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你已經死了〕為開頭寫一個故事?
你已經死了,瘟疫法師舉起死神鐮刀說。
我跪在他的腳邊:「放我一馬好不好。」
瘟疫法師冷漠地搖了搖頭。我給他磕頭:「我很有錢,我可以給你錢!」瘟疫法師憐憫地搖了搖頭。
我哭了出來:「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我不能就這麼死了啊。」瘟疫法師緩緩放下鐮刀,說:「那我們做個交易吧。」我賣掉了所有的家當。
狂戰斧,分身斧,大暈錘,龍心,蝴蝶,大飛鞋。換來了一夜的死亡延遲。「開門。」我站在女朋友家門前,給她發了一條簡短的信息。
「大晚上的,幹嘛呢……」幻賜穿著睡衣打開了門,嘟囔著,拉著我進屋。我卻挪不動腳。腳下像生了根,只是站定在門口。「幹嘛呀,進來呀,外面多冷啊。」幻賜小貓似地拉了拉我的袖口。我站在陰影里,不敢去看她。
你要殘忍,你要決絕。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我低下頭,咬咬嘴唇,輕聲說:「親愛的……我們分手吧。」她打了一個哆嗦。也許是被冷風吹的,也許是心涼了。「本來今天高高興興,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她還在試著緩和氣氛。可我不想和她說,死神的鐮刀正架在我的脖子後面——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我就只好繼續沉默。「你是……認真的?」幻賜突然哭了,大顆大顆的淚珠流出眼眶,「明明說好了,這輩子只愛我一個,永遠不離開我呢?你個大騙子!」我動了動嘴唇,想說我不想讓你以後都活在我的影子里,還是趁著我還能和你說話,早點斷了吧。可我說不出口。因為我愛你啊。
「說好的陪我去海邊,我要穿最好看的比基尼給你看,你忘了?說好的等我明年生日,你要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你忘了?」幻賜泣不成聲,哽咽著說,「說好的要一直在一起呢,你全都忘了嗎?」死人可沒法陪你過一輩子……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把這話說出口。「對不起。忘了我吧。」我的聲音嘶啞,眼眶有點燙。我轉過身,不想讓她看到我的淚水。「不要……」她從背後抱住了我,貼在我的背上,「不要走……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一定改!不要走好不好……」我嘆了口氣,推開了她,走入了更深的陰影里。「忘了我吧。」我趴在天橋欄杆上,面無表情地看橋下車來車往。
瘟疫法師鬼魂般出現在我的身後:「你的心愿了結了?」我連忙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淚痕,說:「沒,沒呢,我還有事沒跟兄弟們交代。」
瘟疫法師聽聞,身影漸漸消融在我的面前,只留下一句話:「太陽升起之時,我會再來的。」「兄弟,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很遠的地方……走之前我們再喝一次酒吧。」「喲,吃夜宵是吧?你請客?這麼摳門的你居然捨得請客,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別跟我提太陽……是兄弟就趕緊來,要不然你以後就沒我這個兄弟了。」「去旅行是吧,哈哈哈還弄得這麼神秘幹嘛。好,兄弟給你送行,喝酒喝酒。」幾通電話,城南城北的人都聚集了。沒有拘謹,忘卻悲傷。燒烤,龍蝦,花甲。
觥籌交錯。我們聊著過去的糗事,哈哈大笑。我們談著無光的未來,仰頭痛哭。直到後半夜,所有人都喝得爛醉如泥。只有我格外清醒。我買了單,親手把他們送上飛機。不對,是親手送上計程車。我坐在餐桌旁,看著桌上的殘羹剩飯。人走茶涼。心裡不禁想,一頓飯而已,為什麼我以前就很少請客呢。有些事情,非要等到走投無路了,才會想到去做嗎?
瘟疫法師浮現在我的對面,說:「天快亮了。」
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我知道。彆強調了可以嗎。我停在家門前,伸出手想敲門,猶豫了一會,又收了回來。
反覆了好幾次,還是沒能狠下心去敲門。唉。我怕看到父母哭在我的眼前。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們一定會老淚縱橫吧。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我一根接一根地抽煙。滿腦子都是過去的回憶。
父親舉著拖鞋要揍我,母親儘力攔著他,我躲在母親背後瑟瑟發抖。天冷了母親叨叨我穿秋褲,我說太土不穿,離開她後一個人生活時才發覺沒人提醒我加衣服了。父親執意送我到車站,幫我拿著行李,堂堂大男人竟也紅了眼眶。我嘴裡說著,常回家看看,可卻只有每年過年時才回一次家。我嘴裡說著,等我有錢了,就給你們寄錢,可卻每次都花在了女朋友和兄弟們身上。我嘴裡說著,我會很愛很愛你們。可卻只是嘴裡說著,從來沒有兌現過諾言。唉。父親,母親,對不起了。我長出一口氣,煙霧繚繞。
瘟疫法師出現在煙霧中,他當時就念了兩句詩:「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我說去你媽的,死的是我,你別咒我爹媽。瘟疫法師指了指東方,說:「天快亮了。」我透過煙霧,看見遠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也看見瘟疫法師緩緩舉起了死神鐮刀。我嘆了口氣。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好多事情還沒來得及去做呢。早知道就早點去做了。
