在整個大陸,像熊浩學長這樣有情懷、有學識的教練屈指可數,而這種風格和復旦的風氣應該能夠緊密相融。我相信也期待,他一定能給我們帶來清新的新風。兩個詞:唯美,深邃。適合流水線的高執行辯論隊,高效率辯手,乃至契合流水線的標準化比賽。是這個時代的趨勢和主流。熊浩學長的論和比賽你能感覺到屬於農業時代溫潤,以及那種屬於獨家作坊的精緻。前者我們叫工業品,後者我們叫奢侈品。以好用(能贏)為標準,未必熊浩學長的論能更有優勢,因為他並不那麼著眼於贏。
但是因此否定他的意義,我覺得你的鑒賞能力也就告別看辯論了。
因為,正如黃大叔所說:「辯論,就是一項奢侈的活動。」第一次看熊博士的比賽,是有一次躺在寢室的床上閑來無聊在優酷上找視頻。看到一個叫【浮屠之辯】的取名浮誇的視頻,是全澳賽的表演賽。當時腦子裡就在想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麼料敢這麼叫。看完之後腦子裡就是【卧槽!好酷!原來還可以這麼玩?打個辯論而已居然還可以討論破我執破法執破空執,打個辯論而已居然還可以分分鐘主動放棄一個戰場說恭喜你打通了第X關】所以那個視頻看完以後,我又因為一句「無緣大慈,大體同悲」記住了熊浩這個名字。 於是,在人人上找到了熊博士,看了一些他的文章。熊博士的文字汪洋肆意,一氣呵成,情懷感人,真可謂文采斐然!於是我更加想見識一下這究竟是怎樣一號人物。 今年三月底,第三屆捭闔在交大開始。我隨隊參加,終於見到熊博士真人,有幸在比賽結束以後與熊博士、鄧哲學長、熊貓學長等各位辯圈學長一同吃了個飯(@嚴文凱學長亦在場,也可以邀他一談),當時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各位學長談笑風生,且交流效率極高。聊起辯題來的時候真的都是點到為止,模式如下,A:其實如果這個題我打這個題的反方,我就用《XXX書》的內容來打。B:哦哦,我懂你意思了,但是這個可以反,《XXX書》里有寫。當時就感覺跪倒在了桌前,自己實在是胸無點墨,只有默默吃菜的份。這頓飯讓我感覺同樣是法學領域畢業的熊學長與鄧哲學長,一個精通實務,一個學理精深,讓我敬佩得不能自已。熊浩學長飯桌上有一句話讓我印象特別深:其實作為辯手,就是要把自己的立場從左到右在政治光譜上過一遍。仔細一想,似乎還真是這樣。
其實並不太了解學長,但熊博士實在是一個讓人起敬的書卷氣很重的知識分子。他搞的實驗辯論項目似乎也第三年了,今年報名了,著實很想被錄取。另外,熊博士長得帥呀,據說在復旦上課,女學生最忙的事情就是發朋友圈討論老師:P
我只說一件小事:05年全辯,我只聽到一個人對嘉賓的正面回應:內在美對外在美的替代,是發生在人的主觀感受。
辯論中的未知結構,可謂十分的雞賊,在不論證任何東西的情況下,通過屁股的騰挪躲閃,就把觀眾騙進自己這邊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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