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製作好一個書的封面?有哪些技巧?

電子書和紙質書封面


貼一篇自己翻譯的文章。

電子書封面該怎麼玩(http://craigmod.com/journal/hack_the_cover/)by Craig Mod

這篇文章寫給關心封面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關心封面風格如何影響電子書設計的愛書人和設計師,也寫給不滿足於將紙質版不假思索數字化的人們。

我們所知的那種封面確實——呃——「死掉了」。但這只是因為我們不再用翻看紙書的方式來看電子書。一旦意識到這一點,新點子就會接踵而來。

波拉?福克斯在回憶錄《最冷的冬天》中寫道:「我摩挲著他的簽名如同撫摸他的臉。」我們撫摸紙書時也有類似的親密感。

因此,我們不希望封面消失,雖然它們正在快速離我們而去(在Kindle閱讀器上幾乎不復存在)。

說來也怪,這種哀悼封面的浪漫主義是近年來的新產物。馬修·巴特爾斯在《圖書館的故事》中寫道:「魏德納圖書館的上架工談到了圖書館的「呼吸規律」——學期開始時,圖書館把雲朵一般的「圖書氣流」「呼」出去,學期結束時,圖書又被「吸」了回來。

我不禁想像這些飛出飛進的書都是皮面書。厚重、灰撲撲、整齊劃一,以現在的標準可以高效地去除封面閱讀。素麵朝天地放在桌上,它們幾乎一模一樣:嚴密保護、身份貴重,然而毫無個性。只有皮面上的磨痕在講著無聲的故事,然而這故事卻與裡面的內容無關。在這裡,封面只是保護內容的「盔甲」和集合內容的「束身」。它能讓書籍千百次飛進飛出書架,依舊結實可讀。在數字世界,書籍無處不在,可以輕鬆自如地飛來飛去而毫髮無損,它們不像紙書那樣需要封面。

我從大約10年前就開始關注封面。

19歲時我走近新宿車站東邊的紀伊國書店,那時我對日本或圖書製作一無所知。這是我第一次走進一家日本書店,滿眼的日文讓我如墜霧中,滿心好奇,躍躍欲試。書店裡沐浴著日本公司典型的那種熒光,單調乏味,但我卻清楚地記得隨機抽出一本書的喜悅。所有的書都是隨機擺放。

多年之後我才意識到這種理性氛圍源於對讀者的尊重。書籍的尺寸剛好可以裝進衣服後袋,長篇巨著被拆分成小冊子,用紙輕便典雅,裝裱牢靠,書籤附於書中。但是回想起來,最使我震撼的還是簡潔的封面。原研哉風格無處不在——大片的空白裝飾以考究的墨點,單色,少用照片,裝幀精美,冊數眾多。

幾排儘可能低的磚砌書架大都臣服於這種細心營造的美學。總的來說,這種美學傳遞了異口同聲的文化聲音,一個理性的體系。在過去10年間,這次經驗一直影響著我,在我所有的設計作品中都有體現。我一再自問「如何創造一種自我調和、盤旋生長近乎失控的設計語言、設計生態?」

這些也會給西方的封面帶來新的啟示。與日本相比,西方國家的書架看上去要雜亂無章得多。當你回溯封面的演化史時,會感覺到它們的視覺風格越來越「熱鬧」。

這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書店很少,書架稀缺,書籍們不得不競相爭奪注意力,一場封面之間的「嗓門比賽」就此拉開。但是在如今的數字出版中,封面的角色已經大相徑庭,某些方面的作用已經消失,它已不再需要奪人眼目。

這種轉變為設計師們創造了良機。他們不再需要和營銷部門捆綁在一起,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可以從頭來過,破解封面。我不由得想像未來電子書的設計應當尊重傳統技藝,理性地檢視、融入日本書籍設計中的傳統元素。

問題隨之而來,如果書籍封面已經成為實體書店銷售的一個工具,數字圖書還需要封面嗎?尤其是當你買來之後?或者再進一步,買來之前?

鮑德思書籍音樂商店的倒閉再一次印證了這個事實:我們在網上購買幾乎所有的書。然而,在亞馬遜上,書籍封面卻是後來添加的。

在亞馬遜搜索結果頁,書籍的封面很小,在書籍頁面也被埋沒在信息洪流中。而Mendelsund設計的偉大封面《The Information》則完全「隱形」。

封面可能有助於迅速吸引我們,但我們已經習慣於瀏覽評論的數量和優劣。我們在尋找購買指標——真正的指標,而非營銷符號,真人推薦,甚至熟人推薦。在信息密布的亞馬遜網頁上,封面成了可有可無之物。

Kindle閱讀器則徹底將封面從閱讀過程中「剝離」出去。

在Kindle純文字閱讀列表中點擊一個標題,你就會直接跳到第一章第一頁。扉頁——版權、目錄——還有封面都被跳過。在Kindle閱讀器上讀《喬布斯傳》時,你必須點後退按鈕5次以上才能看到書籍封面。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恥辱,因為電子墨水屏顯示黑白人像效果非凡。

