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會平等方面,今天中國女權主義者還有什麼要爭取的?
在飛機製造業方面,今天菲律賓還有什麼要發展的?在機床工業方面,今天印度尼西亞工程師還有什麼要爭取的?
瀉 @阿爾法達 葯,長文預警。
女性還需要爭取什麼?很想說下——女性與權力。
很久之前有一個已刪除的答案呼籲女性去爭取權力而不僅是權利,下面600多條評論基本是兩種態度,男性一般居高臨下表達「賞你點權利就知足吧還要權力再鬧抽死你」,女性中有大約三四位女士表達了對女性權力的反對、厭惡和憤怒,其中一位女士把權力的百度百科定義複製粘貼下來,然後聲色俱厲斥責答主「想支配別人?你們把男人踩在腳下就滿意了是嗎!想要權力的女人真是社會毒瘤!應予以剷除之!」
這令人困惑——如果權力不握在女人手裡,那麼它握在誰的手裡?那些手持權力的人,會對女人做出什麼事來?有什麼能夠阻止它嗎?
「女人不要權力」這話確實非常準確——還真是完全徹底一點兒也沒有!我相信幾位女士看到以下局面心裡一定非常寬慰欣喜和高興:
很多自稱女權主義支持者的人喜歡反覆強調「女權是平權」「女權要權利不要權力」云云,那麼問題來了——「權力」是什麼?女性與權力的關係是什麼?普遍的解釋是「權力就是支配他人的能力」。人們總是傾向於予其污名化,彷彿追逐權力的人都是危險而邪惡的罪犯野心家,這種思維傾向的由來,可以在馬基雅維利的《君主論》中找到濃縮代表。傳統印象中權力乃是攫取而來,且只屬於政治領域,與暴力、殘忍、欺詐和嚴重侵犯密不可分。但事實上,這樣的狹隘權力觀禁不起推敲——如果權力就是終極無上強制力,那麼如何產生背道而馳的失效現象?權力的終極地位似乎最終讓步於某種其他力量,進而產生廢除奴隸制、種族隔離的結束、民主制的產生和女權運動的發展。
有人說經濟可以解釋全部一切。但刨除經濟因素,權力的產生髮展和消亡依然有其內在動力因素。又有人說權力就是暴力就是體力就是肌肉,暴力論受到男權支持者的青睞,乍看似乎非常有道理,然而權力常常與暴力並無關係。事實上,暴力和強制性常常是權力的癥狀表現,而不是權力的來源和起因。
有兩類實驗探討了權力的本質。其一是著名的社會權力模型「阿納姆動物園黑猩猩實驗」——《黑猩猩的政治》。相比人類社會盤根錯節的仁義道德文化,猛獸之間的權力爭奪想來一定是赤裸裸的肌肉牙齒暴力擂台賽?但事實遠非如此簡單。
黑猩猩一般情況下是父系社會,然而在阿納姆動物園,起初是由一隻大約40歲非常年老的(最高記錄是59歲)雌性黑猩猩「大媽媽」統治所有成年雄性和雌性(成員並非大媽媽的子女),其中雌性助手「格律勒」對大媽媽忠心耿耿。之後動物園引進了三隻身強力壯的青年雄性黑猩猩「耶羅恩」「魯伊特」和「波恩」,研究者期待他們趕緊重整社會結構,然而三隻雄猩猩處境不佳——
三位雄性無法提出任何權力要求,經常擠在一座鼓上疊成人梯爭相向彼此背上爬,因為下面的雌性在進行威脅性炫示,三位雄性經常在鼓上出現腹瀉和嘔吐癥狀,這是極端緊張和恐懼的表現。觀察兩周後,研究者只好將大媽媽與格律勒從獸群中隔離轉移了出去。大約3個月後,雄猩猩耶羅恩成功掌權成為雄1號,大媽媽再次放歸時,又出現了當初的景象——三隻雄性包括已經成功掌權的耶羅恩又逃到鼓上擠作一團疊人梯,因恐懼而開始腹瀉。然而大媽媽的舊部下們已經與三位雄性建立了長達3個月的友好關係,對大媽媽統治權的支持削弱了。放歸數個禮拜後,大媽媽便徹底失去了統治地位。
研究者認為,雄性無法掌權是飼養場地較小的緣故,使得大媽媽與部下的關係難以被離間。如果在非常開闊場地,那麼三位雄性也許有機會將大媽媽與部下隔離,毆打制服她的同時,反覆與她的部下建立友好關係,從而逐漸實現篡權。
