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時候有沒有可能清廷退居關外,在東北成立類似蒙古的自治地區?把關內讓給漢族政權?並且避免流血分裂?

清末的時候有沒有可能清廷退居關外,在東北成立類似蒙古的自治地區?把關內讓給漢族政權,達成滿漢和解同時避免流血分裂?


說張作霖不能同意的也是夠了……當時東三省總督是趙爾巽(後主修《清史稿》),張大帥當時的職務是「奉天巡防營務處總辦」,直到1918年才出任東三省巡閱使一職。其間的鬥爭相當複雜,想知道的,可以看《民國人物傳》。

在清帝退位以前,瀋陽還在彈壓革命黨,革命黨在這邊根本就沒掀起風浪來,就在1912年,趙爾巽、張作霖在殺了一百多革命黨之後,還給中央去了封效忠清政府的通電,哪個地方也沒出現這種情況。如果當時清政府想回東北,完全有可能的。因為像張作霖這些新起來的勢力,手上都沾了不少革命黨的血,擁立清政府可以防止他們被革命黨清算。但是當時東北也完全不具備清皇室可以回來的條件。

1910年發現鼠疫,還好當時清政府治的及時,1911年3月才控制住,那次鼠疫死了6萬多人。京虎子的《國士無雙伍連德》對這件事件有詳細的描寫。那次大鼠疫來年會不會死灰復燃,這個誰也不清楚,這也可能是當時隆裕太后和宗社黨考慮的問題之一。外加上優待條件也確實很高,太后也犯不著冒著失敗被殺的風險回東北。

鼠疫之外的考慮就是當時東北的民變。東北三省的稅金已從光緒早期的30萬兩,增加到了1679萬兩,整個東北能不能忍受更進一步的盤剝,這個是問題。因為在此之前的1907年便有遼陽民變,就在1911年,還有庄河民變,庄河民變一直到辛亥革命成功時,也沒結束。如果太后和宗社黨願意回東北,為了保持他們奢侈的生活,勢必會加稅,加稅之後再次引起的民變,他們有沒有能力鎮壓,這也是一個難題。與其鎮壓隨時可能發生的民變,不如就在北京接受優待條件,在紫禁城裡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

假如回東北,就算他們有鎮壓民變的能力,還要面對的問題就是奉天八旗的問題。義和團時,奉天燒教堂教的最積極,最後換來的是多少年不許科舉,還有就是每畝地又多收了好幾倍的「洋捐」。奉天八旗多數靠種地活著,這麼一加稅,八旗其餘都得罪了。這也是為什麼奉天革命黨里有滿族世家子弟恆寶昆的原因,因為旗人都不想保你了。太后回奉天之後,必須培養自己的新勢力,如果八旗都與其離心離德,他們就是有能力,也是無兵可使。

結論:當時小皇帝回東北,沒天時(鼠疫)、沒人和(加稅問題與八旗的離心離德),所以隆裕最好的一步棋就是接受優惠條件,而不是回從來沒回過的老家冒這個險。《清室優待條件》不僅規定了皇帝的待遇,還有保留了皇族的爵位及八旗兵丁的俸祿。在這條件之下,大部分人也不願意繼續鬧下去。

對於中國也是萬幸,如果當時清朝有個成年且有野心的皇帝,決意退回東北的話。當時宗社黨里一堆親日新貴,他們要是直接倒向日本,順利挺到一戰,與當時高野長雄在山東的偽軍會在關內會和,這個景像難以想像。

附:甲、關於大清皇帝辭位之後優待之條件

今因大清皇帝宣布贊成「共和國體」,中華民國於大清皇帝辭位之後,優待條件如左:

一、大清皇帝辭位之後,「尊號仍存不廢」。中華民國以「待各外國君主之禮」相待。

二、大清皇帝辭位之後,歲用 四百萬兩 ,俟改鑄新幣後,改為四百萬元,此款由中華民國撥用。

三、大清皇帝辭位之後,「暫居宮禁」,日後移居頤和園,侍衛人等,照常留用。

四、大清皇帝辭位之後,其宗廟、陵寢,永遠奉祀,由中華民國酌設衛兵,妥慎保護。

五、德宗陵寢未完工程,如制妥修,其奉安典禮,仍如舊制。所有實用經費,並由中華民國支出。

六、以前宮內所用各項執事人員,可照常留用,惟以後不得再招閹人。

七、大清皇帝辭位之後,其「原有之私產,由中華民國特別保護」。

八、原有之禁衛軍,歸中華民國陸軍部編製,額數俸餉,仍如其舊。

乙、關於清皇族待遇之條件

一、「清王公世爵,概仍其舊」。

二、清皇族對於中華民國國家之公權及私權,與國民同等。

三、「清皇族私產,一體保護」。

四、「清皇族免當兵之義務」。

丙、關於滿、蒙、回、藏各族待遇之條件

一、與漢人平等。

二、「保護其私有財產」。

三、「王公世爵,概仍其舊」。

四、王公中有生計過艱者,設法代籌生計。

五、先籌八旗生計,於未籌定之前,「八旗兵弁俸餉」仍舊支放。

六、從前營業居住等限制,一律蠲除,各州縣聽其自由入籍。

七、滿、蒙、回、藏原有之宗教,聽其自由信仰。


不可能。辛亥革命時,東北人口已經接近2000萬,其中漢人占絕大多數,清政府在東北沒有可依靠的力量。再往深了說,清政府在太平天國運動後,已經全靠漢族地主士紳和帝國主義維持了。辛亥革命後,清廷之所以崩潰的如此迅速,主要是因為漢族地主士紳拋棄了清政府。而帝國主義是不會支持一個被其本國拋棄的政府,因為這意味著過高的成本。他們會選擇下一個更合適的代理人,在20世紀初的中國,這個人是袁世凱。


說難聽點,滿清統治者腦子抽的吧,統治地位的他們給自己祖墳點了火,東北老家都是山東人,哪還有滿洲人立足之地?


