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存在「福爾摩斯式」推理嗎?
就是《神探夏洛克》初見華生那種
有的。我國就有一位:
血跡追蹤,命案當天告破
2006年6月29日,清晨2時,北京朝陽區北苑家園紫綬園13號樓207室,發生一起命案,一男一女陳屍家中。事發現場窗外立有一架梯子。
「入室搶劫殺人」,根據現場痕迹,左芷津作出第一判斷。屋內滿是血跡,現場的衛生間里發現一把浸泡在水池裡的西餐刀,同時在一個開關盒下方發現一串滴落的血跡。
「血跡屬於第三人,應該就是嫌疑人,流血位置大致是右手掌心與手腕相交處。受傷過程極有可能是持刀殺人瞬間,刀突然脫落,劃中手掌。傷勢不輕,應該會到醫院醫治。」
仔細觀察完血跡,左芷津說。
這個推理是如何做出的?
因為開關下方血跡滴落的軌跡是垂直的,而燈的開關盒位於牆角,顯然是在摁開關時滴落的,那麼就不可能是被害人而是嫌犯。在狹窄的空間里,嫌犯只能用右手摁開關,左手開燈無法形成這樣的血跡。那麼究竟是嫌犯沾了被害者的血,還是嫌犯自己受傷出血造成的呢?左芷津推斷:如果案犯手上沾了被害者的血,在開燈時,血跡滴落的形態就該是由濃到淡,而現場血跡上下濃度一致,只能是案犯受傷出血滴落而成。
接下來,他又對案犯受傷原因進行推測:案犯用西餐刀行刺時,因刀柄很短而刀身很長,反作用力會使刀向反方向頂回來,嫌犯右手掌很可能會被頂回的刀刃割破。因地上未發現血跡,可能是嫌犯對傷口做過處理或對現場做過清洗後才逃離的……
根據這一現場勘察結論,偵察員立即在北京各醫院布控,排查右手傷者。當晚,傳來消息:嫌疑人已在某醫院落網。
「他的受傷位置在哪裡?」左芷津問。
「右手掌心與手腕相交處,他說是作案時刀掉了,自傷。」偵查員回答。
除了兇手並非是處理傷口而是換了件衣服逃離以外,其他與左芷津的推理一點不差。
紗窗油污,破解焚屍命案
2005年冬,北京某區發生一起情殺案,一名女子被害。前期偵察陷入窘境,被害者屍體無影無蹤。警方懷疑,嫌疑人已毀屍滅跡,骨灰已被揚棄至垃圾場,初步鎖定一處曾被出租的塗料廠為毀屍現場。但辦案人員趕到該塗料廠時,還是晚了一步:窗明几淨,牆壁已被鏟掉一層,粉飾一新;地磚也被全部鏟掉,鋪上了新磚。線索中斷。塗料場里,偵查人員苦苦找尋,撬開了地磚,刮開了牆壁,卻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牆被刷,窗被拭。左芷津抬頭望著附近的一扇窗戶,在抹布擦過留下的條形印跡中,他突然發現了淡淡的、有點發黃、類似於茶漬的痕迹。「抹布抹玻璃,都會留下水印,但是,如果是焚屍現場,這些水印就很可能混有屍體成份」。順著這一思路,他繼續在房間內轉悠,發現門口排氣扇紗窗上,凝固有一種油狀物質。「人油!」左芷津說,當時,腦海里突然閃過這兩個字。焚屍,人體脂肪燃燒分解,隨水蒸氣升騰,遇冷凝固。他從窗玻璃和紗窗上,取下「茶漬」和「油狀物」。但是,脂肪燃燒時,化學份子鏈會被打破,即使「茶漬」和「油狀物」是脂肪,也很難檢測出究竟是人類脂肪還是動物脂肪。翻遍許多科研資料,左芷津終於在某省找到一所科研所,該所具有辨別動物脂肪和人體脂肪的技術,檢驗結果最終證實,「茶漬」和「油狀物」果真就是人體脂肪。
當嫌疑人雙手被銬住時,他很驚訝,「從塗料廠找到證據?這怎麼可能?你們別想詐我!」
水中污泥,濾出竊賊基因
2005年4月17日,北京一所高檔住宅。長時間沒人居住的房間里發生了盜竊案,事主多日後才發現被盜,而此時,所有的犯罪痕迹早已被嚴重破壞。沒有可疑指紋,更沒有可疑足跡。從室外到室內,從卧室到客廳,從牆角到門縫,辦案人搜遍了每處角落,一無所獲。
左芷津從現場帶走了三樣東西:半袋牛奶,半片麵包,一紗布泥屑。
牛奶和麵包都放在桌子上,吃了一半,房東家人都不吃該品牌的牛奶和麵包,所以牛奶和麵包被認定為「嫌疑人物品」,上面有可能留有其唾液等「個人資料」;房間浴缸里有半缸水,左芷津用紗布從水中撈出一些泥屑。
一位辦案人員說,跟左芷津出現場多了,養成了一個習慣,「不要問為什麼」。左芷津是典型的跳躍思維,偵察時,常弄不懂他究竟要幹什麼。
「吃過的東西有可能驗出DNA,這能理解。但小偷偷完東西,第一件事就應該是立即離開現場,怎樣可能先洗個澡?」該位辦案人員說,半缸洗澡水,他們都看到了。可是,左芷津到達現場後,還是盯著看了又看,然後突然下命令:用紗布撈泥屑,而且親自動手,表情嚴肅。他一忍再忍,才沒笑出聲。當時大伙兒都覺得,「這把,左總肯定走眼了」。
可是,檢驗結果出人意料,牛奶和麵包都經過細緻處理,清除了「人為痕迹」;可從泥屑中,卻提取到了人體上皮組織,泄漏了嫌疑人的DNA。
落網後,嫌疑人說,他曾在大宅門裡干過活,清楚哪些房間「終年安靜」。而且,他原來每天都洗澡,離開大宅門後,再沒條件保持清潔,所以,見到浴缸,知道不會有人來,就放心大膽洗了個澡,「哪都想到了,就洗澡水忘放了」,他說。
對此,左芷津後來解釋,撈泥屑是一個反常規的大膽假設,假定嫌疑人得手後就想洗澡。根據嫌疑人犯罪心理學等理論,這類假設不可能成立,但是,洗澡水來源沒法解釋。假若錯過了「泥屑」,該起案件極有可能成為一起陳年積案,「只能尊重現場的每個事實。嫌疑人的心態千奇百怪,常一反常規,對於他們而言,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
一個善於推理的人所提出的結果,往往使他左右的人覺得驚奇。這是因為那些人忽略了作為推理基礎的一些細微地方。
——左芷津
攔下了拐賣嬰兒的中年婦女。
大學的一個寒假,和媽媽商場買了東西出來,過馬路等紅綠燈時旁邊有一個中年婦女抱著小孩,這位婦女有很明顯的高原生活痕迹,皮膚泛紅較黑,衣著打扮也不太講究。抱著的小孩大概六個月到一歲,一看就是被照顧得非常好的,白凈可愛,很安靜地看著我。天氣很冷,大人都穿著毛衣和羽絨服,而小孩只穿著一套白色的保暖內衣。正常情況下的父母親戚絕不會讓小孩天氣這麼冷時穿成這樣在外面,所以我猜測是在商場比較暖和,家裡人就給小孩脫掉了外衣,然後被這位婦女抱了出來。於是我故意搭了句話「小孩不冷嗎」,這位婦女回了句「不冷」,直接抱著小孩往側面的方向走去,紅燈都不等了。我確定她是拐賣小孩,跟我媽說了句「呆這兒,報警」,然後跟了上去,跟了百來米,擔心她跑去偏僻的街道有同夥對我不安全就衝到她面前把她攔了下來,說「我已經報警了,不管她是小孩誰,警察沒來都不準走」,她愣了下把小孩放在地上就走了。
後面就沒什麼好說了,警察來之前在商場前的廣場找到了小孩媽媽,至於拐賣的婦女,警察說時間太久已經沒法找了。有一夏天7點,作為辦公室主任的我發現領導異常的很早來到辦公室。
進他辦公室發現房間很冷,嗯!不象剛開空調,他應該到辦公室好長一段時間了。
門後的面巾還濕的,應該早上剛洗過臉。
每天下班,門衛趙師傅都會清理的煙缸里有30個左右煙蒂,領導的平均煙速10分鐘一支煙(我計算過)那麼這樣算來他抽了五個小時煙,倒推到他來的時間應該在7點之前5個小時,也就是凌晨2點。
不對!領導喜歡喝綠茶!每天上班第一動作是泡茶,時時茶不離手,這茶水暗淡呈色是昨晚的(每天下班,趙師傅會洗乾淨茶杯)而且茶水涼的,不象剛喝過,應該是早上還未來得及倒掉重新泡水。
對了,平時放辦公桌上的煙缸,放在了沙發旁的茶几上!應該是睡在沙發上還鬱悶的抽著煙!應該是這樣!
那應該是昨晚7到8點,領導到辦公室呆了5個小時左右一邊喝茶一邊抽煙思考什麼。到凌晨睡下(由於心情差,應該煙速會提高一點),七點才起床,沒來得及泡水。
頭腦梳理了一下,最近沒什麼棘手工作啊?
他帶女人過來?全幢樓都是攝像頭,以我了解他不會那麼白痴!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從他黯然的表情,應該是和性格火爆的老婆吵架了,無處容身,到辦公室住了一宿!
好吧!晚上下班時,斗膽提議:領導,晚上到我家喝酒去!