統計表明,黑猩猩涉及權力的爭奪和交鋒,成年雄性之間大約有千分之四轉化為真正的打鬥(但依然涉及交際支持行為),如果算上雌性,那麼這個數字是千分之五。暴力值在權力爭奪中並不佔重要地位,關係的建立和結盟才是基礎,而結盟有賴於利益的往來流動。
事實上,爆發真正的武力衝突常常是衰落和失勢的預兆。黑猩猩在恐懼和缺乏自信時,會本能露出犬齒示威。兩位雄性「耶羅恩」和「魯伊特」之間有一場曠日持久的領袖權力爭奪戰,雙方採取「相互跨越」「敲打地面」「撅嘴問候」等方式交鋒,並花費以往數倍時間討好雌性和她們的幼崽,換取他們的支持。雙方交鋒時竭力避免露出自己的犬齒,並不是出於所謂打架規矩。耶羅恩感到權力下滑居於劣勢期間,呲出犬牙的次數變多了,耶羅恩每次感到自己露出犬齒時就會做出轉身回頭的姿勢,在背後低頭用手指用力捏合自己的上下唇,向對手隱瞞之。
暴力只可由權力統率,兩者一旦重合於一體,便意味著走投無路餘地喪盡的失勢信號,掌權者應竭力避免發出這種信號——馬基雅維利批評馬庫斯之子康茂德,殘暴魚肉人民而討好自己的軍隊,作為權力繼承者本是最為輕而易舉的君主,卻不知君主尊嚴,竟親身進入競技場和角鬥士肉搏比武,威嚴盡失,成為自己士兵眼中的丑角,對其暴行的憎恨加上輕蔑,導致其被刺殺。
很多想法較簡單的男權支持者總喜歡強調「權力=暴力=肌肉」論——「就他媽沒有道理規矩,我肌肉多打得過你,不服我他媽打你」,思維總喜歡集中在個體層面,順從這個邏輯講下去你問女人持槍怎麼辦,他就馬上一抹臉收起撒潑,講起道理規矩來——政策禁槍啦、槍支貴啦、你一支我兩支、你三支我四支、你德牧我杜高、你比特我藏獒……2333333拐到了奇怪的方向上。
老調重彈很多次,肌肉體力與社會地位權力分布常常成反比。體力勞動者、礦工、農牧民和奴隸的肌肉最為發達,然而社會地位低賤、權利寥寥、權力幾乎空白。反觀大權在握的年邁領導人,赤手空拳撂倒幾位不成問題。與此同時,社會對高地位高階層成員的標準印象——白皮膚、瘦身材和繁瑣修飾,無不竭力與「強壯的勞動者」劃清界限;社會中存在的向上選拔標準幾乎與暴力值毫無關係,高考出國升職加薪應聘婚配娛樂教育競爭,沒有人為社會競爭去提升暴力值——除了選拔士兵。而作為最典型的暴力群體——士兵和罪犯,俗語戲謔總結為「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罪犯的社會地位則不必多說。鐵釘和士兵,個中邏輯一清二楚——肌肉體力常常是一種被使用的爪牙,而爪牙是無權的。肌肉≠暴力,權力執掌暴力,卻與暴力並不重合,而是另棲他處。
好了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權力≠暴力≠肌肉,那麼權力是什麼?它和題主 @阿爾法達 所提的機會平等有何關係?事實上,以大多數姑娘的權力意識之低下,根本輪不到「機會不平等」來鉗制。連欄杆都撞不到,還說什麼被囚禁?很多時候即便有權力餘地空間和機會,但姑娘們自由主動拒絕了扔掉了。
與馬基雅維利的拍腦瓜理論不同,社會學家有種說法是權力並非攫取而來,乃是受人賦予。(但這不能解釋眾人想收回錯發於人的權力為何如此艱難!)政治權力只是權力的一個極端化縮影,權力在生活中的深刻影響無處不在,與其稱之為「支配力」,不妨稱之為「影響力」更準確。與權利不同,權利的範圍總是嚴格困在實施者本身,而相比之下權力總是深深施壓於他人,天然具有擴張、侵略和難以節制的傾向。換句話說,世上沒有不濫用不腐化的權力。
什麼樣的人是「有權力者」?最容易的回答是「政客」「富人」「職業地位高者」「知識水平高者」。非常多的類似言論充斥知乎並慢慢佔據主流——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所以平民、窮人、職業卑微者、教育低下者總是更加愚蠢無理惡毒自私的,那些地位更高的有權者總是修養良好風度翩翩善良高尚的。這沒控!制!變!量!啊!
