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中日軍為何能橫掃東南亞?

日軍在馬來西亞和緬甸把英國人打的丟盔棄甲,可是按照知乎的一些說法:二戰日軍也就只能在亞洲呈呈威風,不管是軍事理念還是武器裝備放在歐洲都不過是一戰的水準,那日軍在東南亞的輝煌戰果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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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和其他歐洲國家)在南洋的軍隊都是以白人軍官和少量白人軍士指揮一大堆土著士兵,裝備為一次大戰水準。重火器和裝甲車輛的裝備水準絕對不如日本主力部隊。加之幾乎所有到南洋駐防的歐洲人因為軍紀懈怠,戰備和訓練水平堪憂。

除了少數臨時從本土調來的常備軍(如 Royal Scots )和英印軍中的「武士民族」部隊以外,其他部隊對日軍的進攻是不堪一擊的。

除此以外,歐洲各國軍隊在南洋作戰時的戰略部署和意圖都有致命的缺陷。只有香港戰役打得好一點。

最重要的是:殖民軍徒步,日本軍騎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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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寬泛的討論終歸是缺乏實質上的意義,畢竟二戰並不是一段短暫的歷史事件。何況脫離了具體歷史背景下的戰力討論,實在是有些過於勉強了,好比1939年「諾門罕戰役」時的日蘇軍隊顯然與1945年「遠東戰役」時的日蘇軍隊不可同日而語。

其實從涉及中國遠征軍的「仁安羌之戰」來看就大致能明白為什麼日軍可以在東南亞戰場勢如破竹,殖民軍久疏戰陣又缺乏戰意而日軍在各個方面都有優勢尤其是空中力量上,在「馬來海戰」中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被日軍航空兵擊沉就是一個例子。

另外補給上東南亞距離日本本土比歐洲大陸到東南亞近了太多,縱使殖民軍想與日軍爭鋒怕也是有心無力罷了。東鄉平八郎在「對馬海峽海戰」率日海軍擊敗俄海軍與國姓爺擊敗荷蘭殖民軍不得不說也是在這一點上站了太大便宜。如果不是巴達維亞相比廈門距離熱蘭遮實在太遠,倒霉的就不是揆一而是國姓爺了。

當初辻政信作為關東軍作戰參謀敢於在「諾門罕戰役」賭上一把也是因為他篤信諾門罕距離西伯利亞鐵路過遠,蘇軍缺乏必要的交通方式來投送兵力與補給在這裡與日軍對抗。事實證明他錯了,不僅過高地估計了日軍還遠遠低估了蘇軍。

當然日軍最致命的地方還是日本自身國力的缺陷難以在長期的戰爭中有效地對武器裝備和人員配給上進行更新換代,財政也是一貫的捉襟見肘。無論是海軍航母的艦載機還是陸軍的坦克隨著戰事的演變不但沒有優勢差距還被不斷拉大了,在1939年「諾門罕戰役」日軍憑藉著頑強的戰意和長期訓練的軍事素質尚可打出不錯的交換比,可後來1945年的「遠東戰役」無疑關東軍是被蘇聯紅軍所擊潰了。

二戰中日軍在東南亞的勝利按照星際爭霸2來描述就是,在一張特別小的兩人圖上鑽石組的蟲族兩礦小狗飛龍掐了一個timing一波就帶走了開三礦缺乏兵力又沒有炮台的青銅組神族。


肆虐亞洲沒錯啊!東南亞也是亞洲!!

1904年10月21日——即特拉法加( Trafalgar )會戰的99周年紀念日——約翰.費希爾(Admiral Sir John Fisher)做了英國的海軍參謀總長(First Sea Lord)。他立即開始向英工愛德華七世(Edward Ⅶ)以及其他有權力的人士展開遊說,認為應用「哥本哈根」(Copenhagen)的手段,來解決德國艦隊日益強大所帶來的威脅——即不必經過任何宣戰手續而發動一次突然的攻擊。他甚至於到處大肆宣傳。他這種態度自然會引起德國政府的注意,而後者對於它的看法遠比英國政界人士為認真。

我們很難斷言費希爾的這種建議是否受了日本突擊旅順港成功的影響。無論如何,納爾遜在哥本哈根未經宣戰即突襲丹麥艦隊的故事是英國海軍史中著名的一頁,而且也是每個海軍軍人都知道的往例。東鄉曾以青年海軍軍官的身份在英國學習他的專業達7年之久。所以納爾遜的哥本哈根突擊對於1904年東鄉主動的影響,也許不亞於東鄉本人對於費希爾思想的影響。

對於美國人而言,儘管有歷史教訓存在,1941年的珍珠港襲擊還是使他們受到了極大的震動,這不僅使他們對於以羅斯福為首的美國當局發出了廣泛的批評,而且也更使許多人懷疑對於這種災難應負責的不是盲目和混亂而是更深入的陰謀。尤其是羅斯福的批評者和他的政敵更是堅持這種看法,歷久不衰。

儘管羅斯福本人的確老早就希望能找到一個藉口來把美國投入對希特勒的戰爭,但是那些愛做翻案文章的美國史學家的看法卻還是拿不出有力的證據。造成此次災難的主因是美國陸海軍當局的夜郎自大和計算錯誤。羅斯福並不曾設計一個珍珠港事變以達到把美國投入戰爭的目的。

香港的淪陷

這個英國在遠東的前哨淪陷得那樣快,可以當作一個最明顯的例證,來說明為了表面的威望,戰略和常識會如何地受到徒然的犧牲。甚至於連日本人也都不曾像英國人這樣的「死要面子」。香港是英國在戰略形勢上的一個弱點,就本質而言,遠比新加坡更難防守。這個島港和中國海岸相連接,與日本在台灣的空軍基地相隔只有400英里,而距離英國在新加坡的海軍基地則在1600英里以外。

(原註:1935年3月,狄爾將軍被任命為「作戰及情報處長」[Director of Military Operations and Intelligence]他要我到軍政部來和他對於最近和未來的國防問題作一次談話。這次討論是以遠東為熱點,而尤其是一旦與日本發生戰爭時應否嘗試據守香港的問題,依照我個人在那天夜間對於討論所作的筆記:「我認為,而他也似乎同意,寧可讓防禦太輕而使它有喪失的危險,而不應對其作太重的增強,使具在精神上變成一個『凡爾登』或『旅順港』,因為那樣若再喪失了,則會使我們的威望喪失更大。」)

在1937年初所作的情況檢討中,英國參謀首長們把日本當作一個僅次於德國的假想敵,認為新加坡和不列顛本身一樣的重要,是帝國存亡之所系,所以也就強調錶示英國在地中海的任何安全利益都不應影響到派遣一支艦隊前往新加坡的決定。在討論香港問題時,他們認為香港必須要能支持90天的時間,才會有援軍趕到,而即令增強後的守軍能守住這個殖民地,但港埠本身仍可能會被從台灣飛來的日本飛機所中和。但是他們的結論卻比較不現實的,認為基於威望的理由和對於中國抗日戰爭應給以鼓勵的需要,香港守軍不應撤退。他們在文字上是這樣說的:「香港應視為一個重要(Important)但卻並非主要(Vital)的前哨據點,其防禦時間應儘可能延長。」這樣的結論也就註定了香港守軍的命運。

2年以後,即1939年初,一次新的情況檢討還是產生了相同的概括結論,但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改變,即認為在優先次序上,地中海安全應放在遠東前面。這也就自然地使香港的防禦變得更無希望。尤其是此時,日本的遠征軍已經控制香港南北兩面的中國大陸,所以也就使這個英國屬地在形勢上已陷於孤立,並暴露在陸上攻擊之下。

1940年8月,在法國淪陷之後,新任的參謀首長們又對情況作再度的檢討——現在代表陸軍的是狄爾,他現在已經榮任陸軍參謀總長的新職。他們的意見也已為戰時內閣所採納,現在的首相已經是丘吉爾先生。但對於這個決定卻並未加以執行。而且到了一年以後,他們又改變了態度,勸告丘吉爾接受加拿大政府提供2營兵力以來增強香港守軍(原為4營)的建議。此種建議以及政策的反轉,是受到某一個人的樂觀看法的影響。這個人就是加拿大籍的格拉塞特少將(Major-General A.E.Grasett),他最近曾任香港英軍指揮官,當他返回英國時曾順道謁見加拿大的參謀首長,告訴他說如能對兵力作這樣的增加,即可以使香港的防務增強到足以對攻擊作長久抵抗的程度。為了勸告丘吉爾接受這種建議,他們在表示意見時又說,即令在最壞的情況下,這樣也可以使守軍對於該島維持一種「比較有價值」(More Worthy)的防禦——這又是另一種「威望性」的辯論。

