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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能夠自圓其說且別人無法反駁,那麼這個人是否就能說自己的觀點是絕對正確的?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的是……看的我捉急

自圓其說無法反駁怎麼叫做絕對正確呢?這明明叫做那你開心就好。


不是。

在絕對的意義下,一個命題可能的取值只有有:

整個命題邏輯和謂詞邏輯,甚至模態邏輯和混合邏輯都是基於這種經典的邏輯系統的。一般來說在數學裡面這是沒錯的。一個命題要麼是真的,要麼是假的,當然,在事實上也是如此,除去量子力學中不確定的情況,考慮每一個確定的事件的話,只要你的陳述是清晰的,那麼一個命題只可能是真的或者是假的,不可能既是真的又是假的,也不可能既不是真的又不是假的。

但是認知不同,對於一個世界,我們必須給每一個基本的原子命題都賦一個真值,使得命題集是極大一致的。但是在認知的時候,我們並不是說 p,而是說 Kp(K 表示模態運算元知道(Know))。對於一個理性的人,顯然他不會同時接受 p 和 非p(-p),但是除此之外他還可以既不知道 p 也不知道 非p。[1]

當然,不引入模態運算元也可以得到類似的結論,讓我們考慮一個命題:

2113 年 1 月 21 號北京在下雪。

這個命題自然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並且如果我們採用決定論的世界觀,我們甚至可以認為這件事情已經是確定了的,只是我們的計算能力達不到這一點而已。

認知意義上,我們顯然沒有辦法確定這個命題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我們並不給這個命題賦真或者假,或者說,這個命題的值是 Null ,Null 不是真也不是假,就是不知道。如果真是 1,假是 -1 的話,那麼 null 就是 0。

因此,如果一個人能夠自圓其說,那麼又兩種可能,第一種,他說的是絕對正確的命題,比如說「水是水」、「狗是動物」(「狗是一種……的動物」)、「人會使用工具」(如果「人」在對應語境下被定義為「會使用工具並且……的動物」),在這一意義上,這個命題是分析的,也即,命題真或者假不取決於經驗事實,而僅僅取決於語言本身的使用方式。第二種可能是,他說的命題可能是僅僅沒有現象來反駁罷了,而這種現象並不是邏輯不可能的,所以在某個邏輯可能(不要求物理可能 [2])的世界中,應該存在某種情況可以反駁他的論斷,但是這個可能世界未必就會是我們的世界,但是別忘了,科學的本質屬性就是可證偽性,所以沒有理由去認為這樣一個命題是絕對正確的,它僅僅是暫時正確的罷了。

另外一方面,一個命題可能在邏輯上都是沒有辦法反駁的,但是即便如此,這個命題依然不是絕對真的,比如說決定論。

決定論本質上不是一個物理學斷言,而是一個本體論的斷言。它斷言的是我們不可知的本體世界所固有的一種屬性。所以,它最大的特性就是不可被檢驗,邏輯上不可被檢驗

我來提供一個標準的決定論模型:所謂決定論,是說,世界(考慮時間的整體)是確定的唯一,也即,如果某個時刻,世界處在某個狀態中,那麼這個狀態時必然產生的,而不可能不是這樣。

有人會說,時空旅行可以打破這種決定論,但是請記住,你試圖做的是通過一種物理現象來駁斥一個本體論上的判斷,而這是做不到的。假設你進行了時空旅行,認為自己回到了過去,那麼你判斷的依據是什麼呢?周圍人的話語?好,沒問題,假定周圍人的確說,嗯,現在是 2002 年 2 月 2 號。那麼你是不是真的就回到過去了呢?別忘了。決定論裡面有兩個參數,一個是世界狀態,一個是時間。決定論說的是,世界狀態由時間決定。由於原來那個世界中理論上應該沒有這個來自未來的你,所以你的回去就意味著,你去到的世界不同於你原來經歷的那個世界。你無法證明,到底是你的行為改變了世界(時間正常向前流動,但是你把整個世界改變了,周圍人雖然在說現在是 2002 年 2 月 2 號,但是實際上這個年份僅僅是一種標記罷了),還是你的行為改變了時間(世界是同一個世界,但是你走到了另一個平行宇宙中),如果是前一種情況那就是決定論了,而後一種情況就是平行世界了。

本質上,決定論是無法檢驗無法駁倒的。因為你的主觀時間是你的一切。

所以,有一些理論本身就是絕對無法駁倒的,但是這個理論本身也不會因此就是絕對正確的——因為它的對立面也是絕對無法駁倒的。

自洽的理論僅僅要求一致性(無矛盾性),而真的理論則要求普遍有效性,前者對於一個經驗理論來說太弱,而後者對於一個經驗理論來說又太強。

[1] 讓我們考慮一個命題系統中的所有可能:p = true, p = false,只有這兩種。

但是在一個模態系統中,可能會出現如下情況:

  1. p = true,K p = true;(推得 K -p = false,
    這裡涉及到了認知邏輯中的一個基本的公理,Kp 能夠推出 p,因此,-p 能夠推出 -Kp )

  2. p = true,K p = false;( 推得 K -p = false)

