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民國早期時大師如雲,如今中國卻很少產生新的大師?
所謂的民國大師,不僅包括文科大師,也包括理工科大師。請理工科的人不要忘了:葉企孫(1898.7.16-1977.1.13),中國當代物理科學宗師,培養大師的大師(人民文摘);陳芳允(1916.4.3-2000.4.29 ),無線電電子學、空間系統工程專家,中央研究院生理生化所技正,後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國際宇航科學院院士,「兩彈一星功勛獎章」獲得者(中國科學院60周年院慶----中國科學院);饒毓泰(1891.12.1-1968.10.16),中國近代物理學奠基人之一,中央研究院院士,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饒毓泰(物理學家))胡先驌(1894.4.20-1968.7.16),中國植物分類學的奠基人,中央研究院評議員、院士,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員(先師胡先驌教授事略);熊慶來(1893.09.11-1969.02.03),中國現代數學先驅,中國函數論的主要開拓者之一,以「熊氏無窮數」理論載入世界數學史冊(熊慶來-彌勒市人民政府網);王助(1893-1965),中國航空事業先驅,波音飛機之父,台灣成功大學教授(王助(飛機設計師);陳省身(1911.10.28-2004.12.3),現代微分幾何之父,中央研究院院士,中國科學院外籍院士,1943年發表《閉黎曼流形的高斯-博內公式的一個簡單內蘊證明》《Hermitian流形的示性類》(陳省身 - 搜狗百科);以及王守競,華羅庚,姜立夫,范旭東,侯德榜,謝家榮,李四光,周仁,翁文灝,張錫純,李宗恩,張孝騫,鄧叔群,錢天鶴,董時進,沈宗瀚等等諸位先賢。--------------------------------------------------------------------------------上面那個編輯「請理工科的人不要忘了」的人,你舉得例子一大堆都是UChicago,Caltech,MIT和Harvard培養出來的,請問這些學校49年以後的中國留學生做出了成就算不算「中國培養出了大師」
即使中央研究院的文科大師也大都有留學經歷。關鍵在於留學後是否回國,回國後能否在國內做出大師級成就。所謂培養大師,不僅包括學術教育,還有愛國教育和研究環境。近有明星學者施一公回國卻被網上「公審」,長江學者韓春雨無人能查問,等等實例,可堪玩味。
某年某月現場聽紀連海的歷史講座——如何學習歷史與尊重歷史。紀連海:為什麼民國出大師?因為民國十萬人里就100個人能上大學,這100個人裡頭有10個泡妞,有10個被人泡,10個混日子,10個拉關係,10個跑到國外去,10個做生意,10個當官了,5個被迫害了,15跟共產黨跑了,剩下10個讀書。那會又沒網路,所以他們說啥是啥!紀連海:現在為什麼出不了大師?全國690萬畢業生啊,在校生不得兩千多萬啊!你拿本書出來諞,你們看過嗎?看過嗎?一群人直接上網把那本書當下來,還帶點評版的。誰比誰見識少啊?現在網上一個數錯了能跳出上萬人批判你。還大師呢?早扒乾淨了。
正確解釋看楊督,蜜汁契合。「民國大師」不是問題,理工科也有民國大師,任何一個院校追溯自己的祖師爺老先生,都會心悅誠服喊一聲「大師」。雖然這些老先生的真實水平和國際影響力早已被他們的後輩超越,但民國實在太落後了,軍閥混戰民不聊生,文盲率高到令人髮指,小學生都是頂級人才,隨意一位文化人都是那麼的鶴立雞群,因此精忠報國篳路藍縷在百廢待興的荒漠中安貧樂道的先驅者,尊稱一聲「大師」不過分。然而「民國大師」其實是最近十年才火的偽概念,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為了嘲諷現在,媒體們不介意睜眼說瞎話。現在社會不重視文人墨客,所以媒體嘴裡,當代人再叼也不是大師,只要是民國活下來的,阿貓阿狗都是大師。09年文懷沙造假鬧得沸沸揚揚,當時有一篇評論寫的很好:「人們對『大師』泛濫已經忍無可忍」。要我說,民國有一個行業確實大師雲集碾壓了現在的水貨們——媒體,一個邵飄萍能把網易南周按在地上隨意摩擦。ps:倘若詹天佑童第周等老先生泉下有知,看見現在蓬勃發展的經濟科技,層出不窮的優秀人才,大約要開懷大笑:「你們才是大師,大家都是大師!」
