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動畫劇作家岡田麿里?
岡媽劇本的番看過不少
諸如《True Tears》、《花開伊呂波》、《未聞花名》、《來自風平浪靜的明天》之類的但這其中,影響力算的上社會級的只有未聞花名,而這部番描繪的是友情而其他幾部就銷量來說表現平平我認為岡媽寫糾結愛情還是很棒的,尤其是TT,風平之類的,但11區死宅貌似對貴圈真亂催淚劇情從不買帳。那麼該如何評價岡田麿里
動畫考察5 懷舊的文法——動畫腳本家岡田麿里所描繪的自然(true tears, 龍與虎, Simoun, 放浪息子, 那朵花) - 動畫考察 - 知乎專欄為回報3500贊和能讓這篇專欄文章讓更多人看到,最終使得大家對岡田麿里(不是岡田磨里)有更進一步的認識,轉出專欄。
2011年與魔法少女小圓共同獲得第十六屆動畫神戶賞的腳本家岡田麿里。她作為該賞這次唯一的個人獲獎者,筆下的作品可以說是深受廣大動畫迷的喜愛。而這個動畫考察系列前四集都是她的作品。本次想從她的另一個成名作2008年一月新番的true tears開始,主要圍繞true tears, 龍與虎, Simoun, 放浪息子, 那朵花等作品解析一下這位當紅動畫腳本家的故事文法。
懷舊的文法——動畫腳本家岡田麿里所描繪的自然
true tears第一話的開頭給人以不可思議的印象。這是因為本應是女主人公之一的湯淺比呂美就那麼飄然出現在了畫面之中。這簡直就像是家人,路人,甚至是背景一般,那麼理所當然地融入了畫面之中。
這點只要和另一個女主人公的石動乃繪相比較就能知道其特別之處。石動乃繪是在第一話的中盤登場的,這個登場就順理成章的有著其異質性:她登上校園庭院里的樹枝上,從那裡俯視主人公。
緊接著,她本來已經以「不要隨便看」而拒絕了真一郎卻又以「我下不來了」為由跳在他的身上,把真一郎當成了她的緩衝靠墊。這裡,一般來說對於石動乃繪的印象就是被像上面所述的行為所象徵的奇人吧。然而真正奇特的並不在此。這是因為描繪女主角這種異邦人的登場時,這種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方式才是被常套的正道。
相反地,比呂美的登場方式才是真正奇特的。主角從二樓自己的房間下來的時候,她在昏暗的一樓房間里彷彿很自然似的面向發出模糊光芒的電腦顯示器咔嚓咔嚓地敲打著鍵盤。主角問道「你在做什麼」而她答道「我看人手好像不夠呢」。雖然真一郎以「啊是這樣么」表示領會了,恐怕觀眾會很難共有他的這種領會。至少可以感覺出比呂美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當然,從後面明確的設定里可以得知,她的父母雙亡,不得已寄居在真一郎家,而真一郎家經營酒窖,白吃白住的她就難免得主動幫忙打點他家的生意。關於這點剛才的場景確實給觀眾帶來了迷惑,而這個迷惑是在之後會被解開的。而這本身也給故事帶來了異質性。
於是如果說還有疑點的話,那麼就是,看了OP之類影像的話就會明顯發現這部作品裡還有一個女主角的這點。她就是安藤愛子。跟她比,乃繪和比呂美等人反而有著明確的角色作用。愛子是作為比主角大一歲的青梅竹馬,並以與乃繪或比呂美所演繹的那種奇特無緣的方式自然地登場的。雖然在這部這三人外沒有其他顯眼的女性角色存在的作品裡可以說有著足夠的魅力,而喜歡著主角的這點也可以想像得出她有著女主人公的屬性和作用,可是卻很難把她與乃繪和比呂美放在同一個立場上考慮。這是因為,她最終,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在真一郎的選擇範圍之內。那麼是不是說她本應該是沒有必要的存在呢?
當然不是。我們在這裡可以看出一個簡單的均衡。這就是為了使得比呂美的立場成立的一種均衡。很顯然,比起乃繪,愛子很普通,而比起愛子,乃繪很特別。然而,比呂美卻有著比起乃繪是普通的同時,比起愛子是特別的這種中間立場。這樣子,如果跳至故事的結局的話,就會發現真一郎選擇了在這個立場的比呂美是有著一定的意義的。而這又是一種什麼意義呢?
