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king到底是「北京」還是「北平」?
記得以前看到篇文章,說北京大學叫Peking University是沒文化的表現,因為Peking是北平,不是北京。但是「king」明顯應該是「京」啊。難道北京叫北平時英文還是Peking嗎?
在很多羅曼語族的語言中,中國的南京的發音大概是Nankin,南京哼是沒有叫過「南平」吧
北京PEKING(《北京郵務區輿圖》1922年)
因為是郵政圖,所以地名採用的是郵政拼音,不過北京的郵政拼音和威托瑪拼音是相同的。
北平PEIPING(1954年美國陸軍製圖局為台灣所繪中國軍事地圖)1403朱棣改北平為北京
而在北京明朝舊時官話中,北京的發音類似於BeiGing
在外國人翻譯北京的名字時候,也是盡量和原音一致Peking這個名字來源於法語中的 Pékin,有資料說這個譯名大概距現在400年左右,所以時間應該是對的上的關於發音問題直接引用 @張湛伯 評論了,比我說的對更精確,我原來說是清音濁化了1906年西方人在上海舉行的「帝國郵政聯席議會」時確定的Peking這一拼寫形式,可能是英美人士定的時候參考了法語的拼寫方式,沒有考慮發音問題吧,沒有查到相資料,但是看拼寫方式應該是這樣
說到南京的Nankin,也是源自 「京」這個字的發音音譯1928年國民黨改北京為北平
但是對應的英語翻譯沒有改1949年我黨改北平為北京(我是良民)
1979年聯合國通過決議,以漢語拼音取代威妥瑪式拼音法(有資料說Peking這個名稱是由於威妥瑪式拼音法,這不太準確)同時,中國向聯合國提出了一項提案獲得了通過:要求國際上採用中國大陸的漢語拼音來表述中國的人名、地名。國際標準化組織(ISO)也於1982年開始以漢語拼音作為拼寫漢語的國際標準。也就是在70年代末的時候才形成了我們看到的BeiJing這個譯名。
還有,題主所說的
Peking University包括Peking duck這一系列帶Peking的詞還有青島啤酒中用的TSINGTAO這些都是一些固有名詞了,沿用下來只是一種習慣,並不存在沒文化這麼一說而且對於大型的單位(包括企業,事業,學校)來說,這種後期改名帶來的麻煩也是很大的,不如就約定俗成了。
最後再吐槽一點我不懂@士雅 說南京哼是沒叫過南平是什麼意思?這種機靈抖的沒意思。而且還寫錯了字,北京話中說 「橫是」,是「橫豎」的變音,不是「哼是」,雖然發音是「哼」……北京到底是Beijing還是Peking?
作者:于海闊
《咬文嚼字》2016年第6期
經常有人提出疑問:「北京」的拼音明明是Beijing,但北京大學的英文校名為何為Peking University?「青島」的拼音明明是Qingdao,但在青島啤酒的商標中卻為Tsingtao。那麼,生活當中這些看似有些古怪的拼音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其實,這裡沿用的是以威妥瑪拼音為基礎創造的郵政式拼音,而非我們今天普遍使用的漢語拼音方案。
眾所周知,我國古代沒有標準的漢語拼音方案。古人常用的漢字注音方法有直音(同音字注音)和反切(取上字聲母及下字韻母和聲調)等等。後來,西方傳教士及外交家為了學習漢語、傳教和翻譯的需要,開始嘗試用拉丁字母為漢字注音。義大利傳教士利瑪竇1605年在北京出版了《西字奇蹟》,該書成為系統地用拉丁字母制訂漢語拼音方案的開端。後來法國傳教士金尼閣對其進行了修正,史稱「利金方案」。此後還出現了馬禮遜方案、薩默斯方案等。但影響最大的要數英國外交家、劍橋大學教授威妥瑪(Thomas Francis Wade,1818—1895)在1859 年出版的《尋津錄》和1867年出版的《語言自邇集》中創立的威妥瑪式拼音法,後來他的學生瞿理斯(Herbert Allen Giles)對該方案進行了改良,因而又稱「威瞿方案」(Wade-Giles romanization)。自清末至1958年該方案一直是國際流行的中文拼音方案,影響巨大。它的最大特點是用送氣符號(『)表示送氣的聲母,其寫法與單引號相同。
1906年春在上海舉行的「帝國郵電聯席會議」對中國地名的拉丁字母拼寫法進行統一和規範,以翟理斯所編《華英字典》(1892)中的拉丁字母拼寫法(即威瞿方案)為依據進行了調整。為了適應打電報的需要﹐會議決定不採用任何附加符號(例如送氣符號等)。這種拼音系統被稱為「郵政式拼音(Postal Spelling System)」,在1912年中華民國成立之後繼續使用,成為20世紀上半葉西方國家拼寫中國地名時最常用的系統。也就是說,郵政式拼音是在威妥瑪拼音基礎上進行修改的結果,但只用於地名的拼寫。下面幾例是兩種拼音的對比:
北京:Peking(郵政式拼音),Pei-ching(威妥瑪拼音);
天津:Tientsin(郵政式拼音),T"ien-chin(威妥瑪拼音)。
威妥瑪拼音基本上以北京音為準,而郵政式拼音也照顧到一些方言語音,如:
汕頭;Swatow(郵政式拼音),Shan-t"ou(威妥瑪拼音);
金門;Quemoy(郵政式拼音),Chin-men(威妥瑪拼音)。