「什麼情況?」他問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還是關心下下屬!」
「還等什麼!走!」
「叫嫂子一起!我炒兩菜?」
「那傻婆娘!要請你去請!」有,李昌鈺博士。以下摘自wiki李昌鈺(英語:Henry Chang-Yu Lee,1938年11月22日-),華裔美國人,刑事鑒識學專家,生於江蘇如皋,台灣中央警官學校畢業,紐約市立大學約翰傑刑事司法學院刑事科學系學士,美國紐約大學生物化學碩士、博士,曾任康乃狄克州警政廳長、現任康州紐海文大學終身教授。他鑒識過幾個重大的案件,如JonBenét Ramsey命案、OJ·辛普森案、Laci Peterson謀殺案、美軍華裔士兵陳宇暉自殺案,甚至參與調查了美國司法上最疑點重重的兩件命案:肯尼迪總統被刺殺案及其胞弟羅伯特·弗朗西斯·肯尼迪被刺案。李與美國政治高層關係良好,與前總統柯林頓私交甚密,曾參與調查萊溫斯基事件,以及九一一恐怖襲擊事件後的鑒識工作。李也數度回台灣協助幾個重大刑案的鑒識,包括桃園縣縣長劉邦友血案、彭婉如命案、白曉燕命案、三一九槍擊事件等,最近為蘇建和案。
李昌鈺經典案例:
【蹲著找到證據破了案】
李博士在為中國刑警傳授「心經」時,枯燥的偵破技術,被他妙語連珠演繹得精妙絕倫—————
我參與調查了8000多起案件,獲得800多項榮譽。在美國,我經常被請去演講。美國警察問:「Dr.Lee,那麼多的案子,您是怎麼找到證據的?」我說:「我歸納了7種簡單方法—————站著看、彎腰看、腰彎深一點看、蹲著看、跪著看、坐著看、各種方法綜合起來看。」
那年暑假,一位13歲的小姑娘去參加學校組織的暑期游泳隊。一天游泳回來,教練把她放在離家100米遠的地方,讓她自己走回去。可從那天起,她再沒有出現。兩年後,小姑娘的屍骨在野外發現。屍體已經腐爛。當時在場的警察,都直著身子站在那裡看。我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發現小姑娘的屍骨上少了三根骨頭,旁邊有一些狗毛。據此推斷,那三根骨頭可能被狗叼走了。
於是,讓就近的警察局查找兩年來的報告,看有沒有狗帶骨頭回家。
警察局發現:一年半以前,有一位女士報告過。我馬上訪問報案女士,這位女士說,有一天,她的狗叼了一根人骨頭回來。
她很害怕,打了狗一頓,第二天,狗又叼回來一根人骨,她向警察局報警,警察沒有來,第三天,狗又叼回一根骨頭,她對丈夫說了情況。丈夫說:「沒有關係,我來處理。」
第四天,狗果然沒有再叼骨頭回來。因為,她的狗也失蹤了。
答案有了,我讓人把她丈夫找來,經過調查,案情真相大白:原來,是這位女士的丈夫將小女孩強姦後用槍殺死的。發現狗叼回來骨頭後,他又用槍殺死了狗,然後把狗埋在草地里。我們找到狗的屍體,將小女孩身上的彈孔與狗身上的彈孔比對,果然是同一支槍所為。
這樣,我蹲著找到證據破了案。
【公安局長殺妻造假】
我曾在夏威夷遇到一個案子。丈夫是公安局分局長,有一天報案說誤殺了妻子。他說,妻子大怒,從車窗跳了下去。他想穩住車,可一倒車,發現軋了妻子。
我到後先檢查肇事車,可車身、車輪上什麼都沒有,車底下反而有血跡,而且是旋轉型的,這證明出血物體曾在車下旋轉。死者臉上有一個五角形傷口,我在車底盤上找到了一個形狀相同的螺絲釘。分局長先打死了妻子,製造了肇事現場。
【酗酒男子自殺之謎】
一名酗酒男子死在自家地面上,周圍全是血跡。警方認為其女友是第一嫌疑人。
我到現場後,覺得男子屍體有點異常。屍檢結果表明,其肝部已經完全硬化,這一結果提示我注意看血跡的形狀,發現大多都是圓形,中間是空的。「他是因喝酒過量吐血而死」,我由此得出結論,因為肝臟不能吸收酒精了,肺氣泡跟血一起被吐出來,氣泡落地之後,裂開,自然形成了空心圓。
【還原「鋸木機」謀殺案】
利用DNA技術,李昌鈺博士在沒有找到屍體的情形下,破獲了震驚全美的「鋸木機」謀殺案。
泛美航空公司的空姐凱莉失蹤後,親友們認為她的丈夫難脫干係,但被害人的丈夫3次通過了測謊試驗。後來有人舉報說,當晚曾看見被害人的丈夫在街上拖著一台大型鋸木機,而且他當天還租用過一台絞肉機。
為了尋找物證,李昌鈺不得不設法融化兩尺多深的積雪,並用一隻凍僵的死豬混在樹枝中塞進碎木機進行還原實驗,終於找到了死者56片碎的人骨,2660根頭髮,3盎司的肉塊和一顆牙齒,這些證據的總重量只有31克,卻準確測出了被害人的DNA。
警方隨後又找到一把編號已經磨損的電鋸,李昌鈺通過科學方法,將被塗掉的電鋸號碼顯現出來,終於查明兇手正是死者的丈夫。
嚼過的口香糖上會留下牙印兒,用過的牙籤上可以提取唾液化驗DNA……李博士描繪的世界裡,幾乎沒有不能完成的任務。
「他們曾請我去討論肯尼迪總統遇刺的案子,如果當初那顆子彈可以保存得更好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驗出上面有幾個人的DNA,來驗證當時到底只有一個槍手還是兩個槍手……」
【半個指紋破30年陳案】
一個18歲的女孩子被謀殺了。一天中午她到一家購物中心的室內停車場,她把車停在7樓,人家在9樓的樓梯口發現她的屍體。一刀刺在左胸部,刺穿了心臟,死了。女孩子衣服褲子都很整齊,沒有任何性侵犯的情形,她的鞋子不見了,皮包不見了。
是不是搶劫呢?皮包和鞋後來發現是在車裡,沒有動過。在車旁邊找到一塊手帕,送到聯邦調查局化驗,沒有結果;送到蘇格蘭,也沒有結果;到哈佛大學,也沒有結果。在車的後邊有一隻紙巾盒子,我們在看現場照片的時候,發現這隻盒子上有血指印。
這案件一直沒有破。大概十多年前,死者的父親來見我,他說,我已經想盡了一切辦法,把自己的家產統統變賣了,都沒有辦法,你是我最後的希望,能不能請你幫一下忙。我很同情他,就和當地的局長和檢察官聯絡了一下,我們開始干。
我們發現當天她進停車場是12點34分,屍體被發現是12點45分,是很短的時間。我們就找紙巾的盒子,果然找到。但是已經這麼多年了,血指印已經變成咖啡色了。當年處理物證的人,用了錯誤的藥品,所以什麼都沒有了。我們就拿死馬當活馬醫,重新用化學藥劑、激光找到了半個指紋。這半個指紋變成很重要的物證。我們在指紋檔案中搜查,沒有這個人。這個人顯然沒有犯過案。
3年前,死者的父親病得很重,在醫院打電話給我,他說,我想我大概不會活很久了,希望李博士不要忘記我女兒的謀殺案,我一死,家裡就沒有人了。
我說,請你好好保重,我們不會忘記的,警察也不會忘記的,只是警察和我們每天要應付太多的案件。我也不能對他說,我找到半個指紋,因為我沒有找到人,講也沒有用。
指紋一直在我們的檔案裡面。一年多前,「嘣」,找到了!這個人打女人被抓了。但是指紋比對出來,卻並不一定是他殺的,因為可能他要去買這個紙巾,指紋碰巧留在上面,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我們找到留在現場的那塊手帕,手帕經過多次化驗,整個手帕都是洞,沒有多少東西了。但是我們在手帕上找到了一點鼻涕,鼻涕沒有人願意化驗,我們就化驗鼻涕,鼻涕裡面也有DNA。
這個案子在春天開審,他被判無期徒刑。報紙頭條新聞:30年的冷案破了。很多人問我的感想怎麼樣。我希望我能夠告訴死者的父親:你女兒的案件已經破了。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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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2016.08.17在中國互聯網安全大會現場見過李昌鈺博士,膜拜。
ISC 2016李昌鈺博士的新書籤售會,火爆的不行。( ?Д?)這是李昌鈺博士在電子取證技術與發展論壇上的演講,晚來的同學都擠不進門。╮( ̄⊿ ̄")╮( ̄⊿ ̄")期間講了很多精(xue)彩(xing)的案例,足以證明他就是現實版的福爾摩斯!羨慕互動過程中被扔警徽的同學,可惜我離的太遠,又擠不過去。("▔□▔) ("▔□▔)最後謝謝大家的關注和贊,雖然在知乎很久了,但是很少回答問題,受到這次的鼓勵,我今後要經常和大家分享。由於答案資料收集於互聯網,所以歡迎轉載~讓更多的人了解這位為世界和平作出巨大貢獻的華裔偵探。親身經歷,很多年前,初中的時候,算躲避了一次跟蹤入室搶劫吧。
那時我家一樓,單元門是常年敞開,樓道里也沒有像現在聲控燈。作為一個常年奔波在各種補課班的偽學霸,21:30才拖著我的自行車進樓道,磨蹭著鎖在一樓樓道里。當然了家裡爸媽恰好沒在家,外面也木有路燈幾乎是漆黑一片。
我正在一樓樓道磨蹭著鎖車,一個「鄰居」路過我快步的往2樓上了。我當時還滿腦子想著剛補習班裡的方程式,也沒在意,但是不知為什麼就下意識地在腦子裡數「鄰居」上樓的腳步聲,
1.2..3....6.咦不對呀,怎麼只上六七步就停了?這個數字肯定沒到2樓,只到了一二樓之間的平台拐彎處而已!即使到這時我也沒有警惕性,鎖好自行車就到了一樓自家門前,準備掏鑰匙 ,突然腦子不知怎麼一閃,就意識到,這個剛剛路過我的「鄰居」,並沒有拎著自行車上樓,所以不需要停頓在一二樓之間鎖車!而且即使很黑我沒抬頭看過他,我也確定他手裡甚至沒有拎東西是空手上樓,所以他不需要中間休息!