再比如,有著相似構造的——主人公被三個女孩子喜歡的——岡田麿里腳本的作品裡有龍與虎這部。它與true tears在不同意義上有著錯綜的構造。
故事初期是一種四角關係。喜歡櫛枝實乃梨的高須龍兒和喜歡北村祐作的逢坂大河雖然互相幫助實現對方的戀愛,作為關鍵對象的實乃梨和北村卻反過來共同幫助結合高須和大河。而從故事的中間,川島亞美就以代替這個北村的形式登場,於是亞美就開始破壞這個四角關係的安定性了。她很率直並不掩飾自己對高須的好意,很快看破大河在隱瞞自己對高須好意,並對實乃梨的裝作無知應援大河以來迴避自己對高須的感情和高須對自己的感情的這種偽善採取攻擊。極端點說,整個故事沒有了亞美就不會發展下去了。
此時,我們能從斟酌亞美和實乃梨的關係開始考慮比呂美的位置。如果單純地將乃繪或大河看作是代表著一種神聖的存在——把這當做是由一種由奇特性和少女性而來的東西——那麼相對的比呂美或者亞美等人物就反而可以看作是一種通俗的存在。而這種通俗性的實質又是什麼呢?這就是成長=性徵的問題。
纏裹著少女性出現的神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無時間性(不會成長)的東西。比如說,大河的小動物似的夢幻性——與表面上的亂暴性相反地——或是說失去了自己眼淚的乃繪的存在就是這種東西。這裡有著不容褻瀆的和其他人無法承擔的崇高性。而另一面亞美和比呂美所呈現出的與其說是少女性不如說是女性性的本身。而女性性這種東西到底又會是在什麼樣的瞬間體現出來呢?這是這個人在本身實際存在的性徵搖擺中能將其捕捉的時候,也就是說,在非女性的部分變為女性的時候。
岡田就是描繪像這種性搖擺的名手。事實上回想起來,她將性定位上的搖擺作為主題的作品就有西蒙(Simoun),放浪息子,蘿莉的時間,砂沙美魔法少女俱樂部等等。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前兩作了。
在西蒙這部作品裡,這個主題作為故事世界的原理而被描繪了出來。作品裡所有的人都是以「女性」出生,超過十七歲的時候到被稱為「泉」的聖地進行性別選擇,從此成為或男或女。於是,初期狀態的「女性」已不再是普通意義上的女性了。作品中描繪了這個性別選擇前的少女們作為「巫女」乘上神的駕機的Simoun戰鬥的樣子。這點上少女們也還是擔任了神聖的機能。
更進一步來說,很有意思的就是,巫女的最高位的大宮煌的存在。「她」是由奧納西亞這個少女沒有選擇自己的性別而產生的。也就是說,選擇了不選擇的這個選項。因此而背負罪責,作為「永遠的少女」擔當執行少女們的性別選擇的儀式,成為了虛無縹緲,因一觸即逝而誰也不能擁抱,也不能被誰擁抱的孤獨的神性存在。
在放浪息子里,描繪了圍繞著以少年的女裝志向,少女的男裝志向中心的主題。而主要的登場人物全都不傾向於女裝或男裝的任意一邊,背負著或多或少的性別倒錯,在這個狀態下描繪了戀愛,就形成了比看上去更為複雜的人物關係。
與前言相反的是,筆者在看過這部作品之後想到的,就是「這種少年少女的性別倒錯難道與醫學上所謂的性同一性障礙之類的現象是一類的么?」的這點。比如作品中有一個叫雪的變性人,也就是作為已經決定了自己性別存在的成年人登場,不時成為了主人公二鳥修一或女主角高摫佳乃的談心對象。然而這兩者之間是被決定性地斷絕了的。這是因為,小孩們就只是在棉花糖般軟綿綿的空間里沿著自然本願的趨勢來選擇自己的裝飾打扮而已,大人才是真正迎著周圍強風般的輿論選擇並自己決定了自己的打扮。這種強風的一個例子就顯現在第十話的「只有我被笑話」里。
這兩部作品裡的故事展開,就像美國後結構主義學者朱迪斯·巴特勒所說的,讓觀眾認識到性別是構成性的東西。此時對我們來說有用的是將大宮煌和雪作比較。也就是說,前者因為將少女的神聖性和作為其歸結的無時間性體現了出來,所以才成為了虛無縹緲極為透明的存在。而雪則是作為承受了社會外壓的這個強風的形式存在,而過著一种放在哪裡都不合適的社會腫瘤般的生活。
這裡有著本質性的存在論上的差異。對於大宮煌的既「不是」男也「不是」女,雪是既「是」男也「是」女。而這些作品裡登場的眾多少年少女則是在從這個「不是」到「是」的推移的狹縫中生存著的。
從這裡我們可以將西蒙和放浪息子作為互相輔助的作品看待。也就是說西蒙的通過科幻式設定所抽象出的條件在放浪息子這個極為現實的設定下被注入到了新的載體中。這種將此實現的筆致正展現了岡田的技量。
