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今天是我的頭七。」為開頭寫一個腦洞大開的故事?
(謹以此文獻給近日的自己,疏通一下堵在心口的巨石,夜裡睡不著寫的懺悔,其中一部分和這道題倒有些契合,便放上來了。我是信了報應的,從此就收了玩心,專心填坑,若幾位在天有靈,原諒我吧!)
今天是我的頭七,卻早已,無家可歸。
自幾年前開始,家人就開始相繼死去。起初覺得生老病死在所難免,人到了歲數,總是要死的。至於自己一時興起發的毒誓,既不信神佛,雖然也有過懷疑,但終究只是笑笑就罷了。坑照例挖,筆名依舊多如牛毛,作品....還是沒有。
從遠親漸漸到了身邊的人,睡眠時間也從原本就少得可憐的六個小時縮短到了一小時。時至今日已經推脫不得,說句特別「迷信」的話,是遭了「報應」。年輕時候豪言壯語,再挖坑,再挖坑就咒我死全家。午夜夢回時候想起只覺得毛骨悚然,恨不得乘上時光機回去撕爛那時自己的嘴巴。
但並沒有什麼用,時間無法倒流,離開我的人註定離開了我;還未離開的,似乎也被籠罩在即將離開的陰霾當中。我已經將近十天沒睡覺了,當然,如果合眼幾分鐘休息算睡覺的話,想來還是睡過的。因咳嗽而吐出的痰已經帶了血絲,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可仍是敲著鍵盤,手指已經有些麻木了,鍵盤上的一些字母已經被磨掉了,只是憑著記憶在打。這樣瘋狂的碼字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還能持續多久,只覺得救一個算一個,哪怕多填一個坑,能少死一個人,到死,也算是瞑目些。
就這樣過去了一年,三年,五年,十年。一萬字,十萬字,百萬字,千萬字,上億字...我還活著,寫著,卻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如果所有人都不在了,為什麼還要寫呢?我不知道,只是麻木的寫下去。
今天有人告訴我,「哎,你知道么,你獲獎了。」「哦。」在乎的人都不在了,我獲獎給誰看?頒獎典禮沒去,寄來的獎狀燒了,獎盃讓我換了個饅頭。物價飛漲,賣饅頭的還不太樂意,看我實在可憐,才勉強答應的。
有時候常想死了算了,但又覺得這是老天給的懲罰,懲罰一直寫下去到死為止,於是就寫,希望有一天能夠寫死。終於有天是瞎了,出門讓車撞了,死了,死透了。
死了,卻不敢往那個地方去,怕見到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回家,卻沒有家可以回去了。唯一的戶主死了,那幾十平米的小房早被有關部門給徵收了。所以就躲起來了,或許是生前種種,自然而然就寄宿在了鍵盤裡。
如果諸位哪天忽然覺得自己文思泉湧,別忘了擦擦鍵盤,我在裡面,可能有日子沒洗澡了。
(完)今天是我的頭七。我活著的時候,聽說人死了之後還不會馬上意識到自己死了,靈魂會一直處在一種茫然的狀態,藏傳佛教叫「中陰身」,直到頭七時靈魂回家,才能確認自己已經死了。
要是鬼魂還有執念,發現自己死了之後就會心有不甘,怨氣衝天,化為紅衣厲鬼。
我對著那副棺材,看著自己的黑白照片,心情很茫然。我,死了?為什麼會死?我覺得我生前有一件怎麼也放不下的心事,我很想回憶起來,可是記憶里卻昏昏沉沉,怎麼也想不起來。道士捏著桃木劍吟唱了一遍又一遍,我感覺頭很疼。他轉過來,看著我。「走吧,你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要做什麼……不,我不知道,這道士在騙我!符咒被狂風吹起,鈴鐺快速搖動,銅鏡上爬滿裂痕,蠟燭火光搖擺。不知什麼時候,我的衣服變紅了。我的爪子很犀利,幾下就折斷了桃木劍,把那道士逼到了牆角。