1941年10月27日,就把這2個加拿大營運往香港,於是也就使冤枉犧牲的人數憑空又增加了50%。

日本人從中國大陸對香港的攻擊在12月8日清晨發動,所使用的兵力在1個師以上(12個營),不但訓練精良,還享有充分的空中排斥和炮兵支援。到了次日,英軍已經退到九龍半島上的所謂「酒徒防線」(Gindrinkers Line)。而到了10日清晨,在這道防線上有一個重要的堡壘為一支日軍所攻佔。

這也就使英軍匆匆地放棄了這一道防線,而撤回到香港本島。日軍甚至於還不知道,所以仍在繼續計劃如何進攻那一道防線。

當日軍最初企圖渡過海峽時,它們被擊退了,但這樣也就分散廣守軍的兵力。於是到18日至19日之間的夜晚,日軍主力開始在東北角上登陸,並集中全力進攻,不久即滲入到南面的深水灣,切斷防禦部隊。其中一部分在聖誕節之夜投降,而另一部分則在次日上午也投降了,儘管已經有了增援,香港還是只守了18天——只相當於預計時間的1/5 。

日本損失不到3000人,而守軍約近12000人均全部被俘。

菲律賓的淪陷

12月8日0230時,日本人攻擊珍珠港的消息已經傳到在菲律賓的美軍總部,並立即開始備戰。此時由於台灣有晨霧,所以使日本人對菲律賓的空中攻擊計劃未能照預定時間進行。但這個阻礙反而使日本人獲得一項巨大利益。由於在美國方面為了是否應立即派B—17轟炸機前往台灣作報復性轟炸發生意見上的爭執,於是那些飛機奉命暫時繞著呂宋島飛行,以免在地面上為敵人所捕捉。到1130時,它們才再降落到地上去準備出擊——而起飛延誤了的日本飛機此時卻恰好到達它們的上空。由於美國的警報系統效率太差,所以美國飛機的大部分都在第一天被擊毀,尤其是B—17轟炸機和現代化的P—4OE戰鬥機為最多。於是日本人遂掌握了空中優勢,其190架陸軍飛機和300架海軍飛機都是以台灣為基地。

17日,剩餘的l0架B—17被征往澳洲,而所謂亞洲艦隊的幾艘水面軍艦也同時撤出,在菲律賓地區只留下29艘潛艇。

至於陸軍方面,雖然由於麥克阿瑟的堅持,新的決定要求據守整個菲律賓,但事實上,他很冷靜地把正規軍31000人的大部分(包括美軍和菲律賓的較優秀部隊)都集中在馬尼拉附近,至於綿長的海岸線則只用素質低劣的菲律賓部隊加以掩護,在名義上他們大約有l萬人。雖然以戰略而言,這是聰明的部署,但它卻容許日本人可以在任何地點登陸,而不會遭遇到困難。

這個攻擊由日本第十四軍負責,其司令為本間雅睛中將。他在最初的登陸和作戰中共使用了57000人。比較說來,這個數字不算大,所以奇襲和空中支援也就變得更重要。同時日軍也需要攻佔某些外圍小島和防禦薄弱的沿岸地區,以便迅速建築機場以供其短程陸軍飛機的使用。

第一天,它們就攻佔了巴坦(Batan)群島中的主島,那是在呂宋以北120英里;10日又向甘米銀島(Gamiguin)躍進,那是在呂宋正北方。同一天兩個其他的支隊在呂宋北海岸上,分別在阿帕里(Aparri)和維甘(Vigan)登陸,而12日又有一個支隊來自帛琉(Palau)群島,在呂宋最南端的黎牙實比(Legaspi)登陸,幾乎完全沒有受到抵抗。這些行動都是為主力登陸作準備,那是選定在馬尼拉北面距離僅120英里的仁牙因灣(Lingayen Culf) ,開始於12月22日,由85艘運輸船載運著日本的43000人的部隊。

24日又另有一支部隊,約7000人,來自琉球群島,在東岸上面對著馬尼拉的拉蒙灣(Lamon Bay)登陸。所有這些部隊都不曾遭遇到任何嚴重的抵抗,因為菲律賓的陸軍都是訓練裝備極為惡劣的新兵,一看到敵人就望風而逃,尤其害怕坦克,而美國人對於他們的援助也來得太慢。直到此時為止,日軍一共只損失不到2000人。

麥克阿瑟原來是希望能在敵軍尚末在岸上站穩腳跟之前就把它們擊潰,現在知道這個計劃已無實現的可能,於是早在23日就決定仍照舊有計劃,把其所余的兵力全部澈到巴丹半島上,由於情報的誇張,把日軍的兵力加大了1倍,而他自己的非律賓部隊又實在太差,所以更加速了麥克阿瑟的決定。26日,馬尼拉本身被宣布為開放城市。儘管最初階段混亂不堪,但麥克阿瑟的部隊在敵軍壓力之下,卻終能作步步為營的撤退,並於1月9日在巴丹半島上建立了陣地——事實上,日軍兵力僅為他的一半,也使他獲得了很大的幫助。

但是一退入了這個半島之後——那是長約25英里和寬20英里——美軍就遭遇到另一種困難,那就是有10萬人要供養,包括平民在內,而並非如原定計劃中所假定的43000人。此外在這半島上瘧疾極為流行,所以不要很久的時間,美軍留下能戰鬥的兵力就只為原數的l/4了。

日軍對於這個半島陣地的第二次攻擊曾被擊退,而其所企圖採取的兩棲迂迴攻擊也失敗了。2月8日,經過一個月的努力,日軍遂暫停攻擊,因為它們自己的兵力也已經變得太弱——有1萬人患瘧疾,而其第四十八師又已調往協助攻擊荷屬東印度群島。到了3月初.日軍最前線上只留下3000人,但美國人卻不知道這種情況,所以也就不曾企圖轉移攻勢,同時美軍的有效兵力現在也已經降到其總數的1/5,尤其是自從3月10日麥克阿瑟被召前往澳洲之後,士氣更受到極大的打擊。因為他們都知道不可能會有援兵來到——這個決定是華盛頓當局在1月初即已作成的。

到了3月底,日本人已經獲得生力軍22000人的增援以及較多的飛機和更多的火炮。於是從4月3日起,它們就再度發動攻擊,把美國人向半島的頂端驅逐。直到4月9日由美軍尚留在半島上的指揮官金恩將軍(General King) ,向日軍作無條件的投降以避免「集體屠殺」。

戰鬥現在又移到要塞化的哥黎希律島(Corregidor)上,那裡有守軍約15000人,包括鄰近三個小島上的兵力在內。但它和巴丹半島之間只隔了一條2英里寬的海峽,所以日軍可以用重炮不斷地加以轟擊,再加上連續的空中攻擊。這樣一連打了幾個星期,美軍的防禦工事遂逐漸崩潰,大部分的火炮均已不能發射,而且蓄水庫也被擊中。5月4日轟擊的強度達到了16000發炮彈。

到了5月5日午夜之前,2000名日軍渡過海峽並在島上登陸。他們遭遇到猛烈抵抗,在上岸之前即損失兵力一半以上,但由於坦克的登陸,遂使局勢改觀,坦克把守軍衝散了——雖然實際參加戰鬥的只有3輛坦克。次日(5月6日)上午,哥黎希律島上的美軍指揮官溫賴特將軍(General wainwright)從廣播中宣布投降,以求避免無謂的犧牲。

日本最初拒絕接受此種局部性的投降,因為美國和菲律賓的殘餘部隊還繼續在南部各島上從事游擊戰,甚至於在呂宋島上較偏遠的地方也是如此。於是溫賴特同意下令作全面投降,因為害怕現在已經被解除武裝的哥黎希律守軍會遭受屠殺。但有些部隊仍然不服從命令,它們效忠於麥克阿瑟從澳洲所發出的號召,直到6月9日,所有的抵抗才完全停止。