那麼在具有現實性的虛構創作里這個問題又是怎麼被區分的呢?為了比較我們從西蒙開始確認。在這部作品裡,結局是,在所有少女們都在選擇或男或女後成為大人經營社會式的生活中,作為她們失去的少女時代的夢的化身,主人公的兩位巫女在空中飛舞。這裡,她倆並不是變成了大宮煌,但卻到達了無時間性的領域。這個結局充滿了謎團,並有著各種各樣的理解,這裡筆者想理解為:相對於大宮煌由於罪而永恆化,她倆是由於夢而成為了這種存在。那也就是說不是「虛無縹緲哪都存在卻哪都不存在」,而是像「不存在於這裡卻存在於別的哪裡」般的存在。在天空的彼方飛舞的人們。如果說大宮煌是罪人的話,她們則是贖罪者。什麼罪?這個特殊世界整體所背負的。
另一方面放浪息子又如何呢?這裡故事在描繪出二鳥的個頭高過了姐姐,也開始變聲了的這種生物性的強風開始顯現的時候就結束了。只要是將現實當做舞台的故事,成為社會罪責的貢品犧牲的超越者什麼的事是不可能存在的。然而,正因此他們才為了將自己還是「少女」的時候的事回想出來而選擇了不經過「泉」而通過自己的態度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對於既沒有戰爭也沒有年齡限制的他們來說,這反而是作為更為殘酷的決斷而顯現了出來吧。
當然,本論中並不把生物式性直接當做社會式性考慮。然而,生物式性是會從此被決定,並在決定的瞬間轉化為強力權力的。在這之上,放浪息子就可以被考慮成描繪了一種無風(或者微風)地帶的作品。畫面中使用的特徵性強的淡色系製作,可以說是在將文體與這種意圖相對應的結果。可以說,在那裡描繪了的就是這種仍未分化的性將要成為怎樣的主體呢的這種心理搖擺。
雖說這是描繪了成長=性徵這個範式的本質,然而卻不能說就因此這裡的舞台準備就是普通的。比如說同樣是作為青春故事有吉卜力的歲月的童話等的,一眼看上去跟放浪息子印象極為相近,卻在仔細看看比較後才發現正因為它們相似,才是極為不同類別的作品。也就是說,後者里也存在的可以想像的性的搖擺在這裡只是在內面被傾斜撥動的,而前者里是以衣服的形式顯現化了。當然,一個班上自然不可能聚集這麼多背負著相似問題的小孩子,這個意義上放浪息子是作為將青春的問題想像式地抽出並再構成後的形態而存在的。並且這個規則在西蒙這個過去作品裡已經明顯被提示預告了出來。於是,就可以說,放浪息子是對於問題的易懂性極為抽象的實質性作品,就像那個飄茫的畫面本身一樣。
放浪息子里所描繪出的搖擺的抽象性。不用說這個問題在岡田麿里的筆致閃光的其他作品裡也存在著。或者說,甚至應該說是在越難以發覺這個問題的影子的作品裡越根深蒂固地存在著。比如說,看上去基本上像是描繪了異性的普通戀愛的true tears或龍與虎里。
在提出這個前提的時候,最先吸引人的必然是乃繪=大河式的聖少女。然而,如果說她們是被純粹地描繪成了少女的話,問題的核心就不在她們身上。這是因為那裡沒有性徵的搖擺。於是我們就應該反過來將目光投向這之外的人物。
徵候之罪的深度。事實上我們可以直接找出這種主題。比如,從比呂美對於天真爛漫的乃繪的情念上的嫉妒里。或是,從實乃梨對於純潔無暇的大河的逃避式的無視里。
比如在西蒙里,描繪了性別決定和戀愛經驗幾乎是必然相關聯的狀況。少女們之所以會選擇「男性」是為了得到自己所愛的少女;選擇「女性」則是為了將這個愛接受。而只要人不是像克隆一般地被產出來,而是通過生殖的結果生出來的,產生性別的差異就是有必要被提示出來的。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戀愛感情本身正是這個徵候。
從這一點考慮,需要注目的是龍與虎的人物關係,說白了也就是實乃梨和亞美的關係。原本作為一種健全的青春類故事存在的本作里,戀愛上的事件不是作為性的決定這種內面式的問題,而是作為一種所有權的爭奪,並以一種極為具體的衝突的形式所描繪。具體到極為直截了當,甚至是暴力性的,比如說大河和狩野堇彷彿破壞教室般的互毆可以算是典型。
或者說儘管不是主要人物,比如木原麻耶和能登久光的場外亂斗,
當然因為是男女,所以沒有演變成互毆,這種赤裸裸的對罵卻著實讓觀眾感到絞心。
而這之中最為凄慘的口角之爭還得算是亞美和實乃梨之間的那場。
第21話里有著以下的場景。
「我就想,你竟然能保持那麼平靜的表情說出這種隨便的話啊。高須君不是喜歡大河而是實乃梨醬你的呢。不過實乃梨醬你把他給甩了呢。你竟然還能裝作把這一切都忘了而一幅天然的樣子,說什麼大家好好相處,一直友好下去什麼的...」
「你是什麼時候有看到我那麼平靜的表情了么?真的看到了么?你又知道我的什麼?能看到我的心不成?話說回來這事兒跟亞美你無關吧」
「無關么?…是么。啊啊,是這樣啊!那罪惡感也無所謂了的吧。原來以為實乃梨醬你也並不是對高須君無意的,只是出於對某人的罪惡感而故意將高須君給甩掉的呢!不過原來如此啊…。實乃梨醬只是純粹討厭高須君才把他給甩掉的啊。那亞美醬我明天幫你轉告高須君吧。不就是這樣么?比起用中不溜的方式拒絕讓他半死不活,還不如直說了讓他解脫了的來得親切啊。」
