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符合邏輯上的證明嗎?如果不符合,有辦法可以證明自己本身的存在嗎?


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不是邏輯上的推論,而是直觀出的結果。簡單的理解是,如果它是邏輯上的推論是需要前提的。這和笛卡爾普遍懷疑的策略相違背。

笛卡爾需要靠普遍懷疑找到一個第一原理。第一原理必須滿足兩個條件。其一是清楚明白,其二本身沒有前提。所以這個第一原理必須得是直觀出來的,而不是推論出來的。換言之,可以用它推論出其它普遍原理,而它本身卻不以其它原理為前提。

具體說來,「故」不表示在邏輯上由已知推出未知,由「我思」推論出「我在」,不表示因果關係,它只表示一種必然聯繫,我思和我在是同一的。

所以我思故我在的正確理解是:我思,我在——我是一個思考的東西,我存在。

額外提供一個觀點幫助理解。王太慶先生在笛卡爾《談談方法》譯文附註里提到的看法「我思故我在」應譯作「我想,所以我是」。

理由如下:

法文原文「Je pense,donc je suis」(《談談方法》是笛卡爾第一本著作,用法文寫成,並非拉丁文),英文譯作「I think, therefore I am」,拉丁文作「Ego cogito,ergo sum」。無論法文的suis、英文的be、拉丁文sum都包含著兩個意思:

1.系詞。如P is Q,其中P是主詞,Q是謂詞。is表示Q是P的一個屬性,是對P的一個描述。這樣就將謂詞的某些屬性歸屬於主詞,起表述作用

2.動詞。即,存在。

「我思,故我在」的「在」字之所以不準確是因為其只有「存在」這一層含義。沒有系詞的含義。所以應該替換為「是」,再補上「是」的存在含義(中文裡「是」沒有動詞含義)。

而系詞含義是極其重要的,它表示將某些屬性歸之於「我這個東西」,這些屬性例如非廣延(無形體),思考。其次再是「有某些屬性的我這個東西」存在。這樣,「我想,所以我是」的意思是,我是一個思考的東西,這樣的我存在。

但無論如何,笛卡爾是直接直覺到這個結論的,某種意義上說它確實是一個原始真理。值得注意的是,笛卡爾將思考、非廣延屬性歸之於「我」,將「具有非廣延、思考屬性的我這個東西」稱之為心靈或靈魂。

日常中當我們講「我思故我在」,這個「我」的屬性就要比笛卡爾要說的多得多。它和笛卡爾的「我」並不相同。日常中所說的「我」身體和心靈不相區分,不僅指身體還指思維。

所以,「我」是存在的。但這個「我」不同於日常中所提到的我。

提問者所要求的是無法通過笛卡爾的命題得到證明的,因為提問者要求證明的「我」可能比笛卡爾的「我」包含的內容更多(例如笛卡爾的「我」只包含心靈,而提問者的「我」可能包含身體)。

至於有無其它的辦法證實提問者語境下的「我」存在,我的回答是(目前)沒有。我們目前無法在絕對無疑的意義上證明,我們身體的存在,我們的自我是一個具有屬性獨立區別於身體的東西,我們不是生活在夢中,但至少我們能確認有一個未知的「我」作為感覺、知覺的前提存在。


笛卡爾的原文是「Cogito, ergo sum」,翻譯成英語是「I think, therefore I am」,中文最常見的翻譯是「我思故我在」,但是這個翻譯是錯的。(甚至原句本身可能都是錯的,或者說,過於精簡的,笛卡爾本人在沉思錄中強調過,這並不真的保證一般意義上的「我」存在,而僅僅是強調主體的存在,這是「語言精簡」所不可避免的信息遺失)

「我思故我在」是一種蛋疼的文藝翻譯方式。

正確的理解應該是,因為正在思考,所以存在一個思考的主體。「正在思考」要用「現在正在下雨」的方式來理解。英文中是說「It is raining」,然後我們會問「it」是什麼?顯然,沒有一個主體在下雨,「在下雨」就是「在下雨」。同理,對於思考來說,單憑我們現在正在思考的這個事實(這句話僅僅指代這個事實,其表述是有問題的,採用這個表述是因為沒有別的替代選項),實際上我們不能說「I am thinking」,我們只能說「It is thinking」。「It」是什麼?和上面的一樣——僅僅是代指思考這個行為被執行了。而單純憑藉這個,我們是沒有辦法推斷出存在一個「I」的,最多只能得出存在一個「it」。所以笛卡爾這句話某種意義上說是先天上正確的。這就像是「現在有人在讀這一句話」永遠都是正確的那樣。