然後我就刻意停頓下來停止翻書包稀里嘩啦的聲音,刻意聽著上面的聲音,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所以,他肯定就是在一二樓之間平台上一動不動地聽著我的聲音!
當時也真無知者無畏!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居然不出聲響地順著樓梯往樓上一點點探頭!!一點,一點,,,終於!發現他在一二樓平台處靠近里側,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上半身探出來,正在監視一樓的我!他背後就是樓道的破窗戶,一扇小小的木頭框窗戶,玻璃還是殘的,襯著外面慘白微弱的光線!完全看不清他的面部!這景象,時隔多年,我一點都沒忘!!
然後我迅速跑出單元門,跑到隔壁樓道里打算去同學家等爸媽回來。。而為了驗證我的「推理」,當時我沒直接跑進同學家,居然就在隔壁單元門裡面偷偷監視起我家單元門!果然,不到半分鐘,他晃晃悠悠出來了,走了。。
後來幾天,從居委會那裡聽說,這片最近發生了好幾起入室跟蹤搶劫案件,都是事先踩好點兒,夜晚尾隨小孩子或者女性,趁他們開自家防盜門的時候,在身後用刀逼著受害者一起進家裡實施犯罪。。。。
不算有什麼福爾摩斯推理過程的親身經歷,但對於連windows還沒出現的n年前的14歲小女孩,只能說,╭(╯ε╰)╮感謝我粑粑小學就給我買了福爾摩斯全集!還有我最愛夏樹靜子!!!還有我現在也習慣聽別人的腳步聲,習慣數數..1.2..3……1
媽:你看電視了我:沒有媽:遙控器位置變了我:。。看了。。2媽:你看電視了我:沒有(遙控器位置沒問題)媽:電視機是熱的我:。。看了。。3媽:你看電視了我:沒有(遙控器已歸位,電視機已冷卻)媽:沙發上的陷進去的屁股印是怎麼回事我:。。看了。。4媽:你看電視了我:沒有(遙控器已歸位,電視機已冷卻,沙發已搞平)打開電視媽:我昨晚關的時候不是這個台我:。。看了。。5媽:你看電視了我:沒有(這次萬無一失)媽:你弟弟已經招了我:。。看了。。我:為什麼出賣組織
弟:沒有啊。。(一臉懵逼)我:。。。。--------------------更一發----------某天載媳婦上班,媳婦上車後第一句話是:你昨晚下班回家的時候,是不是在車上抽煙了?我渾身一抖,確實在車上抽煙了。在車上、家裡和媳婦面前抽煙是一種被嚴格禁止的惡劣行為。但是,開車百無聊賴的時候確實很難忍住。為確保抽煙不被發現,我從來不用車載煙灰缸、點煙器,裡面永遠是鋥光瓦亮,隨身帶一個剩點水的礦泉水瓶,下車絕對把裝著煙頭的瓶子帶走。抽的時候車窗大開,保證通風。由於車載香水遮蓋意圖太明顯,我一般隨身帶一小瓶男士香水,抽完車內噴一噴。下車之前仔細檢查座位是否有殘留的煙灰,確保萬無一失,為何今天會被發現。由於確實心虛,但我一般不會對媳婦撒謊,只得顫巍巍的說:什麼意思?她說:現在這氣溫,在加上霧霾天,實在找不到開天窗的理由。我說:天窗不是關著么?她說:天窗雖然關著,但是這個開關旋鈕卻停在了開著的位置,說明你開車的時候天窗是開著的,下車之後用車鑰匙關的天窗。為什麼開天窗呢?唯一的解釋就是為了散煙味。。。。我只能說:恭喜你,答對了。地點:首都機場
我:嗨,你今天是剛從莫斯科來的吧。
被搭訕的妹子:是啊,哎你怎麼知道。
我:我剛剛聽你和別人打電話,說你今天少過了五個小時。和北京時間相差五個小時的地區是東三區,其中主要包括了俄羅斯西部,喬治亞,伊拉克,沙烏地阿拉伯和葉門等地區。你的著裝隨意而且不清真,由此判斷你是從非穆斯林國家回來的。那麼在剩下的選擇里,喬治亞首都第比利斯沒有直飛北京的飛機,你只可能從聖彼得堡或者莫斯科回來。在這兩個選擇中我選了莫斯科。
妹子:啊你好厲害,就像福爾摩斯一樣呢。
我:哪裡哪裡,我只是比別人多思考了一會兒。
而且我還沒告訴你,我們是同一架飛機過來的,你就坐在我左前方的位置,看你睡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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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些同學覺得我歪樓。
我覺得在現實生活里給別人營造「福爾摩斯」的感覺,最重要的就是看上去很厲害。這事兒就和變魔術一樣,是把你已經知道的信息用巧妙的推理線索包裹起來。
現實里哪有那麼多100%可能性的推導。一切因果關係都有很大概率的例外,其預估的困難程度遠超人腦的運算能力。推理鏈越長,你的推理就越不可靠。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用別人意想不到的渠道獲取知識,再在朋友面前用一些看上去巧妙的辦法推導出這個結果。
##彩蛋##
這裡教大家一個快速在機場到達區猜出陌生人從哪裡來的方法。
在機場到達廳的星巴克里,你看到一個非搭訕不可的妹子/漢子, 又苦於不知道如何開口的話,那麼猜對方從哪裡來的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場方式。因為這樣你就馬上抓住了一個話題,即和女生討論那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從而避免搭訕後沒話題的窘境。除此之外你還可以讓妹子猜你是從哪兒來的,抑或是分享(假冒的)推理過程。總之發揮餘地很多。
猜地點其實巨簡單=_=
只要你在搭訕前(不動聲色地)看清她旅行箱上的託運標牌。通常上面都用黑體字明顯地標有兩到三個機場的縮寫,都是三個字母。比如PVG是上海浦東機場,PEK是北京首都機場。根據我的經驗,世界上所有機場都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縮寫。
當有兩個機場縮寫的時候,你就排除當下所在機場的縮寫,剩下的那個就是對方這次旅行的出發點。如果你是老司機的話看到三個字母你應該就可以馬上反應過來是什麼地方,不知道也不要緊,迅速百度就可以出結果,順便查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以在搭訕的時候侃大山用。
如果有三個或以上的機場縮寫,那就表明她轉機了。這個時候你就要找最開始的那個機場名字,略去中間的縮寫,然後再進行機場查找工作。
至於如何用複雜的「福爾摩斯」式的推理包裝這個結果,這裡就考驗你的吹逼能力了。這裡提供幾個常用的點。
1,有地點限定的物品。比如妹子提著一瓶伏特加,桌子上擺著一個套娃,頭上戴著有蘇聯國徽的東北小氈帽…那絕對是俄羅斯來的了。這裡你也可以通過結合已經知道的出發地來猜一些更複雜的東西。比如你知道妹子是從義大利來的,同時又拎著一個沒有標牌的新皮包,你就可以誇這個皮包,因為義大利產皮革。
2,著裝。比如現在北京是夏天,而你知道這個妹子剛從悉尼回來,你就說你猜她是從澳大利亞回來的是因為你看到了她手上拿著厚厚的外套。雖然這外套有可能是妹子用來在飛機上蓋的,穿得多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剛從高海拔高緯度地區回來,而不是南半球。但這一切可能都可以忽略,因為你已經知道她是從悉尼來的了。除了衣服之外,太陽帽,墨鏡,手套,圍巾都可以做文章。
3,和時差相關。你可以說對方看起來想睡覺,很疲憊,於是猜出對方是從有時差的地方回來的。雖然人家可能只是單純地熬夜了,但again,你知道對方正確的出發地,所以怎麼說都對。也可以說看到了對方的手錶/手機和現在時間的時差,從而倒推出時區再做排除法。
4,和飛機起降相關。這一點可以和3結合一起推導,那就是你知道這個機場這個時間大概有哪些地方的飛機回來,從而縮小範圍。但這一招慎用,說的太投入會給人一種飛機宅的感覺。
5,其他細節。其實一切細節都是可以扯的。比如妹子身上有曬痕,那就說明她最近在海邊。比如她帶了一個枕頭,那說明飛行時間比較長,排除近的地區。
以上的推理點選兩個即可,三個太明顯,一個未知數太多。選兩個點之後若是還有不確定的,可以說憑直覺和概率。
給出猜測的時候要表現的誠懇,就像是你單純地想要知道對方是哪裡來的,想要確認自己的推理才去搭訕。搭訕成功後,多問女生在那個地方的經歷和對那個地方的看法。一來這樣比較自然,二來給對方一個裝逼的機會。之後的事兒你就自己看著辦吧。知乎萬年小透明,發個回答吧
本人男,本來已經領證了,家裡買了車,鑒於我國國情,在車上加裝了行車記錄儀,發現前任每次晚上開車出去時都要把行車記錄儀斷電,完全沒有任何記錄顯示。多次質問均以各種理由搪塞,在我們舉辦婚禮前幾天,我在車上加裝了GPS,第三天就發現車輛停在如家門口,思索半天,拿上備用鑰匙,在車裡等到次日九點,發現她與別的男子從如家出來。結束了我27天的結婚生活,自始至終我都沒動過她,事後偶然的機會聽說她跟這個男的早有來往,墮過胎,她媽媽曾經跪在男的面前求他離婚,這些她從來沒說過。還好發現的早,沒舉辦婚禮儀式,否則綠一輩子
以上在幼兒園實習的時候遇到一個媽媽帶著小孩子還報名。小朋友名字叫向日葵,問到家長信息這塊的時候。孩子媽媽突然有點尷尬說:留孩子爸爸的吧。然後我頓有所悟的點點頭:嗯,好的葵媽媽,向爸爸電話號碼是多少。然後發現孩子媽媽好像更尷尬了。
我只好放在前面說的話:
1、謝謝大家的贊,抖個機靈而已,希望大家不要當真。2、我跟老公已過癢年,目前感情甚好,還看不出藥丸的跡象。這只是【生活小段子】。3、請不要因為答主這愚蠢的答案就覺得女人可怕,日常生活中福爾摩斯也做不到時刻這麼敏感。4、祝大家感情和諧,生活幸福,每天保持笑容!(≧?≦)—————————————————
朋友,你聽說過女人的第六感嗎?跟發小還有老公在家,老公接了個妹子的電話,大意是「好的,我七點半到,行,那我負責買牛肉。」
我問誰啊。老公說單位組織活動剛認識的幾個同事,邀請我們一起去他們家吃火鍋。然後我就不淡定了,剛認識就去過妹子家了?發小一臉懵逼地看著我:你從哪看出來他去過別人家啊?我:我跟你認識十幾年,你第一次來我們家不也得問問大門朝哪邊開嗎?發小當即表示有理有據,令人信服。老公證實了自己活動期間確實幫人家拉過古箏,送貨上門。還有一次老公來接我,副駕駛靠背往前挪了一點。我1米68,生活在以大漢著稱的山東省,不敢相信身邊哪個男的會比我矮。
遂推斷老公這副駕駛坐過女人。老公回家時間是一個多小時,考慮到路程和堵車等實際情況後,覺得不太可能有時間再去見別的女人,遂推斷老公載的女人是單位里的。隨便調整座椅是認為自己可以這麼做,不會是一般人蹭車…果然送過他們部門領導,一個小老太太。(╯°□°)╯︵ ┻━┻感覺畢生的智慧都用在這些亂七八糟上面了!
