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日語中大部分入聲漢字的音讀發音是有兩個音節的?

在日語音讀中存在兩個音節的漢字大部分在《廣韻》中的記載里(或者說從現在遺留下來的閩語、吳語、粵語甚至韓語發音中)都是入聲字。比如「一」這個字,日語發音"いち"(ichi),《廣韻·入聲·質·一》的記載為「數之始也,物之極也,同也,少也,初也,又虜三字姓後魏書一那婁氏後改為婁氏。【於悉切】,三。」「於」差不多就是類似於"hi"的發音(h不明顯),「悉」差不多就是「sit」的發音(因為「悉」自己也是入聲字,這裡「悉」作用於入聲標註作用),合起來起來差不多就是"hit"或者「qit」或者就「it」的音。但是在入聲字中(現存發音),t這個音根本就是「不發出來的」(無聲除阻),即不爆破也不送氣更不振動聲帶,所以「一」的發音並不是「一特」,而為何在日語中發音就變成了「ichi」?

在同樣的字中,比如「足」(zoku cuk),「樂」(快樂的樂而不是音樂的樂)等,可以發現差不多入聲結尾是"t"的都是"chi"或"tsu",結尾是"k"的都是"ku"。

這種規律在日語漢字讀音中如此常見,究竟是什麼讓原來一般人都聽不出來的發音能夠如此清晰的在另一個語言變成了一個單獨的音節,而不是直接消失?莫非,在當時日本借漢字的時候漢字的入聲就是爆破音而不是無聲除阻音?(西班牙語名「Banet」翻譯成「巴內特」而不是「巴內」就是因為「t」足夠明顯即使它不送氣也是爆破塞音)如果是的話,那又是什麼讓現在的入聲尾和以前不同?


@肉已成球 對原因的解釋是正確的。就是因為日語中單個的爆破輔音不能成音節,所以必須補充一個母音,k、t、p分別變成く或き、つ或ち、ふ。

至於題主說的入聲字結尾輔音難以分辨,這只是題主的主觀感覺。

如果題主的母語具有這樣的發音,或者雖然母語沒有但在學習的時候經過了足夠的訓練,分辨k、t、p三種入聲應該是毫無壓力的。

需要注意的是,母語者們雖然能夠分辨三種入聲,但他們往往沒有足夠的理論水平來把這種區別描述出來。


我[強調]猜[/強調]原因是日語在音繫上要求開音節,日語假名中除了「ん」以外,語音上都是開音節,因此在處理外來語閉音節的時候如heart,就會從音系學角度在後面添加一個母音變成ハート(最後一個音節加o),這就成了兩個音節。因此古代漢字傳過去的時候如果碰到入聲字(相當於詞尾是ptk的閉音節)也會在後面添加一個母音構成兩個音節。


沒能力回答為什麼日語入聲尾為什麼多用一個音節表示的問題。只是指出題主的一點錯誤。

tsubu 是和語,上古重構是 *tunpu。並沒有【結尾是"p"的都是"bu"】這回事。

真正借過去的入聲尾 -p 都隨著日語語音的發展消失了。

上古日語詞首的 p 音發展成了 h,而詞中央的 p 音則演化成了 w,如作為詞綴的「波」 /pa/ &> -は /wa/。如果後面是 -u 的話,乾脆就算一體了。

上古 &> 中古 &> 現代

kapa &> kawa

sipu "集" &> siu &> syuu

tapu 「塔」 &> tau &> 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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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當時的日本使節學習漢語還是挺認真系統的,不管當時的漢語入聲是什麼樣子,反正人家學到了、分得清,並且認為足夠重要,就想方設法轉化為日語音節咯。


一開始確實讀入聲,但是後來為貼合日語音韻的特點開始緩慢流變,t變成つ或ち,k變成き或く,p變成ふ。此時つち讀tuti,ふ讀pu。

後來經過一系列音變,就成現在這樣子了。


日語沒有閉音節。


日語也有一定的痕迹比如促音,但大部分都是雙音節


我在想,假如以日語中漢字的音讀來朗誦中文時,並且將入聲字的第二個音節捨去不發音的話,估計整篇文章的聽感應該比較像是某種吳越語方言。

例如現在匯總各種方言、老國音,以及域外方音製作的《青玉案?元夕》,假如日語是利用上述音讀方式朗讀的話應該更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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