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西事件已經結束了嗎,他的父母有沒有獲得什麼賠償?
魏澤西 莆田系 百度 競價
謝邀。
魏則西事件結束了。但百度事件和莆田系醫院事件還沒有結束。
魏則西的家人有沒有獲得賠償我不知道,畢竟這種賠償即便發生了,也肯定有保密協議。況且錢對於百度和莆田系來說根本不叫事,但對於一個負債纍纍的家庭來說是天大的問題。所以我希望魏則西的家人獲得了賠償,即便簽了什麼保密協議或者必須違心地配合上述兩方表什麼態做什麼工作。
畢竟他們是兩個失去了親生兒子的普通老人,他們也要生活。他們的兒子用死亡揭開了互聯網和醫療體制最大的暗箱,這已經夠了,我們沒有權利要求更多。
至於百度和莆田系,拭目以待吧,畢竟事情剛剛發生,很多時候,得讓子彈飛一會。
至於我們,無論如何,我們學會了合理懷疑,我們學會了對於權威該質疑的時候也得質疑,這就是一個莫大的進步。
2016年6月11日於北京海淀賠償是需要證據的,雖然中國還有一種說法叫人道主義補償。
轉自微信公眾號:剝洋蔥people
「爸,你得接受,你兒子沒了」|魏則西父母,等待百度的道歉
原創 2016-06-13 李興麗 剝洋蔥people▲ 點擊藍字訂閱新京報人物
喪子之痛折磨著他們;他們等待百度等涉事方的道歉:「沒有,什麼都沒有。」另一種非議也讓他們措手不及:很多人以為他們獲得了賠償,或間接借錢,或直接要捐款。
魏則西父母專訪視頻。新京報攝影部出品文|新京報記者李興麗 編輯 | 蘇曉明
校對 | 陸愛英
?6月6日早上8點,魏海全在辦公室泡茶,無意中瞥見報紙上的高考新聞,頭頂一陣疼痛,眼淚從臉上滑下。
這是魏則西去世後的第56天。他想起四年前的6月,他和妻子王廣霞等在咸陽市鐵中門口,隔著柵欄向剛走出高考考場的兒子魏則西喊話,「考得咋樣?」
兒子頭一昂:「600分以上。」
當年,魏則西以603分考入西安電子科技大學計算機專業。大學期間,他成績優異,排名在班級前5%。
四年後,22歲的魏則西無法出現在大學的畢業照中。4月12日,在20次住院、嘗試過多種治療方案後,魏則西死於滑膜肉瘤。公開信息顯示,這是一種惡性軟組織腫瘤,目前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5年生存率極低。
生前的最後一段日子,魏家通過百度搜索,在北京武警總隊第二醫院(下稱武警二院)先後接受4次生物免疫治療。
事後證明,百度廣告競價排名、武警二院科室違規合作、虛假信息和醫療廣告等對魏則西就醫產生了影響。
魏則西用自身經歷回答了「人性最大的惡是什麼」的帖子。
輿論漸漸平息,喪子之痛卻依然折磨著他們:「就像在命運的桌牌上拿了一手好牌,忽然,啪,一下全沒了。」他們等待百度等涉事方的道歉:「沒有,什麼都沒有。」
另一種非議也讓他們措手不及:很多人以為他們獲得了賠償,或間接借錢,或直接要捐款。
「老天爺把最驕傲的東西挖走了」
兒子去世後,魏海全和妻子出門要算時間。他們見不得「背書包的孩子」,要特意避開孩子上下學的時間點。
46歲的王廣霞試圖延續原來的生活。早上,她依然悶頭幹活——掃地、拖地、擦桌子。
魏則西的病例、CT片都燒掉了,衣服捐給了社區救助站,只有他的書還整齊地擺在書架上,有《中國通史》、《文心雕龍》、《鄧小平時代》……滿滿一書架。
到了下午,事情忙完,空蕩蕩的房子里只有王廣霞一個人,他看著桌子上魏則西的黑白照片,開始難受。
魏海全兩周前返回物業公司上班。同事試探著問候,「老魏,緩過來了嗎?」開始,他禮貌地回兩句,後來被問得太多心裡難受,就急了:「有工作說工作,別關心這事!」
晚上最難熬。魏海全經常半夜從夢裡哭醒,「啊」一聲坐起來,「聽見兒子在隔壁卧室喊疼。」