「你已經死了。」那個姑娘說,劍尖有血,是我的。「那行,」我在心裡說,「你好好活著。」昨日鶴城城主在家中遇刺身亡,所有人都以為是專養殺手的凌風閣乾的事。實際上我也是這麼認為,所以那個姑娘從一處民居圍牆上翻下來正好瞅到我路過,然後毫不猶豫地鉗著我的命門命令我跟她一起跑的時候,我只是瞟了一眼她漏出來的一截手臂,就從善如流地跟上她的腳步。我:「姑娘,紋身不錯啊。」她:「你輕功也不錯。」我:「哎你說你們凌風閣為什麼都要在身上紋一個『風』字,不是擺著明讓人逮么?」她:「死到臨頭還廢話那麼多?」談話間已經奔到郊外,是一個對她而言足夠安全的地方。她甩了我的手:「不得已,抱歉了。公子回吧。」我:「你不殺我?」她:「為什麼要殺你?」我:「城主遇刺了,殺他的是你吧?」她:「你覺得是就是吧。」她邁步要走,我只用一招就把她制住。我很驚訝:「這麼弱,凌風閣養你當吉祥物的?」姑娘歲數還小,屬於腦子跟不上身手的年紀。她瞪我,瞪出了一隻虎斑貓的氣勢,外強中乾。我:「雖說鶴城城主荒淫無道,殺他算為民除害,但想給他報仇的也挺多,知不知道?」她斜我:「你也是給他報仇的?」我攤手:「我只是教育你下回別亂攬功,你這樣會把真正的殺手氣死的。」她:「你不是殺我的,幹嘛要抓我?」我就地一攤:「跑這麼遠路。累了,沒錢回家。」姑娘:「……」小姑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領我到附近村裡,還真找到家小客棧。我嘖嘖地嫌棄菜品,嘖嘖嘖唾棄茶水,嘖嘖嘖嘖指著床鋪捏著鼻子頭扭向一邊。小姑娘的臉已經黑到半夜裡出去會被當做無頭鬼的地步,忍無可忍地講:「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我給你跪下好不好?」我笑嘻嘻地撣了撣凳子上的灰:「坐。我很好奇,你告訴我你來鶴城是做什麼的就行。」小姑娘翻了個白眼,可能是因為打不過我更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帥,真坐下來:「我來找閣里的一個人。」我:「誰呀?男的?」她:「他出任務,很久沒回來。閣里只叫我找到他立刻回報,我遇到你,就是剛從他在鶴城的據點出來。」我「哦」了一聲,想了想問:「怎麼找他?」姑娘:「他武功高強,身高七尺,手心紋的『風』字。」話音剛落我已經把手掌攤開在她面前:「是不是這個?」她立刻指住我,手指都要抖掉:「你你你你你你……」我笑:「好了,找到了。出去吧,我要睡覺。」第二日見到她,她剛剛放走一隻鴿子。我過去靠在窗沿上,聽她問我:「你既然好好的,為什麼不報告閣里?」我用很憂傷的眼神看她:「鶴城特產熊孩子,我三隻信鴿兒都給他們打下來烤了吃了。」小姑娘噎了一噎,很憂愁地看那隻正奮力揮翅且即將路過鶴城的鴿子,好像還有點很可口的肥嘟嘟。我說:「你看著臉生,剛進閣的?」姑娘:「家鄉發大水,我沒有出路。」我嗤笑:「凌風閣要完,你這種水平都要。」姑娘又瞪我:「……我……我還不是正式的。」我悠長地哦了一聲。姑娘跺腳:「我會努力的!」她的確很努力,清早就練劍,練的水平之爛——我躲在窗後頭看的心驚肉跳,自殺都比這有效率。我並不打算回鶴城,城主剛死,城裡必定一片亂。路上隨手摺了根野草嘴裡叼著,剛走出去十步遠就聽到後頭腳步聲。我嘆氣:「現在輪你跟著我了?」小姑娘自作聰明:「你是不是要回閣?我跟你一起回去。」我頓了頓:「行吧,那你就跟著吧。」並不是哪裡都有下腳處。夜裡找了個破廟湊合,小姑娘靠著火堆讀一本武譜,我過去看:「這麼拼?」她眼睛發亮:「我要做天下第一的殺手,賺很多錢,讓我家人過上好日子。」我:「那也不一定要做殺手,做俠也可以。比方說我認識一個張大俠,做懲惡揚善的事,收很多錢。」姑娘張口結舌:「這也行?」火苗噼啪一聲。我說:「不是不行,只是不敢。」我預想到閣里會派來殺手,但沒想到來這麼快。小姑娘被我拽著跑,跑的東倒西歪,索性直接扛起來帶走。她在我背上難受地咳:「為什麼要殺你?為什麼要殺我?」後一個問題比較好回答:「你和我在一起,會被誤認為同謀。」前一個問題就要慢慢答了。到了安全的地界我放下她:「閣里上一個給我的任務,我辦岔了。」鶴城以北,豹城以南,有一鎮,鎮中一惡霸,欺壓百姓,簡直以鎮為國,自立一方。鎮里人千方百計找到凌風閣,求除此人。這個任務,派給了我。我最不怕的就是殺人,更何況是這種人。「只是,」我說,「殺完人我因雨耽擱了一日,也恰好是耽擱了一日。我沒想到那個惡霸,還有一個女兒。」我停了停繼續說:「惡霸死後,鎮民歡呼。那個姑娘被拖到鎮子中心,受盡了凌辱。」我站在房檐上,那個小女孩絕望的看天,正好看進我的眼睛。她伸出一隻藕節般卻沾滿血污的手臂,她已說不出話,只是對我做口型,是在說:「殺了我。」「那天,我殺了十四個人。」我說。凌風閣不會允許這種砸招牌的事出現。所以我必須死。所以我必須逃。我逃不掉了。姑娘僵在當場,張了張嘴。所以說小姑娘就是單純,我跟她同時說出:「你沒有錯。」她:「哎?」我笑出聲:「姑娘,別想那麼多。你想當殺手,沒有錯,你好好當。凌風閣是個不錯的地方,你會有前途。」她:「可是——可是你!」我握了握她的手腕:「你不是好奇么?」她眼眶裡已經漫出眼淚:「你做的是俠事。我不能讓你死。」我:「我不是俠。我這輩子都不會當俠。」我簡直能聽到腳步聲奔涌而來。我說:「那行,你幫我個忙。」她連忙點頭:「你說!」我:「來,殺了我。」她嚇得後退一步:「你開什麼玩笑?」我難得還能冷靜的跟她分析:「你殺了我,就等於有功。你不是家裡還有人要照顧?來,乖,殺了我,你就能拿到一筆錢。」她還在拚命搖頭。我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慢悠悠地向下摸到她手裡的劍,按著她的手刺向我的胸膛。我笑:「看,殺人這麼簡單。」悉悉邃邃地衣料摩擦聲,是她蹲下來,冰涼的手掌覆蓋在我臉上。「你死了。」她低聲說,語調里有絲顫抖。模糊間聽到身前身後圍了一圈的人。小姑娘站起來,聲音很冷:「他已經死了。」「那行,」我在心裡說,「你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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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死了。」
我猛地坐了起來。
原來只是一場夢…我舒展了一下筋骨,此時的天才朦朦亮。
「真是的,這麼大個人還怕做噩夢。」我無奈地笑了笑,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那是一場老朋友聚會,你知道的,少不了一起去吃飯喝酒....此刻的我正開懷地嘲笑著那些喝趴下的人,在我眼中看來,他們就跟娘炮一樣,連一點酒都能喝得七葷八素,這場飯局很高興,唯一的遺憾是我多年前最好的朋友沒能如約而至,聽說那小子現在混得很不錯,最近還到處捐款,成了A市有名的慈善家。
結賬,走到自己的車旁,侍應禮貌地問我需不需要代駕服務。
「傻*,這點酒就跟白開水一樣還需要個屁的代駕?」我怒罵道
飯店離我家並不遠,一路驅車。
安靜的夜晚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他趴在地上,臉朝下,似乎還有一點抖動。
「不行..我不能進局子……」我邊想邊拿起了路邊一塊石頭砸了下去.....