W(`0`)W【我跟老公是很互相信任的】,一個人愛不愛你從行為完全看得出來了!這些只是偶爾暴露的智商而已!
低調,低調!—————感謝大家對我們感情的關心,不過大家就不要因此延伸想像進行推理了。【這個回答只是抖個機靈】,現實生活中女人每天這樣也會累死的,攤手。當年分手後,對前女友給我的每一個信息,每一個郵件,每一個電話,事後我都會細細分析,對著手機研究半天,用字/標點/語氣都各有所表,這件事有暗示,那句話是比喻,掛電話前的笑聲是挑逗,半小時不復簡訊是和那個他在一起。我認為這是我邏輯推理能力最強的時候,也具有獵犬一樣的敏感。現在看來,那是有病。
跟大家說一個有意義、有趣,平時又能玩的吧。那就是:
推導乘客在哪個站下車,這樣你就能坐他位置了。
有一次和女朋友出去旅遊回來,上地鐵感覺挺累的,但是沒有位置坐。於是我跟她說,我幫你找一個位置坐吧。
「我們去前面,別站這裡。你後面兩個女生,一個會在終點站下,一個會在火車站下。火車站還有七八個站,不要等了。。。。看到前面那個穿條紋的大叔沒有?他在兩個站之內會下車,可以去那邊。」
她一臉驚訝,表示不信。我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你後面左邊的女生,戴著耳機在睡覺,說明她並不關關心現在地鐵到哪個站,最大概率就是終點站下。
右邊的女生,打扮較為時尚,但卻背著一個軍綠色、不協調、較為老舊的大背包,背包鼓鼓的,明顯很多東西,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當然是去火車站。
(大概是這種)
時尚靚麗的女生,一般背包特別多。附近遊玩,休閑那種,一般就是手提包、斜挎小包,放手機錢包等小物件。出遠門,就是行李箱了。而這個女生的背包容量,估計就是去坐和諧號了,不是特別遠,廣深這種。
前面的條紋大叔,我觀察到他有一個動作細節,就是玩手機玩著玩著,猛然抬頭看一下那個位置。
證明他玩手機忘記到哪個站了,很快就要下車了,擔心坐過頭了。
」就在我羅里吧嗦解釋完的時候,列車到站了,大叔就下車了,位置馬上被別人佔了。而我們倆還沒走過去。。。。。。
於是一番精彩的推理,以悲劇告終。但是最後證明,我推測的三個人都是準確的。
當然,我可以再觀察其他人,再找到一個座位。只是,很多時候都是沒有特徵的,特別是那些對於坐這個路線輕車熟路的人,完全自然、習慣性的。(從這個也可以推理出,某些人經常搭這個線路)
所以,這種東西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神奇、美妙。只不是善於觀察細節,加上一點自己的生活經驗,再加上一點運氣,就差不多了。
再說進地鐵站前的一個推理吧。
旅遊大巴把我們丟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我通過地圖查到往北直走有一個地鐵站。但是具體入口在哪個位置並不知道。
走了接近100米,女友問我「怎麼沒看到地鐵站,你不會看錯地圖了吧?」
我說「不會錯,看到前面背著斜包那個中年男人了嗎?他也是去地鐵站的,我們跟著他就行了。」
女友也是一臉驚訝,問我怎麼知道。
「第一,這個方向是去地鐵站的,他跟我們同方向,就很大概率了。第二,我從地圖看到,這個方向的附近並沒什麼公交站。第三,他穿著有點邋遢,再加上男生的尿性,如非必要,一般不背包。可見他不是在附近玩玩而已,肯定是要去什麼地方。」
後來我們就真的跟著他,找到了一個在4S店旁邊的地鐵站入口。
手機碼字不容易,大家有興趣的話,後續再跟大家分享一些「要下車的人的特徵」。歡迎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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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圍觀我去其他答案:NumberLee:哪些專業問題在本專業是常識,但在日常生活中卻不被人所知?
說一個我跟劈腿前任的。
和前任異地一年,每個月至少能見上一面。一月份開始覺得他不對勁,猜測他在外面有狗了。可是,只想讓自己好好過個年,所以忍住沒查他。過完年後實在忍不住,查了一下,證據確鑿。劇情跟我想像中的一毛一樣,累覺不愛!我怎麼查出來他出軌的?簡單說一下,女人都擁有強大的第六感,他的微信語氣變了,多了很多我沒見過的表情包。我就知道他有那種苗頭,可是,我不想跟他鬧,以不變應萬變。不得不說,女人在查找男人出軌的蛛絲馬跡中極具天賦,我翻出他另外一個微博,跟我一起之前用來紀念前任的微博,現在用以取悅新歡。點進新歡的微博看,從16年翻到12年,推斷出新歡是一名護士,工作單位,畢業學校,性格特點,家在哪??再結合前任的表現,推斷出他們認識的時間,而且是通朋友A認識的。OK,既然都清楚了,直接跟他攤牌。「你都有喜歡的人了,還不跟我說分手,你是等我開這個口嗎?還是我已經被冷暴力分手了?」他企圖解釋,我說算了吧,我都知道了。他以為我只是在套他的話,表示不相信。「某某某,在某某醫院當護士,畢業於某某學校,家是XX市的。你們大概是X月份通過A認識的吧?」「你怎麼知道是A介紹我們認識的?」「因為A前幾天結婚,你提前一天去了呀,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可能對A這麼上心的,所以你提前去是為了陪新歡。還有,你的紅包比以往的都要大,因為你得給新歡留個好印象。」「你太可怕了,我服了。」「那你給我馬不停蹄的滾!」兩年的戀情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挺好的。我想起我大一的室友,倒不是說他推理有多細緻多富有邏輯性,而是他對細節有著超越常人的獲取能力。
我現在一個多雨的城市讀書,雨大概是一個周一個周的下。想要在這個城市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或者美女子,首先需要一把漂亮的傘。
那天剛開學不久,我和室友去上課走得急,室友忘記帶傘出門,走到半路突然下起雨。雨不大不小,但傘是非打不可了。
我拿出摺疊傘把它伸長,撐開,自然地交到右手然後繞了室友的半圈身子站在他的左邊。傘穩固地撐在我們頭頂。
他抽著煙淡淡地說,XX(我的名字)有女朋友吧。
我震驚,當時就是這個表情——
我問你怎麼知道?
