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思想家哲學家來說,最痛苦的是什麼?
思想家哲學家的世界觀往往不同於普通人,普通人的生活痛苦常在,但對於思想家哲學家來說,哪一種情況是他們最痛苦的時候呢?
三島由紀夫,芥川龍之介,川端康成,太宰治,顧城,海子,食指,尼采,文森特·梵高。
看到題目,第一反應,是這一群自殺或瘋掉的作家、思想家、藝術家或詩人。
想想尼采。「上帝已死」。
或許紀德是對的。
「用許多歡樂才能換取一點思想的權利」。
所以菲茨傑拉德的《了不起的蓋茨比》裡面,Daisy才會說:"I wish my daughter will be a beautiful fool."休謨…
孔子莊子釋迦牟尼之類的先哲的痛苦,怎麼講都是在瞎猜吧。
我這裡倒是有一個現實的例子,反映了近現代哲學家的某一點共性痛苦。我的中哲老師年輕時,在大學期間的老師,正是我們著名的新儒家哲學家代表之一,牟宗三先生。據我的老師所說,某天他在牟老家拜訪,牟老親自承認說,他覺得「自己的生命活得太幹了,一點都不潤」。其實仔細想一想也是,牟老做中哲,做的是學術,講究的是把一套思想的邏輯做的天衣無縫,做的廣而深遠,自相融洽。而不是靠著感悟天地,逍遙人間的體悟。任何一個沉浸於哲學的人都應當有體悟,陷入沉默以後,向下的樓梯通往虛無,那是一條為哲學家個人所獨有的隱秘道路。總是會感覺有另一個他的存在,但他不會告訴你他在哪兒。在那光譜的另一端,既是他靈魂深處的渴望,也是他滿心憎惡的一切。
生命的圓潤,靠的應該是溫暖和愛。而不是,虛無的概念,冰冷的邏輯,我想,這也是所有哲學家的共性痛苦吧。我覺得應該是:Can"t fight fate.
那當然是餓肚子了。有科學數據表明人類在集中思考某一問題時每分鐘大腦消耗1.5卡的熱量。(走路每分鐘消耗4卡熱量)所以他們每天思考人生需要消耗大量熱量。熱量從哪裡來,就是從我們日常獲取的食物中來。熱量提供不足當然就無法好好思考了。長時間餓肚子大腦無法好好工作。而且餓肚子的滋味大家都不知道並不好受。哲學家可能放得下七情六慾,不過吃喝拉撒這種東西還是無法刻意避免吧。
發現知識的主觀性和意圖與裹挾的私意
發現歷史推演的虛假,歷史的循環與必然發現了研究與學術本身都是幻象發現最後支撐的真善教義只是一套維護秩序的權法發現自己所有努力完善的研究不過是追逐學術權力建立的範式發現一切都是遊戲,只是獲取學術分贓的門票發現其他研究者前赴後繼仍舊蒙著眼睛誤以為自己的研究可以改變世界
發現沒必要再看書,沒必要研究發現自己沒有親人,沒有動力去追逐任何事,沒有必要再與他人討論或爭辯發現生活只剩下暫時遵守社會運行法則發現自己孤獨無依,生死也不過如此思想家哲學家之所思所辨為求其深遠根本,但當到達所思所辨之最深遠處最根本處,卻發現一切原來都是不可思不可辨的,痛苦!
