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體為何會落選2014年度星雲獎?


從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即使是大師名作要想鎖定獎項也並非易事。簡單列舉部分歷史上星雲獎的落選名作:

1967年《嚴厲的月亮》羅伯特·A·海因萊因

1968年《光明王》羅傑·澤拉茲尼

1969年《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菲利浦·K·迪克

1970年《五號屠場》庫爾特·馮尼格特

1974年《萬有引力之虹》托馬斯·品欽、《時間足夠你愛》羅伯特·A·海因萊因

1976年《看不見的城市》伊塔羅·卡爾維諾

1977年《遲暮鳥語》凱特·威廉

1980年《天堂的噴泉》阿瑟·C·克拉克

1986年《血音樂》格里格·貝爾

1987年《使女的故事》瑪格麗特·阿特伍德

1989年《海伯利安》丹·西蒙斯

1992年《雪崩》尼爾·史蒂文森

1993年《深淵上的火》弗諾·文奇

1994年《西班牙乞丐》南茜·克蕾絲

1996年《鑽石年代》尼爾·史蒂文森

1998年《冰與火之歌》(卷1)喬治·R·R·馬丁

2000年《天淵》弗諾·文奇

2003年《帕迪多街車站》柴納·米耶維

2005年《雲圖》大衛·米切爾

近十年的作品還沒有經受足夠時間的考驗,不再列舉。這些無不是最優秀的科幻奇幻作家的個人代表作,在科幻史乃至文學史上都能留下一席之地。

所以,入選提名足以說明作品的認可度,落選說明還不是無可爭議的現象級作品,僅此而已。

獎項的目的是幫助讀者發現更多優秀的作品,糾結任何一部作品獲獎或者不獲獎,都是畫地為牢,限定了自己的眼界。


可能是因為星雲獎的評委們比國內大多數的「科幻愛好者」讀過的科幻小說多吧


因為《三體》是純文學。

凡屈「現實」以從己的,便是庸俗。不照「現實」本來的樣子去觀察、體會、描摹、評判,而總是一廂情願地捏造出一個假的、好像物理定律全要失效的世界來,這便是庸俗。

寫大眾文學的人,每有一種「內心的卑怯」;而寫「純文學」的人,需有一種「內心的凜然」。「現實」,是一種壁立萬仞的東西,它對你形成一種威懾。卑下與怯懦,就是不敢直視;凜然,就是「來吧,哪怕是千軍萬馬從我身上踏過去,也請來吧」。

[…]有一種浩蕩之氣,有生命那既壯麗又無望的美。什麼是「純文學」?我覺得,這就是「純文學」了,是「內心的凜然」,既渺小又博大。

為什麼非讀「純文學」不可(完整版)

凡讀過《三體》全三卷的,一定都不會否認,按照上述標準,《三體》毫無疑問屬於純文學。具體到《三體·1》,大劉真實地描繪了文革對人性的摧殘,而這種「真實」並不為作為大眾文學的幻想小說的西方世界讀者們所欣賞。

一部純文學作品,在大眾文學獎項中敗北並無稀奇。相信規模更加宏大的2、3兩部將有更好的表現,因為當代審美,以大為美……


首先要說的是,其實吧,我覺得,得不得星雲獎並不重要。

其次,可以看看以往星雲獎獲獎的作品,普遍都走的是以小見大的路子,也就是說,西方審美更
傾向於表現每一個獨立個體,傾向於表現私人情感,這樣才能引起共鳴。即使要描寫大事件,也會有飽滿的人物,飽滿到婚姻家庭孩子每一個角色的視角完整呈現。
而三體是典型的國內小說風格,宏大敘事,雖然有主角,但主角其實不那麼像一個真正的「人」,不知道我這種敘述大家是否能理解,我個人更喜歡的是帶有某種缺
陷的,自私或者熱情的人,但是大劉筆下其實沒有這種類型的人,他的三體更像是茅盾文學獎會獲獎的感覺。下面有人說三體是純文學作品,我認為不是,只能說是
在國內視角會比較像主流文學的風格。如果要說純文學,可以看看《海伯利安》,宇宙歌劇,波瀾壯闊,但敘事角度非常私密非常個體,情緒也很飽滿。此外星雲獎
歷年獲獎作品我最多讀過三分之一70年代之後的作品,但是像《神們自己》,《安德的遊戲》這些,你一眼就能看出,雖然有一個很棒的科幻設定,但作者真正想
探討的不能更明顯,那就是人性,還有人與人、人與世界之間的關係,而且非常深刻,並不是泛泛而談。比如《安德的遊戲》中,一個孩子的成長,孤獨感,對死亡
的理解,這部分非常感人。所以打動我的並不是這部科幻作品有多硬,而是它的敘述是否真實可信,是否直擊心臟。與三體相比,個人其實更喜歡大劉的《鄉村教
師》,雖然沒有那麼大的設定,卻凸顯了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我並不想評論寫作風格孰是孰非,畢竟國情不同,文化傳統不同,人們的喜好不同。

不過我必須得說,大劉不怎麼擅長塑造女性,也不擅長描寫愛情……不服來辯!


為什麼沒人講三體不好?一個作品滿是讚譽就一定證明這個作品是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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