「你是大師啊,你能發明好用的武器嗎?」
「……不能。」「你能發明高效的生產設備嗎?」「……不能。」「你能探究科學定理嗎?」「……不能。」
「你能帶兵打仗嗎?」「……不能。」「你能治理地方嗎?」「……不能。」「那你會幹什麼?」「我會寫詩……」「曹操也會寫詩,他也會打仗和治國。」「我會寫文章……」「諸葛亮也會寫文章,他也會打仗和治國。」「我很有思想……」
「王陽明也很有思想,他也會打仗和治國。」「大師不一定要多面手……」「那你的繪畫能超越趙佶嗎?」「……不能。」「那你的書法能超越王羲之嗎?」「……不能。」「那你的詩能超越李白嗎?」「……不能。」「那你的詞能超越李煜嗎?」「不能,但總體而言,我超越那些古人了……」
「那你能勸說各地軍閥放棄戰爭,化干戈為玉帛嗎?」「……不能。」「那你能勸說日本放棄侵略中國嗎?」「……不能。」「那你能勸說國聯救中國嗎?」「……不能。」「那你能勸說英國、葡萄牙讓香港、澳門提前回歸嗎?」「……不能。」「那你還能幹什麼?」「我可以教書,雖然我數學0分,但我能教文學……」
「聽說你和女學生談戀愛了?」「……」「這在幾十年後可是違法的。」「……」順便,有了互聯網後很多人都能成為大師,比如我就是山海經按圖索驥大師,3D遊戲美女形象創造大師,民國時哪位大師能做出《山海經》里的夔就是袋鼠的假設?現在誰能在SBPR或HS里創造出比我的頭像更美的角色?民國的所謂「大師」是那個內憂外患,鼎沸油烹的時代的最後一塊遮羞布:不能敵國外患,不能定國安邦,不能使民樂業,但是有大師啊......被堅船利炮虐成渣渣的自尊心在找中國人在一切可以激發自豪感的東西,沒有就造,就編。成果的話,民國大師算一個,中華武術算一個,中餐算一個,中醫也可以算一個。
沒了....
再說大師。這些大師的水平真高么?不見得,理科很多學科是草創階段,只要能聽得懂國外教授的講義,拿一本書翻譯過來,就是指定教材了(見《圍城》)。這樣的水平,如何稱大師?勉強可以算先行者,學科奠基人還行,但真的稱不上大師。文科大師?就不要好笑了,論舊學不如前清秀才,陳獨秀就是前清秀才.....新學?國外的哲史這些,學幾個名詞就敢回來唬人.....民國時期是大師眾多、高峰林立的學術黃金時代嗎?除了個別傑出人物外,民國學術總體上遠沒有超越清朝。而今天的總體學術水平,已經大大超越了民國時期。
在社會上出現「民國(小學)教材熱」時,有記者問我:「為什麼民國時的大師會編小學教材?」我告訴他,那時編教材不需要哪個政府主管部門批准,只要有出版社出就行,而出版社對編者是按印數付版稅的。所以編教材的版稅收入一般遠高於學術著作,如果能編出一種印數高、通用時間長的教材,編者等於開發了穩定的財源,何樂而不為?至於「大師」,這是現在對這些編者的稱號或評介,當初編教材時,他們還不具備這樣高的身份,甚至還只是初入職場的年輕人。
近年來,隨著「民國熱」的升溫,一批「民國范兒」的故事流傳日廣,更成為影視作品的新寵。與此同時,一批民國的「學術大師」如出土文物般現身,或者被媒體重新加冕。於是在公眾和年輕一代的心目中,民國期間成了大師眾多、高峰林立的學術黃金時代。
不過如稍加分析,就不難發現,這樣的「黃金時代」的呈現並不是正常的學術史總結研究的結果,或者是相關學術界的共識,大多是出於媒體、網路、公眾,或者是非本專業的學者、沒有確切出處的「史料」、人云亦云的傳聞。所關注的並非這些人物的學術成就,而是他們的價值觀念、政治立場、社會影響,甚至風流韻事。例如,一講到民國學術言必稱陳寅恪、錢賓四(穆)的人大多並不知道陳寅恪究竟作過哪些方面的研究,往往只是看了《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也沒有讀過《國史大綱》或錢穆的其他著作。稱吳宓為「大師」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哪一行的教授,只是同情他「文革」中的不幸遭遇,或對他單戀毛彥文的故事感興趣。稱頌徐志摩、林徽因是因為看了《人間四月天》,或知道有「太太客廳」。
其實,民國期間的總體學術水平如何,具體的學科或學人處於何種地位,有哪些貢獻,還是得由相關的學術界作出評價,並不取決於他們的社會知名度,更不能「戲說」。影視創作可以以民國的學術人物為對象,戲說一下也無妨,但他們的真實歷史和學術地位不能戲說。
那麼,今天應該怎樣看民國期間的學術呢?