6月5日,陝西咸陽,魏則西的手機,魏則西去世後,他的媽媽一直捨不得停掉兒子的手機。新京報記者 薛珺 攝
魏海全對剝洋蔥(微信ID:boyangcongpeople)回憶,1994年,妻子剖腹產生下兒子魏則西,妻子當時是新中國第一家國營棉紡織廠——西北國棉一廠的紡織工,白天晚上兩班倒,因此,兒子生下來就跟他睡,一直到11歲。
魏海全至今記得哄孩子的辦法:兒子哭,餵奶都哄不下,他抱起來放肩頭一拍,「就睡了。」
2008年,經歷了兩次改制的西北國棉一廠宣告破產,妻子王廣霞選擇病退。從此,照顧兒子魏則西吃飯、上學成了她的主業。魏海全在一家化纖廠工作,後來工廠破產,他下崗再就業。
魏海全今年48歲,從下崗工人,到鍋爐工,再到現在物業公司的職工,二十多年來走南闖北,他覺得自己「也算有閱歷的人」。
不過魏海全只有初中文化,他覺得在兒子面前知識的捉襟見肘,是最丟人的事兒。魏則西初中時,喜歡讀歷史。魏海全就默默記下書的名字,然後「補課」,以便他在日後跟兒子的討論中「先發制人」。
他經常和兒子討論社會問題,魏海全以解答兒子的難題為樂。
但在最後的日子裡,爆發在小腹部的腫瘤,爬滿了魏則西的雙肺,胸腔積液壓迫得兒子難以呼吸。「爸,疼。」「爸,難受。」魏海全第一次對兒子提出的「難題」無能為力。
「就像在命運的桌牌上拿了一手好牌,忽然,啪,一下全沒了。」魏海全對剝洋蔥(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說,「老天爺把你最驕傲的東西挖走了,怎麼繼續?」
「哪怕隨便一點什麼,都要抓住」
2014年4月底,魏則西被確診為滑膜肉瘤三期,傳統的癌症治療手段——放療和化療效果並不明顯。魏海全一家人四處奔走,尋找治療方案。
魏海全從電視上看到廣州復大腫瘤醫院的報道。他隻身一人坐了一夜火車來到廣州,等了兩天,見到專家。但專家「態度很明確,沒有辦法」。
接著,他坐火車北上,從號販子手裡花五六百元挂號,諮詢北京的醫生。
北京301醫院、北京腫瘤醫院、北京積水潭、協和、上海腫瘤醫院、上海六院……全國20多家醫院,「只要能掛上號的,都跑遍了。」
6月5日,陝西咸陽,魏則西的父母坐在兒子的房間里。新京報記者 薛珺 攝2014年9月初,在西安的醫院做完一次切除手術,4次化療和25次放療後,魏海全開始關注生物免疫治療。
「最開始根本不知道有這種技術。」魏海全對剝洋蔥(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說,魏則西的病情確診後,一位親戚最先通過百度搜到了CIK-DC細胞免疫療法。
起初,魏海全搜到的結果是北京的另外一所軍醫院,到了9月初,在百度上搜滑膜肉瘤,「嘭,跳出來的是北京武警二院。」
為了弄清楚兩家醫院哪家有效,魏海全諮詢了多家醫院的醫生。「醫生都說,因為目前效果不確定,生物免疫療法在業內是不被認可的。」
魏海全想,青黴素最初也不被認可,參與的病例多,就有突破的可能。之後他又諮詢,哪家醫院做得早、做得多,有一個大夫答覆他,「武警二院做得比較早。」
王廣霞回憶,在北京武警二院,她看到,采血的病人排著隊,回輸細胞的病人坐滿了醫院門口旁的一間屋子,「最少二三十個人。」
身穿軍綠色襯衣的李姓醫生告訴他們,「我們的技術好,是斯坦福的。保一二十年沒問題。」
武警二院並未對此事做過回應,此前,聲稱與北京武警二院合作共建腫瘤生物中心的上海柯萊遜公司副總經理程昆,在接受媒體採訪時稱,該公司在宣傳DC-CIK細胞免疫治療技術時,用詞有些誇大。
但他認為,醫生不可能會說「有效率百分之八九十」或「保你二十年沒問題」,因為誰也不敢這麼保證。