「…你想告訴他就告訴啊」
「好啊好啊,那我不如現在就去告訴他?」
「我不是說了么!請自便!」
「…哼。真是擺著一副好臉…」
單從這種你來我往的台詞就可以管中窺豹了,這裡發話的兩人的少女有著與少女最不相符的表情,表情里顯現的就是情念的本身。而更有甚者,這個爭論不僅僅停留於口頭,第二天就發展到了實際互毆的程度。為何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呢?這裡就潛伏著搖擺的問題。是的,亞美是絕對不應該原諒實乃梨的。
為什麼呢?這是因為實乃梨正行使著一種偽善。這種偽善就是,裝作能夠一直停留在少女時代的心理暗示。她所常常表現出行動的宗旨就應該是目前的「大家共同友好相處」。而就像前面所說的,在性差顯現的戀愛關係里,一個人是絕對不能被複數的存在所共有的。而她說出這個宗旨的都是在這種不可能的現場。比如在高須和大河的關係上,或是在木原和北村的關係上。
當然,這時實乃梨想要在心情上擺出的是少女的立場。確實那裡曾經存在著被支撐著的無風的烏托邦。然而將對於這個無風地帶的懷舊當做理所當然而付諸行動的時候,就會出現一種暴力。而亞美所不能容忍的就是,發現不了這種暴力的鈍感性或者是這種當做沒發現的偽善。因為事到如今已經回不到那種無風的烏托邦的了。
此時值得注目的是,實乃梨所演繹的那種愚鈍更像是男性式的這一事實。比如她一直以驚人的斯巴達方式參加社團活動和打工。雖然對減肥的話題有那麼一點點反應,卻對化妝,流行或戀愛之類的(正是亞美那群人所代表的)女性話題隻字不提,反而像是為了鄙視這種話題般地專心於身體運動之類的事情。像這樣被強調出來的性盲目結果成為了「大家共同友好相處」的態度的這點,與像是北村的行為相比較就容易理解了。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前面所說的木原和能登的激突實際上原因是北村對於木原主動接近的愚鈍,以及能登由於其男性式的無神經而做的過頭了的原因。對於這一激突,在場的同年級的女生甚至說出「完全就是暴力」的這種話。實乃梨在這裡更為罪深的是,她本質上是女性所以實際上是應該理解了原委的,卻又故意男性式地行動從而再次行使了暴力。
這裡亞美和實乃梨的對立是本質上的。這幾乎可以說就是一種內在性的對立。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看上去極為不同的兩人的立場卻是共有完全相同的基盤的。這個基盤就是有著徵候相伴的這個條件。徵候就是,對於無風的少女時代即將結束的一種預告。正因此,會出現想要停留在少女時代的人也是自然的。然而這是不得不超越它的一種執著。在聖者不在的這個世界裡,是不允許停留於永遠的現在的。
作為有徵性的性徵。這是這個事物對於永遠的反命題。這是因為作為性徵具現而到來的月經就是它本身被刻印的節奏,以及行進的時間感覺本身。可是圍繞高須的關係當中擔當這個的只有亞美。而能夠將這個停滯打破的也只有她。
亞美很準確地將對於這種無所適從的停滯的焦躁表現了出來。那就是「和你(實乃梨)說起話來不知怎的就有一種生理期的感覺」(第22話)這句台詞。就像前面所說,這在是生物式的性被物象化的形態的同時,也是行進的時間其本身。本來這就是不可無視的。但是如果看上去像是可以無視的話,那就只有這是欺瞞,或者是本來就不存在這兩個可能之一。實乃梨無視了月經式的憂鬱,佯裝了無時間流動性的烏托邦。而這種佯裝卻反而傷害了周圍所有的人。
於是,由亞美和實乃梨的激突,不知為何地,大河的對高須的戀愛的感情突現,戀愛一口氣地進展了的結局大概就是自然的歸結了。也就是說,由這個激突使得凍結了的時間再次運轉了起來。作為結果,時間這個普遍的條件把連曾被看作神聖之物的大河也包括了進去,給她帶來了成長。
不幸的大概是,對於比誰都聰明的亞美來說,這個結果實在是很荒唐的這點吧。這並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將高須得到手。這是因為最初就已經看透了這個歸結。但是很多人都彷彿是為了延遲這個歸結而在行動著的。然而從這個看法來說亞美並不能被列為例外。她的不幸,就是在有著自己也被同樣的條件所束縛住的自覺下還不能停止自己的愚蠢行為的這點。事實上在作品中沒有比亞美更後悔的人了。然而這是沒有辦法的。這裡顯現的就是青春的搖擺的本身。在無法與之抗衡的洪流中,誰都在喘息。
由著這種具體的衝突,龍與虎這部作品整體也向著「成熟」邁進。這是原作原本所持有的不能被篡改的本質性流向,並且這個流向被十分清晰地被展現了出來。而另一邊的true tears又是如何的呢?