美國人在這個戰役中損失部隊約3萬人,而其菲律賓同盟國則損失了11萬人。後者中有許多都是逃亡潰散的,在巴丹半島上投降的美菲部隊總數約8萬人,在哥黎希律島上冉加上15000人。日本人的損失雖然比較難於確定,但似乎大約僅為12000人,患病的人數在外。

儘管如此,雖然最初不免崩潰,但菲島的守軍卻要比其他地方支持得較久——在巴丹半島上抵抗了4個月,而全部抵抗長達6個月——並且它們不曾從菲律賓以外獲得任何的支援和補給。

馬來亞與新加坡的淪陷

在日本的計劃中,征服馬來亞、新加坡的任務是分配給山下奉

文中將的第二十五軍,該軍轄有3個師及一些支援部隊― 戰鬥一部隊約為7萬人,總人數則達11萬人之多。但所能動用的海上運輸船隻卻只夠載運全部兵力的1/4直接越過暹[xiān]羅灣——即戰鬥部隊17000人,總數26000人。這個先頭部隊以攻佔北部機場為目的。山下奉文全軍的主力則從陸上前進,由印度支那經過泰國,進入克拉地峽(Kra Isthmus) ,以最快的速度增援海運的兵力,並繼續沿著馬來半島的西海岸南下。

從表面上來看,對於這樣一個遙遠的目標,這實是一支太小的遠征軍——的確比珀西瓦爾將軍(General Percival)所率領的馬來亞防禦兵力還要少一點。後者共為88000人,其中英國部隊19000人、澳洲部隊15000人、印度部隊37000人和馬來部隊17000人。

它們是一支混合兵力,其裝備和訓練都很低劣。反之,山下奉文的3個師——近衛師、第五師和十八師——都是日本皇軍中最精銳的部分。它們有211輛坦克,英國人在馬來亞卻一輛也沒有;又有飛機560架,差不多比英國人在馬來業所有的總數多了4倍,而素質也遠較優良。此外,日本人也考慮到從11月到3月之間強烈的季風足以妨礙——英軍的對抗行動,因為在那樣惡劣的天氣中,只有較佳的道路,才能通過。他們同時也考慮到馬來亞的中央山脈高達7000英尺,並且為厚密的叢林所掩蓋,足以分割敵人的防禦,並幫助他們從東岸轉向西岸。

英國方面的部署實在是令人有啼笑皆非之感:其地面部隊分散得非常廣泛以保護那些飛機場,但是那些機場上並未駐有適當的空軍部隊,而建立那些飛機場的目的本是為了保護一個海軍基地(新加坡),但在這個海軍基地中又並無艦隊存在。日本人在將來反而變成了這些機場和海軍基地的主要受益者。

日本的主要登陸地點是在馬來半島泰國頸部上的宋卡(Singora)和北大年(Patani) ,另外沿著泰國的海岸再向北上,還有4個輔助登陸點。還有一支部隊則在馬來亞境內的哥打巴魯(Kota Bharu)登陸。這支部隊的目的是在攻佔英軍飛機場之後,就繼續沿著東海岸前進,以分散敵人的注意力,以便掩護日軍主力沿著內海岸進攻.這些登陸行動預定在12月8日(當地時間)的清晨執行——日軍5500人在哥打巴魯的登陸實際上比珍珠港的襲擊提早了一個多鐘頭。經過一個短時間的戰鬥,那裡的機場即為英軍所自動放棄。

至於那些在泰國境內的行動就更容易達成。英國人本來擬定了一個所謂「鬥牛士」作戰(Operation Matador)的計劃,即準備進入泰國境內來阻止日軍的登陸,但因為不願意在日軍破壞泰國中立之前先越過國界,所以也就發動得太遲。12月6日,英國人的空中偵察已經發現一支日本艦隊在暹[xiān]羅灣中出現,但因為天氣惡劣,無法辨識其進一步的動向和目標。對於「鬥牛士」攻擊作戰所採取的準備行動結果反而使英軍的防禦部署受到擾亂作用。到12月10日上午,日軍第五師早已從東岸轉移到西岸,並越過了馬來亞的邊界,沿著兩條道路進入吉打(Kedah)。

那一天英國人在海上又遭到一個具有決定性的災難,在7月間決定跟著美國的後面切斷日本的石油補給線之後,丘吉爾慢慢地終於認清了此種禁運行動所具有的「可怕」後果,於是一個月之後,在8月25日,主張派遣一支他所謂的「威懾」(deterrent)海軍兵力到東方去。英國海軍部的計劃是準備派遣「納爾遜」號(Nelson)、「羅德尼」號(Rodney)和4艘較舊式的戰鬥艦,連同1艘巡洋戰艦和2到3艘航空母艦。丘吉爾則寧願使用「最少量的最好船隻」,所以他建議派1艘最新式的「英王喬治五世」(King George V)級戰鬥艦,連同1艘巡洋戰艦和1艘航空母艦。

他在8月29日告訴英國海軍部說:

「我認為日本不敢對抗關、英、蘇等國的聯合戰線… … 尤其是若有一艘英王喬治五世級的戰艦出現,則必定會使它更感到躊躇。這將是一種真正具有決定性的威懾力量。」

結果是戰鬥艦「威爾士親王」號(Prine of Wales)和巡洋戰艦「卻敵」號(Repulse)一同駛往新加坡——但卻沒有任何的航空母艦。

原來指定的那1艘在牙買加(Jamaica)擱淺,現在已經進入船塢修理。實際上在印度洋中還有l艘航空母艦,駛往新加坡也很近,但卻並無命令要它駛往該港。所以這2 艘大船都必須依賴陸上基地的戰一斗機保護,而這種戰鬥機數雖卻很有限——即令北部的飛機場不提早喪失也不中用。

「威爾士親王」號和「卻敵」號於12月2日到達新加坡,次日菲利普斯爵士(Admiral Sir Tom Phillipe)也到達該地並接管「遠東艦隊」的指揮權。誠如上文中所說過的,12月6日即已發現有大隊的日本運輸船隻從印度支那向馬來亞的方向行駛。

到了8日中午,菲利普斯就聽到它們已正在宋卡和哥打巴魯登陸的消息,並至少有l艘戰鬥艦、5艘巡洋艦和2O艘驅逐艦的保護。那一天下午,菲利普斯勇敢地率領著所謂「z部隊」(Force Z)向北行駛——包括他的2艘大船和4艘驅逐艦——以攻擊日軍的運輸船隊為目的。不過由於北部的飛機場現在都己喪失,所以連岸上基地的空中掩護也完全沒有。

9日夜間天氣轉為清明,所以菲利普斯也就喪失了天然的掩蔽。他的Z部隊已被敵方飛機發現,所以遂轉向南方再駛回新加坡。但那天夜間又接獲一個錯誤的報告,說日軍正在關丹(Koantan)登陸,那裡也是馬來半島東海岸的中點。因為覺得還是有奇襲的可能,所以菲利普斯認為冒險是合理的,遂又改變航向向關丹行駛。

日本人對於Z部隊的任何攔截行動都已有良好的準備,因為它的到達新加坡經過廣播已經世人皆知。日本第二十一二航空戰隊,由其海軍航空隊最優秀的駕駛員聽組成,正以曲貢附近的機場為基地,擔負著空中掩護的任務。

此外又有一條由12艘潛艇所構成的巡邏線,掩護著從新加坡到哥打巴魯和宋卡之間的航路。所以早在9日下午,Z部隊的北上行動即已被這一道屏障最東端的潛艇所發現。當時第二十二航空戰隊正在準備對新加坡發動一次空襲,於是在一接獲這個報告之後,即趕緊把炸彈調換魚雷,並立刻企圖對Z部隊作一次夜間攻擊。但因為菲利普斯已經向南回骯,所以它們沒有找到目標。

次日拂曉以前,這支航空部隊又再度出擊,這一次就在關丹附近找到了Z 部隊。日本人一共使用34架高空轟炸機和51架魚雷轟炸機,前者在上午11時剛過不久就開始攻擊,而後者也接踵而來。兩種攻擊都非常準確——儘管所攻擊的船隻都是在高速運動中,而並非像珍珠港內的美國軍艦是在靜止不動的狀況中受到奇襲。