去死吧,你們都是騙子!我要做完我沒做的事!突然,那道士在地上灑下一把銅錢,稍稍將我震退。這樣就想要擋住我?剛要上前結果他的性命,只聽那道士捏起劍指,不疾不徐地念咒。那咒語我聽著居然感到莫名熟悉,不由得跟著念起來:「狗噶組黑剛賊泯潼總雷狙永給。。。」慢慢地,我的怨氣開始消散,我似乎能回憶起一些事情。「道士,你一定看了我存在電腦里的視頻吧?」「你的所有手機,電腦,U盤裡都有這個視頻,我不能不起疑。」「所以,我成功了嗎?」我急切地問。「病歷上說,你是玩手機玩一半猝死的,死前在看一個叫知乎的網站。」
我寬慰笑笑,又有點沮喪。「可惜,我再也幹不了這行了。」「你看看你的衣服。」啊,我恍然大悟。「多謝道長。」我深鞠一躬,往外出去。我一路飄蕩,來到一座辦公室的門外,裡面是道士,一個肥頭大耳的官背對著我站著。「領導,按照您的意思,我想辦法讓鬼壽連接到他的身體內,恐怕他快是不行了。」「嗯。」「領導,鬼壽就是鬼的壽命,性屬陰,與人壽相抵。」道士小心翼翼地補充。「很好。」我冷笑。
果然都是騙子。在這裡我殺不了你們,等你們到了杭州……今天是我的頭七,腐爛在荒野里,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鮮紅的裙子已經變成了暗紅。若不是那天遇到了他,還吟了兩句詩「苟。。。。。」
今天是我的頭七。
黑壓壓的雲沒有縫隙地糅在一起,偶爾有幾片驚雷破開幾條口。我站在我的墓碑前。高老莊。只有這三個磨滅剝落的字。幾十年前,高老莊發生了一場火災,所有人都葬身其中,於是被合葬在了這個墓。沒想到老豬我,今個兒也是其中一份子了。生前沒有入了高老莊的戶籍,身後倒是終於得償所願了。「凈壇使者,我佛慈悲諒你陪伴唐僧西天取經路上盡了本分,功過相抵,你便速速轉世投胎去吧。」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多麼熟悉的聲音啊。那個縈繞著甘露水香味的聲音,那個悶悶的玉凈瓶的聲音,那個我這輩子聽了無數個壞消息的聲音。
「敢問老豬有什麼過?」我閉上眼。
「天蓬,你擅自救下花果山萬隻猴子的性命,篡改了生死簿,這不是過那何謂過?」這次換了一個聲音。我聽出那是玉帝的聲音。「老豬倒是謝謝玉帝還記得我的名號。天蓬,多少年沒有人叫過了?哈哈哈哈哈,你說我篡改生死簿?你們難道忘記曾經答應猴子的事情了?只要他斗戰勝佛交出金箍棒,脫下戰袍,你們就允諾不去管花果山上的猴子們,」我感覺自己胸口中回蕩一股暖氣,可能是高老莊的大肉包子的回憶使我勉強在這股寒流中站住腳,「猴哥照你們說的去做了,他一個粗人,還真的連戰靴都給埋了。多聽話!你們的斗戰勝佛!結果呢,你們根本沒有兌現承諾!閻王照樣操作著花果山的生死線!」------未完-------今天是我的頭七,我終於會飛了,終於會魔術啦,終於不用偷偷的思念啦,我飛到你的城市,你卻看不到我的魔術
今天是我的頭七。
我過頭七不是因為我死了,而是別人以為我死了;不是因為我死了就要過頭七,而是因為我在這世上並不是孤身一人。
我死了七天之後,香脂活了,其實她已經死了四十三天。
她在我的遺像前焚紙,面無表情。但我能看到她平靜面容背後的哀傷,這哀傷不是為我,可能是因為趙老四。
四十三天前,香脂死了。
那天是陰天,霧很稠濃,九點十五分時香脂熄了燈——那是村裡還亮著的最後一盞燈。
分手時香脂和我說了很多話,她說她爹,說她娘,說我給她家的聘禮,還說我家的大黑騾子,還說三天後的婚禮,還說我們現在在一起不合規矩。