毫無疑問,這是中國學術史上重要的篇章,是傳統學術向現代學術轉化的關鍵性時期,也是現代學術體系創建的階段,各個學科幾乎都產生了奠基者和創始人,並造就了一批學貫中西、融會古今的大師。
從晚清開始,西方的自然科學(聲光電化)被引進中國,在回國的早期留學生與外國學人的共同努力下,到民國期間基本形成了學科體系,建立了專門的教學和研究機構。社會科學各學科也是從西方直接或間接(如通過日本)引進並建立的。就是人文學科和中國傳統的學問,也是在採用了西方的學科體系、學術規範和形式後才進入現代學術體系的,如大學的文、史、哲院、系、專業或研究所,論著的撰寫、答辯、評鑒,學歷、學位、職稱的系列與評聘,學術刊物的編輯出版,學術團體的建立和發展。
以我從事的歷史地理學為例,在中國傳統學術中是沿革地理,屬史學的一個分支,主要是研究疆域的變化、政區與地名的沿革和黃河等水道的變遷,其源頭可以追溯到《尚書·禹貢》。而中國傳統的「地理」也不同於現代地理學,只是了解和研究歷史的工具。只是在現代地理學傳入中國後,沿革地理才有了歷史地理這樣的發展目標,才發生了量和質的進步。上世紀30年代初,大學開的課還用「沿革地理」或「沿革史」的名稱,1934年創刊的《禹貢半月刊》的英文譯名還是用TheEvolution ofChinese Geography(中國地理沿革),但到1935年就改為TheChinese Historical Geography(中國歷史地理)。50年代初侯仁之先生提出創建歷史地理學的倡議,自然是接受了他在英國利物浦大學的博士導師、國際歷史地理學權威達比教授的學科理論和體系的結果。
民國時間的學術水平如何,就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而言是有國際標準的。儘管有少數科學家已經進入前沿,個別成果達到世界先進,但總的水平還是低的。人文學科的具體人物或具體成果很難找到通用的國際標準,但如果用現代學科體系來衡量,顯然還處於初級階段。如果在中國內部進行階段性比較,則除了個別傑出人物外,總體上遠沒有超越清朝。而今天的總體學術水平,已經大大超越了民國時期。至於傑出的個人的出現,主要是因為他們的天才獲得了發揮的機遇,與整體水平沒有必然聯繫。而且歷史上出現過的學術天才,或許要經過相當長的年代才可能被超越,甚至永遠不被超越,民國時期也是如此。
正是由於這些特殊情況,到了今天,民國的學術往往會被高估。因為每門現代學科幾乎都是從那時發軔或成長的,今天該學科的專業人員,除了直接從國外引進的外,一般都是由當初的創始人和奠基者一代一代教出來、傳下來的,這些創始人、奠基者自然具有無可爭辯的、崇高的地位。解放後留在大陸、以後成為大師的學人,大多是在民國期間完成了在國內外的學業,已經嶄露頭角。儘管他們的成就大多還是在解放後取得的,但也被看成民國學術水平的代表。
歷次政治運動的消極影響和破壞作用更加劇了這樣的高估和偏見。有的學科和學人因學術以外的原因被中止或禁止,形成了二三十年的空缺,以至到了改革開放後這門學科恢復,還只是民國時期的成果獨領風騷,一些學者的代表作還是當初的博士、碩士論文。例如費孝通的《江村經濟》,本來早就應該被他自己的新作或他學生的成果所超越,但由於1952年院系調整時社會學科被「斷子絕孫」作為資產階級反動學科徹底取消。等費孝通當了右派,連《江村經濟》也成作毒草批判,從此消失。由於一部分民國學人成了戰犯、國民黨反動派、帝國主義走狗、洋奴、特務、反革命分子、右派、反黨分子,或者去了海外,他們的論著被查禁,像我們這一代人從小几乎一無所知,更不用說更年輕的一二代人。我在1978年考上研究生後,才在專供教師和研究生使用的參考閱覽室中看到一些民國學術著作,而直到1985年遊學哈佛,才有比較全面了解民國學術的機會。
毋庸諱言,一些人對民國學術的評價、對民國學人的頌揚是出於一種逆反心態。是以此來顯現、批判今天學術界的亂象,表達他們對目前普遍存在的學術垃圾、學術泡沫、學術腐敗的不滿,對某些混跡學林的無術、無良、無恥人物的蔑視。就像讚揚民國時的小學課本編得多好,就是為了對比今天的某些課本編得多差一樣,應該促使我們反思,推動當前的改革,而不是一味壓制這種另類批評。