這種用戶體驗並非源於硬體限制。這是一系列基於效率的設計決定的結果——讓我們儘快沉浸於文本之中。當然,這種效率以犧牲親密感為代價。

我們自如地在數字文本中跳進跳出,無縫切換。與之相反,每次合上一本紙書,封面都會盯著你。每次拿起一本書,都必須經過封面抵達文本。如此5次之後,書名和作者就會深深印在你的腦海中。

並不是說電子書也需要偽造皮套、布面紋理、扉頁或副標題。紙書的這些部分都服務於功能的需要,也都有先例可循。在電子書設計中,這些事情往往不被人注意。很少有人會問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需要封面?為了保護書頁。

為什麼要有副標題?這是封面出現之前時代的遺留物。

為什麼要採用布面?保護珍貴之物時,布是一種絕佳材料。關於電子書的表現方式,有無數的機會擺在書籍設計師和軟體開發者面前。當一段文本脫離了語境,不可避免要流失一些東西——問題在於語境該如何呈現?在電子書的空間中,封面能起到什麼作用?封面將變成什麼?

在iBook和iPad上的Kindle商店裡,封面被縮小為200像素的一塊指甲蓋。大部分字元幾乎都難以辨認。隨著一些書變身為程序,封面也就成了圖標。

所有的物理媒介數字化的過程中都會經歷同樣的「失魂落魄」,被「瘦身」的封面與被慢慢擠壓的唱片套同病相憐。唱片設計師對於合式磁帶、CD和如今Radio/iTunes上的「指甲蓋」會生出同樣的兔死狐悲之感。

在2010年一篇關於封面的文章中,James Bridle一針見血地指出:書籍數字化意味著出版商手中權杖的落地。

我們應該意識到封面的再創作已經失控:它們會以不同的解析度和尺寸複製、鏈接、轉發……我們還應該意識到封面還能承擔很多任務。如何同失控相抗衡?儘可能靈活地設計。


圖書的封面設計分為6個要素,即:布局、元素、色彩、字體、工藝、材料,好的封面在這6個方面的主要部分表現都不錯的。

一是布局,所謂布局指書名、圖片元素和廣告語怎麼擺,要擺得有立體感和層次感為好;

二是元素,元素就是指封面上的圖,很多時候,一張好圖就決定了一個封面的好壞;在實際設計中,免費圖庫的圖大多已被用濫,有時需要到付費圖庫去找圖。

三是色彩,隨著人們生活的個性化和時尚化發展,封面的色彩越來越重要,總的來說,現在國內的封面設計有朝靚麗色系發展的趨勢。保證色彩的跳出還有一個技巧,即用專色墨來印刷,專色墨在日本有廣泛的應用,在中國的使用仍然不廣泛。專色墨的色彩印出來後,明顯地比普通的四色的墨要來得鮮亮。

四是字體,字體也是封面設計成功的一大要素,書名的兩個字,用一種普通的宋體,和用一種少見的宋體,給讀者的感覺,差別大了去了。如同元素一樣,使用與眾不同的字體也是需要付費的。

五是工藝,印刷業發展這麼多年,有一些特殊的工藝,常用的有UV、起凸、燙金等等、燙黑、打孔等等。善於使用工藝,也能為封面大大提神、加分。

六是材料,材料主要是指用紙,圖書業的封面常用的是銅版紙,銅版紙+四色印刷幾乎是低端的同義詞了,由於銅版紙的質地和手感呆板單調,越來越多的出版創新者使用特種紙。特種紙的質感較好,顏色以白色、米色係為主,但多種多樣,特種紙也有多種紋理可選。以特種紙為封面的書一拿到手,就會有一種美好的觸感。


謝邀,其實現在紙質書與電子書面臨的新問題是一樣的,就是封面不再以店面展示為主,而是要更符合電子商務與移動互聯網的要求。施展的空間不再是紙張大小,而是640*480甚至更低解析度的像素,因此需要logo化,符號化。一旦有了這個前提,那剩下的事就清楚了。


題主所說的「製作」,如果僅僅是指書籍的裝幀設計以及工藝流程,樓上的答主 @陶鵬 的回答應該能解釋清楚了。

若是往開了說,題主是問如何設計好一本書的封面,個人覺得還有幾點可以探討:

所謂「知己知彼」或許也可以用在這裡。

所謂「己」,也就是作者或者作品本身所包含和所要表達的各種信息。比如作者為何要寫這本書,他要向讀者表達什麼,分享什麼,或者說他希望讀者如何看待自己的作品?種種因素。

要完整、合理地理解上述意圖,作為一名合格甚至說負責任的書籍裝幀設計師,往往要先把這本書讀一遍,哪怕只是瀏覽,或者花點時間與作者進行必要的溝通,揣摩過後然後再著手往下進行。

所謂「彼」,包括當下的設計流行趨勢、目標讀者的審美喜好等等因素,是作品之外需要考慮到的方面,當然,這取決於設計師本身具有的設計能力以及敏銳度,不再贅述。

不可否認,一套優秀的裝幀設計可以為作品鎖定既定讀者的同時帶來更多潛在的讀者。而最好的狀態或許應該是,可以讓讀者看到的是一本「完整」的書,裝幀很自然地成為了書本身的一部分,二者相得益彰,而不是一套華而不實、偏離主題的裝幀與一摞文稿的結合體。

好的設計,是儘可能不著痕迹的設計,類似的說法很多人都講過,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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