他說一看就是經常給女朋友打傘。
當時我從開傘到走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並且極其自然,其實推理出這個事實也並不很難。只是他竟然可以捕捉到這些細節並加以思考。
我們可以自己試一試,自然地開傘,自然地走到方便打傘的位置。這些動作其實毫不起眼,很少有人會像一種本能一樣注意到。
因為這段小事打了這麼多的字,而且也並不會有什麼人看,我大概是白費力氣。只是對於喜歡本格推理的我來說,這件小事我直到現在還記得。真實故事。
那年我考高中,臨考前幾天,我母親安排在我考試期間的一切外出接送都由我父親承包。 簡單介紹下,我母親是醫生,父親是公務員,平時愛好攝影,最寶貝的就是他的單反,偶爾興緻來了還會教我拍照技巧。兒時照片都是父親拍的。沒錯很肉乎乎。 入正題當時考試的時候在十一中,對面是一條護城河,學校門口的路很窄,父親很早就來接我了。迎來父親的滿面笑容 ,拍了拍我的頭說: 放輕鬆,考的怎麼樣? 而我的大腦還沉浸在剛剛交卷的蒙逼中,只低頭往前走。 走過了護城河,繞了一個彎,走進一條小巷。 我問父親: 車停那麼遠? 他沒有說話,看了我一眼。
看到眼前熟悉的車,那時我已經走進了一個小區,看著花台怎麼感覺那麼熟悉? 我上了車,父親兩個方向就把車倒出來了,我們沒有走回頭的路 ,順著小區一路開回家,我心裡一面想著不愧是老司機,這麼順溜。 很快到家了,下車 上樓 開門跟平時沒什麼不同,考試嘛 菜豐盛了些 酒足飯飽早早就上床了。想想今天走過的路,總覺得一絲不對勁。 然而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事情,印證了我心理的推測。 父親連著幾天的時間,都在同一個位置(大致)停車,輕車熟路,大門進,後門出。 我突然想起父親在給我看照片時,划過的一個抱狗的女人,不就是那個花台!。
。。。。。我怕,我不敢說。我怕母親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我也怕我猜的是假的。 可是後來的事情 。。父親連夜的不回家 。母親不說 我也不問 現在想想我是對的 他不敢問 我不敢說 。直到有一天父親把她叫進書房,我整個人都繃緊。只聽見母親輕輕的說,我考慮一下吧。
再後來的幾天 母親晚上都準備父親愛吃的(母親不知道父親因為什麼不回家,還以為能換回父親的心),可是父親不理不問。
後來 , 我告訴母親 ,不幸福的婚姻,就結束吧 也就在我考上高中的那個暑假,我和母親離開了曾經滿滿回憶的家。 而最開始的秘密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
真真實實的故事。筆拙,六年前的事,,在讀大學生。來吧,
宋慈、包拯、海瑞、狄仁傑、一休哥、面壁者、福爾摩斯、亞森.羅賓、江戶川亂步、明智小五郎、聰明的阿凡提、阿加莎克里斯蒂,你們都來,看看是否能戰勝我們小區的居委會大媽。上個世紀末的一個寒冷冬日清晨,
我穿上衣服,瑟瑟發抖的走下樓梯,準備去上學。走到二樓時,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有點像蒜味,有點辣眼睛。這股味道越來越強烈,
一周後,居民樓一、二層的住戶,大多都被這難聞的味道熏走了。居民們很詫異,這樓里,沒人煮蒜,也沒人買過大量的蒜啊。
最古怪的是,五個單元,都能聞到強烈的蒜味。如果按照福爾摩斯式的推理,去掉所有的不可能,那麼剩下的結果即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這個真相,很可能是:樓房之下,地底深處,隱藏著吸血鬼一族,偉大的吸血鬼獵人為了封印吸血鬼,將數十噸大蒜傾倒入地穴……另一種可能性,我太姥姥曾經聽她太奶奶的大姨媽講過,這片土地,本來聳立著一座塔,塔下鎮壓著一隻千年蛇妖。
各位看官可能會問了,這個大蒜有什麼關係?呵呵,是這樣的,鎮壓蛇,一般用雄黃。
雄黃遇到火,便會發出刺鼻的蒜味。各位看官可能會問了,蛇不會噴火啊?
呵呵,是這樣的,蛇已經修鍊多年,化成火龍了。
真相馬上就揭曉。有一天我下學回家,
在樓下遇到了居委會趙大媽,她買菜回家,菜很沉,我便幫她拿。在小區走著走著,遇到了劉爺爺,他看到我們,便和我們打了個招呼,與我們擦身而過。
趙大媽忽然站住了
片刻之後,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您這是怎麼了?」
趙大媽:「我知道樓里的蒜味是怎麼來的了,哈哈哈哈。」我:「怎麼來的????」
她:「給你點提示吧:剛才老劉走過去的時候,他身上散發著濃郁的臭腳丫子味。」我:「臭腳丫子和蒜味有關係嗎?兩種味道截然不同,沒有關係嘛……您再給點提示吧。」
她:「老劉以前偷偷從暖氣管子里偷熱水,泡腳用。」
我:「您繼續吧……我還是不懂。」
她:「他最近不洗腳,肯定是暖氣管子里的水不能用了。」
我:「繼續您的推理……」
她:「這證明,暖氣管子里的水,很可能有蒜味。」
我:「……請繼續」
她:「那麼,為什麼這些蒜味會散發出來呢?」
我:「不知道……」
她:「很可能是樓底下的暖氣管道年久失修,漏水了。」
我:「……」
她:「而且,我知道,在暖氣水裡摻入大蒜精的人,肯定是燒暖氣的鍋爐工!」
我:「為什麼?」
她:「因為鍋爐工發現水少了,便在水中摻入大蒜精,防止別人偷水,他沒想到,原來水是從樓底下的破損管道中流失的。」
……
第二天,趙大媽去找鍋爐工。
真相大白,完全和趙大媽推理的一樣。在現實生活中,只要是屬於習慣性認真觀察的那種人,一般都有類似的經歷吧。
我就很習慣性地非常細緻地觀察一些生活上的一些事情,然後條件反射似的去推斷出結論。舉幾個我和老婆的日常:1.有次她接電話,只聽到她喂了一聲,我就去洗手間了。出來後,我問她,是AA的電話吧?她很詫異地問我,你怎麼知道?我回答說:你用普通話喂的,那就不是父母家人和老家經常聯繫的那幾個同學;喂的那一聲拖得比較長,很明顯帶有撒嬌的感覺,對於陌生電話或者男性朋友,一般不會這樣,所以打來的是女生。而她經常聯繫的在深圳認識的女生就那麼幾個,稍微想下她們的近況,聯繫下前天她提到過AA的事情,所以就猜想是那個了,bingo~
2.她洗澡,如果熱水器只關過一次,那就不管。如果關過2次,那就是洗頭了,我一般就把吹風順便拿出來放桌上。
3.有時候我開她車,會知道她去過哪裡,干過什麼。每次問她時她都很驚訝,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猜到的,哈哈~比如我上車習慣性地看油表、里程錶,我會知道她大概跑了多遠的距離。她一般都在家附近活動,頂多去下幾個店裡,所以行駛的里程都比較固定。如果有4、50公里,那我就知道是跑去龍華找她同學玩,如果超過百來公里,就知道她是去東莞找她閨蜜玩。如果中間的後視鏡調得比較低,直接看到后座的話,那就是帶著女兒去萬科等Shopping MALL裡面玩了。諸如此類的一些小細節,基本上能推斷出她的具體活動。
4.有次我問她,是不是BB要過生日了?她又愣住了。。。因為我在家用電腦百度時,看到有搜索記錄,裡面有蕾絲內衣、性感內衣等搜索記錄,她平常不穿這些風格的,那基本就是送人了。腦子裡過了一遍她身邊適合這個風格的,除了BB就只有CC了。但是她和CC的關係一般,那應該是送給BB的。那幾天不是節日,也沒有什麼紀念日,想來想去,只有生日這個可能了,所以才隨口問了下她。
5.有次她發燒感冒,我讓她在家裡躺著好好休息。下班回家後,我開門進去,她乖乖躺床上休息著。我過去敲了敲她的頭,說,你又裝睡!剛剛下午沒休息在刷電視劇吧?她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為什麼我連電視機都沒摸就知道。那是因為我進門時發現沙發上坐下去的印子都還沒有回彈恢復。
諸如此類的情況經常發生,我們老家稱這種習慣叫做「眼眨眉毛動」,意思就是看到別人一點點東西,就知道要幹嘛,然後提前做出反應。
她有時候挺開心的,因為經常一抬眼或者剛開口,我就知道她要幹嘛。當然也有很鬱悶的時候,就是覺得什麼事都瞞不住我。上小學時,我爸媽一下班就會摸一下家裡電視機的機箱。看懂的孩子們,有沒有勾起你們可怕的回憶……
9月3日補充:題主問的福爾摩斯式的推理方法,我舉了我爸媽的例子。然而萬萬沒想到,評論里都是莫里阿蒂啊有。福爾摩斯的原型,愛丁堡皇家外科醫生學院院長,約瑟夫·貝爾教授。柯南道爾曾經做過貝爾的助手,他自己也多次說,貝爾是他創造福爾摩斯的靈感來源,看起來他本人就是花生的靈感來源了。
據說,貝爾作為醫生的推理和診斷能力非常厲害,到現在還保存著他的診斷記錄。
還有一個關於他的小故事。
貝爾常常在愛丁堡的一個廣場看診。一次來了一位帶著一個孩子的婦女,貝爾和她是第一次見面。
打過招呼後,貝爾問,你是從伯恩特島來的嗎?婦女答,是。貝爾繼續問,你經過了英福利思大街嗎?婦女答是。貝爾問她另一個孩子放在哪裡?婦女說放在姐姐家。貝爾又問,你還在油氈廠上班嗎?婦女答是。
一旁的學生驚呆了。
事後貝爾解釋說,婦女的口音是法義夫的,而法義夫要在伯恩特坐船才能到廣場這邊來。婦女鞋子上有紅色泥土,這是英福利思大街旁邊植物園特有的泥土。婦女肩上搭著的外套,對她身邊的孩子太大了,所以他想還有一個孩子,另外,婦女手上有皮炎,是油氈廠工人特有的疾病。跟蹤狂
