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寫過或看過最「江湖」的故事是什麼?
段正淳低聲向范驊、華赫艮、巴天石諸人道:「這位蕭大俠與我有救命之恩,待會危急之際,咱們沖入人群,助他脫險。」范驊道:「是!」向拔刃相向的數千豪傑瞧了幾眼,說道:「對方人多,不知主公有何妙策?」段正淳搖搖頭,說道:「大丈夫恩怨分明,儘力而為,以死相報。」大理眾士齊聲道:「原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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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炷香後,一名年輕男子斷一臂,瘸一腿,自斷全身筋脈,只存一條性命,只拎上那柄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木劍,離開了院子。
巷中雪上長長一條血。
「在老子家鄉那邊,借人錢財,借你十兩就還得還十二三兩,我溫華的劍,是你教的,我廢去全身武功,再還你一條手臂一條腿!」
他在院中,就對那個黃老頭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這個雪中血人在拐角處頹然蹲下,手邊只剩下一柄帶血木劍。
年輕遊俠兒淚眼模糊,凄然一笑,站起身,拿木劍對準牆壁,狠狠折斷。
此後江湖再無溫華的消息,這名才出江湖便已名動天下的木劍遊俠兒,一夜之間,以最決然的蒼涼姿態,離開了江湖。
刺骨大雪中,他最後對自己說了一句。
「不練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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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忘了這一段...
鹿鼎記。
韋小寶從頭到尾都是那個無敵混混,一身江湖之氣不改。
康熙鳥生魚湯又怎樣,爵爺我跟小玄子是好兄弟。
陳近南反清復明隨他去,老子聽說你是英雄好漢所以拜你為師。
獨臂神尼教了小寶我神行百爬,那咱叫一個老尼姑師父就不虧。
天下,武林,朝廷,豪傑,這些東西都只是韋小寶「江湖」的一部分,並不會在他心中有何區別。
韋爵爺,真江湖。
1
我老爹有間酒肆。說不大也不大,說不小也不小。
他說亥時之後就要打烊。
這是他的規矩,不然會有很多宿醉的客人找老闆嘮嗑。
人生本就苦短,何必多聽別人的苦水呢?他笑著這樣解釋。
我從他手上接過了酒肆的鑰匙。
酒肆平日里依舊亥時打烊,唯有二月十四那天晚上店外營業的紅燈籠不會被取下。
這是我定的規矩。
2
我接手酒肆頭年二月十四夜,月明星稀。店裡最後的客人是吳先生。
平日里他也來我酒肆里買酒,我倒也曉得他是趙王府上的樂師。
但他素來酒量很淺,而那晚卻帶兩罈子酒。
他們都不懂!吳先生這麼說著,然後就開了一壇酒。
酒香四溢,滿屋芬芳。
我曉得這酒不一般。
趙王就會故作風雅!其實他宮商角徵羽都不曉得!
他忿忿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些文人卿客也不過是沽名釣譽!
他一飲而盡,臉上開始泛起紅潤。
我要走!要離開那裡!
他看著我說道,眼神中儘是興奮與期盼。
我張了張口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工作穩定,俸銀足量,時不時還能跟趙王府上貴賓談論音律。在別人眼裡,他已然是上流社會的雅士。
同樣,別人也不懂他在我這裡不止一次抱怨過那個不通聲樂的趙王只是把他當做裝點門面的金絲雀。在我面前,他僅是苦侯知音的樂師。
他心中有苦,有不甘,那是關於他的夢想。
終於,在他喝下第三杯後,我問了聲:
去哪?
江湖!
他肯定的回答道。
江湖中人快意恩仇,不拘小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何等洒脫呀!
他們吶~吳先生又喝下了一杯。
愈發肯定的說著:
定沒有巨富商賈的銅臭,沒有官客門卿的做作。他們呀~才會懂我的琴,明白我的曲!
我聽著他美好的想像,眼前卻浮現出一年前西北涼山下的大火。
萬一江湖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怎麼不是?戲文里可都寫著!