我明白只是害怕是沒用的,我很快冷靜下來,處理好屍體,然後趕快繼續啟動了引擎歸家,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也或者是太心虛,我甚至沒看清他的樣子....
—————————————————————想到這裡,我打開了電腦,試圖找出昨晚那個人的身份
「本市著名慈善家xxx昨晚失蹤」
腦子裡「嗡」地一下
由於我昨晚處理得太匆忙,警方很快便找到了屍體並確定了是他殺,互聯網上瞬間就沸騰了,網民痛罵著殺人兇手,媒體報道著他生前的成就,更多的市民準備自發為他準備追悼會。
掙扎著,看著網路上的言論我感到的只有痛苦,靈魂如同正在被撕裂般,難道只有以命才能謝罪?
也許是的。
我邊走邊回憶著與友人的點點滴滴,他總是任勞任怨,學生時代的我們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他幫過我的忙不計其數…包括那年我的大病,他甚至是第一個站出來為我捐血,而我,不僅沒有救他....還親手殺死了他。
天台。
對不起了,這輩子的罪,下輩子再償還了。
一躍而下。
在我耳邊的除了呼呼的風聲,似乎還聽見了誰在說話,但我不想再在意了,事實上也沒有時間再去想。
「你已經死了。」
我猛地坐了起來。
以上。你已經死了。
歡迎來到死後世界,您在人間的體驗共耗時56年48天18小時32分25秒。死亡原因:由於點卡不足系統採取的中途下線措施[癌症]。遊戲《地球ONLINE》已結束,按F查看生平成就,E觀看數據統計,Q觀看死亡/生平回放,L觀看該平行宇宙死亡時間後一天內死亡點附近場景。體驗結束,歡迎回到無聊的永生世界,42號平行宇宙。「你已經死了」,廖凡剛掐掉手中的煙,就收到了這樣一條簡訊。
發件人是一段完全沒有規律的號碼,他本以為接下來還會有推薦各種養生保健葯的信息,或者是什麼健身器材,可是過了很久也就只有這一條。
廖凡不是強迫症,手機里也經常收到各種各樣奇怪的消息,不過大都是一些推銷的或者是天上掉餡餅之類,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對它們也都是一笑了之。
可是今天這一條卻讓他感覺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一些異樣。他抬頭看了一眼太陽,不烈,光線卻刺得他心裡慌慌的。廖凡剛從大學畢業,找到了一份在別人眼裡還算不錯的工作,起薪就比較高,發展前景也很廣闊。
忘記了畢業季的種種不舍,他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來。每天的生活就是在住處和公司之間的反覆來往,十一分的努力換來了業績的快速增長,他覺得自己也會一步一步走得更高。有時站在高層寫字樓的玻璃窗前往下望,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不久他就會成為優秀的上班族之一,過上體面的生活,事實上,從他的工作情況看起來也確實是這樣。
可是隨之而來的一些問題也讓他有些困擾,生活的重心漸漸偏離,他的個人生活因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天除了趕路以外就幾乎沒有思考其他事情的時間,累是累,可是一想到那句「年輕不就是應該努力嗎?」的話,廖凡就劃掉了其他的時間,然後重新回到辦公桌前。
天氣怎麼有點悶悶的,他下班後走在街道上。路過菜市場的拐角,手機一震,打開看,他渾身上下都打了個激靈,又是那句話:
「你已經死了」這次還是完全沒規律的號碼,有點慌了,他自認為人謙和,沒有跟別人有過什麼不愉快的經歷,更別說有會有那種想要要他命的人了。
他加快了腳步,到了小學門口,口袋裡又有了動靜,不用想,這次肯定又是那句話。廖凡拿起手機,屏幕上的五個字看得他頭皮發麻。
如果是誰惡作劇的話,廖凡這樣想著想著就有點生氣了。
家門口,「你已經死了」第四次出現在了他的手機里,這次廖凡直接朝著那個號碼回復了:「你tm的腦子有毛病?」,但是過了很久,對方也沒有回應。
一陣風吹過,他感覺身體有些涼,就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對這些簡訊這麼敏感,看到這些心底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反正就是那種說不好的異樣,熟悉又陌生。
那晚伴著黯淡的月光,他靠牆想了很久。
第二天,他把手機壓在枕頭下面,就直接出門去公司了。
門口一股桂花的香味撲面而來,那棵桂花樹已經開了,他在下面待了一小會,感覺整個人的身心舒暢多了。
路過小學門口,一個鞦韆被微風吹的晃晃悠悠的,他慢慢地走到旁邊,十分不協調的盪了起來,幾個來回下來,好像慢慢知道了些什麼。
到了了原來還挺熱鬧的菜市場,各種新鮮蔬菜的味道和討價還價的聲音此起彼伏,那個賣豆腐的老婆婆,筐子裡面的豆腐看起來可真不錯。廖凡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買,於是他繞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從攤子上買了兩斤豆腐。
辦公室里,提在手裡的一袋豆腐雖然看起來有點另類,反而讓他有種安心的感覺。那束不烈的陽光照到了臉上,感覺暖洋洋的,好舒服。這次,廖凡就全明白了,他笑了。
下班以後,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他轉身起來就要離開。
同事詫異的問:「怎麼,今天不加班啦?「「不啦,我還要去,買菜呢」,他頭也不回的答道。「去他媽的吧」,廖凡大笑著,解掉了脖子上的領帶,脫掉了皮鞋,飛一樣的跑到家中。
汗水滴滴答答,他掀開枕頭,拿出手機,開機。
果然,一條簡訊清晰的映在屏幕上:
我就要死了,加油吧,小廖凡!
完1.