是故老子曰無為,孔子求中庸,釋迦講涅盤,耶穌說救贖,穆罕默德定儀規,笛卡爾講我思,康德談理性,黑格爾說辯證,馬克思強調物質,但其本質都是在對其所思所辯的深遠終點——那不可思不可辨世界本源的自我定義而已!困在一具無能的身體里
我曾經猛的醒悟過人生社會中的一個巨大命題,花了大半年的時間各種搜資料、看書、問老師,寫了幾厚本隨筆……
最後把這幾本筆記整合成一篇文章,再濃縮成一段簡潔的話。
後來發現,早就有前人研究過了,形成了系統化的學術觀點,有翔實的理論支撐,還出了書……
那本書叫《無聲的革命》。
就是這麼絕望。
特別贊同 可樂 的回答
發張圖看看吧 取自中學課文《列夫·托爾斯泰》
知道得越多,越知道自己的無知。知道自己知道的多也改變不了什麼。覺得自己的無能為力而痛苦。
對於真正的思想家、哲學家來說,沒有痛苦,有時候會感到無聊,真正通透之後連無聊也沒有了,一切都是平和、安詳、自然。
有這樣幾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痛苦,因為發現各種問題:我是誰,人為什麼活著,世界從何而來,真相是什麼,是什麼主宰著世界的運轉,世人為什麼這麼痛苦,如何才能讓世人解脫痛苦。第二個階段,思索問題,感悟真理。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
第三個階段,問題解開,使命已經完成,好像有點無聊,我是不是該回天上去了。哦,班車還沒來?那就在人間再玩會兒吧。第四個階段,解救眾生吧,把我發現的錦囊公布出來,再親自帶幾個人通關。借用陶淵明的詩來描繪一下這種心境: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無暇思考。
或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從自己的思想里得到什麼。
瀉藥
第一次被邀請啊 !!!當主角的意志與現實產生不可調和的衝突並趨於毀滅時就是一場絕佳的悲劇正在上演。
其餘記不起來了,完。瀉藥。(已續)
我想好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不才自認有些思哲學者的潛質。1. 首先要提到維特根斯坦。
這裡就不介紹他的生平了,大家有興趣可以百度一下,之所以提到他是因為他是語言學派(大約相當於分析哲學)的主要代表人物。
我記得霍金在他的一部科普讀物(不是《時間簡史》就是《果殼中的宇宙》)里提到自康德死之後,哲學就只剩下了語言分析。想必說到這大家應該猜到了哲學家的痛苦之一,就是如何用人類的語言準確地表述自己的想法(或者哲學家們發現的哲學)。語言or文字是哲學表達的載體,而人類語言的錯綜複雜性如何能確保受眾明白表達者的意思呢?這就是部分哲學家的一類痛苦,於是現在大部分的哲學家們都去研究語言分析和邏輯了。2. 一部分知道問題存在,卻至死找不到答案(或者寄託)的人。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裡看到了人類的黑暗面,卻又找不到一種說法,無法維穩自己的三觀。客觀唯心主義者可能沒這樣的痛苦,他們直接拿出一個不可證偽的存在,強之名曰道(比如道家)或者賦予人格化(宗教?)
3. (待續)畢設啊………自己的理論經過嚴密的推理後證明:這個理論一定是錯的(齜牙)
舉個栗子吧:長爪梵志曾經用「一切法不受」的觀點懟倒了當時的一切學說,然後來找喬達摩
梵志:我一切法不受。
佛:若一切法不受者,受不受「一切法不受」?
梵志:(我勒個去…………………………………………)
知乎還能有什麼什麼家……空想家差不多吧。
孤獨。可以和自己共鳴的人都死掉了。給下個人的話只能留言說。
在這裡回答的大都是思考者而非思想家哲學家,這是一定的。後者畢竟是社會頭銜而非自詡,應有區別才是。
但是,可以當做是「思考者們所痛苦的是什麼」來作答。
儘管如此,時至今日,我覺得有點找不到答案……Orz
我所痛苦的是什麼呢?一直追溯到幾年前,我其實也想不起來。再往前,肯定是有,可是今日看來都不痛苦,那些只是未能主客觀協調一致而產生的困惑罷了。
為何今日不痛苦了呢?
因為發現困惑只是困惑,並不是痛苦。答案存在於某處,我們雖然往往得不到,但卻可以繼續追尋。
類似的,上述大多答案里,孤獨只是孤獨,但是人們往往把它當成是痛苦。其實那不是,那只是普通的孤獨而已。
一旦看清,往往連孤獨都不覺得孤獨,困惑都不覺得困惑了,我們因本能和學習賦予它們痛苦的感受,又因智慧與思考而將其剝離開來。那些事物,回歸本原,便不再是精神上的重負。
痛苦的感受又去了哪裡呢?我擔心,這是找不回來了。許許多多的感覺,可能就這樣,都找不回來了,它們如同打破的表淺信仰一般逝去。
如同一個成年人,無法真正想起嬰兒時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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