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為什麼不救顏回?
都說孔子弟子三千,賢人七十二,但最愛顏回。而顏回卻死於長期的「簞食瓢飲」而形成成的營養不良和病痛的折磨,總而言之就是窮死的。顏回死的時候,孔子哭的比自己的結髮夫人和孔鯉死時還要凄慘,那為什麼孔子不在顏回生時,給予一定的物質幫助呢?就算孔子自己的生活也比較拮据,但精神境界那麼高的他,物質上的限制和精神上的知音,他到底是怎麼選擇的呢?
謝邀!首先說明一點,顏回餓死的說法是可以商榷的《史記·仲尼群弟子列傳》:
回年二十九,發盡白。蚤死,孔子哭之慟,曰:「自吾有回,門人益親。」魯哀公問:「弟子孰為好學?」孔子對曰:「有顏回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
所謂「回年二十九,發盡白」指的是顏回未老先衰。「蚤死」也沒有強調顏回的死因,後來人歸罪於餓死一途,無非是根據「一簞食,一瓢飲,居陋巷,人也不改其憂,回也不改其樂。」立意發言,但是此句也沒有說明顏回的死因。這是需要強調的。
另外根據《莊子》記載:孔子謂顏回曰:「回,來!家貧居卑,胡不仕乎?」顏回對曰:「不願仕。回有郭外之田五十畝,足以給飦粥;郭內之田十畝,足以為絲麻;鼓琴足以自娛;所學夫子之道者足以自樂也。回不願仕。」孔子愀然變容,曰:「善哉,回之意!丘聞之:『知足者,不以利自累也;審自得者,失之而不懼;行修於內者,無位而不作。』丘誦之久矣,今於回而後見之,是丘之得也。」
作為一個「回有郭外之田五十畝,足以給飦粥;郭內之田十畝,足以為絲麻;鼓琴足以自娛」的人來說,溫飽是可以解決的。不過,按照莊子「寓言十九」慣例,這套說辭很值得懷疑。
但是,依照《說苑·敬慎》的記載:「顏回將西遊,問孔子曰:『何以為身?"孔子曰:『恭敬忠信,可以為身。恭則免於眾,敬則人愛之,忠則人與之,信則人恃之。人所愛,人所與,人所恃,必免於患矣。可以臨國家,何況於身乎?故不比數而比諫,不亦遠乎?不修中而修外,不亦反乎?不先慮事,臨難乃謀,不亦晚乎?
顏回能夠做西遊之打算,從財力上說,至少是溫飽狀態,不至於淪落到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環境。所以,綜上,說顏回病死是值得商榷的。
另外,關於顏回與夫子論道,我喜歡這個故事:孔子知弟子有慍心,乃召子路而問曰:『《詩》云:「匪兄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邪?吾何為於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未吾知邪?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齊?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子路出,子貢人見。孔子曰:『賜,《詩》云:「匪兌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邪?吾何為於此?』子貢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蓋少貶焉?』孔子曰:『賜,良農能稼而不能為穡,良工能巧而不能為順,君子能修其道,綱而紀之,統而理之,而不能為容。今爾不修爾道而求為容。賜,而志不遠矣!』子貢出,顏回人見。孔子曰:『回,《詩》云:「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吾道非邪?吾何為於此?』顏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雖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國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夫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顏氏之子!使爾多財,吾為爾宰。』
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
我對歷史和古代文學都很不擅長,以下來自搜狗百科: 魯國的顏氏家族到顏路、顏回父子時,除了保有祖傳的貴族身份及顏路的魯卿大夫頭銜外,便只有陋巷簡樸的住宅及五十畝郭外之田,十畝郭內之圃了。在生產力極為低下的春秋時期,些許田產難以維持一個貴族家庭的生計,顏回父子不得不省去作為貴族家庭的一般性開支,簡居於陋巷。
顏回是病死的,不是餓死的……孔丘又不懂醫術……那種醫學水平低下的時代,別說顏回,就是諸侯天子,病了也是說死就死的
謝邀。
當時的情況如何資料太少,所以現在很難全面判斷。所以只能就個人的觀點來簡單說一下。
在顏回那裡,作為一個完全體會了夫子仁道的理想主義者,於此亂世之時,安貧樂道恥於富貴是必須的,雖不能說此時的不達是高尚的,但平靜且心安的接受卻是必要的,所以才能不改其樂。如果夫子饋之,當然不存在違道的說法,但顏回能接受嗎?能平靜的接受簞食瓢飲陋巷的生活,是因為精神的高貴,於此亂世,不苟活。在夫子那裡,能照顧肯定會照顧,但以夫子不問馬的人格力量,家中能有多少餘糧?夫子此時更重要的是為儒學爭地位,為儒學傳薪火,需要廣招門徒,而束脩來學的學生中恐怕還是多鄙事的吧,大多可能都是和顏回相同的生活狀態,厚此薄彼非夫子所為也,對顏回可能確實是無有太多的餘力了。那只是一種選擇,無關乎貧與富。
簞食瓢飲不是窮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挺簡單,就是孔子的醫學知識有限,不知道長期影響不良會致死。
一簞食,一瓢飲,是死不了人的…這是一個錯誤的問題,怎麼會有正確的答案?
從題主這裡才知道我們學校的校訓本意竟然是讓我們去死…(校訓:艱苦樸素)
子謂子貢曰:"女與回也孰愈?"對曰:"賜也何敢望回?回也聞一以知十,賜也聞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與女弗如也看樣子是用腦過度呢
顏淵沒有那麼窮。顏淵本身屬於士這個層次,想要當官,輕而易舉。
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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