當然,輿論與公眾出現這樣的偏差,學術界本身也負有一定的責任。本來,學術和學人的史實、學術研究的成果和水平,應該讓公眾了解,才能獲得應有的尊重,才能充分發揮社會效益。即使是高深、特殊的學問,也應該用淺近的語言、形象的方法向公眾介紹。在媒體出現不實報道、輿論對公眾誤導時,學術界要及時予以澄清和糾正,要主動提供正確的事實和評價。但由於學術界往往脫離公眾,或者不重視社會影響,對一些本學科視為常識性錯誤或胡編亂造的「史實」不屑、不願或不敢公開糾正,以至積非成是,形成「常識」。而一旦傳說被某高層領導認可或採用,不但再也無法糾正,學術界某些頌聖人士與風派人物更會從學術上加以論證和提升,反成了不刊之論。
例如,在季羨林先生的晚年,從大眾媒體到全社會無不將「國學大師」當成他的代名詞,有時連他的「弟子」也被尊為「國學專家」,甚至「大師」。在學術界、特別是他的同行和學生心目中,季先生當然是無可爭議的大師,但大家都明白他的主要學術貢獻並不屬國學的範疇,而濫用國學實際是貶低了其他學問,如季先生主要研究的印度學和梵文的地位。但誰都不好意思或不願意向公眾捅破這一層紙。當我在報紙上發表質疑季先生「國學大師」身分的文章時,好心的朋友勸我應該給老人留點面子。我說:正因為我尊敬季老,才要在他生前糾正他身不由己的被誤導,而不是在他身後批評。所幸不久季老公開表明了他不是「國學大師」,要求摘掉這頂「帽子」的態度。
我還看到過一篇「錢鍾書拒赴國宴」的報道,據說他在江青派專人邀他參加國宴時不僅斷然拒絕,而且謝絕來人為他找的「沒有空」、「身體不好」的借口,要求直截了當回復江青「就是不想參加」。一些媒體紛紛轉載,使錢鍾書的形象又增添了學術以外的光環。我覺得這既不符合「文革」期間的史實,又不符合錢先生的行事風格,在看到對楊絳先生的一篇訪談後,更斷定這是誇大失實的編造,就寫了批駁文章發表,此後似乎再未見到這則故事的流傳。
對先師季龍(譚其驤)先生,又有一些不實傳聞,如毛澤東曾多次就邊界糾紛徵詢他意見,林彪也向他請教歷史地理。實際上譚先生從未有與毛澤東交談的機會,唯一近距離見到毛的機會是參加他在上海召開的一次座談會。但因臨時通知不到,等他趕到會場時座談會已結束,大家留著看戲,他看到的只是坐在前排的毛澤東的背影。所謂林彪求教歷史地理,實際是他奉命為「首長」葉群個別講課,當時他根本不知道這位首長就是林彪的夫人。如果我順著這些傳聞擴展,或者保持沉默,完全可以給後人留下學術神話,並且會被人當成史實。所以我在《悠悠長水:譚其驤傳》中如實揭開謎團,復原真實的歷史。
因為不太清楚題目中對大師的定義,我就按照自己的理解胡咧咧一下。
1.民國的大師們,能夠達到世界水準的其實沒有幾個。
據我所知,民國時期的物理學算是最緊跟世界潮流的了,好幾位留洋的物理學家都是做當時的尖端科技,楊振寧李政道吳健雄不必說了,葉企孫測定的普朗克常數的精度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有人超過(當然也不排除二戰基礎科學發展不夠的原因)。而人文方面,幾乎所有知名的民國大師在基礎理論方面都落後於世界三十年。由於當時內憂外患的歷史環境,知識分子都關注能夠立刻救國改造社會的哲學或者社會學理論,做基礎理論研究的很少。而又由於中國特殊的學術環境,抗戰前大量引入這主義那主義,打嘴仗打得不亦樂乎,抗戰期間以及其後的中國學術界基本是一個封閉系統,能夠實時了解國外現今研究動態的可以說一個也沒有。歷史學的確有世界級的大師,文學理論和哲學就實在勉強。1910年到1930年,正是現代主義的鼎盛期,然而中國文學界居然還在打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的嘴炮,以及「無產階級文學、小資產階級文學、資產階級文學」的論爭。當《變形記》、《尤利西斯》、《荒原》誕生的時候,我們只擁有左翼作家聯盟。2.人文科學方面的大師之所以為大師,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足夠通俗,而又足夠有名。這裡的通俗是指正常高中畢業生可以無障礙讀懂。