true tears裡面也並非沒有直接的衝突,但是這部作品的中心卻是由純粹的內面的糾葛和「擦身而過」組成的。比如乃繪或比呂美的言行都過於不到位,而愛子本應是主要人物卻和乃繪和比呂美基本沒有牽連或瓜葛。這種關係狹縫中吹出的間隙風給true tears帶來了奇妙感觸。
此時值得注目的應該就是比呂美了。這是因為相對於大河=乃繪作為聖少女的一種孤高的存在,比呂美明顯就有著背負著性徵搖擺的身軀。此外她還被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所描繪出來。對於她來說愛子實在是很普通,愛子的行為方式實在是很人類化,青春化和理性化。而比呂美在另一面也有著不可解的地方。這個不可解就是因為內面的和文脈的糾葛過於複雜而引起的。也就是說套用龍與虎來說的話,原本相當於亞美和實乃梨的關係的東西在這裡就被壓縮到了比呂美一人身上。結果,愛子就從性徵的搖擺中被解放開來,反而成了在兩個男性間猶豫的一個「女性」而行動了。這雖是搖擺,但卻不是性徵印刻的從「無」到「有」的存在論式的差異問題。
那麼對於比呂美的壓縮又到底有著怎樣的意義呢?至少並不是為了單純地稱讚性別未分化的少女的神聖性。相反的,更像是想要去克服它。然而這種克服絕對不是比呂美對於乃繪的克服之類的意思。相反的,就連至此為止都被認為是屬於聖性的乃繪也——像大河復歸戀愛般的——開始直面這個問題。在這個意義上,事實上乃繪和比呂美完全就是在相同的立場之上了。
這個事實與其在這一類作品的內部進行比較,不如與外部的作品比較更為容易理解。比如,實際上true tears在表層上看和AIR有著很相似的地方。在這裡,神尾觀鈴和烏鴉的空,石動乃繪和雞的地面這兩個組合間能看出一組強烈的對應關係。女主角本人的性格在某處是超常的這一點,互相都對鳥有著特別深刻的感情的這一點,展現出的對於男性主人公的依存的這一點等等的共同點不勝枚舉。然而很明顯的是,比起共通性以上更為顯眼的不如說是一種強烈的差異。
最為強烈的差異,就是相對於空是選擇了飛翔的烏鴉,地面則是沒有選擇飛翔的雞這一對比。而鳥的性質就原原本本地表象出各自人物的性質。這個差異作為了象徵性的差異在兩個作品中明確地被分隔了開來。true tear就是作為不能飛的存在,即人類的故事而展開的。
佐證這一點的就是雷轟丸的存在。這是在地面之前的一隻的雞,作為能夠飛的存在而集聚了乃繪的期待。但是卻早早地於第一話里被狸給活活吃掉,從故事中消失了。真一郎之所以會一開始被她注視,就是因為他有著這種能夠捕捉到本應在逝去前飛翔的存在的才能。而實際上真一郎在繪本中將故事展開繪畫成本來沒能飛成的雷轟丸畫成了最終展翅飛翔。然而,這裡有必要注意的是,這說到底不過是虛構的故事而已的這點,和不如說真一郎是因為畫了這幅畫才變得遠離乃繪的這個事實。例如,true tears的最後,是在雷轟丸墓前站立的乃繪的影像與STAFF的名單重疊相映中結束的。稍微牽強附會地說,這裡所埋葬的就是AIR式的超越性。
此時,乃繪和比呂美同時作為墮落了的存在而活著。比呂美失去雙親後成為孤兒被招到主人公的家裡時;乃繪則是在祖母去世的同時,將眼淚「送了出去」的時候。在這一點上兩人都被同樣的重力所束縛,從表現論上的舞台準備考慮,這倆人則有著形成對照的態度。相對於乃繪的常常反覆登上高樹枝再在從上面跳下來,
比呂美則是注目於她打籃球的場景,
也就是從地面起跳的樣子。而這與其說是她自己在飛,不如考慮成她投的球在飛來的正確。如此看來,後者是有合理性的,而前者是具非合理性的。畢竟人是不能飛的。
事實上在true tears里天空象徵的是死亡。比如對於乃繪來說那是死去的奶奶所在的地方。然而,在談論這個主題的時候天空這個象徵變得真正切實起來的卻不如說是比呂美這一邊。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最近剛剛失去雙親。然而相對於乃繪有著強烈的慾望想填補眼淚和天空的空缺,比呂美則是乾脆地把這個缺漏留在了那裡。這個對於天空的態度的不同,才是和真一郎的戀愛問題直接連接著的。
此外,想要成為繪本作家的這種將希望寄託於虛構與現實兩面的真一郎戀愛上會在這兩人之間搖擺的觀點來看也很自然。他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喜歡比呂美的同時,卻又不能放棄將目光投向乃繪。最終話里說道「我喜歡的是比呂美。不過我看到你心就會震顫。」也就是表明,他曾一度不能將對人的愛和對崇高的東西的憧憬區別開來。然而,通過對這個事實的自我發覺,真一郎就變得能夠選擇比呂美了。而這對於乃繪來說並不一定就意味著是壞的結局。這是因為她對眼淚和飛翔的探究本來一開始是與真一郎並沒有關係的。或者甚至可以說,與真一郎的分別在一定程度上反而保證了她的探究。比如說,乃繪一時間並沒有能夠接受給雷轟丸立了墓碑的實際上是比呂美的這個事實。然而她最後來到墓碑前是意味著她開始面對至此一直逃避著的雷轟丸的這個詛咒。這個行為使得真一郎將虛構雷轟丸放飛而成為的可能。他就這樣朝著天空飛去了。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像是乃繪和天空向連結了之類的結論,相反地,正是由此她與天空實現了訣別。