魏海全確認李姓醫生有過上面的表述。「北京的三甲醫院,李姓醫生上過中央電視台,魏則西在百度上搜,介紹的也是斯坦福的技術。」魏海全對剝洋蔥(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說,「根本不是救命稻草的概念,就是哪怕隨便一點什麼,你都要抓住。」
「我用的是斯坦福的技術」
從2014年9月至2015年7月,魏則西先後在該院進行了4次生物免疫治療。
2014年9月,第一次做生物療法,魏海全回憶,當時他們看到診室里坐滿了患者,所以心裡很踏實。
對這項自稱來自「斯坦福的技術」,魏則西也寄予了厚望。
魏海全對剝洋蔥(微信ID:boyangcongpeople)回憶,魏則西一直希望能重返學校讀書,在北京治療期間,魏則西在國家圖書館辦了一張圖書證,上午去醫院回輸細胞,下午坐地鐵到國家圖書館學習。
一位在美國讀書的同學與他視頻時建議,「不行就到美國來治療。」
「不用去美國,我用的是斯坦福的技術。」魏則西答。
6月5日,陝西咸陽,魏則西去世後,他的媽媽一直捨不得停掉兒子的手機,現在還不時有人加魏則西的微信,遇到同樣的患病者,魏媽媽總會安慰幾句。新京報記者 薛珺 攝2015年3月,第三次赴京做治療的魏海全向醫生表示,西安交大一附院也引進了該項技術了,而且可以報銷更多。
魏海全回憶,「李姓醫生說,他們的設備是美國來的,人是美國培訓的,是第一,外地都是到他們這學習的。」
不過,這項「最先進的技術」沒能擋住腫瘤的惡化。6月份,腫瘤已轉移至肺部、胸膜和縱隔。魏海全再去問,醫生的話變成了概率,說「從來沒有保證過。」
2015年7月初,魏則西在西安的主治醫生告知魏家人,「恐怕活不過八月份」。
魏海全把真實病情告訴了魏則西。「當時只想著這病很惡,沒有懷疑過治療的真實性。」魏海全說。
魏則西依然相信來自「斯坦福的技術」。「孩子知道病情的第一反應是,再做一次生物療法,」王廣霞對剝洋蔥(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說,「他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這上面。」
7月14日,全家帶著借來的三萬多塊錢,陪著兒子第4次到北京做治療。
2015年8月底,上述在美國求學的同學經過多方求證發現,這個技術在國外因為有效率太低,在臨床階段就被淘汰了,現在美國根本就沒有醫院用這種技術。
「爸,咱被騙了。」魏則西面色發黑,形銷骨立,兒子沮喪的神情讓魏海全終生難忘。
這段被騙的經歷讓魏家父子氣憤、沮喪。「魏則西當時在網上搜了很多資料,但沒有一點反面的聲音。」魏海全說,他曾與兒子像以往討論社會問題一樣,討論為什麼在美國淘汰的技術,卻在中國能被稱為「最先進的技術」。
魏則西表達了對當下社會的失望,覺得有些人為了賺錢不擇手段。
那年暑假,魏則西的大學同學們去看望他。「他沒有講太多,就是,氣憤、憋屈。」其中一位同學說,「魏則西一向謹小慎微,搜那麼多資料,最後還是被騙了,讓人無奈。」
而認為自己「有閱歷」的魏海全也覺得憋屈,自始至終他一直覺得「首都,三甲醫院,軍醫院,不可能騙人。」
事後,有媒體向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核實,斯坦福大學方面並未與中國醫院有過合作。
「不怪你們,是兒子回天無力」
兒子病重後,魏海全「賭氣」停掉了服用二十多年的降壓藥。他一心要找到延長兒子生命的辦法。
「如果沒有生物療法,我們可能就出國治療了。」魏海全覺得,生物免疫治療耽誤了一段治療的重要時機。
他再也沒有聯繫過李姓醫生。不過魏海全稱,2016年春節後,武警二院腫瘤生物治療中心給他打過一次電話。電話里,對方勸他們再去北京接受生物免疫治療。
魏海全問,「我們(腫瘤)已經轉移了,20多萬進去了,根本沒用,你們心怎麼這麼狠?」
「我們是最先進的技術。」對方重複。