民國到現在,70年里人文科學發展多少?自然科學又發展多少?我自己是民國文學方向,70年來國內外對民國文學的研究堆在一起能有一個小型圖書館,這還不算原典。知識變得越來越多,學科門類變得越來越專業化,窮盡一生,一個人也只能精通自己的方向,至多對自己專業的其他方向比較了解,跨學科只能成為興趣,真正做研究肯定是做不到的。現在的研究深而狹,學科內部術語眾多,閱讀門檻高,非本專業甚至非本方向都只會看得一頭霧水,要成為民國時那種通俗化的學者變得很難了。更何況根本不會有人來讀你的論文,通俗了也沒有用。3.政治環境和評級制度。不說了,大家都懂。
4.教授一個月八千塊,投行一個月八萬塊,誰他媽來做研究啊。
————————————13.4.28添加————————————————事隔一個多月再來看這個回答,感覺說得不是特別全面,再補充一點吧。5.大師里當然也有水貨,有些理論現在看起來幼稚得離譜(比如胡適在文學史方面的論斷),但由於他們和它們出現於相關學科在中國的草創階段,重要性更多體現在影響與啟發後人方面,而不在於研究本身的價值。當王國維的詞學理論在葉嘉瑩的詮釋下變得比原典更完善更豐富,即使我王國維本命十餘年,也沒有推薦別人去閱讀王國維而非葉嘉瑩的道理。但在文學理論史上,王國維留下的那一筆,必然比葉嘉瑩更濃墨重彩。
6.據我所知,除去古典文學方向的部分課題以外(我想到的是詩詞曲賦的寫作),絕大部分的人文學科,都比民國時有長足進步,在社會科學和文化研究方面尤其突出。自然科學雖然我不太熟,但依情理來說,總不會比當初手制儀器的情況要差。比起民國的研究環境來說,現在又有網路,圖書館庫存也大,國內外的研究只要想找基本都能找到,雖然不是想做什麼課題就做什麼,但我真的很滿足啊。
7.說到底我還是搞不懂大師的定義是什麼。若是說造詣深,單說國學方面,章太炎不如乾嘉,黃侃不如章太炎,絕大部分新文化運動的參與者不如黃侃,西南聯大那一批又不如新文化運動,斷到哪裡才算大師呢……49年以後因為有個斷層,整體國學水平的確大不如前,但也有相當多很好的學者,學術水平並不比民國學人低。難道是因為他們都還沒死掉,所以不給他們評大師這個職稱嗎……全中國就一個詹天佑會自行設計鐵路,那詹天佑肯定是中國人公認的大師,現在年年畢業一堆詹天佑,誰敢自稱大師估計得被同行活活打死,媽的你小子期末考試就比我高几分,也敢自稱大師。
相比之下,詹天佑獨立設計了一條短程鐵路,被中國人銘記到現在,現在中國人滿世界修鐵路,反而沒有一個鐵路工程師有詹天佑的名氣,對比起來民國擁有如此多的大師是幸運還是不幸?國家不幸詩人辛,別忘了為啥魯迅棄醫從文,是因為日本人俄國人在中國人領土上打仗的巨大刺激,換成現在魯迅也就是一個普通醫生,最多偶爾上網發下牢騷。說明一下,並沒有不尊敬詹天佑和魯迅的意思,我想說明的是民國大師多是因為相關專業人員太少了,無論文科還是理科的專家都太少,因此掌握相關知識的人都能稱得上大師,因為全國沒其他人會。
第二是中國任何朝代亂世都會是無數文化思想大爆發的時代,因為文人們憂國憂民爆發出的文采,亂世對異端思想控制力的下降,文人對於國家未來道路的探討,都不是穩定時代能比的,但是這對於國家來說是悲劇。大師們的偉大襯托的是國家的渺小,這不值得羨慕。對大師的定義應該有誤。
如果把大師定義為對國家民族做出史詩級貢獻的知識分子的話,民國還真是有大帥無大師。
民國文化的畸形繁榮,類似建安文學,可能還比不上,大概就是這樣——懷舊派憤世嫉俗,革新派花天酒地,這種文化繁榮非但不可能導致民族復興,反而必然走向虛無主義——系統觀察一下解放之後留在大陸和去台灣的知識分子作為,很容易得出結論。
推薦閱讀以下胡適等人的博士論文,呵呵。個人一點看法。
中國人有尊師的情節,視師為父,自然也容易美化自己的老師。這就像網上吹的很厲害的民國史學四大家呂思勉,陳寅恪,錢穆,陳垣,以及我根本不知道有什麼學術成果的胡適之流會這麼出名的緣故了。因為這些人有一個其他人比不了的貢獻,學生多,學生里的人才多,出名的學生也願意美化抬高自己的老師。其實他們的學生,都比這些大師基礎紮實、開創更多。
物以稀為貴。在外有強敵環伺,內有民生凋敝的情況下民國居然花費大量資源為精英階層培養出了那麼多對增強國家工業實力和經濟實力毫無作用的大師.