  3. p = false,K -p = true;( 推得 K p = false)

  4. p = true,K -p = false;( 推得 K p = false)

於是,如果我們說我們不知道 p(K p = false),那麼這意味著 2、3 和 4 都是有可能的。類似地,如果說我們不知道非 p,那麼 1、2、4 都是有可能的。而不能駁倒對於經驗命題來說意味著某種不知道。

事實上對於邏輯問題來說,不能駁倒有時候也僅僅是不確定罷了。我們可以證明一個命題,這很簡單,我們有具體的機器演算法。但是對於複雜的命題,比如說一階的或者二階的命題來說,我們也有可能不知道這個命題是否為真,因為我們不知道要如何證明,並且同時我們也找不到反例(使其為假的賦值)。如果不能理解這一點的話,思考一下數學問題:雖然黎曼假設和歌德巴赫猜想的真值是確定的,但是我們不知道它,準確來說是,我們不能確定這兩個東西是否為真。

[2] 當然,我們可以分別通過邏輯可能和物理可能來區分兩種不同程度上的可證偽性。在法律上我們強調的不是邏輯意義上的,而是物理意義上的,甚至,是經驗意義上的。出於常理,我們沒有理由相信如下陳述:

(1)受害者 B 確實死於子彈導致的槍傷,(2)子彈的膛線和手槍 P 吻合,(3)手槍 P 屬於 A,當晚的確發射過一顆子彈,並且上面只有 A 的指紋,(4)有錄像顯示當時 A 和 B 同處一室,但是沒有室內的影像(5)調查報告顯示 A 和 B 沒有接觸,並且(6)A 沒有殺害 B。

這個陳述是經驗上不一致的,當然這是邏輯可能的(甚至是物理可能的),比如說 A 的手槍忽然凌空飛出,自己發射了一顆子彈,把 B 打死了。但是這種解釋對於我們的經驗來說是不可能的,辯護律師也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說辭來證明並不是 A 殺了 B。事實上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可能性是一種比物理可能性更強的可能性,可以稱其為「經驗可能性」,一個簡單的例子是,在量子力學的框架下,你有可能忽然就掉到了樓下去,但是這個可能性僅僅存在於理論物理的意義上,經驗上這是不可能的(當然不絕對)。(「更強」的用法可以參考這句話:「物理可能性比邏輯可能性更強」)


不能。

自圓其說代表邏輯正確,邏輯正確不代表命題正確。

自圓其說是正確的必要不充分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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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給出了條件與結論的真值關係。

卻不能直接判定命題的真假。

如果證明的前提都是錯誤的,怎麼能保證結論正確?

生活中大多數情況遇到的不是邏輯問題,是常識問題。為一個判據的真偽爭執不休。


一個自洽系統並不一定是正確的,只能說明著這一體系具有更強的內在邏輯性。

雖然內在邏輯性一般是正確性的前提。


我從來沒有在我對的情況下吵贏過我媳婦。。。。


暫時是的,

絕對正確是在某種特定環境下的正確。

補充一下:

類似於物理學上的絕對靜止和相對靜止概念。


看來哲學和數學有某種共通之處。如果他的理論的「公理」假設是相容的並且推理無誤,你必然無法從邏輯上「駁倒」他。而你又是無法對他的「公理」進行質疑的,在他心裡不證自明的東西,才叫「公理」。

其實這個問題類似於數學裡之前關於歐氏幾何和非歐幾何的爭論,他們哪一個才是真實世界的反映?然後大家就發現,這個問題本身就毫無意義,因為數學本來就不是真實世界的反映。

針對你的問題,以數學類比,在你描述的這種情況下,他的觀點在他的理論框架和公理假設下確實是「絕對」正確的。除非他的觀點有描敘事實的意願(理論是可以沒有這種意願的),並發現公理假設的抽象與實際不符,理論才會被破壞。別的情況下,無解!或者,就去揪絕對這個哲學字眼吧~

補充一個不相干的:

數學裡的命題不是只有真和假兩種的。

參見哥德爾不完備性定理:任何一個相容的數學形式化理論中,只要它強到足以蘊涵皮亞諾算術公理,就可以在其中構造在體系中既不能證明也不能否證的命題。

這種命題一般會被作為新的公理補充進去,發展出新的體系。


自圓其說只能說明在他自己的邏輯中是正確的,但不一定具有普遍性。

別人無法反駁很多時候只是一時無法反駁,並不代表那個人的說法就絕對無法辯駁。隨著人的認知的提高,也許有一天你就知道怎麼去辯駁了;另一方面,那個自圓其說的人也許有一天也會發現自己的邏輯是有漏洞的。

隨著閱歷的增加,觀念的逐漸改變,自己推翻自己以前的觀點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參加過學校的一次辯論,比賽的時候腦子當機,不知道怎麼去證明別人的觀點是錯誤的,可當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就突然想到可以從很多方面去證明。這裡就是為了說明真理是具有局限性的,的確需要實踐去檢驗的。這點,感覺馬哲課本上說得還是挺對的。


我覺得你們都在自圓其說


當然不對,資治通鑒上有關於公孫龍的一段:(摘抄於柏楊版資治通鑒)