「你已經死了!聶家一脈已絕!朝廷都放棄了燕雲,你怎麼還不死心?」陳英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青年憤怒的吼道。
青年淡淡一笑道:「陳大哥,朝廷放不放棄燕雲我不管,我只知道父帥一生鎮守在此,那一夜既然我沒有身死,身為聶家唯一的倖存者,我就有責任把燕雲守住。」
「你拿什麼守?王府被血洗,家將部曲死傷殆盡,憑你一人之力守城,除了白白送命還有什麼其他結果。」
陳英長嘆一口氣,緩聲接著道:「小崢,你別忘了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伯母命你出府前是怎麼交代你的?還有代你身死的小跳蚤,你是聶家唯一的血脈了,他們只盼你隱姓埋名,平淡一生,你怎可辜負了他們。」
聶崢神情一滯,眼中隱有淚光,抬頭看著陳英道:「陳大哥,我自是知道母親一番苦心,小跳蚤為了代我身死,不被懷疑,不惜活活把一張臉燒的血肉模糊,那一夜,若非你將我打昏,不讓我沖回帥府,只怕我也難逃一死,可既然我活下來了,就不能白白活著,朝廷對聶家不仁,聶家卻不能辜負燕雲十六州的百姓,聶家但有一人喘息,燕雲便寸土不能失。」
「你真是……你們聶家全是牛一般的性子,我不管了,你自己想怎樣便怎樣吧!」陳英一臉怒其不爭,拂袖而去。
聶崢不理摔門而出的陳英,搖了搖頭,從桌上取過紙筆,沉吟一下,落筆寫道:
聶帥奉命守備燕雲以來,已有十載,與金賊戧戰不下百場,幸天護佑,聶家軍英勇果決,守城十載而寸土未失。
然朝廷腐敗,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姦邪讒諛之輩洶洶當朝,官家六耳被塞,不明前線將士疾苦,只道聶家養匪自重,尾大不掉,竟強行勒令聶帥回京,以莫須有罪名戕害,他一生忠烈,死前盡只余「天日昭昭」四字。
可憐聶家眾人遠在燕雲翹首以待,等來的卻是滅門慘禍,朝廷密調軍馬,一夜之間血洗帥府,聶家軍千夫長以上盡皆被殺,一時間人頭滾滾,血氣衝天,滿門忠烈未曾死於金敵刀下,卻死於自己人之手。
今聞韓帥繼任燕雲,小子素聞韓帥忠義,朝廷雖已放棄燕雲,小子卻只盼韓帥能秉承聶帥遺願,堅守燕雲,莫使燕雲父老寒心。
寫罷吹乾墨跡,輕輕合上,裝入信封,在信封上寫下四字「韓帥親啟」。「你已經死了。」
恍惚中睜開眼,我看到面前的少女,聞到草地與野花的芬芳,聽到她平淡的說話。少女整理了一下雙馬尾,又開口道:「這裡是死後的世界。你因為突發事故已經死了,現在來到這裡歸我們管。今後你的生活都由我們來安排,至少不會太無聊。」說真的,突然間場景變成這樣,我是有點懵逼的。不過仔細打量一下少女精緻的容貌,古樸帶蕾絲邊的女僕裝,耳後萌萌的雙馬尾,以及騷氣蓬勃的過膝白絲襪……哎,我死就死了吧。「那今後拜託你了。」咱得先跟人家姑娘客氣客氣:「不過你剛才說歸你們管理,你只有一個人啊。」「哦,忘了介紹……」少女有些羞澀,隨即拍了拍手。瞬間,她身後開啟了數十道傳送門,從裡面走出數十位少女。有穿死庫水的,有穿水手服的,有戴貓耳髮飾的。喲,這兒還有一對兒光屁股的雙胞胎!你們別用手擋著啊!一眼望去,眾人唯一的共同點是都穿著白絲襪。哎,死就死了吧。最先的少女介紹說:「這裡的人都是我的姐妹,今後你就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永遠在一起。」說完便拉起我的手,引領著我走向那群少女們。少女們也爭先恐後的簇擁過來,有的面紅似桃花不敢說話,有的熱情奔放投懷送抱,也有冰霜美人遠遠看著。講真,被如此多少女……不對,主要是如此多穿白絲襪的腿環繞……哎,死就死了吧。最早的少女把我推倒在草地上,閉著眼睛獻上粉嫩的雙唇。我則不客氣的品嘗著那稚嫩的美味,享受交纏的愉悅。我一定是在天堂。我死後來到了天堂。白絲襪少女的天堂。少女們突然將我按趴在地上,紛紛掏出硬又黑:「叫你生前總在知乎寫小黃文!你這個白絲襪變態!這裡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白絲襪爆菊地獄!」哎,這回是真的要死了……「你已經死了。」健次郎指著我說。
一
「你已經死了。」我說「哦。」他打著刀塔,微微點頭「拜託大哥,你已經死了!」「知道」「你TM死了還這麼悠閑!尊敬一下我的職業好么?要扣工資的!」他抬起頭看了看我:「我知道」「我艹」二
我是一個死神,手中掌握著千萬條命格,幾乎每個人都是流著鼻涕求我放過他們。知道我遇上這個奇葩「你已經死了」這是我第五百一十九次出現在他面前,跟他說這句我都要吐了的話。「哦」「你TM有毒吧!」我吼道,這是我第一次在客戶面前發飆,「我跟你說五百多次了!你不是應該眼淚鼻涕橫流地嚎叫著讓我寬限一會嘛!我會被扣工資的!」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智障「然後呢?」……「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不會啊」三
我是一個死神,一個千萬年一直受人尊敬的死神,而現在居然面對著一個面癱!「你……」「我知道我已經死了」他還在玩他的刀塔,貌似是個大神。我期待的望著他:「所以快點跟……」「……」他TMD居然睡著了………「你的態度呢?你的套路呢?你的良心呢?!」
四
我真的是一個死神,但是現在不得不住在這個面癱家。「喂!快點給我做飯吃啊!」「自己做」「我TM不會啊!做個屁!」「哦」最後還是叫了外賣「大冰塊,我……我覺得你自己睡會害怕,所以我準備委曲求全,和你……一起睡!」
他淡淡的看了看我「說實話」「好吧我其實怕黑」「死神會怕黑?」「再BB就直接把你鉤走」「再BB就直接把你趕走」「……」最後還是一起睡了「大冰塊大冰塊」
「幹嘛」「看我做的糖醋排骨!」「……你確定不是屍塊……」「少廢話快點嘗嘗」他嘗了一口「怎樣?」「……還是屍塊好吃……」「大冰塊大冰塊」