他一下跟我急了,隨後又安靜下來。
你畢竟是個酒肆老闆,你不懂,不懂啊~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滿上一杯,與他對飲起來。
終於,在喝完了一壇後,他覺得自己不支酒力,搖搖晃晃的起身跟我告辭:
店家,我這剩下一壇且放你這,待三年後我江湖歸來,攜知音共飲。
我回味了下殘留在齒間的香氣,說了聲好,順帶問了酒名。
吳先生說了酒名後,便高興的唱著「高山流水遇知音~」走向了茫茫夜色。
我本想告訴他些事情,關於刀光關於劍影。到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因為戲文里沒有過這段。
此後的日子,我在也沒有見過吳先生。
3
我接手酒肆五年後的一個二月十四夜,晚風微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最後停在了我家酒肆前。
店家,有什麼吃喝沒有?
一個官差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我認得他腰間的金牌,是朝廷處理江湖事務的六扇門。
還有五斤醬牛肉,一碟小菜,三壇花雕。
好,都上來。
店裡小二我早已讓他先去休息,端菜遞酒的事情唯有自己來。
那個官差無意朝我手中瞥一眼。
店家,你可曾使得一門兵刃?
我愣了愣,想起掌中的繭。
年輕時,學過劍舞。
哪門哪派?
大刀門。
官差「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大刀門我是曉得,不過大刀門教出的劍法我就不曉得有多厲害了!哈哈!
我笑了笑但也沒生氣。那官差倒是自來熟,招呼我坐下。
你也算得半個江湖人,來來且坐下,陪我喝上幾杯!
我也不抗拒,幫他滿上一杯,自己滿上一杯,隨後對飲起來。
官差斷斷續續倒是說了些江湖裡的逸事。
比如小李飛刀,最喜歡用飛刀修指甲;江湖劇毒「樟橈丸」竟是唐家小女弄出來毒老鼠的;五湖幫上個月又搶了四海幫的貨。。。
說著喝著他不經有幾分醉意。
店家,你曉不曉得早些年震驚江湖的「北涼十四刀」。
我一驚,腦海里浮現出那個站在火光前的那個西北漢子。
官差接著說到,西北那年大旱,朝廷下撥銀錢賑災,卻被涼山上的悍匪劫了去,這為首的便是「北涼十四刀」。
我曉得,我不禁接了一句。
那時江湖上青年才俊自發還組織了一隊義軍,在朝廷之前搶回了的這批錢銀。
那你可知那十四刀為何要冒天下大不諱劫下這批官銀嗎?
為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財帛動人心吧!
哈哈!官差兩聲苦笑。
你可知十四刀死後西北災民為他私立神牌!誰能知道聞名天下的悍匪冒死劫下的官銀竟是為了救濟災民。
我有些木了,耳畔響起雷鳴般的咆哮:
我乃涼山匪首,朝廷賑災錢銀一千三百萬兩整皆在此,不多一分,不少一厘!
這般。。。又是為何?
為何?錢銀入西北後,省部官員一層,郡部官員一層,下面還有各縣各級官員又是一層,最後又能剩下幾層?
江湖人只曉得江南王家公子和峨眉化雨仙子聯手斬了十四刀,又有誰知道十四刀散出去的錢銀救了數萬災民!
仗義每多屠狗輩!這江湖啊!唉~
官差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最後卻只無力的說了聲:
我醉了!
4
店裡小二常問我為何每年的二月十四夜都不打烊,我告訴他今日便懂得了。於是他今夜沒有回去休息。
我接手酒肆十年後的二月十四夜,天降大雨。
小二無聊的趴在桌上打著哈欠。
掌柜的,今晚怕是沒人來吧?
我笑了笑,你看這不來人了。
小二一轉過頭,門外站著個披蓑戴笠的人影。
這位爺,要吃點啥?
那人不答走上前,解下蓑衣,把腰間的佩刀放到桌上。
我招呼小二去廚房取來早已備好的酒菜,看著這張熟悉的臉,輕聲問:
你的劍呢?