尤其是「威爾士親王」號上有175高射炮,每一分鐘可以射出6萬發炮彈,其對空火力不能說不強。但2艘大船卻都被擊沉,「卻敵」號沉於1230時,而「威爾士親王」則沉於1320時。隨護的驅逐艦在2艘船上的全體乘員2800人當中救起了2000多人,但菲利普斯本人卻已經失蹤。日本人並未乾擾救難的工作。他們一共只損失3架飛機。

在戰前英國海軍當局痛恨人家談論戰鬥艦可以被飛機擊沉的理論,而丘吉爾對於他們的看法也有支持的傾向。這種錯誤的想法一直被堅持到1941年12月為止。

此外,又誠如丘吉爾所云:「當時我們自己和美國人對於日本人在航空戰中效率實在估計過低。」

這一個打擊也就決定了馬來亞和新加坡的命運。

日本人現在可以繼續登陸而不受到任何的阻力,並且可以在岸上建立他們的空中基地。而對著英國人在馬來亞的微弱空軍實力,他們空中的優勢也就成為一項具有決定性的因素:足以粉碎英軍的抵抗,使他們的部隊一路向馬來半島長驅而下,並打開了進入新加坡的後門。新加坡的淪陷實為過去疏忽和失策的後果——主要應由倫敦當局負責。

自從12月10日以後,英軍幾乎是沿著西海岸連續不斷地撤退。一切道路上的阻塞陣地,不是被日本坦克和炮兵直接突破,就是受到日本步兵從鄰近叢林中的滲透所迂迴。在馬來亞北部的英軍指揮官希思將軍(General Heath)希望能在霹靂河(Perak River)上站定腳跟,但這一線卻為從北大年斜進的日軍縱隊所迂迴。以後在金寶(Kampar)的另一個堅強陣地又為從海上用小艇登陸的日軍所迂迴和攻克。

12月27日,波納爾中將(Lirutenant-General Sir Henry Pownall)從空軍上將布魯克—波帕姆(Air Chief Marshal sir Robert Brook-Popham)手中接替了遠東英軍總司令的職務。

1月初英軍退到了斯林河(Slim River)上,這一道防線掩護著雪蘭莪[é](Selangor)省,以及通到吉隆坡(Kuala Lumpur)附近南部機場的道路。但在1月7日到8日之間的夜裡,1連日軍戰車突破了這道組織惡劣的防線,向南直衝去奪占公路上的橋樑——那大概是在防線之後約20英里處。在斯林河以北的英軍均被切斷,損失了約4000人,連同其一切裝備在內——而日軍所付出的成本僅為6輛坦克和少數步兵。第十一印度師已完個被擊潰。結果遂使英軍不得不提早放棄馬來亞中部,而且也喪失了對柔佛(Johore)北部作較長期據守以待援軍從中東趕到新加坡的機會。

就在這個災難發生的那一天,韋維爾將軍也到了新加坡,他是要前往爪哇去接受ABDA(即美英荷澳)總部總司令的新職,這是一個新成立的緊急機構。於是波納爾就變成他的參謀長,而原有的遠東總部則被撤銷。韋維爾決定今後的防禦應以柔佛為基地,一切最好的部隊和增援都應保留在那裡。那也就等於說應作較迅速的撤退,而不再是照珀西瓦爾將軍原先所計劃的逐步撤退。

吉隆坡在1月11日被放棄,在淡邊(Tampin)的瓶頸陣地則在13日被放棄(而不是原定的24日)。這也使日本人得以利用在柔佛境內較佳的道路系統,並且也使他們可以同時使用兩個師,而不像過去那樣必須輪流使用——於是澳洲部隊在金馬士(Gemas)所建立的堅強防禦陣地也被抵消。所以通過柔佛的撤退甚至比原先所想像的還更快。

同時,在東海岸上的英國部隊也同樣在撤退:1月6日放棄關丹和那裡的機場,21日在一個登陸威脅之下又放棄興樓(Endau)。到了1月30日,東西兩面的英軍部隊都已退到馬來半島的極南端。其後衛於次日夜間也越過海峽退入新加坡。日本隊軍的航空部隊,效率比海軍航空隊較差,並未對英軍的撤退加以太多的阻撓,只是對飛機場的攻擊表現了它們的效力而己。

日本人在54天之內已經征服了馬來亞。他們的總損失僅約為4600人——而英國則損失了約25000人(大部分都是做了俘虜)以及大量的裝備。

在1942年2月8日(星期天)的夜間,日本侵入軍2個領先的師在掃蕩了500英里全長的馬來半島之後,開始強渡隔在新加坡和大陸之間的狹窄海峽。在30英里全長的海峽中,日軍選擇了8英里長的一段作為渡海的位置,那是寬度不到l英里的部分。這個地段是由第二十二澳洲旅的3個營所負責防守的。

第一波攻擊是用裝甲登陸艇載運的,但其餘的後續部隊則使用由徵集而來的各種不同船艇,甚至於還有一部分日本兵是游泳過來的——攜帶著他們的步槍和彈藥。有些船隻被擊沉,但大多數的突擊部隊都已安全登陸。防禦方面有許多莫名其妙的差錯,也給他們幫忙不少。灘頭探照燈不曾使用,通訊工具不是失靈就是未被使用,炮兵也很久都不能構成其計劃中的防禦火網,到日出時,已有日軍13000人上岸,而澳洲部隊則已向內陸陣地撤退。在正午以前,侵入者的人數已經增到2萬人以上,並已在該島的西北部建立一個深入的基地。以後第三個日本師也登陸了,使兵力總數增到3萬人以上。

在大陸上緊接著的地區還有2個師,但山下奉文卻認為新加坡是一個小島,對於這樣多的兵力無法作有效的展開。不過在以後幾天內,他還是抽調一些生力軍作為前線部隊的補充。

以數量而言,防禦者所有的兵力似乎應該是足夠拒抗侵入者而有餘,尤其是侵入者所攻擊的地區正是在大家所意料中的。即令到現在,珀西瓦爾將軍所指揮的乓力仍約有85000人之多——主要都是英國人、澳洲人和印度人,不過也雜有若干當地馬來人和中國人的單位在內。但其中大多數卻都是訓練太差,而日本攻擊軍則都是百戰健兒,而且曾為馬來亞的作戰受過特殊的挑選和訓練。所以英軍在厚密的叢林中或橡樹園中一再受到他們的迂迴。一般說來,英軍的指揮也相當拙劣。

自從戰役一開始起,英國空軍在數量上和質量上都已落下風,到了最後階段,其少數殘餘部隊也完全撤走,於是天空中再也看不見它們的蹤影。對於敵方空軍猛烈和不斷的攻擊缺乏保護,使那些由於在馬來半島上長期退卻而疲憊不堪的部隊更是士氣不振。

英國政府最初所犯的人錯就是不曾提供必要的空中掩護,現在丘吉爾和他的軍事顧問們就呼籲部隊必須不惜任何代價奮戰到底;指揮官應與部隊共存亡,並為不列顛帝國的榮譽而犧牲;應執行焦土政策,毀滅一切對佔領者可能有關的東西,而不必替部隊的安全或人民的生活著想。所有這些呼籲不僅無補於實際,而且足以顯示英國當局對於心理學的知識真是一竅不通。

在前線上戰鬥的人員看到其後方的油庫正冒著黑煙起火燃燒,他們的士氣絕不可能因此而提高。同樣的,當他們知道本身的命運不是戰死就是被俘時,當然也絕不會因此而受到鼓勵,一年以後,當希特勒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死守突尼西亞(Tunis)時,連在非洲身經百戰的德國精兵也都迅速崩潰了。任何這一類「背水作戰」的要求通常都是很難有效地激勵士氣。

新加坡的末日在2月15日星期天來臨——也就是日軍登陸後的一星期整。到那時候守軍已經被逐回到新加坡市的近郊,該市位置在該島的南岸上。糧食已感缺乏,而水源更是隨時都有被切斷的危險。在那天黃昏,珀西瓦爾將軍持著白旗去向目軍指揮官投降。對於一個勇士而言,這是一個痛苦的步驟,但投降卻己經無可避免,他之所以選擇親自出降的方式,是為了想替他的部隊和人民爭取較好的待遇。