寧可去給鬼子當狗也不能和漢人平起平坐?

很好


不可能,在太平天國運動後清帝國的實權已經到了漢族地主階級手中,而這不僅僅是漢族地主階級在戰爭中獲得地方上的軍政大權,還在於八旗子弟長期在旗人特權下造成的整個民族的墮落,特別是二次鴉片戰爭英法聯軍消滅了八旗整整一代的民族精英後,整個八旗貴族無論是武功還是文治已經沒有成系統的人才了。所以你讓那些已經被養廢了的旗人去開拓東北,那他們恐怕就要先鬧事把愛新覺羅家的皇帝先搞下台。而洋務運動後清帝國的生產力水平確實發生了進步,這使得漢人有能力在東北新疆和蒙古等原來漢族無法自給自足的地區進行開發種地,再加上清帝國的實權被漢族地主階級所奪取,政治上禁止漢族出關的法令成了一紙空文,因此這些地區迅速被漢族佔據,並成了當地人口的多數。

總結一下就是旗人在旗人至上的政策下,坐吃山空不思進取,而東北這個清帝國開拓者留給旗人子孫後代的土地,他們也沒有興趣去開發,只想留在關內享受不勞而獲的生活。等到了清末已經徹底養廢的旗人更沒有能力去開發東北了,結果他們的龍興之地就被漢族農民重新佔據。


民國呼倫貝爾滿蒙貴族大叛亂

一、沙俄覬覦呼倫貝爾的野心

呼倫貝爾位於黑龍江的西部和內蒙古的東北部,以呼倫、貝爾兩湖而得名。東據興安嶺,西以額爾古納河與俄國為界,北連黑龍江,南以興安嶺的索岳爾濟山為界,與錫林郭勒盟、哲里木盟、興安盟的部分地區接壤,西南與外蒙古的車臣汗部交界。呼倫貝爾全境"南北長約一千五百餘里,東西寬約七、八百餘里。土地肥沃,可耕可牧,物產豐富,予取予求";"深林礦藏,尤為無窮"(郭道甫《呼倫貝爾問題》第2頁,民國二十年上海大東書局出版)。

呼倫貝爾作為中國北疆的邊防要地,北起額爾古納河口,南迄海拉爾河口,這是中俄東部邊界西段的水路邊界線。這一長達750千米的中俄國境線,是根據1689年(康熙二十八年)中俄兩國簽訂《尼布楚條約》劃定的。後來,中俄兩國根據1727年(雍正五年)簽訂的《布連斯奇條約》和《阿巴該圖界約》,從而又劃定了中俄中部邊界。其中,自塔爾巴干達山所設第五十八號鄂博起,往東至阿巴該圖第六十三號鄂博,即對海拉爾河口之鄂博,是為中俄東部邊界的陸路邊界線。如把這段陸路邊界線與水路邊界線連接起來,就是我們所通稱的中俄東部邊界西段的國境線。

清初以來,清廷為防止沙俄東侵和俄人越界,就在呼倫貝爾地區設官駐兵防守。1732年(雍正十年),經黑龍江將軍珠爾海奏准:"由布特哈撥來索倫一千六百三十六名,達呼爾七百五十九名,陳巴爾虎二百七十五名,鄂倫春三百五十九名。此項兵丁計三千名,歸併索倫一部,編聯五十牛錄(一牛錄為一佐領),分隸八旗,統以左、右兩翼。左翼四旗沿抵俄羅斯路(即中俄邊界線)及與俄交界處分防游牧;右翼四旗沿喀勒喀河並喀爾喀一帶分防游牧"(張家燔《呼倫貝爾志略·軍備》)。同年,又由阿爾泰旗下兼管之額魯特撥來100名蒙古兵丁,置一旗。1734年(雍正十二年),"由喀爾喀部車臣汗旗下之新巴爾虎撥來二千四百八十四名,此項兵丁由管理車臣汗大臣扎克丹送來倫,按照索倫兵制編成四十牛錄,分隸八旗兩翼,劃界分防游牧"(同上)。各旗設總管、副總管、佐領、驍騎校等官。與此同時,在海拉爾設副都統,管理呼倫貝爾地方。至清末時期,清廷面對沙俄對呼倫貝爾邊境侵略的加劇,於1908年(光緒三十四年),改呼倫貝爾副都統為呼倫道,在滿洲里設臚濱府,海拉爾設呼倫廳,在吉拉林設室韋直隸廳。除設一府二廳外,清廷在呼倫貝爾境還採取了許多防俄"實邊"措施。這些設施對於鞏固祖國北疆邊防和呼倫貝爾地區邊民的安寧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但是,沙俄對呼倫貝爾地區的侵略活動,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日益猖獗。尤其從19世紀末修建中東路以來,沿額爾古納河,相繼有大批俄人湧入呼倫貝爾地區。他們肆意擴占土地,砍伐森林,淘金挖煤。進入20世紀初,俄人入侵呼倫貝爾地區更日益加劇。如1905年,自海拉爾至莫力勒克河一帶,"俄人搭蓋窩棚三百餘處,蒙包五架,男女一千五百餘口,開墾荒甸十二段,約耕熟地一萬餘垧。"(東北檔案館《黑龍江交涉署檔案》第438號)。至1907年,"……由布魯河北岸沿額爾古納河左岸長一百餘里,寬八九里不等,皆有俄人墾種之地。