他還是不答。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觥籌交錯間,他的話才漸漸多了起來。
他說,他一開始去了華山,想參加華山論劍。在山下遇上了武當派的首徒,二十招不到就取了勝。
你是沒見著那個群武當弟子當時的神情,說到這裡他的表情頗為得意。
然後,他就被攔在了華山山門下。
守門的弟子問他出自何門何派。
他說,大刀門。
華山沒有邀請大刀門這種小門小派。
可我擊敗了武當首徒。
那個守門弟子遲疑了下,又問了聲:
你師從江湖上哪位劍豪?
他說,王鐵蛋。
那對不起了,我不能放你上華山。
可我擊敗了武當首徒。
對不起,按江湖規矩沒有華山發的論劍函,沒有某位劍豪親攜或是親筆的拜山貼是入不了華山論劍。
事情的最後,他記得,那個敗於他手的武當首徒在上華山前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沒有名師名門的出身,再好的劍術也是等不了大堂的不入流。
在後來,他去京城的一個大鏢局當鏢師。不是武林名門出的師,一直排不上什麼好鏢,所以也沒賺上多少錢,直到一個僱主說:
大刀門是耍刀的門派,教出來的劍術弟子能有什麼水平,不行,我要換人!
這句話,他這些年聽得也不少了。
從此以後,他開始用刀。
我沒有說話只是喝著酒,默默地聽他說著。
直到他問了聲:
你呢?你的劍呢?
我也問聲自己:
是啊!我的劍呢?
5
這是我還沒有接手老爹酒肆之前的事。大刀門是個小門派,主是刀法為主,但年景不好的時候也會教些棍劍拳腳之類的增加點收入。
那天,我和張沖在大刀門出師了,分開前喝了一頓酒。
下了山,你想做啥?
我當時是怎麼問他。
行俠!他一舉手中的長劍。
華山論劍要開了,我要上華山,看看天下各門各派的劍道是怎麼樣的!
然後!他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擊敗他們,成為天下聞名的大俠!
我聽著他的豪言壯語,慢慢的喝著酒,眼前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身影。
一個跟我一起長大,很喜歡喝我家桃花釀的女子,我常常喊她「雨妹妹」。
以後入了武林,出了江湖,怕是在難喝到你家的桃花釀了。
她臨行前,含淚對我說。
我告訴她,不會的。
後來她上了峨眉金頂,我入了大刀門。
這樣在江湖她也能喝到桃花釀了吧。
當時我是這麼想著。
來!干!
張沖亢奮的一舉酒杯。
杯子碰撞在一起,是關於江湖的聲音。
那天是二月十四夜,我記得很清。
6
後來呢?你找到她了嗎?張沖已有三分醉了。
找著了呀。
我又給自己倒滿一杯。
那年西北大旱,涼山匪首十四刀多次劫下朝廷賑災銀。江湖各門各派義憤填膺下,不少名門大家的青年才俊組了隊義軍要去涼山奪回官銀。
我在那裡見著了她,可我卻沒辦法像以前一般喊她「雨妹妹」,很多人圍著她繞著她,其中有個王家公子和她走的最近,他們稱她作「化雨仙子」,我終是沒上前,只是在人群外。
後來,我們攻入了十四刀的營地。在火花和殺喊聲中,傳來一聲咆哮。
聲音震耳發聵,裡面的每個字,我現在仍記得請。
當時王家公子和化雨仙子認得那是十四刀,便提劍上前,結果卻是不敵。
我心系化雨的安危,便不顧一切上前出了一劍。
那一劍刺穿了十四刀的心臟。
我在大刀門中練劍三年,只練得那一劍。
十四刀死了,官銀找到了,皆大歡喜。
西北主事官員辦個宴會,我和王家公子,化雨仙子在一桌,是上座。
敢問少俠是出自哪個名門?師從哪位劍豪啊?