既然是故事就難免迎來一定的結局,作為構成這個過程的「區別不能」,或是「搖擺不定」的態度正是岡田麿里式文法的亮點。這是因為成長正是要通過這種浮游不定才能被描繪出來。而因為這種不定的感覺所帶來的神秘性或是幻想性更是錦上添花。
例如,為了將問題簡單化,我們選取三個事實上可以說是岡田原作的作品作為素材:true tears,花開伊呂波,那朵花。雖然那朵花的面麻是一個例外,本質上三部作品全部都是王道的青春群眾劇。也就是說,在這裡一般意義上的超越性的東西,SF式的東西是不會登場的。例如神,或是魔法,又或是極度發達的科學技術之類的設定全都沒有呈現在故事當中。於是這些作品一眼看上去就彷彿能夠簡單地被真人電影化。然而在我們注意到下一個瞬間的時候,我們就會感觸到想要實現這些作品的真人化大概是絕對不可能的了。這是為什麼呢?答案很簡單。因為這些作品描繪的風景實在是太虛美了。
想要捕捉這種美絕非難事。這是因為作為背景的美,能夠感到其素樸的感覺。至少這三部作品在這點上無一例外。
這與某種流行的趨勢是背道而馳的。是什麼呢?就是聖地巡禮。以京都動畫為代表的帶有聖地巡禮式思路的作畫,都是以精細而美麗的畫面存在作為前提,卻基本上採取模寫真實場景的畫法。
這樣就能給予觀眾一種和虛構的現實相連接的感觸,引起強烈的消費運動。而作為真實場景的鷲宮神社以及京都動畫等作為聖地都會隨之改變。
當然,上面岡田的作品其實也是有聖地巡禮性質的。true tears是富山縣,
花開伊呂波是石川縣,
而那朵花就是秩父,
各自的地區都有以跟動畫相應的形式搞起各種當地活動。然而,從畫面里感覺到的印象卻是動畫中的以這些地方為原型的風景都是比現實更為美麗的這一點。
這並非是毫無理由的事情。一個理由就在於這些作品都是通過聚焦田舍鄉下的景點來描繪自然的這個特點。就像以前著名的文藝評論家小林秀雄所說的「有美麗的花存在,而沒有花的美這種東西」,勉強點說,這些動畫里描繪出的正是「花的美」。然而「花的美」又是什麼呢?這就是逝去之物的美。這就是一種法國哲學家莫里斯·梅洛-龐蒂式的自然,評論家淺田彰式的自然。於是這裡描繪的自然在從本質上是一種與現實絕緣的自然。
然而這是故意這樣描繪的。這是因為這些作品表層的主題都恰恰是「青春」。這是一種被抽出的青春,一種逝去的時間。確實青春可以被認為是被萬人所共有的東西。然而實際共有的只是一般性青春到來的時代,也就是思春期的普遍性而已,並非具體的事件。無論是從本質上亦或是從通俗上,看完這些作品能夠聯想到「確實我的高中時代也曾是這個樣子啊」的人恐怕是不存在的。這些作品就是被做成了不會讓人這麼聯想的。
然而青春就正是一種這樣子被描寫出來的主題。它並沒有作為直接被共有的東西,卻是一種在說不定誰都曾經歷過那個時代,誰都曾接近過那種體驗的這點上被人們所共有的概念。所以,不應該是現實性的去描繪,只有採取虛構的筆觸才能描繪得出來。
自然的虛美和這種虛構性共奏。幻想性這個詞正是指的這種現象。作品裡登場的孩子們正是與這種虛構創作在嬉戲著。如此一來,成長一眼看上去也變得讓人感覺到像是與這個時代的訣別一般了。也變得讓人感覺到這個主題的目的正變成了精神分析里的去勢的開始,和Fort-Da的遊戲的結束了。岡田所描繪的世界魅惑我們的的確應該說是一種懷舊的純粹的美。它越是美,就越是讓人感覺到一種不得不超越它的誘惑。這是因為,只要它還是懷舊,就是作為一種曾經也許存在過的,而現在已經不存在的東西而出現的。面麻所象徵的正是這種問題系。她作為少年時代的亡靈而回歸到現代,那麼如果這是通俗性的關於成長的故事的話,與這個亡靈的訣別就成為了故事的最終目的。然而這樣就好了么?
(去勢:對可能會失去性器的焦慮情態。根據精神分析學的觀點,所有男性(成人或兒童)都會產生去勢焦慮。這種去勢情態主要表現為失去陽具——在去勢的威脅中阻止男孩沾染手淫,失去性慾快感能力;或者喪失男性特徵。除了男性,精神分析學家斷言女性也會產生去勢情結,在這種情結的作用下,她們感到自己「被去勢了」,感到有一種強迫性衝動,要證實身上存在著陽具的象徵性替代物,或者對任何器官或活動已經同陽具等位而感到焦慮。)
(Fort-Da:弗洛伊德曾經描述過幼童的一種奇行,他發現他們有時會把自己藏起來,好讓大人找不著,這時他們會感到格外的緊張,深怕大人會自此忘卻他們,甚至趁機拋棄他們。可是在這個躲藏的過程里,他們卻又享受著刺激的快感,把它當成一個好玩的遊戲。然後,他們或者被發現,或者乾脆耐不住性子自己跑了出來,與父母相擁團圓。這就是有名的「去/來」(fort/da)遊戲,後來成了精神分析史上著名的模式,引起無數的詮釋和爭論。)
此時,作為懷舊的自然之美,就成了與剛才所提到的作為死的表象的天空極為相通的概念。反覆說過的乃繪的為了將「送出去的眼淚」取回的這個使命,其實就是對於失去的東西的一種渴望。她很悲傷卻哭不出來,而受眼淚的恩惠的卻是比呂美和愛子。第十二話里看到哭泣著向真一郎傾訴愛意的比呂美的眼淚,乃繪說道「你的眼淚很漂亮」。可是她卻不會去收集這種眼淚。這是因為,恐怕她已經發現了,這種欠缺感是不能用別的東西所填補的。