在新加坡的這兩個黑色星期天(一為登陸而另一為投降)也就替大英帝國敲響了喪鐘,許多年來一向為英國人所感到驕傲的「日不落帝國」已經開始成為餘音裊裊的尾聲。

不過,抵抗日本陸軍攻擊的失敗卻並非主因。新加坡的投降實為兩個月以前海軍失敗的後果。

同時那也是一連串錯誤和失察的終結。這個新基地及其防禦的發展緩慢得可憐,捨不得花錢的政治原因也並非惟一的障礙。

在決定建立此一基地之後的若干年內,對於其防禦的最佳方法在白廳(Whitehall)中曾經引起激烈的辯論。而爭論得最激烈的地方卻是在參謀首長委員會中——那是被假定為「三位一體」的。空軍參謀總長特倫查德(Trenchard)是力主飛機的最高優先。而海軍參謀總長貝蒂(Beatty)則提倡大炮主義——並痛斥飛機可對戰艦構成嚴重威脅的理論。這兩位都是名人,也都是強人。

政府對於他們的意見感到難置可否,一直到他們都已退休後很久,這種爭論仍繼續未獲解決。大致說來,還是海軍略佔優勢。所以對於新加坡只提供了大炮而沒有飛機。很不幸的,當攻擊終於來到時,其所進攻的方向並非炮口所指向的,而是在它們的背面。

在30年代里,有許多陸軍軍人都曾經研究過新加坡的防禦問題,他們開始認為攻擊的方向可能是走後門,即取道馬來半島。因為海軍基地.建在新加坡的北邊,在該島與大陸之間的狹窄水道中,此種可能性也就更大。在採取這種觀點的陸軍軍人當中,珀白西瓦爾就是一個,在1936到1937年之間,他是馬來亞的首席參謀官。他的意見為當時駐軍司令多比將軍( General Dobbie)所採納,於是後者遂於1938年開始在馬來半島的南部構築一條防線。

貝利沙先生那時已經做了陸軍大臣,他很快就能了解新加坡的少量駐軍有增強的必要——自從他就職以來,他的政策特點就是認為帝國防禦應比歐陸行動更為重要。當時與德意兩國開戰的危險已經迫在眉睫,所以對於地中海防務的增強必然會成為第一要求,但他卻仍能說服印度政府派2個旅的兵力到馬來亞去,而使那裡的駐軍一下就增加了3倍。以戰前的有限資源而論,這已經可以算是作了最大的努力,因此也就倍覺難能可貴。

當戰爭於1939年9月爆發時,英國的資源也就開始增加。但由於當時戰爭只限於西歐一隅之地,所以資源的大部分也就自然地向那裡傾注,按著就是1940年5月和6月的大災難,結果是法國崩潰、而義大利也投入戰爭。在這個驚人的危機中,第一個要求當然是增建英國本身的防禦,其次就是兼顧地中海地區的防禦。這兩個需要也都很難同時予以滿足。丘吉爾最勇敢和偉大的行動就是他敢於在英國本身對於侵入的威脅尚無真正安全的保障之前,就決心不惜冒巨大的危險去增強對埃及的防禦。

在這個階段對於英國政府給與馬來亞的增援若還認為不滿意,那是很不公平的。因為在1940年到1941年之間的冬季,馬來亞的駐軍已經增加了6個旅,以當時的環境而言,那算是很難得的。所不幸的是空軍兵力並未曾作類似的增加——而那卻恰好是更重要的。

1940年初,新任司令邦德將軍(General bond)發表意見說新加坡的防禦必須以整個馬來亞的防禦為基礎。為了這個目的,他估計至少需要3個師的兵力,並建議防禦的主要責任應由空軍負起。國內當局在原則上採納這些建議,但卻加上個重要的修改。當馬來亞的指揮官們認為需要一支近代化飛機500架以上的空軍兵力,而參謀首長委員會卻判斷300架左右就夠了,而且還說連這個數字也須到1941年底才能提供。

事實上到日軍侵入時(1941年12月),馬來亞的第一線空軍兵力僅為飛機158架,而且大部分都是落伍的舊貨。

在1941年這一年之內,近代化戰鬥一機產量的絕大部分,除了留供英國防空需要以外,部分派往地中海地區去支援那些流產的攻勢作戰,在下半年又約有600架被派往蘇聯。而馬來亞卻幾乎一點都沒分到。同時也沒有一架遠程轟炸機派往該地區,但卻有好幾百架用來對德國作夜間轟炸之用,而在戰爭的那個階段,這一類的攻擊顯然是浪費精力。所以總而言之,馬來亞的防禦需要並不曾受到適當的注意。

丘吉爾本人在其回憶錄中曾經透露過這個難題的答案。5月初英國陸軍參謀總長狄爾爵士向首相提出一項報告,其中表示他反對繼續增建在北非的攻擊兵力而使英國本身或新加坡冒重大的危險。在他的文章中,狄爾這樣指出:

「我認為失去埃及是不太可能發生的災難… … 只有英國本土遭到入侵,我們才會最後失敗。所以主要的是聯合王國而不是埃及,聯合王國的防禦應屬於第一位。埃及在優先次序上甚至還不能列為第二位。因為那是我們戰略中的一項公認原因,新加坡的地位是應放在埃及的前面。但目前新加坡的防禦卻仍然距離標準頗遠。」

「在戰爭中當然必須冒險,但所冒的卻又必須是有計算的危險,我們不應犯錯誤而忽視了戰略要地的安全。」

丘吉爾接到了這個文件之後大為震怒,因為那與他所想像的完全相反——即早日對隆美爾發動攻勢,並在北非贏得一次決定性勝利的夢想。他認為:「若是接受這種觀念即無異於完全回到防禦的態勢… …在手中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發揮主動了。」

所以丘吉爾遂用尖銳的筆法來反駁狄爾的意見。他說:

「我覺得你是寧願準備喪失埃及和尼羅河谷,並讓我們已經集中在那裡的50萬大軍投降或毀滅,而不願意喪失新加坡:我的看法和你不一樣,而且我也不認為情況會像你所想像的那樣發展… … 假使日本投入戰爭,則美國非常可能會站在我們這一方面;而且無論如何,日本都極不可能在一開始就圍攻新加坡;因為假使它不把它的巡洋艦和巡洋戰艦散布在東方貿易航線上而去執行這樣的作戰,則對它本身是危險最大而對我們反而是損害較小的。」

很顯然的,丘吉爾在激怒之下,故意曲解陸軍參謀總長的意見。因為問題並非減弱埃及的防禦,而僅為暫緩執行丘吉爾所一心想要發動的攻勢,對於這個攻勢他是寄以很大的妄想。結果是在北非的6月攻勢成為笑柄,而增加更多的兵力在11月間再發動攻勢時,又還是不曾獲得任何具有決定性的戰果。丘吉爾對狄爾元帥的答覆同時也證明出他對於新加坡所面臨的危險作了如何嚴重的計算錯誤。

令人感到驚奇的,卻是他在事後寫回憶錄時,還仍然那樣大言不慚,而絲毫沒有悔恨之感。他說:

「據我所知,許多政府當面對著此種最高專業權威所作的如此嚴重宣告時,都會表示屈服的,但我卻毫無困難地說服了我的政治同僚使他們不為所動,而且當然的,我又還是受到海空軍參謀首長的支持。所以我的意見仍然佔了優勢,於是向中東的增援也繼續不斷。」

7月間,美國羅斯福總統派他的私人顧問霍普金斯(Harry Hopkins) ,到倫敦來傳達他的意見。羅斯福對於此種政策的智慧很感到懷疑,他認為在中東嘗試做太多的事情,將會在其他的地區引起危險。美國的陸海軍專家也都支持這種警告,並認為新加坡應比埃及居於較優先的地位。

所有這一切的辯論都不能改變丘吉爾的觀點,他說:「我絕對不容許放棄埃及的鬥爭,假使馬來亞若出了任何差錯,我將辭職以謝天下。」實際是,他後來不僅是食言,而且他根本上就不以為那裡會有真正的危險發生。他也曾坦自承認說:「我在當時認為比起我們其他的需要,整個日本的威脅似乎都不過是一個遙遠的魔影而已。」所以非常明白的,對於馬來亞的不適當防禦未能加以增強,其主要的責任應由丘吉爾本人負起——也就是因為他固執地要在北非發動一個不成熟的攻勢。

