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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仁有何特點?


暫且回答,有等差的仁愛,之後有時間補上

說好的補上,附上本人寫的 一篇姑且看作是論文的東西,比較簡單易懂。不完全是回答這個問題。

淺析孔子的「仁」

摘要:「仁」是《論語》的核心思想,然而仁到底是什麼?這是一個不可規避的也是最為原始的問題。這需得從仁的根本是開始研究,而進一步的仁的核心可以追溯到孔子的天道觀,而後我們將表述什麼樣的人可以被稱為仁人,具備什麼樣的特點可以被稱的上是仁。

關鍵詞:仁之本 天道觀 海德格爾 管仲

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對於孔子的仁解讀我們其實不必糾結於陳說的「仁者愛人」這樣的千人一面的回答。其實對於對於孔子的解讀不僅是對於實際孔子思想的把握,為我們正確定位春秋時期的一位至聖先師,獲得對於我們當下的生活啟示,也需要拋開他人的種種定位,自己探究孔子的思想本質,學會從自己的角度去展開這樣一位偉大的思想家的思域。

關於孔子,老生長談的便是「仁」,一個「仁」字在《論語》中,據楊伯峻先生的統計,共出現了109次,可見仁在孔子之學中的重要性。實際上,「仁」一直以來,都被解讀成《論語》的核心思想。當我們聯想起是什麼是仁時,心中往往也會自主地冒出「仁者愛人」這一句話,實際上孔子的仁,僅僅是愛人,是遠遠不夠的。

仁之本

首先孔子在回答或者表述什麼是仁時,表述眾多而且難以統一概而化之。司馬牛問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這是說,仁要做到言有忍,不肆意。而司馬牛為人「多言而燥」(《史記·仲尼弟子列傳 》)這裡明顯是特別告誡司馬牛注意控制自己的言行,盡量三思。子貢問仁時,孔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子貢在朝為官,根據朱熹的註解,「夫子嘗謂子貢悅不若己者,故以是告之」(朱熹,《四書章句集注》;153)對於仁出現問的最多的人是樊遲。三次問仁。其一,子曰:「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雖之夷狄,不可棄也。」(《論語·子路》)其二,曰:「仁者先難而後獲,可謂仁矣。」(《論語·雍也》)其三,子曰:「愛人。」(《論語·顏淵》)。這裡同一個人問了三次,結果各不相同。明顯是根據當時樊遲在不同環境和語境下的「應景」之語。窺一斑而見全豹,孔子對於仁的論述蓋不是簡單的愛人二字可以還該,縱觀論語全文,我們可以看到對於仁的定義十分寬泛,駁雜,涉及各個方面,在不同環境不同人物面前,仁的涵義變化無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仁是作為孔子的最基本的道德行為準則,是一個人,生而為人的基本條件和上至天子下至庶人都應當一生踐行的基本理念,至少在儒家眼裡須當如是。

其次,孔子的仁基本出發點的問題。大多依據這樣一句「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論語·學而》)古來基本都是將之理解為孔子的仁是基於孝弟,此二者是仁的根本。由此不難做出引申和推廣,仁的建立是家庭的基礎之上的。我們知道儒家普遍的一條觀點「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順序是先修身而後齊家,與這裡孝是仁的根本,生髮出的先家庭後修身相違背。字字推敲,我們發現這句話的涵義如上解讀有一個前提——「為仁」被理解成「是仁」。而朱熹認為這裡的「為仁」應當理解成「行仁」。簡單來說就是,孝悌是行仁道的基礎,類同於行善積德從身邊做起,把身邊的事做好,再談去他處廣結善緣。也就是說,孝悌不是仁的根本,不能由孝悌生髮出仁,而是說由踐行仁應當從孝悌出發,朱熹的解釋是「仁主於愛,愛莫大於愛親」(朱熹,《四書章句集注》;50)。並且「故為仁以孝弟為本,論性,則以仁為孝弟之本」(朱熹,《四書章句集注》;50)非但說孝悌不是仁的根本,仁反而是孝悌的根本。其實這一點朱熹並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印證修齊治平,反而能說的更完滿,即先修身得仁心其次談及合乎孝悌的家庭倫理。當然不能將修齊治平說的如此有先有後,先完成這樣而後進行下一樣,而是說兩者存在第一重要性和第二重要性,或者說事物之間的關聯性有基礎和上層的不同結構。由此,我們斷定仁的基礎不是孝悌,那麼仁的基礎是什麼?若按照《四書章句集注·大學章句》里的格物、知至、意誠、心正而後身修的順序,豈不是要歸於格物?實際上,並非如此,在前面我們說過了,大學中的這八個條目有序而又無序。雖說應當知至而後意誠,但是世上之人誰敢說,自己能達到知至。但道德倫理上知至也是不可能的。真的要等到知至而後意誠,這個世界也就沒有誠意之人了。所以說這裡的順序的意義是,應當先有一定的知識基礎而後誠心實意,端正心態做到修身。而我們看到,仁的涵義是包括意誠和心正的。而再之前格物知至只能說是一個客觀條件的分水嶺,類似於「行有餘力則以學文」(《論語·學而》),不是一個性質和抽象意義的事物,不能做仁的根本。要回答仁的根本這個問題,我們就必須繼續往孔子的思想來源深究。