原本乃繪的眼淚就是從她祖母那獲得的東西。臨近去世的祖母對因悲傷而淚流不止的乃繪說道「我就快要去『天上』了,到時候幫乃繪把眼淚也給你帶走啊,這樣就不會再哭泣了」。隨後乃繪就這樣失去了眼淚。當乃繪的哥哥指出這是不可能的時候,祖母就說到這不是誰都可以的,只能將最為珍貴的人的眼淚帶走。當然,這裡說起來只是限定於這個場面的謊言般的話語。而當初乃繪收集眼淚說起來則是由接近這個謊言的形式成立的。所以才無視了祖母所說的幾個條件。例如,能帶走眼淚的只有死者之類的。所以乃繪的使命之所以是不可能被實現的是因為她是活著的。
然而,活著又是一種什麼東西呢?當然那是指將自己的身軀放置在不是幻想的現實之中。例如放浪息子的幻想性並非是懷舊的現象,而是被抽取出的現在,也正是二鳥們活著的現實。在龍與虎里,也正因為此亞美和實乃梨才不得不起了衝突。這個原因正是在她們身體上所含有的現在性里。也就是說,與她們的精神和環境某種意義上毫無關係地不斷生成和成熟的身體在逼迫著本應是主體的人格們發生一步步的態度決定變化。這裡與其是想說精神和身體的二元分離性,不如說是故事和身體的對立。故事是在想方設法地將想要加速的身體的時間放緩。
此時,故事這個詞就變得和原來它所含有的寬泛的文脈和含義毫無關係,在這個場合它指的更像是將她們的故事通過動畫這個包裝包裹起來的這件事本身。而在這種特殊的詞的使用方法里,故事和自然的美相得益彰。如果說聖地巡禮的邏輯是想要將角色提取到現實中來的話,懷舊的邏輯則是要將角色封印到更深一層的虛構當中去。當然,虛構的登場人物活在過去是在某種意義上是很自然的。這是因為,過去這個概念本身就是一種虛構。而這兩者真的是同樣的虛構么?——岡田麿里所描繪的並不是這種不死者的樂園。
岡田在描繪性的時候,同時也是在描繪生。將這點極為明顯地表現出來的就是墳墓的這個主題。就像前面數次說到的一樣,比呂美為雷轟丸做了墳墓,而乃繪最後終於能將這個墓肯定,是因為這個墓是活著的生命的任務。最終話最後的場面里,在雷轟丸的墓前向天空撒去的乃繪的眼淚,正是作為了承擔了別的生命死亡的情緒的喪的產物而存在。對於將死作為背景活著的生命來說,生不是指別的,就是體驗無盡的和難以忍受的喪的這個過程。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僅僅是一種對懷舊的廢棄。這是因為那朵花里的面麻也背負著同樣的條件。第三話里有個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場景。那就是,面麻面向佛壇的場景。那個佛壇祭奠者主人公仁太的已故母親。面麻在那對著她膜拜,說出「比起照片本人要好看多了」,「面麻雖然死掉了,但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有精神的」之類的話,而後哭了出來。令人驚異的是,這裡出現了憑弔死者的死者——與他人的死一起憑弔自己的死——的出現。
然而,按照上一節里的類比的話,這個面麻就正應是懷舊的象徵。事實上對於仁太,鳴子,雪集們來說面麻正是這樣的對象。死者是不會復生的。就因為這樣,這種思念不得不以一種合適的形式迎來它的結果。可是,當說道這對於本應是亡靈的面麻來說也是一樣的時候,自然的美這一概念的意思就會悄然發生擴張。如果說聖地巡禮式的風景達成了將現實的人類和角色相連接的機能,而有著懷舊美的自然不就是有著在虛構中鏈接生者和死者的作用了么?這對於通過抽取性徵描繪了「無」和「有」的存在論式差異的岡田來說是一個切實的問題。面麻是存在亦或是不存在的這個問題,和能否連通兩個領域的問題一起被兩重地提了出來。至少只要面麻是在憑弔仁太的母親,她就想要解決這個問題。而當死者自己在憑弔死的時候,難道不就是在一直被認為只有通過與現實的關聯性或是極端的與現實的無關聯性才能保持其強度的動畫的這種媒體里生出了一種內在構造性的強度么?
當然這只不過是一個假說而已。然而,如果說,這部作品確實是由「這種舞台準備是通過動畫再現的美麗自然風景」和「只有通過死者的實際存在的這種虛構創作才能表現」的這兩個虛構的重疊而成立的話,那麼這裡就確實可以想像出秘藏著的動畫的可能性。岡田麿里這個腳本家是怎麼想的反而就不是問題了吧?可以確定的是,她的視線捕捉到的是這種好似海市蜃樓般的場景。本文的續:如何評價龍與虎,true tears,那朵花,選擇感染者,花開伊呂波,鐵血的奧爾芬斯的腳本家岡田麿里?郭文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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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可能高估了她的劇本適應力……
剛剛看完鐵奧的表示:岡媽你還是老老實實去寫戀愛和黃油吧...求求您老別寫機戰喂屎給觀眾了...