社會實驗研究結果表明,同等條件下,個體隨著掌權程度的提升,對群體其他人的關注度持續下降,對他人的需求和反應喪失興趣,轉而更關注自身——識別他人表情的能力下降、模仿能力和轉換視角的能力均有下降。即使是脫離被試者的現實社會地位,採取抽籤分配權力,實驗中的「有權者」仍迅速出現了特權傾向,錄像顯示「有權者」自動默認自己有食物處置權、聲音更高昂、動作更多幅度更大、打斷他人次數更多。
迷走神經被認為與情緒波動有關。研究者首先給不同社會階層的參與者以暗示和指定聯想,令其產生「有權」與「無權」的感受,隨後對其播放飽受病痛折磨的孩子的視頻,結果顯示,「無權者」迷走神經反應強烈,「有權者」則反應平靜得多。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四向停車場觀察得出,梅賽德斯賓士入車位時,搶行汽車和行人的概率分別是29.6%和46.2%,而道奇柯爾特則是7.7%和0%。骰子點數換美元的遊戲中,儘管「有權者」並不急需獎金,但其撒謊的概率更大;拿取的免費糖果是無權者的兩倍還多;對不道德行為打分時,更傾向於認同不道德行為情有可原。
以上傾向在現實中常常會滋生例外主義——有權、富有、更高地位的人相信自己的全方位天然優越性,甚至包括基因和血統。刻板印象中的有權者和富有者的形象近些年的口風急轉,由貶到褒恐怕是出了點偏頗的。
那麼問題又來了——權力的天然擴張、侵略和無節制傾向,給他人帶來了什麼?
除去最簡單的資源被掠奪、蛋糕分配不公和權益受損,濫權這個行為本身也有危害。在靈長類動物中,處於低層的、被支配地位的個體總是密切關注其他夥伴,應激激素皮質醇水平極易飆升(做出戰或逃的選擇,激活免疫力)。甚至研究者使正常狀態的被試者不帶任何理由地做出一個低微、壓縮、挫敗、代表無權狀態的身體姿勢,被試者的皮質醇分泌也會有所上升。而皮質醇長期分泌過多是有危害的,損害大腦智力和身體健康,同時導致自我身份認同障礙。
無法擴張施加權力的人處於「失權狀態」,遭到權力濫用施壓又加劇失權癥狀——姑娘們有沒有感覺皮質醇在升高?回憶一下自己一生中所聽得的規訓、教育和斥責,每聽一次,皮質醇就侵襲一下你的腦子,這傷害可能是無法挽回無法補救的,太聽話的女孩子會變傻逼哦。
那麼來看第二條——女性與權力的關係是什麼?
首先是一種極糟糕的受害關係。生命權、受教育權、繼承權、工作權、被平等對待的權利……多多少少被剝奪。很多女孩對自己的處境認識非常天真——她們認為自己只是缺少權利,只要有了權利一切迎刃而解。女性身上遭受權力的恣意擺布和侵襲,但她們認為靠權利就可以抵禦權力——我應該有不被侵害的權利哦!道理上我應該有哦!應該哦!咦我咋沒有……
那麼問題來了——「不被害權」來源於什麼?誰執行?誰保證?你會發現,女性自身是無法親自執行「不被害權」的,執行者反而是原先的加害者(的運氣/需求/良心?),或者第三方公權力。而男性的權利訴求,無論允不允許,執行者都是男性自身,再無他人,男性的字典里不存在「被」這種字眼。男性的意識里施壓加害於他人尚可拿捏,互不侵犯男女平等是一個夢想烏托邦,女性對男性反過來擴張施壓這種事你他媽想都不要想,有就是逆賊!社會毒瘤應予以剷除之!遺憾的是,很多女性自身也這麼想。
我們同樣也看到了男性在孜孜不倦地維護自己的「權利」。大家可以搜搜題主 @阿爾法達 的提問記錄和好機油們的言論(趕緊晚了就匿了)——女人不生小孩就是欠抽一頓不行抽兩頓;女人要冠姓權/不聽話/生育補償就讓她滾蛋,反正女人沉沒成本大,老子沒成本橫豎不吃虧;人有沒有重男輕女的權利?父母有沒有殺女留兒的權利?人有沒有對不合標準的女性進行蕩婦羞辱/強制制服/榮譽處決的權利?最後這個題主沒問,是穆斯林問的。部分穆斯林男性得知「反榮譽謀殺法案」竟敢出台通過,於是悲憤交加揮舞拳頭走上街頭「捍衛自己的權利」——他們認為,合情合理合法殺死不合標準的女性是男性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當然,這標準肯定是男人寫的。
題主和好機油們提問討論過穆斯林和女性問題,立場就是兩點——中國男人對待女人已經夠好了,你瞅瞅穆斯林,再鬧就把你們割禮怕不怕?中國女人不生小孩,未來就被穆斯林割禮怕不怕?先不說事實如何,當一個人指著遠處的悲劇,不懷好意地取之以威脅身邊的受害者時,證明他是在借用那樁悲劇,他本身就是贊同、認可、同意那個邏輯的,有必要有能力時,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拿來效仿之。
我們觀察到一個涇渭分明的現象——在衝突部分中,女性的權利訴求,基本就是在男性訴求××前面加個「不被××」的前綴。這意味著,男性的權利邊界總是無法自控地遠遠地擴張越線,首先一溜小跑越過自身的權利範圍、其次又快馬加鞭越過互不侵犯的界限、然後再跋山涉水越過女性的權利界限、最終氣喘吁吁拿捏定奪攥在女性身上——拿多狠算狠?能不能再多點?這他媽是老子的「權利」啊!而女性的訴求,自始至終都老老實實摳在自己身上。男性訴求接連越過三重山,兩種訴求里外里掐指一算,差距是兩倍,不是一倍。這他媽是權力,不是權利。
施壓於女性的權力濫用是其天然傾向,那麼問題來了,姑娘們準備怎麼抵禦權力?拿什麼保護自己?還在強調「平權」「女人不要權力」是嗎?