「又幹什麼(=_=)」「你看」我抱出一隻兔子,「今天我在草坪上撿到了它,可不可愛~」「所以?」「我想養~」他看了看那隻臉上滿是殺氣的兔紙「好吧」「那就必須給它起個名字了!叫什麼呢……」「就叫它——李狗蛋」……「好名字!」五我是一個死神,但是我不再顛沛流離,有了一個面癱朋友還有我的萌寵李狗蛋。也許,這就是以前從沒有感受過的溫暖吧。「喂!大冰塊,你已經死了」「知道」「那你為什麼要和我同居?」「因為……你傻啊」「你TM才傻」「你傻」「你才傻」「還是你傻」……想一想,還是更喜歡現在的生活吧。你已經死了! "從生物學角度來說,是的。但現實,卻有點不一樣。"劉辰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的道:「我心臟停止了運血,肺部停止了呼吸,就連血液,好像也流幹了。」 劉辰低頭看著他的腹部,那裡有些一道猙獰的傷口,應該是一把尺寸巨大的砍刀刺入了數次,鮮血已經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襯衫。通過傷口還能隱約看到腹部的內臟。 不過已經不再流血了,就像沒有這道傷口一樣。 我被眼前的劉辰驚嚇道了,帶著顫抖問道:「那你,那你為什麼還能動?還能說話!」 話語中滿是恐慌,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他的屍體突然出現你眼前,並且還能動能說,正常人都是不敢相信的! 「我不知道。」劉辰搖搖頭回道:「當那把砍刀刺入我體內,我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已經在停屍房了。」 劉辰還是十分平靜,就像敘述的不是自己『活』過來了,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 平靜如機器,他一直這樣。 「我不知道我這樣算什麼。殭屍?活死人?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劉辰凝視著自己的手掌,帶著疑問。 劉辰抬起頭望著我道:「所以我來找你,能幫我的,只有你了!『』 是的,當劉辰變成了這樣,唯一能求助的人就只有我了。 我和劉辰是多年的好友,彼此的關係非常好。而劉辰他是個孤兒,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意外去世了。他只能在他過繼去他大伯家,他大伯雖然得到一大筆的遺產,但對他還是非打即罵,連劉辰這樣了,都只是看了一眼。他不想被那些人抓去研究,只能逃! 我的好友不止他一個,但他的好友卻只有我,他能找的就只有我了。這也是我看到這『』屍體『』,卻沒有掉頭就跑的原因。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我吸了一口氣望著他道。 「幫我找到那個人,我要知道是什麼讓我變成現在這樣,還有」讓我再死一次!【挖了個坑,慢慢填,喜歡的點個贊】2
「你這樣還要吃東西?」我略帶疑惑的問道
「從生理上來說應該是不用,三天過去了我並沒有感覺到飢餓,也沒感覺到身體上的不適。但心理上還有一點的依賴。」劉辰坐在汽車后座,咬了口手上的麵包回道。
我微微點頭,略帶遲疑問著:「那麼我們先去那裡.....看看?」
「去那裡看看吧,我現在也沒什麼頭緒。」
聽到回答,我就啟動車往劉辰『被殺害』的地方駛去。我看了眼後視鏡,看到后座的劉辰在小口的咬著手上的紅豆麵包,嘴角沾著鮮紅的紅豆醬,神色平靜。
昨晚聽見了劉辰後,我就以朋友重病為由向公司請了一禮拜。雖然是多年的好友,但睡覺時我還是忍不住鎖上了房間的門,這種還是難以接受。
第二天,劉辰還是筆直的坐在沙發上,和晚上是一樣的姿態。
我讓去洗漱和換件衣服去了,當他臉色平靜的用毛巾在傷口內外擦拭時,我就已經不敢看下去了。
「是這裡吧?」車停在一小巷門口,我回頭問了問劉辰。
「沒錯。」劉辰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他打量著四方,可惜警察早就來過,之前的痕迹都被處理過了。
望著這裡我也覺得百感交集,在醫院看到劉辰後,我就到這裡盤查。而現在,這個本該在停屍房的人,卻站在身旁。無法言喻的感覺。
劉辰摸著小巷的牆壁,神色平靜。那牆上有塊深色的印記,應該是血跡。
他凝視了一會,便轉身對我道:「走吧,這裡沒什麼信息。」
「那我們該如何找他?」我低聲問道。
「放心,我記住那人的長相了。」劉辰說完就緩步走前。
我雖疑惑那為什麼要多來這一趟,但還是沒問他。只是點頭回應。
而劉辰卻背著我,將那根剛摸了血跡的手指,放這嘴前,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滿是詭異!
那小巷之後,一道黑影淡淡的融入黑幕中,消失不見。
[用電腦排了個版,這樣看的應該更舒服的吧。不舒服我就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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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辰,後面那輛車跟著我們很久了。」我從倒車鏡神色凝重的道
後面一輛黑車始終跟在後方,一直隔著十米左右的距離。從那小巷出來沒多久它就出現了。
「開去郊外,甩開他!」劉辰冷聲說道。
聽到這話我有些遲疑,但事關緊要還是沒說什麼。
呼!
在路口我一個急轉彎就往郊外開去,身後那輛黑車也是加速跟上。
我死死踩著油門,在路上疾馳著。後方那輛黑車也是加速跟上。
太瘋狂了!這是我第一次飆車,居然還是跟一具屍體一起飆車!我的天吶!
哐哐哐!
郊外的泥土地上顛簸異常,我和劉辰在車上一頓搖晃。
我畢竟不是什麼專業車手,本來還隔著一段距離的黑車,反而追上了。
「甩不開啊!」我語氣中滿是焦急。
「那就停下,在前面停下!」
「你確定?」聽到劉辰的話我詫異的問道。
是!劉辰肯定的道。
「那好!」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鬆開油門,踩向剎車。
在慣性前行的許久後,車才緩緩停下。那輛黑車也在一邊停下。
「待在車上,我來處理。」劉辰將安全帶解開,打開車門後道。
「你一個人行嗎?」我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我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說完劉辰就下車了。
聽著這讓我寬心的話,卻又覺得滿是涼意。
劉辰帶著眼鏡,神色平靜的望著那輛。
那黑車走下兩位壯漢,黑西裝黑領帶,臉上都帶著輕蔑的笑容。
「這小金絲雀終於不跑了,來自投羅網了。」一位壯漢嘿嘿笑道。
劉辰者還是淡淡的道:「看來你們是知道些什麼。」
「是啊!你想知道的,我們都知道,幸運的小鳥。只要你上車,這樣你都能知道。」另一位壯漢玩味的指著車門道。
「呵,看來你們知道的還不夠多。」劉辰嗤笑一聲。
是嗎?
一位壯漢厲聲喊道,迅速從懷裡掏出一把刀,猛地扎向劉辰的胸口!
噗!
鋒利刀具瞬間刺入劉辰的體內!但……卻是沒有鮮血、沒有慘叫,劉辰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看到此情此景,這兩黑衣壯漢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狂喜。
呵!
然而沒等他們臉上的喜色保持多久,巨力的一拳猛然轟出!
那我刺向劉辰的大漢被這一拳轟撞到車輛上,身軀狠狠的撞在車門上。
「看來你們知道的,也不是全部。」劉辰將胸前的刀具拔出,冷笑道。
看到那兩位壯漢我就下了車。只是沒想到羸弱的劉辰卻變的如此強力!