所以在文化人眼中這是一個偉大的政府,一個偉大的時代,寧可餓死大把的文盲農民也要把文化人伺候好了,今日賣身不得的文化人焉能不懷念民國?地主後代路過,以前聽長輩說,咱家的佃農看過咱家的院子後,都跟著覺得自豪,真闊氣啊.我當時想,這群窮土包子跟著自豪個什麼,這院子闊氣他又享受不到.現在懂了,這叫奴性.
ps:我家最後一任地主少爺也是讀聖賢書的,要不是天資愚鈍,估計也是個小師了.倒是他的書童受不了之乎者也,憤然出走,後來成了中國石油部(已經拆成兩桶油了)的高級工程師.老人家的文史水平爆我一條街,讓我這個古典文學愛好者,大學在各種文學社團裡面遊走的文藝青年自愧不如.ps:櫻花很多的那個大學文學社戰鬥力還是很強的好嘛
民國大師雖然很多,但是真跟你們這些X絲沒有關係.共和國的大師對你們而言是少了點,那主要也是你們智商捉急認不出來好么民國大師眾多本身就是個值得商榷的說法。物理學大師,沒有;醫學大師,沒有;化學大師,沒有;數學大師,沒有;農業大師,沒有;地理學大師,沒有;冶金大師,沒有;化工大師,沒有;航空動力大師,沒有;流體力學大師,沒有;裝備設計製造大師,沒有;發動機大師,沒有…… 民國有古文大師,勸不走炸彈;民國有儒家大師,感化不了日軍;有國學大師,要不回租界;有佛學大師,勸不停內戰;有詩歌大師,解不了民眾的饑饉。
我們歷史學科講究要歷史地看問題,所謂對歷史抱「理解之同情」、「溫情與敬意」,民國時代處於以乾嘉考據學為代表的傳統舊學術崩潰,以新史學為代表的新學術興起的時代,湧現出了很多大學者在各個學術領域進行開拓,他們基本奠定了學術發展的規模和方向,同時也教育出了一大批成名於建國後的大學者,用胡適先生的話來說,叫做「但開風氣不為師」。之後的學者們他們在這個基礎上辛苦耕耘,後出轉精,一方面驗證了很多民國時代學者的猜想,一方面也修正了很多民國時代學者的錯誤。各位需要知道,那個時代沒有電腦檢索,沒有資料庫,沒有打字機,學者們做學問全憑讀書背書的記憶力,梁啟超寫的《清代學術概論》今天看來是有很多錯誤,但一個人光憑記憶一口氣羅列上百本書,今天很多人就是能用電腦檢查都會出錯,更何況那個時代。總的而言,前輩學者先資草創之功不可磨滅,為學者不能忘本。今日之學只是變得精細了,但在規模上,卻變得更加窄小專門了,如今確實已經無法再出像錢穆、呂思勉、陳寅恪那種通貫的史學大師了。
以魏晉南北朝史為例,別看現在如今歷史研究中魏晉南北朝史是顯學,田餘慶先生在魏晉南北朝史學會的演講中就說過:中國的魏晉南北朝史研究可以分為兩個大的時代,民國之前,由於這段時期紛繁複雜,其實研究者只有那些史考名家,比如說王應麟、萬斯同、王鳴盛、錢大昕和趙翼這些人,他們的工作也是以糾誤、補志、補表等修修補補為主,而民國建立之後,因為陳寅恪先生對魏晉南北朝史的研究,可以說帶動掀起了一股魏晉南北朝史的研究熱,而陳門弟子在北京大學、武漢大學等地建立起了魏晉南北朝史研究的重鎮,這才成為顯學。陳先生一生的著述肯定是比不過現代某些著作等身的學者發了不知道多少篇文章,他做學問時人稱為取巧(因為那個時候學者多有舊學功底,講究抄書背書),在讀書時候將自己的心得就寫在書頁邊上的空白處,然後讀完一本或數本書,就可以將這些札記整合成書,故而陳先生也不敢自稱是書,只說「稿」(比如《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但時至今日,無論是中國還是日本學界,魏晉南北朝史領域無數英才盡畢生之力研究,都還沒能完全突破陳先生的「集團分析說」(現在憑藉後現代主義史學的風潮勉強有些碰觸到了這個分析框架的邊界)。
其實不僅僅是魏晉南北朝史研究領域,現在著名的學者們上溯師承,無一不追及民國時代的學者,比如說宋史研究領域的大家鄧廣銘先生,他就是受學於胡適和蒙文通,而鄧廣銘先生門下又有如漆俠先生,其門生弟子開枝散葉,可以說現在宋史領域的知名學者,絕大部分追本溯源,都發端自胡適、蒙文通。