以困囿於自身範圍的權利去抵禦腫瘤般擴張無可抑制的權力,這種可笑的訴求有先天缺陷。酸只能由鹼來中和,中性的東西最多能稀釋一下罷了。這個世界是存在惡意的,姑娘們想怎麼面對如此深重的惡意?有人說不論其他,只要追求公正就好了?
來看看不同權力體系下公正可以呈現出怎樣的面目——古巴比倫《漢謨拉比法典》中規定,如果A殺死了B的女兒,那麼A的無辜女兒就要被殺死,兇手A本身則逍遙法外,這非常公平公正和正義,因為公正之上隱含一個邏輯——子女是父母的財產,父母行使產權。同理,如果A姦殺了B的妻子,那麼A的無辜妻子就該被B姦殺,兇手A依舊逍遙法外——這也非常公平正義,因為公正之上隱含一個邏輯——妻子是丈夫的財產,丈夫行使產權。
姑娘們,你要追求這樣的「公正「嗎?公正比你想像得脆弱得多,可以輕易被權力體系所扭曲。你真的不肯追求一個安全的權力體系嗎?男權社會所謂的公正其含義本身就是不利於女性的。社會對男性的要求權力地位財富知識,即便女人不買帳,這幾個特質依舊巋然不動閃閃發光自成價值;社會對女性的要求賢惠持家奉獻生育力,這幾個特質男人一旦轉眼珠不買賬了,你他媽就直接廢掉了。男人總在抱怨武器的沉重不堪,但相比於女人的赤手空拳直接繳械,還是優越多了!姑娘,你仍然不肯要武器,是嗎?
如果底線一再被攻擊,那麼就一再降低壓縮底線——長久的塑造和施壓已經改變了女性的自我認同界限。軀體外表扭曲至此,遑論思想和性格的畸形!女性某種程度上已經認同了傷害,她們漸漸不知不覺地站在了加害者一方,甚至開始歌頌讚美起來。我最近看了一部非常美麗的、令人作嘔的電影——《他是龍》。嚴重推薦大家去圍觀!他媽簡直是俄羅斯版《嫁給大(海)山(島)的女人》!俊男美女版《盲山(島)》!與現實新聞不同的是,知乎豆瓣影評上下全部一片少女心爆棚瑪麗蘇紛紛,只有少數幾篇探討了其中的殘忍的性隱喻,應者寥寥。
------------------以下影評可跳過------------------公爵的小女兒米拉出嫁給屠龍者之孫,婚禮上高唱的傳統龍之歌卻引來了真的惡龍,惡龍擄走了米拉囚禁于海島之上。米拉在海島上遇到一位名叫阿爾曼的俊美青年,卻發現阿爾曼正是惡龍本身。阿爾曼救了跳崖逃跑的米拉而受傷,米拉放棄了殺死阿爾曼的機會,逐漸與之相知相愛。最終感化了惡龍,放米拉回家,婚禮重新舉行——米拉卻反悔,再次高唱龍之歌召喚惡龍,被擄掠回海島上後,無法自控的惡龍露出了擄掠新娘的真相——龍的世代繁殖方式就是用灼熱的胸腔燒死少女,在她們的殘骸骨灰中將誕生新的嬰兒,被撫養成為新的惡龍。米拉在被燒死前主動親吻惡龍示愛,又一次感化了惡龍——惡龍將世間最美好的愛情賜予了米拉——老子不!殺!你!了!龍之歌中露骨而明目張胆高唱——她通身純白彷彿穿著白色的殮衣,她註定死亡,婚禮的鐘聲在敲響。新娘躺在船上像死屍般被出嫁,彷彿一具棺木。少女米拉愛上惡龍的原因是惡龍冒死拯救了跳崖的自己——可是跳崖本身就是龍親手逼的對嗎!你嫁給大山老農民還賣血救你呢——可你的傷本就是他的親手傑作對嗎!我砍掉你的腿,再給你買世界上最精緻的鍍金輪椅,你是不是就感激涕零地愛上我、為我肝腦塗地奉獻一切了?這麼賺翻的買賣,我他媽當然要多害幾個人才好!