1我的室友秦是個變態。我一直都這麼認為。每每我跟他一起逛街,他就會突然停下來指著某個人告訴我說:「這個人剛失戀。」還有時,我在跟街邊小販討價還價的時候,他會突然來一句:「別討價了,他家裡還有個重症病人。」諸如此類,鬧得雙方都很難堪。如果僅僅如此,倒不至於說他是個變態,頂多算是個低情商的人。可偏偏通常他目光停留最久的、分析情況最多的,是那些長相姣好的女性。我對於他的這種行為很是不恥,雖然對好看的人多看幾眼是人之常情,但是這樣擅自去分析別人的家庭狀況、背景情況,簡直就像是一個靠腦袋來跟蹤的跟蹤狂。針對他這種情況,我警告他過無數遍,可他每次都一臉理所當然的表示,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完全是我在大驚小怪、少見多怪。可就是這樣一個絲毫不覺得自己幾乎在犯罪的變態,不知從哪天起突然不去刻意觀察路上的人,反而一個勁兒的低頭玩著手機。「你終於厭了?」我問秦,順便為剛剛從我面前走過的兩位美女鬆了口氣。「這種遊戲是永遠不會厭的,除非遇見了更有趣的人。」秦忙著低頭玩手機,回答得略帶敷衍。「哦?」我突然來了興趣:「那你遇見誰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秦笑得神秘,「我的女神。」「你什麼時候有女神了?有照片嗎?」我從自動販賣機里拿出一罐可樂遞給秦,隨口問道。說實話我對秦的私生活並不關心,但是對於他這種天天看美女的人來說,我實在想像不出來他口中的「女神」是什麼模樣。其實,秦長得並不醜,相反還很帥氣,臉是屬於電視上深受小姑娘喜歡的鮮肉型,別說追女孩,甚至有不少女孩願意往他身上倒貼,每年情人節有不少女孩,甚至還有男孩給他送禮物,送花送表送巧克力送情書甚至還有光明正大問他喜好的賀卡,但我從來沒見他給哪個女孩主動送過禮。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每年情人節是我們兩個最忙的時候,因為他要按著送禮者的地址,將禮物一一退回,還要附帶上「不好意思太過昂貴,承蒙喜愛」這種極其裝逼的話。如果是小禮物或者賀卡信件,秦還會認真閱讀並一一回復。以至於女生堆里會傳著「愛上秦真是最大的幸運」這種很奇怪的話。甚至還有女生因為秦沒有回復她賀卡上關於他自己的一些私人信息,比如愛好啊星座啊身高什麼的,而氣沖沖地跑來家裡,說秦針對她什麼的。秦雖然解釋可能是自己沒看到,或者郵寄過程中丟失,但女生依舊錶現得十分激動,胡攪蠻纏了半天不肯離開,最後被我直接給丟了出去,這事才告一段落。說起秦的擇偶標準,按秦的話來說,他喜歡那種無法被自己一眼看穿的女孩。可是在我跟他成為室友的這兩年里,我從來沒見過無法讓秦一眼看穿的人。即便一個人全身上下換了新裝,自以為沒留下任何的痕迹,只要站在他的面前,卻像是站在了照妖鏡前,秦能隨口說出這人的家庭情況,幾個兄弟姐妹,甚至有時還能說出交往過幾個男朋友。簡直讓人毫無隱私可言。「剛剛在車站看見的一個天使,你可能沒注意到,就是那個戴著施華洛世奇黑天鵝項鏈的天使。」秦打開可樂喝了兩口,繼續將眼睛移到手機屏幕上。「有點印象。」我從販賣機里為自己拿了一罐橙汁,看著頭頂的太陽,擦了擦汗:「想不起來樣子了,只記得好像穿個白色的漏肩長裙,戴了頂遮陽帽,手上提著個袋子,其他就沒什麼印象了,哦,對了似乎還穿著古馳的小白鞋,我記得我當時還感慨了一句好有氣質之類的話。」「就是她。」秦抬起頭,朝我笑笑:「不錯不錯,沒想到你現在能想起這麼細微的事情,已經很值得表揚了。」說實話,其實我的記性並不算差。之前上學的時候,背書基本上都是看一兩遍就可以背下來的水平。曾經我還引以為傲過,但沒想到這樣的記性在秦面前反而不值一提。似乎是因為他過於注重細節,普通人記東西是以整體輪廓來記憶,比如對於一個與你擦肩而過的人,普通人記住的大多是身材輪廓,而不是樣貌細節。或者對於一輛在路上看到的車,我們大多數人會記得它的車型與顏色,而不是車牌號與車標。而秦卻是將所有的細節記住,然後加上他自己後期的處理,將這些細節拼湊成一個完整的整體。他曾給我舉過一個例子,在一次坐地鐵時,窗外有個廣告牌,他先看到的是各處的字體輪廓,然後是廣告牌的顏色組成。所以在我高喊「我剛剛看到了我老公xx在廣告牌上」時,秦的反應卻是:「你說的是剛剛那個電話是xxxx的美國留學廣告牌?」這樣的事數不勝數,可能因為注意點的不同,再加上畢業之後確實沒有怎麼用到過記憶力,也退化了不少,秦總是覺得我的記性特別的差。我撇撇嘴,懶得理他,但是實在是十分感興趣,還是搭了句話:「你剛剛沒有一眼看穿她,所以對她感了興趣?」「差不多。」秦倒是很大方的承認,「她帶著施華洛世奇的黑天鵝項鏈,而且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摸著項鏈,說明這個項鏈是新買的。」「那不一定,我的手錶戴了快一年了,我也經常會摸它,這個小動作說明不了什麼。」我喝了口橙汁,反駁道。「確實,這個不定性因素太多,並不能作為判斷的依據,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她一直在往脖子後邊拽這條項鏈,也就是說她覺得這條項鏈的長度偏長,她想要收上去一些。「這說明這個項鏈不是她自己戴的?」「這也是一種可能,但是我並不認同你的這個猜測,等下我會給你解釋。不過她這個動作也從側面證明了我的觀點,這個項鏈是新買的。因為對於舊物,人們不會去特別在意,比如你的舊包,雖然是個奢侈品牌子,但你卻總是很隨意地放在地上,還有你的鞋子,剛剛過來時經過一攤髒水,你卻壓根沒注意到髒水濺到了你的鞋子上。」「我去,不是吧。」聽秦這麼一說,我忙低頭看自己的鞋子,見鞋上的污跡並不明顯,隨手擦了擦便不再在意。秦好笑地看著我:「你之前買了一雙不是很喜歡的新鞋,雖然你自己一直嫌棄它丑,說是為了應付公司檢查什麼的,但是你走路的時候依舊會時不時的注意一下,起碼會繞開這些小水溝,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似乎還進行了腳部護理,弄得一屋子香味。」我撇撇嘴,不置可否:「那雙鞋雖然丑,但不能讓我的腳看上去丑啊。」「這就是一種很普遍的心理效應,她擺弄自己項鏈這個動作,不僅是因為長度不太合適,還因為人們對於新物的習慣性在意。當然……」秦笑眯眯地指著不遠處一個將自己寶馬的車鑰匙掛在腰間,故意弄得叮噹響的胖子:「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想讓對方注意到自己的這件物品,所以就會增加撫摸它的次數。」「引人注意啊……」我仔細想了想,忙點頭:「前段時間我有個同學嫁了個富二代,在聚會上就一直不說話,但是很刻意的摸自己的戒指,直到有人說她的戒指多貴多貴,她才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所以這樣一個小動作,我們可以分為三個原因,第一是習慣,第二是對於新物自身的不習慣,第三是刻意引人注意。」秦比著手指總結。「你摸手錶屬於無意識的行為習慣,常出現在你放空、焦灼之時,而且隨著你撫摸的次數增加,物品表面會有不同的表現。比如你手錶的兩側十分的光潔閃亮,但你摸不到的地方卻根本看不到光潔度。所以這一點就可以證明她的項鏈是新買的,因為各處的光潔度基本一致,而且她的行為並不是無意識的,所以也排除她定期護理使得項鏈具有光澤這一猜想。」「那,有沒有可能是炫耀呢?」我猜測到,但轉念一想便立刻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想:「古馳的鞋子要比施華洛世奇的這款黑天鵝要貴多了,與其去炫耀項鏈還不如去炫耀鞋子。」「不愧是天天研究鞋子的達人,有了你,我的推測一下子被證實了不少。」秦朝我比了個贊。我微微一笑,並沒有把秦的這番誇讚放進心裡:「那你之前是怎麼證實她不是為了炫耀?」「直接跳過啊,我覺得她不是喜歡炫耀的這種人。」秦笑得理所當然,但我總覺得他似乎在嘲諷著我,我白了他一眼,懶得說話。「所以這就證明了這個項鏈是新的。」秦並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變化,依舊自顧自地推理:「你剛剛說這個項鏈不是她自己帶上去的對吧?如果不是她自己帶上去的,她覺得不舒服完全可以卸了再戴上去,或者乾脆解下來。之前我們說了,她並不是一個會去炫耀這款項鏈的人,但為什麼即便這麼不舒服還要堅持帶著呢?」「為什麼?」秦的問題一出來,我瞬間忘記了自己還在因為秦的不會說話而在賭氣,細想了一番猛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她要去見人,是去見送她這款項鏈的人!」「bingo!」秦打了個響指,笑彎了眉眼:「是的,就是因為她要去見送項鏈的人,所以才會帶著明顯過長且不夠舒適的項鏈。是個有教養的姑娘,很喜歡了。」「得了吧,別喜歡了,人都有男朋友,你再這樣就是挖牆腳,你就變成小三了你知道嗎?」「你見過哪個男的連自己女朋友喜歡什麼樣式的項鏈,帶多大的size都不清楚嗎?」秦晃晃腦袋,抬眼看看天空,嘟囔了句:「這太陽也太大了,明明剛下過雨。」「那可能是剛交往不久,而且我覺得這個男生的條件應該不如她,送的禮物還不及人的一雙鞋子貴,而且兩個人要約會居然還不開車來接,感覺有點失禮了。」「你看你自己都說了,這個男的條件不如她,這就說明不一定是男朋友,可能是追求者也說不定。」2「追求者?」我有些懷疑,「一個女生會為追求者這麼注意細節嗎?還戴上了根本不合適的項鏈。」「這個看個人。」秦擦了把額頭的汗,「之所以說追求者,是因為她隨身帶著外套。」「外套?什麼外套?」