那官員敬了我一杯酒。
大刀門,從師王鐵蛋。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那個王家公子尤其難看。
我接過了酒,那個官員才痛心疾首的高呼聲:
這次多謝各路少俠大義,可惜這賑災銀仍有三百萬不知所蹤,十四刀這賊子當真改千刀萬剮。。。
頓時,群情激奮。
而我耳邊卻仍環繞著十四刀的咆哮,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然後,我喝下了那杯酒。
是苦的。
她呢?她認出你了沒!
張沖已經有了七分醉了,桌上也沒了酒。
招呼了小二去我房中取酒後,我才接著說到:
認出了,我問她有沒聽到十四刀死前喊的那句話。
她沉默了一下,說了些「江湖規矩」「官場世故」之類話,我聽不懂也記不清了,唯有她最後的一聲苦笑:
江湖的酒還是比不得你家的桃花釀。
我問她,那我們便離了江湖,回去喝桃花釀吧!
這次她沉默了更久,才是一聲嘆息:
峨眉金頂的桃花,也煞是好看。
7
她最終回了峨眉金頂,看那桃花去了。而我的劍,伴著化雨仙子的一聲苦笑一聲嘆息,葬入了十四刀的墳冢中,然後便回了家賣起桃花釀。
張沖聽了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嗯?沒酒了?
怎會沒酒!
我接過小二拿來的酒,一啟封。
酒香四溢,滿屋芬芳。
這酒好!叫啥名?
我想起吳先生臨行前的高歌:
須盡歡,這酒叫須盡歡,人生得意須盡歡的須盡歡呦~
8
我接手酒肆十年後的二月十四夜,故人張衝來訪。我們舉杯共飲。
來!干!
去他娘的江湖!季子掛劍,中國古代歷史典故。見於司馬遷著 ,以及西漢劉向著《新序-節士》。季子,名叫「札」,為春秋時代吳國國君壽夢的小兒子。出自《史記·吳太伯世家》,曰:「季札之初使,北遇徐君。徐君好季札之劍,口弗敢言。季札心知之,為使上國,未獻。還至徐,徐君已死,於是乃解其寶劍,系之徐君冢樹而去。《假如》里有一句:「假如時光倒流 我能做什麼 找你想要的卻沒說的」。
林少爺回來了。
酒館的沈掌柜是這麼說的,還在我這買了酒。
他就依在酒館門柱上喝酒,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劍似乎丟了。
林少爺本來不叫林少爺。至於本來叫什麼,也沒人記得。
只記得大夥都叫他林少爺,把他當做沈掌柜或者白賬房一類的人看待,讀得過書,識得起字。
林少爺始終帶著一把劍,到哪都帶著它,似乎不曾離身,午城的人也在背後尊他一聲「劍人」。
不過少爺的劍刃卻也似乎不曾見過血,不像酒館那幫酒鬼劍客,三天兩次一言不合便拔出顯擺顯擺。
那把劍特別低調。後來白賬房說那一看就是把好劍,眾人一聽這話才注意到林少爺那把劍,要知道自從三年前白賬房瞎了以後就不曾誇過任何東西。
於是大夥越發的好奇,那把劍拔出來,會是怎樣的一番驚嘆,可幾年過去,即使是午城最有辦法的沈掌柜,也沒能讓這一劍拔出,因為至少林少爺不曾拿它押過酒錢。
後來那把劍唯一一次拔出來還是聽城東瘋叫花子醉後說,那是和西城的陳一槍約戰在林道城隍廟上,那一劍潔白如凌雪。
當然,這只是聽聞,瘋子說的聽聞,叫花子說過一次便也不再說起那一劍,只道結果沒動手兩人就摔下屋頂,打了個無可奈何的平手。
哎,瘋叫花子果然瘋瘋顛顛,說得話跟台上變譜的一樣,說變就變。
至於陳一槍,只是用手比划了幾下便讓眾人離去,即使他的婆娘在枕頭邊吹著耳風問,他也沒說什麼,畢竟他是個啞子。
就這樣,林少爺一直拿著他的劍在午城待了十多年,每日打著酒就靠在酒館的門柱上喝著,每天量不多,來回一兩。偶爾有人請他入座,也頂多再多一兩,接著聊聊城北青樓,城南寡婦,不曾說劍。
日子一久,想知道他的劍的人後來也就不再想知道,話題轉而變著,是陳一槍的槍,長的那一把。