惡龍和屠龍者看似是敵對仇家,但兩人處置少女米拉的方式並無本質不同,影片完美地刻畫了男權社會對待女性的方式——既是罪犯,又是法官;既是兇手,又是拯救者,自成閉環永無逃離之日。而少女勇敢抗爭掙扎所得來的自由,不過是在兩個男人之間選擇的自由,這選擇只是徒有其表,因為兩者對待女人的方式本質如出一轍。一個祭品,經過勇敢抗爭和善良感化,終於有了自由選擇向誰獻祭的權利!原本少女明明有機會親自下手殺龍,成為榮耀加身繼往開來的屠龍者,但她主!動!放!棄!了!因!為!愛!情!試想若是米拉那一吻萬一沒能打動惡龍,米拉自身不但慘死,惡龍還會世世代代延續燒死無數新娘的罪行,而當初米拉的屈服和退卻就是幫凶!!而屈服、退卻、認同和轉而熱愛,正是大部分女性面對這套邏輯所做的選擇。個體的一次次最佳安全選擇,個體的一次次退卻,使得群體墜入深淵萬劫不復。那些站在刀柄一方的羔羊,真的無辜嗎?
米拉的「兩次用愛感化」非常搞笑——所謂抗爭、感化、打動,所倚賴的東西無非是龍的良心和一閃念罷了!龍火可都燒了一半了啊!將生死存亡命運寄托在他人電光火石的閃念之上,這不是影片,這就是殘忍的現實。如果一個結構及其不穩定,倚靠其中總需要指望對方的賜愛、良心、修養乃至運氣和閃念來保護自己的權益,那麼這個結構本身就是有問題的。是的,我說的就是婚姻結構。
------------------------------------------影片結束後,坐在我前兩排的一隊高中生閨蜜團發出許多「好蘇啊蘇爆了」「愛死龍了」「你這麼丑才不會抓你」之類的激動私語,咯咯的笑聲如銀鈴般自在清脆。她們喜歡熱愛這個邏輯,完全意識不到它有任何異常之處。我絲毫不懷疑,如果龍爪上塗滿了蜜和鮮花,會有女孩自願獻祭。
被農民拐騙,和被王子/神龍/屠龍英雄掠奪,有何區別?女孩們厭惡前者,而深深熱愛臣服於後者,這讓我感到恐懼。女孩們驕傲地熱愛自己的祭品身份,區別和尊嚴只在於向誰獻祭,正如米拉所孜孜追求的一樣。這讓我更加恐懼和作嘔。
美麗的公主被惡龍擄掠丟入城堡囚禁,等待王子前來拯救。惡龍落在遠處,化身為王子翩翩前來。你看到這一幕,焦急地爬上城牆告訴公主:「不要上當,王子就是惡龍!」
公主坐在城堡里對你輕蔑一笑:「醜人多作怪,你不過是嫉妒於我罷了!」你說:「公主要有權力!」
公主轉而同情:「你只要努力使自己變得美麗,就有資格被丟進城堡,那時候你就不會想什麼公主權了!」你把出口指給公主看:「不需要王子來救你出去,你可以自行走出城堡。」
公主惱火起來:「這是破壞我的愛情!」你指了指豎在一旁的寶劍:「不需要王子來為你屠龍,王子和龍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你自己可以動手!」
公主厭惡地拿起寶劍,丟在你的臉上。美麗的公主們咯咯的笑聲如銀鈴般自在清脆。你拆不掉城堡,你屠不掉龍,如果你做了,會引來她們排山倒海的憎惡與痛恨。你怎麼辦呢?女性對女性的惡意、鄙視與冷漠,有如斧柄對樹木的輕蔑、羔羊對刀子熱淚盈眶的讚美——只要不殺我的刀子就是偉大的好刀子啊!扭頭便對汗流浹背的姐妹們咒罵起來——賤羊,你不過是怕挨刀子罷了!你必須履行更大更多義務來換「免刀權」!