威妥瑪拼音雖然影響不小,但一直未成為官方標準。然而,有關使用拉丁字母為漢字注音的努力一直沒有停止。1928年中華民國教育部公布第一套法定的拉丁化拼音方案——國語羅馬字(簡稱國羅),但由於種種原因流傳時間較短,影響不大。1958年2月11日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正式批准了《現代漢語拼音方案》,中國的地名改用漢語拼音拼寫,威妥瑪拼音以及據此而產生的郵政式拼音被基本廢除。在此之後,漢語拼音在國際上的影響不斷擴大。1977年,聯合國地名標準化會議決定採用《漢語拼音方案》作為拼寫中國地名的國際標準。1979年聯合國秘書處決定採用漢語拼音作為在各種羅馬字母文字中轉寫中國人名和地名的標準;1982年8月1日,國際標準化組織(ISO)文獻工作技術委員會決議採用漢語拼音作為世界文獻工作中拼寫中國專有詞語的國際標準。
郵政式拼音和威妥瑪拼音法並未完全消失。現在有些地名仍用郵政式拼音拼寫,例如:南京Nanking,青島Tsingtao,上饒Shalow,四川Szechuan等等。北京大學(Peking University)、清華大學(Tsinghua University)、蘇州大學(Soochow University)的英文校名用的就是郵政式拼音。同時,為保證歷史的延續性,少量享譽海內外的商標至今仍舊使用威妥瑪拼音法,例如:茅台Moutai,中華Chunghwa,張裕Changyu等等。這些做法既照顧到了外國人的習慣,也對保持文化傳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漢語拼音推行之後,威妥瑪拼音法雖在國內基本不再使用,但在西方學術界仍較為流行。某些歷史名人的英文拼寫方式也採用了威妥瑪拼音,例如:孫中山 Sun Yat-sen,毛澤東Mao Tse-tung,蔣介石Chiang Kai-shek,宋慶齡Soong Ching-ling,宋美齡Soong May-ling,這保證了歷史文獻的連續性,有助於減少誤解,對學術研究也是有利的。另外,現在中國大陸以外很多華人也使用威妥瑪拼音拼寫自己的英文名,例如:梁振英Leung Chun Ying,何厚鏵 Edmund Ho Hau-wah,董建華 Tung Chee-hwa,劉德華Andy Lau Tak-Wah,張學友Jacky Cheung Hok-Yau。雖然漢語拼音已成為國際中文交流的通用標準,但有些使用威妥瑪拼音的專有名詞已被吸納為英文的外來語,不能輕易改動,例如:功夫Kungfu、太極Taichi、易經I Ching、清明節Chingming Festival、宮保雞丁Kungpao Chicken。簡而言之,威妥瑪拼音還沒有完全退出歷史舞台,在相當長一段時期內仍將發揮重要作用。對其進行一些了解有助於了解歷史,也有助於消除誤解。于海闊(刊於《咬文嚼字》2016年第6期)。
北平的正確拼法:Pekping截圖是台灣老電影《八百壯士》
北京。
Peking來自於晚明清初傳教士用拉丁字母拼讀的當時官話音(或南京官話音)中的北京,pe是對應北的入聲念法,大致是[p??],[p"i:]的發音是來自於英語拼讀習慣;king對應京,當時京的官話正音就是[ki?],現代普通話中的jqx在明代官話中一部分是gkh、一部分是zcs。
日語中北京的發音pekin也是同樣來源,但日語沒有ng尾,於是京成了kin。Peking 中的king 應為郵政式拼音的拼寫法的問題,不是英語中表示王的意思啦。
找了一下郵政式拼音拼寫的其它一些地名,以漢語拼音b、p開頭的音和j開頭的音的拼寫分得很清楚(比如保定就拼做Paoting,清江浦拼做Tsingkiangpu)不過話說回來p和k在聽感上區別就挺大的啊,題主看的那篇文章的作者腦洞是有多大才能強行解釋得出啊。比較有趣的反而是同樣是漢語拼音中的j,濟南拼做Chinan,而不寫成kinan ,和濟是尖音,京是團音有關。
說這話的人難道以為Nankin是「南平」嗎?
是p而不是b是因為p是不送氣清音,跟漢語拼音的b同音位,是拼寫的系統不同。是k不是j是因為「京」這個字是團音,接近漢語拼音的g,分清濁和尖團有錯嗎?
Peking university :官方教材中北京大學的英文翻譯 我想不用說了吧!
北平的英文是Peiping,不是Pei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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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過美國駐華大使的溫斯頓·洛德,當年曾是基辛格手下的一名助理。儘管美國方面對保密有著嚴格的規定,這位年輕的助理先生,還是以其非凡而高超的語言技巧,在自己隨基辛格秘密來中國之前,向他那出身華裔的妻子,巧妙地「泄」了密!
據說,當時準備出發的洛德走到窗邊,意味深長地推開窗子,他對站在身邊的妻子說:「貝蒂(包柏漪的英文名字),你看,Peeping Jack(偷看的小夥子)。」
包柏漪看看窗外,根本沒有人在偷看。洛德道過別就出發了。包柏漪到底不愧是一位擅長與文字打交道的作家,聰明的她經過思索,終於明白了洛德這個短語中的暗示:「Peeping」,這個單詞是有另一個含義的,那就是:「北平」。天啊!這樣說,自己的丈夫要去的地方竟然是「人民中國」的首都——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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