我覺得自己的記性有些不夠用,這個女生在我腦海中的大致輪廓已經無法再繼續清晰了。「你之前也說了,她提著個袋子。那個袋子里裝的是外套,我當時刻意看了眼。」「這能說明什麼?」「說明對方根本不是男朋友啊。」秦笑著回應:「她帶著外套,說明去的一定是冷氣很足的地方,但是穿的卻很隨意,至少衣服看起來並沒有禮服的感覺,說明她去的是非正式場合,也不會是那種要求嚴格的西餐廳。如果是男女朋友,冷氣足其實是一個促進雙方感情的好機會,無論是男方脫下外套替她披上去,還是男方握住她冰冷的手幫她暖熱。可是,相反她卻帶了外套,這說明她並不想給男方表現的機會。」秦笑得狡黠,「這個赴約可能只是因為可憐對方吧。」「跟你一樣,是個渣!」我評價道,「冷氣足,非正式,這種普通階層也可以支付得起的,只有電影院跟KTV,以及一些稍微高檔的飯店,怎麼看都是約會的調調。」「不,如果真的這麼簡單,我就不會說我無法一眼看穿她了。」秦突然一本正經起來,看慣了他笑嘻嘻的模樣,這樣的表情反倒把我嚇了一跳。「女人約會,為什麼要穿小白鞋?還有,既然男方沒有車,女方打滴滴不行嗎?或者坐地鐵也可以,起碼溫度情況要比公交好多了。為什麼明明是個富家女卻要在車站等公交?」。「可能是不想穿高跟鞋了吧?或者大概是為了配衣服?也或者走路比較多,所以才穿小白鞋?至於交通工具嘛,這應該是個人愛好吧,可能人習慣坐公交。」「不一定。」秦搖頭,將手機里的地圖打開:「這些奇怪的點我還沒有找到能夠說服我自己的依據,不過如果只在地鐵和公交上進行選擇,大多數會選擇比較方便,距離近的。更何況,那天下著雨,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會選擇能夠避雨的地鐵,而不是公交車。」「咦?剛剛下雨了嗎?」我晃晃腦袋,感覺什麼也想不起來。「剛剛我們在車站旁邊喝咖啡,雨來得很突然,不過並不大就是了,你中間只是隨意往外邊瞥了一眼,並沒有在意。我可是全程都在觀察周圍。而你能夠記住她的特徵,也是因為她經過咖啡店的玻璃窗前,不過你並沒有在意,等她到了對面車站,你才注意到。按理說這麼遠的距離,你是不可能看清楚她穿著什麼鞋子,但你卻能想起來,說明你之前的記憶幫你補上這一空缺,致使你再回憶時能想起這個細節。」「哦。」我聽得暈乎乎,不知道秦在說些什麼,只覺得好像很厲害。見我似乎興趣欠欠,秦也不再繼續解釋,開始繼續推理。「她選擇公交,就說明對於她來說,要麼出發點靠近公交站,要麼目的地靠近公交站。但是那個地方,公交站與地鐵站距離並不遠,至多一百米的距離。可她卻選了公交站,說明目的地靠近公交站點。」「可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她不坐計程車,或者打滴滴。」「這也是我奇怪的一點。我目前給出的解釋是,可能這條路是她經常走,比如上班經常走這條路線,所以才不會去打出租,當然也有可能那條路在堵車也說不定,或者約定的地方比較遠,不過這一條不成立,就算再遠,以她的經濟能力還不至於付不起打車錢。」「可是我總感覺如果坐著公交去赴約,會不會有點太……潦草了。」我猜測著,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放棄:「算了,我沒約會過,還是不猜測了。」秦很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聳肩:「沒關係,我也沒約會過。」秦說罷,拿起手機放到我面前:「不過,無所謂打不打車,起碼我知道現在她在哪。」「在哪?」「她坐的是5路公交車,從她上車的那個站點到終點站總共有十三站,這十三個站有五個與地鐵站重合,如果將她上車的站記為1,那麼重合的站分別是1、5、7、8、10,也就是說,她可能下車的站點分別是2、3、4、6、9、11、12以及終點站。其中4、6、9距離地鐵站極近,無論選擇公交還是地鐵,兩者均無差。最後再看圈定範圍,2、3就在附近,多為居住區,11、12以及終點站位於商業繁華區,作為約會的地點,肯定優選商業區。所以她的目的地是在11、12以及終點站,這三個站中間的某個。」「你……推理這些幹嘛?你不會打算去看人家約會吧?」「是啊。」秦點點頭,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你你你,你完全就是個變態跟蹤狂!」我朝他怒吼。秦倒是十分不屑:「萬一她有什麼危險呢?」「約會能有什麼危險?」我擦了把額頭的汗,比起他的這個女神,我更不明白秦在大熱天還杵在外邊的理由,「你從剛才開始就呆在這裡不走,你到底在幹嘛?起碼去旁邊的超市避避暑啊。」秦聞言朝我神秘一笑道:「等人。」「等人?你約人了?」我不解,但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指著他睜大了雙眼:「你不會在等她吧?」「是啊。我查了下11、12、13這三個站附近具備十足冷氣且適合約會的場所,發現這個商場似乎是最適合,第12站點附近,公交直達。當然還有附近的一家電影院,跟一家西餐廳。不過我並不覺得一個刻意帶著外套,想與男方保持距離的女性,會願意與他去電影院。至於西餐廳嘛,一來我覺得男方負擔不起,女方也不會刻意讓他花這個錢,二來,她可是穿著平底鞋,而不是高跟鞋。穿這種鞋子,就是為了方便走路,那多半是商場沒錯了。」「約會來商場,還刻意保持距離……她是來見備胎的吧?」秦笑笑不說話,低下頭繼續玩著手機,我搖搖頭,覺得這人大概是走火入魔了,完全沒得救了,嘆了口氣:「你要想見你女神,你就等著吧,我要回去了。」卻不想,我這句話剛說出口,秦便驚呼:「錯了!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秦少有的失措,令我也不禁擔心起來:「怎麼了?」「在剛剛的推理中有一個疑惑點,你還記得嗎?」「嗯……」我仔細回想了一番,答話:「坐公交車的原因?」「是的,我不應該那麼草率的下決定。她坐公交並不是因為什麼約定的地方距離近,而是因為她想甩開跟蹤狂!」?!什麼?跟蹤狂?3「我就說哪裡很奇怪,她為什麼要帶著一頂太陽帽?按理說在她出門那段時間,天氣極悶,並沒有多少太陽,等她到車站之後便開始下雨。沒有太陽為什麼要帶一頂遮陽帽?為什麼約會要配一雙完全不符合裝束的平底鞋?還有,為什麼要坐公交車?」秦抬起頭,氣息開始變得紊亂,見慣了他冷靜的樣子,這模樣反而把我嚇了一跳:「她被人跟蹤著,她想要甩開那個跟蹤狂,所以才這樣。帶帽子是為了遮臉,並方便在某個時刻扔下方便逃脫。平底鞋是為了方便跑動,坐公交是為了方便隨時轉車。」「那你的意思是,她不在這個商場里?她……會不會有危險?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有跟蹤狂的存在?」我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儘管現在的腦袋已經亂成了漿糊。「我找到了她的社交賬號。」秦倒是很快的冷靜下來,讓我恍惚以為他剛才那個失措的表情,只是我的幻覺。「可能是為了躲家裡人,偷偷出來約會的小女生也說不定。畢竟現在的小孩子,稍微一打扮,十幾歲跟二十幾歲我基本分不清。」「不會。今天這個日子既不是周末也不是暑假,學生的話,這個日子都在學校待著。當然更重要的是,這一切信息都在她的社交網站上有所說明。」「社交網站?天,你是怎麼搜索到她的?」我驚呼。「在網路時代,想要搜索到同城的某個人並不難,只要找對關鍵詞,再加上足夠的運氣與耐心。」秦指著手機,「在這個時代,只需要利用好微信、微博與QQ就一切信息都能獲得。」「就這三個就找到她?」我有些不可思議。「QQ的附近的人、按條件搜索,這兩個功能很好,但是如果這個人並沒有開啟GPS,那就沒有什麼用處了。而微信也是主要依靠附近的人,但是如果用戶清除了位置信息,或者乾脆在一個從未打開的狀態,依舊無法找到。如果在幾年前,查找附近的人還有希望,但對於現在來說,基本上大家都不會把位置信息打開,即使打開了也會清除。所以這兩個軟體我通通pass掉,因為希望完全不大。當然,硬說的話,其實還有各種直播軟體,但是如果能在微博上找到,我就不會把他們放在首選,畢竟太浪費時間。」秦笑著打開微博:「與微信這些app不同,有一款軟體,它會強制幫你開啟定位,那就是微博。這樣的話,搜索方式就變得簡單得多了,可以進行同城搜索,也可以進行關鍵字搜索。」「不過,即便是同城,範圍也十分巨大,這個城市,起碼有幾萬人口吧?或者幾十萬?我對人數沒什麼概念,但是還是覺得像是在大海撈針。」「我都已經找到了,你現在還在擔心我找不到?」秦好笑的看著我。「哦。」我撇撇嘴,假裝好奇道:「那你是怎麼找到的?」「分區域搜索。這一點微博做的很好,它會將這個城市分成不同的區域,只要從這裡找出她可能出現的區域,問題就解決了一半。」「那你要怎麼篩選區域?」「很簡單,我說過她既然會選擇坐公交,不僅僅是因為方便逃脫,還有一點是因為她對這條路線很熟悉。不知道你注意到一個細節沒有,她到公交站點的時候並沒有看站牌上面的路線圖,而是在東張西望等著公交。」「那也有可能她是隨意坐的……」我反駁,但是話剛說出口我就後悔了,「不可能是隨意挑的公交車,因為她是準備去赴約的。如果在不確定自己是否被跟蹤的前提下,她應該會在盡量減少路程時間耽誤的情況下,躲避掉跟蹤者併到達目的地。至少我會這麼做。」「所以區域就可以劃定為那個公交站直到第12站,這之中的所有。當然,還要加上她住的區域。」秦在地圖上查看著這幾個區域,「幸運的是這些地方,包括她的住所在內,只被劃分成了三個區域。」「住所?」