1908年2月22日,根據《東三省總督徐與黑龍江巡撫程給外務部咨文》稱:"額爾古納河南岸山谷之間,俄人越墾之地已至二千一百八十餘垧,沿河修有水磨二十四盤,窩棚六十六所。"(《東三省政略》卷3)

對俄人越界侵邊行為,呼倫貝爾副都統宋小濂代表中國政府多次向俄方提出交涉,並採取一些鬥爭措施,但終未解決沙俄入侵呼倫貝爾問題。

辛亥革命前夜,俄國為侵佔滿洲里,俄國界務處"竟主張由滿洲里劃分,其意以東站為界,東清路線屬我,西伯利亞路線屬俄",後經中俄代表交涉,終於在1911年12月20日,中俄雙方代表在齊齊哈爾簽訂了《中俄滿洲里界約》,議定陸路邊界滿洲里站全城屬於中國,水路仍照舊約以額爾古納河為界。最後,"俄國政府始認將滿洲里全城仍歸中國管領"(《大清宣統政紀》卷67,第15~21頁)。

沙俄政府在同清廷訂立《中俄滿洲里界約》同時,沙俄還在哈爾濱設立"蒙務機關",籠絡呼倫貝爾蒙旗上層人物,進行策叛活動。1911年6至7月間,俄軍逐漸向滿洲裡邊境移動。9月,沙俄伊爾庫次克省軍事頭目仇其金以閱兵為名,在中國東北進行軍事部署。10月10日,辛亥革命爆發後,俄國駐海拉爾領事烏薩蒂,"利用此機誘惑蒙旗額魯特總管勝福、陳巴爾虎總管車和扎諸員主動獨立,響應庫倫"(《呼倫貝爾志略·兵事》第103頁)。在沙俄的策動下,以勝福、車和扎為首召開秘密會議,具體策劃呼倫貝爾"獨立":中國官吏退出呼倫貝爾,將行政權交還蒙旗;中國軍隊即由呼倫貝爾撤回;中國不得再向呼倫貝爾移民;在呼倫貝爾境內之中國人民,如不服從蒙旗官府,即逐出呼倫貝爾境外;所有官稅及當地一切因自然富源所得之稅捐,應移交呼倫貝爾蒙旗官府徵收;並"共推額魯特總管勝福為首領,積極布置軍事工作

(鄒尚友、朱枕薪《呼倫貝爾概要》上冊,第34~35頁)。當勝福等人發出"獨立"信號以後,11月間沙俄政府開始向中國黑龍江省北部大量運兵,僅在11月22日至26日,就運俄兵106車;12月4日至17日,又運入俄兵95車,共達2000

12月18日至25日,又運入俄兵242車,共達7000餘人(黑龍江省檔案館《交字978號督撫憲札據臚濱府呈報俄國運兵入境數目等因飭知由》)。這說明沙俄為製造呼倫貝爾"獨立",在軍事上已做了充分的準備。

1912年1月14日,額魯特總管勝福、陳巴爾虎旗總管車和扎、索倫旗總管成德等等人,在沙俄駐呼倫貝爾領事烏薩蒂的操縱、指使和支援下,首先起事。他們調集各旗蒙兵1000餘人,用沙俄援助的500支槍武裝起來,以反對共和為名,組成"大清帝國義軍",聲言1月15日進攻呼倫城(今海拉爾市)。據周樹模致袁內閣的電報稱:"二十六日晚,蒙兵已聚千人,購有槍五百桿,派人到防營,聲言二十七日(1月15日)晨八時攻城,軍隊商民各掛白旗,否則全行攻殺。經道廳迭日勸諭,迄未解散,其勢益熾,駐倫防兵極少,請撥兵救援。"

"獨立"以後,由庫倫活佛所派人馬,實際上"蒙兵堪戰者約二百餘人,余皆荷戈充數",如官軍進行反擊,"足可抵禦

(《呼倫貝爾志略·兵事》)。但是,俄國駐海拉爾領事烏薩蒂公開出面干涉,阻止中國軍隊與叛軍交戰,聲言"雙方交戰","炮彈若落站界,即行調兵干涉"。當時呼倫道黃仕甫也惟恐"慮以輕升戰釁,惹起國際交涉,致貽後患",遂率駐守官兵及道署專員退入站界鐵路交涉局避難。1月15日晨8時,叛軍佔領呼倫城,宣告"獨立"。

呼倫城被佔領後,江省巡撫周樹模立即致袁內閣電稱:"頃據呼倫道廳電稱:"蒙兵今晨八時全數入城,均持俄槍,力迫驅逐華官,兵警過少,實難抵禦。商民求勿據,免遭塗炭。外人亦要挾,不得入站界,釀生交涉。職道同知只得暫行出署,退至商會。祈速派兵剿辦"等情"(軍機處電報檔《黑龍江巡撫周樹模致內閣軍咨府陸軍部理藩部電》,見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辛亥革命》七,第306頁)。當時,呼倫貝爾城內,人心思動,惶恐不安,"一時商店歇閉,郵政停辦"。原"避入俄國租界"的道廳署文武官員,由於俄國領事干預,道署退至商會避難,而以廳署翟文選為首諸官員,"自失城後,即時赴車站,以羌洋(俄幣)一千五百元,包專車二輛,用頭號火車頭載之南遁"(《蒙古獨立記》,見《辛亥革命》七,第290頁),逃入關內。

1912年1月15日,叛軍佔領呼倫城以後,立即成立了隸屬於庫倫政府的所謂"自治政府",宣稱"恢復滿清時代之副都統衙門,以為呼倫貝爾臨時最高機關"(《呼倫貝爾概要》上冊,第34頁)。並以呼倫貝爾旗屬官兵等全體名義發出電告:"革命起事,各省附和,仇殺旗人,將覆大清。我呼倫貝爾旗人亦系滿清之一小部分。世受國恩,自應盡一分臣子之義,故大眾議定,起大清帝國義軍,保守疆土,決不承認共和,亦不受漢官管制。營業商民絲毫不犯,加意保護"。呈文發出後,便"推選卸任旗員程疙耳答為總管,以被撤之蒙旗股長榮殿卿為副總管,前充視學員之程潤澤為外交員,城內駐蒙兵三百名,城外駐一百餘名。"藉此維護呼倫城地方政局的社會秩序。