4次生物免疫治療花去20多萬,加上之前的手術和放化療費用,魏海全已負債纍纍。
魏則西則展現出比以往更強的求生欲。
「我當時托學校從事心理諮詢的老師去醫院看望魏則西。」一位與魏則西關係要好的大學老師稱,心理老師回來說,根本不用勸,「他內心是常人無法想像的強大。」
此後,魏則西輾轉從網上買到的靶向葯見了效。魏則西甚至覺得「幾乎跟痊癒了一樣」,買來《編譯原理》、《Android開發》等一大堆專業書。
他想著畢業、工作、還款。「如果能去微軟、谷歌、百度、騰訊之類的公司,也許可以雙倍返還當年的捐款。」他在知乎上寫道。
但不久,靶向葯出現耐葯現象。魏則西又將全部希望寄託於日本的癌症機構和美國的臨床實驗組, 他發出了前去治療的申請郵件。
他在知乎上反覆提到時間的緊迫,「現在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應該全力以赴,不是嗎?」
但最終,因為腫瘤出現轉移,身體狀況不達標等諸多原因,他的申請全被拒收。
6月6日,陝西咸陽,魏則西的墓碑。新京報記者 薛珺 攝在最後的日子裡,魏則西仍然在知乎上留下自己的手機號,「希望大家可以給我一個我渴望的出路。」
2016年春節後,不放棄希望的魏則西又在網友的推薦下,去廣西看瑤醫,無功而返。
進入4月,醫生從CT片子上看到,魏則西兩肺長滿腫瘤,胸腔都是積液,病情擴散。魏則西「一天喊幾百句難受」。
4月7日下午,沒有辦出院手續,魏海全帶著只剩110斤的兒子,從西安返回咸陽市渭城區的家中。
這棟建於上世紀80年代初的房子,承載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大部分時光。房子建在國棉一廠旁邊,是座五層的紅磚樓,魏則西的家在一層。魏家房屋實用面積只有51平米,是魏海全和王廣霞的婚房,也是魏則西出生的地方。
「不上呼吸機、不進重症監護室,死在家裡。」這是去年7月魏則西知道自己真實病情後與父親的約定。
此後4天,肺功能衰竭的魏則西靠每天一罐的氧氣維持生命。4月11日下午六點半,魏則西要求父母關上門、關掉手機,一家三口躺在床上聊天,一直聊到晚上10點多。
「爸,你得接受,你兒子沒了。」魏海全哭,魏則西勸,「不怪你們,是兒子回天無力。」
魏則西特意要求,去世後,什麼錢都不要再收,人情債不能再欠,剩下的4萬塊捐款,要還給學校。他還希望父母再生一個健康的孩子。
那晚,魏則西氣息已經很微弱,說一句話要花很長時間。
中間,魏則西讓父親去肯德基買了雞腿、雞米花和土豆泥。這是魏則西小時候,每當父親發工資時,一家三口都會吃上這麼一頓。
4月12日早上八點多,魏海全到家對面的社區醫院換氧氣,這時王廣霞發現,兒子突然停止了呼吸。
「扔下氧氣罐就往回跑,」 魏海全對剝洋蔥(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說,到家時,兒子「已經咽氣了」。
按照關中風俗,人「倒頭」後,魏海全放了招魂炮。
「一句道歉總該有吧」
魏則西去世,在知乎上留下了「你認為人性最大的惡是什麼?」的拷問。
輿論也因此發酵,這讓魏海全夫婦措手不及。
4月30日那天,王廣霞的侄女發給她一個連接,是百度的一篇回應。百度稱,魏則西去世之後,他們立即聯繫則西爸爸進行慰問和哀悼。
當時魏海全對王廣霞說,「這事兒與我們沒關係,不用理。」
可到了5月1日,接了一天的媒體電話,他們才意識到不對勁,兒子的死成了一件公共事件。
魏家小區的物業說,「前來採訪的記者把小區門口的水果攤都買斷貨了。」
當時,魏海全夫婦有點「摸不著頭腦」,兒子已經去世20天了,而且魏則西去世前,他們曾多次求助媒體,但都「看了媒體的臉色」。他們不想捲入這場紛爭。