為什麼強調不能用「I」呢?因為這個地方牽扯到了人類意識的結構。首先,我們假設自己的意識具有統一性,其次,我們假設自己的記憶(以及人格)具有同一性,類似的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假設,這些假設都是假設而已,並不完全是正確的結論,而當我們在使用「I」的時候,我們同時還有可能蘊含了一個具有各種各樣性質的主體存在。而這是沒有辦法通過這一點證明的。

至於說笛卡爾的問題,其實他的懷疑論是沒什麼問題的,我思故我在如果解釋正確的話也沒什麼問題,而最大的問題是他用本體論論證證明了上帝存在,然後進一步說上帝不可能欺騙「我」,最後通過上帝打破了懷疑論。而關於上帝的本體論論證本身是一個無效的論證,因為存在並不是一種一階屬性。

事實上懷疑論不是通過這種樸素的方法來反駁的。認知的基礎也要更為複雜一些。


同意@霜寒月薄的意見,「我思故我在」這一命題可以說是有了一個無與倫比的開端,笛卡爾為知識論要求的確定性找到了一個阿基米德點,然而就整個論證來說,他毋寧說的太多了,大大超出了嚴格確定性。

高票的兩個答案關於翻譯的問題也說得很細緻,但是在我看來,「我思故我在」這一譯法談不上錯誤,雖然頗具誤導性,但與之相比,「我思想,所以我是」更讓人不知所云。《存在與時間》在譯名處理上也長期面臨指責,但將「Sein」譯作「存在」而不是「是」顯然更符合中國人語言習慣,畢竟翻譯要同時照顧原文的結構和譯文的語法,而由此造成的可能的誤解乃是學者們理所應當要克服的障礙。

與此相關的另一知乎問答是如何理解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 - 哲學,這裡的討論更細緻一些。談及「理解」一種論證,至少涉及兩個方面的問題:其一是,要論證的是什麼;其二是,要如何論證。顯然我們這個問題的重點在於後者,即題主所關心的卡氏論證的邏輯合法性。

笛卡爾的反對者恰恰大多是從這一提法的邏輯論證角度提出質疑,比如,把「我思故我在」構造為一個隱藏了「凡思維者皆存在」這一前提的三段論邏輯論證,據此指責笛卡爾引入了未經證實的前提,或是引入並混淆了「我思」和「我」兩個不同概念,或者是批評笛卡爾從自我引出上帝,又以上帝來反證自我這樣一種循環論證。

固然笛卡爾當得起這些批評,而我的看法卻是,「我思故我在」根本就不是一個邏輯論證,或者說,在其本真的意義上,不應被還原為一個論證,「我思」的在場及其嚴格確定性不是通過邏輯論證來達到的。這一觀點來自於胡塞爾現象學對笛卡爾的更正。

笛卡爾說,「如果我曾說服自己相信什麼東西,或者僅僅是我想到過什麼東西,那麼毫無疑問我是存在的。……因此,如果他騙我,那麼毫無疑問我是存在的;而且他想怎麼騙我就怎麼騙我,只要我想到我是一個什麼東西,他就總不會使我成為什麼都不是。所以……最後必須做出這樣的結論,而且必須把它當成確定無疑的,即有我,我存在這個命題,每次當我說出它來,或者在我心裡想到它的時候,這個命題必然是真的。」(沉思集,p23)

笛卡爾在這裡無非是說,我懷疑,那麼「我懷疑著」一定是確定無疑的;我思,那麼「我思」這個主體必然存在著。在胡塞爾看來,笛卡爾在這裡犯了兩個錯誤。

一方面錯誤是限制太松,如霜寒月薄引用羅素的話指出的,我思的主體是先驗自我而非經驗自我,笛卡爾從先驗自我的在場去肯定經驗自我的實存是一次邏輯跳躍。就這一點而言,笛卡爾意義上的「我思故我在」在邏輯論證上是失敗的。笛卡爾本人想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因此他在完成這一跳躍的時候是小心翼翼的,僅僅是在首先通過引入「凡是我們領會得十分清楚、十分分明的東西都是真實的」這一總則之後,直到第六沉思,他才把經驗自我、經驗自我的身體完全肯定下來。然而問題是,笛卡爾並沒有真正把握到所謂「清楚明白的領會」的內涵,一邊超出了嚴格的確定性,一邊又把真正不可懷疑的東西排除在我思的確定性之外。