趙王封其弟為平原君。平原君好士,食客嘗數千人。有公孫龍者,善為堅白同異之辯,平原君客之。孔穿自魯適趙,與公孫龍論臧三耳,龍甚辯析。子高弗應,俄而辭出,明日復見平原君。平原君曰:「疇昔公孫之言信辯也,先生以為何如?」對曰:「然。幾能令臧三耳矣。雖然,實難!仆願得又問於君:今謂三耳甚難而實非也,謂兩耳甚易而實是也,不知君將從易而是者乎,其亦從難而非者乎?」平原君無以應。明日,謂公孫龍曰:「公無復與孔子高辯事也!其人理勝於辭;公辭勝於理,終必受詘。」

譯文:趙王封弟弟趙勝為平原君。平原君好養士,門下的食客常有幾千人。其中有個公孫龍,善於作「堅白同異」的辯論考證,平原君尊他為座上賓。孔穿從魯國來到趙國,與公孫龍辯論「奴婢有三個耳朵」的觀點,公孫龍辯解十分精微,孔穿無以對答,一會兒就告辭了。第二天他再見平原君,平原君問:「昨天公孫龍的一番論述頭頭是道,先生覺得如何?」回答說:「是的,他幾乎能讓奴婢真的長出三隻耳朵來。說起來雖然如此,實際上是困難的。我想再請教您:現在論證三個耳朵十分困難,又非事實;論證兩個耳朵十分容易而確屬事實,不知道將選擇容易、真實的,還是選擇困難、虛假的?」平原君也啞口無言。第二天,平原君對公孫龍說:「您不要再和孔穿辯論了,他的道理勝過言辭,而您的言辭勝過道理,最後肯定占不了上風。」

鄒衍過趙,君使與公孫龍論白馬非馬之說。鄒子曰:「不可。夫辯者,別殊類使不相害,序異端使不相亂。抒意通指,明其所謂,使人與知焉,不務相迷也。故勝者不失其所守,不勝者得其所求。若是,故辯可為也。及至煩文以相假,飾辭以相,巧譬以相移,引人使不得及其意,如此害大道。夫崐繳紉爭言而競後息,不君子,衍不為也。」座皆稱善。公孫龍由是遂詘。

譯文:鄒衍路過趙國,君讓他和公孫龍辯論「白馬非馬」的觀點。鄒衍說:「不行。所謂辯論,應該區別不同類型,不相侵害;排列不同概念,不相混淆;抒發自己的意旨和一般概念,表明自己的觀點,讓別人理解,而不是困惑迷惘。

如此,辯論的勝者能堅持自己的立場,不勝者也能得到他所追求的真理,這樣的辯論是可以進行的。如果用繁文縟節來作為憑據,用巧言飾辭來互相詆毀,用華麗詞藻來從偷換概念,吸引別人使之不得要領,就會妨害治學的根本道理。那種糾纏不休,咄咄逼人,總要別人認輸才肯住口的作法,有害君子風度,我鄒衍是絕不參加的。「在座的人聽罷都齊聲叫好。從此,公孫龍便受到了冷落。


不是,比如「車庫裡的噴火龍」或者「羅素的茶壺」之類的。


首先,這個「別人無法反駁」就存在漏洞,只能是在接觸到這個話題的人之中暫時找不到合理的反駁內容,隨著時間和接觸的人的增多,這個問題隨時能夠被改變。其次,絕對正確的論點我們能夠稱之為真理吧,關於真理問題我們知道真理有其絕對性也有其相對性,所以我們所說的真理往往是無限接近

客觀世界的,但是完全等同客觀真相併不現實。而且語言文字本身有許多學問包含在內,如果能抽絲剝繭在華麗的語言中總結出問題的本質,還是能夠從中找到問題的漏洞或者缺陷的。


我說的是假話。

請問上面這句是假話還是真話呢。


是的,因為一種觀點是否正確是一種很主管的判斷。


話說有經驗的算命的都能做到自圓其說,但是你信么?


當然不能。工作中與客戶打交道時,非常重要的一點是要能自圓其說,但能說對客戶說的有些自己都不信的話絕對正確?


在相對靜止的條件下,如果只是他一味地自圓其說,那他自己會覺得自己是對的,糊塗的人會被他迷惑誤以為是對的,聰明人心裡有數知道是錯的但是不去揭穿他的玻璃心。

在絕對運動的條件下,好像沒有什麼是絕對正確的事情,所以他肯定不是絕對正確的。


任何一個稍微靠譜一點的宗教都能做到自圓其說且無法被證偽。

但是人死後不太可能既上天堂又登西方極樂吧?


你直接問馬克思主義哲學是不是正確的就可以了......


白馬非馬,古代百家中有以詭辨為生的,還有地心說,

18世紀專門有書說燃燒是因為熱素這個元素造成的,並得到當時科學界的認同,有不少科學家窮盡一生試圖分離出這個根本不存在的東糸,

還有比薩斜塔上著名的扔鐵球實驗

以上說明自圓其說無法反駁只是你知道的太少,能力不足,與事情是否絕對正確毫無關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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