5月1日晚,魏家發布聲明稱,兒子發布文章的初衷是介紹自己的治療感受,我們沒想針對任何機構和個人。對於百度和醫院,「我們沒有任何仇恨,不想被捲入商業糾葛中」,只想平靜地生活。
此後一周,他們關掉手機,返回農村等待熱議消退。
5月9日晚7點25分,王廣霞從《新聞聯播》上看到,調查組公布的調查結果認為,百度搜索相關關鍵詞競價排名結果客觀上對魏則西選擇就醫產生了影響。
同日,對武警二院的調查結果也顯示:武警二院存在科室違規合作、發布虛假信息和醫療廣告誤導患者和公眾、聘用的李志亮等人行為惡劣等問題。
6月6日,陝西咸陽,魏則西的父親給兒子掃墓,風吹落魏則西墓碑上的花,魏爸爸不停地用手去扶起,再整理好。新京報記者 薛珺 攝面對調查結果,他們心裡想著醫院和百度應該會打個電話,道個歉。
「事實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相關方與我們聯繫過。」 針對此前百度聲明中提及的「慰問」電話,魏海全對剝洋蔥(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解釋,4月28日下午,他和妻子要到西安電子科技大學,退還4萬元善款。
從家裡出發前,兒子的手機確實接到過一個通話13分鐘的電話。「但打電話的人自始至終沒有表明自己是百度員工,在結尾的時候稱自己是北京的記者。」
魏海全向剝洋蔥(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表示,孩子走了,有沒有賠償都無法彌補他們的損失。但「一句道歉總該有吧?」
5月31日,百度發布了整改報告,宣布全面完成此前承諾的各項整改措施。魏海全夫婦覺得,這個道歉應該不會有了。
輿論已經漸漸平息,魏海全和王廣霞重新開始生活。但夫妻二人發現,他們又陷入了另一場非議。
5月10日,一個自稱癌症患者媽媽的人給王廣霞打來電話,「你們得了那麼多賠款,給我們捐點吧。」
「誰告訴你我們被賠錢了?」 王廣霞又可憐對方,又生氣。
一直幫助魏則西組織捐款的同學劉渭楨發現,網上的非議越來越多。「大家想當然認為,國家這麼重視,一定拿到賠償了。」
重返公司的魏海全在小區例行工作時,聽見別人議論,「這就是網上最熱的那個老魏,娃走了,給家裡留下一筆錢。」
魏海全對剝洋蔥(微信ID:boyangcongpeople)說,他最不能忍受的,是一些相處二三十年朋友的變化。有曾經捐助過魏則西的朋友也目露疑色。
一位在政府工作的朋友說:「國家網信辦都介入了,《人民日報》都上了三評,你說沒人管?你開玩笑!」
起初,魏海全試著去解釋,後來發現根本解釋不清。
6月6日,魏則西去世後的第56天,父親魏海全去墓地看望了他。
「爸,你得接受,你兒子沒了。」魏則西生前的這句勸慰,一直在魏海全的腦海中回蕩。
他想起兒子剛上大學那會兒,一心想去美國留學。
「爸,我的兄弟們都在學校『爬樓』(上自習的意思)呢,」魏則西昂起頭,「將來前途遠大,你都想像不到。」
(應採訪對象要求,文中王廣霞為化名)
轉自微博,侵刪。生在了一個網路比110好使的年代,可惜都是一樣的套路 民眾憤慨 官方回復 熱度消退 唯獨沒有處理結果
魏澤西走了一年了,沒有多少人會想起他和這個事件,來這裡紀念一下他。如今的現實狀況大家也都能看到,我也就保持沉默吧。
願我在此召喚管理員失敗
誰來補償呢?誰是責任方?
他死於滑膜肉瘤,但他揭開了百度和莆田醫院的面具。
事件不會結束,即使被大眾忘卻,但只要莆田醫院一日沒有消失,這事,永遠沒結束的理由。所有不關注魏則西本身而討論其他事件的人都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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