劉辰又一拳將另一人打倒,冷聲道:「不過你們知道的,我今天會全部撬開!」
那腹部的大洞亮起了淡淡的紅光,透出衣物。
「你幫我望望風,我等會就來。」劉辰說完,就一左一右的扛起兩人壯漢,往前方的樹林走去。
我只能迷茫的看著周圍,還是有些搞不清狀況。
半小時後,劉辰從那樹林走出,神色依然平靜,只是衣物上沾了些血。
「走吧,我有思路了。」劉辰坐上車后座道。
對於這一切我還是一頭霧水,雖然不知如何但還是坐上了車。
「力量的增大,也是這次的變化。我就是將停屍房的防盜窗掰開才逃出的。」劉辰沒等我問,就先解釋了。
「那刺你的那一刀……」
「呵,這就是」劉辰眼中閃過黯淡道:
這就是我要再死一次的原因!
(最近事很多,決定修改一下,快點寫完吧)
4
「嘴還挺硬的,趕緊給我老實交代!」一位穿著警服的壯漢一臉猙獰攥著我的衣領道。
咳咳。我咳嗽了一會,然後苦笑著回應道:「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知道就只有這麼多了。」「小子!」強光手電筒照射這我,眼球被強烈的燈光刺激著,狠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的手段還多著呢!你還可以『慢慢品嘗』!」昨天晚上,我和劉辰在城市中搜尋到傍晚,無果。就打算稍加休息,明天再再做打算。躺在床上,我靜靜的思考著。劉辰的那就『這就是我要再死一次的原因。』可能就是說這種刀刺、刀砍的常規物理手段已經是無法傷害到他了,而不需要進食,生物方面的毒素應該也傷害不了他。現在的他好像只能這樣的『活』著。「真是麻煩!」我敲了敲沉重的頭,就在這疑惑中睡去了。劉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躺在房裡,還是如此。不過,沒等我第二天繼續尋找,凌晨有幾隻粗壯的手臂將我死死按在床上,房門大開,那沙發上的身影也消失不見。拷上冰涼的手銬,我就被扭送警局,接下來,就是一大堆關於劉辰的拷問。這件事的兇險,超過了我的想像。一根銀針緩緩扎入我的指尖,鑽心的疼痛讓我冷汗直流。咬著牙,身軀微微顫抖著。「嘿嘿,還不說,那接下來就更爽了!」三根銀針在燈下閃著寒光!轟!就在這時,一聲巨響響起!只見審訊室那扇結實厚重的大鐵門被一腳踹開!劉辰神色冷漠的出現在門口!他身上冒著熱氣,一個個彈孔浮現,衣袖、衣角全是血液。黑框眼鏡閃著寒光,透著一股異樣的氣息。「劉辰!」我驚呼著。而沒等我驚訝完,就看到一道流光迅速的突擊,前面那體型壯碩的警官直接被擊倒在地!頭顱撞擊在牆面上,生死不知。劉辰從那警官身上拿出鑰匙,把我解開手銬道:「走吧,這裡已經沒人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路上都是一具具的屍體,槍械,一些大口徑的槍械也在角落。而劉辰身上那些彈孔已經是消失不見,只是劉辰那肚子那塊的傷口,微微閃耀這紅光。「這件事我很抱歉,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地步。現在我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馬上會解決的,我會補償你的。」劉辰說完沉默,這也是他第一次露出愧疚的神情。「走吧。」我靜靜的道:「既然知道了,那就快點吧,我不想再這樣了。」劉辰點頭,隨後從角落開了一輛車,緩緩前行著。 5「我以為我只是被那個小混混捅了一刀,而死神又湊巧忘了這件事,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劉辰嗤笑了一聲道:「原來後面都個組織,他們在各種城市尋找這目標,隨後就行『強制』測試。」「我不知道怎麼像要什麼。不過,他們好像弄錯了一件事,現在的我,超出了他們設想!」聽著劉辰的解釋,我只是沉默著,一言不發。大約行駛了一個小時,我們來到一間巨大的倉庫面前,高大厚重的鐵門上了碩大鎖,透著陰沉。只見劉辰緩步走到這鎖前,雙手一用力。這嬰兒手臂粗細的鋼鎖就被硬生生掰斷,然後徒手將厚重的鐵門推開,裡面沒有燈光,陰暗、幽靜。我沒說什麼,只是跟著劉辰一起前進著。在前行了一會,突然一陣刺眼的光亮閃起!四面八方湧出無數持防爆盾的特警,上方布滿狙擊手,劉辰身上帶這數十個紅外線的紅點。而在左右雙方擺著兩台巨大的儀器,藍色的光芒照射在我和劉辰身上。這時候我卻是奮力往後方跑去,後面那些防爆盾讓開了一條道路讓我通過。跑入他們之中,我把放在口袋裡的保護設備拿出,大口的喘著粗氣。那藍光對於人體有極大的壓製作用,就算是有保護設備我也不敢久待。而劉辰在那藍光的照射顯得有些萎靡。無數把槍械對著劉辰。「我覺得你該給我個理由。」劉辰還是那麼平靜,望著我的方向道:「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這一切又是什麼。」「這個組織已經被剿滅了,就在前天。而你,是他們唯一成功的目標!」我真誠的望著劉辰道:「你知道也你身上的變化,你從生物屬性已經得到前所未有的突變!無以倫比的生命力、防禦力、恢復力!這種如果能運用的醫學和生物研究上,那對於人類的貢獻的無比巨大的!甚至能讓人類再次超級進化!
人類需要你!」
「理由不錯,你被抓去警局就是故意設下一個局吧。」劉辰還是淡淡語氣。「不是。」我搖頭回道:「我也沒想到會被抓去警局,這些也是去了之後,我才知曉的。害你的人已經盡數伏誅,這會你就當為了我,為了人類,答應這次研究吧!」「然後永生永世的當作一件研究的器物嗎?」劉辰冷笑了一聲:「這種邀請,我不答應又怎麼樣?」「話說完了吧,不行就該用我的方式了。」我身旁一位將領打扮的男子將我拉開道,隨後做出一個手勢:「開火!」海量的丹藥傾瀉而出!火光閃動這,而劉辰就像狂風一樣,極限的躲避這些的射擊。幾乎是毫髮無損而他的攻擊就是恐怖了!僅僅一拳就將防爆盾連同後面的特警一起打爆!