新加坡淪陷所立即產生的戰略影響是很嚴重的,因為緊接著在它的後面就是緬甸和荷屬東印度的征服——這種分為兩股的攻勢前進使日本人的威脅一方面接近印度,而另一方面接近澳洲。差不多又繼續苦戰了4年並付出巨大的代價,新加坡才終於收復。但那應歸功於日本內在的崩潰和原子彈的震駭,而英國不與焉。

但是新加坡淪陷所產生的較長久和較廣泛的影響一直到今天都沒有恢復。新加坡一向就是一種象徵——它是西方權力在遠東的顯著象徵。因為那個權力是由不列顛海權所建立,而且一直也都是由它來維持的。自從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對於在新加坡設置一個巨大海軍基地的計劃曾經作了太多的宣傳,所以其作為象徵的重要性甚至於可以說是遠超過它的戰略價值,在1942年2月,新加坡那樣容易地就被日本人攻佔了,

這對於英國人和歐洲人在亞洲的威望實為一種莫大的打擊。

以後雖然英國人還是回到新加坡,但卻已經無法抵消原有印象。白種人的戲法已經不靈了,所以他們也就隨之而喪失其優越地位。因為認清了白種人的弱點,所以戰後在亞洲也就到處都掀起反殖民主義的怒潮,亞洲人再也不肯接受歐洲人的支配了。

緬甸的淪陷

英國人的喪失緬甸實為馬來亞淪陷的續篇,而且也使日本人得以完成其對中國和太平洋西方門戶的攻佔——於是也就完成了他們戰略計劃中所想像的偉大防禦圈。雖然它是一個續篇,但緬甸戰役卻是一項獨立的作戰。那是由飯田祥郎中將所指揮的日本第十五軍來負責執行的。

這個軍只有2個師,甚至於加上支援單位,總數也只有35000人。其最初的任務是佔領泰國,包括克拉地峽的大部分在內;而當第二十五軍向馬來亞南進時,也負責掩護其後方。接著第十五軍就開始執行其侵入緬甸的獨立任務,並且以其首府仰光為第一目標。

由於保護細甸的兵力,無論在數量或素質上,都極為貧乏,所以日軍雖以如此小型的兵力來作如此巨大的冒險,也都應認為是合理的。最初,緬甸的守軍在數量上是比一個師略多一點,大部分都是最近所召募的緬甸單位,只有2個英國營和1個印度旅來作為它們的骨幹——另有第二個印度旅尚在運輸途中,準備作總預備隊之用。當危機來到時,凡是能夠抽調的援兵大部分都已經調往馬來業,但還是太遲,並不足以挽救新加坡的命運。直到1月底,才有訓練半成熟和不足額的第十七印度師開始運到緬甸,這也就是說了很久都沒有兌現的增援的前驅。

空中的情況更為惡劣,最初一共只有37架飛機來對抗日軍的100架——在1月初馬尼拉淪陷之後,日本人又調來了1個航空旅,於是使這個數字又增加了1倍。

日軍的侵入緬甸早在12月中旬即已開始,從第十五軍所派出的一個支隊進抵丹那沙林(Tenasserim) ,那是位置在克拉地峽的兩側,其目的是攻佔那裡的只個重要機場,以阻塞英國空軍增援馬來亞的路線。12月23日和25日,日軍對仰光作了重大的空中攻擊,使那裡的印度工人像潮水一樣地逃走,阻塞了道路並放棄了尚未完成的防禦工事。

1月20日,日軍展開直接的攻擊,從泰國進向毛淡棉(Moulmein),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混戰之後,在31日被攻佔。守軍後方就是寬廣的薩爾溫江的河口部分,所以很難逃脫,幾乎全部被俘。

12月底.韋維爾已派其在印度的參謀長赫頓中將(Lieu- tenant-General T.J.Hutton)去指揮緬甸境內的戰事,而後者又派史邁思少將(Major-General J.G.Smyth,VC)去指揮防衛毛淡棉和到仰光的進路的那些雜牌部隊。史邁思是新到的第十七印度師師長。

在毛淡棉淪陷之後,日軍就向西北挺進,於2月上旬在該地附近和上游約25英里的地方分別渡過了薩爾溫江。史邁思曾主張作一個適當的戰略撤退,以便達到一個他可以集中兵力的位置,但是其上級直到太遲時才准許撤退,所以他只好勉強在米鄰河(Bilin River)上建立一道防線,但那條河本身太窄而且有許多地點可以徒涉。這個陣地不久就受到日軍的迂迴。

於是雙方就開始向30英里以外的錫唐河(Sittang River) 賽跑——那一條河有1英里寬,距離仰光70英里。因為英軍起步太遲,所以終為日軍所追及,儘管後者從叢林中的小路迂迴前進是非常辛苦。2月23日清晨,錫唐河上的主要橋樑都已被炸毀,把史邁思所部的大部分都留在東岸上。只有3500人勉強逃回,其中有槍的已不及半數。

3月4日,日軍乘勝追擊,到達了勃固(Pegu)並加以包圍,那是一個公路與鐵路的交叉點,史邁思的殘部和少許援兵正在那裡集合。

次日,亞歷山大將軍(General Sir Harold Alexander)來到緬甸並從赫頓的手中接管指揮權。這是丘吉爾所作的緊急決定,在那樣的環境中也是非常自然的,尤其是較高階層根本上不曾想到會垮得這樣快。

但這對於赫頓本人而言,卻是一種不公正的待遇,因為他不僅對於防守仰光的可能性表示懷疑,而幾也充分表現出聰明的遠見:他曾把補給送往仰光以北400英里遠的曼德勒(MandaLay)地區,同時又加速修建一條起自印度曼尼普爾(Manipur)的山地道路,以與曼德勒和滇緬公路建立陸上交通。

在這個階段以及較早的階段,英國國內的觀點深受韋維爾個人意見的影響。他對於日本人的技巧未免估計過高——若能採取有力的對抗行動,則這種神話並不難擊破。

亞歷山大於到差之後首先堅持仰光必須死守,並且命令發動一個攻擊以求扭轉情況。

但儘管新到的第七裝甲旅和一些步兵增援單位曾作猛烈的戰鬥,結果還是沒有什麼收穫,於是亞歷山大不久也回過頭來採納赫頓的意見,於3月6日下午命令在次日下午實施爆破之後即撤出仰光。

所以在3月8日當日軍入城時,他們發現那是一座已被放棄的城市,遂不免吃了一驚。殘餘的英軍從日軍包圍圈中找到了一個缺口,向北逃到卑謬(Prome)。

現在雙方就都暫時休息一下。日本在休息期中獲得了2個師(第十八師和第五十六師)的增援,此外還有2個坦克團,而它們的空中武力也增加了l倍——達到了400 架以上的數字。英軍所獲得的增援數量遠較微少。在空軍方面除了3個已經殘缺的戰鬥機中隊以外,蔣介石又借給它們2個中隊的美國志願隊(American volunteer Group)兵力,雖然一共只有44架「颶風」式和「戰斧」式(Tomahawk)戰鬥機,但最初階段卻能有效的擊退日本人對仰光的空襲,而且使攻擊者受到了不成比例的重大損失。但自從仰光放棄之後,大部分英國飛機就撤到了印度——到3月底才從中東獲得第一批增援,約為轟炸機和戰鬥機共150架。

仰光的喪失使警報系統發生混亂,所以剩下來的英國飛機也像以前在馬來亞一樣.再也不能對日本人作任何有效的抵抗。

4月初,已經增強的日本第十五軍向北挺進到伊洛瓦底( Irrawaddy)江上,直趨曼德勒,以求達到其切斷滇緬公路的原始日標。現在英軍約有6萬人,在曼德勒以南約150英里的地方據守著一條東西向的防線——在其東西側翼上還受到中國部隊的支援。但日軍卻勇敢地繞過其西面,包圍了守軍,並在4月中旬攻佔仁安羌(Yenangyaung)油田。

當時任蔣介石參謀長的美國人史迪威將軍(General Joseph Stilwell) ,曾擬定一項計劃想讓日軍進到錫唐河上,然後再用鉗形運動來把它們加以包圍。但由於日本人已經繞著東翼作了一個更大的迂迴,直趨滇緬路上的臘戍(Lashio),所以他這個計劃根本無法實施。在這大側面上已經發生迅速的潰散,不久就明白地顯示出臘戍和滇湎公路的補給線都保不住了。