後來在某個沒人記住的早晨,林少爺就帶著他的劍走了。
再後來,就沒人知道後來了。有人說在江南看到少爺坐著花船抱著名媛,有人說在塞北看到少爺騎著快馬摔了一跤,也有人說在西漠沒看到少爺,額,沒看到。少爺的消息時有時無,最後也伴著眾人,給忘了。
直到,林少爺又回來午城。那天少爺就靠在酒館門柱邊喝著二兩唐酒,正好下雪,,不大不小,應景。 瘋叫花子知趣上前討了個好後,隨口問一句少爺劍呢。 林少爺嘖了一口唐酒,呼了一口熱氣,悠悠地說一聲,「劍,沒丟。」
放開那姑娘.......壯士且留步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有個沒什麼本事的年輕人,叫什麼也不重要,反正他很快就要死了。年輕人的爹娘早就去了,為了鏢局戰死的老爹好歹替兒子在鏢局掙了個鐵飯碗。可惜年輕人自己不爭氣,書讀不會,練武也沒什麼出息。每天被師兄弟們嘲笑欺負,生性懦弱的他也不敢還嘴,愈發逆來順受。難得出一趟鏢,還是跟鏢局頭子的親閨女一起,年輕人臉上不敢表露什麼,心裡是由衷的高興啊。那正值芳齡的女俠,年輕人也說不上來,總之是真的好看啊。說是好看,年輕人也沒敢看過幾眼。後面就沒什麼說的了,路遇馬匪,一通拼殺,等戰事稍停。作為負責人的女俠開始清點損失的時候,年輕人的屍體已經涼透了,哪有什麼遺言留下。一腔熱血,換姑娘兩把眼淚。江湖兒郎江湖死。挺好的。
遊俠某 名遠傳 而今江湖談
仇者多 友兩三 但逢敵手難雨盡碎 風如潮 出手引狂瀾未收招 三聲笑 皆醉了遠風急 忽回首 明月漫千山
天地渺 意氣滿 踏歌至長安燈影繁 酒正暖 滿座均貪歡眾人酣 拂衣散 烏云然唯此間江湖年少 偏愛縱橫天下恩仇趁年華輕劍快馬紅塵未破也無甚牽掛 只戀生殺醉里論道 醒時折花檐上霜 窗邊月 為我留一盞
過江南 踏天山 不曾還劍影翩 血光寒 似鬼亦似仙說書人 應笑我 既瘋也如癲辯正邪 如明月 今園別時缺倒不如一拍案入寒淵唯此間江湖年少 偏愛縱橫天下傳言道江湖年少 不諳世事繁華
是敵是友不妨一戰罷待何人何年有心與我 拭血論茶夢裡依舊 明月天涯——《明月天涯》五音Jw
於我最江湖,大抵是英雄、美人、友人、仇人、把酒言歡、吟詩舞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哪裡有人,哪裡就是江湖。
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江湖中的一片葉,只能隨波逐流。 「唰」,只聽得揮刀的聲音,便見地下跪著的一人身首分離,鮮血噴涌。染紅了滿地的落葉,一陣輕風又掩蓋了痕迹。 「大仇已報,我活下去是不是沒有意義了?」他在自己心裡這樣問著。揮手將刀扔進樹叢轉身便走了。 穿越叢林,趟過溪流,橫跨草原,他來到一個小鎮,此時已是饑寒交迫,滿身傷痕,不知途中遭遇了怎樣的危機,天空正巧飄起了雪花。他蹣跚著向遠處走去…… 突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間草屋之中,屋內擺設也簡單,一張舊桌子,一盞銅油燈,還有就是自己躺的這張土炕了,但似乎沒有一點溫度。他試著起身,但掙扎了一會又躺下了。此時進來一位老婦人,黑髮所剩無多。 「小夥子,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暈倒了,看你還有氣兒,我叫人幫忙把你抬進來的。怎麼,從外地來的?」老婦人沙啞道。 「是啊,不知怎的就走到這兒了」他說 「我給你熬了碗粥,你等著,我給你端去。對了,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姓路,單字一個仁」(編不下去了 )「這麼晚了還過來,有什麼要緊事?