因此,另方面錯誤則在於限制太嚴。因為,「在任何一個懷疑的情況中,確定無疑的是,我在這樣懷疑著。任何思維過程也是如此。無論我知覺、想像、判斷、推理,無論這些行為具有可靠性還是不具有可靠性,無論這些行為具有對象還是不具有對象,就知覺來說,我知覺這些或那些,這一點是絕對明晰和肯定的;就判斷來說,我對這和對那作判斷,這一點是絕對明晰和肯定的,如此等等。」(觀念,p29)

這裡的關鍵在於認識到,在例如以上提到的不同質性的意識行為中,「在體驗的過程中和對體驗的素樸反思中,思維(Cogitatio)和體驗的存在是無可懷疑的;直觀地直接把握和獲得思維就已經是一種認識,諸思維(Cogitationes)是最初的絕對被給予性。」(觀念,p8)也就是說,我們當然可以認為,對當下的「我懷疑」的懷疑會導致背謬,會導致對邏輯公理和論證規則的違背,但問題首先不在於此;毋寧說,「在進行任何智性的體驗和一般體驗的同時,它們可以被當作一種純粹的直觀和把握的對象,並且在這些直觀之中,它是絕對的被給予性。它是作為一種存在之物,作為一個此物(Diesda)被給予的,而對這個此物的存在進行懷疑是根本無意義的。」(觀念,p30)換句話說,對於笛卡爾的「我思」(胡塞爾強調要區分「思維存在的明見性」和「我的思維是存在的」的明見性,前者關係到內在對象絕對的自身被給予,後者關係到一般經驗的對象的實存),真正值得我們重視的不是「思維存在」這一基要主義的一個原點,而是這麼一個原則,即在直觀中把握到的絕對的自身被給予的對象具有絕然的明見性,並且,這種明見性的獲得絕不是來自於任何形式的邏輯論證:它是內在直接的明見性,被給予的對象在其中意味著絕對的自身被給予之物,直接意味著在直觀中的切中,自身被給予意味著在它這個此物以外別無他物,別無依靠。與其說,我思思維著這個此物,不如說,在我思中,我思直接參与了此物的構造。

從而,區分真正內在(於意識)的東西和超越的東西,從而把問題限制在內在的領域之內,把反思所能直接切中的內在的對象確立為絕對的自身被給予,這是我們應當從笛卡爾的普遍懷疑中獲取的教益。

所以,「正如胡塞爾在1906年已能指出,在現象學還原中,即意識的純粹的統覺方式中,存在有『笛卡爾有關明見性思考的必要更正』,其意義是,自此以後,人們只需說『在現象學還原的嚴格意義上的直接顯示者之明見性,以及在此基礎上的純粹內在的可認知者』,而不再需要談『存在(Sum)的明見性,即在自然心理學意義上所確定的我之存在的明見性』。

「……在胡塞爾看來,不管笛卡爾本人在何種程度上接觸到卻從未能達到此純粹問題表述,因為他『沒有正確地從懷疑主義處受益』。他迷失於『證明明見正確性和其跨主體間效能的企圖中,迷失於先前所見的、經常抱怨的循環推理中』。」(概論,p63)

可見,通過胡塞爾現象學的發現,「我思故我在」所提交的意義不再是某種遵循著形式邏輯的論證,相反,它先於形式邏輯,構成了對形式邏輯和一切認識的主觀奠基。

有趣的是,倪梁康先生在早時《小觀念》的「譯者的話」中對胡塞爾「唯心主義局限性」進行了批判,他認為,這種對思維自身的絕對被給予的「明見性」實際上是以邏輯公理為前提的,因為相反的情況實際上違背了形式邏輯矛盾律或犯了循環推理的錯誤。應當說,如果認可以上對絕對的自身被給予性的闡明,這種批判將是站不住腳的。

參考資料

笛卡爾,第一哲學沉思集,商務印書館

胡塞爾,現象學的觀念,商務印書館

伯爾耐特,耿寧,馬爾巴赫,胡塞爾思想概論,人民大學出版社


我沒有越過哲學,也不懂卡笛尓什麼的,只憑個人的一些想法來稍微說幾句,哲學類的關注人實在太少。

稍微看了一下大家的答案,排名第一的回答似乎是說了,「我」這個概念的本身不可被證明,即就算我知道我正在思考,正在做某一件事情,到我也不能確定那就是「我」,也就無法證明自己的存在。我個朋友以前說,假如我閉上了眼,那世界就沒有光和色彩,假如我死了,那世界也就毀滅了。雖然知道這個說法有無數的理論可以推翻,但是可以說也沒有錯,只是從誰的角度來看的不同。說這個事的原因就是,我認為證明自己的存在不能靠自己,而是第二者,以及無數個接下來的人。比如我站在這裡,就算我自己知道沒錯,我就在這裡,但是無法證明,也許我是精神分裂,也許我有狂想,也許我認錯了路名,等等。但是如果有第二個人開始,假定有無數多個人,都證實,我在這裡,那是否可以證明呢?按照某個回答里的理論,如果一個命題是真的,那他的否認必然也是真的,即無數人都不認為我在這裡,那我就不在這裡。除非所有人都有精神分裂,幻想,認知錯誤,並且同時錯誤的認為我在同一個地方,我覺得理論上可以說可能性約等於零,反之亦然。那麼如此可以證明這個命題是真的,那我的存在就也可以被證明。