1月16日,黑龍江省巡撫周樹模致電內閣軍咨處說:"查該處蒙旗獨立,系庫倫活佛行文勸告,乃以大清帝國義軍為名,揆厥情理,自應以大義利害諭令解散。且該城逼近車站,交戰恐起交涉。"於是他派出熟悉蒙情的委員杜蔭田、於家銘赴呼倫城勸諭"取消獨立"。經過勸諭,宣布取消獨立。但俄駐海拉爾領事烏薩蒂"聞之大怒,恫嚇旗員",聲言"以後中國欺凌,不再袒助。並索酬報借械各費甚巨"(《呼倫貝爾志略·兵事》第103頁)。由於俄領事烏薩蒂的威脅,致使"旗員畏俄勢強,頓翻前議"。於是,杜蔭田、於家銘見"蒙情反覆",23日立即致電江省。電稱:"勸撫蒙旗,屢允屢變,今日試以道廳全准蒙員接替,亦不任受。窺其所為,證以現狀,絕意向外。且俄官亦若明出干涉。對待方針,須另籌劃。"

江撫周樹模接電後,便立即致電外務部,請示辦法。電稱:"蒙情反覆,外人暗助,又不能運兵往剿,除撫更無別法,究竟如何對待之處?請速示機宜。

1月24日,江省"加派協領慶善、驍騎校景明前往勸撫"。並指出:"查此次蒙人變亂,事先非俄暗助萬不至此,今乃顯然干預,收拾益難。"

就在蒙旗當局拒絕勸撫的情況下,當時海拉爾已開始發生異常事態。據杜蔭田等稟報:"初一日蒙人取消獨立後,今又反覆,撫仍無效";蒙軍還在"路界騎馬持槍驅逐漢人,俄人並不阻止。並准俄外部官言,路界亦不容留道廳官吏居住,限期迫令出站。"與此同時,在臚濱府(即滿洲里)的政治局勢也頓時緊張起來。據臚濱府電稱:"接蒙官函稱,已派蒙兵四百名攻取該府。已購糧備戰,決計固守。請由省派兵援救。"但在形勢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江省督撫仍以勸撫為主的方針,力爭蒙旗取消獨立。  1月27日,黑龍江省督撫再次派慶善等與勝福談判,然而勝福卻說"吾等已商量妥協,非俟君主國體確立,勢不能再歸省垣節制,現時無須說和",表示拒絕勸撫。2月1日,慶善親往滿洲里會見陳巴爾虎旗總管車和扎,但車和扎"堅持不見",並聲稱"索槍不付,只有開戰而已"。由此,使江省官員認識到"徒口勸撫,萬無效果";並認清蒙員"處處受俄人指使,若不斷絕外援,無論如何,收撫終歸無效。"於是,臚濱府知府張壽增決定:一方面調滿洲里駐防兵一營,"入府備御",準備實行自衛反擊;另一方面,通過江省致外務部,由外務部當即打電報給駐俄公使陸征祥,命他"根據東省鐵路合同第十一條",力爭俄外部"保持中立,毋得干涉"。並請求電告哈爾濱領事,"令其通告吳外部官(即駐海拉爾領事烏薩蒂)不得干涉"。但這些措施,皆為沙俄"嚴守中立"謊言所欺騙。

1912年2月2日,穿著蒙古服裝的沙俄侵略軍700餘名夥同車和扎率領的300餘名蒙軍,突然進攻臚濱府(滿洲里)。駐守臚濱府的知府張壽增,則命幫統韓殿臣率巡防營官兵奮起抵抗,從凌晨5時激戰至中午時分,"內外互擊八小時,卒至蒙兵死傷多數"(《呼倫貝爾志略·兵事》第104頁);而俄兵"受傷者甚多"。其中,中國軍擊斃身著蒙古服裝的俄軍軍官1名,以及被打死在沙堆旁的俄兵4名。後經"剝得已斃俄官肩章子袋",證實這個軍官系沙俄西伯利亞第十五號聯隊軍官勞喀普林斯基。在這次反擊戰中,中國軍還繳獲了俄軍幫助叛軍攻打臚濱府的數十幅軍用地圖。

2月4日晨,俄蒙聯軍不甘心失敗,公然再次圍攻臚濱府,俄軍出動馬、步、炮各種部隊約800餘名,夥同叛軍400餘名,"俄兵在署北,蒙兵在署東夾擊"。俄國軍官親自跑到公署門前威脅說:"限十二點鐘交槍馬,否則開炮轟擊"(1912年2月9日《民主報》)。當時由於眾寡不敵,"後援既斷,戰守均難持久",後經"呼倫道慶善與蒙員確商,宣布停戰"(軍機處電報檔:《黑龍江巡撫周樹模致內閣外務部電》)。中國軍隊全部撤出,臚濱府即被俄蒙聯軍佔領。

滿洲里失守後,呼倫貝爾政局更加動蕩不安。據記載:"一時海(拉爾)、滿(洲里)無官,秩序大亂,兵匪混雜,商民驚慌"(《呼倫貝爾志略·兵事》第104頁),四出逃散。額爾古納河"上流各邊卡節節淪陷";其"根河防兵以餉咄嘩變"。在額爾古納河下流一帶各邊卡,由於珠爾干河總卡官趙春芳與額勒和哈達卡官李玉琛等,"堅守汛地,支持邊局,復招撫兩營潰卒叛兵,編練馬步各隊,協力巡防",使額爾古納河下游一帶卡倫和奇乾河、漠河兩金廠賴以保全。