那儀器也無法壓制他,少量的炸藥也拋出。但連劉辰的衣角都無法碰到!這倉庫就好像成了劉辰的殺戮場,非人的力量!在節節敗退的時,我吼了一句:「攻擊他的腹部,閃著紅光的那個位置!」就在這時,劉辰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在我的詫異中,笑的道:「呵,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燈下黑,我沒想到的事,被你想到了!」在我驚恐當中,劉辰舉起了手臂!噗!這隻手臂深深的刺入肉身當中!只看到劉辰一隻手臂深深刺入自己的腹部當中,那個閃著紅光的地方!呵!劉辰慘笑了一聲,然後應聲倒地。這回的他真正的死去了!
「不!!!」那將領怒吼著,滿是不甘!就這時,倉庫的頂部被掀開,一陣烏雲涌動,在場的人都被這氣息吹拂的不能動彈。空中出現一道巨大的身影,穿著黑色斗篷、手持著一把猙獰的勾魂鐮刀,骷髏的眼眶中浮著兩團幽藍的火焰,這是,這是傳說中的靈魂使者死神!死神目視的下方眾人,用陰寒的聲音道:是誰,破壞的了我的玩物!」死亡隨之降臨! 後記屍橫遍野,除了我以外周圍就沒有任何活著的生命。死神從高空中降落,身形化作常人大小。他來到劉辰的屍體旁邊,一揮手靈魂就浮現而出!讓人沒想到的是,這靈魂居然張這四隻翅膀,身上纏繞這一條猙獰的巨蛇!這靈魂的外貌就是劉辰閉眼的樣子!這靈魂在死神手裡化作圓球,拖著圓球死神緩步飄向我。死神在面前緩緩跪下,一手托著劉辰的靈魂,低著頭恭敬的道:「我主,薩麥爾大人的靈魂,還是沒有任何仇恨的情緒,這次依然沒有喚醒大人。」「又失敗了嘛。」我皺著眉道:「就連我親自嘗試都無法喚醒他嗎?」「我主息怒。」死神的頭顱更低了。「繼續輪迴吧。」望著那『劉辰』靈魂的圓球,我低聲道:「薩麥爾,為何在最需要你們之時,你們七個都是如此!現在的地獄正在經受這前所未有的打擊,請您儘快蘇醒吧!」說完,揮手讓死神帶著靈魂離去。我靜靜的站在屍山當中,身後則是映著比黑暗更黑的永夜!
你已經死了。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哦啦
餘下的數年都只是在發現這個事實而已。
你已經死了。
其實我曾有一刻真的想讓你活著,我本可以成為一個媽媽。
可你爸爸說,他還沒有準備好。「你已經死了」我對著地上的屍體嘟囔著。
嫻熟的撩開塑料帘子,我把它拖進去扔進白瓷浴缸里,連同用光的塑料瓶一起。濃鹽酸和濃硝酸按3:1的比例混合倒進浴缸里。一片黃色的煙霧升騰起來。翻卷著空氣中近乎凝固的難聞氣味。
我裸著身子盤腿坐在地板上,從洗手的池子上摸了一支煙點起來。被水漬洇濕過的煙捲透著一股子骯髒的顏色,正如它散發出來的骯髒氣味。
這支兩塊五的煙偏偏散發著五塊硬盒的味兒。也許這就是我喜歡這個牌子的關係吧。我抱著腿。
我跟一具屍體在同一間浴室里。強酸快速的融化著屍體,而我還若無其事的抽著煙。我默默的罵了一句畜生,眼睛卻在好奇的打量著牆壁。砰上去的骯髒污垢擦洗起來又要費一番功夫。
融化完的水骯髒極了,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捅開的下水口。拿起花灑一頓噴。用牙刷仔細的刷洗著浴室的每一個角落。
剛才看了看,屍體背上的紋身圖案還真的挺好看的。可惜,他已經變成它了。
我無聲的翻起嘴角嘲弄的笑了笑。
為什麼我處理屍體這麼冷靜嫻熟?大概所有人對自己都不會手下留情吧。
我洗乾淨身體,套上一條四角內褲,光著腳板走到客廳里,捻起一支大頭針戳在電視後面的背景牆上。密密麻麻的大頭針看起來就像一堵牆壁。「你已經死了」。她說這話我並不相信,我現在還能看到早晨應有的柔弱又有力的陽光。
「你的確已經死了」。江茗看出來我在懷疑。「可是我們現在不還睡在一起嗎?」江茗是我女朋友,這樣的玩笑對我來說見怪不怪了。但我並不想這樣繼續玩下去:「別鬧了,該上班去了。」
可江茗仍然重複那句:「你已經死了」。
我沒有搭理,坐到電腦前,看看昨天讓小張做的策劃文案有沒有發給我。
可是並沒有。
江茗開這種玩笑,待會開會用的文案又沒準備好。我想摔點東西。但我只點了煙。
無可奈何,只得主動問他怎麼回事了。但我在微信發不出消息給他。
他把我刪了。
「我說過你已經死了。」江茗似乎看到了我起床後的全過程。在讓她明白真相之前我決定先把公司的事處理好。
還未想到任何解決辦法時,微信群消息響了。是公司的。「今天有人去參加李西的葬禮沒?」這是今早收到的第一條消息。
我叫李西。江茗可能說的是真的。
我能清楚的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一切,唯獨不記得我發生過什麼意外。
「我說過你已經死了。」江茗仍然在重複著這句話,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反駁了。現在該輪到她讓我明白真相了。
我在等江茗開口。
許久,沒有其他聲音,我開口了:「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你已經死了。」她這樣的重複引起了我內心最原始的憤怒,但對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憤怒又有什麼意義了呢?
我閉上眼睛,我想從我記憶中那僅存的碎片中找到一塊關於我是如何死亡的場景。可是我能記起的東西越來越少,我能看到那些記憶的碎片在一點點消逝。
我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此醒來,我又躺回了床上。江茗用眼睛笑著說:「你已經死了哦!」你已經死了。
他對著破碎銅鏡里的自己,有些歇斯底里,青筋繃緊,狠狠地說道。
從今天開始,江湖上再也沒有寧劍這號人物了,有的只是一個背負血海深仇的"病人"。
曾經,這個叫做寧劍的人貴為一庄之主,有著美麗體貼的妻子,可愛活潑的孩子。
然而,今天,一切都結束了,恍若夢境,瞬間崩塌。
他身上的傷口依然在淌血,淌過每一塊緊繃的肌肉,三九天里,豆大的汗水夾雜著血水,從傷口緩緩地滴落。
他身邊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來具屍體,屍體間是凌亂的桌椅,很明顯,這裡剛剛發生過激烈的廝殺,只是空氣似乎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寒風在已碎成四塊的大門外呼呼作響......