所以亞歷山大遂作了一項聰明的決定,不企圖據守曼德勒——這也正是日軍所希望的——而向印度邊界上做退。這個全程超過200英里的長距離撤退開始於4月26日,由後衛兵力掩護著,在伊洛瓦底江上的阿瓦(Ava)橋於30日被炸毀——即日軍側進到臘戍的前一日。

現在主要問題是要趕在5月中旬季風季節開始之前,達到印度邊界和阿薩姆(Assam),因為此後河水泛濫將使交通斷絕。日軍也向親敦江(Chindwin River)賽跑,想攔截英軍的撤退,但英軍的後衛還是勉強衝過去了,並在季風開始前一個星期到達了達木(Tamu)。在最後一段的狂奔中,它們喪失了大部分的裝備,包括所有的坦克在內,但大多數的部隊還是保存住了。即令如此,它們在緬甸戰役中的損失還是3倍於日本人——13500人對4500人。

不過在它們的千里撤退中,英軍在緬甸的兵力終於還是逃脫,這大致應歸功於第七裝甲旅的坦克能一再發起逆襲以減緩敵人的銳氣——而自從決定放棄仰光之後,對於退卻的執行也都能保持冷靜的頭腦。

錫蘭與印度洋

當在緬甸境內的日本陸軍,以儼然無敵的姿態,從仰光向曼德勒推進時,英國人同時也因為日本海軍的進入印度洋而大感震驚。因為在印度東南角附近的大島錫蘭(譯註:即今之斯里蘭卡),是被英國人認為非常重要的——日本海軍若以此為基地就可以威脅從英國繞過好望角和南非以達中東的交通線,此外還有到印度和澳洲的海路。自從馬來亞喪失以後,從錫蘭來的椽膠對於英國也變得非常重要。

英國的參謀首長們告訴韋維爾說,保全錫蘭比保全加爾各答(Calcutta)還更重要。因為這個原因,當在緬甸的兵力非常缺乏,而在印度的兵力更是極為微弱之際.用來防守錫蘭的兵力卻不少於6個旅。此外,3月間在那裡又成立了一支新的海軍兵力,由海軍上將薩莫維爾(Admiral Sir James Somerville) 負責指揮,共有5艘戰鬥艦(不過其中有4艘都是舊船)和3艘航空母艦(而且其中有1艘是又老又小)。

同時,日本人正準備從西里伯斯(Celebes)攻入印度洋,其兵力遠較強大,有5艘航空母艦——即曾用於珍珠港襲擊中者——和4艘戰鬥艦。所以當這個消息傳來時,顯得錫蘭的前途很不樂觀。但這個威脅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嚴重可怕,因為日本海軍根本上是以攻為守。它們沒有載運部隊在錫蘭登陸的企圖。它們的目的不過是作一次突襲,以擾亂英國海軍在那裡增建的兵力,並掩護其從海上運往仰光的增援部隊而已。

因為預計在4月1日會受到攻擊,所以薩莫維爾的兵力已經分為兩個部分——其較快速和有效的部分,稱為A部隊,負責巡邏,然後再被送往阿杜環礁(Addu

Attol)補充燃料,那是設在馬爾地夫群島(Maldive Islands)上的一個秘密基地,在錫蘭西南約600英里。日本的攻擊實際上是在4月5日,100多架飛機攻擊在科倫坡(Colombo)的港口,造成重大的損失,並擊退了空中的反擊。下午又來了第二次攻擊,共50架轟炸機,擊沉了2艘英國航空母艦。

薩莫維爾的兩部分部隊都行動太遲緩,不能發生任何作用,於是就自動撤退——較舊的軍艦撤往東非洲,而較快速的部分則撤往孟買(Bombay)。但在9日那一天對亭可馬里(Trincomalee)作了一次成功的攻擊之後,日本艦隊就撤走了,而在這個短短的時間之內,其商船突擊支隊已在孟加拉灣內擊沉了23艘商船(共112000噸)。

對於英國海權這是另一次可恥的失敗,所幸沒有再進一步。假使英國人不採取挑撥的行動,即不在錫蘭嘗試建立那樣一支落伍的海軍兵力,則日本人也許根本就不會發動這次攻擊——因為那本來就超出具原有計劃的限度。

另外一個插曲就是派遣海陸軍聯合部隊去佔領法屬馬達加斯加(Madagascar)大島北端的迪耶果蘇瓦雷斯(Diego Su- arex)港——那是為了防止日軍的進佔。此一行動影響到英法的關係,而又分散了兵力。這個相當浪費的行動始於5月間,接著在9月又派了一支大型兵力去佔領全島。

正系1940年在阿爾及利亞奧蘭(Oran)軍港擊沉法國艦隊的情形是一樣的,從長期的觀點來看,「害怕」一詞是很容易壞事的。


1.英國人自己老家都快被德國人抄了,還哪有什麼精力管太平洋和印度洋附近的殖民地。沒見著連中南半島還有南亞都是讓中華民國出遠征軍來幫著對付日軍么。

2.日本在亞洲有海軍優勢,怎麼說戰前日本也保有英國海軍7成的噸位,英國海軍全球部署,又跟德國佬義大利人在地中海和大西洋打的不可開交,英國自己本土的驅逐艦都得指望美國人援助了,哪還有能力跟日本人在太平洋折騰。

3.在二戰前雖然紙面軍力和全球政治影響力上英國仍然是世界第一,但是論實際國力,英國早就落後德國至少5%以上了,能排在世界第四就不錯了,以世界老四的國力維持世界老大的排場,早就是搖搖欲墜了。

4.中國實在太弱雞,吸引不了太多日軍的注意力。日軍到戰敗的時候還保留有800萬在役軍人,被牽制在中國大陸的連100萬都不到,你得想想整個東南亞加起來陸地面積都沒有中國大,這麼多日軍把精力放在太平洋,就靠殖民地那點用來鎮壓土著的守備部隊,拿頭打日軍。要我說,就以當時東亞各國弱雞的實力和歐洲列強自顧不暇的情況,要不是有日本海軍專心做抗日主力,日本的佔領面積還能再大一倍

5.你看真把自己主力派過來的美軍,一來就把日軍給橫掃了。1941年日本偷襲珍珠港,1945年美軍就把日本打的叫爹了,而且雖然美軍現在在各個紀錄片里喊著日本人強無敵變態簡直不是人,但實質上美軍在對日作戰上傷亡只有40萬,其中死亡只有12萬。而日軍一共被美軍弄死了快150萬。這交換比甚至比日軍打國軍都高。。。(美軍只是工業能力強所以耗得起國力,但是在實戰經驗和能力上並不如英軍,所以我認為讓英軍主力擁有美國的後勤供應,應該打的還能再好看點)。


日本轟炸珍珠港導致美國參戰是否是一個愚蠢的決策?

是的。

這就是東亞文化與西方文化的最大區別。

過去的日本,對滿清宣戰沒有遇到無限戰爭,對沙俄宣戰沒有遇到無限戰爭,918沒有遇到無限戰爭,諾門坎沒有遇到無限戰爭,所以日本人發動戰爭上癮了。但這次不一樣,日本先後遇到了蔣介石和羅斯福,所以他們傻逼了,做出了外人看來萬分愚蠢的決策。

分析透徹,有對比,特別是對蔣的分析很準確,當年蔣介石確實沒退路,投降日本蔣介石必死,他只有打到底。而汪精衛想撈油水,包全自己,也只落得漢奸下場。美國二戰初期是在撈戰爭的利潤,後期因為要壓制日本,才進行物質禁運,可惜日本不懂美國的文化與實用主義立場,作為暴發戶,他試圖用新的戰爭解決中日的僵持,意圖日本的長期和平,就有了珍珠島的愚蠢。可見,戰爭最終是文化的較量。

東亞文化的天人合一,必然導致日本人以為自己可以戰勝地球的一切種族。

西方文化鄙視天人合一,是地球一切種族都有平等的存在權,美國民眾在珍珠港事件前夕,民眾情緒是堅定的孤立於中日戰爭、太平洋戰爭之外,因為在戰爭沒有真正打到美國本土時候,美國民眾是自我的謙遜的立場高於所謂的正義立場。

一旦戰爭打到家門口了,美國人就會奮起反擊,美國人的戰爭爆發力是日本人所無法估量的。

二戰的珍珠港事件是一例子。

911事件以及伊拉克戰爭是一例子。

可惜,東亞文化圈的精英分子往往不懂歐美文化。東亞文化以為歐美的文化的謙卑為軟弱膽小。

日本轟炸珍珠港導致美國參戰,這一個愚蠢的決策,還會重複的上演。


說二戰日軍只能在亞洲逞威風,是知乎人云亦云的體現。

為什麼橫掃?