「今天過來是給您彙報個情況」
「不知道您聽說了沒有,劉書記好像要出事,紀委好像在調查他」
「哪個劉書記?」
「A市的市委書記,劉書記啊,您是真沒聽說?」
郝義大吃一驚,「你聽誰說的?」
「紀委的一個朋友,說上個月有人舉報劉書記,證據說是已經坐實一部分了」
郝義眉頭緊皺,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拿了很久也沒有點火。
「你幫我查查舉報人是誰」
劉書記是郝義的老領導,可以說是郝義的恩人,把郝義從一個鄉村小公務員一步步培養成一個500萬人口大市的區委書記。郝義最初從劉書記的秘書干起,當時劉書記還是鎮長,後來劉書記一路高歌猛進,也把郝義從鄉鎮帶到縣委最後到市委。郝義如果後來不是調動到B市任區委書記兼常務副市長,現在肯定還在他的手下任職。
郝義的心裡五味雜陳,他覺得他有必要去見一下劉書記,雖然他知道最近過去不太合適。
郝義一夜未眠,睜眼挨到了天亮。
第二天,郝義接到市委書記秘書的電話,說是林書記讓他過去彙報工作。
想想郝義調來B市也有兩年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努力,為林書記排憂解難,就是希望得到認可和賞識,林書記的資歷是相當深厚,郝義明白一旦林書記再往上走一個台階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幫助。
「這段時間是敏感時期」林書記開門見山,「你也知道,這次空缺的省委常委位子,下個月就宣布結果,這段時間我不希望出現任何問題」
「明白,林書記,我肯定繼續做好工作」
「不光是做好工作,你一定要提高你的政治敏感度,一是少接觸無關的人的事,另外不該說的話一定不能說,知道嗎?」
「明白,明白,我一直按您的要求去做的!」
「郝義啊,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之前的機會你都把握住了,這次對你而言也是重要的一步」
「明白」
郝義心裡清楚,這次省委常委的空缺本來是有兩個人選,是林書記和劉書記,因為他們二人在省內屬於資歷最深的兩位市委書記,而現在他的老領導劉書記現在又出了事情,不出意外的話林書記升任省委常委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他覺得,該去看看老領導了。
晚上郝義來到劉書記家中,
在寒暄過後,他的大腦就像短路一樣,完全忘了自己想說什麼。
「這個節骨眼上你來找我,真不應該啊」劉書記嘆了口氣
「您、您都知道了?」
郝義驚訝道。
「連你都知道了,我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事情,紀委估計過兩天會找我談話了」
劉書記停了停,又說:
「我認命了,我不跑路、不跳樓,我會接受服從組織的決定」
郝義看著老領導的神情,感覺他好像一瞬間蒼老了10歲,想著之前揮斥方遒的劉書記是多麼神采奕奕,現在的他就像一個老人。
「你是跟過我最久的人,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如果這事兒躲不過去的話,以後我的家人還得多多靠你幫助了,你也知道,我的女兒婷婷還在讀大學,她們一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書記您放心,如果真的有事,我會照顧好您的家人」
郝義清楚的看到,書記的眼眶紅了,劉書記放下茶杯,突然站起身,走到一副字畫的前面,背對著他。
「你啊,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訓,當初走得太快、太急,得罪了不少人,這次舉報的這個人就是拿我十年前的把柄,那個時候犯的錯太多了,不擇手段的幹事情,該啊」
「你早點回去吧,被人看到你在我這對你影響不好」
郝義這時想開口,但又開不了口。
郝義離開劉書記家,背對著明亮的月光,若有所思。
第二天,郝義在辦公室,他的手下急急忙忙跑過來跟他說「剛剛得到消息,劉書記跳樓了,好像從辦公樓17樓頂樓跳的,估計是搶救不過來了」