當天香脂就死了,被趙老四糟踐了,還給分了屍,燉了肉。
我在趙老四家不遠的水塘里找到一件被撕壞的藍布褲子,那天香脂就是穿的那條;還在趙老四的鍋里找到正在燉著的肉,肉香的邪乎,燉的也邪乎——燉的肉餡兒;但是我沒有找到血跡,趙老四說他殺了只兔子燉肉,還問我要不要嘗嘗。
我沒有在趙老四家找到他把香脂吃了的證據,當然不能告官。但那天我走的時候看到趙老四端上來的肉,肉還帶著湯,湯上泛著油,油花像個月亮。
趙老四真的把香脂吃了,要不然油花怎能是月亮的樣子?可這事兒只有我知道,因為第二天趙老四就把肉吃完了。
如果我對香脂沒有感情,那麼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如果我對香脂的感情沒那麼深,那麼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
那幾天,鎮上的人都知道我要殺了趙老四,但除了我沒人認為是趙老四吃了香脂。
我白天家裝瘋,夜裡去鎮子西頭的王老六家和張老大家,還去鎮子南頭的齊大刀家。王老六是開棺材鋪的,張老大是個喊喪的,齊大刀是搓麻繩的。
我跟王老六說,我死後要給我的棺材上打七八個進氣孔,底下的板子要活的;我給了王老六五塊大洋。
我跟張老大說,我死後喊喪,要喊得響,要比牛都響,來人了就喊喪,沒人就乾嚎;我給了張老大五塊大洋,給了他老婆五塊大洋,給了他兒子六塊大洋。
我跟齊大刀說,弄死我的時候你的麻繩要搓的粗,搓的松,我吊上去能暈不能死;我給了齊大刀二十塊大洋,還許他日後再給二十塊。
我去找收屍的麻子李,帶他去了他老婆的墳——屍首丟了,沒給麻子李一分錢。
我把趙老四殺了,我把他困在椅子上,用一把大鎚把一根燒紅的火鑹從他腦袋上楔了進去,火鑹穿過趙老四,從屁眼裡出來,穿透了椅子,帶出一股熟肉的味道。
鎮長帶人抓了我,要把我送官。麻子李說我是個殘忍的惡鬼,讓我活到秋天太便宜了;王老六說我是個出生,得讓鎮上的人弄死我;齊大刀說我嚇的他家小孩兒睡不著覺,得用我的血給孩子驅邪壯膽。鎮里的人都說不送官,張老大說得既然不送官,不如弔死,弔死的人沒煞氣。
我兌現了齊大刀的二十塊大洋,藏身在鎮子西邊的破廟裡,今天是我的頭七,我得來看看。
我看到了香脂,她活了。香脂沒看到我,以為我在棺材裡。
香脂說,我雖然還沒過門,但已經懷了劉老爺的種,已經算是劉老爺的媳婦了;
又說,劉老爺家沒人,以後得指著肚子里的種續香火;
又說,我和劉老爺的事兒,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又哭,去山東走趟親戚,回來就剩孤兒寡母了。
這一次,我真想吃一頓肉,香的邪性的肉,漂著月亮油的肉。今天是我的頭七,你們把棺材快給我打開,憋死我了。
自從上次的事故,好久沒有機會上知乎了,今天終於有時間來看一看。首頁恰好看到一個提問要以「今天是我的頭七。」編一個腦洞大開的故事,這人真有意思,居然會想著以自己的「頭七」為切入點,我的興趣被勾起來了。敲著鍵盤就停不下來了, 洋洋洒洒寫了一大篇,我看著真滿意,抬頭看窗外,夜幕降臨了,揉一揉有些痛的手腕,果然人的身體就是脆弱啊,受過一點傷就感覺不能如前。「該走了。」有人叫我,我離開書桌,隱隱約約好像聽見有小孩哭著說:「不要走。」,不知道又是那個劇組在拍狗血劇,現在的編劇表達感情真是直白的可怕。我跟上前面那兩個人出門了,沒有往回看。
今天是我的頭七,我還很年輕,25歲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掛了我知道自己的任務下輩子是這輩子愛人的女兒因為我是過去報恩的他會忘掉我娶一個新的老婆生的第二個孩子就是我我的名字是在世的時候就起好的馬昕銳男孩子的名字我自己起的頭七回來我只是看看他我摸著他的臉他感覺不到他在哭我的心很痛但是沒辦法一隻鬼是沒有辦法改變什麼的過半個月我會投身於忘川河喝下孟婆湯完成下輩子的使命