輪到她們臨死,卻仍然厚顏無恥地聲稱,所有的樹木和羔羊都是無辜的。
我睜眼一看,這芸芸眾生沒有變化,歪歪斜斜每個人口中都說著「善待女人」幾個字。眼睜睜看著骯髒醜陋的兇手持著生鏽的刀子前來挑選祭品,公主們唾棄咒罵狠狠驅走了他。兇手面不改色慢吞吞地走到背面遠處,搖身一變化為金冠加冕錦緞披身的王子,鑲滿鑽石的長刀砍來,公主們銀鈴般咯咯笑著迎著,伸長了頸子盼著那刀尖砍向自己。
我淚流不止橫豎睡不著,爬起來不休地追到金光閃閃的城堡里,仔細看了半夜,才從那流淌一地的鮮血里看出公主幹枯扭曲的屍體來,死去的美麗面容滿臉都寫著「蛆蟲」兩個字!性別結構的二元對立只對男性有意義,因此「女權主義」無非是傳統基督教父權敘事沒落後的男性話語替代品。
從女性的生產圖示來看,是沒有性別結構對立的,是模糊一切性別的(這就是為什麼跨性別和異裝癖的性感作用只對女性有效,而男性易裝只會產生滑稽感)因此「女權主義」本不是一個契合女性性特徵的敘事。
至於很多女性用此來謀取擴大自身利益,亦或很多男性迷茫於傳統父權敘事的消解而轉向對「女權敘事」(注意這裡的引號)的獻媚,都是同一體系內的爭利策略罷了。他們和過去的不同體系中無數自利者和投機客本質上沒有區別,他們無法也無意從根本上撼動性別結構對立這一男性邏輯的延續。
當然從女權主義自身的發展來看,最後走向性別虛無主義是唯一有效的女性策略,也是能夠走出男性邏輯的唯一出口。在今天,女權已經成為一種秀(show),成為一種展示。而女人也已經被物化成為一種展示的特權。而這種展示的特權,所標記的正是一種男權社會下的獨特的男女關係。在這種男女關係中,女人屬於被社會凝視的一方。而整個社會則屬於觀賞的一方。
因此,在整個社會裡,女人的地位一直從屬於被觀看的地位。而對於穆斯林而言,女人被包裹起來,是因為觀看女人會引發性慾。而對現代社會而言,女人放下束縛,也是因為女人有權利接受公眾的欣賞,展現自己的體態美。
在這裡,穆斯林社會與世俗社會的區別,表面上,在於裹多裹少的不同,但是他的本質都是一樣。即女人的主體地位都是在凝視中形成的。而至於他是勾引性慾的,或是展現體態美的,並不取決於穿著多少,而是取決於凝視者的審美口味。
因此在這種特權關係中,女性無法獨立地站在自身角度,去觀察社會,去審視自己,他只能藉助男性的凝視中,觀察自己,來自我定位。這也是為什麼女人比男人更愛照鏡子,更自戀的原因。因為對於女人來說,鏡中的影象證實了她的自我。而她也必須要從一個神聖他者的凝視中定位理想自我自身。
而當有人對著鏡子說,這就是美的時候,或這這就是不道德的時候。在那一刻,象徵界的他者就在此發揮作用了。而主體在這個鏡像認同中所完成的就不再只是理想自我,而還有自我理想。
而當她為了迎合這個他者的凝視,而刻意著裝打扮的時候,這時候新的主體就形成了。而此刻的她,也已經不僅僅是在照鏡子或看鏡子了,而是努力讓自己的某些特質被他者看到(比如黑袍或是熱褲,比基尼或是burkinis)。
而這也是為我什麼批評當下一些庸俗的女權主義者習慣於作秀的原因,這是因為他們的主體形成不能離開他者凝視。所以表面上看,他們似乎非常叛逆或是離經叛道。但通過在公共場合作秀,實質上,這些女性從根本上而言,依然按照傳統的習俗追求者男性權威對自身價值的認同。
甚至,上海地鐵站上的女權主義秀更表現出了一種裸露癖的傾向。在這一點上,女權主義的行為藝術秀和老爺們的光膀子是完全不同的。因為老爺們光膀子,並不渴求來自於他者的凝視本身。而女權主義的行為藝術秀,則是渴望被看到的,渴望被承認的,並能從被窺視中感到快樂。
所以今天知乎上的一些女性主義訴求,比如「我可以騷,但你不能擾」的訴求,仍然是內心渴望被男性認同的表現。而她身份的獲得與確認也不能不以他者為前提和參照的。
事實上,觀看行為從來不是自足主體的自主行為,它必然涉及主體間性。就像維特根斯坦的觀點,審美活動必然是一場主體間的遊戲活動。而美也不可能在一個獨立主體身上發生,美也必然是一種主體間的承認。因此,女為悅己者容,就成了一個不可避免的事實。而一些個人主義的女權主義所不能理解的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美的觀念的形成是社會作用的結果,而將之誤認為個人自由選擇的結果。
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麼痛心地批評一些女權主義者的原因。這是因為這些女權主義者的唯一目的在於將自己和社會慾望的對象進行同一化。在穆斯林社會表現為burkinis,而在世俗社會則表現為「我可以騷,但你不能擾」的女性特權。而且更多的時候,他們追求的甚至就只是個符號而已。在古代的宋明理學家那裡,這個符號叫做:「忠貞死節」,在今天,這個符號就叫做:「蔻馳」或是「普拉達」。而更多的時候,這個符號,統統都可以叫做「安全感」。而今天很多自稱女權主義者的女奴們所爭取的所謂的安全感,無非就是和有錢的男人簽訂一個穩固的契約。而這個契約就叫做婚姻。可見,今天的很多所謂女權主義者其實早已經失掉了自信力。她們信房子,信古奇,信愛馬仕,信性自由,信婚姻保障法,信宋喆,信男方彩禮和婚後財產分配,信「我可以騷,但你不可以擾」。但唯獨就沒有真正信過自己。所以他們總是問:我還要爭取什麼,我還缺什麼。實質上,就是再問我還需要依賴什麼,為什麼我的安全感總不能滿足。今天,如果非要讓我回答,女人還有什麼需要的話,那麼我只能說,女人需要的就是拒絕安全感的誘惑。在機會平等方面,今天中國女權主義者還有什麼要爭取的?