但是,額爾古納河上游一帶,特別是吉拉林設置局、金廠,"逐被蒙俄所佔據,並驅逐廠內華人",激起了當地居民的極大憤慨和不安。由於"蒙兵截堵,糧盡源絕,進退無路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東三省總督趙爾巽等咨報呼倫地方俄人蒙人舉動情形》)。這對額爾古納河下游邊境軍民的生活是一個嚴重威脅。因此,同年3月30日,在總卡官趙春芳領導下,組織當地愛國軍民與叛軍交戰,一舉收復吉拉林。這次吉拉林反擊戰,給俄國殖民勢力以沉重打擊。4月18日,沙俄駐齊齊哈爾領事照會黑龍江地方當局:"頃聞華兵在吉拉林不久與蒙人開仗,查此項兵隊對俄人有仇視之狀態,應請貴督撫轉飭該軍隊,對吉拉林俄人生命財產須嚴加保護,以免兩國因此生出誤會。江省督撫一面與俄交涉,一面命令趙春芳"率隊退往下游扼要駐紮",棄守吉拉林,致使吉拉林金廠又為"蒙俄人所佔,騷擾愈甚"。趙春芳在撤退時,曾與叛軍首領進行談判。最後達成協議:雙方"以莫里勒克河為界,上游各卡歸蒙官管轄;下游各卡歸漢官管轄。"

1912年烏泰郡王「獨立」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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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8月,受外蒙古"獨立"影響,哲里木盟札薩克圖旗(即科右前旗)郡王兼哲里木盟副盟長烏泰,發動了一場武裝暴動,發布《東蒙古獨立宣言》,並"驅逐漢官,肆掠都邑,慘殺漢民"。烏泰暴動被民國政府軍隊迅速鎮壓。這一事件,是在當時日、俄帝國主義加緊對蒙古地區侵略和"泛蒙古主義"思潮日益泛濫的特殊歷史條件下發生的。

早在1901年,沙俄政府為了佔領北滿,蓄謀把東北變為它的"黃俄羅斯"的一部分,就曾派出俄國軍官格羅莫夫到哲里木盟進行特務活動。當時,格羅莫夫身帶護照"遊歷"了哲盟十個旗,刺探蒙旗王公的政治動向,並尋找和培植親俄勢力及其代理人。當格羅莫夫到達札薩克圖旗時,首先結識了該旗札薩克郡王烏泰。當時烏泰正處於"丟官欠債,十分窘迫"之際,這就給格羅莫夫提供了絕好的機會。他們相識前不久,即在札薩克圖旗邊境發生了"剛保與桑保之亂"(指1900年9月在科右後旗(蘇鄂公旗)境內圖胡木地方發生的剛布、桑布兄弟倆人領導的起義),駐齊齊哈爾俄軍統領伊勒門藉機帶兵至該旗鎮壓。從此以後,"俄兵亦常在該王府駐紮"(《滿蒙叢書》四,第266~267頁)。這樣使烏泰與沙俄的聯絡更加日益緊密。同年冬,因該旗協理台吉巴圖濟爾噶勒、已革台吉綳蘇克巴勒珠爾等與烏泰發生內訌,烏泰帶走旗印赴哈爾濱求見俄總督格魯代洛夫,借口以"避難為辭",逗留哈爾濱20多天。其間,"俄人為之庇館舍,具飲食,復厚賄之,烏泰亦照像與俄員,轉呈俄皇,陳啟款曲,其語綦秘"(1912年10月20日《時報》)。此後,烏泰又向沙俄借款進而發生經濟聯繫。而沙俄以貸款為紐帶,大肆拉攏各旗王公,如郭爾羅斯後旗、敖漢等東部蒙旗王公,也向沙俄借貸度日,享受腐化生活。

此後,沙俄對內蒙古東部蒙旗加緊政治方面的侵略,從而把它的侵略勢力範圍加以擴大。1907年簽訂的《日俄協定》和《日俄密約》中,日俄雙方在中國東北和內蒙古地區劃分了勢力範圍。內蒙古的郭爾羅斯後旗、杜爾伯特旗、扎賚特旗、鎮國公旗、札薩克圖旗,都劃入了沙俄的勢力範圍。俄人不僅"以厚幣巨款"收買烏泰,而且向哲盟派遣"考察隊"、間諜等搜集情報、繪製地圖,呈報沙俄政府。1909年4月6日,俄人珀珀夫帶領翻譯施莫里闊夫、遠東報館的張豐盈、中商宮繼周以及俄兵10餘人,公然竄入洮南府城,以"設領事為詞"尋釁,結果遭到洮南知府的嚴正拒絕。俄人"圖蒙之心,進行日亟,赴內外蒙旗託言遊歷,陰作偵探者尤伙"(《東方雜誌》1910年第12期)。原阿穆爾總督蘇皮吉奇在他的《俄國在遠東的任務》一書中,公開叫囂要直接佔領東北北半部。至1910年,沙俄為改變中俄邊境,首先從呼倫貝爾邊境線打開缺口,迫使中國政府簽訂了《中俄滿洲里界約》,侵佔了中國1400平方千米的領土。