他支撐著長劍的手有些脫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後深深地喘了兩口大氣。
他勉力地支撐起來,卻發現傷口隱隱作痛,只能半跪著,望了一眼這凌亂的大堂。
十來具屍體里,大部分都是身有紋身、長相兇惡之徒,到如今,兇相卻也絲毫不減。
剩下的幾具屍體穿著一身青衣,胸前綉著一把小劍,猶如他胸前的一樣,只是如今,早已被血水遮沒。
他支撐著爬向那些青衣的屍體,吃力地舉手幫他們合上撐得斗大的瞳孔,輕輕地說道。
"兄弟們,你們先走一步,我遲些就來!"
他傷口上的血液慢慢的凝固了,似乎發現遺漏了什麼,跌跌撞撞地出了門口。
庭院里積著厚厚的白雪都被血水染紅,這裡有更多身穿青衣的劍客,其中數位面龐尚很青澀,但業已告別了這個世界。
他就這麼安靜地為每個人合上雙眼,和每個人述說著那句似叮嚀,似自言自語的嘟囔。
直到他見到雪地里的那一抹紅色,是如此的嬌艷,是如此的刺眼。
他的身上突然充滿了力量,他沖向了那具尚溫的屍體,很短的路途,卻幾次差點滑倒。
他跪在那,輕輕抬起了屍體的頭部,那一洗青絲有些散亂,上面還插著一根發簪,那是他送的禮物。
他就這麼望著那張臉,雙眼中充滿了柔情,全身緊繃的肌肉早已放鬆,就像溫柔鄉里的漢子。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寒風依舊,他感知到手中的軀體已經失去了溫度,他突然像想通了什麼,眼神變得銳利,抬起頭望向蒼穹,漫天的雪花飄零,遠方白茫茫的一片,望不見所以。
"啊..........................."
一身歇斯底里的吶喊響徹在風雪之中,伴隨著回聲久久不斷。
只是突然夾雜在吶喊的回聲中有微弱的啼哭,這聲啼哭突然驚醒了他。
順著聲音,在不遠處一個拐角,那塊地明顯是被翻起過,只是又被雪蓋上了,才不那麼顯眼。
他用手扒開了厚厚的白雪,白雪之下,那是一個嬰兒,那是他的孩子。
他輕輕抱起了孩子,孩子已經雙唇發紫,脈搏非常微弱,但尚有幾分氣息。
他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了最後一粒葯給孩子服下,瓷瓶上書"寧劍丹"。
不消一刻,孩子終於恢復了些許面色,嘴唇紫色也開始減淡,他這才微微的一笑。
這是他唯一的一次笑容,而後有些踉蹌的跌倒在了雪地里,不省人事。
是的,他昏迷了,在完成最後一件事情之後終於昏迷了。
..................
迷糊中,他見到一雙腳,那是一雙大腳,穿著厚重的靴子,他知道這是富貴人家才能穿得起的靴子,他曾經也有一雙。
那雙靴子在他身邊停下了,抱著了襁褓中的孩子,他無力地吶喊著,不。
那雙靴子在他身邊停留了許久,就那麼久久地駐足。
而後,那雙靴子的主人就這麼抱著孩子慢慢消失在了遠方的雪原中.....
臨走時,他迷糊中記得那人說了一句話:
"世間萬象,皆有命數,今日慘禍,是你之命數,此子之命,當我引之,皆是造化弄人,天道,天道,何謂天道......"
次日,相距50里外,通州府出文:靜通八年,衡陽雪峰山下,江洋大盜黑虎攜眾劫掠寧劍庄,屠戮全庄,一人不剩,唯有少莊主失蹤下落不明......1.「你已經死了!」我對著照片里的男子說道。然後掏出打火機點燃照片。火苗順著一角迅速舔舐上去,很快舔到了我的手指,這時我已用它點燃了香煙。手指一松,被火焰包裹的照片像是凋落的楓葉墜下天台,但是很快就變成了灰白色,在風中解體,完成了這個儀式。然後我將目光鎖定在遠方,遠遠走過來的一個灰色風衣男子。他距我所在的這棟樓有七分鐘的距離。這段時間足夠我抽完這支香煙,走下樓在路的轉角製造一次平淡無奇的偶遇。我會在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轉身,用右手搭著他的肩膀,左手將一根二十厘米長的鋼釘從他的下腋送進心臟。然後他會癱倒在地,在0.3秒後發出尖叫。他前方的那個行人會在1秒後回頭,而此時我已經消失在轉角,沒人發現。他已經死了。我將煙蒂掐滅,走下天台。今天很順,刺進去的手感很好,我很滿意。身後的尖叫聲越來越小,我的步子更加輕快。我開始盤算,如何開銷這新到手的三十萬。「滴~」我感覺自己騰空而起,然後沒了知覺。2.「喂!病人醒了!」一個白色的影子壓過來,我因光線太強難以睜大的眼皮被人強行扒開。然後幾個影子走來走去,把我從頭到腳擺弄了一番。"你運氣真是好!稀有血型出了車禍,血都流光了,送到醫院也是等死的。正趕巧送過來一個跟你一樣血型的,搶救無效。更巧的是他把全身器官都捐出去了。正好派上了用場!"「我這是吉人自有天相。」我微笑著對著護士說。「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你恩人還在底下躺著呢!」「那倒是!」我故作認真道。3.出院了,護士將帶我到私人物品保管處。"喂!這個。"護士遞給我一隻名牌火機。我擺擺手。"早戒了!"「你不去感謝感謝他嗎?」護士調笑道。「他已經死了!」我微笑著取下掛在一旁的灰色風衣,然後和護士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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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你,已經死了。」
loop「你已經死了。」佛像沒有開口,這聲音卻傳到我耳中。「你不必再日復一日的勞作,期盼著渺茫的希望。你不必再惦念家裡的父母,也不必擔心老闆和同事的工作。你不必再羈絆於一處,來來往往地走著同一條路途。你不必再糾結於柴米油鹽,苦惱於雞毛蒜皮。你不必再進食,不必再休息,不必再為身體而操勞靈魂。你不必再為意義困擾,不必再為空虛黯然。你不必再維繫關係,也不會再感到孤獨。你不必服從義務,也不再有任何責任。你不必再一刻不停地隨時間流逝,也不必再被空間和範圍限定。你不必再有任何煩惱,也不會再受到更多傷害。」我木然從皮囊里浮起,最後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身,沒有一絲牽掛,也沒有得償所願的滿足。一刻鐘前,那具身體還虔誠地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神佛啊,請予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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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足夠的時間,人類可不可能演化成純精神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