我用一則《論語》來說明:
叔孫武叔語大夫於朝曰:「子貢賢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貢。子貢曰:「譬之宮牆,賜之牆也及肩,窺見室家之好。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夫子之雲,不亦宜乎!」(叔孫武叔在朝廷上對大夫們說:「子貢比孔子更賢能。」子服景伯把這話告訴了子貢。子貢說:「用房舍的圍牆作個比喻吧,我的圍牆,只夠到肩膀那麼高,人們都能窺見房屋的美好。我老師的圍牆有幾丈高,找不到門,無法進去,看不到宗廟的美好和各個房舍的豐富多彩。能找到門進去的人或許還很少呢。叔孫武叔那樣說,不也是很自然的嗎!」)
如果你去對田餘慶先生說,您的研究比陳寅恪精細百倍,你比陳寅恪強多了;對鄧廣銘先生說你的學術比胡適強百倍。田先生和鄧先生,恐怕也只會回答你:「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吧!
最後,引用錢穆先生在《中國歷史研究法》中的一段話:
「今人讀史,好以我見蔑古,如坐堂上判堂下罪人之曲直,惟我意之所向。古人不復生,將奈我何。即據最近史事而言,石達開、李秀成乃革命之先覺,曾國藩、胡林翼為異族之走狗。石達開的幾首詩,李秀成的一篇供狀,可以鄭重而道;曾胡的言論行事,可以懵懂無知。此等治史之態度,自然傲然千古,更何所謂溫情與善意耶?」
恩馬克斯·普朗克、尼爾斯·玻爾、沃納·海森堡、埃爾溫·薛定諤、沃爾夫岡·泡利、里科·費米、保羅·狄拉克、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康普頓、理查德·費曼、艾倫·麥席森·圖靈、馮·諾依曼、康根斯坦、弗雷德里克·格蘭特·班廷、亞歷山大·弗萊明等。這些都在民國時期。
很簡單,是因為光頭的強大領導
殲敵一億,從嚴清黨,四大管理,高效轉進,105年後甚至主動自殺。這麼一個清廉高效,大公無私的政府,自然能夠用愛培養一大批類似諸如毛澤東這樣的軍事和政治人才。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
文學巨作和動亂時局很多時候都呈正相關的關係,社會愈黑暗,筆桿愈鋒利。比如建安風骨;比如以博爾赫斯為代表的阿根廷文學;比如誕生在哥倫比亞的現實魔幻主義;比如俄國的批判現實主義風潮,法國積極浪漫主義學派等等等等。
正是因為動蕩的歷史、不安的民眾、涌動的思潮造就了上述這一切。如今國泰民安,喜歡郭敬明的小年輕多了起來,也是可以理解的。令人欣慰的是,奧斯卡不頒給熱門大片的思路在文學這塊亦然,不然你想想看,當你窮髮十載、增刪九遍,終於祭出一部曠世奇書並如願問鼎諾貝爾文學獎,就在你領獎的一刻發現上一任的獲獎者是郭敬明時,你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民國之所以有這麼多的可以稱之為大師的學者,是因為:
他們在國家面臨生死存亡之際,在民族面臨空前劫難之際,在社會面臨數千年未有之大變局之際,用自己的一生捍衛了整個中華的道統: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即使今天的學者可能在學術方面勝過他們,但是請捫心自問,如果身處你在那個動蕩混亂的年代,在那個傳承顛覆的年代,在那個積貧積弱的年代,還能保存獨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嗎?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共和國培養的技工,隨便拎出來一個都吊打那些大濕們!