這個問題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簡單的是一句話就可以回答,難的是讓人理解這句話。話題開得太大,我自認無法代表「中國女權主義者」,因此只談我自己的看法。
現在回答問題:我們有什麼要爭取的?
我們爭取的是作為人的權力。
回答完畢,就這麼簡單。
理解這句話的各位看到這裡就可以,沒必要接著往下翻了。但是如果看到這句話之後,你腦海里蹦出來的是「什麼嘛,中國女性的地位已經很高了」之類的觀點,那麼接下來的長篇大論就是專門為您寫的了。
我們來探討一下什麼叫「作為人的權力」。
【我們想要被當做一個人來看待,而不是某個人的所有品。】
各大論壇上至今爭論不休的貞操問題就是很好的說明:女性被看做是丈夫的所屬物品,她需要替未來丈夫保管好自己的身體,因此女性的婚前性行為才會被套上沉重的枷鎖,而男性不會。
順便提一個有趣的現象吧,想必大家都看到過此類問題下有人惡意攻擊女生「你一定不是處女,否則你怎麼可能給非處洗地,一定是沒男人要你,你就出來帶壞其他人。」然而到了明星被出軌的時候,義憤填膺的他們也會忘記自己沒有女朋友這一事實。更有趣的一個現象是,主張性自由的群體,和主張女性必須守貞的群體,在人員構成上出現了交集。但是我還不能說交集地帶的人都是雙標,原因嘛,你們懂得。
【女生如何將性、愛分離?】Tracy丶牛:誰沒有個過去? 誰年輕沒犯過錯?誰沒上過床? 誰沒破過處?誰沒含過雞巴?我第一次給了前男友又怎麼了?我們是… 女性如何像一些男性那樣將性、愛分離? - Tracy丶牛的回答 (分享自知乎網)
如何辯證地看待交往兩年半的女友不肯做愛這件事情? 如何辯證地看待交往兩年半的女友不肯做愛這件事情? - 性生活 (分享自知乎網)
再提一個,知乎上爭論不休的姓氏問題。支持孩子隨母姓的男性是有的,但畢竟還是少數。見到的更多人還是認為孩子該隨父姓,也可以理解。在這裡我們不討論這兩類人,只討論剩下那一小部分人:
每逢爭論便裝作理性的說上一句「男女平等,隨男隨女都一樣」。
而當別人提出「既然隨男隨女都一樣,那麼就隨母姓好了」的觀點時,他們便會立刻跳腳:這怎麼行?!隨父姓是傳統!
待到爭論結束便甩鍋收官:隨男隨女都一樣,多大個事,可你們女人總愛在這種事上糾纏不休。
還有一種人,堅持認為要隨母姓就要隨的徹底一些,最好追溯到姓氏起源的時期,因為他們覺得,女人的姓不是她們自己的,是他們父親的。你們只是男性的所屬物品,哪有什麼自己不自己的呢?(原問題描述已被修改,但是我的回答犯懶沒有改)
部分女性要求孩子隨自己的姓,是否讓作為男性的姥爺得了便宜,同作為女性的姥姥吃了虧? - 女性主義
【我們希望針對我們的輿論少一些】
如果有一天新聞里播放的消息是:近期犯罪猖獗,警方提醒各位市民小心警惕,不要出門,以免引起犯罪分子的注意,從而發生危險。
我想你一定會痛罵政府痛罵警察:一群吃乾飯的,不去把鬧事的抓起來,反倒讓我們躲在家裡!
但是換到女性身上,畫風就變的不一樣了:讓你們注意自保是為了你們好,畢竟犯罪分子是抓不完的,萬一發生危險,受害的還是你們自己。平時注意點兒,不要穿得那麼暴露,否則會引起犯罪分子的邪念!
【在中國做女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匿名用戶:看了很多答案,我想說說另一方面的故事。 初中時,我不知怎麼就被鄰校小混混盯上,每天幾個人放學在校門口堵我… 在中國做女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 匿名用戶的回答 (分享自知乎網)
這樣的對比足夠鮮明了吧。
此類說法並不少見,我唯一的問題下也出現過「你以為你多美,所有人都要害你」,「你們把所有男人都當成罪犯難道就不是性別歧視了嗎」之類的言論。用一位知友的評論說,「麻煩那些指責女性神經過敏的人先去和那些出了事指責女性不注意自保的人打一架好嗎?」
需要說明的是,注意自保和要求嚴懲罪犯加強治安並不矛盾。要求嚴懲罪犯加強治安並不代表我們就掉以輕心放棄自保。有些人不理解我們為什麼討厭聽到「注意自保」之類的說辭,很簡單,聽得太多,卻見不到行動,煩了而已。就像父母的嘮叨,老師的教誨,哪個不是為了你好呢?更何況在某些時候,注意自保已經成為了推脫責任掩蓋事實的借口。沒有理由不煩。
【我們要義務,也要權利,但是權利和義務是互為前提的。】
我們要承擔養家的義務,但是養家需要有一份工作,所以我們要爭取平等工作、不受職場歧視的權利。
有兩種人非常噁心:
一種在要求女性承擔經濟獨立時提分工,要求女性包攬家務照顧家庭時提傳統。
一種在要求男性分擔家務勞動時提責任,要求男性出彩禮獨立掙錢養家時提傳統。
這樣的人不屬於男權也不屬於女權,就是單純的自私自利而已。
女權總是被黑的體無完膚,以至於很多人一聽到女權就覺得女人要騎到男人頭上去了。但其實女權並沒有那麼霸道那麼不講理,否則,怎麼會那麼多男性支持女權呢?