樓上兩位哥們剛看完鐵血把,那麼巧,我也是
只要看到岡媽的作品繞遠點一定不會有錯,等口碑落定再考慮看不看。花名真的寫得好?雪姬穿女裝這麼匪夷所思的劇情到底是什麼人寫得出來?中途下集預告芽衣子疑似要去LoveHotel的剪輯畫面讓我至今心有餘悸。
在我看來花名除去第一話外實在是過譽了,加上迷家慘敗,岡媽從此列入我的黑名單
寫青春的話,岡媽真的牛逼
TT 龍與虎 花名 心在吶喊這些簡直就是業界清流,就我個人觀感,岡媽很擅長表現人物關係間的細微波瀾,在合適的地方設置爆點,令人糾結而不失樂趣青春本身就不是兩個人的故事,我見過很多作家把二人純愛寫得很好的,但其他配角卻顯得褪色。岡媽擅長操控多位性格各異的角色,讓他們各自細膩的心思交織在一起。有人嘲笑這是岡田瑪麗蘇,ntr向作品,然而我認為這恰巧是她的優點(感情細膩,關係複雜但絕不馬虎)。
當然,迷家,鐵血這些就屬於翻車作了,迷家不驚悚就算了,感情還不激烈,真的感覺在浪費時間
最後,我想說說我自認為岡媽的巔峰作
《來自風平浪靜的明天》答主作為一個八周目的死忠粉,明白製作組在整個作品上的用心,和編劇者構成劇本的實力。相比起《花名》後半部的疲勞感,《風》將所有感情線收束到下部分,再配合主線劇情來了一波大爆發,而且巧妙地使用了神話輔線,為觀眾產生感情共鳴提供幫助。(《來自風平浪靜的明天》劇本末句)這部作品跳出了多人小戀情圈子的界限,最終將主題推廣至猶如在碧藍大海中漂浮的眾生之情。如果你喜歡tt,花名,心吶這些作品,那《風》請一定不要錯過。
總評岡田磨里:擅長描繪一定範圍內,眾多角色間感情波瀾的優秀劇本家。岡媽在寫主體是角色(衝突在角色之間或角色內心上的)的作品,都非常好。岡媽特別能抓住角色細緻的感情,用感情變化來推劇情。比如《龍與虎》《花開伊呂波》《未聞花名》等等。
但是,岡媽主導寫【劇情結構需要精妙設計】甚至是戰鬥類的【套路片】就非常不好。
岡媽寫這些東西的時候,往往把寫角色為主作品的習慣帶進去,比如需要事件或者角色行動去推劇情的時候,岡媽還是會選擇用角色的感情變化來推。這樣就會導致劇情的信息量不夠,或是劇情邏輯混亂,最後到了劇情轉折的時候就會感覺非常突兀。
岡媽本身就不是非常擅長設計劇情伏筆,加上自己思維模式又沒轉換成劇情流的模式,所以最近幾部主導編劇的作品很迷很爛。
最後希望岡媽能轉型成功成為全能手。
看不下去了,這個問題問的是什麼?你們上面那幾個看過描述么?岡媽只有鐵血孤兒一個作品?戾氣這麼重又是fm又是爆炸的我只有一句話,向高達勢力低頭,舉報不謝呵呵現在網上一邊倒的痛罵說白了就是惹了高達廚而已,馬褲螺絲粉怎麼就沒去大叫根元歳三fm?上一個被這麼一邊倒批判的是替花田背鍋的吉野弘幸,不是因為把艦C黨的老婆沉了? 扯遠了,岡媽文筆方面的可以看上面的專欄,很詳細,我沒這個水平也不敢亂分析,那我就說點客觀實在的岡媽從2006年開始擔任第一次系列構成職務,截止2016年,10年內她拿了34個系構,特別2011,2012岡媽都是五開。這34部動畫里其中不乏那朵花,龍與虎,NAGI,GOSICK,黑執事,櫻花庄的寵物女孩,花開物語這樣的人氣作品也有AKB0048和創聖大天使EVOL這樣的腦洞大作。此外岡媽擔任腳本的也有黑之契約者,06FSN,薔薇少女這樣的作品。這些動畫的質量如何可以在知乎自行搜索評價難道業界大佬們都是瞎子么,自己砸錢給一個所謂的二流編劇浪這麼多次?這幾年接的動畫明顯少了,岡媽也在嘗試轉型,所以就有了迷家和岡達的一邊倒差評,但是試想一下如果這幾個試水作里沒有高達,巴巴托斯沒有被砍頭還會有這麼鋪天蓋地的痛罵嗎?總結一下,岡媽的風格非常有特點,有的人喜歡這風格有的人不喜歡但是岡媽肯定是有實力的編劇,岡媽你是個有故事的人我信你啊(知乎速度真快,那堆垃圾回答這麼快就刪了)
只能說高達這題材岡媽不適合創作。。。。
順便打包長頸龍一起手動再見
衷心希望岡媽在鐵血播完後不會走在路上被大鎚砸到或者遭到正義的一擊。
各有各的看法吧,有的人喜歡她的劇本,有的人不喜歡。
對我來說,我看過這麼多高達系列作品,鐵血高達是喂屎最多最噁心的一部。
讚美加里奧x麥克吉利斯。
向基友真誠道歉,我當初不該安利他/她們吃屎。
希望訂的鐵血高達系列模型能退我錢。
以上。
看過鐵血(對言情類動畫無感),根據評論可以看出,她擅長貴圈真亂和言情描寫
怎麼說呢,從鐵血看,貴圈真的夠亂,言情也大多通過長篇的語言,表達情感畫面時長也過長,被稱作文戲高達,群像,過度邊緣主角,以及無特色無成長(調侃一下,第二季神邏輯,「女人是太陽,男人需要其照耀才能前進」看到現在最懵逼的台詞)
武力設定硬傷,射釘槍,MA,巴爾。劇情依靠無謂的戰鬥和傷亡強行推進,片尾和訪談各種無語,至於畫面,第二季常看到畫崩的初代級畫風,這部算是給TB賺額外經費?
曾以為s d最無誠意,看完這部才知道何為浪費機設和配樂
如果說鐵血中的文戲部分是她的擅長的話,那我對她的評價很差,
看過《心在吶喊》,剛補完《鐵血》,都是不錯的番,但是也都是喂shi一樣的爛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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