很簡單,日軍戰鬥力強

需要注意的是當時日軍的參戰兵力

日本陸海軍本來訓練就很精良,就訓練而言,比西方陸軍強。

其他答案提到諸如

1殖民地軍隊問題影響戰鬥力

不太成立

首先日軍總兵力比對方少很多

進攻新加坡的時候日本陸軍只有1萬,而守軍是8萬,你就算去除殖民地軍隊人數,英國等國家的軍人人數也不少

殖民地軍隊同時也參加了北非作戰,印度軍隊59年之所以敢於挑釁中國,與他們與德軍叫過手有關

2,不要用後來的日軍和昧軍的交換比作為證據

當日軍失去制海權以後,日軍失去了補給,失去了傷兵治療,無法派出援兵,這是一個完全不對稱的局面。

而到了硫磺島和沖繩戰役期間,由於靠近本土,得到了一定的海空軍支持,特別是得到了戰前的大量的物質的補給而構築了完備的工事,這個時候雙方的作戰條件才相對對稱了些

在這種相對對稱的作戰條件下,總傷亡昧軍和日軍總傷亡相當。

3從朝鮮戰爭來看,西方軍隊戰鬥力並不比裝備差很多的志願軍強

而中國軍隊對日軍從來是重視的,當蔣介石面臨解放軍渡海攻打台灣的壓力的時候,他從日本購買僱傭軍,粟裕在計算蔣軍兵力的時候,需要把一個日本僱傭兵當成兩個蔣軍士兵來計算。

看不起日軍就是看不起中國的抗日軍隊,看不起中國軍隊,看不起亞洲軍隊,很容易滑向逆向種族主義的泥潭。


我認為可以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1,東南亞各國本身國力軍力都太差。

2,日軍的叢林作戰戰術技巧較高。

3,美國在太平洋戰勝日本海軍之前,很難投放大規模兵力和資源。

4,中方迫於國際壓力(或者說為了增加國際影響力),向緬甸派出的幾個師,只是杯水車薪。

5,英國主要戰場在地中海延岸和北非,無力顧及東南亞,最多考慮了印度和新加坡的防衛。

6,澳大利亞和紐西蘭軍隊幾乎全在北非。

7,蘇聯早期的重心在於本國,東歐和蒙古。


也許會被噴,但我還是想說。當年本子的大東亞共榮圈,在東亞很有市場,因為東亞多數國家都是歐美列強的殖民地!本子還有一個口號「亞洲人的亞洲」,所以在亞洲土著眼裡,本子比「白皮豬」還是要靠譜些。

日本是第一個從殖民地國家,通過自我解放,自強運動,成為了一個被歐美列強認可的國家。和土耳其並稱為亞洲之光。所以在東亞迷茫知識分子眼裡,日本經驗彌足珍貴。

二戰歐洲戰區開始後,比利時荷蘭因本土喪失,都加劇了對殖民地的搜刮和直接統治,引起買辦和代理人的不滿。英國也同樣,但是它採取了和日本秘密外交的策略,放棄了和日本在東亞的正面交火,收縮防禦至印度,雙方的核心利益並不直接衝突。在印度國內巧妙的暗中支持了溫和獨立派甘地,致使雙方的衝突沒有在大戰期間尖銳化。至於菲律賓的美軍,甚至和老麥的那件元帥服一樣,「非官方」。

從上面幾點,你就可以看出來,日本的東亞之行並沒有太多的苦戰,多數戰役的關鍵,只是本子的推進速度夠不夠快,能不能抓到俘虜罷了。


瀉藥~

東南亞西方聯軍迅速潰敗的原因有很多:

1,東南亞各國軍隊缺乏裝備;

雖然各國海軍力量的總和尤其是後期軍事潛力遠大於日本,但是在東南亞的部隊嚴重缺乏合適的裝備。他們的軍艦與飛機數目雖然不弱,但是許多飛機都是過時的型號,而且嚴重缺乏航母。在裝備精良的日軍面前不堪一擊。

2,日本佔了奇襲的便宜;

日本偷襲的不止是一個珍珠港,也包括整個東南亞。這其中就包括位於菲律賓的克拉克空軍基地,開戰第一天該基地遭到襲擊,使得遠東航空隊在第一天就損失了一半以上的飛機。

3,各國雖有名義上的聯合指揮部,其實各自為戰;

聯合指揮部只是走個過場,實際打仗時一旦失利則立即各自撤退。這一點尤其以英國人為然。

4,各國留在東南亞的部隊多為二流水準的衛戍部隊;

歐洲國家最有戰鬥力的部隊大抵在與德國對抗,而彼時的美國尚未被動員起來。

5,各國的東南亞部隊的主要構成為當地土著,這些部隊不僅戰鬥力低下,而且和當地土著一樣心向日本;

英屬緬甸在當時算是相對富庶的土地,可是由於需要將60%的糧食上交給英國作為稅收,很多農民只能做到餓不死。荷屬東印度的橡膠與石油收入全歸荷蘭所有,當地人完全享受不到。所以日軍所到之處人民簞食壺漿相迎,視日本人為亞洲的解放者,那些土著軍隊見到日軍大抵聞風而降甚至臨陣倒戈。他們大多數人對於日本人的仇視是在被佔領後日本人相比於西方有過之無不及的貪婪顯露無疑時才開始出現的。

關於日軍的戰鬥力,直接的體現就是美國的一系列奪島戰役:吉爾伯特及馬紹爾群島戰役,日軍陣亡21000人,美軍5100人;馬里亞納群島及帛琉戰役,日軍陣亡63000人,美軍9000人;索羅門群島戰役,日軍陣亡86000人,美軍10000人。

如果是看那些包含當地土著的戰鬥,那麼新幾內亞戰役美軍陣亡1900人,日軍42000人;攻佔琉球戰役美軍陣亡12000人,日軍110000人;1944年菲律賓戰役美軍陣亡23000人,日軍420000人。

如果加上更加不成比例的海軍與空軍陣亡比例,那麼總體上講,日軍在不算中國戰場,蘇聯八月風暴行動與英荷屬東南亞的對美軍戰場上合計死亡1,140,570人,美軍則為111,606人。

總體上講,站在風口上,豬也能飛。風一停,飛得多高摔得多慘。


日本再怎麼說是帝國主義,英法荷蘭的都是本地黃種人人當兵白人做軍官的軍隊,而且東南亞的殖民趕不上印度都,很粗糙,本地人服從性很差。

日本人還打著反抗殖民的旗號,東南亞一瀉千里。

當然這有例外,香港新加坡還能抵抗一會兒。

帝國主義正規軍打傀儡軍偽軍恐怕從來都不難。

而且一方蓄謀已久,一方毫無準備,更是難打。

具體戰術,英軍陸軍戰術不咋地。香港、新加坡有要塞打這樣。只能說英軍作戰意志確實差。


英國這種早期殖民國家,選擇在每個地方設個總督,宣揚自己的統治。搞得自己精疲力竭。

美國就很聰明,美國人控制「海權」,而不去建立殖民地,節約成本


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承認日本戰鬥力確實就是高呢?

人在那個時候就是厲害。你們為啥非要找各種原因瘋狂貶低它?


你得看東南亞的對手是誰,對手是什麼狀態,要是是非本土部隊還得看是不是本國親兒子。二戰本子全民暴血前期碾了我國和馬來不是很正常嗎,反正沒笑到最後。本子終究只是本子,認爹才是硬道理


所謂「一戰水平」說的是日本陸軍的裝備問題,從步槍到坦克的確是比歐洲列強落後了一些,但東南亞戰場和一戰不同,茂密的叢林和多變的地形註定了打不了一戰那樣的塹壕戰,自然也不需要類似坦克一類的東西來突破防線。

此外和日本作戰的歐洲人士氣自然不如日軍,在自己的殖民地上作戰和保家衛國背水一戰還是有區別的,所以能坑就坑能跑就跑,坑我們遠征軍的例子也不是一起兩起的。作戰意志自然沒那麼強


只有它是工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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