在宗教祭祀社會,天道觀是思想來源的依據。孔子的天道觀起源於西周社會的基本天道觀。據考證,中華民族在遠古時代相信有神靈的存在,神靈主宰一切。原始氏族後的夏朝出現了能眾神之長,商代的神靈觀念開始具有一定的社會屬性。而到西周人們把上天的崇拜逐漸地與社會歷史聯繫起來,出現了倫理之天、道德之天。到孔子生活的春秋時代,我們在《論語》中看到的是孔子比較含糊的言語。「天何言哉?四時行焉,萬物生焉,天何言哉?」(《論語·季氏》)孔子對於天的基本認為是外在於人類的存在。天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故而有「天喪予」(《論語·先進》)、「天厭之」(《論語·雍也》)等話語。「君子三畏」體現了對上天要有恭敬之心。而我們也知道孔子對於天命的理解還有另一方面,即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使命感,認為身負天命,積極主動,後天努力拚搏。而在通讀整部《論語》,聯繫西周的天道觀,整體來看,我們發現孔子繼承了周公的思想理論體系,孔子的天命觀,跳出了上天統治的樊籠,將天道和人道結合起來,把天人之際發展為「人人之際」。「仁德」教化,禮以處理人際關係,肯定人的可塑性。(王志強,《倫孔子的天道觀》)仁正是基於孔子的天道觀而應運而生的。從海德格爾的基本存在論看,天道是「存在」,而存在被視為一切存在著「顯現」的過程和現象。存在是存在者的存在,追問存在的意義,首先體現為追問「此在」的意義,而這塊跳板「此在」我們不妨將之理解為仁人。闡述此在的生存意義,就是通過現象學本源性地展開此在生存面貌。此在的存在意義體現的是依靠仁來啟示揭示和顯現自我和世界。仁作為一個現象學的過程,踐仁的過程是一個自覺、領悟、交談的過程。天道作為一切物質和精神的本源,人只有開顯天道的意義才能領悟自身的意義。(馮郡,《從海德格爾基本存在論看孔子的「天道與仁」》)人道是人的「存在」,天道是一切的「存在」。在仁中,天道和人道是渾然一體的。仁是天道的現成展示。上面這麼多,幫助我們理解進一步理解仁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可以這麼說,仁的根本,某種程度上正是天道。

仁不容忽視的一點

通過對仁的探本究源,我們對於理解孔子的仁的本質有了更深入的認識。仁的理念還須在踐行仁推廣和起到實效。《論語》中有這麼一段:宰我問曰:「仁者,雖告之曰:『井有人焉。』其從之也?子曰:『何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這裡有人提出疑問,孔子一向主張「無求生以害人,有殺身成仁」「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死而後已,不亦遠乎?」可見孔子對於仁的態度是堅決的!然而在面對弟子這番提問時,孔子不是一直堅定下去,說一句「從之」(要知道孔子年輕孔武有力,能飲酒。),這個時候孔子卻說一段繞口的話,搪塞宰我。有人認為孔子本身雖然力倡仁義,自己在面對這樣的提問的回答卻做不出有力和直接的回應,結合孔子生平並不是完全以一個聖人的形象來打造自己,就會引來大家的非議,認為孔子的仁道和自己的處事方式存在矛盾。事實是這樣么?其實真要為孔子辯解,還要從孔子說的這句話來說,孔子回答的時候說,君子可以去救,但是不可以陷入井中,君子可以被欺騙說有這樣一回事,但是不可以讓他迷惑。我可以救是井口的人,沒有危險,我可以也可就井裡面的人,但是方式上,我不可能跳下去救。這樣的意思就明顯了,過分仁的人也許可能一縱身就跳下去,所謂「過猶不及」,但是我們不能做這樣的迂腐的仁人。

這裡約莫可以拿捏出幾分中庸的意思。但是又有幾分疑問。為什麼孔子回答的時候不直接說是方法的問題,而是說了君子在這件事上的可與不可,孔子是對於宰我的提問的猶疑。而且這樣的一個問誰都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不可能跳下去以身犯險。這裡不得不補充這個故事的背景。時值魯定公八年(前502年)魯國正卿季孫氏家臣公山弗擾據於費邑圖謀反叛。來召孔子,孔子有心準備前去,親自實踐自己復興周禮的理想。宰我提出這個問題就是來希望孔子不要去費邑。當然結果是孔子在眾弟子的勸說下,沒去。在回到問題,對待仁,僅此不夠孔子認為還需有智。做事合理合情才是關鍵。

行仁的最關鍵

仁除了一些真性情,忠信,等等,還不可缺少的是智慧,那麼是不是滿足所有的這些才稱得上是仁人呢?