簡單的說,以前大師多,是因為周圍的人太差,襯托出來的。民國那時候,文盲滿地走,能讀書識字就很了不起了。家裡擺個書櫃就被人刮目相看了。信息獲取也困難。《圍城》里有個教授從上海帶了一堆資料過去三閭大學,就可以唬大學生了。總之就是周圍人水平太低,所以要拔尖並不算太難。現在呢,每年幾百萬大學生,互聯網又極其發達,大家都聰明了,這個年代要成為大師脫穎而出,難度就大很多了。最後,民國那些大師,我個人是覺得值得尊敬但不必過度拔高,那些大師基本都是搞人文的,不是說人文不重要,但是搞理工的才能真正興國安邦,畢竟人文的大師變不出來飛機大炮汽車手機糧食。相比之下,現代的如于敏,錢學森,袁隆平等人我認為才是真正的大師。
第一,不是現在沒有大師,是很多人眼瞎看不到而已:
軍事方面:殲十的總設計師宋文驄宋老,殲20總設計師楊偉,還有東風21d,99a坦克,長征系列,天宮系列等等的設計師們民生建設:貴州那些天險大橋,高鐵動車,海上石油平台,青藏鐵路等等的工程師們
基礎科學:電磁效應,激光,加速器,fast大鍋等等偏應用,活著純粹的凝聚態物理領域。我國的研究與論文發表現在都是世界數一數二。(諾貝爾獎再偏心也是遲早的)
甚者經濟學領域,我們取得這麼大的成就,難道是純粹因為運氣好?不是大師在指導?日本倒是有拿獎的,現在經濟又如何?不過國際輿論在西方手裡,中國特色經濟要拿獎了,那西方人會比死了爹還難受。所以倒不用指望那一系列炸藥獎了。
其餘很多其他學科我們也展現出了許多巨大的成就,而這些成就一定是一群大師在後面努力才能實現。只是大師們沒被聚光燈打到,卻不等於沒有。比如你現在吃米飯可以這麼便宜量足,就是因為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袁隆平的大師的努力!
第二,我們在許多領域確實沒有出很多大師了,尤其是人文這一塊。郭敬明之流荼毒華夏少年,電影裡面全是一些粗俗的劇情。地攤文學大行其道。圖書館裡面就三種書買最好:成功學,考試工具書,各種言情小說。那哪怕就是這樣的鹽鹼地裡面,到是諷刺般長出了莫言那朵奇葩呢~當然像錢鍾書這種極品大師,現在社會確實似乎沒培養出來了。哪怕是個金岳霖呢~
第三,其實有一個想法:現在看民國大師輩出,卻也要看在那個時代背景下,大師是多容易被捧出來。全國就那麼幾個輿論發布機器,文盲是絕大對手,只能人云亦云。就算把誰捧上了天,你都很難考證一下。就像《圍城》里的「方博士」,買來的假文憑居然也能騙到不少人。而且輿論環境如此友善,偶爾的反對意見也是要被編輯們選出來刊登。所以都是一片和諧景象。於是哪怕有人懷疑或是反對某人了,一看自己似乎就是一個人,也不敢繼續懷疑了。
最多就是幾個報社互相攻擊,於是又分為幾派,但是終究是沒有自己思想。看起來就像幾個報社的魔法師召喚了各自的殭屍部隊互相攻擊一樣。
現在可不一樣,我要懷疑就懷疑、要罵娘就罵娘。之前龍應台寫了個什麼鬼對大國崛起的「指導意見」,我就直接罵她比毛主席還霸道。妄自菲薄,還不如趕快去死。而且這種反對聲音各自又各自的點來闡述,根本不怕對方的老資格光環。這樣情況下,大師不容易當啊!畢竟,這人民群眾的眼睛不一定越來越亮了,耳朵卻越來越靈了,尤其嘴巴是越來越堵不住了...
總結:其實現在錢學森之問已然是一個偽命題,因為一個強大的新中國,必然是比一個落後挨打的民國擁有多的多的,尤其真材實料的大師的。就像一個摩天大樓必然比一個破瓦房有更多更強的大梁!這個要先定義大師的標準,然後計算建國後大師和民國前大師的數量,然後進行比較。
可能還要算人口比例。如果上面證明真的存在題主認為的問題的話。
那麼研究方法可以是這樣的,首先選出代表性的大師,研究其成為大師的經歷,然後以建國前後進行對比,找出哪些條件是多的或者少的。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問題,就是分階段問題,民國有好幾個階段,建國後也有,每個階段大師的特點也要考慮進去,問題的複雜程度加幾倍。
接著又來問題,好多大師是跨民國建國後的,更別說跨的階段就更多了,而且一個人多久能成為大師,然後又多久被人稱為大師,30歲的時候么?還是40歲,那麼就整個民國時期的都不夠這麼些年了,50歲,還是死後幾十年?不同的事件,要用不同的方法來論證。
好吧,從第一步開始,一個腦袋正常點的人應該就不會考慮做這方面的專項研究了。有的人認為「出了名才叫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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