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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孟子喜歡說一些空話,推導出一些不現實的結論?

最近在看剛開始看楊伯峻的《孟子譯註》,看孟子和梁惠王的對話,開頭就感覺孟子這個人不靠譜。

孟子對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於民,省刑罰,薄稅斂,深耕易耨。壯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長上,可使制梃以撻秦楚之堅甲利兵矣。彼奪其民時,使不得耕耨以養其父母,父母凍餓,兄弟妻子離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誰與王敵?故曰:『仁者無敵。』王請勿疑!」

這段話按解釋是要輕賦稅,重視道德宣傳。然後達到用木棒都可以對抗秦國和楚國的披甲精銳。還臆想出秦.楚的慘狀說明仁者無敵,不要懷疑... 按我看來,這連理想主義都算不上,簡直就是瘋狂的幻想了。實在不明白這哪來的說服力啊。


是的。齊國就是這種風格。還有鄒衍那些。

那時候辯論術橫行,都喜歡講大道理。莊子也是。都是也談越開,最後沒邊沒際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人認為孟子好。難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貧賤不能移這些空話。真正能實際操作,或者涉及哲學的基本上沒有。

他自認為有浩瀚之氣。說白點就是我站在制高點上,是孔子的正統。儒家好歹講求謙虛的。真論儒家能力排名,他肯定在荀子、朱熹、王陽明等人後面的。無非就是一句民貴君輕,性本善------根本就沒有什麼論證。

他又認為別人國王這樣那樣做不好。我就想問別人平民吃什麼?他自認為對齊國貢獻很大,可是事實上根本屁都不是。孔子至少實實在在試驗過。荀子弟子也是實踐了自己的想法了。他說他離開齊國,君王又要被污染了,笑死我了。

特別是梁惠王救災民那裡。他唧唧歪歪半天,可是我未曾看過如何幫助災民的。黃河可是經常發大水的。

孟子是那些官僚階級的典型代表。現代更容易看到這種。套話一堆,設想大卻不著邊際,也沒有實際措施。而這種又符合很多思想實質腐朽的書生的心思。

雖然我不喜歡儒家,但是至少有一部分人是有誠意的,也是有思考的。我只是認為不足夠好,所以反對。孟子這種,我是連人品都信不過的。

你說為什麼。說只能說有些人就是如此。不僅中國。西方也一樣。很多人就是民主什麼的大話講很多,根本不顧實際情況。希拉里敗給川普就是這個理。他們看似關心普通人,其實只是在乎自己眼前虛幻的理想。


孟子不是在說空話,而是在重新樹立一種價值。以下是讀完《梁惠王(上下)》寫的:

【1.孟子試圖說服君王相信,仁義會給國家帶來好的結果】

《梁惠王》這一卷的主要內容是孟子不斷以仁義之說試圖教育不那麼賢德的幾位君王,糾正他們的態度和行為,而且孟子並沒有止於說仁義本身是「好」的,更要使幾位君王相信仁義會給他們自己、給他們的國家帶來好的結果。

舉個例子,齊宣王是幾位君王中比較坦誠的一個,既表示自己有開疆拓土進而統一天下的「大欲」,也承認自己有耽於享受的「樂」,與其說他想做一個好國君,不如說他想做一個強國之君,因而便可以享受更大的快樂;孟子採取的策略是,第一步用「以羊易牛」這個比喻誇讚宣王是一個內心善良的人,這樣的讚譽即使是一個純粹的惡人也願意接納的,何況宣王這樣一個「俗人」式的君王;第二步,試圖使宣王相信,政治的美善和君主個人的幸福是統一的,一方面,採取暴虐的政治榨取百姓獲得的快樂,在價值尺度上被否定,不是一種「高尚的」、「善良的」快樂——即使是俗人也希望自己被讚譽,所以君王應該把個人的私慾如「好貨」、「好色」等與百姓「同享」、「同樂」,以自己的慾望體會民眾的慾望,如此則可在價值上升華自己的私慾,從而安心地享受;另一方面,暴虐的政治不會長久,甚至會使君王面臨緊迫的危險,良善政治不僅在當前可以積聚民心,而且可以流芳後世,這是適合於君王的理性選擇。

【2.孟子沒有追求現實的勝利,而是重新建立一種價值】

這樣的解答當然會遭到現實的質疑。梁惠王先後敗於齊國和楚國,國家對外處於十分危難的境地,孟子只是要他搞好內政,如此便可所向無敵;梁襄王問孟子如何安定和統一天下,孟子的答案是不嗜殺人、行仁義;齊宣王好不容易打下燕地,擴充了齊國的實力,孟子卻要他撤軍。這都是違反君王們當時的直覺和常識的,要不是用詐計參與「三家分晉」,哪來一個獨立的魏國?齊國和楚國打敗魏國,靠的是硬梆梆的軍事實力,又哪裡是仁政帶來的人心?齊宣王攥在手裡實實在在的土地和看得見的國家實力的增加,豈會因為孟子的一番話就放棄?

孟子當然知道這些言論難以發生現實的效果,但他還是堅持要說,而且要廣泛地、大聲地說,這是因為孟子要把「價值」層面的東西扭過來,價值是不能屈服於當下的現實的,而一定是可以延續長久的東西。這和孔子的思維路徑不同,孔子講求「內聖外王」,不僅要在內心堅持本質的價值,更要在現實中證明價值的勝利,因此齊桓公和管仲雖然僭越了禮法,但實際上帶來了相當多百姓的幸福,因此是可以被評價為「仁」的。

孟子不會沒有意識到政治和軍事的邏輯在根本上是不會被動搖的,但在他的時代,他已經認識到政治的價值不可再讓步、墮落下去,那樣的話政治就徹底淪為了現實實力的計算和詭計的比拼,而離純正的人心越來越遠。《集注》中朱熹用秦朝和隋朝作為反例,用漢高祖、漢光武帝、唐太宗和宋太祖作為正面例子,試圖說明後來的歷史證明了孟子的正確,事實上這在政治和軍事的邏輯上站不住腳,因為後四位君王之所以能「一」天下,固然有仁義的成分,現實中實際競爭的還是實力和計謀。但這不是說孟子就「錯」了,孟子做的事不是樹立一種永遠的對錯標準,讓後世的人只要照著做就一定是「成功的正義」,而是重新建立一種價值,告訴人們對價值的相信不會因現實的困境而改變。歷史當然是反覆的、一言難盡的,總是有成王敗寇的故事使仁義的光芒黯淡,但孟子之後,彰顯仁義氣節不被動搖的事例也是層出不窮。

【3.價值在於相信和選擇】

歷史上那些「捨生取義」的人物,同樣不會不懂現實利害的計算,但依舊選擇了對價值的相信,價值使世俗化的、利害化的對人物結果的評價失去了意義。因為不選擇和不相信的人,不會懂得價值。有些事畢竟不是人力所能及,如最後一章孟子不得與滕文公相見,孟子言「天也」。


剛把孟子翻了一遍,隨便說說。孟子的毛病,在於相信有人(湯,文王,武王)曾經做到過,因此他必定可以複製。孟子引述古人的事迹,和今天的雞湯段子差不多。


這你就太看得起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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