與此同時,沙俄為了在內蒙古東部製造事端,還在蒙古王公和喇嘛中,灌輸民族主義和親俄意識。如在烏泰郡王叛亂前夕,沙俄利用哈爾濱交涉局翻譯趙鶴亮(又名壽鵬)的名義私辦一種蒙文秘報。俄人不惜出"多至百餘金"的工資,僱傭蒙人代收代送。秘報禁止清朝官吏和滿、漢人看,專門分送各蒙旗收閱。該報鼓吹"漢人皆與日人交厚,各蒙依借俄為護,以圖自強";還鼓吹什麼"放荒、設治絕蒙人之衣食,為侵佔蒙人地步"。"種種謬論,皆悚動蒙人,離間蒙與滿漢之心"。此外,沙俄在哈爾濱還拉攏蒙旗喇嘛參加民族分裂活動。喀喇沁旗呼圖克圖喇果,曾經兩次去哈爾濱的俄國邊防軍司令部蒙務科密談,"報告該旗重要事件"。而俄國官員也給了他"運動該旗蒙王使之親俄"(《東方雜誌》1910年第12期)的秘密任務。該旗輔國公海山就是接受了俄國人的訓練並投奔到了外蒙古。郭爾羅斯前旗台吉陶克陶在起兵反清失敗後,也是經過俄國駐哈爾濱領事館將他的餘黨送到俄國去的。

辛亥革命爆發後,外蒙古和呼倫貝爾相繼宣告"獨立"。尤其"自呼倫倡變,內蒙古旗亦受影響"。就在"蒙回各部影響所及,人心思動,頗有岌岌可危之勢"的情況下,烏泰於1912年初派協理台吉諾慶顏、葛根廟的喇嘛錫勒圖二人為代表,去庫倫就宣布"獨立"一事與庫倫集團進行密謀。庫倫集團不但表示"兵力武裝,儘力援助"(博彥滿都《烏泰王叛亂事件》)。還任命烏泰為進攻中華民國"第一路總司令"。同年7月,當東三省總督趙爾巽"聞烏泰有獨立之意,即派員前往勸諭,並電准將該旗借款三十萬減免,乃烏泰迄不遵從"(《盛京時報》1912年10月4日)。與烏泰"老悖貪狡,其有心向外已非一日,自共和宣布,借口煽惑"(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奉天都督趙爾巽呈報靖安縣知縣送到烏泰文告鈔呈查核》)的同時,"俄人從旁煽惑",並由哈爾濱的俄人賣給扎賚特旗、杜爾伯特等旗"自來得槍一千餘支,連珠槍一千七百餘支,子彈一百二十五萬發"。還趕"制蒙古軍衣萬餘件,其處心積慮,亟待蒙古獨立,以為暗中協助之預備"(《黑龍江都督宋小濂電蒙旗獨立情形已經發露請撥兵駐紮賚特札薩克圖一帶並添水師梭巡松嫩兩江》)。7月17日,又有"俄測繪官兵七十名,由富拉爾基前往札薩克圖、新城、洮南府等處",這些"俄人結隊數十,勾通蒙人,深入蒙地測繪,毫無顧忌,實屬居心叵測"(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黑龍江都督宋小濂電稱俄人結隊赴蒙測繪密飭各防營查組》,民國元年)。至此,沙俄策動烏泰舉事的安排,業已基本就緒。

8月16日,烏泰在札薩克圖旗發出《告示》:"遵照蒙古定製,向設蒙旗地方官,以及營伍,逐出蒙疆,保固疆域"。並派人持公文到靖安縣勒"令地方官退出";

"希即仿照庫倫辦事大臣,束裝回省。" 8月20日,烏泰"宣布獨立,驅逐漢官"(《盛京時報》1912年10月4日),公開散發了《東蒙古獨立宣言》。聲稱:"自庫倫獨立,本王嚴守中立。近察中國既廢禮教,則佛教何能保存?又主張在蒙古殖民,是奪我民生計。蒙人未享共和之福,先受其害。本鎮喇嘛蒙民一再會議,又得某國接濟軍火,是布告獨立,與中國斷絕交通"(《時報》1912年9月7日)。接著,烏泰叛軍分兵三路,進攻洮南府(今洮南)、靖安(今白城子)、醴泉(今突泉)等地。這時,扎賚特旗、圖什業圖旗(今科右中旗)、鎮國公旗(即科右後旗)也宣告"獨立"。其中,鎮國公旗札薩克拉喜敏珠爾帶蒙兵1000人進攻安廣縣,縱火燒庫,大肆搶劫。由於各路叛軍來勢很猛,靖安、洮南、鎮東等地迅及失守,先後皆被叛軍佔領。

8月26日,奉天、吉林、黑龍江三省都督奉民國政府的"以兵力從事"的電令,立即派兵鎮壓。其中,奉省命後路統領吳俊升帶所部馬步兵七營、新添步兵三營、山炮一營,星夜賓士,於8月下旬趕到洮南。吉省由統制派炮隊統帶官祥頂駐紮農安、雙城一帶,以便與洮南吳統領駐軍聯絡。江省派第五路幫統及協統許蘭洲、管帶王百亮、於天勝等,分別帶兵駐紮景星鎮、塔子城、哈拉和碩、太來氣等地,以控制扎賚特旗叛軍。此外,雲路幫統達青阿督隊嚴防,與泰之安廣,吉之新城"遙相策應",並控制郭爾羅斯旗地界。9月上旬,民國政府還任命張錫鑾為"東三省西邊宣撫使",對以烏泰為首的各旗叛軍採取"剿撫"的策略。同月,剿軍的平叛戰鬥,屢戰告捷。9月8日收復了嘎喜喇嘛廟,11日攻克瓦房,12日佔領葛根廟,13日攻克烏泰王府,15日又攻佔了烏泰之弟齊默爾特府邸,18日最後攻佔烏泰軍盤踞的鎮國公旗。至此,平叛戰鬥基本結束。據不完全統計,東北三省軍隊與叛軍發生戰鬥"二十一次,擊斃叛軍六百二十八名,俘虜七百六十二名(均已釋放),解散脅從二萬餘人。東北軍陣亡官二十三人,受傷三十九人。據洮南、開通、靖安、鎮東、安廣等地報告,漢族商民被殺共計二千五百六十人,其中男子一千六百餘名,婦女四百餘名,兒童五百餘名。牛馬財產被掠奪一空,房屋被燒約十分之三,莊稼損失約十分之四。廟宇除叛匪自焚者外,均經軍隊妥為保護,佛像、經卷均無損失"(1912年10月8日《時報》)。