外行人的外行話,輕虐,謝謝…


自然數構造出有理數,有理數構造出實數。

「自然」、「有理」、「實在」,誰更本源?

相類似,「我、心、意識、此在、個體存在」構造出「周圍世界、主觀世界」。

(有點兒王陽明「心外無物、心即理」的感覺)

「周圍世界、主觀世界」構造出「整體世界、物質世界、客觀世界」。

(此處構造系一種不恰當的、無限制的、想當然的邏輯推演)

那麼命題產生了,心物關係怎樣?意識和物質誰是第一位?

我和客觀世界關係又如何?認識客觀世界是否可能?

(其實這些命題都是偽命題,根本沒有回答的必要)

材料如上已準備好,現在開始瞎掰^_^

如果把構造的過程叫做「思」,

那麼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大概就是用構造過程本身去證明自然數存在的優先地位。

而海德格爾的「我在故我思」就是說構造過程本身就是自然數的存在方式,如果它不去構造一個世界,那麼它本身的存在就沒有任何意義,等同於不存在。或者換句話說,構造過程和構造主體具有同一性結構,也即,它構造的世界是它自身的一個同構映射。

以上關於海德格爾的「我在故我思」的結論換成大白話是極具顛覆力量的。他從根本上否定了客觀世界、物質世界這一類想當然的、從來都是概念化留存可憐人腦中的、進而為大量垃圾命題提供思維材料的虛假存在。

不管是你意識到的周圍世界(詩意地棲居?王陽明嗅一朵花的開放?),

還是你理性到的客觀世界(所謂科學?科學神棍方舟子?)

在構造面前,在「思」面前,都是德里達那口中神神叨叨的「痕迹」,從來都是一種遊戲。

就像,自然數構造出有理數,有理數構造出實數,難道不都是數學遊戲?

忘了哪個數學家說的了,上帝創造了自然數,其他都是人造的。

所以,你看到的一切,不過是你自己的心。Oh my God!Game over!


怎麼個證明法我是不太清楚,但是這句話的推導過程我覺得是對的。題主不妨一起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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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貌似是笛卡爾在《第一哲學沉思錄》中第二個沉思提出的一個觀點。

話說小笛同學一直疑心自己自從幼年時期起就把一大堆錯誤的見解當做真實的接受了過來然後覺得如果自己要想在科學上建立一些什麼經久不變的東西,是必須要撥亂反正,把所有不靠譜的東西都先剔除掉才行。

那麼他先拿自己的感官下手:

凡是我當作最真實、最可靠而接受過來的東西,我都是從感官或通過感官得來的。不過,我有時覺得這些感官是騙人的;為了小心謹慎起見,對於一經騙過我們的東西就決不完全加以信任。

然後他舉了個例子,否定了一下這個平常貌似靠譜的信息獲取渠道:

有多少次我夜裡夢見我在這個地方,穿著衣服,在爐火旁邊,雖然我是一絲不掛地躺在我的被窩裡!我現在確實以為我並不是用睡著的眼睛看這張紙,我搖晃著的這個腦袋也並沒有發昏,我故意地、自覺地伸出這隻手,我感覺到了這隻手,而出現在夢裡的情況好像並不這麼清楚,也不這麼明白。但是,仔細想想,我就想起來我時常在睡夢中受過這樣的一些假象的欺騙。想到這裡,我就明顯地看到沒有什麼確定不移的標記,也沒有什麼相當可靠的跡象使人能夠從這上面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清醒和睡夢來,這不禁使我大吃一驚,吃驚到幾乎能夠讓我相信我現在是在睡覺的程度。

那麼小笛同學憂傷了,因為他靠著邏輯推倒了自己看似完善的認知體系:

我要假定有某一個妖怪,而不是一個真正的上帝(他是至上的真理源泉),這個妖怪的狡詐和欺騙手段不亞於他本領的強大,他用盡了他的機智來騙我。我要認為天、空氣、地、顏色、形狀、聲音以及我們所看到的一切外界事物都不過是他用來騙取我輕信的一些假象和騙局。我要把我自己看成是本來就沒有手,沒有眼睛,沒有肉,沒有血,什麼感官都沒有,而卻錯誤地相信我有這些東西。

按照上述的邏輯,這個世界一切外在實體都不存在了,「存在就是被感知」(這話不是他說的),而感知都不靠譜,存在性當然也要打幾個問號了。

小笛同學並沒有放棄他的思考,進而想:

曾說服我自己相信世界上什麼都沒有,沒有天,沒有地,沒有精神,也沒有物體;難道我不是也曾說服我相信連我也不存在嗎?絕對不;如果我曾說服我自己相信什麼東西,或者僅僅是我想到過什麼東西,那麼毫無疑問我是存在的。

上面那句大概是我思故我在的原型了。

小笛同學的意思,我的理解是這樣的:

  • 一切都值得懷疑

  • 但是有一個東西是不容懷疑

  • 那就是懷疑本身

  • 在作出「懷疑」這個心智舉動的同時,就算世界不存在也好,我不存在也好,上帝不存在也好,但是這個想法本身是存在的。

這就是「我思故我在」的真意。

PS:「我思故我在」這個譯法真的很差,「思考乃存在」可能更好一些。。

PS2:題主的問題略有自我矛盾了。


但是我覺得「我思故我在」有邏輯漏洞。因為:如果你看到,聽到,觸到的一些東西是那個萬能的妖怪給你製造的假象,那麼就說明了「你」就是某種「東西」,那個惡魔才給你製造假象。如果什麼也沒有,不存在,那惡魔也沒必要給你製造假象了。


算不算證明如樓上。

但是這不能算是一個因果關係,因為二者沒有邏輯上的先後。

個人觀點。。


自己是無法證明的吧,缸中之腦等實驗就有相關的說明。

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個人覺得,心學的」知行合一「,比較能解釋它。

」我思「和」我在「,兩個是同時的,沒有前後之分。

"我",在這裡或許是為了突出個人意識吧

亂說了一通,哈!


最近也在思考我思故我在,不過發散的遠了些。

1,思考就存在?

在知乎一個介紹高級生命存在的設想裡面,有位朋友最後總結道,最後的形態應該是只剩下思考能力的,類似於電信號的存在。這種狀態需要高溫高壓,所以最有可能存在於恆星內部。當然,我們假設我思故我在成立,也就是說,如果有這種類似思考的電信號,那麼可能是存在一些東西(不管是生命還是類似靈魂的單純思考體),如果這種單純的思考體存在,那麼第一他們在思考什麼?他們知道什麼?宇宙真理?還是像我們一樣的瑣事?我覺得類似哲學和真理的這類的思考可能性大,畢竟單純的思考體不用吃飯沒那麼多閑事。But,宇宙真理是需要思考的嗎?對於存在這種東西來說,不管你有沒有想明白研究明白,宇宙的真理是始終存在的,反過來講,你能因為你前面的空氣或者你面前不存在的東西,在你能想到的宇宙中就說這個某個虛無是存在的?

2,存在即合理。

聽說我的世界現在出現了一種能量寶石,有人甚至用這個做出了簡單的計算機!我忽然恐懼的想,怎麼證明我們的世界不是存在於代碼或者某個宇宙大神的遊戲里,畢竟泰姬陵,故宮什麼的我的世界裡已經屢見不鮮了,現在都特么有計算器了。

你怎麼證明你玩的遊戲里的npc沒有想法,你怎麼證明他們沒有認為他們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的。就像你無法證明我們也是在一場遊戲里。

人類永遠無法證明我們無法證明的命題!可能有人要罵我了,甚至已經開始罵了,,謝謝看到這的朋友,我要放大招了。

文筆不好,可能寫的東西有一定偏頗,中國有很多的思想家。存在呀,真理呀,古人都想過,比如魚快不快樂等等。這裡說一個明朝的思想家,王守仁。

王大思想家規划過很多職業,聖人,大俠,和尚等等。後來在研究真理的時候克遍了萬物,也花了很多時間。有一天他忽然悟道了,心即理!

不明白和我思故我在的關係?沒關係,不管我思故我在成立還是不成立,都會產生一個真理,心即理啊!所有的天道都在心中,有人說這特么不是操蛋理論么,我研究心學不深,但我知道聞道有先後,悟道有不同,有人放浪形骸之外,有人悟言一室之內。

如果思考就存在,如果存在即合理,那我就存在,那我就合理,重要的不是道理,重要的是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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