我不解:「你怎麼知道她的住所在哪裡?」「很簡單,那個時候下雨了,但是她的身上並沒有雨點的污漬,而且就算她出門早,外邊根本沒什麼太陽,她卻帶著遮陽帽,不覺得奇怪嗎?如果當時的天氣不適合戴帽子,她卻戴了,那她自己也會感覺不對勁。而且,她本身並不想引人注意,這一點從她的裝扮上就可以看出來,另外補充一點,白色在夏天一般是屬於隱形色,因為這種顏色是最多人選擇的。」「因為不吸熱?」我笑著調侃,「那冬天最不起眼的顏色應該就是黑灰這種深色了。」「是的,雖然最容易讓人忽略的顏色是灰色,但是考慮到大眾的因素,在夏天,白色也列在其中。當然,如果你要是跟誰約會的話,記得穿紅色,這樣對方會有更大的幾率被你吸引。」秦點頭,調侃了句,似乎並不想給我多普及什麼心理學知識,便自顧自地開始講解自己的推理,且加快了語速,讓人必須保持著緊繃的神經才能明白他的意思。「她既然會在那麼不適宜的時刻選擇戴帽子,就說明她經過的地方一定是看不到天氣情況,而且她經過的地方,天氣狀況是不會直觀的在行人身上得到提現。那什麼地方會看不到天氣?站點附近有一個地下通道,所以我沒猜錯的話她是經過那個地下通道過來的。這同時也說明了為什麼她身上並沒有什麼雨漬。再說她為什麼要選擇帽子,一種是她根據之前的慣性經驗,比如前幾天的天氣情況之類。一種是她習慣出門戴帽子,最後一種則是她看到的天氣情況與真實天氣情況不同。第一種可以排除,因為前兩天是雨天,沒理由戴帽子。第二種情況也可以排除,因為她的那頂帽子是新的,若說理由,很幸運前幾天我出門在某家店的櫥窗里看到了那頂帽子,剛剛我刻意繞過去看了眼,發現那家店的帽子已經被買走了。」「那就是說,她是在一個不清楚天氣狀況的地方……嗯……不清楚天氣狀況,她不會是在地下室吧?她住在地下室?」「是地下室,但是不是住,可能是去那裡取東西之類,然後匆匆忙忙出了門。」秦繼續推理:「經過地下通道,並且有地下室的住宅區,只有兩個,一個汶萊小區,一個是嫻美小區。不過這兩個小區都在目前劃定的區域內。當然如果硬要說,我傾向於她在汶萊小區,理由是她身上有桂花的香味,不過我不能確定是不是某種香水味,所以就將嫻美小區也列入名單之內。」「我天,你什麼時候聞到的?」「我中間從咖啡店出去一趟,去對面假裝看站點,其實是去近距離觀察她。不過只有幾分鐘,你可能以為我去點餐或者上廁所了。」我扶額:「果然你的存在感太弱了……」「是因為你對所有人都不上心。」秦反駁。「那你從這三個區域里找到她的社交賬號的?」我繼續之前的問。「如果是你的話,你覺得你搜什麼樣的關鍵詞能夠搜到她?」「嗯……」我點點下巴:「施華洛世奇?黑天鵝?」「如果你並不感興趣的追求者送你個這種項鏈,你會直接曬出來,並且加上這種說明嗎?」「不會!太裝逼,會顯得我好像根本沒有見過這種牌子似得。」我果斷地反駁,並開始思索著像她這樣的女性,可能會發一些什麼樣的內容,「天氣?心情?不對,我知道了,是類似於努力、加油、累、明天、工作這種詞,因為根據她的狀況,有住的地方,用得起奢侈品卻沒有車,說明她工作沒多久,房子應該是租的,那裡的租金不算便宜,這樣算起來她應該是個高薪階層,年紀輕輕就可以自己買奢侈品,說明很厲害,對於這種人來說,她們比較喜歡發一些鼓勵自己的話,而且像她這種面容姣好者,一般會配上自拍,要麼是文藝型要麼是自己在健身或者工作中的照片。」「bingo!」秦舉起手機,將頁面定格在某處上面的幾條微博寫著:「又工作到兩點,下次絕對不熬夜加班了。」「最近事情一直很不順,做了很多無用功,希望明天能變好吧。」……連著三四條都涉及到我說的關鍵詞,秦笑著說:「很厲害啊你。」「還好,搜索的人更厲害。」我漫不經心地回答,繼續往上翻看著她的微博:「我覺得有變態跟蹤我。」「今天我發現我的包里莫名其妙多了張匿名的告白紙條,誰放的?什麼時候放的?」「部門那個新員工一直纏著我,暗示著拒絕了無數次,為什麼還不懂我什麼意思?那麼內向,少言寡語的,真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今天居然還偷偷往郵箱里送來了禮物……算了,收下之後,把錢偷偷轉給他吧,累……」「收到了很奇怪的匿名信。」「我快崩潰了,誰能救救我?」……我看著這些雜亂的微博內容,這些內容的心境與她之前的完全不同,而且從變態出現的那一天開始,她就不怎麼放照片了。「太可怕了,這個跟蹤狂太可怕了。」我看得心驚膽戰,「你打算怎麼辦?」「跟蹤狂就是那個送她項鏈的人。」秦很冷靜地開口,但這個結論卻把我嚇了一跳。「是那個送項鏈的?你怎麼知道是他?還有他們兩個今天不是約會嗎?如果是他的話,她會不會有危險?」我急得幾乎喪失了理性,說了好幾個TA,整個句子變得亂七八糟。「一個共同點,偷偷。」秦倒是滿臉輕鬆,像是一點也不著急:「變態偷偷在包里塞紙條,偷偷寫匿名信,這都說明了變態不善言辭,但是內心世界卻很豐富。這一點跟那個追求者是相通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追求者也是偷偷把禮物塞到郵箱里。」「那怎麼辦?你不能見死不救啊……」看著秦這麼冷靜的樣子,我幾乎抓狂,「你快推理一下她現在在哪裡,我們快去救她。」「她就在這裡。」秦用下巴輕撇商場,「她是個很聰明的人,如果在對方可能是跟蹤狂的前提下,她選擇人多的商場,是最為安全的地方。這也就能理解為什麼她這樣打扮,一來是減少可能被跟蹤,二來,如果約會對象是跟蹤者的話,也能在一定程度保證自己的安全。至少我是這麼推理的。」「這……」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剛剛那個女孩跟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從商場里走出來,我的心猛得開始狂跳:對了,全對了,秦的推理完全正確!「親愛的,你旁邊的這位是……」秦走上前,溫柔地牽過女孩的手,笑得燦爛。女孩微愣,下一秒迅速反應過來,指著男人道:「這個是我同事。」而後看了看秦,微笑著向男人介紹秦:「這個是我未婚夫。」「是,是嗎?」男人看了看192身高的秦,突然有些啞然,結巴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說了句「再見」便匆匆離開。4「後來呢?」約會對象很是有興趣的問我。「後來秦和那個女孩就真的成了一對了,那個跟蹤狂也從公司辭職離開了。總之就挺皆大歡喜的。」「真好。」約會對象喝著果汁,滿眼的感慨,比起我,他反倒更像個小女生。「而且還有更神奇的。」我刻意笑得神秘,「中間我不是說有個女的過來找秦,說她的賀卡,秦沒有寄回去嘛,後來居然在那個女孩,也就是秦的女朋友那裡找到了,她說郵遞員放東西多放了一張賀卡,她本來打算扔掉但是見裡邊寫的好像很有趣就留下來了。很神奇吧!不過她不讓我告訴秦,但是我還是覺得神奇得不得了。那張賀卡上面可是秦認認真真寫著他的興趣愛好什麼的。」「什麼興趣愛好?」對方問。「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個是,有個問題是秦會對什麼樣的女生動心,秦寫的是無法一眼看穿。還有個問題是秦最在意女性什麼地方,秦寫的是整體協調感、香味與脖頸兒……等等。」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什麼。桂花的香味、不停擺弄脖頸兒的項鏈、雖看起來很普通但仔細看裝扮卻很奇怪的女生……「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膽戰心驚地對我的約會對象說著:「如果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根本沒有什麼跟蹤狂,微博內容全是假的,這一切都是自導自演,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個內向的追求者。」「故事中有一個細節漏洞。」約會對象喝了口飲料回答:「地下室。她為什麼要從地下室出來?地下室里有什麼?」「地下室……我認識她之後,她從來不讓誰進地下室。」我嘆氣。「地下室可能存著一切與秦有關的東西。」約會對象開口道:「故事裡還有個細節是,秦看見了商店裡的某個帽子,也就是她戴在頭上的遮陽帽。我覺得秦一定多看了兩眼這頂帽子,不然哪怕他再是個天才,也不可能對這個帽子如此記憶深刻。但是,關鍵是,秦多看了兩眼,過了幾天就出現在了那個女孩的頭上。而且賀卡郵寄這個問題,郵遞員如果沒有粗心到一定程度,那很有可能是她從某些渠道,用某些方式給偷拿走的……所以比起她被跟蹤,我想秦才是那個真正的被跟蹤者,而她,則是一個真正的跟蹤狂。」跟蹤狂……她才是真正的跟蹤狂……在她出門之前她一直待在地下室,可能對著秦的東西痴狂,也有可能是通過某些渠道注視著我們。不然她怎麼就會那麼正好的出現在我和秦的面前。我的大腦一片混亂,只覺得脊背發涼,心臟緊跟著砰砰直跳。「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約會對象喝完了手中的飲料,起身前又補充了句:「但我覺得猜測的正確率可達百分之九十。」對方這麼說著,可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秦和她,訂的是明天的婚禮。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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