民國政府在取得平息烏泰叛亂之後,對東部蒙旗做了大量的善後工作。首先,對烏泰所部一部分叛軍及被裹脅而逃往外蒙的蒙古民眾,採取了收撫和分化的政策。同年10月,民國政府發布了《革科爾沁右翼前旗札薩克郡王烏泰爵》的決定。全文內容如下:

"科爾沁右翼前旗札薩克郡王烏泰,在前清時累罹咎愆。逮民國成立,遂懷異志,反抗共和,購械增兵,情形顯著。政府因念優待條件,格外寬容,飭東三省長官及盟長等,開誠撫諭;並將從前政府代還之款,准予緩免,所以體恤者不為不至。乃烏泰不知改悔,竟於八月間頒布偽示,聲稱獨立,驅逐漢官,肆掠都邑,慘殺漢民。不得已始飭奉天、黑龍江都督派員前往,剿撫兼施。迭據派出軍隊攻克該旗各地方,搗其駐府。而烏泰仍不受撫,逃往索倫山中,是其自甘暴棄,無可逭免,烏泰著革去郡王爵。至該旗下蒙從,有為烏泰所脅迫隨從逃亡者,著該都督特飭各路軍隊,剴切招撫。但能釋兵來歸,其原產業,仍准享有,決不苛求。其原無產者,應予設法安置,俾逐其生。其餘不受烏泰誘脅之各旗官兵,並著妥為撫慰保護,以示獎順討逆,禁暴安民之至意"(1912年10月7日《東方雜誌》)。

這一政策宣布後,逃入索倫山中的"老幼男女疲弱不堪者"及被脅從的蒙人,以及逃往呼倫貝爾的萬餘難民和逃往杜爾伯特、郭爾羅斯後旗等處的蒙古難民,經民國政府官員的宣撫,至10月上旬,即已招回受災蒙戶竟達2000餘家

(黑龍江檔案館《黑龍江都督府訓令第二百十一號》)。對於逃往呼倫貝爾地區的叛軍首領和一般蒙古難民,更是"其身雖北,而心何嘗北乎?此皆不得已"。如有人問其為何反抗民國時,"彼諸首領等對以吾等今雖追悔,有口也難分訴矣!"當民國政府官員問道:"如民國恩赦汝等,既往不咎,汝等仍回故土否?"眾首領聲言:"所有財產、親友、墳墓均在故土,如回故土,豈不勝於借棲他所,甘受他人之輕視萬萬也。民國如能赦罪吾等,吾等情願解散兵隊,棄槍歸農,必皆歸故土,復事農種"。他們當即公推代表,"向政府申述該等之情形,懇祈中央既行招撫"。

同年10月,就在宣布烏泰革職的當天,便立即"任命鎮國公銜朋斯克,署理科爾沁右翼前旗札薩克,商承奉天都督妥為辦理。"最後決定,朋斯克巴勒珠爾、烏斯呼布彥兩人,分別任札薩克圖旗、鎮國公旗的札薩克職務,負責恢復旗政和招回受災難民的安置工作(資料來源:內蒙古社科院歷史所《蒙古族通史》

武昌起義後,駐藏川軍兵變。1911年11月23日,川軍士兵郭元珍、何光燮等人發動起義,樹起了「大漢革命」旗幟。但是,這些領導人都是四川袍哥出身,為爭奪西藏的領導權進行混戰,兵丁四齣搶掠,互相殘殺,激起了當地居民對川軍及駐藏漢人的強烈不滿。達賴見此情景,在英印總督支持下,派達桑佔東潛回西藏,策劃武裝叛亂。並在印度發表了所謂的「告民眾書」,聲稱「總期西藏全境漢人絕跡,是為至要。」潛回西藏的達桑佔東,拼湊萬人組成「西藏民軍」,圍攻拉薩、日喀則、江孜等地的川軍。英軍也屯兵聲援。在英軍脅迫下,1912年4月,江孜、日喀則兩地川軍以「和平協議」的名義繳械,取道印度回國。隨後,達賴加緊實施「獨立」計劃。在他操縱下,前後藏各處起事,叛軍不斷東侵,察木多、定鄉、巴塘、里塘等地相繼被圍攻,前藏地區叛軍勢力不斷加強。西藏一小撮叛亂分子在西藏各地煽動民族仇恨,「聲言洗漢」,駐藏官員、漢商、漢族人民群眾,有的被殺、有的被強行驅逐出藏。西藏局勢不斷惡化,嚴重威脅著祖國統一和西南國防的安全。

二、

1911年,蔡鍔初到雲南新軍中任職。

當年10月30日(農曆九月初九),蔡鍔率雲南新軍舉行了昆明「重九起義」,響應武昌起義之後,蔡鍔被推為雲南軍政府都督。作為一個愛國將領,一方面他在雲南勵精圖治,致力於政權的鞏固、軍隊的建設、實業的整頓和教育的普及;另一方面,警惕地注視著邊疆局勢的發展。平定西藏叛亂成為他夙夜思慮的問題之一。

平定西藏,西南地區的穩定是前提條件。為此,在蔡鍔的極力推動下,1911年11月14日、1912年1月27日雲南援蜀軍、北伐軍先後出動進駐四川和貴州。對於援川軍,蔡多次強調其使命有二:一是求得四川的統一,二是以此軍作為經營西藏的先遣軍,為收復西藏做準備。