郝義目光獃滯,不發一言。
「對了,還有上次您讓我查舉報人的事,已經查到了,叫李光,是一個舉報專業戶,舉報過很多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郝義一眼不發的坐在座椅上。這個時候他的手機亮了,震動了一下。他拿起手機,來自陌生號碼的一條簡訊。
簡訊的內容是:
「郝書記您好,我是李光,您交待的事情都已辦好,等事情過去再單獨拜訪您」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又是一條簡訊:
「郝義,你今天晚上晚些到我家找我,商量一下你提名市長的事情」------林書記
(完)
本文全TM虛構
是年六月,打城外來了一個女人,女人漂亮,身子透著金山城六月少有的涼快。
眼前這身子用起槍來漂亮的想法快過了男人對於漂亮女人的第一反應、然而不過幾秒趙八方心裡還是冒出一句「還是南方女人好看」。 「京城半爺的朋友是吧,幸會,趙八方」這是嘴上冒出的虛偽老爺們的客套話。 半步,近身,崩拳...女人的招呼由掌變拳. 於是,客棧里的趙八方,他眼眶是青的。手裡的茶冒著熱氣兒。「半爺說你是金山城第一」女人道。
「現在是你。」趙八方心裡悔著自己與生俱來的多看漂亮女人幾眼的本能。「金山第一,沒什麼東西,白來一趟.」女人定了明天回省城的馬車. 金山城小,少有其他夜生活,年輕人好聚會打發夜晚. 年輕自然好勝,第一人總有人想當. 他們說自己每日揮刀三千,幾年如一日.路過武館的甲乙丙丁無不為他們的勤奮動容.可這不關趙八方的事. 「第一人不是我了.」話沒進他們的耳朵里. 四人成陣.刀口由下突襲。 年輕好勝也會不擇手段,趙八方感到險惡,一般他感到江湖險惡會自己喝悶酒,但現在他感覺要完犢子了,因為他想不起來怎麼辦了,他只記得五拍,多年的習慣,四六步與五拍,不像「多年前」而是「現在」. 不遠處的馬車與金山城的夜色與地上的四個年輕人。 趙八方聽到了五拍,馬車裡的人看聽到了五拍,可那四個年輕人沒有,所以他們現在躺著。馬車,女人,夜宵攤叫賣聲.
「過過手.」 「你已經是金山城第一人了」 「不算那次」 趙八方眼眶還是青的.好在他看不清女人的臉,他還可惜他看不清好看的女人. 「送你出城吧」 趙八方牽著她的馬車.「我看到那五拍了.」聲音秀氣.
趙八方眼裡閃過一絲紅光.駐足不前. 城門,馬車,女人與刀. 「沒能招待好你,對半爺說不過去,送你個禮物.」趙八方閉上了沒青的那隻眼. 女人挪步、近身,由刃轉背. 城門開,已無趙八方的背影.女人和馬車,眼光在地上的刀. 顛簸的馬車. 「定,轉,鎖,透,崩...」 聲音秀氣.風陵夜話。
「你瞅啥?」
「瞅你咋地?」「你再瞅一個試試!」「試試就試試!」吱唔吱唔吱唔吱唔吱唔…………後來,情系紅顏,佳人無意。 後來,海棠落盡,日落西山。 後來,近在咫尺,咫尺天涯。 後來,秋風落葉,別戀離殤。 後來,月照西樓,寒夜如寂。 後來,斷橋殘雪,流水人家。 後來,千萬忠骨,血染沙場。 後來,金戈鐵馬,半壁江山。 後來,夢幻空花,水中鏡影。 後來,一腔熱血,少年如斯。 後來,似夢似幻,如幻如夢。
後來,上西樓,月半露,水清透,伊人獨消瘦;後來,黃昏後,夕陽漏,琴聲奏,佳人難消受。
武林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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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以他從棺材裡爬了出來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為什麼有「我」!!這個我不是我的身體,而是我的思想?
※如何以「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死亡。」為開頭或結尾,寫一個故事?
※DOTA第一波小兵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