【女權主義為什麼會得到部分中國男人的支持?】樹神彧:有的東西啊,看起來對自己是有益的,實際上有害;看起來是對自己有害的,實際上頗有裨益。 有的男人覺得… 女權主義為什麼會得到部分中國男人的支持? - 樹神彧的回答
(未完,但不知何時能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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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網癮少女碎碎念時間:
收到很多人邀請我回答這個問題,謝謝各位的信任。其實有些時候不願意回答女權方面的問題,
因為提問者擺明了就是上門挑釁的,不管我們說什麼人家都擺出一副我不聽我不聽女權就是垃圾的樣子。所以這次收到邀請後我立下了「食言而肥」的毒誓,抽時間認認真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延伸的內容比較多,比較啰嗦,感謝各位能夠耐心的看完。
開篇就說了,這個問題很難,也很簡單。這個話題開得很大,我自認無法代表「中國女權主義者」,因此這一稿刪掉重寫三次,反反覆復修改無數次。題目中一個「還」字很微妙,各位稍加思索便能明白。
碎碎念放在中間,下面的內容看不看都可以了。本少女繼續忙去了,別擔心,我並沒有被楊永信拖走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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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部分用來反駁此問題下另一個回答:
女權主義的行為藝術秀,則是渴望被看到的,渴望被承認的,並能從被窺視中感到快樂。所以今天知乎上的一些女性主義訴求,比如「我可以騷,但你不能擾」的訴求,仍然是內心渴望被男性認同的表現。而她身份的獲得與確認也不能不以他者為前提和參照的。
而美也不可能在一個獨立主體身上發生,美也必然是一種主體間的承認。因此,女為悅己者容,就成了一個不可避免的事實。而一些個人主義的女權主義所不能理解的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美的觀念的形成是社會作用的結果,而將之誤認為個人自由選擇的結果。
看到這些我真的是深深地無力,無論你怎麼堅決的說不,到了有些人眼裡都變成了享受,變成了欲拒還迎。「女為悅己者容」的問題我已經在另一個問題下答清楚了。
「我化妝只是為了我自己高興,才不是為了提升性吸引力」這種觀點對嗎? - 網癮少女的回答
而且更多的時候,他們追求的甚至就只是個符號而已。在古代的宋明理學家那裡,這個符號叫做:「忠貞死節」,在今天,這個符號就叫做:「蔻馳」或是「普拉達」。而更多的時候,這個符號,統統都可以叫做「安全感」。而今天很多自稱女權主義者的女奴們所爭取的所謂的安全感,無非就是和有錢的男人簽訂一個穩固的契約。而這個契約就叫做婚姻。
一些激進女權主義者喊出「反婚反育」的時候不知道被多少人攻擊,結果到了這位答主嘴裡就變成了部分女權主義者企圖靠婚姻獲利。相信正常人都能想明白:人人喊打的「只要權利不要義務」的偽女權,恰恰是最頑固的男權主義者。雖然他們打著女權的旗號,但卻佔盡了男權的便宜,他們才是最捨不得男權社會帶來的福利的群體,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稱為女權主義者。女權主義者目前階段的訴求是不嫁不娶、取消嫁妝彩禮、新人重新建立小家庭,激進點兒說反婚反育,且不論觀點對錯,但至少這裡面沒有任何一條可以達到「靠婚姻獲利」的目的。
就問你們怕不怕?在煤窯、深井、碼頭、建築工地、高空作業等崗位,以及各種強體力工作崗位的平等工作的權利。
1.孩子姓氏平等決定。2.決定自己是否生育的權利。其他人沒有這個權利。3.職場中的平權。4.政治中的權力。5.有關懲治和防禦家庭暴力,拐賣婦女,遺棄女嬰,性騷擾等的法律健全與落實。6.為落後地區女性爭取教育權,婚姻自主權。
倫理平等、性地位平等、暴力訴求平等和生育自由平等。
我在知乎至少看到兩個人說生育是女性的義務。(#?Д?)進一步理解了居然有人支持計生的事實。女人的身體不完全屬於自己,而是資源,生不生不能全看個人的意願。我想起碼還得爭取我的子宮我做主的權利吧。
讓其他非女權主義者多讀點書
機會平等嗎?呵呵!在zf,你見過幾個女的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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