在出兵四川的同時,蔡鍔不斷向全國呼籲關注西藏問題。充分表現了他對日益嚴竣的西藏局勢的不安與憂慮,強烈要求北京袁世凱政府迅速作出決策,派兵前往西藏平叛,維護祖國統一,粉碎英國侵略者妄圖製造「西藏獨立」的陰謀。

但是,3月1日,川督尹昌衡電復蔡鍔,表示「藏事獨任其難」、拒絕雲南過問西藏事務。他在向中央報告滇軍「援川」情形的同時,要求滇軍撤出四川,並調動大部隊困擾圍攻滇軍,川滇面臨大規模武裝衝突的危險。不得已,蔡鍔下令除援黔軍由川入黔外,其餘滇軍全部撤返雲南。4月中旬,滇軍陸續撤出川境,5月6日,回到昆明。

儘管如此,1912年4月22日,蔡鍔還是致電重慶鎮撫府胡景伊,說:「往事已矣,來者可追,川滇輯睦與否,實關係西南國防大局,此後應如何互相提攜之處,敬請裁示。」為了藏事大局,仍迫切希望川滇能夠和衷共濟,共圖大業。

三、

滇軍出川後,蔡鍔仍時刻關注西藏局勢。各路告急電報使蔡鍔憂心如焚。而此時川軍因經費困難和川境局勢動蕩,駐紮在打箭爐,閉關不出。期間,蔡鍔數電中央,力陳西藏危局。5月16日,他不顧滇軍剛由四川撤回,軍旅疲乏,糧彈匱乏,毅然向國務院請戰:「竊念雲南軍隊訓練夙精,前經援蜀、援黔,均屬耐勞敢戰,現已陸續抽調回滇,若以之防剿戰亂,必能得力。」5月18日,袁世凱正式電令蔡鍔:撥勁旅與川軍聯合進藏,平定藏亂。

接到西征命令後,蔡鍔多次致電滇軍駐大理第二師師長李根源,從省軍中挑選大批精練士兵增援大理。 `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1.清末國族構建尚未成熟穩固。包括革命黨在內的很多人最初構建的中國也只局限於長城以內。在國際上,「蒙古」和「滿洲」都是約定俗成的地理名詞,甚至與「中國」一詞地位並列,而非從屬關係。如今,CNN稱呼川普為「滿洲候選人」,而無「東北候選人」這一說法。

2.清室中並非沒人抱有這種想法。豪格後裔,第十代肅親王善耆辛在亥革命後,為宗社黨骨幹,拒絕在清帝退位詔書上簽字,後逃至日本佔領的旅順,兩次發起滿蒙獨立運動,但均以失敗告終。曾作詩「幽燕非故國,長嘯返遼東。回馬看烽火,中原落照紅。」主張清廷拒絕與民國和談,返回關外建立新的國家。其十四女顯?被過繼給日本人川島浪速,即著名的川島芳子。

3.武昌起義後,關外的革命形勢並不樂觀。1911年11月26日,東北各地的革命組織、革命團體發動起義,但隨即被鎮壓。由東三省總督趙爾巽出任奉天國民保安會會長,大力捕殺革命黨。此後,關外始終牢牢地掌握在清廷手中。


別逗了,日本俄羅斯表示笑出腹肌


。。。中華民國成立的時候溥儀還是皇帝, 紫禁城裡還是清朝, 人何苦跑到關外。溥儀大婚中華民國還鑄幣慶祝, 待遇不低啊。

等到紫禁城的皇上也做不成了, 人也的確跑到關外了。


不可能。慈禧老佛爺欽定了。

直到光緒朝,黑龍江將軍還是蒙古滿洲漢軍的八旗將領輪流當,到慈禧臨死前,在黑龍江設省之前的最後一任黑龍江將軍已經是四川的漢人擔任了。向東北移民實邊的政策從特普欽時代就開始了。基本上,漢人從開始到完全掌控東北是貫穿慈禧當政的整個時代。

跟教科書上講得不一樣,慈禧是真正的寧予家奴,不予友邦。作為一個真正的女權主義者和大清國不世出的政治家,慈禧太后不但完成了歷史賦予她的使命還背了一口好鍋。她替漢人背了科學技術不發達的鍋;替老金家背了把祖宗基業毀於一旦的鍋;替中國的男人們背了牝雞司晨,惟家之索的鍋;替剛毅這個二逼背了"寧予友邦,不予家奴"的鍋。


自治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太平天國、甲午戰爭、庚子之變後,清廷已經失去了對地方實權派的掌控了。清帝遜位後無論是在北京還是瀋陽,都只能是擺設,除非有張勳一樣的武裝保皇派,或者是日本這樣需要利用他們的法理的。


不可能,張大帥和東北三省士紳表示堅決擁護共和,維護國家統一!


當時不光內蒙穩若泰山,外蒙的清軍也還能夠鎮壓各路蒙獨,至於科布多和新疆更是兵強馬壯號令嚴明,比連個話事人都沒有的滿洲好多了。

如果有膽大不怕死而且身強力壯能抗住塞外惡劣條件的成年皇室,可以搞一個三北互保,控制住滿洲蒙古新疆這三個地方。當時西北很多保皇派的地方官都是這個打算。

但是皇室成員都是理智正常的人,誰也不會跑到那些連中醫都不一定有的窮鄉僻壤去。

大家都既要命又愛錢啊。


掃帚不到,灰塵不會自己跑掉的。


張作霖有那麼聽話?


不可能


這樣的低智商問題 我都不稀的回答


說的不就是偽滿洲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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