在《論語·八佾》中,孔子評述管仲時說「關氏有三歸,官事不攝,焉得儉?」「管氏知禮,孰不知禮」,可見孔子眼中的管仲是一個不節儉和不知禮義的人,但是《孔子家語·子思》篇中,子路曰:「昔管仲說襄公,公不受,是不辯也;欲立公子糾而不能,是不智也;家殘於齊,而無憂色,是不慈也;桎梏而居檻車,無慚心,是無丑也;事所射之君,是不貞也;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是不忠也。仁人之道,固若是乎?」簡言之,管仲各方面看非仁人。孔子辯解道:「管仲說襄公,襄公不受,公之暗也;欲立子糾而不能,不遇時也;家殘於齊而無憂色,是知權命也;桎梏而無慚心,自裁審也;事所射之君,通於變也;不死子糾,量輕重也。夫子糾未成君,管仲未成臣。管仲才度義,管仲不死束縛而立功名,未可非也;召忽雖死,過與取仁,未足多也。」可見這裡又種種為管仲說話,說管仲是一個具備仁的人。孔子對管仲「說襄公」、「立子糾」的失敗給予了同情的理解,認為由於襄公的無道昏暗,管仲勸諫沒有成功;由於沒有遇到好的時機,管仲欲立公子糾而不能做到。孔子並且認為管仲能察清形勢,善於變通:父母被殺而不憂傷,這是懂得審度時命;身陷囹圄而無羞,這是因為自己裁斷慎重;改事齊桓公,這是因為懂得及時變通;不為公子糾而死,這是會權衡生死的輕重。另外,孔子認為,管仲沒有違禮。因為,公子糾沒有成為國君,管仲沒有成為臣,二人沒有君臣名分。這裡其實孔子做了一個價值的判斷,做一個注重仁的人,關鍵不是要看他將禮否,也不是看他是否節儉,而他的很多缺點在孔子的眼中都可以「是非顛倒」,黑的都給說成白的。是什麼決定了孔子如此為管仲說話。要知道孔子對顏淵的評價也只不過是「三月不違仁」。《論語·憲問》中有: 子路曰:「桓公殺公子糾,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子貢曰:「管仲非仁者與?桓公殺公子糾,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於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豈若匹夫匹婦之為諒也,自經於溝瀆而莫之知也?」可見功大於過,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而使得天下莫動刀兵,百姓免於戰亂之苦,此乃管仲之於天下之大德,足以抵得過很多它本身的不足。更重要的是,名分上,管仲輔佐的是哥哥,而且公子糾和管仲也沒有君臣之分。這兩點其實也是要害所在。假使管仲輔佐的是弟弟,且有臣下犯上之惡名,孔子定當深惡之抨擊之。由此可見,在極為重要的僭越之禮上不違背足稱得上仁。這一點可以從孔子生平事迹上看出,孔子本人見南子這類事,在他看來是沒有問題的,可以說是瑕不掩瑜。

參考資料:

&<1&>朱熹,《四書章句集注》,北京:中華書局,2011

&<2&>司馬遷,《史記》,北京:中華書局,2012

&<3&>楊明朝,《&<孔子家語·致思&>篇研究》,2009.10

&<4&>馮郡,《從海德格爾基本存在論看孔子的「天道與仁」》,浙江大學學報,2008

&<5&>王志強,《倫孔子的天道觀》,煙台大學學報,2010

&<6&>于丹吧【讀論語】『井有仁焉』。其從之也?――宰我想對孔子說什麼?

&<7&>王永明讀《論語》http://club.jxnews.com.cn/?373530/viewspace-160412


我以為仁是一種狀態,而且是極高的狀態,它存在於人的天性之中,但是因為人是有很多狀態共存交互體現的,仁便不容易顯現出來。比方說一個殺人犯,出去純粹的善意救了一個小孩,那一刻就是他仁的狀態的體現,但是他不能保持這個狀態,他便不能稱為仁。所以孔子才提出以禮的方法來達到仁的狀態,也就是通過禮,把其它狀態控制約束,而凸顯出仁的這個狀態。禮不是直接升級仁把仁練到最高級,而是把其它狀態降低級不顯現出來。克己復禮,以成仁。粗淺見解,望不吝賜教。


孔子的仁,內涵極為豐富,且在不同情況下的表現是不一樣的。

我只給你一個最簡單實用的說法,仁,就是替別人多想一想。

非要說出個所以然,我也只給你一個最簡單的邏輯。

因為人性是一個很複雜的矛盾共同體,我們有自私 的一面,這種自私會驅使我們儘可能去滿足自我的慾望,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人人都只追求自我滿足,就會爭奪甚至帶來殺戮。

但是,人性除了自私,還有其他平衡這種自私的東西,會要求我們去考慮他人,以尋求自我滿足和他人滿足的和諧,達到共贏。所以仁不是一種人為的倫理標準,而是孔子在人性當中發現了這種平衡規律,是人性本身固有的。


克己復禮為仁。

忠恕為仁。

忠:中心,不偏不倚,不偏向自我。即「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即「明明德,親民」。

恕:如心,即「到心」。到心裡去,自己的和他人的。即「將心比心」,即「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孔子的仁不過就是為民罷,孔子提倡的是性善論,就是人之初,性本善。孔子一生只說過三句罵人的話,第一句是「始作俑者,其無後也」第二句是「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孔老師,後院的井有您追尋的仁,您跳井不跳井?」


孔子很喜歡點


近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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