今天是我的頭七七天前,我身中要害了卻一生「回家看看去吧,今天是你的頭七」「人若轉蓬,浮萍類轉蓬,馬面哥哥我們走吧」
今天是我的頭七,我即使是死了,釘在棺材裡了,也要在墓里,用這腐朽的聲帶喊出:你們,有沒有…
周圍灰濛濛的一片,我不記得我是誰,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朦朦朧朧聽見女人的哭聲,到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四周都是哭聲,尖銳的,悠怨的,我很難受,吵,真吵,我想逃離這個地方,可是沒有一條路,我只能拚命的跑,拚命的跑,哭聲卻一直尾隨著我,怎麼也擺脫不了,周圍漸漸黑了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感覺身體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流失,直到被黑暗吞噬。。。。。。。。。。。。。。。。。。。。。。。。。。。。。。。。。第一次嘗試回答這種問題,被我寫的有點偏題了,
今天是我的頭七,但是我好像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為什麼,在我頭七這天,我還可以在知乎上寫答案?今天是我的頭七寸的地方被打了一下的日子!法海你個禿驢等著。
今天是我的頭七
她和男朋友去吃燭光晚餐了,誰讓我早把她的聯繫方式都刪了呢。
也許沒刪也一樣今天是我的頭七。算是我在陰間的第一個節日吧。可是人家想和你一起過。
今天是我的頭七,「叮咚」伴隨著一聲脆響,這句話閃爍在陳沫放在洗臉池旁手機屏幕上。陳沫拿著毛巾仔細的擦了擦剛洗完臉還留著水滴的雙手,在確認手上沒有一滴水之後,他拿起手機的同時用他的大拇指解開了屏幕鎖,「今天是我的頭七」這句話是一個叫「我好冷」的人發來的微信消息。 看到這條消息的一瞬間,陳沫的腦海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今天是幾號?」「四月一號。」他給自己的問題解出了答案「大早上就做這種惡作劇,無聊!」陳沫皺了皺眉頭,準備刪掉這條消息順便把這個人拉黑。當他把手指放在手機屏幕上時,他的目光掃到了這個人的頭像「離瀟瀟?」 離瀟瀟是陳沫的高中同桌,同時也是他的初戀女友。那是大一上學期的聖誕節,離瀟瀟在回宿舍的路上正搓著手和室友商量這個聖誕節怎麼過,她注意到樓下站了個熟悉的身影,就在她準備仔細看看那人是誰的時候,那身影注意到了她「瀟瀟!」「陳沫!你不是在北京上警校么,怎麼突然跑到上海來了?」陳沫抬起左手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然後右手從風衣底下掏出一束玫瑰「離瀟瀟,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手機碼字累了,就先寫到著,有人看就接著寫,沒人看也寫,堅決不太監)
想起了余華的一本書,名字卻忘了。是以死者的角度敘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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